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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剑别江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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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门可罗迭声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师父,是徒儿不对,请问师父,今个教徒儿什么功夫?”

莫菲师太道:“你今天先要挑二十担水,再帮厨房里干些杂活。”

“什么?”门可罗不可置信道:“你让我帮你们提水。小爷在家里什么都不干的。”

莫娴师太道:“你这细皮嫩肉,如何练功,先把身子弄结实了,再来跟我学吧!”

无奈,门可罗只好意怏怏地去挑水了。待他走后,韩香未道:“师父,我们练什么功?”

莫娴师太道:“今天,我先教你们本派的轻功,流云飞袖。来,跟着我练,第一式素月分舸……”

用过晚斋后,韩香未回到自己禅房里,正在打禅静坐,蓦地发觉窗前人影一闪,借着朦胧的月色,只见门可罗向一处林地跑去,心下好奇,便蹑手蹑脚的跟了去。

只见林中有一小锅正在火上煮着,门可罗一边往里面添火,一边哼着自编的俚曲:“莫怕伤,莫怕痛,任凭风狂雨鄹,不会哭,不会笑,每个人,都是个神话。我们都是传奇。不怨天,不忧人,不信命。魔鬼蛇神那里有,是幻影。天比我高,永不低头,我定胜天。”

韩香未咯咯笑道:“门师弟,你在做什么?这么香。”

门可罗先是一惊,见是韩香未,松了一口气,道:“香儿,你来了,来,来,见面分一半,尝尝我做的鸡肉烂饭。”当下折了两根柳枝给她当筷子。

“好啊!”韩香未高兴地道。她已经很久没有沾过浑腥了。品了几口,果然味道独特。赞道:“想不到你还有这么一手。这么好吃,怎么做的。”

门可罗得意道:“我会做的可多了,这是瓦家的鸡肉烂饭。把整只熟鸡撕成碎块,拌上细盐巴,生姜,花椒,胡椒,辣椒,砂仁,还有阿瓦山特产的旱谷红米,放入鸡汤中熬煮,待米快烂时,再放入鸡肉,香菌,酸笋丝,大蒜汁一并倒入锅中,文火焖熟就成了。”

韩香未道:“这么麻烦。”

门可罗道:“这算省事的了。大理白族的‘生波’才比较麻烦,你要愿意吃,我有很多好吃的,可以做给你吃。像白斩鸡,奶豆腐,血豆腐。guan肠。山鼠肉,鸡爪谷酒,椰蓉棕子,酥里玛,凝脂酥油荼,沙米蜂糖茶,沓呼日饼,还有傣族的香竹饭,才好吃呢?”

韩香耒道:“你真历害,会做这么多,不过,不知那种最好吃。”

门可罗道:“最好吃的就是炸蜂蛹。只不过不好取材料,要掏蜂巢,要是马蜂窝,弄不好要被蛰死的。”

韩香未道:“那不是拼死吃河豚了。”

门可罗道:“差不多,我有一回捉蛇吃,就差点被蛇毒死。吓得我阿爹关了三天黑屋子。”

韩香未道:“原来你这么贪吃,怪不得做得这么好吃了。”

门可罗道:“你要愿意吃,明天我还做给你吃,庵里的菜,清淡无味,你怎么能吃得惯。”

韩香未一怔,道:“你对我这么好。”

门可罗嘻皮一笑,道:“你也知道我对你好了,那我可不可以亲你一下。”

韩香未道:“爹说男女授授不亲,不可以的。这样吧,我这块海底玉送给你吧!”从怀里摸了块玉出来给他。

门可罗接过玉看了看,道:“原来你是书香世家出身,难怪这么酸,能在这儿世空庵住下去。……咦!这玉倒是挺好看的,这玩意我不懂,听人说,还挺贵的,我不敢要,这样吧,我玩两天,再还给你吧!”

韩香未抹了一下嘴,含糊不清道:“随你的意吧!”

一日,午斋后,闻必聪发现韩香未不见了,心下着急,就告诉了莫菲师太。莫菲师太也着起急来,亲自带着一干门下弟子遍山地寻找起来。

闻必聪找到竹林,闻到里面有肉味,走了进去。只见韩香未与门可罗躺在竹林里一头小锅的旁边,人事不知。小锅里小鸡炖的磨茹,还在呼呼地冒着热气。情知二人定是食物中毒了。莫菲师太这时也找了来,见状大惊,道:“香儿怎么了?”

