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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想嫁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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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一旁的裴逸航眼角一抽。
温雅噗哧一笑,调皮地朝他扇扇眼睫。他回瞪她一眼。
「对了,你到底是谁?」导演这才发现自己一直没问她的身分。「是谁请你来当助理的吗?」
「不是的。我是!」她停顿下来,明眸越过导演肩头,望向站在他身後,面色铁青的严非凡。
导演跟著回过头,见两人交会的眼光怪异,眉一皱。「你跟严先生认识?」
「嗯。」温雅点头,心下慢慢恍然。
在看著严非凡冷厉的表情时,她忽然明白了,原来自己期待的就是这一刻。
她想知道,严非凡会如何面对这样的她。在她刚刚表现完他不喜的一面後,他还会愿意当众承认她是他的女朋友吗?
「你是严先生的秘书吗?还是保镳?」导演猜测。
严非凡脸色更难看了。他狠狠瞪视温雅。「你是故意的吗?」他咬牙切齿,声嗓凌厉。「你明知道我不喜欢你这样!」
「你必须接受。」她昂起头,勇敢地回看他。「我就是这样的女人。」
「胡说八道!」他驳斥。「你可以改。」
「可是我不想。」
「什麽?!」
「我不想改。」她冷静重复,在话出口的同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她终於说出真心话了,终於可以不必再假装,终於可以不再演戏。
这样的感觉真好!
☆。4yt。☆ ☆。4yt。☆ ☆。4yt。☆
「你疯了吗?!小雅。」
裴逸航一进门,便朝早他几个小时到家的温雅嚷嚷。「你明知道他会不高兴,为什麽还要那样招惹他?」
「你说什麽啊?」温雅正捧著一杯红酒坐在沙发上。「我招惹谁了?」
「还有谁?严非凡啊!」裴逸航翻白眼,来到她身旁坐下。「怎样?他後来有没骂你?我看他带你离开的时候脸色很难看。」
「他是把我骂了一顿。」温雅证实他的疑问。
「然後呢?」
「我们分手了。」温雅说,慢条斯理地啜了一口酒。「这一次是货真价实的。」
「你!」裴逸航不敢相信地瞪著她。「你怎能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你不难过吗?」
「不会啊。」她耸耸肩。
「不伤心?」
「不会。」
「那你怎麽又在喝酒?」他瞪著她手中的红酒。
「好喝嘛。」温雅甜甜一笑,伸手从桌上一盘起司块中拈起一块,送入嘴里,细细咀嚼後,眯起眼。「哇!红酒配起司真的超赞的!」
「你喝了多少?」黑眸狐疑地定在她身上。
「哎唷,才刚开始喝而已啦。」她指了指桌上还八分满的红酒瓶。「你别那麽紧张好不?我这叫享受人生,才不是喝酒买醉呢。」
「真的不是?」
「保证不是。」
他瞪她,几秒後,伸手摸了摸她额头,又摸摸自己的。「没发烧啊。」
「你才发烧呢!」她睨他。
「那你怎麽突然变了一个人?」他蹙眉。「以前的你最痛恨别人知道你会柔道了,何况在那麽多人面前?而且你不是说过吗?你不想再碰柔道了。」
「我後悔了。」她轻松回应。「我发现我还是很喜欢柔道的。」
「嘎?」
「其实我不讨厌柔道,我只是恨它让我不能拥有一般女孩子的青春,不能像她们一样跟男生快快乐乐地谈恋爱、逛街、玩乐。可是其实呢,我还是喜欢柔道的,不然怎麽会一练十几年,心甘情愿把时间花在道馆里?」她笑了,仰望他的明眸闪闪发亮。「我不想装了。我想做真正的我。」
「真正的……你?」
「嗯。」她浅浅地笑。「我不想再为了讨好谁,去改变自己。如果一个男人喜欢我,我希望他喜欢的是真正的我。」
她敛下眼喝酒。红色酒液沾过她的唇,点亮一点性感。
他迷惑地看著她,心跳有些乱了。
「OK,我来教你吧。」喝完一杯红酒後,她忽然说道。
「教什麽?」他不解。
「你忘啦?导演要我好好训练你的拳脚功夫啊。」她嫣然笑。「你演的可是杀手呢,一点功夫也不会像什麽话?」
「你是认真的吗?」他犹豫地睁大眼。「你不是说过,你最讨厌教人柔道了,尤其是男人。」
「是这样没错。」她点头,顿了顿。「可是你不一样。」
「这是什麽意思?」他愠怒,眉宇一凛,眼光一沉。「因为你不把我当男人吗?」
她静静望他,好半晌,一声叹息。那叹息,幽幽的、长长的,藏著说不出的意味。那凝视他的眼,好亮,好深,教人看了心悸。
他呆了。
