东旭鹰灵帝传说-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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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我们确实没有抓住空海的真实罪证，也没有弄懂圣灵军明明已经可以自由穿梭阎浮界与混沌界，为什么不先攻击我们，而迫不及待地前往无忧界呢？他们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老安德森的顾虑也引起麦克深思，空海表现确实有太多不可思议之处，莫非真的有什么秘密还没有被他们所知？

“咚咚咚”敲门声稳重且充满节奏，只有安德森家族的亲信才会如此。随着老安德森“进来吧”的呼唤，一个精灵恭恭敬敬地送上两张纸，便离开会议室。

当看清纸上内容，老安德森喜上眉梢：“看起来，我们争取胜利的机会就要到了，或许我们需要的答案也即将揭晓。麦克，你看，根据夜的报告，空海的行军路线看似攻打南华国，实际上是矛头直指怀古阁和无忧村。空海早年虽有意与惊尘较量，但这根本不足以让他孤注一掷。而空海与惊尘他们最近的纷争，又开始于天外人，或许这正是与天外人有关。”

“是能查明我们祖先的棍棒！”麦克也顿有所悟，“空海捉住过四个天外人，很可能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更有可能是空海的祖先有什么问题！”

“对！我聪明的好儿子，我也是这么想的。应该立刻派遣懂科技的战士，拿着那个什么基因分析仪，去协助特遣队查清，空海、惊尘以及怀古阁、天外人之间究竟有什么秘密？！”

“好，我立刻就去准备！”

“等等，你再读读这份时空斥候的报告！”

在父亲指示下，麦克不得不拿起第二份报告，可是内容却让他大吃一惊：“什么，惊尘陷入另一空间，下落不明！”

“没错，这说明我们至少暂时可以不必顾忌这麻烦家伙。还有，你再看第二条，惊尘儿子与空海女儿，在阎浮高手保护下，刚刚到达无忧界。不过他们好像走错了方向，如果要赶到怀古阁，与围攻那里的空海或者被围攻的四神见面，肯定需要些许时间。这也是我们的机会！如果抓住他们两个人，定能掌握大局！”

“您是说让特遣队去完成这任务？”

“不，他们必须监视空海！”老安德森的表情忽然变得无比严肃，似乎是在做出什么重大决定，他深吸一口气嘱咐儿子，“麦克，去揭开第七印吧！”

麦克身子微微颤抖，不由低声询问：“真的要出动七天使吗？他们实在太恐怖了，一旦出动，我怕我们无法控制啊！”

老安德森叹息着重复命令：“去揭开第七印吧！我们已经没有多余人手了！就让这些恐怖的家伙，将灾难带到无忧界去吧！不过告诉以弗所，无论他们七兄弟杀死多少人，务必要把那两个孩子活生生地带回来。作为七天使的首领，以弗所还算比较理智，他定能控制局势。”

“是，父亲！”麦克恭敬起身走出，想到自己即将揭开那可怕印记，派遣那无比恐怖的七人，他不禁扪心自问：“父亲的决定究竟是要把混沌共和国的未来带入天堂，还是地狱？”

第六十章　敌友难辨

在围攻怀古阁的第三十五天，天鬼王终于决定莅临前线视察。自向无忧村开战以来，他迟迟不肯亲自督战，一是唯恐与阿秀对阵，二是出于对怀古阁的畏惧。

天鬼族身为无忧界的原始居民，表面对怀古阁不屑一顾，可是心中对这千年前的异界大神传说也有几分敬畏，只是不愿屈从鬼神之外的神灵，才素来不肯退让半步。

这次，怀古阁公然包庇天鬼族与南华国的共同敌人——无忧村人，再加上天鬼王“准女婿”麦克·安德森送来的奇异战甲在无忧村前充分展现了非凡威力，让天鬼军信心大增。虽然战甲的头盔有点毛病，让数百勇士莫名其妙地双耳失聪，不过“聪明”的天鬼军战士扔掉头盔、身穿白甲依然义无反顾地参与了怀古阁包围战，也因此领教到怀古阁狙击手的厉害，只得退避三舍，远远怒骂。

屡得捷报却不见部下凯旋的天鬼王，为此不得不改变初衷，前来探个究竟。可是，当他率领着第二批援军赶到天鬼军驻地，见到的却是满地被烧焦的尸体。已经墨黑扭曲的盔甲显然未能保住主人性命，相反由于它的导温功能，加速了主人化为焦炭的命运。这一切，让所有迷信“混沌神甲天下无敌”的天鬼人惊若木鸡，颤抖不止的勇士们个个心中打起退堂鼓。

