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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京办主任II-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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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振东,我身上抹的是狗屎,难道你不知道?”林大可的口气咄咄逼人。

“林市长,谁能证明狗屎是别人抹的,不是自己拉的?”何振东也毫不示弱,他阴阳怪气地说。

“你!”

林大可气得说不出话来。

“够了!”夏闻天吼道,“看看你们还像不像人民公仆!”

“夏市长,”何振东反戈一击地说,“谈到对人们群众的感情问题,我也想说几句,现在有些干部不干事,光整人,干事就难免出问题,出了一点问题就上纲上线,一棍子打死,谁干事谁倒霉,今后谁还敢干事?那些耍滑头不干事的、装老好人的伪君子,专挑别人的毛病,这种风气盛行起来,东州改革开放的事业怎么能兴旺发达?”

“振东,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任何人都要对工作中出现的问题负责,造成重大损失的,还要追究领导责任。有的同志不适合动迁工作岗位,就要把他换下来,对工作对本人都是好事,否则,很可能把一个干部葬送掉!”

“夏市长的意思是我不适合做这个总指挥,那你看谁行。我让贤!”何振东一副撂挑子的口气。

“闻天同志,国家对房地产宏观调控,致使东州房地产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困境,你作为东州的一市之长,理所应当在非常时期肩负起城市建设这副重担,亲自主管主抓陷入困境的房地产业,以国际会展中心项目为龙头,带动其他项目走出困境,东州的房地产业决不能因此背上沉重的历史包袱!”林大可毫不隐晦地说。

其他副市长也纷纷对东州房地产发展发出“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的慨叹。

最后,夏闻天说:“我最担心的是东州房地产泡沫破灭,那么房地产泡沫在什么情况下破灭呢?我以为有三个条件,就是银行超额贷款、社会流动资金枯竭和人们对市场的预期发生变化,东州并未同时具备这三个条件。目前最需要调整的是把银行对房地产的直接支持分散到其他渠道,建立一个更加平衡的、多元化的房地产金融渠道和平台,以抵御风险。目前东州房地产业暴露出来的问题,在改革的诸多问题中具有典型性,这个病灶正在发作期,表现十分充分,房地产行业有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效应,不单是一个经济问题,而且是一个关系到国计民生的政治问题。马克思在谈到资本的属性时,引用《评论家季刊》中的话说:‘有20%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的法律;有300%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所以,由于某个行业有过高的利润,大家蜂拥而入时,很难保证这个行业会不出问题,出现问题不怕,积极地面对问题和解决问题,也许是深化改革的一个契机,事实上,中国的改革开放多少年来已经经历过不少挑战,或许国家这次宏观调控,能使东州梳理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一条闯越险滩的经验来,反而是坏事变成了好事。”

散会后,夏闻天刚回到办公室,正想找林大可聊聊,办公桌上的红色保密电话就响了,夏闻天拿起电话,便听到省委副书记刘光大的声音。

“闻天,身体好利索了吗?”

“刘书记,还好,虚惊一场,只是胆摘除了。”

“林书记跟我说了,他可一直为你保密来着,连我都被蒙在鼓里了,虚惊一场好啊,我真担心你这次闯不过这关呢,看来马克思看你太年轻了,不忍心收你呀!”刘光大哈哈笑着话锋一转,突然严肃起来,“闻天,你回来就好,东州这艘大船不能没有船长啊,你有个思想准备,省纪委已经做出对林大可同志双规的决定,希望你能正确理解省纪委的决定,做好东州的稳定工作。”

“刘书记,会不会搞错了,凭我对林大可的了解,他不可能在经济上有问题。”夏闻天辩解道。

“闻天,你的心情我理解,经济是把双刃剑,没有充足的证据,我们是不会轻易双规林大可的。”

“证据是什么?”

“中纪委批转给省纪委的举报信上着重举报了他收受舍利子佛珠的事,估计市场价值在两百万左右,这可是巨额受贿,省纪委非常重视,特意派两位女同志去皇县看望了他的母亲,他母亲手里果然有一串舍利子佛珠。”

“大可的母亲有没有说佛珠是怎么来的?”

“大可的母亲是盲人,身体不好,我们也不好探问。总之,这问题需要林大可同志本人在规定的时间、规定的地点说清楚。”

“刘书记,我还是那句话,大可同志不可能在经济上有问题,我们决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但也决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不能发生腐败分子战胜勤政廉洁干部的悲剧!”

