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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高权重-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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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迪辉连忙说道:“听到秦部长出车祸的消息,当时我们都吓呆了,大家都争先恐后地要过来进行调查。我是向张局长要求了好几次,他才批准我,让我很光荣地承担这个工作。说实在的,我们公安人员对那个卡车司机恨之入骨,决心深挖他的思想根源和不良动机。算是便宜了那个家伙,竟然自己摔死了。

可是,我们查来查去,就没有查出其他问题。这次之所以发生车祸,确实是因为那辆卡车的刹车系统失灵,不但刹车管锈蚀漏气,刹车轮毂也磨损太重,具有重大的安全隐患。虽然这是一起意外事故,但也是这个司机和灯泡厂严重失职。他们都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现在我们的人正在灯泡厂进行调查,查找他们失职的原因和相关责任人。

秦部长,现在就有一个棘手的问题,那个司机因为害怕,逃跑中因为慌乱而失足坠落身亡,虽然这是他咎由自取、罪有应得,但毕竟死者为大,他的家属又悲伤过度,如果再深究的话,我们都担心会引发矛盾。刚才我跟马镇长了解了一下情况,说灯泡厂的经济效益很差,工人们都好久没发工资了,厂里无钱,我在这里斗胆建议一句,这事能不能就此揭过去算了,总不能因为他犯了罪,再在他零碎的尸体上打一枪。不知道秦部长同意不?”

秦怀生瞪着周迪辉,问道:“你的意思说我秦怀生是冷血动物一头,是睚眦必报的人?”

周迪辉与马修德得意地对了一下眼神,连忙说道:“哪能啊,秦部长,我还不了解你?你一袖清风,光明磊落,对自己要求严格而处处关心别人。刚才我不是担心你会对死者和死者的家属怎么样,我只是以常人的心态来分析,毕竟任何人遇到这种事都会不高兴、会很气愤,好好地走自己的路,没有惹谁害谁,为什么他就开车撞我?”

第452章 无法自圆其说

秦怀生不是傻子,哪里会就这样轻易被周迪辉蒙哄过去?随便戴几顶高帽子就将这种事揭过去,就是毛头孩子也不会。

不过,秦怀生同样知道现在无法跟眼前这个家伙较真,无论周迪辉是被马修德收买为他说话,还是周迪辉自己为了宁人息事、不想也不敢深挖背后的内幕,手头没有铁证的秦怀生一时间也想不出好的办法来逼迫周迪辉继续侦查。

他之前听了郭拙诚的话,此时他装作很无奈、很不满的口气说道:“这事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行,我也是快进土的人了,你周迪辉只要你的良心过得去,我接受你的解释。”

虽然周迪辉内心狂喜,但还是说道:“秦部长,我知道你的心情,也理解你对这件事的怀疑。我们公安局也没有立即收手的打算,这事确实有点巧了,我们还得研究还会继续侦查。请领导放心,只要我们找到了蛛丝马迹,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内向你汇报。”

秦怀生冷笑几声,没有再说话。

郭拙诚却问道:“周副局长,既然你们知道确实有点巧,那我问你,巧在什么地方?”

周迪辉一愣,心里立即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了安抚秦怀生而没有注意措辞,却被这个小子抓了把柄:对于公安人员而已,巧就是线索,必须设法排除或能把这种巧合解释清楚,而不是如一般人一样说巧合就是巧合,实在不行就归结到鬼神、运气上面去。

也不是说公安局侦破案件的时候不承认巧合,但只有解释不好,立马就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会让人觉得自己刚才的汇报是假的、是哄人的。

他心里一边骂着多嘴的郭拙诚,一边组织措辞,良久才说道:“小郭书记,也没有什么巧合。如果一定要说巧合的话,那就是灯泡厂的卡车为什么刚好在这条险峻的路上刹车失灵了?我看了那卡车的底盘,看了下面的刹车管和刹车片,按道理这种陈旧的卡车应该早就该失灵才对,能够拖到现在才出事,真不好说是这个司机的命好还是不好。

另外一个巧合是,司机从山上坠落下来,他中途怎么就没有抓住一棵树一个块石头什么的?他也是山里人,经常爬山越岭,可以说是从小就上山下山,从高处坠落的事情肯定遇到过几次,多少有点经验才是。而且一掉下来就死了,还摔成了肉饼,哎。”

他这么说显然是避重就轻,先断定刹车失灵再说其他。殊不知一个谎言需要十个另外的谎言来掩盖,他这么一开口,疑点又出现了。

郭拙诚立即问道:“周副局长既然看了卡车底盘,又看了刹车管和刹车片,可以说对卡车的情况很熟悉了。那我请问刹车管漏气的大致位置,还有是哪边的刹车片有问题?”

