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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位过招-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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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天运脑子里再次排出一串名字或事件来,非法集资案、盛世欧景、旅游公司、两千亩土地大案、直到骆建新出逃。这一切,是否有关联,是否都是由一只或两只神秘的大手在操控?最后,他把思维定格在刚才赵朴说的那家海州建委下属的公司上,或许,这是突破口?

“那家公司叫什么?”朱天运猛地问了出来。

赵朴又是一愣,最近赵朴真是变迟钝了,怎么也号不准朱天运脉。不过这次他还算反应快。“银桥工程咨询公司。”他说。

“公司董事长是不是孟怀安小姨子?”

“是,叫唐雪梅。”

“该知道怎么做了吧,我的赵书记!”朱天运的拳头重重砸在了桌上。这一拳头,算是把赵朴砸醒了。

海州纪委很快对银桥工程咨询公司董事长唐雪梅及总经理叶富城采取了措施,两人正在参加一项目招标会议,会场中就被带走。带走他们的理由,是涉嫌在一起工程招标中造假。当天晚上,孟怀安妻子也就是唐雪梅老婆唐雪丽哭哭啼啼找到了柳长锋家。

“柳市长,你可得管啊,我家雪梅可都是把啥都给你了,她要有个三长两短,让我和我们家老孟咋活?”

柳长锋哭笑不得,这个唐雪丽,找得真是时候,而且会说出这种混帐话来。

“不就是带去问问么,有啥大惊小怪的。”柳长锋完全不在乎地说。

“哪是问问啊,柳市长你可别上当,我听说他们把啥都谋划好了,找我们家雪梅只是第一步。”

“第二步呢,是不是找我柳某人?!”柳长锋气哼哼地白了唐雪丽几眼。秘书安子告诉他纪委派人带走唐雪梅的消息后,他是发过火的。在海州,他跟唐雪梅的关系虽然不像某些人那样公开,但内部的人不至于猜不到。公开带走唐雪梅,不就是打他的脸么?他抓起电话就打到纪委那边,接电话的是一位副书记,吞吐半天,告诉他,是涉及到一项工程招标,咨询公司从中舞弊,纪委介入只是想查清原因。柳长锋这才嗯了一声,没把一肚子火发出来。不过纪委的话他是不信的,在海州,纪委是朱天运掌控的,他柳长锋插不上手。柳长锋所以镇定,是两天前他跟罗副省长吃过一顿饭,柳长锋全然没想到,上次来海州调查的邻省纪委那位主任,竟是罗副省长的内亲,一个百分之百可以信赖的人。让他来调查此案,其实是……算了,这事还是不说的好,绝对机密。但这个唐雪丽实在是太糟糕了,这时候你跑我家里闹什么,难道让我公开跟纪委要人?

莫名其妙!

“怀安呢,他怎么没来?”柳长锋暗自生了一会气,岔开话头,问起了孟怀安。

“他啊——”唐雪丽鼻子倒吸一下,“柳市长你就甭提了,他现在心里哪还有这个家,不是夜总会就是四处找女人,我心都凉透了。”说着,呜呜咽咽起来,两只手又是抹鼻涕又是擦眼泪,看得柳长锋直皱眉头。

“这个建委主任他是不是不想干了,整天钻那种地方,成什么体统!”柳长锋起身,在地上来回踱步,脑子里浮出上次孟怀安和阎三平在“天上人间”搂女人的情景。这是两个垃圾,坏事筒子。柳长锋真是后悔跟这两个人搭上关系,败笔啊,他现在越来越觉得,在如何结交人方面,自己是不慎重的,远不如朱天运那么精明,将来指不定,就要毁在这上面。

唐雪丽只顾着哭,并不插言,等柳长锋批评完,话头原又回到妹妹唐雪梅身上:“柳市长,你得想法子啊,我就怕雪梅被他们诱惑,把不该说的说出来。一个女人家,哪能经得住他们的折腾,纪委这帮人,折腾人的功夫可厉害着呢。”

“她说什么,一个咨询公司经理有什么可说的!”柳长锋越发不满。自从跟唐雪梅有那种关系后,唐雪丽还有孟怀安,从他这里敲了不少好处。到他这里就跟到超市一样方便,而且四处乱说,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柳长锋睡了唐雪丽的妹妹。不值啊,为一个女人,付出如此大的代价,是不是昏了头了?有次罗副省长请几位同乡吃饭,就借着酒劲敲打他:“长锋啊,我们洮水也出来不少女子,姿色也还行嘛,犯不着脖子伸那么长,隔山吃草吧?看你弄的,满城风雨不说,老让人敲竹杠,成本是不是太高了?”羞得他无地自容。但他实在舍不得唐雪梅。唐雪梅跟眼前的唐雪丽差别太大了,甭看是一个娘生的,风格迥然不同,什么也不同!