「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终於说,嗓音温柔。「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因此排斥我。」
他说不出话来。
有片刻时间,脑海只是一片空白。而她,像是忽然也惊觉了自己说了些什麽,蜜颊染上粉红。
「你到底学不学?」她有些尴尬地娇嗔。「再不点头的话,我就要收回我刚刚的话喽。」
他还是愣愣地看她。
看得她心一晃,不知如何是好。
「不管!」她站起身,故意以骄纵的气势掩饰内心的仓皇。「我都已经开口了,你不可以不给我面子!过来帮忙。」她命令他。
他一动也不动。
「过来啊!」
她强迫地拉起他,指挥他搬开客厅里的家具,清出一块空地,铺上绒毛地毯。
「这样应该可以了。」温雅拍拍双手,水眸盈盈,满意地看著成果。然後她转向裴逸航,摆出柔道架势。「来吧!」
他不可思议地瞪她。「你认真的?」
「当然。」
「小雅,你……」
「呼!喝!」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她抓住他臂膀,将他往横一带,扫他右腿。「这是「送足扫」。」
话语一落,他也跟著侧摔在地,肩膀一阵生疼。
「就是那天我对付非凡那招。」她笑嘻嘻地凑近他,拉他起身,趁他还搞不清楚状况之际,背对他,让他的胸腹贴上自己背脊,右手托他左腋,右足一滑,身子一转,将他整个人向上抛起。
「过、肩、摔!」
他应声倒地,跌得好痛。
「这是我今天在片场对付你那招。」
「别闹了!小雅。」他哀哀惨叫。
「这样就不行了?还有呢。」她淘气地眨眨眼,继续虐待他。「这是掬投……大内割……小内割……横挂……巴投……」
她每说一招,动作便跟著落下,一招接一招,招招轻松,却又凌厉迅捷,比在片场的假过招不知厉害几倍。
他被摔得东倒西歪,晕头转向,频频求饶。
「拜、拜托你,小雅。别、闹了!慢、慢、慢一点啊……等等!轻、轻一点啊,哎呀!」
「这点痛都忍不了?」她嘲笑他。「要学功夫先学会忍痛,继续!」
说著,来到他身後,伸手毫不容情绞他咽喉。「这叫「片羽绞」。」
「等、等……你要掐死我啊?」他呼吸困难。
换个姿势,来到他身前。「「十字绞」。」
「饶了我吧!」
「「扶腰」。」用力将他一摔。
他眼前一晕。
看他被自己凌虐得差不多,她微微一笑,右臂通过他左肩,箝住他颈部,将他整个人制压在地。
「这叫……「袈裟固」。」她喘气说道。
他不说话,由她整个人侧压在他身上,频频喘息。
「你还好吧?」相对於他的虚弱,她显得精神奕奕,侧过头来检视他。
他狠狠回瞪。
「怎麽样?柔道很好玩吧?」
回应她的是声声喘息。
她轻声笑了,松开他,起身拿了几张面纸为他拭汗。「你不是有上健身房吗?怎麽我才随便示范了些基本技巧,你就喘成这样?」
他瞪她。
「不服气吗?」
他没说话,慢慢坐起身,瞪了她好几秒後,忽然展臂绕过她左肩,学她之前的动作反将她制压在地。
她吓了一跳。「喂、你干麽?」
「我这一招「袈裟固」学得不错吧?大师姊。」他故意唤她,以男性坚硬的身躯阻止她挣扎,手臂紧紧抵著她柔软的胸乳。
她尴尬地脸发热。「你、你弄错了啦,你的手——」
「怎样?」
碰到不该趣的地方了!她想怒斥,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圆圆瞪著一双眼。
他视线一落,这才发现两人正以一种暧昧的姿势紧贴著彼此,而她衬衫领口的钮扣不知何时蹦开了,莹白的前胸若隐若现,妩媚诱人。
「放、放开我啦!」察觉他目光所在,她焦急地喊。
他却没有放开,眼色一沉,上半身慢慢往她倾下。
「你、你想干麽?」她紧张地看著他,红唇发颤。
好可爱。他看著一开一合,宛如樱桃的唇,忽地有股冲动一口咬下。
「唔……你——」抗议声,在他丰润的唇攫住她时,化为细细娇吟,无意间更加挑起他潜藏的欲望。
他温柔地品尝著她,啄吻她唇瓣,舌尖沿著粉嫩的唇缘舔舐,然後往旁边移,顺著她的颊来到小巧的耳垂,再往下落,热烫地贴住她敏感的锁骨。
「嗯!」她低吟,心跳好快,呼吸好急促。雾蒙蒙的眼凝视他。
他的气息飘过她鼻尖,带著些许汗味。
她嗅了嗅,一点也不觉厌恶,反倒一阵晕眩。
「逸航……」她双臂勾绕住他,忽然好希望能更亲近他一些,更贴紧他一些。
可是这声轻唤,却唤回了裴逸航的理智。他猛然抬起头,震惊地看向她迷惘的容颜。
两双眼,互看著对方,看著从小就熟悉的人儿,看著看著,两个人的脸都红了。
裴逸航陡地坐起上半身,咳了咳。
温雅也跟著坐起身子,双手拢了拢凌乱的发。
两人都低垂著头,偶尔偷偷瞥一眼对方的表情,又立刻尴尬地收回视线。
怎麽办?两人暗暗慌乱,心儿怦怦跳。
怎麽办?裴逸航心想。为什麽她不说话?她生气了吗?
