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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宋-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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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大姐叹了口气,眼泪又垂落,“你们只说宽心话,我怕是挞葛里……那兰陵郡王如何就容不下我们?”
  天庆3年(1113年),萧奉先加封为兰陵郡王,自掌北面枢密院大权之后,他基本就是权倾朝野了。
  耶律余睹蹙着浓眉仅是看了一眼文妃,这还用说吗?萧奉先忌的是文妃母子,却不是耶律挞葛里。
  文妃秀眉同样蹙着,给她斥叱的儿子敖卢斡灰溜溜的跑出去玩了,只怕惹了母亲生气起来要挨揍的。
  萧三妹却望着丈夫余睹道:“姐姐都这般模样了,你若还知晓什么细情,不妨说说,莫瞒着我们吧?”
  文妃和萧大姐也都望着耶律余睹,他苦笑了一下,道:“详情我亦不知,但昨夜收到的秘报却是叫我看到了挞葛里生还的希望,北院林牙大石与我素有私交,他只说日前萧奉先收到了归州秘报,脸色便阴沉着!”
  归州观察萧和尚奴和萧奉先穿一条裤子,只怕也参与了野狐岭劫袭,可他研究传了什么秘讯来京呢?
  文妃秀眉锁紧,舒出一口气道:“我几个便是想往好处想也心虚着,妹丈前些日说萧大公子领着萧干离的铁骑精卫悄悄南去了,我这心便揪着,想那萧干离也是有名气的宿将,极得萧奉先赏识,他的铁骑精卫也是北面精锐军马之一,挞葛里就是有私营百余人护着,也与其抗衡不得,只这些情形便叫人舒快不得。”
  耶律余睹又道:“娘娘,林牙大石的说法颇为寻味,隐隐透露那萧大公子似是负了伤,我却想不通!”
  “啊……”姐妹三个不由也听的呆了,这怎么可能呢?在辽国境内,凭挞葛里那撮私营也伤得了萧昂?
  ……
  六轮铁骨大马车从南汉城东边金凤门入了,至此算是到了辽国上京临潢府,挞葛里也把心归在肚了。
  由于一路上怕给萧奉先的人再一遭劫杀,是以他们几个仅余活口皆做宋人打扮,倒成了被‘宋商石敬’秘护回京的可怜人了,直到入了上京,挞葛里才真正的不再惧怕了,任他萧奉先再横,也不敢在这搞事!
  南汉城本就是宋人云集之地,商贩多如牛毛,以河东路河北路诸州宋人居多,太原府的商贩尤有名声。
  早在数月前,石秀就把‘南北舟事’的触须伸入了辽国西京、南京、中京、上京;只差东京辽阳府了。
  只是南北舟事起源于乐寿,啸风口事件影响极大,怕辽人查知乐寿安衙内与南北舟事有关联,是以舟事在上京驻驿改用它名,表面上是绸缎生意,主事人叫段潢,颇为精明的一个人,很受石秀的赏识重用。
  早在衙内他们到来之前,段潢就接到了秘信,只盼着能在上京见到安大衙内,今日真叫他如了愿。
  一行人等落脚在上京瑞祥绸布庄(南北舟事上京事驿馆),挞葛里和他的家将耶律齐、耶律宏等几个人才换上辽装,从后门出来越过大顺门(通往此皇城的大门)进了北城,酉时初,悄然进了文妃府宅。
  路上车马劳顿,安敬一行人今夜才算舒舒坦坦的歇了一宿,呼延娇一路上也没少给他折腾,哪知这夜一个人睡在外间时却感觉到一股孤寂絮绕心头,后半夜时更听到里间衙内和莺美折腾的声响,再睡不着了。
  莺美平素不会觉得劳累,但这夜给衙内唆的连连泄身,天光大亮时,她仍缩在热被窝里做着好梦。
  安敬却是神清气爽,一扫连日劳累神色,只因唆过莺美元阴,又经黄帝阴阳秘法一番精炼,阴阳修为明显起了作用,想套上衣物时,某处却矗的挺直,他又不忍心折腾莺美,阴阴一笑,却光了腚窜至外间去。
  外间榻上呼延娇本是和衣而卧的,临明时才有了些睡意,朦胧间听得里间有响动,也没用心理会,只到‘腾腾腾’脚步声清晰传来时,她才驱了睡意张眸去望,可这时看到的一幕让她震惊的差点没晕过去。
  赤条条一个男人,挺着那枪竟冲上了自已的卧榻,她脑际轰然大震时,正是安敬撩了她被子钻进来时,她意识再次清明时,自已的身子早给安大衙内搂了个坚实,混混沌沌间耳际听到话声,“娇娇可要救我!”