周迪辉内心一阵慌乱,脱口说道:“刹车管在中间坏的,两个车轮的刹车片都有问题。”

郭拙诚冷笑道:“可我钻进去看的时候,没看见刹车管的中间有问题,倒是在车桥上分叉的地方有点问题,右边车辆的刹车片在冒烟。”

周迪辉正要说自己记错了,情况正是如郭拙诚所说,但他很快明白郭拙诚这是在套话,是在引自己上钩,连忙说道:“你这是瞎说。我不得不以公安局副局长的身份提醒你,如果你提供假的证言证词,就受到法律的严惩。”

郭拙诚说道:“我如果提供假的证言证词当然会受到法律的制裁,如果有人执法犯法,是不是更罪加一等?”

周迪辉心里发虚,不由快速思考起来:他这么说一定是在诈我。当时他一定吓得惊慌失措,哪里还有胆量钻到底盘下面看情况。一定是这样的。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有底了,说道:“如果我执法犯法,当然是罪加一等。但事实就是如此,我们有现场的照片和侦察人员的报告作证。而你呢?我就问你,你能看懂吗,知道那是刹车管那是刹车片吗?还说钻到车盘底下……我希望你能认真对待这件事,不要感情用事。虽然我对你们的遭遇感到同情,但事实就是事实。”

郭拙诚平静地说道:“看来你不知道我的履历,不知道我曾经上过战场。不说在这种和平的环境里,就是在越南战场上我也不怕。越南的汽车和我们中国的汽车差不多式样,当时我和战友深入敌人阵地抓舌头,道路被越军封锁,为了带着舌头回来,我们在越军军车下面呆了十四个小时,修好一辆他们丢弃的汽车,开着它强行冲关才完成上级首长交给的任务。你说我对这种卡车了解不?”

只要有一点常识的人都知道中国的解放牌汽车就是仿制苏联的汽车,越南无论是从苏联购买还是从中国得到的援助,他们的军车不是解放牌汽车就是和解放牌汽车的父辈。一个能修好汽车又能开回来的人自然对汽车有了解。

他们根本就没怀疑郭拙诚这是在瞎扯:他从来就没有趴在越军的军车底下躲了十几个小时,他才不会干这种把命运交到别人手里,纯粹靠运气来赌博的事。当然,他也没有完全说假话,他对解放牌汽车确实熟悉,而且当时他确实看了卡车下面底盘没有任何问题。

周迪辉恼羞成怒地说道:“这是我们公安局内部的事情,破案的内容是机密,不能随便告诉局外人。我刚才只是随便说的,避免这些内容传出去,影响我们的破案。”

郭拙诚笑问道:“我是局外人吗?当时我可是坐在吉普车上。现在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汇报的吗?既然是秘密,那你现在还汇报什么?”

周迪辉狡辩道:“我是在向秦部长汇报案情……我不过是不好意思让你回避,你不要得寸进尺。”

郭拙诚没有理会他的狡辩,又问道:“对了,你说的第二个怀疑,我也感兴趣。这个卡车司机常年在山里,正如你所说的确实应该有攀爬山地的经验,不会就这么一直摔落到底。我想会不会是因为有人故意打伤了他,打晕了他甚至打死了他,所以才这么从上面一直摔到底下呢?”

周迪辉冷笑道:“你这是肆意猜测。那里鬼影子都没有一个,哪里会有人打伤、打晕他?你不要危言耸听,还打死他呢。除非有人早就埋伏在那里,可埋伏的人怎么可能知道他会跑到上面去?怎么可能知道他往那里跑?”

郭拙诚注意到马修德眼里闪过一丝惊慌,不由笑道:“周副局长,到底是当公安的,逻辑分析能力还是不错的,埋伏的人怎么可能知道他会跑到上面去?怎么可能知道他往那里跑?你的怀疑很对,我也奇怪。上面有人打伤他,可以解释他坠落过程中为什么没有抓东西缓冲一下,而新的问题却是上面怎么会有人呢?周副局长,这里又出现了一个问题,你说是不是?”