“这，这，这就是怀古阁的实力吗？”天鬼王瞠目结舌地自言自语，却没有人能回答大王的问题。

“嘿嘿嘿嘿，这就是那群蠢货的主力部队吗？”

“哼！还不是来送死的！蠢货就是蠢货！”

“哎哟，他们那么多人，我们打得过吗？真让人担忧啊！”

“是呀，万一我阵亡了，我就再也见不到英俊威武的天帝陛下了！”

“呜呜呜，我不想再看到死人了，呜呜呜……”

“别再说了，影悲，我……我……我太害怕了！”

“呀啊！天鬼族人怎么长得都那么傻，吓我一跳！”

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天鬼人的影子中纷纷传出，让本来已心怀惧意的将士们更加草木皆兵。天鬼族大将军阿莽，壮胆持刀怒呵：“什么人？有本事滚出来，别躲在暗处装神弄鬼，算什么英雄？”

阿莽怒吼果然管用，从无数黑影中瞬间钻出十几名黑衣人，他们的打扮虽然一致，都是夜行客装束，可脸上面具却各不相同。其中七人是以表情不同的恶鬼面孔隐藏真实相貌，还有六人面具更加怪异，七彩花纹中心分别是人类的六个器官放大图案——独眼、左耳、单鼻、舌头、右手、大脑。

诡异服装、古怪面具，让在人数上远胜对方的天鬼军更加心惊胆颤。天鬼王壮胆厉声呵问：“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的那些部下，是被你们烧死的吗？”

笑脸鬼面下传出刚才嬉皮笑脸的声音，回答了天鬼族首领：“哈哈哈哈，你的部下，不是死在我们的手里，而是被我圣灵王朝的飞天火龙军用来祭旗。至于我们吗？正是天帝陛下亲手栽培的影灵军‘七情六欲’。我们本来想借这里的大火，引几个怀古阁臭虫出来送死，却没想到臭虫们贪生怕死，直到火灭还不敢出来，却引来你们这些奇怪的家伙。所以，你们千万不要怪我们，是怀古阁害了你们！大家动手！”

笑面鬼令下，黑衣人们再度化为黑影，如闪电般从敌军中纵横驰骋，未戴头盔的天鬼勇士们，随之纷纷倒地，咽喉处早已被人割断。阿莽见势不妙，急忙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天鬼王从坐骑上拽下，几乎与此同时，随着黑影闪至，银光突现、剑声骤起，天鬼王的爱兽“虎面豹”那颗似虎实豹的兽头应声而落。

阿莽刚命令亲兵护送天鬼王撤离，一转身，眼前立现惊异表情的鬼面具。天鬼大将军心中亦是大惊，急忙一刀砍去，却扑了空。

“呀啊！你干什么冒冒失失砍过来，吓死我影惊不偿命啊！”听声音，对方似是女子，可是她刚才出手的狠毒凶残，绝不逊于任何男性同僚。

“少装腔作势，老子劈了你！”阿莽口中怒呵，手里鬼面刀如狂风闪电劈砍过去，却沾不到对方半点衣襟。

影惊躲避之间，还不时发出惊叹：“哇，你的刀好快！呀！你的刀好猛！咦～，差点被砍到，真是吓死我了！”

听到对方讽刺般的惊叫，阿莽更是火冒三丈，手中刀法愈加猛烈。可是，突然间，鬼面刀怪异刀刃猛地自行竖立，大将军惊异眼瞳中的刀面鬼纹呼啸而出，张开獠牙巨口直扑主人而来……

天鬼王在亲兵拽扯中，回首突见爱将阿莽莫名其妙地倒下，脸上面容仿佛是被活活吓死。他立时悲愤莫名，拔出佩刀，不顾部下阻拦，疯狂地企图回身拼命。

忽然，两道黑影一闪而至，又移身两边，拼命拽住主公的天鬼族勇士们，立时撒开双手，口吐血沫地无力倒下。

目睹此景，天鬼王的冲动转瞬化为震慑心胆的惊惧，环视两旁恐惧鬼脸杀手和悲伤鬼脸杀手，他紧握佩刀的右手在微微颤抖，再也不敢移动半分。

“呜呜呜，这家伙看起来好像是个部落首领，可惜他马上就要死了，呜呜呜……”

“他……他……他，好可怕，影悲，我怕，还是一起上吧！”

“呜呜呜，你好残忍啊，杀这样的废物还要两个人上。呜呜呜……不过，算了，如果你影恐一个人上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会哭死的，就一起上吧，呜呜呜……”