  “啊……”呼延娇浑身却发抖了,给个寸缕不着的光汉子压在身上,她几乎没有了思索能力,虽则一路上和安衙内也有了许多暖味,但因莺美在侧,他两个始终放不开来折腾一回,半夜里偷着给他亲过嘴儿,唆过奶,上上下下也摸了个遍,自已也摸过他,但不曾真的给他腌臜了嘴,难道坏衙内此时此刻要那个啥?
  “不可……衙内饶我,莺美还在里间,吃她撞见,我如何见得人?好衙内,娇娇迟早也是你的……”
  安敬瞪了瞪眼,压低声道:“这迟与早分别却大了,我这般模样更见不得人,都怪你师傅那什么黄帝阴阳术害人,我又不敢去寻她的事端,只腌臜你们两个姐妹,你若羞臊,闭着眼躺着便好,我折腾你吧……”他也知道等呼延娇主动是等不到的,头一遭非得霸王硬上弓不可,一念及此,身子就从被窝里钻出来。
  “衙内……莫要这般……啊……”呼延娇仰躺的身子麻的不会动弹了,眼睁睁瞅着赤条条的男人蹲到自已头上来,伸出去的手想推拒他,却给安衙内不客气的拍掉了,衙内更伸出大手掌兜住她后脑勺子,把东西贴到她唇瓣上去,另只手还大力捏住她胸前怒耸去,嘴里道:“今儿只治你轻些,我却看看你乖不乖?”
  最后的唇齿关口给霸道的衙内掠夺了之后,呼延娇紧紧的闭上了眼,除了鼻翼中喷出的粗粗呻吟再无其它动静了,而衙内却知晓,霸王娇从这一刻起真真正正的被自已收服了,即日起可拥着双美歇息了。
  ……
  文妃府宅里也是一片喜气和祥,挞葛里的从天而降让萧家三个姐妹都大吃了一惊,又听他细叙野狐岭遭受,几个人皆捏着一把冷汗,挞葛里更把‘石少主’吹成天上少有,地上无双,惊才艳艳的绝世奇男。
  萧大姐急欲搭谢丈夫的救命恩人,萧三妹也欲一睹奇男真面目,唯文妃一付古井不波的深沉模样!
  吃过了早餐,一家子人又在厅堂里落了坐,耶律余睹首先开口,“只怕这个石少主非是一般人物!”
  文妃极是看中耶律余睹的政治才干,听他这么说,也便微微颌首,“妹丈所言不差,此人不可小觑。”
  挞葛里也不为安敬分辩,只是一笑道:“我倒祈盼着他摇身一变成了个大人物,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眼下我们三家子却置身在火坑里,稍有不慎便要家破人亡,娘娘也知我说什么,那萧奉先誓不容你与敖卢斡成为他一系的拌脚石,无时无刻不为搬开这块大石而后快,野狐岭劫袭只怕是一个开端,我等危矣!”
