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猎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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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惊魂未定之时，又一枚子弹让他结束了遐想。他仰天倒下，眼睛直直的望着这明亮无比的月亮，却再也闭不上眼睛。

冲锋艇一直向我们冲过来，我翻身跃起，正落到冲锋艇上。另一艘艇在十多杆枪的威逼下已有了除却的想法。忽然看到战友的艇突然横切过来，正待大声招呼。对方艇上一人似乎放弃了驾驶，直直的冲了过来。

驾驶员怒吼了一声，等他借着月光发现来人不对时，一颗子弹已从他的额头射入，然后从后脑穿出，他发的吼叫声发出一半就嘎然而止。枪声大作，另一人无力的扣动着扳机，然后跌倒在海里，鲜血沽沽而出。不过二三分钟鲨鱼就突然而现，他们成为这海中霸王的食物。

我驾着冲锋艇向鱼雷艇慢慢靠拢，敌人没有再追击而来。两名海盗跃上了另一艘艇，总算是抢回了一点损失。

远远地望去，强国社盘据的小岛火光四起，看来他们并不想长期占据，只是对强国社的有生力量进行有效杀戮。陈珊静静地望着海面，黑沉沉地夜空有些微微的明了。四周的人没有人敢说话，鱼雷艇带着二艘小冲艇向不知名的地方滑去，难道要在这片大海里展开流浪的生涯吗？

但我没有问，剩下来的海盗也没有问。陈龙慢慢的醒了一些，他翻了个身，又沉沉地睡了过去。他的部队一夜之间几乎全军覆没，他仍然能够睡着。这也许就是枭雄与常人的不同吧。

陆续有几艘小舰艇突了出来，向我们打出呼吸，海盗们专用自己独特的联系方式，相互联络，又过了一二个小时，突围而出的舰艇都聚集在一起。再仔细清点了一下，一共还余下二十四名海盗，一艘鱼雷快艇和六艘冲锋艇。食物和水都严重的缺乏，有七名海盗受了伤。仓促之中，没有人带任何食物和淡水。

鱼雷艇上所残存的一点点食物甚至不够一个人的早餐。全部人都万分无奈的看着沉睡着的陈龙。我望向陈珊，她慢慢的走到我身边，极为疲倦的坐了下来，靠在我身边，几乎要累的睡着。

“珊姐，怎么办？”我现在的确是毫无办法，对茫茫大海，几乎是一无所知，要只是我一个人，那只能听天由命。

“休息好。保存体力，等老爸醒来。”她有气无力的说着。二十多名海盗也停了船，残余的燃料要用来驶向目标，不能滥用。

陈珊最后一句话让我终于放下了心，“等着老爸醒来联系总部。”她趴在我的身上，毫无顾虑的开始睡觉。我望着四处的海盗，他们狼一样的眼光凶狠的盯着我，让我感觉到一阵阵寒意。这些人对陈珊这个平时海盗中唯一的女人都恐怕是垂涎三尺，但碍于她的特殊身份，不敢乱动。但对于陈珊莫名其妙的中意于我这个初来乍到的年轻人，尽管我用枪法和格斗显示出了我的水准，但如果我万一睡去，这些人一枪把我消灭掉，恐怕我也是毫无办法可想。

我挪了个地方，让自己呆在一处角落里，避免太多的打击目标。把陈珊放在我的身前，这是个自然不过的挡箭牌。船体内一般死寂，再过二个小时天就大亮，但这也是最危险的时刻。这群狼的虎视眈眈之下，恐怕没有一个人能敢于安然入睡。我慢慢闭上了眼，运气调息着自己，但却丝毫不敢入眠。

小声的议论开始了，平静的船体开始喧嚣起来。一个人说起了汉语，看来这些活着的人中，会说汉语的人往往更有聪明才智，作出了正确的逃生选择。

“这个人肯定是个奸细！”这细小的声音吓了我一跳，的确，我就是个奸细。

“我看有点象。不然他一来我们就遇到了菲律宾人这么厉害的突袭。他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这肯定是有问题的。”另外一个海盗迅速的开始寻找理由。

然后，自然有一些海盗开始附合了，“说的有理，普通人哪有那么好的枪法，这人一定是个特工。”这句话一出来，更多的人开始怀疑我。

“晚上他喝酒很少，现在一点都没有睡意，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和大家喝酒？这肯定是有问题的，还有珊姐就不知道怎么看上这小子，我们这里这么多精壮的汉子，难道就没看上过？这人一定不普通。珊姐怕是受了这个人的骗了。”一句接着一句，一人接着一人，然后从我的点点滴滴习惯出发，说的头头是道，几乎完全证明了我是奸细或者间谍。

