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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剑别江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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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云龙道:“我知道你恨我,你说你要怎么样都可以,只要你能救了众家弟兄们。”

阿杨笑声倏止,一字一顿道:“别做梦了,我就是要让你们魔教中人死得一干二净。省得再去害无辜的女子。哼!”

林姹紫忧郁地道:“三妹,你……你还是救救教中的弟兄们吧。”阿杨霍地掉转过头,头,嗔怒地道:“二姐,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你竟然叫我对付你爹。在这个世上,还有谁比你爹更疼你,更在乎你。你竟能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竟然叫我对付你爹。你可真是孝顺。”林姹紫扑嗵一下跌坐在椅子上,失声痛哭起来。

“够了”威云龙气恼地道:“林姑娘的父亲疼她,难道我就不疼你吗?你要我怎么样才好。好!只要你救得了众家弟兄,我可以带你去找你娘。”

阿杨原本想说受不起的,突然全一阵颤动,心中狂喜至极/几乎不信自己的耳朵。确信无疑后,掉过身子道:“岸芷,你教他们怎么做罢。”

刘岸芷想了想,对威云龙道:“威教主,我也不会破木马阵,但我想。即是木马,必然怕火。可让头一排士兵手举火把,见“马‘就烧。而且,我们现在应该反击,不能老是等着挨打。”

温柔金刚萧咪咪道:“什么时候反击呢?”

刘岸芷则道:“即刻。”

威武金刚杨啸天道:“我方残兵败将,对方士气正高,岂不以卵击石。”

威云龙却叫道:“好计,,敌军刚胜,正是防卸之心最空虚时,我方虽败,还没有溃不成军。此之正谓哀兵。所谓哀兵必胜,正是这个道理。兵贵神速,姚氏二使,你二人各领二千人马连同一半败军攻敌东西二寨门。阳教主,你率二千人马连同部分败军攻敌南门。四大护法,你们率二千人马及剩余败军攻敌北门。四拨人马各自领命而去。

阿杨看着刘岸芷,娇声道:“你果已学得差不多了,我又不能去破自己的木马军。只有用这个法子可以出奇制胜。”又幽幽道:“可惜呀!你汀兰妹妹不在了。若论才智,定力之高,犹在你之上。可惜英年早逝。每每回想起来,都是疼心不已。”忽地沉声道:“威教主,现在可该是你履行诺言的时候了。”

威云龙一把拽起阿杨道:“好,我这就带你去。”他带着阿杨绕了两个回廓,来到一间偏静的小屋里。威云龙把阿杨推到一把太师椅上,自己也坐上了另一把并排的太师椅。用脚往地上使劲一踏,二把太师椅急遽下降。阿杨只感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须臾,下坠之势突然停住了。显然到了尽头。依然黑黝黝的,感觉有人拉了自己的手往里走。大约半柱香的时候,眼前豁然明亮起来。只见自己置身在一座石室内。室内四角燃着巨烛。中有一床,晶莹剔透。环有四季鲜花。娇艳欲滴。花丛中躺着一个绝色美人,安然怡睡,活像个睡美人。阿轻轻地叫了声:“娘!”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抚床低啜!

只听威云龙轻唱道:“万水迢迢任我游,落魄江湖载酒行。多情不与桃花面。天街夜雨泣无声。红颜未老恩先断。泪倚栏杆独飘零。待到零落成泥时,只愿香如顾。香如顾。五湖烟云风波起。愁云惨淡的日子。你我一同走过。风花雪月,是幻是空。恩也深深,怨也重重,恨不该相逢,独叫我追梦人。”歌声温柔婉转,轻如耳呤,似怕把梦中人吵醒。

阿杨拭了拭泪,道:“这是什么床,怎么能让我娘保存得完好如初。”

威云龙道:“这是寒玉床。其冷职冰。可令人遗体永不腐化。将来我去以后,也要和你娘躺在这上面。我们生不能同眠,死也要同枕。”又停了片刻,道:“这是我和你娘共有的地方。希望你不要说出去。我从没有让任何人来过,也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你是唯一的例外。因为——你是我们的骨血,你娘也一定很想见你,所以,我才带了你来。这会儿,你还恨我吗?”

阿杨摇摇头,漠漠道:“我说过,除非我娘活过来,否则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的。我娘为你受尽了千辛万苦才生下我。又为我,也可以说是为你而死。可我们却都好端端地站在这,叫我怎么能不恨。”

威云龙“咣啷!”一声,拔出剑,掉转剑头,把剑递给阿杨道:“丫头,如果你要非杀了我不足以泄愤,你就请吧!”