  众人脸色皆变,萧大姐和三妹耳暄目染也知家族眼下形势,但她两个没甚的主意,这时也插不得话。
  余睹张了张嘴,似欲说些什么,但最终望了一眼文妃,又苦笑着了摇了头,文妃深深吸了口气,“大姐、三妹,你们且坐,我与姐丈、妹丈入内室说话……”她言罢当先起身朝里行去,婀娜身姿修颀高挺,翠色宫裙束着的纤腰丰臀尤显形状,随着步履款摆,却叫人眼花迷乱,就是挞葛里、余睹也心下涌起异念。
  入内室坐定,文妃锁着的秀眉仍旧,微叹道:“皇帝这般疏远于我,一则恼我劝谏了女真人一事,二则皇后娘娘压我,三则萧奉先缕进谗言,倒是元妃娘娘性宽仁厚,不与我计较,但说到储位继嗣大事,她也厚道不得,只会偏着她的秦王,人之天性使然,野狐岭一节之后,只怕与萧奉先间隙更大,我欲图谋!”
  最后这四个字,把挞葛里和余堵皆吓的脸上变了颜色,但他们却在文妃脸上看到了绝然神情。
  “姐丈、妹丈,瑟瑟也是情非得已,自古储争也只得两个结果,兴则不亡,衰则家破,不光是我萧家三个姐妹,只怕姐丈、妹丈两家也难逃这一劫,及早图谋只求个自保,我也知咱们势弱,图大者却是痴想!如今这般说话,只是与姐丈、妹丈交心,我三家荣辱以系于一体,同生共死之局,以后还要仰仗两位!”
  文妃这柔弱女子一但拿出坚志却也义无反顾,此刻她起了身朝二人做礼,慌得挞葛里、余睹慌道不可。
  耶律余睹这时听到了文妃心思,也便一咬牙道:“娘娘若有此志,也非事不可为,某在东路也与女真人有接触,只是眼下女真人势弱,虽四下闹腾,但终究兵不足五千,一时之间难成大事,若借宋廷之力……”
  挞葛里也是政治人物,苦笑摇头道:“谈何容易,倒是那萧奉先、李处温与大宋宠宦童贯有极秘私谊!”
  “不错,”余睹接了话,“此一遭河东路疆境的事端便是一个阴谋,北院林牙大石与我说起这事,只言宋廷后系郑氏颇有抬头之势,那童贯怕郑氏分了他枢密大权,又怕宋皇忌他功高震主,此出此策转移视线!”
  挞葛里点点头,“如此便是对了,我却一直疑心这个石少主来的蹊跷,偏在宋军开赴北边时,他出现了?”
  这话引起了文妃、余睹的疑念,双双点头,后者道:“林牙大石掌北院秘报等事宜,据他言,宋境内收获的情况中疑心乐寿南北舟事在暗中主持河东隆德府的煤石事,而南北舟事的东家可能就是那安衙内!”
  啸风口事,宋辽高层皆知,安衙内大名自然耳熟能详,挞葛里突然一拍大腿,“呀,那石少主定是安敬!”
  第118章 文妃府夜宴
  来了临潢总要逛逛的,为只出行方便,莺美、呼延娇皆做男装,因天寒,她们皆裹着大裘袍,头上扣着狐帽,只露出一张雪嫩的俏脸来,怎么看她们也是俩娘们,安敬和杨再兴两个人,一个在前一个垫后。
  大顺门为界,门北是皇城,门南是汉城,其实两座城连在一起的,似一个‘日’字,大顺门南便是横街,楼楼对峙,下列井肆,东门北面是潞县,东南是兴仁县;南门之东是回鹘营,这里是回鹘商贩留居所。
  说起回鹘族那就大名鼎鼎了,太祖皇后述律平就是回鹘人,述律平之子耶律德光登基后,也赐母亲述律氏为萧姓,此后回鹘人述律氏也就成了大辽皇族一股强大势力,回鹘人在上京有不俗地位,得益于此!