“我们先问问珊姐，以免抓错了人。”他们的眼光凶恶无比的盯向我。即使是在调息之中的我也能清楚的感觉到那可怕的杀气。

“我看不用，先抓后审，不是的咱放了就是了。”一个人想的比较周到。

“我看不能放，干脆干掉，等珊姐醒了，找不到他，大伙不说，她总不能把大伙全干掉了。”这个更加干脆果断，是作杀手的好材料。

虽然他们不断争执，但说归说，却没有一个人敢做。我显示的本领让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我故意的翻了个身，动了一下，这些人又立刻噤若寒蝉，不再说话了。我内心暗暗地笑了起来，这就是海盗吗？以往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海盗们现在就成了这副模样了吗？

“他醒了？”一个海盗小心翼翼的问。

“没有。”一人轻声的回答。“我们怎么办？动手吧？”

第八十六章　争锋南沙

我轻轻的捏了捏陈珊，她嘤咛了一声，微微睁开了眼睛，我继续用力，她痛的叫了一声，彻底从梦里醒了过来。这群本来想打我主意的人都安静了下来，不再说话，四周沉寂的可怕。

陈珊望了望仍然象是在熟睡的我，，摇了摇头，又伏在我身上开始闭上眼睛。我继续捏着她的身体，她终于清醒了，摇着头，看了看似乎睡着了，又似乎醒着的我。然后四处扫视了一遍，再想睡觉，却一时又睡不着了。

这回她就主动的把我拍醒了过来，“起来，看看太阳都很高了。”我装做迷茫中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哦，真的啊，珊姐，我刚才正做梦，被你弄醒了。”

“哦？”陈珊望着我，有些好奇地追问着，“梦到了什么？”

我伸了个懒腰，“梦到一群老鼠，哈哈，真有意思，他们说去杀猫。”

陈珊有些迷惑不解地望着我，“这有什么意思啦？不过这群老鼠胆子真够大的。”

我点了点头，说：“是啊，这群老鼠的确胆大，胆子大的象老鼠。它们望着一只睡着了的猫，商量了好久，结果没有一只老鼠敢动手。”

陈珊哦了一声，“然后呢？”

我笑了笑，“没有什么啦，那只猫打了个哈欠，就把这些小老鼠全部吓回去了。珊姐，你说好笑不好笑，这些老鼠商量了半天就被一个哈欠吓跑了。”

陈珊摇了摇头，并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我继续说，“是不好笑，但如果是人做出来就好笑了。”

陈珊盯着我的眼睛，“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又打了个哈欠，“呵呵，一个笑话，什么意思都没有。”

那群海盗听明白了我的话，用异常凶恶的眼光盯着我，却不敢说半个字，与这些人生活在一起，的确是太刺激了。

陈龙终于睡醒了，他翻着身，口中的气息并不好闻，各种的酒气和咸味夹杂在一起，这种味道会让有洁身自好习惯的人呕吐。陈珊立刻迎了过去，把他扶了起来，“阿爸，你醒了？”

陈龙摇了摇头，“我们是在哪儿？”他仍然有茫然的看着四周，这里的确不是他熟悉的地方。

“阿爸，昨天我们被那伙菲律宾人给偷袭了。要不是小龙背你出来，恐怕……”陈珊很适时的为了我表功。但这的确也是实情，如果再过几分钟，恐怕我也没有办法把他救出来了。

陈龙想了想，“哦，昨天我睡的迷迷糊糊，好象就是被小龙弄醒了，然后……”他看来也记不起是怎么回事了。顿了顿，他看了看四周，不由得吃了一惊，“我们强国社的兄弟们呢？怎么就只剩下这点人了？”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铁青，惊恐万状而同时又愤怒无比。

“阿爸，我们被菲律宾人突击，就只有我们这些人逃了出来。所有的东西都落到菲律宾人的手里了。”陈珊强忍悲痛地说。

陈龙突然笑了起来，“没事，这点小事情怎么会让我们强国社倒下。兄弟们，我们回基地去，组织上一定会给我们一个交待。”