闻必聪扶起香儿道:“看样子是中磨菇的毒了。我听人说过,磨菇中毒,是要用山羊血来解的。”

莫菲接过韩香未道:“那你快去到山下买头山羊来宰了,好救香儿。阿弥驼佛,我佛慈悲,不要怪罪弟子。”又对闻必聪道:“这有几两银子,你拿去买羊。”闻必聪接过银子,当下不敢怠慢,急忙往山下跑去。

翌日,门可罗与韩香未才醒了过来。一直守在旁边的莫菲师太扶起韩香未道:“香儿,你怎么样了。”

韩香未道:“师父,我好多了。”

莫菲稍微放了点心,又瞪着门可罗道:“你这个孽障,平日里败坏清规戎律无法无天,也就罢了,现今又差点儿毒死小师姐。再不惩治你,真是佛祖难容。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打四十板子,看他还皮不皮了。”两个小尼姑闻声走了进来。

韩香未一惊,拽住莫菲的袖子,哀求道:“师父,是徒儿不好,太馋了,怨不得他。求师父开恩,不要罚师弟了。”

莫菲师太哼了一声,道:“算你走运,看你上师姐的金面上,免去你二十板子,不过,要罚你三不许吃东西。”两个小尼姑上前架起门可罗就往外拖。

门可罗大叫道:“我是门家庄的少庄主,你信谁敢抓我。”两个小尼平日里被他捉弄够了,巴不得找个机会出出气。所以根本没理睬他。可怜门少庄主实实在在地挨了二十下板子。直打得皮开肉绽。

门可罗从出世还没受过这么大的苦,心里面是直恨得牙痒痒。当晚,一个人躺在自己禅房里,忖道:“好个秃尼,竟敢打你家小爷,我今天非要烧了你这世空阉不可”正想着,有人敲门。没好气道:“谁呀!门没插。”

“吱嘎”一声,门开了,韩香未捧着一个荷叶包走了进来,门可罗一鄱眼皮,道:“你还来干什么?还嫌害得我不够。”

韩香未自顾自地打开荷叶包道:“大师弟,我给拿吃的来了。今天有木耳炒鸡蛋。烩鲜磨。炒二泥。”

门可罗这么笑了笑,道:“还是小师姐好,害你受苦了,真对不起。”

韩香未道:“没关系,我肚量大,才不像你那么小气呢?快趁热吃。”

门可罗吃了菜道:“师姐,你为什么管我叫大师弟。”

韩香未道:“因为你比我大吗!……你为什么不吃了。”

门可罗道:“我动不了,你喂我吃吧!”

“好!”韩香未就撕开馒头一点一点的喂他。门可罗想了想,道:“香儿师姐,过儿天伤好了,我就走,决不留在这儿受闲气了。”

韩香未一呆,道:“你要回家了吗?”

门可罗道:“我不敢回去,只好浪迹江湖了。”

“好啊!”韩香未喜道:“那你带我去找我哥哥,好不好。”

门可罗一怔,道:“你也要跟我走,那不行,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照顾你啊!”

韩香未撅嘴道:“你不带我走啊!那好,我就告诉师父去,让你走不了,而且,再也不给你拿饭了。”

门可罗无奈道:“好!好!好!怕了你了,你们女孩儿真是麻烦,也许女孩天生就是制造麻烦的。要不,孔夫子也不会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三天后,门可罗的伤养得差不多了,二小就准备离开世空庵。趁夜出了庵,门可罗找点柴火,堆在庙门口。韩香未道:“师弟,你要干什么?”

门可罗道:“你没看着,烧庙啊!”

韩香未急道:“不行啊!,会烧死人的,聪哥还在里面。”

门可罗道:“放心吧,这点火烧不死人的,我只是烧庙,并不烧人。”说着把火点着。

韩香未道:“不行,山上这么林木,万一着大了怎么得了。”一面去用脚扑火

门可罗道:“你放心,我有算计,我跟她们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并不真想她们死,我现在就上钟楼敲钟,让她们自己去扑火吧1,也就没人管我们在不在了。”

二人忙活了一通,这才杨长而去。

二小七转八绕地就连夜下了山,天刚质明,二人已离开峨眉山十几里了。找个人打听明白去京的道,两上歇息了一会儿,就上路了。到了一个小城,门可罗把自己的两个银镯子当了,这才吃了点东西。几天后,很快就花完了。门可罗还要把自己的一块金锁再给当了,韩香未道:“师弟,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你有多少东西可当呢?”