  安敬等四人步行逛南汉城,午时还酒肆中吃了饭,因辽国学尽汉人礼俗,汉城酒肆也与大宋境内无异,而南城里还置有接待各国使节的驿馆,如同文馆、临潢驿等,这里虽以宋人为主,但不乏有黄毛域外人。
  安衙内还出城逛了一圈,来了这陌生地方,地势地形首先要熟悉的,知已知彼,有起事来才好决策。
  上京东临狼河,离它最近的是六七余里的祖州,辽帝秋猎多去此处,太祖陵便在祖州城西北不远处。
  正南200里外是松山州,东北数百里外有宁州、豫州;西北有庆州,西南是饶州、仪坤州,安敬一一了解了这些地形情况,心里面盘算着他的事,莺美、呼延娇只跟着他,若衙内不主动找话调戏她们,但是在想什么事情了,不然他不会放过与她们俩调情逗乐的美好享受,呼延娇今早给欺负惨了,一直就红着脸!
  莺美虽心知肚明,但也不提那臊人的事,只怕霸王娇恼羞成怒和自已大打出手,她使起性子来,可不管你大妇不大妇,打过了再说,便是心里清楚轻重,她也要把恶气先出了,哪怕事后再被罚了也不后悔。
  必竟是在辽国腹心,莺美还是十分小心的,虽然情郎未具体吩咐什么,她却暗中吩咐了杨再兴不少事,诸位衙内外出,就让他紧跟着随护,十八罗汉不跟在近处,也都做各色打扮散在四处暗里保护衙内。
  整整逛了一整日,日暮西山时,一行人等才折返南城顺阳门,正赶上一队十数人的骑军旋风般驰过,马蹄溅起的雪泥四下崩飞,杨再兴身子一晃便挡在了衙内前面去,伸出右臂替他挡阻险情,他可不惧什么奔马疯牛,想来那马队首一位骑士习惯了这般横冲直撞,丝毫无收疆的念头,偏是杨再兴也丝毫不让。
  唏溜溜一声马儿暴叫,那马竟在杨再兴面前人立而起,感情是马上的人在最后危急一刻收了马疆。
  “好大胆,竟敢阻了本公主去路,你长了几颗脑袋?”这话声一吐,才知晓马上的人竟是一女子。
  安敬、莺美、呼延娇他们这时望过去,那退了两步的骏马上端坐着一位十六七岁的雪裘少女,一张粉脸吹弹可破,黑白分明的双瞳忽闪着灵动的光芒,模样也端的是俊俏,只是眉宇之间透出强烈的戾气。
  杨再兴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铁汉子,本对辽人无甚的好感,听这‘本公主’言语横蛮,他心下也便恼了,剑眉一挑,哂声道:“只生了两颗脑袋,颈上是大的,胯下是小的,你要哪个,下马来取也可。”
  这话粗鄙的可以,要知道杨再兴自小沦落在市井山野,骨子里的陋习性也深的很,惹祸了他哪有好话?
  莺美和呼延娇听的秀脸都红了,唉,这杨满堂不愧是安大衙内的侄子,腌臜性子却也象极了他。
  “做死……看鞭……”马上娇娃也玉面泛了红霞,与此同时,她身后惊起一片暴怒喝声,十余骑绵是膀阔腰圆、身披软甲的大汉,只这副行头,也便知晓这一队不是好惹的,何况那娇娃还自称‘本公主’。
  娇公主抡臂就是一马鞭抽下来,惊羞挟怒之下出手,鞭势又快又急,杨再兴却夷然不惧,猿臂一伸,也不知他如何就抓住了急抽而下的鞭下,手腕往怀里一带,便听一声娇呼,“啊呀。”娇公主给揪下马了。
  众人皆惊间,杨再兴却和那公主抱了个满怀,他胆大包天,左臂一圈勾环了那娇公主雪颈,右手捏着鞭身指着其它剽骑汉子厉声喝道:“莫敢乱来,某若不慎拧断了你家公主嫩颈,却是你等惹来的祸事,退!”
  飞身下来的几个汉子,手里都执出了刀刃,其中一个以刀点指杨再兴,“你这宋奴,安敢加害我家公主?”
  “呸……小爷只是你家爷爷,却不是什么奴,大宋向是天朝上国自居,你这辽奴满嘴喷屎,退远些!”