组织上？这个名词非常象我们平时用到的词语。回基地？这莫非意味着他们受到越南军方的控制，这无论如何是件可怕的事情。

陈珊皱着眉头，道：“阿爸，这样子，我们回去会不会受到处罚？”她的忧虑并不是没有道理，打了败仗，回去受到处理在任何一个组织里都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陈龙冷笑了起来，“呵，咱们是被那群该死的菲律宾人袭击，他们是明目张胆的向我们挑衅。这是谁也无法防备的，再说，基地长官是我的好友，绝对不会处罚我们的。各位请放心，我们都是组织的人，这次为组织死乱的兄弟都会受到抚恤。”陈龙非常冷静而且是极有信心的说着，他的话安定了这些内心混乱的海盗，也让各人平静下来，思索着如何对付菲律宾人。

陈龙很快的调整了海盗的安排，大多数海盗被临时安排到一个小岛，在那个岛上有着强国社的又一个小型基地，有相当数量的海盗和军火。而他则带着五六名海盗赴基地向组织汇报。

陈龙很迅速的点了几个人的名字，但看到我时，他的眼神里闪出了一丝犹豫的神色，毕竟我刚刚加入这个组织几天，而且他对我的来历并不清楚。陈珊只不过听我说了一些我的生活，而且这些生活经历完全是编造而来的，也绝非天衣无缝。只是在这沧茫大海之上，没有任何办法进行核实。

陈龙把眼睛转向陈珊，那其中的意思就是让陈珊提出建议，我究竟是随他去基地还是不去。陈珊的目光闪动，犹豫不决，这的确是非常难以决策的事件。如果带去的人不值得相信，基地肯定有着莫名的危险，陈龙自己也有着很大的风险。

我自然希望自己有机会去见识一下越南的基地会是怎么样一个景象。看着他们的犹豫，我内心暗暗笑了起来，对这种决策也充满了同情，“珊姐，我还是和兄弟们在一起比较好，毕竟我来的时间不长。另外和兄弟们在一起，如果菲律宾人再来，我在海岛上枪法也有更多的施展余地，也可以帮助兄弟们对付。”我声音不大，但说的非常清晰。

陈珊的眼睛里闪动着极为复杂的神情，我这一番话她显然是听明白了，陈龙看了看我，也许我这几句以退为进的言语反而让陈龙更加不放心，也许会让他觉得我更真诚。这些东西到底如何，却没有人能够想的明白。

陈珊望着他的父亲，“阿爸，我们带上小龙吧，他的枪法在这里最好，再说昨晚他也舍身把你从屋里背了出来，这次还靠他抢了两艘冲锋艇。”陈珊一条一条的说着我的功劳，这样听起来，不带我去基地简直会有损组织里的论功行赏的观念和规则。也许我和她快乐当场，给她的别样刺激才是她想让我去的另一原因。

陈龙考虑再三，终于答应下来，“好吧，小龙，这一次你就和我们一起去基地。”这是他看了看他信任的几名海盗之后，最后下达的命令。这其中自然有我的提醒，如果菲律宾人就近拦截，自然需要更有能力的海盗去对自己进行保护。昨夜的事情，也十之八九有内奸告发，不然不会菲律宾不会选择如此恰到好处的时机将强会社打的损失惨重。

而这种内奸恐怕并非一天两天能在海盗内部潜藏，平时要得到陈龙的极大信任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这种事端陈龙恐怕是第一要考虑，找出内奸是他现在面临的首要工作。对方如果能除去他，那就是对手最大的功劳，但我却不顾生死救他出来，他最少能够肯定我绝对不是菲律宾人一党。

在他分派完毕之后，两队人马分开而行，十多人驾着冲锋艇向另一处据点而去，而我们一行七人则向越南的一处海军基地进发。海面平静，海风微起，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天气。

海风把陈珊的身材衬托的极好，朝阳之下，由于淡水缺乏，没有人有机会洗涮，只好等到了基地再说了。

鱼雷艇加足了马力，在海面上飞弛。也幸好这几天天气不错，没有强风暴袭来。那个小四川女人陈珊也把她带在身边。也许是担心那群海盗太过凶狠。

走了一个来小时，远远的看到几个黑影在海面上漂逸。陈龙的脸色异常沉稳，几个海盗有些沉不住气来，不断地向外张望。他们正处于我们到基地的航线之上。

陈龙并没有改变航线，船一直向那儿驶去。三艘冲锋艇挡住了鱼雷艇的去路，但这并不会对我们形成威胁。

“陈老大，放下武器，我们留你一条活路。”对方通过喇叭向我们开始喊话。说的是汉语，我能清晰的听懂。

陈珊的脸色面了，轻声对我说，“看来他们这次是铁了心想和我们干上了。”