“闻天,你怀疑有人栽赃陷害林大可?”

“只是怀疑,查一下也好,还林大可同志一个清白,同时也别让真正的腐败分子逍遥法外!”

夏闻天挂断电话,心情很沉重,他想给林大可打个电话,想了想,还是把拿起的电话放下了,他不知道该和大可说什么,自己住了一个多月院,没想到东州的情况变得这么复杂。

夏闻天思绪混乱,驱之不散,他往沙发上一靠,想眯一会儿,头却昏昏欲裂,要论政治经验自己不是洪文山的对手,由于洪文山的一意孤行,致使东州房地产业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但是面对复杂的政治斗争,夏闻天还真盼着洪文山在中央党校的学习快点结束。如果文山同志在,阿猫阿狗们一定会有所收敛,眼下这场反腐败斗争是越来越复杂了,老鼠对猫下手了,羊和狼都卷了进来,大大小小的动物面目不清,看不清是羊披了狼皮,还是狼披了羊皮!

·27·

第九章 谁主沉浮

76。双规

林大可对省纪委即将双规自己有心理准备,因为前些日子,省纪委书记刘光大专门找自己谈了话,让他感到委屈的是那串念珠明明是有人在栽赃自己,自己却有跳进黄河洗不清的悲哀!

省纪委的决定并没有错,赃物在那摆着,当然要向组织说清楚。据母亲回忆说,春节前有人打着自己手下的旗号,给母亲捎了一些东西,其中就有这串念珠,还说是自己出差特意给母亲带的,母亲真以为是自己送的,每天在菩萨面前念经时,这串念珠都不离手。

父亲死在抗美援朝的前线上了,母亲哭瞎了眼睛,为了不让两个儿子受委屈,她老人家守了一辈子的寡,含辛茹苦把自己和弟弟拉扯大,又送自己参了军。母亲一生信佛,有佛亲近,在困难的日子里,母亲才不会怯懦,不会孤独!

林大可开完市政府常务会议就接到了省委办公厅的通知,省委书记林白找他谈话,请他到办公室来一趟,林大可隐隐感到这次谈话非同一般,他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

说实话,林大可希望省纪委双规自己,因为只有组织上介入调查,才能还自己的清白,也才能把陷害自己的小人揪出来。

林大可思来想去,总觉得这件事与何振东有关,因为整垮自己,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何振东,而且何振东为人一向蝇营狗苟,这种下三烂的伎俩只有他能够使出来。不过这只是林大可的预感,自己并没有证据。

林大可的车开进省委大门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为人民服务”几个大字被火烧云映得格外鲜艳。

这些年为了追求GDP,许多地方政府的信誉被透支了,政府只关心GDP的增长和资本的处境,而不关心劳动力的处境和其他人的福祉,为此,林大可在上任之初,就在市委常委会上提出了确保“零就业”家庭至少有一人实现就业,并设立棚户区“失业警戒线”,一旦棚户区回迁居民中的下岗失业人员数量接近“失业警戒线”,便启动援助预案,对失业人员实施就业、再就业援助。东州老百姓形象地称之为“贴心工程”,仁政换来的是感恩,而服务换来的是信任,服务重建的正是政府的信誉。

但是,命运似乎革了幽默的命,和自己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一向勤政廉洁的林大可被当作腐败分子双规了,这只能说明反腐败斗争的形势越来越复杂,腐败分子也学会了请君入瓮。

想到这儿,林大可无奈地摇摇头,昂首走进了省委办公大楼的电梯。

林白的办公室在十一层,走出电梯,走廊里静悄悄的,似乎蕴涵着某种深刻的寓意,林大可第一次感到从走廊尽头窗外射进来的阳光像液体一样,是流进来的,几乎可以听到阳光流淌的声音,那声音充满了玄机和变数。

这时省纪委的同志已经等在了林白办公室的门外了,林大可强作笑脸地与省纪委的两位处长礼貌地握了握手,一句话也没说,在两位处长的引领下,林大可走进了林白办公室旁边的小会议室。

果然林白和刘光大都在,两个人正说着什么,见林大可走了进来,相互对视了一下,不约而同地起身。林白意味深长地先开了口:“大可啊,看样子你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这说明前几天光大同志和你谈的话你都听进去了。”

林大可勉强笑了笑说:“林书记,我还是那句话,我林大可被人陷害了,这就是那串念珠,也就是刘书记所说的赃物,我今天带来了,交给组织,我对省纪委对我实施双规没有意见,只是希望尽快查清真相,还我清白!”

