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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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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会流鼻血,我可是过来人了,你小子还……”梁融本想调侃陆钟几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一把拉进了房间。

客房门是虚掩的,门锁上插了半张扑克牌,不用力推的话谁也不会发现这个秘密。走廊上灯光太亮,房间里太暗,一进门,陆钟就觉得眼前一黑。梁融差点摔跤,好在被陆钟扶住,才没发出声响。

耳边有淅淅沥沥的水声,空气里是甜丝丝的味道,眼睛适应这里的光线后才发现,光源来自两支手臂粗的香薰蜡烛。那香薰的味道很特别,嗅上片刻就让人血脉贲张。

“嘘!”司徒颖冲他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却没出声,拿手指了指一旁的大衣柜。她斜斜地躺在床上,披着长发,身上只穿着薄如蝉翼的睡裙,诱人的身姿如连绵起伏的山峦,引人入胜。

是男人就没法不让视线在司徒颖身上停留,梁融经过时对着司徒颖竖起了大拇指,小声赞道:“你不混娱乐圈真是全中国男人的损失。”陆钟只觉得鼻子里热热的,心里更热,但现在不是流鼻血的时候。浴室里的水声小了些,陆钟赶紧把梁融拉进正对大床的衣柜里,虚掩上门,留上一条小小的缝隙。梁融也轻手轻脚地从怀里掏出相机,按下开启键。

半分钟后,邹天明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了,松垮的皮肤和下垂的啤酒肚,摘下眼镜的他看起来有些狰狞,他性急地跳上了床,急吼吼道:“小宝贝,你可让我等急了。”

司徒颖娇吟一声,搂住邹天明的脖子,两人滚到了一起……

梁融在衣柜里小心地对好焦距把这些暧昧至极的镜头全部摄入,因为角度有限,对象又不稳定,他必须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镜头里,不时调整拍摄状态。陆钟觉得衣柜里憋闷极了,虽然有空调,可汗还是一个劲地往外冒,全身都热。

看邹天明那个如狼似虎的劲头,陆钟怎能不担心。他早就知道司徒颖对自己的意思,也清楚她和自己对着干是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但师父说过队伍里的人不能发生感情,师父对他的要求还不止这点,所以他一直刻意保持着距离。眼看司徒颖被那禽兽压在身下,他只觉憋闷至极,体内有股邪火直窜。

邹天明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药瓶,从里面倒出一颗蓝色的小药丸。他药片刚下肚,陆钟就按下了手机里预设的一个号码。

“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一点也不稀奇,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三秒钟后,徐小凤用她低沉的嗓音玩味地吟唱起《卡门》。

“我靠,你这什么铃声!”邹天明很恼火,明知跟BOSS幽会,胆敢不关手机。

司徒颖已经不在乎了,忙推开邹天明走到一边:“喂,亲爱的,什么,你回来了?不,我现在不在家。你等着,我马上就回去。”挂断电话,她迅速地穿起了衣服,“我男朋友回来了,咱们下次再继续吧。不好意思邹总,我男朋友是健美教练,脾气可坏了。”

“男朋友?你不是说没有男朋友的吗,你还想不想混了!”邹天明更生气了,“甄欣”逛商场买东西的时候倒是毫不手软,竟然在关键时候撤退。

“真是不好意思,下次,咱们下次啊。”司徒颖看也不看他,就拎着高跟鞋夺门而出。至此,她的戏份就算是结束了。走出这家酒店她会立刻扔掉手机卡,也不会再去事务所上班,她扮演的本就是个有点疯癫又有点风骚的女子,做出这等不靠谱的事也理所当然。走进电梯里她才真的喘了口气,还是被那个大色狼吃了豆腐,但愿陆钟他们撤退顺利。

梁融和陆钟按兵不动,他们得等到邹天明走了才能走。没想到邹天明居然不走了,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一会儿,索性爬起来打电话给楼下的娱乐城。十分钟后,两名操外地口音的小姐敲开了房门,一名穿着护士制服,一名穿着女仆装,娇滴滴地叫着老板。

“扮成救火队员还更合适。”梁融忍住笑,用最小的声音说道。

陆钟做了个开机的手势,示意梁融继续拍摄。

邹天明已经吃下药有好一会儿了,很快进入了状态,这回可就是打真军了,让人惊讶的是,整个过程中他嘴里不停地骂着赵厅长和赵美琳。那些脏话内容之丰富,用词之精准远远超过了普通人的想象力,连最狠毒的泼妇在他面前也会自叹不如。