怎麽办?温雅心想。为什麽他不说话?他後悔了吗?
温雅深吸口气,悄悄瞥向裴逸航,後者刚好也正偷看著她,四束眼光当场交会。
砰!
火花四散,两人脸颊爆红。
「呃,我们……来喝酒吧。这个……这酒不错,好、好喝。」她语无伦次。
「好、好啊,喝酒,喝酒。」他慌乱站起身。「我再去拿一个杯子。」
他一转身背对她,她立即拧眉竖目,双手抵住额头,懊恼万分。
她是白痴!她刚刚干麽叫他的名字啦?如果不是她那声杀风景的叫唤,说不定他还会继续吻下去,吻得天旋地转、天昏地暗、天雷勾动地火,最好是一发不可收拾——
呜呜,她真笨,真笨,真笨!她哀怨地敲打著自己的头。
笨透了!
第九章
温雅与裴逸航背靠著背,默默喝酒。
窗外月光溜进客厅地板,与案边几盏香精烛火温柔共舞,靠在墙边的音响,低低吟唱著慵懒抒情的爵士乐。
氛围好浪漫,可两人的心情却好尴尬。
滴答、滴答,分针时针不停互相追逐,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夜渐渐深了,两人还是喝著酒,一句话也不说。
其实是满腔言语想说,却不知如何说出口。温雅叫苦,瞪著杯中红酒,手晃了晃,看酒液在玻璃杯里高低不平,正如她志忑不安的心。
不行,不能再这麽下去了。说点什麽吧。
好!她深呼吸,鼓起勇气侧过头……呃,还是再喝杯酒壮壮胆好了。
眼光还没触及背後的身影,她又胆小地缩回来,改伸手探向玻璃茶几,找红酒瓶。
玉手摸索之际,却不意碰著了某个温暖物体,她定睛一瞧,赫然发现竟是他的手。
哇喔!
两人都是吓了一跳,急急收回自己的手。
她心跳加速,也感觉到脊背抵著她的他,气息非常不稳。
搞什麽啊?只不过手不小心碰到而已嘛,干麽那麽紧张?他们两个以前又不是没碰过彼此的手!
别说手了,他还曾经一路背著她回家呢,连腿也摸过了好不好?
干麽把气氛搞得这麽紧绷啊?受不了,受不了,没用的男人!
紧张过头,温雅开始怪起背後的男人。话说她身为女人害羞点是应该的,他一个大男人跟著不好意思干啥?
亏他平时在萤幕上的形象还那麽狂野呢!
只不过……只不过是-个吻吗?她不信他没吻过。起码她今天在片场就亲眼目睹他跟韩秀丽热吻。
想起那个张力十足的吻,温雅顿时怒火更炽。
该死的他!吻韩秀丽的时候居然那麽投入,连她这个旁观者都能感觉到其间让人透不过气的情欲。
该死的!为什麽吻她的时候就如此龟毛?好像犯了错的小学生,怕老师责骂似的?
简直气人嘛!
温雅愈想愈咬牙切齿,猛然抓过酒瓶,满满斟了一杯,然後一口气喝了大半杯。
决定了!今晚她一定要弄清楚他对她是什麽感觉!