门可罗道:“不当怎么办?喝西北风去。等当完了再说。实在不得,就……”做了一个偷的手式。

韩香未道:“这样更不得了了,不如这样,我们可以志艺赚钱,等到找到我哥哥就好办了。”

门可罗道:“你道我没想过,可我又不什么都不会,怎么卖艺。”

韩香未道:“我跟师父学了些拳脚,我可以去卖艺,你帮我看场子。”

门可罗道:“那怎么行,我一个男人家,让你一个小姑娘家去抛头露面的。”

韩香未道:“这只是权宜之计,我不能白吃饭不干活的。”

门可罗道:“这倒也是,女人也不比男人笨,一样可以凭自己的本事赚钱的。我也不是迂腐不堪的人,你就试试看吧!再不行,就不要阻止我当金锁了。”

韩香未点头应充。头一天,还真来了个开门红。赚卫吊十五文。就这样,走走停。这天又到了一镇。正巧赶上庙会。二小就去看热闹。一来二去的,就挤散了。二人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不着急,韩香未看够了,就打算往回走一边走,一边恋恋不舍地回头往戏台上看。冷不防,一辆马车从旁经过,被马车撞倒在地。有人惊叫:“撞人了,还是个孩子呢》”马车“吁!”的一声停了下来。只听里面有个姑娘吩咐道:“多才,多艺,你们下去看看。”两个丫环应声下了马车,走到车前过看了一下,回到车前跟小姐说了几句。只听那姑娘道:“把她抬上来吧!找个大夫给她看看,等她醒了再做计较。”两个小丫头就把韩香未扶上车。

掌灯时分,韩香未才悠悠转醒过来。见自己置身在一个客栈里,略一转身,发现床边坐着一个身穿异族服饰的小姑娘,大约十二三岁的样子,正看着自己,因用高丽话问道:“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两个小丫头正好端了面盆,手巾进来。其中一个诧道:“你原来会说我们高丽话。”

韩香未松了口气,道:“原来你们会说汉话,我以前住在北方,与你们高丽毗邻而居,所以会说一点点。”

那小姑娘道:“妹妹,你叫什么?家住那里,我们也好帮你找”

韩香未道:“我叫韩香未,是跟我大师弟一起出来玩的。他呢?怎么没见他。”

小姑娘道:“你别急,你说说他叫什么,住在那里,我派人帮你把找来就是了。”

韩香未道:“我想起来了,我们走散了。他叫门可罗,我们是住在金龙客栈的,那家客栈的掌柜好像就叫金龙,对了,你们是……”

多才便道:“这是我们高丽的公主,壹三七。我叫廖多才,她叫金多艺。”

韩香未道:“三七,这个名字这么古怪,像药名。”

壹三七笑道:“原来小妹妹还懂岐黄之术,因我是七月初一生的,又是七斤一两,正七赶上皇爷爷的七十一寿辰,所以她们叫三七公主。我还有个弟弟就叫二一了。她们两个,一个能写会画,精通词赋,所以叫多才,一个能歌善舞,通晓音律,所以叫多艺。听说中原繁华,因此,我们这次才跟德叔出来游玩的。你放心,明天我们就派人去找你的师弟。你先吃点东西。再睡一觉,精神就好了。”

韩香未这才觉得饿了,不由歉然道:“谢谢你们”

三七道:“是我们不好误撞了你。”

一夜无话,次日到了金龙客栈一打听,门可罗找不到韩香未,已经一个人走了。在三七公主的游说下,韩香未就去了高丽

第五章 闻必聪量天宫学绝艺

且说峨眉山上,门可罗火烧世空庵,气坏了百知神尼等众人,发誓天涯海角也要把门可罗抓回来,抽筋扒皮。更急坏了闻必聪。二天后,也连夜下了山,去找寻韩香未。因为走的路线不一样,所以没碰上。

这天,经过湖北武当山,隐约听到山顶上有打斗声,心下思忖,“难道有江湖人在下面决斗,如此热闹的事,须得去看上一看,也可遇得一些机缘也未可知。”便就上了武当山。

只见山顶一座巍峨宫殿,上书“量天宫”三个大字,打斗声,正是从里面传出来的。闻必聪心道:“好大的口气”就爬上墙头往里头瞅。原来是几个道士正在喂招练功,周围还有一帮道士下时在喝彩叫好,不禁大失所望。原以能看一场好热闹。忖道:“既然来了,就不能入宝山空手而归,看看人家是怎么练的功也好。”就看了起来。大殿正中,坐着一个花白胡子的老道,正襟危坐,不时捻须摇首,一副好不失望的样子。正想着心事,一抬眼,看见墙头上爬着一个少年,当下也不言语,突地从大殿门口的花盆里揪下一朵花,喝了一声“打”这朵花直奔闻必闻的肘尖打去。。“扑通”一声,栽倒下去,紧接着,半道里,一个翻云入海,又立了起来。