“咨询公司是没什么可说的,就怕她说咨询公司以外的事啊……”唐雪丽不哭了,斜着眼往柳长锋脸上偷看。柳长锋一听她提这个,气急败坏道:“你到底想说什么,有话全部说出来!”

“市长别生气,我哪敢说什么,妹妹进去了,我总得过来跟你您说一声吧,再怎么着,雪梅也是我妹妹啊。”唐雪丽颤颤地站起身子,试图想在手上有什么动作,但被柳长锋的神色吓住了。

“全海州都知道她是你妹妹!”

“市长身边人多,我就怕市长一忙给忘了。”唐雪丽并没有乱,她还是有一点应对经验的。柳长锋给她甩脸子不是一次两次,哪次甩成功了?果然,柳长锋被唐雪丽逼急了,不答应她就不走,柳长锋又实在不想看到这张脸,真是扫帚星!

“好吧,我抽空过问一下,这总可以了吧?”

“不是过问,是一定要让她平安回来。”唐雪丽笑吟吟道。刚才一双眼还浸着泪,这阵已经色舞飞扬了,好像要急不可待顶替她妹妹干点什么。

柳长锋简直要吐血,天下竟有这样的女人,悔啊,肠子都要悔青。但碍着对方是唐雪梅姐姐,知道他不少事,只能忍气吞声。又勉强应付一会,柳长锋板起面孔,冲唐雪丽道:“你先回吧,等会我要来客人,以后少往家里来,有事让孟主任来找我。”

唐雪丽不肯走,继续扮着媚相,一双眼勾魂似地看着柳长锋,看了一会,发现柳长锋一点电也不来,遂扫兴道:“好吧,既然市长答应了,那我就先回,我在家等市长的好消息。有消息,市长可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啊——”说着,又意味深长看了柳长锋一眼。

柳长锋差点没让那一眼击倒!同是女人,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唐雪丽才不管柳长锋怎么想,妹妹是她家摇钱树,是她家栋梁,这梁绝不能毁在柳长锋手里,不能做柳长锋的牺牲品,要真敢那样,她先让柳长锋第一个完蛋!出门下楼,迈着得胜的步子到了小区大门外,孟怀安等在路边车里,他哪也没去,就在车里等老婆,刚才老婆那些话,是现编现演误导柳长锋的。

“怎么样,老狐狸说什么了?”孟怀安情急地问。

“还能说什么,搪塞呗,不想管的样子。”

“他敢!”孟怀安恶恨恨说了一句,伸出手,跟老婆要东西。唐雪丽从胸罩里掏出一电子录音笔,交给孟怀安,脸上呈喜色。孟怀安插上耳机,车子徐徐发动,离开了绿岛花园。这里是柳长锋另一个家,很少有人知道,老婆出国后,柳长锋多的时候住在这里,这是他跟唐雪梅的安乐窝,二人世界。柳长锋这样的家还有好几处。不幸的是,每一处唐雪丽和孟怀安都知道。

孟怀安很快听完,一把拽下耳机说:“这个老混帐,还真装没事人啊。”

“他要是没事,那咱们谁也没事。”唐雪丽得意道。

“你对我口气可厉害了,把我说成什么了?”孟怀安又怪罪起妻子来。唐雪丽哼了一声:“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一丘之貉!”

“我可是为这个家啊,哪像他们,把老婆孩子打发走,自己当神仙皇帝。”

“我想走,你有那本事吗,有本事你把我们也弄出去啊,我给你腾地方!”唐雪丽臭了丈夫一句,抱着双臂想心事去了。她多么想出去啊,待在这破海州,有什么意思。眼见着那些官太太一个个飞走,成了移民,心里那个急哟。她跟妹妹不止一次提过这事,可妹妹太顽固,像是很爱国似的,坚决不同意跟柳长锋提这要求。哼,现在后悔了吧,坐牢才好!