梁融先是拍了些照片,后来嫌照片不过瘾,索性开启了摄像。半小时后,邹天明像只死猪般搂着两名小姐昏睡过去,呼噜打得连吊灯都在晃。陆钟和梁融功德圆满,功成身退。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被人抓住把柄的唯一办法,就是不做坏事。

C

“爸爸,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谢丹儒。”赵美琳已经动了跟单子凯结婚的念头。

赵厅长扫一眼仪表堂堂相貌出众的“谢丹儒”,担心地把女儿拉到一边:“这小伙子比你小不少吧。”

“爸,相信我的眼光,他人真的很不错,不但是大学教授为人也很正经。最重要的是,跟他在一起我感觉自己也变年轻了,您不就是想我过得开心吗?”赵美琳三十多岁了,撒起娇来超嗲,好在她爸不会觉得恶心。

赵厅长对下属很有一套,但对女儿却一如既往的束手无策。如果那小子是冲着女儿的钱跟她好,或者欺负她,包管他吃不了兜着走。赵厅长在这方面还是很有自信的,能在厅长的位置上坐得四平八稳当然有些手段,至少那些得罪过他的人,现在已经全都后悔了。

想到这赵厅长换上了笑脸,单子凯也落落大方,分寸恰当。直到今天,赵美琳也没告诉过他自己拥有的财富和父亲的地位,所以,赵家人不会那么快怀疑他的真实动机。

饭桌上,赵厅长像视察工作那样问了“谢丹儒”很多个人问题,“谢丹儒”对答如流,答案也让人满意。赵厅长一直就不太满意邹天明的存在,在他看来这个吃软饭的男人简直就是赵家的耻辱,现在正好有一个清清白白的男人可以替补掉他,年纪什么的也就不太在意了。吃过晚饭,单子凯提出要住酒店,赵美琳可不干,生怕如意郎君被酒店里那些午夜流莺骚扰,强烈要求他住家里。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伯父,如果打扰到您,还请多多包涵。”单子凯彬彬有礼。

“别这么客气,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吧。”赵厅长是自学成才弄了个电大文凭才一步步爬到这个位置上来的,特别欣赏有文化的人,也喜欢结交有文化的人。愿意接受单子凯的存在,很大程度上跟他的“大学教授”背景有关系。

背景就是一块敲门砖,如果只是为了敲门,这是块最有效果的砖,但是敲开门以后,这块砖能发挥多大的作用还得看各人道行。

吃过晚饭后,父女俩在书房里谈了很久。

第十一章 兵分四路(2)

赵厅长疑心重,真正可以交心又能信任的唯有女儿。关于出国的打算,以及最近认识的牛人老黄,还有这次的高速公路招标,赵厅长全都对女儿细细讲来。

“爸爸,既然这可能是您最后接手的大工程就别浪费机会,应该好好地赚他一笔,我有个想法,你看这样行不行……”赵美琳对钱的敏感比爸爸更灵。

“好,还是我的宝贝女儿聪明,我待会儿就打电话叫他们来。”赵厅长听过女儿的建议后笑逐颜开。

“出国的事先不急,赚够这一票再说。我还想去问问丹儒的意思,要走咱们可以一起走。爸爸,你不是一直都想要上门女婿吗。”赵美琳不是一般的自信,这点像足她老爸。

两父女不会知道,单子凯虽然进门才半天,就已经在每间房里都安装了微型窃听器,可以直接在酒店里听到音频。眼下只要司徒颖结束了任务,监听的工作就交给了她。

半小时后。

老韩在浴缸里一边欣赏勃拉姆斯的小夜曲一边泡澡,顺便享用雪茄的香醇,水蒸气与雪茄的白色烟雾袅娜地氲氤在一起,此刻仙乐飘飘恍如异境,忍不住赞道:“哈瓦那真是液体的威士忌,如果现在有一杯加冰的威士忌就更正点了。”刚想起身叫陆钟送杯酒进来,没想到陆钟倒先敲门了。

“师父,再联系的时候到了。”陆钟拿着老韩的手机,浅笑的眉目之间,有种一切尽在掌握的轩然。

是骗局还是诡计,其区别在于信心。被人用诡计设计,总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而陆钟策划的所有骗局里,被骗的对象总是自我感觉良好,以为自己操控着一切。其实,掌握一切的人只有这个游戏的设计者,陆钟。