量天宫宫主海斗量微一颔首,心道:“这孩子别看穿得破烂,反应可不弱,就以资质而论,我这些弟子,那个能及。”

这时演武场上的人都被惊动了。纷纷围了过去,扭胳膊的,按肩膀的,喝问道:“那来的叫花子,敢偷看本门比武大赛。”

“放开我”闻必聪叫道:“老前辈,你放了我吧!我不是有意要偷看的我以为是有江湖人在打架,所以来看看热闹的。没成想是你们派里在比武。常言道,不知者不怪罪,你们就别跟我一个小辈计较了。”

海斗量略一沉噙道:“孩子,看你的样子,好像练过几天功夫,不知你可有师父?还是偷学的,可愿拜在老朽门下吗?如果你愿意投在老朽门下,本宫主一定把你栽培成一代武林高手。”

闻必聪道:“你不用妄想了,我已经有师父了。”

海斗量道:“不知你师父是谁?怎么会让你这么小就自己出来?”

闻必聪道:“我师父就海迪恩,海大侠,我是自己……唉!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呀!”

海斗量一怔,道:“你是迪儿的徒弟?————不对,就凭迪恩,决教不出你这样的国功。”

闻必聪道:“算你有些见识,我跟峨眉山的神尼学过轻功。”

海斗量道:“怪不得,小娃娃,你既然可以跟娥嵋山的尼姑们学,为什么不能跟我学呢?否则你块良材美质,岂不是被糟蹋了。”

闻必聪道:“那不一样,那是师父同意的。”

海斗量哈哈一笑,道:“小娃娃,你的师父,就是我的侄儿,你叫我一声师公,也并不为过。如果你跟入我量天宫门下,将来成就,不可能性限量啊!”

闻必聪道:“我倒是听师父说过,他好像是有一个伯伯当了道士……我且问你老人家,师父小时候所在村里,有两个大财主,一个特别坏,平日里加租逼债自不必说,曾经有一个哑女偷了他四穗苞米,结果被吊起来打了一顿,也没放下来,第二那个哑女就吊死在那了。还有一个财主,特别好,逢到天旱水患,庄稼没有收成时,就不收或减租。有生计过不去的人家,看得起你的,就给些苞米渡日,看不起的,也给些花生皮(按过去花生皮辗碎了,磨成面也是粮食)好渡过灾年。我且问你,后来怎么样了?”

海斗量道:“你这娃娃倒挺有心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说的那个好心的财主,是我的一个本家亲戚,原是宫里的太监,蒙肃宗恩宠,让其回乡养老。并赐以良田美宅,是以不敢忘皇恩浩荡,更不敢为祸乡里。他去的时候,灵棚一直铺八里地,百里以内的乡里邻人没有不来送他的,流水席摆了七日,叫花子那几天都在他家门口不走了,哦!我当时已离家,是后来听迪儿说的。那坏的财主,原是姓闻的。后来有史思明余部在乡间作乱,家毁人亡,没留一个活口。至于我那亲戚,由于乡人感其平日恩德,拼死相护其家人财产,没受丝毫损伤。孩子,我说的可对。”(作者按,这是听奶奶讲的解放前的一件真事,*时,恶财主一家都被民众打死了,虽大快人心,孩子未免无辜,世人当警之)

闻必聪当即跪倒在地,叩首道:“徒孙闻必聪见过师公,愿师公您老人家福寿康安。”

海斗量呵呵一笑,起身扶起他道:“乖孙,快起来。想不到海斗量临老了,总算找到一个传人。”

闻必聪双目蕴泪道:“师公,我就是闻姓家人,当时乡人要挟史贼余部将我全家打死,是师父念我年幼,替我求情,才得以苟活这人世。”

海斗量一怔,道:“孩子,你不要难过了,上天既然给你闻家留这条根,你就要好好的,给你祖先积德,自然会有福报,不要怪那些邻人。”

闻必聪道:“我不会怪他们,各人造业各人担,是我爷爷自己造的业,自由他去承担。”

海斗量道:“你能这么想就好了,走,咱们吃点东西,到里面去谈,给我讲你师父的事,我很久没看到他了。”

两人简单吃点东西,海斗量又领着他进入一间秘室。密室里面有一个兵器架。上面有一把桃木剑。海斗量拿起桃木剑给他道:“这是给你练功用的兵器,试试看,合不合用。”

闻必聪拿剑舞了儿下道:“师公,头一式口决是什么?”