阿杨也神地用手抚mo着母亲的娇颜,触手冰凉,摇首道:“就算是你死了,娘也活不过来了。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情愿让你活着,好叫我恨你一辈子。你倘若死了,我的恨消了,此生还有何意义。没有爱,有恨也是好的。我这一生,总算有点东西可以回味。你就好好地照顾我娘吧!”

威云龙长叹一声,缩手抽身回剑,阿杨突然浑身抽搐,脸色苍白。嘴里喃喃道:“好冷!”威云龙一惊,暗骂自己大意。女儿不谙内功,体又弱不禁风,如何能抵卸寒玉床所发出的寒气。“急忙抱起女儿,运息调气。使自己怀里像个暧炉。匆匆向外走去。过了不多时,阿杨气色渐转红润。喘息也均匀了。威云龙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第十六章无情居主无情亡 五湖烟水又一波

是夜,月明如水,风清云淡。阳天刚刚打了一个胜仗回来。来到阿杨房前,犹豫着不知该不该敲。这时门‘吱’的一声开了。阿杨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阳天道:“阿斗哥,你找我吗?“

阳天忙笑了笑,道:“我,想跟你说说话。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也好久没有像小时候那样谈天说地的了。不知你这些年,过得可好吗?”

阿杨倚在栏杆上,出神地望着圆月,好半响,才悠悠道:“好不好,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它作什么。”

阳天心里也是一阵黯然。良久才道:“你为什么就那么恨威叔叔呢。你可知,这些年,为了找你,威叔叔花了多少的人力,财力,物力,你这又是何苦呢。吉姑姑临终前,唯一的心愿,就是想你能认祖归宗。你们父女好能相依为命,和睦相处。”

阿杨摇摇头,叹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恨他。可是……要我接纳他,却很难很难。也许我的血缘是一体的,可我们的感情,却无法溶和在一起。”停了一下,又道:“我从小就很羡慕父母双全的孩子。我本来也是这样的孩子。可是,一夜之间,全变了。我成了孤儿,行无所止,居无定所,浪迹江湖。你是不会明白我的心的。”

阳天心道:“我又何尝不明白,我还不也是跟你一样。”微微一叹,却没说什么。阿杨又缓缓道:“其实,我也想向所有的女儿一样,向自己的父亲撒娇,任性。可是,我又觉得和他却是陌生得无法这样。必竟我们十多年来素未谋面。只是彼此知道有这样的一个亲人罢了。那么,我只好跟他来作对,来发泄一下我心中的情绪罢了。”

阳天动情地道:“我晓得了。看来我是瞎操心了。我还以为,你对威叔叔的恨,真是无可化解了。这样,我也就放心了。”阿杨淡淡一笑。突然抚胸干咳起来。秀眉轻颦,猛地咳出一口鲜血,她从腰间解下一方白绢帕拭了拭了嘴角。

阳天忙扶了她坐下,道:“阿杨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阿杨靠在栏杆上,无力地道:“没什么,只是近来寒毒发作的时间愈来愈短了。”

阳天正想再问。忽然远处响起箫声,尖锐清远。含有一种肃杀之气。阳天一怔。却见阿杨一惊,手中的白绢帕掉了都不晓得。匆匆地道:“天哥哥,我要走了。可能回不来了。你……你要多保重。”说完,施展起凌云仙步的神功,几步窜上房梁,没了踪影。

阳天阻止不及,只好捡起地的手帕。却见素帕上绣有一首词“六张织,春草碧连天。芳心凄凄,春溪深处流水长。妾意与流水,熟知短与长。”心中概叹不已。忖道:“阿杨到底还是未能忘情于小迷糊。”一会觉得小迷糊作恶多端该杀。一会又觉得阿杨连自己最心爱的人都杀了,是不是太心狠手辣了。烦躁地闷了半响,忽哑然失笑,忖道:“孰是孰非,本就无一定之规。怎么自己也拘于俗理。小迷糊即该死,又何必管他怎么死的。就算阿杨心狠手辣,只要她有一线良知,就不能潜移默化,化戾气为祥和吗?”想到这里,心下一片坦然。

阿杨急奔了五六里,来到一座山丘上,只见无情居主坐在树梢上,早已等候多时了。只吸无情居主道:“阿杨,你好大胆,竟敢私放人质,背叛我门,你可知罪。“

阿杨眼珠一转,道:“师父,你错怪我了。是桃源宫主救的人。我欲阻击,反被擒住。这几日看得松了,放才脱逃出来。“

无情居主闻言益发的恼怒道:“这个小贱人,临死还对小白脸念念不忘。可是,又是谁杀的她呢?她救了威云龙,总不会是他干的吧!“

阿杨看看他,小心翼翼地作了个手势道:“正是威云龙干的。“

无情居主仰天狂笑道:“杀得好。阿玉,现在你总该知道,谁才是真正对你好的了。”