我有些奇怪的望着她，“为什么？组织这么强大，他们也敢碰？”

陈珊点了点头，面色很凝重，“他们是菲律宾军方的散兵游勇，他们的海军士兵一旦出了问题，又不便向外处理，就让他们打扮成海盗的样子，最近一段时间才出现。这一片海域本来是我们的天下，但他们想统吃，我们进行过几次谈判，也不知道结果怎么样了。”

我摇了摇头，“可能谈判没有什么进展，他们的实力很强吗？”我望着陈珊有些忧虑的眼神，也有些担心起来。自己如果一不小心被这帮菲律宾人算计了，那才真正亏大发了。

陈珊恶狠狠地道：“他们有几艘船都是从海军退役的，菲律宾人有军队直接出面支持。我们还顾忌着海洋公约，组织不敢直接派兵，这下好了，对方打到我们头上来了。”

陈龙驾着舰艇直冲过去，以大压小，浪花巨大，丝毫不在意对方的拦截。对方开火了，十多杆枪在同一时间内一直向鱼雷艇射击。当当的响声在鱼雷艇侧的钢板上不断响起。

二三名海盗立刻给予坚决的回击，机关枪迅速的吼了起来，三艘冲锋艇很聪明的远远的离开我们，只是利用速度紧紧跟随。看来前方一定有他们的舰艇作为堵截。

鱼雷艇行驶的很快，尽管被称为鱼雷艇，但现在鱼雷已经很少装备了，只有几挺机关枪和火炮，但由于弹药的缺乏，火炮也没派上过用场。只剩下几挺机枪还能发挥点作用。

前面一艘较大的船影显现了出来，菲律宾的国旗被收了下来，但对于陈龙而言，他们自然就知道对手是谁。喇叭声更大了，“放下武器，举手投降！”对方用中文、越南语不断的喊着话。

我看了好一阵，总算认出对方的舰艇，这是艘卡尔廷冈级巡逻舰。该舰长85米，宽10米，吃水3米，排水量1200吨。最高航速24节。武器有1门76毫米炮、4门30毫米炮，2挺12。7毫米机枪。可载1架BO…105直升机。

这艘舰对我们而言简直是一艘庞然大物。“撤吧？”陈珊看着实力对比如此悬殊，大声向陈龙建议。我们的鱼雷快艇只有二十来吨，对方有一千吨，85米长，我们才19。5米，相比之下完全可以用一个巨人面对一个侏儒来做对比，何况这个巨人四周还有几个小兄弟。

我们唯一的长处就是我们的速度，快艇航速可以达到46节，而对方才24节，我们几乎是他的两倍。陈龙下定了决心，“撤。”

方位调整，快艇划出一道美丽的半圆，然后做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纵身远远的逃了出去。这艘可怜的鱼雷艇甚至连通讯设备都不齐全，与基地无法取得联系，这实在是太过可怕了。

我们选取了另一条航线。毕竟菲律宾海军也是极为虚弱的，不敢靠近越南基地。在多走了二个小时之后，我们张于到达了越南的一处海军基地。

这是越南在南沙群岛之中最为强大的一处海军基地：南威岛基地。南威岛自古以来就是中国的领土，踏上这个基地看到飘扬的越南国旗，感觉的确不是那么顺心。

越南从1975年4月开始到目前为止，在南沙已经占据了29个岛礁。越南在南沙西部驻扎了一个营550人的军队，在南威岛设立了指挥部。由于越南军方力量的进驻，越南在南沙占领的区域已经形成了从南子岛到安婆沙洲长约230海里的岛链区。

我们几人在海岸受到了几艘巡逻舰的盘查，但陈龙和对方打了个招呼，笑了笑就顺利通过了。看的出来，陈龙对南威岛非常熟悉。越南正规军队的驻守，这让事件变得格外复杂。如果有越南军队的正式出击，很可能形成两国之间的战争。无论是谁引起了战争，如果和军委意见不合就理所当然的成为一个替死鬼。我拿定主义，消灭海盗力量，铲除掉越南人在大陆设下的暗桩。

我们在码头焦急的等待，当然我也趁这个机会仔细观察了一下地形，也许过不了几年我们就不得不和越南解决领土争端问题。不过一会儿，陈龙笑着走了回来，领着我们补充了一些淡水和食物。然后带着我们去一栋建筑里吃饭。全岛基本上全是军人，所有的装束都相当正规，看起来是训练有素。