D

“来来来,小邹,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黄先生。”赵厅长笑吟吟地把邹天明迎进了书房。

邹天明觉得今晚赵厅长跟平时不太一样,平时不苟言笑,今晚他连鱼尾纹都多挤出了几条。每到招标会发布之前,或者有什么忙要他帮的时候,赵厅长就是这副尊容,邹天明只要看上一眼,就知道自己是要发财还是要进贡了。

介绍完两人的身份,赵厅长客气地说:“二位都是我的知己,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这次的招标是个大项目,来找我了解情况的人也很多,包括你们二位。”

邹天明嘴上挂着笑心里却寻思开了:这老鬼就算要索贿,也不能找两个人挑明了公开说吧,也不知这位白发翁什么来头,能被老鬼如此看重。

“我就不跟你们兜圈子了,十几个亿的工程,标底最后是我来拍板。我这个人你们都了解,最讲公平,所以不论新朋友老朋友机会均等。要想拿到这个标底,就要看你们的诚意谁更重一点了。”赵厅长慢条斯理地讲完,端起茶杯喝上两口。

沉默片刻,邹天明和老韩互看了两眼,虽然明白了彼此是竞争的关系,却都没参透赵厅长的意思。

“伯父,您的意思是……”邹天明按照平时的惯例这样称呼着。

赵厅长摆摆手,不让邹天明叫得那么亲热。

“我的意思是在正式招标会之前,咱们三个人来一次小招标,招标的对象就是这次的标底,价高者得。”赵厅长正色道。他心里有数,真正靠谱又有经济实力的,又不会举报自己这一套的,当属邹天明和“老黄”了。

“实话实说吧,二位对我都很不错,我对二位也很欣赏,如果我随便把标底给你们中的任何一位都不公平。没有得到标底的一方表面上不说,心里肯定也会怪我,难免要伤和气,所以,我想了这个办法。竞标者只有你们二位,时间只有三天,你们各自准备一下吧,离正式的招标会也只有七天了。”赵厅长说完就放下茶杯站了起来,显然是送客的意思。

“先告辞了,三天后再来拜访。”老韩笑眯眯地站起来跟赵厅长握了握手,先出门了,就像早就知道了会有这样的状况。事实上,他也的确提前知道了赵厅长的目的。

“伯父,您早点休息。”邹天明见赵厅长居然没留他,强压住心中的不快站起身来。

客厅里,赵美琳正从楼上下来去厨房倒水喝,邹天明马上笑脸迎上去:“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通知我,让我去接你。”

赵美琳假装没听到,对他不理不睬,这让他更忐忑了,难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莫非前阵子跟甄欣的事情被她知道了?公司里可是有她的眼线……正想着,忽然楼梯上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亲爱的,我只要清水就好。”

邹天明闻声看去,只见一名气宇轩昂的男子站在楼梯上冲着赵美琳微笑,心中大惑,这小白脸是谁?管谁叫亲爱的?

“知道了,你乖乖等着,我就来。”赵美琳冲小白脸摆摆手,遥掷一个媚眼,让邹天明看得鸡皮直冒,认识她这么多年,从没见她这样温柔过。

“美琳,他是谁?”邹天明顾不得面子不面子了,大声问道。让他更担心的是赵厅长分明听到他的话,却无动于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根本没有维护他的意思。

楼梯上的单子凯听到这话,很有风度地回避了,只留下一句:“我先上去了,要是有事随时叫我。”言下之意,如果邹天明敢欺负赵美琳,他会马上下来帮忙。

“他是我未婚夫。”赵美琳自顾自地倒着水。

“他是你未婚夫,那,那我算什么?”邹天明气急败坏,今晚的事已经够意外了,没想到赵美琳又弄出个未婚夫来,本来在赵家就不算稳固的地位眼看着要岌岌可危了。

“你算前男友吧,怎么,有意见?”赵美琳急着上楼去见情郎,恨不能一脚踢飞邹天明这只挡路的臭虫。

“这几天我工作忙,没打电话给你,也没去上海接你,是我的错。你要是有想法可以直接跟我说,咱们不斗气好不好。”邹天明强压住怒火,腆着脸赔不是,心中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也许真的是赵美琳跟自己斗气,也许这一次也会像从前一样,哄哄她,送点东西就过去了。