冷不防,阿杨突然抽出随的一把宝匕,猛地插入无情居主的心窝,又飘身退出三丈外。这一下变生肘腋,任谁也想不到。无情居主心口一阵剧痛,指着阿杨道:“你……你”

阿杨恨恨道:“你以为我杀了自己最心爱的人,就是因为屈服了你,怕了你吗?我只是不想违背自己的誓言。你的诡计,我很早的时候就晓得了。你不是要把我栽培成天底下最坏的大魔头吗?你不是要让我杀我的父亲吗?可是,天底下,还有什么比欺师灭祖更坏的事呢?我算得到你的真髓了,你该满意了。”

“我杀——了——你。”无情居主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阿杨惊惧地后退了三步。无情居主终于扑通一声,仆倒在地。

阿杨一一瘫软在地上,失声痛哭道:“米糊哥,我替你报仇了。”

寒风飕飕,天地一片苍茫。

良久,忽听一阵哈哈大笑,一人道:“好个良材美质,干得好!”阿杨一惊。倏地飘身退后三丈,回身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给你家姑奶奶滚出来。”那人“咦!”了一声,道:“看不出,小妹妹豪无内功,轻功却是了得,勉强羞列门墙。”说着,从左坡后转出一个黑衣人来。方额阔嘴,虎背熊腰,留着几缕美髯。

阿杨听他口气,竟似有意收自己为徒,不由大感奇怪,道:“前辈到底是什么人,不怕在下造反吗?”

黑衣人哈哈一笑,道:“不怕。老朽不才,江湖人送了个绰号,‘美髯公’不知姑娘可曾听得。”

“噢!”阿杨恍然大悟,轻蔑道:“本姑娘还以为是什么世外高人呢?原来是洞庭湖畔的一个小小美髯公,张射月。”

第十七章洞庭美髯公

就在这时,远远有一拔人跑了过来。张射月倏地把身形一隐,匆匆如鬼魅般跑远。

“阿杨!”远远地有人看到阿杨喊道。待至近前,却时威,阳,姚氏兄弟等人。刘岸芷也从后面气咻咻地跑来,挽住杨杨的胳膊,生怕她再跑掉。

阿杨不耐道::“你们又来作甚?”众人已看见无情居主的尸首,无不在心里拍手称快。面上却作声不得/

威云龙道:“大家都是因为惦记你。屠林之主刚刚来过,不得不小心。”

阿杨不禁诧道:“什么屠林之主,我怎的没有听过。”众人默然不语。阿杨心里感觉到有什么天大的事发生了。果然,只听威云龙道:“你年纪轻,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这屠林之主,不是指一个人。据说很久以前。有个开武林高手挑衅各大门派,无人是他的敌手。但是此人性恪孤僻,情场犹不得意,后来郁郁而终。他的唯一弟子大怒,认为武林中人尽是无用的废物。活而无用。屠杀了无数的武林中人。他安武林中地位排名,在他规定的招数内没有达到就输了的,必杀无疑。后来他触范众怒,被子武林中人围攻至死。享年六十旬。他的弟子又替他报仇以后代代相传,每隔二十年,血洗一次武林。”

众人闻言无人毛骨悚然,姚梦生愤愤道:“为了一个情字,就要这许多人作陪。何苦着来,‘情’之一字,本是高洁物,偏要惹上这许多血腥气。像我……”突然看了阳天一眼,咸默不语。众人亦感为是。只有姚醉生深知乃弟心意。

阿杨淡淡道:“那个什么屠林之主,姓甚名什,你们又怎知是人家来了。”

阳天道:“刚有人在大厅里,发现了屠林令。具上面署名,这次屠林之主,名唤龚长章。”

“龚长章!”阿杨细细品味着,突然抬道:“屠林令可是从洞庭湖近旁发起的。”

威云龙一怔,道:“正是,杨儿,你怎么晓得的。”

阿杨眼神一亮,复又平淡道:“没什么,胡乱猜的。”威云龙知其必有缘故。但她不愿说,也不强求她。只是暗自心焦,不晓得怎样才能躲过这场血光之灾。“

质明,众人都聚集在大厅里,各自焦虑不安。拿剑的拿剑,操刀的操刀,握戟的握戟。巡逻的巡罗。突然,厅外传来两声惨叫。“来了“众人互望了一眼,心道。须臾,一乘小轿由四名童子抬了进来。全场一片静寂。剑拨弩张,一触即发。良久,轿中人哑着声道:”都准备好了吗?阎王殿前可别告错了状。“

威云龙凝神静气,渊停岳峙。冷冷道:“全教上下都在这了。阁下有本事,尽可取了咱兄弟的命去。阁下若没本事,可就休怪咱兄弟替天行道,诛除你这恶贼了。”

阿杨这时突然冷笑两声。轿中人道:“小丫头,你笑什么?不怕我要你的命吗?”