随着面具下传来的阵阵哭声，两个黑衣人身形微闪，立即化为两道墨黑疾风，对准已无所适从的天鬼王冲去，手中各自闪现出杀气逼人的毒匕首。天鬼王自知死期已至，紧闭双眼，面对强敌，数十年前在无忧界西部叱咤风云的勇士，如今却连拼死一搏的勇气都荡然无存。

“铛铛”两声清响，影悲和影恐已返回原地，平安无恙的天鬼王察觉不对，惊异地睁开双眼，猛然发现身边多出手持竹书的风雅之士。对于救命恩人，天鬼王陛下并不陌生，因为对方就是他恨不得食其肉、拆其骨的仇人兼“女婿”——无忧村二公子文云轩。

“哇！哪里钻出这么英俊的公子，真是吓死我了！”当再次听到影惊阴阳怪气的惊叹，天鬼王才发现，自己带来的一千精兵，竟然在片刻之间尽数覆灭。望着慢慢走向自己的“七情六欲”，天鬼王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可怕”！

“你再吓死也没用，我二哥已经名花……啊，不是，是名树有主了，你就不要惦记了。”既然无忧村第一捣蛋鬼腾霄不在，那么敢如此调侃文云轩的少年，自然是混沌魔族少主——四公子古玄。

与古玄同时出现的还有大哥武天法、三哥灵风，以及数十名拿着奇怪管状武器的怀古阁高手。

对于影灵军，武天法在阎浮界早已亲身体会其狠毒阴险，一眼便认出对方身份，顿有所悟：“怪不得南华军突然撤军，天鬼军被烈火焚身，原来都是你们阎浮人捣的鬼。在下武天法，这位拿竹书的是我二弟文云轩，手持笛子者是我三弟灵风，披披风的是我四弟古玄。虽然我们是无忧村村长惊尘的义子，但在怀古阁也算是半个主人，诸位来此有何贵干？不妨对我们明言。”

“七情六欲”面面相觑，似乎有所犹豫。首领影笑人如其名，干笑说：“哈哈哈，我说是从哪里跑出如此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四位公子，原来是惊尘儿子。惊尘大人与天帝陛下是生死之交，我们‘七情六欲’不能不给面子，今天我们兄弟姐妹就到此为止了。

不过，听我们捉获的南华国降兵说，你们‘无忧五杰’个个本领非凡，就连南华国神通广大的七十二地煞都不是你们的对手。既然如此，以后有机会，我们定要好好请教。兄弟姐妹们，先走了，哈哈哈哈……”

笑声阵阵，十三位高手再次钻入黑影之中，消逝不见，其速度之快，就连怀古阁中的影魔高手也自叹不及。无忧四杰目睹此景，心中不由暗自忧虑，看起来这圣灵军比南华军更难对付。

天鬼王此时却极为尴尬，他这次出兵，主要目标就是对准久积宿怨的无忧村五兄弟。而在生死关头，出手相救的却正是自己的仇人，尤其是夺走女儿的文云轩。他闷哼一声，挥挥大手表明立场：“我天鬼王，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今天我欠你们人情，迟早会还，但是你们对我天鬼族的侮辱以及夺女之恨，我绝对不会忘记！”

话音刚落，天鬼王就大步向西走去，身后也随即传来古玄不满嘀咕：“有什么可臭屁的，没有我们，这家伙还不是早就死翘翘了！”

听到小孩子的嘲讽，天鬼王的自尊心促使脚步加快速度，而武天法和文云轩一时之间却不知该如何挽留固执己见的部落首领。

忽然，空中隐隐出现几个黑点，发出阵阵轰响，让天鬼王惊诧之间不由驻步观望。不等他看清，大惊失色的武天法猛然蹿了过来，不顾天鬼王抗议，扛起对方就往怀古阁跑，边跑边高声示警：“快撤退，圣灵军的‘火焰飞龙车’来了！立刻通知‘铁甲飞龙队’出击！”

当古玄手中对准怀古阁方向发出阵阵金光，被武天法扛在肩上的天鬼王也停止挣扎怒吼，因为他仰望到空中相反方向又出现几个黑影，飞速冲向所谓的“火焰飞龙车”。一时之间，空中赤焰、金光你来我往，好不热闹，不时有黑影在呼啸声中落下。少见多怪的大王还想再仔细看清三界中难得一见的空战，眼前突然被漆黑挡住视线。原来，他已被扛进天鬼军多日未能攻入的怀古阁中……

怀古阁前发生的空战，此时也映入战神眼帘。当然，早已撤入双绝城的战神，不可能亲身在怀古阁外欣赏如此壮丽的场面。不过，他却在撤军时，往大地输入几道灵法能量，这些能量迅速充斥到附近草木水石之中，可以将周遭情景传入千里之外的战神第三眼中。