她又诅咒起妹妹来。

孟怀安让唐雪丽刚才那句话呛住,半天张不开口。孟怀安不是没想过裸,可他能力有限啊,往外转移哪有那么容易,这是权力和资本双向运作的结果,是资本积累到足够程度才能有的行动。为什么他们能出去,就是人家捞足捞够了啊,一千万,几千万,远不止。光他孟怀安知道的,就很惊人。自己才捞了几个,到国外,喝西北风啊。

要想出,先捞足。国内不安全,出去双保险。这些年,这样的顺口溜早已在他们这些中间传开,往外转移已不是什么秘密,在某个层面里,几乎到了公开程度。孟怀安就曾听一高层领导讲过一笑话,说过去中国人见了面,问的都是吃了没,哪怕厕所里撞见,也是这句。如今不同了,普通干部见面,问提了没,指提拔。科级干部见面,问换了没,指换老婆。县级干部见面,问传了没,指纪委招见过没。厅级干部见面,问走了没,指老婆孩子在国内还是在国外。更高层的见面,问谈了没,指首长或首长的首长最近找你谈话没。级别不同,追求的梦想也不同,玩世界的态度还有心情及内容也不同。

捞,捞,捞!孟怀安泄恨一样,心里的怨气瞬间就大了,他是捞了不少,但他这个层面的领导不跟柳长锋他们一样,跟罗玉笑们就更不能比。更多时候,他们只是一中转站,那些钱到他们手里,只是过一下,完了还要按规则再分一大半出去,真正属于他的,五分之一都没,况且他还要拿这五分之一去打点方方面面。有时候,辛辛苦苦弄几个钱,还不够孝敬各路神仙。孟怀安还干过赔本买卖,至少两千亩土地上,他就没赚。现在纪委反贪局这帮人,就等着他们出事,一出事,人家瓜分财富的机会就到了。孟怀安猛地就想起省纪委二处处长肖庆和,一个小小的处级干部,就敢狠狠地敲他竹杠!

心里气突突地往上冒,脚下跟着使怨劲,车子嗖地飘起来,吓得唐雪丽大叫:“你找死啊,老娘还没活够呢!”

3

银桥公司总经理叶富城招了!

他供出了不少机密,其中就涉及到骆建新等人在工程招标中违规发包大肆收受贿赂,并通过银桥公司往外转移巨额资金的内幕。叶富城说,银桥公司不过是骆建新等人用来掩人耳目的一块招牌,公司从事的并不是专业咨询,也不是代理竟标,类同于一家地下钱庄,专门为某条线上的人打理资金。

但是,对邻省纪检部门查出的两千多万,叶富城却说不知道,不承认是从银桥公司转走的。关键证据上,叶富城又闭口不谈。尽管如此,办案组的同志还是很兴奋,总算找到突破口了。

消息是市纪委一位姓盛的副书记连夜汇报给柳长锋的,柳长锋听完,心头怒火腾地而起:“狗杂种,这都扛不住,贱!”

“是啊,还没怎么问,他就……”盛副书记嗫嚅道。

“败类!”柳长锋气得不知说什么好了,将手里烟头狠狠掐灭,一双眼睛要吃人。

“市长,得想法子阻止啊,赵朴现在发疯了,我怕再追查下去……”

柳长锋拧着眉头,情况的确比预想的糟糕,原以为赵朴他们只是做做样子,哪料想会玩真的,怎么办?过了一会,他问:“唐雪梅这边情况如何?”

“这个……”姓盛的挠了挠头,尴尬道:“那边情况现在还不知道,唐董不在海州,听说羁押在了桐州。”

“听说听说,道听途说你跑来跟我讲什么?!”柳长锋将火发在了姓盛的头上。姓盛的这些年跟他跟得还可以,之前在县里当常务副县长,他看着这人有培养前途,力主将他调了上来,放到了赵朴眼皮底下。得人者得天下,这是柳长锋老早就有的认识,可惜这些年努力的结果不好。

姓盛的不敢乱言语了,低头等着挨训,柳长锋又发一会火,道:“你先回去,有情况随时向我汇报。”盛副书记如同解脱似的,连忙说:“我不会辜负市长的,请市长放心。”

“放心?”柳长锋心里嘀咕着,嘴上什么也没说,目光讳深莫测地盯着姓盛的出门。姓盛的刚走,柳长锋抓起电话就打给苏小运:“大秘书啊,在哪潇洒?”

苏小运那边很静,不像是在潇洒,沉闷半天,苏小运送过来了声音:“潇洒,这个时候还能潇洒得起来,市长莫不是刚潇洒完吧?”

柳长锋虽然很听不惯苏小运这口气,但还是中规中矩道:“我在家,心里不舒服啊大秘书。”

“有人比你更不舒服,首长发火了,一点小事都办不妥,害得我们都跟着遭罪。”苏小运抱怨开了,丝毫不在乎跟他通话的是海州市长。柳长锋心里越发不安,看来叶富城“招供”的消息已经传到罗玉笑耳朵里,脸上下意识地堆出笑,口气也变得十分松软:“大秘书,透透风啊,现在究竟该怎么办?”