周迪辉对郭拙诚一口一个周副局长很恼火,但一时又不能要求他改口,毕竟自己确实只是一名副局长。对于郭拙诚表扬他逻辑分析能力不错,他更听成了是讥讽。

他说道:“我没时间听你说这些废话。”

马修德也插嘴道:“公安机关调查也好,破案也好,都是以法律为准绳的。不能随便臆测。好了,好了,既然汇报结束了,那我们玩点什么好?下午二点半上班,还有半个多小时呢?秦部长,我们打扑克吧?”

秦怀生看了郭拙诚一眼,说道:“周局长,郭书记说的并不是无的放矢,更不是主观臆测,你必须引起高度重视,派人到上面去看看,也许真能发生蛛丝马迹。虽然我不能肯定这次车祸是人为的,但小心没大错。”

在周迪辉听来,这是秦怀生在给自己梯子下,因为到现在为止,他也不知道那个司机是被人打晕或者打死后摔下来的,汽车底盘下有问题也是手下的公安汇报的,而且汇报的时候吞吞吐吐,一看就不是真是的汇报。他甚至都不知道这场车祸到底是人为的还是纯粹的意外。他到达现场的时候,路上大块的滚石已经被清理,只剩下一些稀稀拉拉的石块,有的碗口大、有的脸盆大,虽然车辆在这些石块中穿行有困难,但也不是绝对无法通过。

当然,作为一个干公安出身的人,还是发现了一丝不寻常,也发现了一些疑点。但先入为主的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些疑点,在他想来要组织这场车祸绝对不是简单的事情,除了足够的胆量,还要有严密的组织,还要有高效的通信手段,有能力把握这辆吉普车的行踪……太难了!

而且在出发前张恒德明确告诉他,这起车祸只要没有铁证证明是谋杀,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能再引出太多的波澜,现在长河县的治安足够他们头疼了。

第453章 竟然只来了三个

作为局长的亲信,周迪辉自然认同张恒德的话,特别是到了现场看到肇事的司机死了,死的那么惨,而吉普车上人只不过受了一些轻伤,这使他更坚定了将这个案子就此结案的想法。

正因为他不完全了解真实情况,也不知道里面藏有多大猫腻,所以刚才他说话时不小心带出什么巧合之类的话语,引得郭拙诚追问不已。

现在听秦怀生这么说,周迪辉马上说道:“好的,秦部长的指示我们坚决执行。”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定下了派人爬到山上去看一看,应付一下就算了。

而马修德听了秦怀生的话后,他背上不由冒出了一层冷汗。听到周迪辉保证说坚决执行秦怀生的指示,心里将周迪辉以及张恒德骂翻了:“张恒德你这蠢货,派周迪辉这个更蠢的家伙来。不是他多嘴多舌,郭拙诚这个小王八蛋怎么可能追着他问了又问,怎么可能引出秦怀生这个老混蛋的这个命令?”

做贼心虚的真担心萧雨春那个家伙在现场是否留下痕迹。真要留下了痕迹,而周迪辉这个笨蛋为了立功而死追的话,那麻烦就大了,自己说不定就会栽进去。

想到这里,马修德不由产生了一丝后悔,心中也充满了恐惧,脑海中紧急思考应对之策,而对三个工厂的事情暂时扔到了一边。

这时,郭拙诚似乎很随意地对正在泡茶的朱彩虹说道:“小朱,你把杨主任喊过来,趁马镇长也在这里,把她去县里培训后的事说一下。我才来,很多事情不熟悉,有些事还是马镇长拿意见为好。”

朱彩虹应了一声,马上放下手头的事情连忙去喊人了。

周迪辉坐在秦怀生旁边,陪着笑脸说着今天侦察现场的一些事情,说着他们乘坐的吉普车现在拖回县城修理的情况。对于秦怀生说乘他们公安局的车回县城,周迪辉连忙说欢迎……

很快,杨丽春就走了进来,小声地将自己选朱彩虹临时代替自己保管机密文件、掌管印信的事说,同时也谈了一下办公室的分工调整:除了机密文件和印信,她平时的一些工作分配给了两个副主任。