“林大可,我看你有意见,而且意见还不小呢,难道这串价值不菲的念珠不是赃物?”刘光大面容严肃地说。

“是赃物不假,但是不是我的赃物!”林大可正容说道。

“不是你的赃物怎么就跑到你家去了?”刘光大步步紧逼地问。

“我怎么知道,刘书记,我多次被省纪委评为全省廉政模范,这您是最清楚的。”林大可辩解道。

“廉政模范怎么了,那只能代表过去,我就不信这么贵重的礼物送到你家你会一点也不知道?”刘光大再次逼问道。

一股受辱的感觉袭上心头,林大可冷冷地看了一眼刘光大正声地说:“刘书记,你现在不认我这个廉政模范可以,但是我现在再向您重申,我林大可从部队转业到皇县,历任皇县副县长、县长、花博园建设部部长、东州市副市长、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以来,可能犯过很多错误,但是从没有做过任何一件贪赃枉法的事,这串念珠不是飞到我家的,是有人打着我的旗号,送给我双目失明的老母亲的,这是陷害,有人在做我的文章!”

屋内的气氛一下子沉闷起来,林白怔了一下,呵呵笑道:“大可同志,先别激动,说句实话,我也觉得事情蹊跷,送礼的人为什么不把礼物直接送给你或你爱人,而送给了你双目失明的老母亲,这的确值得深思!这一点,我和光大同志私下里也沟通过,省纪委决定对你双规实际上是一种政治上的保护,先在省迎宾馆休息一段时间,我相信省纪委的同志一定能找到送念珠的人。”

林大可觉得林白的话虽然说得冠冕堂皇,但是充满了人情味,不像刘光大,说话的口气好像在审讯。

“林书记,我说过我做好了一切思想准备,首先,我相信组织,其次,我坚信真相一定会大白于天下的!”林大可冷冷地说。

“大可啊,”刘光大缓和了一下语气说,“这次对你双规,你要正确对待,希望你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对组织忠诚老实的态度对待这次双规。”

“刘书记,你别忘了我是从老山前线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党员,对党和祖国的忠诚是受过枪林弹雨考验的!”林大可理直气壮地说。

“正因为如此,林大可同志,才希望你理解组织上的决定,不要意气用事!”刘光大说着一挥手,对省纪委的两位处长说,“你们要照顾好大可同志的生活,出了问题组织上拿你们是问!”

两位处长面无表情地引着林大可走出门去,突然林大可又转身推开门说:“刘书记,我再重申一遍,我用我的党性和人格做保证,我是被人陷害的,既不会绝食,也不会自杀!”

77。三寸金莲

夏闻天回到东州后,何振东心情一直很郁闷,虽然林大可被省纪委双规了,但是夏闻天做了一次胆囊摘除手术仿佛变了一个人,一向儒雅的夏闻天,变得风风火火、雷厉风行,无论是市政府常务会,还是市长办公会,一改以前温和的作风,拍板定事不容置疑,总是一副斗争脸,发现问题即使是副市长也不留情面。

最让何振东丢尽脸面的就是夏闻天回东州的第一天就撤掉了自己药王庙社区动迁拆迁安置总指挥的头衔,夏闻天亲自担当,药王庙社区的老百姓竟然放鞭炮庆贺。

目前药王庙社区动迁拆迁工作进展十分顺利,香港黄河集团董事局主席黄瀚晨先生亲自打电话给夏闻天表示满意。

何振东失落之余,也暗自高兴,因为毕竟林大可被双规了,自己一下子排在了夏闻天的后面,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即使你林大可能侥幸翻身躲过此劫,你被双规过,也不适合再做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了,很可能调任省里某厅局,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何振东觉得应当去一趟北京了,他想到了北京的牛老。

牛老是黄梦然介绍何振东认识的,在“海里”做保健医生,在中南海工作的人都称自己在“海里”工作。牛老前后给三位首长做过保健医生,不仅医术高超,而且在医学界德高望重,虽然已经退休了,但是仍然与“海里”关系十分密切。

黄梦然认识牛老是通过大学的一位同学,这位同学在国家卫生部工作,黄梦然当时是东州市驻京办接待处处长,接待处处长的职责是驻京办工作的核心,不仅要笼络政治资源,还要笼络很多诸如教育、医疗等方面的重要资源,盘踞在首都的一流大学、医院,都是黄梦然公关的目标,无论是医疗,还是教育,都是最能在关键时刻体现其特殊价值的,要不然,领导的子女进京就学、家属生了病进京就医怎么办?