「裴逸航!」她忽地开口唤。
他一震,绷紧身子,小心翼翼回应:「什麽事?」她很少连名带姓叫他,除非处於极度愤怒状态。
这下不妙了。他暗暗叫苦。
「那一次我跟吴国生相亲,芊芊有告诉你吧?」
「什麽?」他愣了愣。「哪一次?」
「别装傻!就是我在饭店碰到你的那次。」
「喔,那次啊。」他呼吸停了停。
「那次相亲,芊芊是不是事先告诉你了?」
「……嗯。」眼看抵赖不掉,他只得坦承。
「然後你就故意泄漏消息给我老爸,好让他派丁禹来监视我?」
「呃!」
「然後你又故意跟你的经纪人约在那家饭店,对吧?」
「你都知道了啊。」他苦笑。
「为什麽要这麽做?」她逼问。
他沉默,脸色一下青一下白。
「因为你不想让我跟别人相亲吗?你坦白告诉我,之前我有多少次相亲是这样被你暗中破坏掉的?」
糟糕了!
裴逸航咳了咳,急忙解释:「你别误会,小雅。我只是……只是觉得那姓吴的不适合你,他太……嗯,太弱了。」
「太弱?」
「太无聊,太刻板,一点个性也没有,跟这种人在一起没意思。」他随便找藉口。
「那你说,跟什麽样的男人在一起才有意思?」
「呃,比如说……严非凡?」
又是他!
温雅怒了,转身气冲冲地掐住他颈子。「你就这麽想把我推回他怀抱啊?」她用力摇晃他。
「咳、咳。」他喘不过气,忙求饶:「别、别这样啊,小雅。」
她不肯放,继续掐他。「你记不记得,那天我喝醉时间了你什麽?」
「什、什麽?」
「我问你会不会永远挺我,你说会。」
「那又!怎样?」
「我问你为什麽,你说因为我们是好朋友。」
「不对吗?」
「……只是好朋友吗?」
「嘎?」他一愣。
她忽地放开他,脸颊染上红晕。
你对我的感觉,纯粹只是好朋友吗?
她好想这麽问他,却发现自己问不出口,只能闷闷地别过头。
「你怎麽了?小雅。」他转过身,一面揉抚自己被掐痛的脖子,一面关怀地看她。「你没事吧?」
笨蛋。真是够呆了!
她掩住脸,在心里哀嚎。
「喂。」他急了,轻轻摇晃她肩膀。「你不舒服吗?是不是酒喝太多了?」
「才不是呢。我还嫌喝不够多呢!」
「喝不够?」
「放开我啦!」她忿忿然地甩开他的手,继续为自己斟酒。
他愕然望著她的举动。
见他仍然一副状况不明的表情,她十指紧绞,掐握掌心。
算了,一不做二不休!她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
「我想唱歌。」她突如其来道。
「嘎?」
「我要唱歌。」她站起身,故作兴致勃勃。「我们来唱卡拉OK吧。」
「这麽晚了?」
「怕什麽?你家隔音设备不是一流的吗?」她不由分说,打开电视和点唱机,翻著歌谱找歌。
倏地,她眼睛一亮,拿起遥控器输入歌码。
不一会儿,电视萤幕上出现画面,音响也流泄好听的旋律。
S.H.E的「恋人未满」。
温雅一手拿麦克风,一手端著酒杯,先喝了一大口酒,才开始唱歌。
「……为什麽你在意谁陪我逛街?为什麽你担心谁对我放电?你说你对我比别人多一些,却又不说是多哪一些?」她唱著,哀怨地瞥他一眼。
他呆坐在原地,像一座石化的雕像。
「……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甜蜜心烦,愉悦混乱。我们以後会变怎样?我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听出来了没?傻瓜!别呆呆坐在那儿啊!
可他还是一点反应也没,鬓边发绺垂落,掩去他眼中的情绪。
他到底怎麽想的?她睇他,心跳愈来愈快,酒精的後劲此刻彷佛也慢慢袭上来了,逐渐占领她全身。
她脸颊烧红,肌肤发烫。
「……再靠近一点点就让你牵手,再勇敢一点点我就跟你走。你还等什麽?时间已经不多,再下去只好只做朋友。」懂了没?笨蛋!「……再向前一点点,我就会点头。再冲动一点点,我就不闪躲。不过三个字,别犹豫这麽久,只要你说出口,你就能拥有我——」
为什麽他还是一句话也不吭,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他听不懂她的弦外之音吗?或者一切都只是她自作多情?
会不会他对她根本没什麽其他意思,真的纯粹把她当朋友而已?