  他这句呛的那汉子窒了一窒,其它汉子也环为过来,眼见一场冲突又无可避免了,谁知杨再兴怀中那个娇公主发话了,“你们退开了,把刀兵收起来,朝廷法令,不得在城府治下乱动刀兵,我自与他理论。”
  给英俊汉子紧紧搂在怀里,娇公主身子轻微颤抖了,强烈的汉子味薰得她芳心惴惴,几曾何时被男人家这般拥过?都说宋人长相俊秀好看,倒也不假,但越是俊秀儒雅的男人越没本事,还都怕死,只是今日这个俊秀的小郎君却无众不同,悍不畏死,且力大如牛,自已一身好本事,得皇姑姑亲传,却给他一合制服,这怎么可能?一瞬间,娇公主心里翻起了惊天浪滔,又知他是宋人,怕事闹大了,他吃罪不起,是以喝令手下人等收械退后,她心里这些想法飞快掠过,别人却不知晓,还以为是她怕了杨再兴,不由全怔了。
  而杨再兴这刻也感觉如此把一个陌生女子拥在怀中不甚妥当,但松手也不是,不松也不是,当场怔了。
  娇公主背贴着他身子,臀腿紧紧附在杨满堂雄壮躯体上,虽隔了衣物,二人也自生出不同的感受来。
  “你若放了我,今日之事本公主也不与你计较,你一个汉郎,凭地胆儿大,却敢在上京对堂堂公主挑衅?若我皇父知晓,定要抄没你一族,你若乖乖跪下给我磕头赔罪,永世奉本公主,做我奴隶便饶你一遭。”
  “我呸……”杨再兴大怒,圈着她颈的小臂一紧,“横竖一死,我自是孤家寡人一个,有你陪葬倒好。”
  “啊,不可……”给他一勒,娇公主紧了,娇躯不由挣扎,可哪挣得过杨再兴?但坚实挺翘的臀部却把杨满堂某处磨的起了火,他本被折月秀拔逗的一身火未泄过,这些日子想的厉害,却经不起女人这般折腾,当时邪火就猛窜上来,硬邦邦的抵住了娇公主,那公主吃他暗袭,张着的嘴都羞于出声了,手本能扭回去阻挡,由于二人身子贴得紧,又扭做了一团,谁也没注意到公主一只手背到她身后去搞什么东西。
  但是杨再兴首当其冲,要害却吃她一把捏住了,公主的手也巧的钻进了他的裘袍中去,仅隔着不厚的衣裤擒住了杨满堂做怪的东西,呃,如何这般粗硕?可怜杨满堂反给人家暗制了,虎躯不由轻轻发了颤。
  辽人可不似汉人那般,男女间的事比宋人要开明的多,双情相悦的钻入帐中睡一夜也不是什么大事。
  公主虽身娇肉贵,但也是开明性子,此际反客为主的擒住了杨再兴的要害,不由大喜了,手却顺着往下一捋,捋的杨满堂腿都有点软了,她却把螓首仰在杨再兴肩头上,美眸盯着他低声的道:“讲和吗?”
  杨再兴也是年轻,火来的快也去的快,但觉她的手捏着自已时也轻柔有度,圈着她雪颈的小臂就松了力道,微不可察的在她耳边轻轻的道:“讲便讲吧,你、你先放了我可好……”这话说出口也够难为情的。
  娇主公见宋小郎君俊面泛红的模样,心下更是爱死,居然在这种时候起了逗他的心思,五指捏了他两下,仍旧轻声道:“我倒喜欢你适才凶霸霸的样子,你若应我今夜在南城石林子相会,我便饶了你……”
  杨再兴点头,“我应了……”两个人嘀嘀咕咕的别人不晓得说什么,倒是莺美和呼延娇都听到了。
  娇公主也演的好戏,这时叱道:“你便放了我,来日我再寻你算帐,今日一节权且揭过了,可好?”