当然,“海里”的保健医生是炙手可热的双重资源,不仅医术好,而且能直接和上面说上话,黄梦然和牛老处出了交情,是因为黄梦然摸透了牛老的一个特殊的爱好,老人家喜欢收藏三寸金莲,几双小鞋送去,两个人就成了忘年交。

何振东也喜欢收藏,但他和牛老不同,他是什么好收藏什么,只要是好东西,都在他的收藏范围。何振东对自己的爱好颇为满意,认为收藏应该成为所有领导干部的雅趣。

但是,尽管何振东爱好收藏,人们大多送的还是青瓷、玉石、书画、金佛,没有人送他三寸金莲,还是第一次在北京贵宾楼请牛老吃饭时,才知道世界上还有人喜欢收藏三寸金莲。从那时起,何振东就让黄梦然想办法淘换一双明清时期的三寸金莲极品送给牛老。

为了这双小鞋,黄梦然跑遍了大半个山西,因为缠足之风曾蔓延大半个中国,尤以山西为最,并有“从来脚小说山西”之说,而山西又以大同为最。

相传从明代正德年间至民国初,每年农历六月初六,大同都要举办赛脚会,也就是小脚展示会。评选时,只限于纤足,而不许窥视容貌,参加大赛的女子将一双小脚露出,由官员和专家依瘦、小、尖、弯、香、软、正等标准,进行品评,获得前三名者分别被冠以“主”、“霸”、“后”。何振东了解这些知识,还是上次请牛老吃饭学到的。

黄梦然不负重托,搞到了一双明末清初的三寸金莲,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一件古玩了,何振东和黄梦然商量,周末进京看望牛老。

为了稳妥,黄梦然先行回京安排。

晚上,黄梦然从北京来电话,说牛老听说何振东要进京看他,很高兴,何振东听罢一直悬着的心放下了。

整整一宿,何振东都睡得很香,但是做了一夜的梦,梦见自己不停地往山上爬,山高得很,怎么也爬不到头,累得他气喘吁吁,周围传出许多讥笑之声,当他仰头看时,发现牛老在山顶上哈哈大笑地指了指他,一挥手乃下一双三寸金莲,他穿上后身轻如燕,竟然一步登了上去。

何振东到北京直接住进了北京贵宾楼,之所以住在这里,是因为牛老喜欢吃贵宾楼的蟹黄翅。傍晚,黄梦然开车将牛老接到了贵宾楼的明园。

包房内弥漫着古香古色的情韵,何振东找到了一种类似于昔日皇帝的尊贵感觉,地上铺着古朴雅致的图纹地毯,墙上装饰着松鹤墨画,花梨木的明式家具配丝绸坐垫,透着绵绵古意,幽静恬然。

牛老一向仙风道骨,颇有大医精诚的风范,一进包房,便爽朗地笑道:“振东,难得你还记得老朽爱吃蟹黄翅,特意从东州飞来让老朽饱口福!”

何振东赶紧迎上去与牛老热情握手说:“牛老,您老是‘海里’的蛟龙,什么没见过,您这是给振东面子啊!”

何振东一边说一边扶牛老坐在了上席。黄梦然向服务员示意走菜,三个人坐定,一边品茶一边闲聊。

“振东啊,听梦然说,东州又出事了?”牛老一边用热手巾擦脸一边问。

“可不是嘛,排在我前面的常务副市长林大可被省里双规了。”何振东佯装惋惜地说。

“收了多少钱啊?”牛老抿了一口茶问。

“听说是收了一串价值不菲的舍利子念珠,还是明代的。”何振东唏嘘地说。

牛老咋着舌说:“我最近发现一个官员腐败的新动向,就是从‘俗贪’向‘雅贪’嬗变。”