「……你能不能快一点决定?对我说!」我爱你。
唱不下去了。
她颓然,双手一颤,麦克风和酒杯同时落了地。
杯中残馀的酒液流溢地面,朦朦胧胧,映出一张惆怅的容颜。
「……小心一点。」裴逸航哑声道,捡起麦克风和缺了一角的酒杯,进厨房拿抹布,蹲下来擦地。
总算有反应了。
她愣愣看著他的动作,忽然觉得好悲伤。
她深情款款地唱了整首歌,还不如打翻一只酒杯能激起他一点点注意力。
她捧住胸口,头很晕,心很痛。
他擦完地,回厨房洗乾净抹布和双手,才又慢慢走出来。
修长挺拔的身躯直直站著,俊秀的脸对著她,幽黑的眸忽明忽灭,似乎陷入天人交战。
「呃,小雅……」
「你不要说话!」她尖声打断他。
不要说,不要说!她发现自己没勇气听了,深怕他话一说出口,两个人连朋友都没得做。
不要。不能当他情人,至少要当他的朋友。她还想跟他做朋友,她不想失去他。
「你不要……说话。」她白著脸,颤著唇,眼睛漫开薄薄泪雾。
她好後悔,早知道刚刚不要唱那首歌了,早知道不要逼他表白真正心意。
「我……只是喝醉了,我没什麽意思,你别乱想。」她细细喘气,胡乱为自己找藉口。「我要……呃,十点多了,我先去睡了。」
她转过身,刚想拾级上楼时,门铃响了。
这麽晚了会是谁?
两人互看一眼,温雅隐入楼梯间躲好,裴逸航去开门。
「哈罗,逸航。」韩秀丽娇声打招呼,明眸娇媚地睇他。
他一怔。「你怎麽会来?」
「我睡不著。跟你的助理问了你家地址,就来找你一块喝酒喽。」她举高一瓶特地买来的香槟,甜甜一笑。「我可以进来吧?」
不等他回答,她已经踏进屋里,环顾四周乾净优雅的环境。
「你家布置得挺不错的嘛。」
她怎麽上来的?
他蹙眉。「秀丽,你怎麽……」
知道他要问什麽,韩秀丽主动解释。「你们这里的管理员很可爱呢。知道我是韩秀丽,二话不说就让我上来了,还答应我一定会保密,不会把我们俩幽会的事说出去呢。」她嫣然一笑,玉指暧昧地画过他的颊。「你说为了不让他失望,我们今天晚上是不是该做点什麽呢?」
一阵激烈的抽气声忽地响起。
韩秀丽一愣。「谁?」她左右张望,不一会儿,便发现僵立在楼梯间的温雅。「你不就是今天那个临时演员?你怎麽会在这儿?」她颦起眉,怀疑的眼光在两人身上来回徘徊。「你们俩是什麽关系?」
「我们是……」裴逸航还来不及解释,温雅便打断他。
「你别误会,韩小姐,我只是……我也是他的助理。」
「你也是助理?」
「对,我是助理。」温雅幽幽道,缓缓下楼梯。
裴逸航眼光深沉地望著她,眉峰拧拢。
「我只是来跟他讨论未来几天的行程。」她绷著嗓音。「我现在要走了。」玉手搭上门把。「再见。」
打开门後,她停在原地几秒,等他开口说话。
可他只是沉默。
她心口蓦地一揪,走出去,甩上门。
一、二、三、四……
她在心底慢慢读秒,抱著一丝希望,等他追出来。
可他没有追出来,他用一扇门隔开了她与他,他把她挡在他世界之外。
他居然不理她!
「裴逸航,我再给你十秒钟,你最好快点出来追我,否则——」
否则怎样?她也不知道,只是觉得一颗心像被拧碎了,痛得她发慌。
十、九、八、七、六……
快追出来啊!你还待在屋里做什麽?
十秒钟过去了,他还是没追出来,她喉头一酸,眼睛迸出两颗泪。
她想她应该潇洒点,扭头就走,可是发颤的双腿却定在原地,动不了。
她将耳朵贴上门扉,很不争气地想听清楚屋内的动静——他们在干麽?不会已经开始「做」起来了吧?
不会吧?
她试图安慰自己,偏偏脑海里晃过的,却是今日在片场目睹的热吻——那种石破天惊的吻,正是她一心盼望的。
可他却不肯那样吻她,只是一个蜻蜓点水的吻,他就懊恼得像犯了什麽十恶不赦的大错!
他不喜欢她,根本就不喜欢她!
「……你骗我,芊芊,你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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