“我说的当然是真的。邹天明,现在我就正式跟你说清楚,咱们分手了,以后我的事你别管。”赵美琳端起水杯,头也不回就往楼上走。

邹天明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他宁可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为了讨好赵厅长他才追求赵美琳,为了这个女人,他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心血和钱财,两年了,实在是不容易。他知道赵美琳不喜欢他,但只要在赵厅长身上捞到个大工程,自己的心血就算没白费,眼看就要到收获期了,距离招标只有一步之遥,半路杀出个白头翁。这才几分钟,又冒出个小白脸。回想刚才赵厅长看他的眼神,越想越不对劲,心中骂了一声贱人,只要能拿到这个工程,来日方长,看咱们谁玩得过谁。

“我一直都有这个自信,我才是最适合也最配得上你的人,我会等到你冷静下来再跟你谈这件事。”心里一套面上一套本就是邹天明的拿手好戏,说完这些他还若无其事地跟赵厅长道别,并且坚持使用曾经的称谓:伯父。

E

邹天明回去后并没有偃旗息鼓,而是一边在交际圈里打听老黄的来头和身家,一边绞尽脑汁考虑该给赵厅长的“个人招标”投入多少。

赵厅长是个很贪心的人,那张五百万的彩票才换到了一笔七千万的城区道路翻修工程,这一次可是十几亿的大项目,如果按照上次的比例来肯定不行,这还只是赵老鬼的第一关,就算真的吞下了这个工程自己也没那么多钱垫资,当然得贷款,那就要牵涉到银行,如此一来还有上上下下各方面的关系要打点,那些也都是投入。算来算去,他最多能接受的也就是两千万了。想到这里,他恢复了自信,白头翁初来乍到,怎会了解赵厅长的胃口。

第三天很快就要到了,邹天明认认真真地把两千万这个数字写在了纸上,装进信封放在保险柜里。

每次去行贿之前,他总要去吃顿好的。大概是潜意识里不喜欢吃亏,即便送钱出去也不亏待自己,所以每次都会点些好菜。这天傍晚,他照例去了阿一鲍鱼,从办公室开车去阿一鲍鱼的路上有三个红绿灯,大概一刻钟的车程。此时正好是下班和放学的高峰,路上有点堵,餐馆里客人也不少,服务员忙得不亦乐乎,从他走出办公室一直到点完菜,一共用了半个小时。就在邹天明等菜上桌时,梁融已用一把掏耳朵棍一样的专业工具,轻轻戳了几下就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早在梁融进入邹天明公司的第一天,就在他办公室里安装了针孔摄像头,那只信封的下落他了如指掌。接驳解码器后,电子保险柜很快就被开启,里面除了信封外,还有一些文件和现金,文件中居然还有这几年来的秘密账本,里面记满了邹天明行贿的对象和时间,并注明了用于某项工程。

走过路过不能错过,梁融给所有的文件都拍了照,然后又放了回去。进门之前他已经备齐了手套头套和口罩,不会在现场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梁融大功告成时,邹天明才刚刚吃完第一只鲍鱼,汁浓味美,领班因他是熟客特意送了两个冷盘,令他心情大好。

两个小时后邹天明酒足饭饱,带着信封来到了赵厅长家。

“我这人做事最公平,这两个信封请你们同时打开,摆放在桌上,失败的一方,也就不要怪罪我了。”赵厅长露出狡黠的目光,看着在座的一老一少两位客人。

这是属于他的游戏,他的话就是规则。在他的注视下,邹天明率先打开了信封:两千万。但他万没想到是,老韩手里的白纸黑字地写着:两千两百万。

“胜负已分,小邹,你可不要怪我呦。”赵厅长说完,满意地握了握老韩的手。

“不好意思了邹律师。”老韩面露喜色,转身告辞。来到大门口时,司机过来帮他拎包,今晚“小黄”没来,由司机送他前来。

那司机戴着顶压得很低的鸭舌帽,看不清面目,只能隐隐见到此人蓄着极漂亮的络腮胡,走下门口的台阶时脚底一滑,不小心撞上了邹天明,就在他失去平衡快要摔倒的一刹那,飞快地伸出手在邹天明身上搭了一把。

邹天明心情已是极端恶劣,被司机这么一搭身体立刻失去平衡,踉跄了一下只觉眼前一黑,怨气顿生,本想责怪几句,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恍惚间有种说不出的古怪,就连赵厅长道别时说了些什么也没听清。