“牛老,什么叫俗贪?什么叫雅贪?”黄梦然纳闷地问。

“‘俗贪’就是贪财贪色,雅贪就是贪古玩字画。就像明人沈德符《万历野获编》里记载严嵩所为:‘碧玉、白玉围棋数百副,金银象棋亦数百副……然收藏书法名画最多,至以《清明上河图》特起大狱而终不得。’沈德符总结道:‘则贪残中,又带雅趣。’如今的官员也学会‘雅贪’了。”

牛老刚说完,菜上齐了,牛老虽然年事已高,但一生酷爱茅台。

何振东一边给牛老斟茅台一边说:“牛老,我觉得‘雅贪’和‘俗贪’还有本质的区别,‘雅贪’严格来说只能算附庸风雅,我倒觉得沈德符称之为雅趣更妥。”

“振东,你这话我不敢苟同,‘雅贪’也好,‘俗贪’也罢,本质上都是一些手握权力的人,利用职务之便,为满足个人私欲,收取他人贿赂,并为他人谋取不正当利益。这些贪官对社会的危害并不在于贪的是什么,而是用手中之权破坏了社会秩序,损害了国家利益或他人利益,为贿赂者谋取私利开了绿灯!”

牛老说完抿了一口茅台,又从餐桌上拿起软包中华,抽出一支,黄梦然赶紧给牛老点上火问:“牛老,既然要贪,直接贪钱多痛快,为什么要‘雅贪’?”

“这些年,我们党反腐败工作力度不断加大,纪检监察部门和群众监督形成一种高压态势,贪官们虽然贪欲不减,但心存恐惧,敛财方式不得不更加隐蔽呀!不是有人说,不怕领导讲原则,就怕领导没爱好吗,现在一些领导干部看到不少权倾一时的人物纷纷落马,不得不在金钱美色方面提高警惕,严格自律,行贿人用这些平常手段打动不了腐败对象,只好从官员们的其他爱好上下手,而有书法、绘画、收藏等爱好的领导干部往往被誉为修养好,格调高,与贪污受贿扯不到一起,于是行贿人就看准了这个‘突破口’,猛攻强取,你们的常务副市长林大可不就中箭了吗!”牛老意味深长地说。

“牛老,林大可这次中箭的确很可惜,不过对于何市长来说可是个进步的好机会!”黄梦然一语道破天机。

牛老笑了笑说:“振东,我已经猜到了这层意思,不过,我毕竟是‘上岸’之人,‘海里’的事已经很少过问了。”

何振东心想,老东西刚才还高谈阔论,痛斥“雅贪”,看来也只是过过嘴瘾。想到这儿,何振东满脸堆笑地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紫檀木盒。

“牛老,我知道,您老两袖清风,一辈子酷爱‘莲学’,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好孝敬您的,就给您淘换了这双小鞋,我是个外行,也不知道能不能入您老的法眼。”

何振东说完,牛老眼前一亮,满脸笑容地说;“振东,看来你是来给我穿小鞋的。”

牛老说罢,迫不及待地打开紫檀木盒,露出一双“鹅头金莲”,大红的鞋面绣着金线图案,极富喜庆色彩,牛老迅速从口袋里取出放大镜兴奋地照起来。

“好啊,振东,这是一双‘踩堂鞋’呀!”

“牛老,踩堂鞋是什么意思?有什么讲究吗?”黄梦然明知故问。

“这你们就不懂了,‘踩堂鞋’也叫‘喜鞋’,是姑娘们出嫁时穿用的,这双鞋是明末的,可谓鞋中神品啊,你们看这精美的刺绣,绚丽的色彩,充分体现了劳动人民的聪明才智和艺术创造啊!”

“牛老,难道这三寸金莲也像乌纱帽一样分九品不成?”何振东笑容可掬地问。

“当然,乌纱帽有九品,三寸金莲也有九品呀,这九品就是神品、妙品、仙品、珍品、清品、艳品、逸品、凡品、赝品,你们说巧不巧。”牛老饶有兴趣地说。

“牛老,缠足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正所谓‘小脚一双眼泪一缸’,旧时候的女人为什么要遭这个罪呢?”黄梦然不解地问。

“女人缠足的习俗在中国延续了一千多年,我称它为丑陋的国粹。相传五代南唐后主李煜有一宠妃,身轻善舞,后主命令工匠制作了一座六尺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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