“怎么办还用得着我一个小秘书告诉你,市长玩笑开大了吧?”

“岂敢岂敢,我是真心诚意跟大秘书讨教,真心诚意啊。”柳长锋抹了把头上的汗,怎么就能出汗呢,不就是叶富城么,他能说出多少事来!

“对不住啊大市长,首长现在谁也不见,自己跟自己发火呢。市长还是把自己的事做好吧,别让火蔓延开,那样对谁都不好。”

说完,苏小运挂了电话。柳长锋气得将电话扔桌上,妈的,是条狗就敢跳出来咬人,这世道也太邪门了吧。发完火,心里又揣摩苏小运刚才说的话,一股怕生出来,搅得他坐卧不宁。之前柳长锋很少有过怕,就是两千亩土地大案曝光后,照样稳坐钓鱼台,反正有人善后,犯不着他急。可这次……

正好海天山庄老板娘吴雪樵打过来电话,问柳长锋休息没?吴雪樵的声音很软,饱含着性感和温柔,柳长锋却一点不领情,气恘恘道:“哪有心情睡觉,我都要疯了。”吴雪樵不紧不慢道:“要不我来接市长,到山庄放松放松?”放松两个字动了柳长锋的心,越是出事的时候,越要淡定,不能乱了脚步。再者他也有些日子没跟吴雪樵亲热了,与其闷家里遭罪,还不如去快活一番。

该快活时当快活,这也是柳长锋一条做人原则!

到了海天山庄,吴雪樵建议先去泡温泉,柳长锋色眯眯地看着吴雪樵,这女人虽然上了年纪,但姿色并不输给轻女人,而且……他想入非非地跟在吴雪樵后面,脑子里很快就把那些烦恼事扔开了。

泡了温泉,享受完特级按摩,两人云雨一番,时间已到了凌晨一点多。吴雪樵将温顺的身子偎在柳长锋怀里,情意绵绵说:“亲爱的,我也想出去,海州这鬼地方我是一天都不想呆了,你给想想办法嘛。”

“你也想出去?!”柳长锋腾地起身,双目惊恐地瞪住吴雪樵。

“是呀,天天听烦人的消息,昨天那个肖处长又来了,净是坏消息,亲爱的,我怕。”咕哝着,又往柳长锋怀里靠了靠。柳长锋一把推开她,声音凶凶地问:“他来干什么,是不是蛊惑你往外去?”

“哪呀,人家是来放松,你们都是爷,我得侍候着。”

“你亲自侍候?”柳长锋又是一骇,之前就发生过罗副省长到山庄,吴雪樵舍身相陪的事。

“说什么啊,人家在这边有相好,能轮上我?再说了,我哪敢,人家现在可是你的私有物啊。”吴雪樵眉头一暗,往柳长锋怀里靠的身子自动挪开。她陪柳长锋前后已有六年了,应该说柳长锋没让她白陪,这个山庄,等于是柳长锋送她的礼物。可唐雪梅进去,对她震慑很大,怕将来有一天,自己也学了唐雪梅。

叶富城意外放水,让整条链上的人惊慌起来。千万甭小看叶富城这种小角色,他们要是坏起事来,照样能给你坏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链条往往是从最脆弱处断裂的,跟大坝溃堤一个道理。连日来,副省长罗玉笑都接到不少电话,有些婉转地过问一下,有些赤裸裸的直奔主题。罗玉笑本来是不拿这事当事的,一个叶富城,能掀起什么浪,就算唐雪梅崩盘,也与他无关。蚍蜉撼大树,太不自量力。但电话多了,罗玉笑就不能不重视。副省长罗玉笑越来越感觉到,有人想拿骆建新一案大做文章,目的再也明确不过,就是想把他搞倒!哼,有那么容易,你们也太想入非非了吧!

发完火,罗玉笑静下心来,山雨欲来风满楼,不能不重视啊。听之任之下去,弄不好还真给你烧出野火来。对方跟他叫板,他当然要还击。他还没到任人宰割的地步!