海斗量道:“没有口诀,我教你练的是均衡剑,就是专找人的平衡点,只要制住这个平衡点,就可稳操胜卷。”

闻必聪恍然大悟而悟道:“你刚才拿花打我的肘尖,就是打我的支撑点。”

海斗量颔道:“果然孺子可教也。不错,本门的功夫,就是看谁找这个点,找得快找得准,下手迅猛。“

闻必聪道:“怪不得我看几位师叔,师兄们打得没有什么招式。可是,如果用声音或摄魂大法来控制人体意志的功夫,又怎么找他的平衡点呢?如果他们是平衡的,又怎么下手呢?”

海斗量道:“平衡的东西是很少的,几乎没有,就算有,也不会永远保持平衡,世间万物都是在平衡和不平衡之间来回变化,就像伦回一样。就拿人来说,人的左右手力气就不一样,两脚迈出的距离也不一样。而且人的两眼视力,两耳听力的强弱也都不一样,要靠人来协调它,平衡它。当然,这种差距是极其微小的,这就要你看进对手的眼里,听进对手的耳里,才能迅速分辩出来。”

闻必聪道:“真的吗?”

海斗量道:“不信,你闭上眼,走几步,看看你的是直线,还是在画圆,就知道了。”

闻必聪依言试了一下,果然是在画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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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换星移,转眼间,又是两年过去了。梳妆台岛上,关九湾和路向,路标正在岛边玩水。

路标叫道:“看,我抓到一条鱼啊!”

关九湾喜道:“快给我啊!”路标把鱼递给关湾,道:“小师妹,给你。”关九弯去接没接住,鱼掉进水里了。关九弯推了他一下,道:“你真没有用啊,连条鱼都抓不住。”路标滑倒在水里,路向忙扶起弟弟。

关九看了他一眼道:“你没事吧!”路标摸了一下脸上的水,忙摇首道:“没事,是我太笨。”路向暗自摇了摇头。

关九弯没再理会他们,只是呆呆地望着黄河对岸,自言自语道:“不知道河那边是什么样?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出去过。”

路标道:“这好办啊!等你长大了,我们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关九湾白了他一眼,道:“谁要跟你们出去啊!”转身欲走,蓦地回首道:“那是什么东西?”

路标路向顺着她的手指,发现上游漂下来一大团东西,关九湾道:“你们帮我他打捞上来,好不好。”小师妹开口了,路向,路标只得把那个东西捞上来。关九湾掠去浮草,诧道:“是个人唉!”

路标吓得跳了起来,“什么?是个死人啊!快丢掉他。”

关九弯白了他一眼,道:“你真是没用,是个活人,还是个男孩。”转身去看那男孩,自语道:“长得还满清秀的。”忽听那个小男孩梦呓道:“不要抓我,大不了,我把鸡还你就是了……你们再过来,我就跳黄河了。”

路向道:“原来是个偷鸡贼。”

路标道:“怪麻烦的,还是把扔回河里算了。”

关九弯道:“那怎么行,他会没命的。”

路向道:“还是告诉师父吧!”

关九弯道:“不要,爹会把他送到河对岸的。”

路标道:“那你想怎么样?”

关刀湾眼珠滴溜一转,道:“我要……我要他当我的奴才,伺候我。”

路标拍手道:“好,师妹的主意真高。”

关九弯道:“别说了,我们把他弄到那边的山洞里,大师兄,你回去拿吃的,我们好救活他。”三小把那个男孩抬到山洞里头,生了火。路向又取来了一些吃的。半响,那个男孩醒了过来。看看几个人道:“这是什么地方?”

路向道:“算你福大命大,这里是梳妆台岛,吃点东西再说吧!”

“谢谢大哥”男孩接过食物,就狼吞虎咽起来。

关九弯道:“你别光顾着吃,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

男孩道:“我叫门可罗,你们的救命之恩,我就是来世做牛做马也要……香儿师姐,是你吗?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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