  “好……”杨再兴代果肉松了手,果然娇公主也不纠缠,俏脸红着,快行两步就至她马前扳鞍飞身而上,动作麻利的让安敬一震,这小女人定是个练家子,只不知刚才凶巴巴的,这时怎么就变的这么好说话了。
  不解的望向莺美和呼延娇时,二女脸上却有怪异神情,安敬是没听清杨满堂与那娇公主说些什么,但他深知二女灵觉异于常人,这时她们的神情也告诉自已,必定知熟情况的,当下也不忙着了,只作静观。
  那公主上了马,喝令她的手下也上马,兜了马疆,转正方向,临行前却朝杨再兴道:“我叫耶律骨欲。”
  ……
  “哈……当时情形定也微妙,只不知那耶律骨欲抓住了满堂什么?如何他们就讲和了?怪哉!”听莺美转叙了杨再兴与那公主的对话,以安敬的聪明一时也没想通,故而他才有此疑惑,蹙着剑眉不思不解。
  “嘁,还用想甚么?衙内的侄子便象你,只是个登徒子,当街拥着女人便发作了,给人家揪住了丑东西,不讲和待何?”呼延娇狠狠白了一眼安衙内,似还在对他清晨欺负自已那一节怀着极大的不满呢。
  高莺美只笑不言,感情她也知晓,只是不言明罢了,安敬恍然大悟,哑然失笑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呃,莺美,你来告诉我,你们又是如何知晓的?”安敬还是有点想不通,我不知道,你们如何知道的?
  莺美避不开他,手给更给他揪着,只得红着脸低声道:“我和霸王娇也不是一般人,自能感受到他人气血波动的状况,满堂年轻气壮,搂着个女人,给她身子磨蹭的起了本能反应,气血贯于腹下,如此而已。”
  “呃,我家两个娘子果然厉害,看来我有些风吹草动也必瞒不过你两个的灵觉,这可丢大脸面了。”
  三个人说笑时,莺美又道:“这耶律骨欲莫非也是当朝公主之一?她母亲又是哪个?满堂如何处置她?”
  公主肯定是天祚之女了,杨再兴惹了她,只怕不好处置,安敬笑道:“顺其自然便是,常言道,女大不中留,最坏也便是他两个情投意合嘛,满堂能娶个辽国公主也不错,摇身一变就是辽国驸马了,哈……”
  二女都翻白眼,莺美拢住衙内在臂,让它紧紧贴在自已胸峰中间的暖沟里,嗔道:“你在说正事?”
  “哈……自然是正事,本衙内入辽的目的便是利用他们,不过满堂纵是成了驸马,一时半刻也不可能有任何作为,挞葛里才是我们的目标,不过有许多复杂人际关系还须验证,叫来主事段潢问问清楚吧!”
  二女也点头称是,莺美便出去叫人唤那主事段潢来说话,段潢二十七八年纪,一脸精明模样,对衙内甚是恭敬,落坐之后,安敬便问了,“那耶律骨欲不知是天祚帝那个妃子生养的,她这一系势力可大?”
  “衙内容禀,且听小人细细道来……如今辽皇天祚帝计六子六女,女长男幼,当今萧皇后育二女,一名耶律氏、一名耶律骨欲;元妃萧贵哥育三子三女,长女名耶律斡里衍,次女耶律大奥野、三女耶律次奥野;长子耶律习泥烈,幼年夭折,次子秦王耶律定、三子许王耶律宁;德妃萧师姑早殆,只育一子耶律挞鲁;文妃萧瑟瑟育一女一子,女名耶律余里衍、子名耶律敖卢斡,而文妃之子敖卢斡也是天祚帝之长子。”
  段潢咽口唾沫又道:“第二皇子耶律雅里,小人也不知他母亲是哪一位,只是眼下朝野上下皆知文妃母子受了冷遇,北院萧奉先极忌她们母子,主因敖卢斡是要继承大统的长子,遭忌也属正常,后宫中如今最受辽皇宠爱的仍是萧皇后,次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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