如果是之前,这些小事马修德可能会认真思考一下,不让这个开始离心的女人有可趁之机。可现在的他哪有心思思考这种小事情?他甚至都忘记了生气,忘记了杨丽春已经有异心的事。他现在只担心萧雨春杀人灭口的时候在现场留没有留下把柄,只思考现在要不要把萧雨春喊回来,让他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上班,但又担心一旦被公安局找到线索而将其瓮中捉鳖,到时候跑都没地方跑。

杨丽春汇报完之后,却没有听到了马修德肯定或否定的回答,而是看见他神游天外的神情,不由疑惑重重:今天他怎么啦?平时可没有出现过这种事,就是昨天死了那个女的,他也镇定自若啊。

她不得不把求助而迷惑的目光投向了郭拙诚。

郭拙诚咳嗽了一声,对马修德说道:“马镇长,你觉得怎么样?我认为还不错。杨主任只不过是出去一小段时间,过年之前就会回来上班。”

马修德这才回过神来,说道:“好,就这么办吧。这种小事小郭书记你定下就是。你是党政一把手,又不是了不得的大事,难道你还不能做主?”

郭拙诚点了一下头,算是认同了马修德的话,又对杨丽春道:“杨主任,办公室的事交办好了?反正现在有时间,你能不能说说马驿镇的风土人情,风俗习惯?”

秦怀生也说道:“小杨,你好好给郭书记说说这里的特点,免得他出去做了什么让当地百姓误解的地方。”

杨丽春见自己一下受到了新来书记的重视,又被秦怀生看重,而马修德现在似乎对自己也没有之前的不满,心情自然大好,就兴致勃勃地讲起了马驿镇的风俗习惯来:相亲婚嫁、建房筑屋、过节生娃……

不愧是党政办主任,她说起这些来都是一套套的,郭拙诚听的津津有味。这不完全是他装的,虽然郭拙诚前世在鲁河省工作了几十年,但这种小地方的很多习俗还真没有听说过。

直到快到上班时间了,杨丽春才意犹未尽地停止了诉说。

郭拙诚、马修德以及后来的马贵博、张彤彤等人一起送秦怀生、周迪辉回县城。杨丽春也提着简单的行李随车一起走了。

送走了县里的领导,郭拙诚带着在场的镇党委班子人员准时进了会议室。但他带进来多少,会议室也就是多少,除了郭拙诚,只有马修德、马贵博、张彤彤三人与会,其他与会人员一个也没有来。当然还有一个负责会议记录的朱彩虹,她只有列席会议的权力。

四个人都绷紧着脸,一个个一言不发。只有朱彩虹这个列席会议的记录员一张小脸激动得红扑扑的,拿钢笔的手都微微颤抖着,心里在默默祈祷:你们快点来啊,快点来啊。千万不要让我第一次参加记录的会议就此泡汤了。

过了大约五分钟,组织委员张彤彤有点沉不住气了,对马修德说道:“马镇长,是不是派人去催一下?”

马镇长还没有回答,郭拙诚却说道:“不用催。干部们的这种毛病惯不得。惯了,下次开会又要催。我们这里没有保姆,也没有勤务兵,更不是请客吃饭。”

张彤彤说道:“他们今天都喝多了酒,会不会都睡了?”

郭拙诚说道:“这不是迟到的理由。在开饭之前,我就吩咐了办公室杨主任通知大家不要多喝酒,下午要开会。既然他们分不清主次,那就让他们糊涂下去。”

张彤彤依然说道:“可是这个企业经营会议没法开啊。”

郭拙诚不以为然地说道:“没法开?那就不开。既然工厂的相关领导都不来,说明他们还不急,这个会议暂时没有必要开。”

听了郭拙诚的话,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次会议是你提议召开的,有没有必要开怎么能由与会人员到没有到来判断?而且谁不知道这次会议的主要目的是查三个工厂的账目,什么为企业提供服务,帮助企业解决问题什么的,都是台面上的话,谁相信?那些厂领导当然不愿意参加。

如果按你郭拙诚刚才的这个说法,那这类会议就不可能召开了,谁都不会来的。

朱彩虹也在心里嘀咕道:“郭书记,你说召开的会议开不成,难道你不知道这对你的威信又是一个打击吗?”