这也许是我在南威吃的最好的一顿了。四处士兵林立，防卫的相当森严。基地一名军官走了进来，陈龙站了起来，陈珊也站了起来。我当然也随之站了起来。

他并不高大，比陈龙矮了半个头，但和陈龙异常亲热，两人嘻嘻哈哈的笑了一阵。用越南话聊了起来。陈龙用手比划着，然后嘴不停的向这位军官解释着什么。那名军官不住的点头，有时拍拍陈龙的肩，显出理解的样子。

说了不到十五分钟，那名军官起身而去。留下我们几人单独吃饭。通过陈珊的翻译，我大体上知道了那名军官的身份和交谈的内容。那名军官是整个基地的负责人，一名破格提拔的少校，负责南沙二十九个海岛的军事行动。统一指挥这550人的军队。岛上有个六百码的小型机场，可以供小型攻击机的起降。在南威岛上大约有四百人，其它人都分布在其它岛礁上。他表示会给陈龙提供更好的舰支，并配备无线电话系统。以方便平时联络。我简直不敢相信这群海盗竟然落后到这样的一种地步。

但后面的话就让我深感忧虑，陈珊微微的笑着告诉我，“中国海军某部与我们已达到了共同清剿海盗的协议。”海军这块由孙培民掌握，他与越南军队达成的清剿海盗的协议肯定是得到了军委的认可。而且这种清剿无论是对哪个国家都有好处，但其中如果他们达成某种秘密协定，保留一二家，然后打击其余。这其中就隐藏着可怕的事情了。

但现在根据我的观察，这种情况虽然没有事实的证据，但的确形迹非常值得怀疑。

我们在南威岛上留了二天，这二天里，我们尽管活动受到一定的限制，但大体上还是可以自由出入。特别是陈珊似乎和基地所有的军官都相当熟悉，当我每一次受到盘问时，陈珊冲着对方笑一笑，然后报出几个名字，如果对方仍然不信，陈珊就直接找到一位军官。通常这样就解决了路线问题。

南威岛并不大，二天时间来逛实在是太过奢侈了。

但达二之中，一切意想不到的事情都会发生。

孙培民宽大而典雅的办公室里。昌日舰舰长罗卫，落日舰舰长李长城二人静静地等待着孙培民的指示。这两人都是孙培民的绝对心腹，由他一手提拔而来。

孙培民燃起了一支烟，吸了几口，罗卫和李长城并没有抽烟的习惯，但他们最少习惯了孙培民的烟味。

“罗卫，长城，现在还是不抽啊？”孙培民取出一包中华，向他们二人亮了亮。

“是的，司令员。”罗卫振声回答。其实全舰在他的严令之下，没有人敢抽烟。李长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孙培民呵呵笑了起来，“那我今天也不抽了。”他按熄了烟火。烟灰缸内留下一股淡淡的烟向上垂直升了起来。“今天找你们两个来是为了一件大事。”孙培民脸色极为严肃。

两人立刻进入了状态，表情都非常郑重。

孙培民缓缓地道：“你们也知道军委要改选项，军委高层人事变动迫在眉睫。刘向东对我这个位置已经盯了很久了。”

罗卫和李长城相互看了看，齐声道：“是的，司令员，可是杨副主席不会就这么让刘向东这么容易动手的。”

孙培民点了点头，“说的不错，杨主席是要力保我们。但这次刘向东是铁了心要整下我们，让钟接替我这个司令员。”说到这里，孙培民长长地叹了口气。

“钟副司令？”两人并没有任何惊奇，钟家和孙家的矛盾只有傻子才看不出来。

孙培民慢慢地站了起来，在办公室内踱起步来，“这件事闹的越来越明显，如果再这样下去，军委人员一变，我们就完全被动了。”

罗卫点了点头，眼睛里有几分忧虑，“孙司令员，我们必须提前行动。如果让钟家得势，我们这些人恐怕都要被他除了。”

孙培民沉重的点了点头，“是啊，上次我的孙子孙士杰被钟家所杀，一直没有机会清算。我一忍再忍，现在真是忍无可忍了。他们不仅要杀我的孙子，这一次恐怕是想要我的命了。”

李长城急忙道：“司令员，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了，一定要出手阻止他们。”

孙培民点了点头，“你们两人都是我一手提起来的，对我忠心耿耿，这个我是知道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