目睹与“圣灵火龙队”旗鼓相当的“铁甲飞龙军”，战神暗暗庆幸自己的好运气。如果在围攻怀古阁时，敌人就下定决心出动数量有限的空中部队，自己现在恐怕根本不会再有撤往双绝城的机会，只能在怀古阁与圣灵军的前后夹击下全军覆没。

至于那“七情六欲”，战神也再熟悉不过，因为当南华军迅速撤离怀古阁时，正是这十几个阴阳怪气的家伙突然现身，企图暗杀战神。幸亏天罡地煞军及时出手，黑衣人见势不妙，才仓惶逃遁。而从他们屠杀天鬼军的身手上，足见他们当时是保存实力，不然战神即使不死也必定重伤。

闭上头顶的第三只眼，怀古阁前的战况随即从战神脑海中消失。他正思索着南华残军下一步的计划，忽然日游神匆匆入营报告：“战神大人，我军捉到怀古阁奸细！”

“什么，怀古阁奸细竟然能派到这里来？”战神的吃惊程度绝对不亚于听到圣灵军偷袭南华国时的反应。双绝城作为南华国重要城塞，外人只知其名但无法深入，如今怀古阁奸细却能径直闯进，他又如何不震惊呢？

“禀报主公，这奸细不是别人，正是当日您麾下的无忧村人——辰灵将轩威，他，他还挟持着地猛星，不过已被我们及时救下！”日游神的答案立时化解了主公疑惑，让战神稍稍放心。

听清是轩威，战神又突然有些踌躇。作为南华国反无忧村派的领袖，在迫害异己的过程中，他唯一愧对者不是师姐女独角兽人“慈悲神”，而恰恰是南华名将——轩威。

南华军开疆辟土，经历无数苦战，战神与轩威作为两员南华军虎将，在此方面可谓是紫薇女帝的左膀右臂。十五年来，两位将军不知在多少生死关头互相扶持救助，才能死里逃生，共同迎来南华国今日之辉煌。所以，当轩威被下狱后，战神也曾秘密提审劝降。

可惜，轩威回答却是这样：“既然你我理念不同，立场不同，他日恩怨情仇便从此一笔勾销。何况，就算我今日答应跟随你，以你对我性格的了解，你能相信我吗？你在国内大肆捕杀无忧村官吏军将，让我那么多从无忧村带来的旧部死于非命，你相信我会放下这段仇恨吗？”

正因如此，在南华城刑场上，战神才决定痛下杀手，不再顾及兄弟情谊。当战神目睹轩威安然脱险时，他却不知自己是应当欣慰还是愤怒。

沉浸在往事回忆中的战神，忽然听见门外阵阵喧闹，似乎还杂有熟悉虎啸。他怒目厉呵：“帅府之中谁敢喧哗？”

听到主公震怒，夜游神急忙闯入报告：“禀摄政王，是……是清福神，他看到轩威被缚营前，便强行放人，还要闯进来见您！”

“又是这麻烦的家伙，让他进来吧！还有，把轩威也带进来！”战神深知虎人师弟为人耿直，做事从来不给他留情面，而且与轩威等无忧村人交情最好。

这次南华城被袭，只有清福神一人血战逃回军营，而战神当初有意放水的其他师弟师妹们竟然尽数被圣灵军屠杀，南华国摄政王为此追悔不已。也正是由于清福神及时报信，南华军才得以从容从怀古阁撤离，避开阎浮人的“斩尽杀绝”。因此，仅凭报信之功，战神就不得不给“不懂事”的师弟几分薄面。

当清福神和已被解开绳索的轩威走入，战神立即挥手示意其他人退出。随后，他起身紧盯着久别重逢的老朋友问：“轩威，我知道你不是作奸细的材料。跟我说实话吧，你此次前来究竟是投奔我军，还是要为怀古阁作说客？”

“到了今天这局面，还有什么说客不说客？！”不等轩威作答，清福神先忍无可忍地咆哮起来。

轩威见战神正要因虎人师弟的无礼发怒，急忙抢过话头：“大元帅，请允许我还这么称呼你。我这次来，是商讨无忧村、怀古阁与南华军言归于好的大计……”

“哈哈哈哈，轩威，你怎么还是这么幼稚啊？！”战神好像听到三界内有史以来最幽默的笑话，“且不说你们无忧村指使魔族杀害女帝的深仇大恨，这次我们剿灭无忧村和你们无忧村劫法场两次战役中，双方死伤了多少人，你知道吗？这笔血债，你们能放下吗？我们又能放下吗？”