阿杨沉声喝道:“张射月,你以为无识得你的真面吗?”

轿中似极其惊讶,众人些茫然不解,不知阿杨如何晓得轿中人就是张射月的。良久轿中人才道:“好个慧黠的丫头。你怎知老夫就是张射月的。”

阿杨娇笑道:“这还不好猜吗?大凡有本事的人,不可能默默无闻。屠龙令现,张射月现,此其一疑点。你自龚长章。公长张不就是你张射月的张字吗?此其二。屠龙令始发于洞庭湖畔,可见屠林之主必居于其地。不出左右。而洞庭湖是张射月独居之所。所谓卧塌之旁,岂容他人酣睡,不可能还有比你高的高手,此其三。三而合人,就不难猜出屠林这主,就是你张射月了。没错吧!”

龚长章在轿中仰天一阵狂笑,道:“好!好!果然传言不虚。纵是诸葛亮复生,亦不过如此。我本已为隐蔽得天衣无缝,经你一说,漏洞百出。试问滔滔武林,芸芸众生,在谁想到屠林之主就是隐居洞庭湖的张射月。好!好!好丫头,下一代屠林之主,非你莫属了。”

阿杨大惊,摇首道:“不,不,我不行。你没看出我活不长吗?”眼珠滴溜一转,狡黠地道:“那位威教主,智谋超群,文事武功,几近王霸之流/你何不收了他做你的徒弟。岂不更好。

龚长章朗声笑道:“乖徒儿,他的年岁太大了些,谋略比你更差一筹。至于你中的毒,老夫自会有法子替你消毒生肌。“

威云龙先是羞愧难当。后来听得爱女有救,不由惊喜道:“你有办法救阿杨的命,威某……“想说些感激不尽的话,又觉对敌人说出这种话,实在是有欠妥当。正犹豫着,忽听阿杨嗔怒道:”我不才当你徒弟呢!你就不怕我反悔,忤逆犯上吗?“

龚长章哈哈笑道:“你归顺了我,我自有法子冶你。我会给你吃忘脑丸。让你把前尘后事统统忘掉。死心塌地听我的话。唉!老夫以前很多事也记不起来了。不也很好!”

阿杨听得又气又怒,索性坐了下来,盘膝,五指朝天,樱口甫张,冰丝蚕缓缓从口中爬了出来。突然电射般扑向轿中。龚长章蓦地破顶而出。可不是张射月是谁。手里捏着冰丝蚕。阿杨顿时面如死灰。刘岸芷惊叫道:“别掐它。”

威云龙心知此蚕关系着爱女的性命,情急之下,从一名教众手中,夺过铜棍朝张射月月劈头砸下。张射月一个鹞子翻身,轻飘飘地立于桥顶之上,笑吟吟地对阿杨道:“如何?”

阿杨无力地偎在刘岸芷怀里,道:“我这条命本就不该有,你要尽管拿了去。休得罗罗嗦嗦的。”

张射月叹道:“我怎忍心要你的命,你要是死了,谁来继续我的霸业。小乖乖,接住。”一抖手,将冰丝蚕丢了过来。阿杨轻张小口,重新把它吸入腹中感觉好受了些。“

张射月环顾四周,阴鸷一笑,道:“你的命暂且搁下,其余人却必死死无疑。”阿杨突然走到张射月面前。张射月欣喜道:“你是愿意入我门下了。”

阿杨甜甜一笑,神色倏变,双掌齐拍,嘤口甫张,顿进,火龙,水柱朝张射月劈头盖脸扑来。张射月猝不及防,被喷了个正着。大叫一声,栽倒在地。四名童子抢前持剑护住他。阿杨则娇叱道:“大家快逃,分散开来。”说着,第一个抢先溜了出去。其余众人也皆鱼贯而出。须臾溜了个一干二净。出大院,分作二路。威,阳二人不放心阿杨,跟着她往东而去。四大护法与生死二使,及林,刘二女向西首奔去。远远地就听着龚长章在骂:“臭丫头,鬼玩意真多,快追。”

威阳二人逃出城来,在一处树林里歇了下来。阿杨喘着粗气,伏在地上。威,阳二人扶阿杨。分别从背后给她缓缓渡气。半响,阿杨的喘息才均匀了。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威,阳二人恰好又捡了一个牧民废弃的帐篷,就在树林深处搭了临时的帐篷。

搭好后,两人又打了一只野兔。阿杨烤熟后,滋滋冒着热气。阿杨用一劈,一分为二,半只兔递给威云龙,半只递给阳天。两人执意不要。威云龙推开阳天拿兔的手,把自己的半只递给阿杨道:“我有武功在身,饿一顿没什么的,你把这半只兔子吃了吧!”