一脸平静的郭拙诚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大声说道:“还等五分钟,五分钟没人来了,我们就做别的事。我可不想给他们太多的机会,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谅他们。”

无论是张彤彤还是马贵博都认为郭拙诚是在说梦话,完全是牛头不对马嘴:这哪跟哪啊,你以为召开这次会议他们会得到天大的好处?

马修德则想得多:难道这小子真有后台,敢仅仅因为一次开会迟到或者缺席就能撤了他们的职?就算我不坚决反对,其他人也不会让他如此胡搞吧?哼,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收场,看你到底有什么后续手段。我就不信你能翻过我的手掌心。

他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过滤嘴烟来,先甩给马贵博一根,然后对郭拙诚道:“小郭书记,要不要来一根?”

郭拙诚摇头道:“不习惯。”

马修德也没有再坚持,自己叼上一根后拿出一个汽油打火机,见马贵博正在掏火柴,说道:“马书记,用我的吧。来——”

马贵博偏头将自己嘴里叼着的烟凑到马修德的打火机火焰上,深深地吸了一口,一股浓烟从他嘴里和鼻子里喷出。

会议室又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个姓马的人吞云吐雾。没有人注意马修德掩藏在烟雾后的那双金鱼眼半眯着,显示脑海里正在思考着什么。

马贵博显然是一个烟鬼,马修德的烟还有一寸多的一截,他的就吸完了。就在他准备掏自己烟的时候,马达鸣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看着郭拙诚问道:“郭书记,我是不是也要参加会议?”

郭拙诚皱眉问道:“你是马驿镇的党委委员不?”

张彤彤连忙说道:“马达鸣是派出所所长,是我们镇的党委委员。郭书记,我们马驿镇原有八名党委委员,加上你一共九位。他们分别是……”

郭拙诚打断她的话,对马达鸣道:“你没收到开会通知?你迟到了,开完会,回去写一份检讨,准备接受处分。”

马达鸣看着空荡荡的会议室,惊讶地问道:“我迟到了?才到了一半的人呢。”试图从侧面替自己辩护一下。

郭拙诚严肃地说道:“迟到不迟到不是看人到了多少,而是看时间到了没有。坐下吧,准备开会!”

等马达鸣坐下后,郭拙诚说道:“虽然今天到会的党委人数超过了法定的半数,但因为三个厂的领导都缺席,这次有关三个厂的生产经营会议就没法召开。对于会议纪律,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在这里,我不得不再次强调、进一步加重对他们的处罚……”

第454章 第一次对决(一)

马修德嘴里突然猛地喷出一口大气流,叼在嘴里的烟头如子弹一般射到墙边。他大声打断郭拙诚的话说道:“我认为迟到这种小事不能上纲上线。我建议现在的党委讨论上午和现在这次会议迟到人员和缺席人员的处分问题。我老马反对仅仅因为迟到就对他们进行严厉的处分,甚至将处分的事情提交到县委组织部!

伟大领袖早就说过,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我们不能把犯了一点点小错误的同志就一棒子打死。他们是我们的同志、我们的战友,不是阶级敌人,怎么能不给他们一个机会呢。我建议对他们进行口头批评就可以了,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不知各位的意见如何?”

说着,他的目光在众人的脸上扫过,落在郭拙诚脸上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郭拙诚似乎不在乎马修德抬杠,从谏如流,说道:“既然马镇长提议大家讨论会议迟到人员的处分问题,现在也没有其他事,那就讨论一下如何处分吧……马书记,我们镇应该早就制订了有关会议纪律和考勤制度吧?”

马贵博连忙将刚掏出来的烟塞进烟盒,回答道:“都制订了。可是,这次……”

郭拙诚打断他的话说道:“那就严格按相关制度执行。因为今天上午的会议很重要,又有县委领导参加,我提议对这些迟到干部和缺席的干部加重处分。迟到的,必须写出深刻检查并张贴宣传墙公布出来,同时在全镇通报批评。缺席的干部记过处分,记入档案。”说着,他也如马修德一样环视众人,问道,“各位的意见呢?”

两人的意见完全如此悬殊,其他人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表态好。

马修德马上反对道:“我不同意!你这就是在搞一言堂,如果你这么一言而决,还说什么讨论?……同志们,刚才我说了,我再说一遍,对于干部的处分不能随意,谁也没有这个特权,作为领导更不能随心所欲。我认为最好是按照我们以前的惯例来,只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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