“师兄，能不能让我说一句？！”清福神似乎又按捺不住情绪。

战神用不满目光瞥向师弟，闷哼反问：“就算我不让你说，你会不说吗？”

“师兄，我知道你向来对我有误解，但是今天的话我确实不能不说。”清福神强忍怒气、仗义执言，“南华军与无忧村死的人再多，也及不上圣灵军在南华城中屠杀的百万民众。你们是没有看到当时场景，而我却是从尸体堆里爬出来的啊！那一切，我现在只要闭上眼，就会清清楚楚地出现在面前，甚至每天晚上都在做着同样噩梦！梦见我又回到了那个夜晚，到处都是血腥味儿，到处都是尸体，妇女被凌辱**后再杀害，还不会走路的婴儿被活活摔死……，那就是我们共同的故乡——南华城呀，它完全变成了人间地狱啊！……”

说到这里，清福神呜咽声音似乎再也说不下去。战神不动声色地转过身，右手轻轻拭去眼角泪水，左手却紧攥住案几桌角，上好铁针松木顿时出现几道裂痕。热泪盈眶的辰灵将轩威默然无语，上前轻拍好友后背，安抚着对方情绪。

清福神心情稍定，继续说：“战神师兄，杀害女帝的真正凶手是谁，其实到现在为止，我们根本无法确定。而南华军与无忧村的内讧，却恰恰给予外敌入侵之机。南华军与无忧村之间是什么关系？那是十五年来的兄弟之情，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啊！而圣灵军呢？他们的畜生行为简直是要灭我们无忧人的国，绝我们无忧人的种啊！

如今，我们南华军的堡垒只剩下双绝城和这十万人马，无忧村也全部退守怀古阁，实力甚至还在我们之上。可即使如此，如果我们再这么内讧下去，恐怕最多一年，三界就不会再有怀古阁，更不会再有南华国！孰重孰轻，师兄你定要三思而行，不然我们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兄弟姐妹们啊？！”

听着师弟苦苦哀求，战神泪腺似乎失去控制，不停分泌出伤感泪水。不敢回头的战神轻声问：“轩威，你有什么话说？”

“我的话再多，又怎能抵得上清福神将军的苦言相劝？他可是南华城唯一幸存者啊！大元帅，我非常怀念和你同甘共苦的岁月，我也希望我们能再次携手作战，共抗外敌，但我绝对不能背叛无忧村和怀古阁。

联手抗敌，是我们重续金兰之义、拯救南华国、拯救无忧界的唯一出路！何去何从，还请大元帅自己斟酌！”

“我知道了，给我些时间，我会给你最后回复的！清福神，你带轩威去休息吧！”

清福神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辰灵将强行拽出。战神听到房门关闭声，泪流满面的他，再也忍不住悲痛，转身伏案痛哭，并喃喃自问：“女帝，我真的错了吗？我真的错了吗？”

不知有多久，战神哭声稍息，门外传来卫兵声音：“禀摄政王，天魁星求见！”

战神急忙擦干泪水，令天魁星进屋。心细如发的天魁星看出战神似乎刚才大哭过，联想到“怀古阁使者入城”的传闻，他顿时心知肚明。不等战神发问，天魁星主动报告：“摄政王，末将此次前来，主要是有两件事。”

“什么事情，说吧！”

“一是这里有份请战书，有我天魁地煞军一百零八名成员集体签名，请摄政王过目批阅！”

战神满怀疑惑接过请战书，读完其中内容，他赞许地微微点头：“嗯，你们立志要为国雪恨，扫灭阎浮恶贼，勇气可嘉！不过敌人武器精良、高手如云，灵帝空海更是与惊尘齐名的高手，我都没有战胜他的把握。更何况，如今我军新败，士气不足，暂时无力反攻，只有静待良机，所以你们不必急躁。不过，天魁星，你可以转告你的部下们，就说我向他们保证：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大展拳脚，把阎浮狗贼统统赶回老家去！”

“是！”天魁星虽然失望，但既然战神已表明必战决心，总算有几分欣慰。

“对了，你说是两件事，还有一件什么事？”

天魁星匆匆掏出面镜子，请战神察看。这是天罡地煞军用来窥探远处情况的“天眼灵镜”，只见镜子影像中出现了同“七情六欲”装束相似的黑衣人，他们正保护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缓缓向前行进。

目睹此景，战神震惊之下，拍案而起。因为，那手持宝剑的男孩他再熟悉不过，正是惊尘的第五子——腾霄。而那女孩，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