阿杨娇嗔道:“我就不吃,就是不吃,你要不吃,我就把它扔了。”

“你这不是存心气我吗?”威云龙气道。“阿杨突然捂着胃,脸上冒起涔涔冷汗来。威云龙急道:“这是冰丝蚕饿急了,在你体内吞噬起来。你快吃了吧!就算我求你了,行不行。”阿杨把头一偏,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

威云龙情急之下,拽过阿杨,硬把她的玉唇撬开,用手撕烂兔肉,硬往她嘴里塞。待手一松,阿杨嘤口一张,扑地一下又全都吐了出来。

威云龙大恸,道:“你这是要干什么,你要恨我就干脆一剑杀了我。何苦作贱自己的身子。这不是让我心痛吗?”

阿杨心下忖道:“就是要让你心痛。”这时,一只掉队的孤雁哀鸣一声,飞过此地,阿杨用手支地,强忍巨痛,抬首启齿,一点白光直射那只孤雁。

威云龙大喜,心下忖道:“冰丝蚕见了血,就不会在阿杨体内作怪了。”

果然,等冰丝蚕重回阿杨体内时,阿杨已经好多了。那只孤雁掉在地上,威云龙拾起来,涂上黄泥,像烤叫化鸡一样烤了起来。阳天则为阿杨擦了擦汗。苦笑道:“阿杨妹妹,你为什么样要对自己那么狠呢?”

阿杨默默地道:“师父教我说,要想对别狠,先要对自己狠。我要对别人都很坏,所以要对自己更坏。”

沉沉默了良久,阳天首先道:“现在也不知什么时辰了。林妹妹她们不知道怎么样了。”

阿杨拿了一把剑往地上一插,看了一下剑影方位,道:“现在是午未时分了。”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黑漆漆的磁盘,上面有两根针,道:“我们现在在灵州东面。我记得林姊姊她们是向西边走的。离咱们的距离应是越来越远了。”

威云龙奇道:“这又是什么玩意?”

阿杨道:“这叫指南针,因为它有磁性,一根针针尖永远指向南方。这是师父做的。我没这个本事,只此一块。

阳天又道:“要是没有这个,我们就要迷失方位了吗?“

阿杨扑哧一乐,娇柔道:“怎么会呢。白天可看日出日落观方位,夜可观树叶稀密而知南北。“

阳天奇道:“观叶可知南北吗?“

威云龙颔首道:“不错,向南的一面,叶宽且密。北则反之。“阳天观树叶时,果亦如此。

这天,阳天从外面气咻咻地跑回来道:“不好了。”阿杨闻声从帐蓬里走了出来。威云龙道:“打听到什么事了?”

阳天道:“擎天教全部教众已被屠杀得差不多了。现在龚长章又要血洗少林。林妹妹也被他们抓了去。”

威云龙叹息一声,颓然道:“完了,什么王图霸业,终不过是一场空。

当天夜里,阳天反侧难,焦虑不安。时时忆起林诧紫巧笑嫣然的样子。心下思忖,怎样才能救得了林妹妹她们叱?模糊中,忽然一粒石子打在额上。一惊之下,睡意全无。“谁?”推帐门出去,只见一黑衣人向林外跑去。当下不甘示弱,施展起轻功放足狂奔。快到林边时,黑衣蒙面人霍地转过身来。从双眸上,阳天赫然认得是阿杨。诧道:“阿杨妹妹,你这是干什么?”

阿杨出了会神,娇叹道:“这么坐以待毙也不是法子。我决定去拜那老魔头为师。”

阳天一惊,道:“没用的,你这样救不了,他会给你吃一种药,让你失掉记忆。完全听他的摆布。到时候,我们可就要真成为敌人了。他比无情居主还要可怕千万分。你难道要从一个梦魇进入到另一个梦魇的日子里吗?”

阿杨不耐道:“我别无他法,只能赌一赌了。我不能看着林二姐,岸芷她们死于非命,而束手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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