主意一定,罗玉笑马上跟有关方面安排,这次他没请示省长郭仲旭。有些事是不需要请示的,关键你要做到位,官场讲究的是心有灵犀,讲究的是彼此配合。你这边一出拳,那边马上就能感应到你在打谁,目的何在,是真打还是假打,打到多重的程度。这方面罗玉笑早已是老手,几十年的政治场,练就了他一身武艺。几天后,中央一家媒体突然刊发记者对罗玉笑的采访。罗玉笑在访谈中直陈腐败,痛批裸官,表示会不遗余力,查清骆建新案,同时以此为戒,在海东展开一场警示教育。如果访谈到此结束,别人也意会不出别的,可偏偏没,更长的篇幅,罗玉笑在批海东的“裸”风,他说,海东目前形势令人担忧,不少领导干部将自己的妻子儿女送出国门,是否在做“裸”的准备他不敢枉言,但这股风气严重影响了海东政气政风,越来越多的干部互相攀比,争着让老婆孩子出国定居,此风不刹,裸风就止不住。最后罗玉笑说,如果我们这些人对自己的国家,自己的城市都没有信心,老百姓还怎么有信心?

访谈刊出第三天,省纪委于洋那里就收到几封检举信,信中罗列了几位海东高层将子女还有家属送往国外的事,其中就有柳长锋、朱天运和省委秘书长田中信等,又是一周后,中纪委转来两封检举信,一封针对朱天运,另一封针对田中信。信中同时说,海东高层明着在反裸治裸,暗中则为“裸官”庇护,高层个别人事实上充当着“裸官”的保护伞!

赵铭森的脸阴得不能再阴了,看完两封信,长长出了几口气,目光沉重地搁到于洋脸上,半天后问:“你怎么看?”

于洋也不回避,率直道:“看来他们是要反戈一击了,一方面想转移视线,扰乱视听,另一方面,也是想把水搅浑。”

“问题是……?”赵铭森话说一半又打住,于洋领会他的意思,知道赵铭森困在柳长锋上了,海东高层间的派系之争,赵铭森比谁都有感觉,正因为派系力量强大,才让他做什么事都有困手困脚的艰难。于洋起先也很困惑,对方这样做,不是置柳长锋于很危险的境地么?这阵他忽然想到另一层,试探性地说:“有人是不是想学诸葛孔明,演一出挥泪斩马谡的戏来?”

“不可能!”赵铭森重重说了一声,他在想,是不是柳长锋这边把老婆工作做好了?要真是这样,就必须让朱天运和田中信下决心!

一想到这两人,赵铭森心里又涌出一丝不快,他们图什么热闹啊,硬往一起搅和。

“不行,你找找老田跟天运,直接跟他们谈,这问题必须引起重视,不能再等待观望。”

“好的,我把书记的意思传达到。”于洋说。

“不是我的意思,省委这样决定了的,他们两个再要是抱侥幸心理,会影响大局,必须把利害跟他们讲清楚。”

“利害想必他们都清楚,只是……”于洋又犯起了犹豫,他是很想替朱天运解释几句的,他相信朱天运不是想裸。萧亚宁那边的情况他也了解过,的确是出于工作需要,萧亚宁是一个颇有抱负的女人。

“不行,对谁也不能例外,该讲原则时必须讲原则。”赵铭森的话里突然有了一股霸气,这霸气之前很少听到,于洋心里动了动,老老实实说:“我这就去做工作。”

跟朱天运的谈话一点都不艰难,朱天运已经听到消息,如今想保密真是太难,什么消息都能提前飞出去。有人拿这个做礼物,拉近跟领导特别是朱天运于洋这级别的领导之间的关系,有人纯粹是服务,觉得应该及时给领导提供信息。

“畅开说吧,组织上有什么要求?”朱天运大大方方说,让于洋免了尴尬。

“还是那事,得让亚宁回来了,再不回来,你就成了目标。”

“有这么严重?”朱天运故意问。

“应该比这更严重吧,你知道的,目前这个裸字很敏感。”

“可我真不是裸啊,总得分清原由吧?”

“这话跟我说没用,裸字不是刻在哪个人脸上,大家都说不是裸,事实上却总有人在裸。”

朱天运没话可说了,他也知道这样的解释站不住脚,沉默一会,道:“好吧,我只能亲自过去跟她做工作了。”

“你想去那边跟亚宁谈?”于洋脸上显出惊讶。

“是啊,电话里根本没法做通她工作,只能亲自跑一趟。”

“不行!”于洋断然说。

“怎么不行?”朱天运也有些惊讶。

“你长点脑子好不,现在人家已经盯上你了,你还敢外出,这不故意授人口舌嘛。再说,省里马上要出台政策,对因公外出人员要严格限制,履行必要的报批手续。”

“不是一直在报批嘛,干嘛还要多此一举?”

“特殊时候特殊政策,这次估计更从紧,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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