这几年来,他用在赵家的钱也不止两千万了,钱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赵家根本就没把他当过人看。逢年过节的例行孝敬自然免不了,好几年过年都没陪过自家父母了,忙着帮赵家采购年货张罗年夜饭。平时的各种消遣更是随叫随到,打牌桑拿叫小姐,只要他在场就全是他买单。这些也都忍了,每个想在赵厅长身上捞点好处的人都是这样做的,但让他难忘的是去年肾结石住院,人还躺在病床上,赵厅长就叫他过去凑牌局,他忍着刚做完手术的剧痛硬是去了,只不过错放一个炮,就被赵厅长骂得狗血淋头。这一切为的是什么,还不是能得到今天这样的机会,可他姓赵的居然翻脸不认人。

邹天明无比深刻地体会到了得不偿失的感觉,这感觉让他想死。

等他从那巨大的打击中清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让他清醒的是一通电话,一通来自老黄的电话,改变他命运的电话。

这个老鬼想干什么?他不是已经得到了标底吗?难道要在我面前炫耀一番?

带着疑问,邹天明按下了接听键。

第十二章 功德圆满(1)

A

邹天明做梦也没想到,运气又从天而降。

老黄在电话里告诉他,有生意跟他谈。

邹天明的太阳穴还在隐隐作痛,在沙发上坐了整整一宿,昏昏沉沉的也不知睡着没,每根骨头都透着痛。可这点点痛算得上什么,老黄的语气让他感觉自己还有戏,也就没再多想,匆匆出门了。

潮福城是福州城内人气极旺的老牌茶楼,装修一般价钱不地道但口味地道,邹天明是这里的常客。周末的上午九点半,正是人最多的时候,如果不是老黄先到,等位子也要半个多小时。

凤爪,杨枝甘露,流沙包,金沙鲮鱼球还有一个烧鹅拼叉烧,老黄一个人已经开始享用美味了。邹天明一看东西都合胃口,只添了份虾仁肠粉,两个人并不寒暄,很快就进入了主题。

老黄毫不隐瞒地说最近生意不太好,回国其实是躲债的,熟人介绍认识了赵厅长,还得到了他的青睐。小投标的数字其实是乱写的,歪打误撞地居然比邹天明的价钱还高,他根本就拿不出两千多万,更拿不出钱去运作十几亿的大工程,唯一的赚钱机会,就是把这个得到的标底转手卖掉。如果邹天明有心要这个标底,现在就可以谈价钱,如果邹天明不想要的话,他就联系其他朋友,反正标底他是用不上了,也不打算参加竞标。

邹天明不动声色地吃着东西,心里已经乐坏了,闹了半天这个豪客老黄只是个提篮子的,转了一大圈,最后生意还是落在自己手上。他本就怀疑老黄的来历,现在正中下怀。

“给老赵的钱是在招标成功后,工程项目款到位才支付的,我现在缺钱周转,希望能在招标会之前拿到钱,只赚个时间差。”老韩喝着普洱茶,缓缓道来,“我相信老赵的眼光,他选择你我进行交易,你肯定也是信得过的人,所以第一个想到了你。”

“想要这个标底的人很多,我们不过一面之交,你就这么信得过我?”邹天明狐疑地看着老黄,还是有点不确信这天大的好事居然真的落到了自己头上。

“坦白说,我的生意出了些状况,那些合同很烦人,交你这个朋友当然是想今后请你帮忙。邹律师的大名我来福州的第一天就有耳闻,一直想跟你认识认识,这次的标底我就半卖半送吧。”老韩掏出雪茄,递过一支给邹天明。

那是货真价实的古巴蒙特鱼雷,每盒价值数千,邹天明当然是识货的,心里琢磨开了,这老头豪爽出名,周转不灵还抽这么贵的烟,真是个老败家子。难不成这老败家子还想要我一千万,那怎么行,现在是他求我,不能让他定条件。律师最擅长的就是谈条件,邹天明很快找到了还价的借口:“你说的是要现金,而且在招标会之前拿到,这可有点困难。”

邹天明说搞工程的人最需资金周转,很多项目都是自己先垫资的,不仅要购买原材料,支付运费,还要发工人工资,大部分资金都在账面上流动,就算是全省实力前十位的承建商都不可能一下子拿出一千万的现款。那些人都做不到,他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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