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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泣的娘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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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我挺喜欢,或者说挺向往一屋子就我们俩。
前面的五天都相安无事地过去了。我就是有时候趁他睡著了坐在他床边认真看著他,胆子大点就偷偷亲一下他的嘴唇,蜻蜓点水,然後心跳老半天,偷眼看他怕他突然醒过来给我一耳光骂我是变态。说来挺委屈我的,我以前对哪个女人都没小心到这份上过啊。
第五天晚上隔壁大二的海哥生日,过来叫我们俩一起去凑凑热闹。
我本来懒得,那天刚出去看了点带色的片子心情比较燥,预备要去宠幸那个一天给我打7趟电话的系花。可是咛浩挺雀跃挺愿意的样子:“杨苛,去不去?”
我看著他的眼睛想也没想就点头了。
一群男生坐在一起吃饭肯定是要拼酒的。咛浩最没出息,才一小杯下肚脸就红了。“杨苛,我酒精过敏。”他挨在我身边小声说。然後把领子扯开给我看,细细的脖子也是一片粉红。我的眼光顺著他脖子不自觉地就往下走,心脏一阵狂跳。
下面的酒我就全替他挡了。枪打出头鸟。要是以前这种傻事我肯定是不会做的,你看看那一群满身酒气的家夥不怀好意地夸著:“好!海量!!”然後争先恐後把满得溢出来的大号玻璃杯往你面前推,就知道离醉死不远。
咛浩担心地看著我,他冰凉的手放在我脸上:“这麽烫,杨苛你还好吗?”
我倒是真的海量,灌了那麽多还只是头脑有点发热而已,清醒是很清醒。但咛浩这麽一说,我就顺势软下来半靠在他身上,嘴里是醉鬼的经典台词:“我没醉,我,我还要喝……”
“好了,别喝了,你醉了杨苛。”咛浩手忙脚乱地扶我,然後对旁边的人求情:“别灌他,他都醉成这样,我一个人拖不回去的。”
闹到那时侯挺晚的,估摸著也该收场了。海哥喊声:“大家撤!”结了帐,一夥人就嘻嘻哈哈跌跌撞撞地各自回去了。
一路是咛浩扶著我的。我故意把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让他走得摇摇晃晃,呵呵。可这个傻瓜一点也没觉察出来,嘴里还一个劲说:“快到宿舍了,杨苛你忍一忍哦。”
忍什麽,谁说喝醉了就一定会吐,谁规定要坚持到宿舍才能吐?
但我是真的有些忍不住,他纤瘦柔软的身体几乎全都在我怀里。
挣扎到宿舍,他累了,我装无力也装得挺辛苦的。
“杨苛你先躺下,头会不会痛?我去楼下买点醋上来给你解酒……”他扶我到床边准备把我轻轻放到床上的时候这麽说。
我承认那天喝的那麽多瓶酒还是起了作用,不然我不会有勇气对他做那样的事。
我手上用力一带他就被我扯得跌在床上,然後我翻个身牢牢压住他。
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我吻住了他。
他的嘴唇和我想象中的一样柔软甜蜜,湿湿润润的,有点冰凉。他吓傻了,就那麽呆呆地微张著小嘴,我轻而易举长驱直入,缠住他发抖的舌尖。
温暖的口腔。我疯了一样地吻他,纠缠著,甚至用力噬咬。
然後扯开他的上衣吮吸他的脖颈。
在我无法思考的时候他却好象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他没有打我耳光也没有大声呼救。
他在我身体下面轻轻地推我的胸膛:“杨苛……杨苛你醒一下,我……我不是敏,我是咛浩啊。”
忘了说,敏是系花的名字。
他那种接近儿童的天真让我动作迟缓了一下,但是并没有停下来。
“杨苛杨苛,你醉了,唔…………………………”
你不要再用那麽天真那麽关心的语气,没有用的,我本来就是恶魔。
狼一样的男人。
我撕开他裤子的时候他终於开始惊慌失措了。
“不要,杨苛,不要这样……我…………”
我喘著粗气把头从他腿间抬起来,炽热地盯著他。
他的小脸上有泪痕了,写满了惊慌与迷惑。
“我爱你……咛浩。”
他身体一僵,更剧烈地挣扎了。
我那麽清楚地喊出他的名字让他意识到我没有醉也没有把他错当成某个女人,他终於明白我是真真切切地蓄意要侵犯他。
“不要!!”浓浓的哭腔,他踢我,掐我,咬我的手。
可是怎麽可能有用,我身形体力上都大大占了优势,何况酒劲一上来,理智全无,火热的情欲让我变得野兽一般。
强大,野蛮,暴虐。
那一刻我都觉得自己是畜生,不管他怎麽哀求怎麽哭喊怎麽挣扎,我还是强行进去了。
他小小的身子因为剧烈的痛楚而完全僵硬,他发著抖,嘴巴张开,却叫不出声音来。
我清楚看见他泪流满面。
我是心疼的,可我无法停止。
我疯狂地要他,虽然我知道他一定痛得快晕厥了。他本能地抗拒著逃避著,但我的力量让他动弹不得。
他用嘶哑的声音模糊不清地喊著什麽,我後来听清楚了。
他喊的是,妈妈。
现在想起来我会觉得灰心。之前我和他说过,咛浩,以後有人欺负你,你就喊,杨苛啊!那时侯我就会跳出来帮你啦。
开玩笑而已,他也很配合地瞪大眼睛乖乖点头,那表情,非常非常的可爱。
可是他在那个时候绝望地喊的是妈妈。
因为正在伤害他的,就是那个他本来以为可以保护他的人。
求你了,求你……
他用那麽虚弱那麽凄苦的声音哀求,就是铁石心肠也会心软放开他的。
但我没有,我继续折磨他。
所以我说了,我不是人,我是野兽。
我清楚记得,那一年,咛浩17,还是个没有成年的孩子。而我21,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了。
8
    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我有点疲惫。侧过头去看躺在我身边的孩子。
他没醒。脸上满是干涸的泪痕。
他的睡脸没有以往的平静安然,而是痛苦委屈的神情。很漂亮的一对眉毛在梦里也是不安地纠结著,鼻翼抽泣似地微抖,嘴角是要哭泣的那种弧度。
我看了他苍白的小脸好几分锺。
平生第一次知道後悔和心疼的滋味。
咛浩你很疼吧。我伤你伤得太重了。
我轻轻拉开被子审视他身上的伤痕,从瘦弱的脖子到纤细的脚踝,到处都是我留下的印记。我闭了一下眼睛。是他太娇弱了吗还是我太暴虐了,怎麽看起来会怎麽凄惨这麽严重。
呆了半天我悄悄起来穿好衣服,把床边地上他的衣物捡起来,看看破得不成样子了,干脆丢到垃圾桶里。
然後不知道接下去应该要做什麽。
他的腿上都是斑斑的血迹,我没有检查也知道那里一定皮开肉绽,可是又不能去医院。
我笨手笨脚地到宿舍浴室里去放了一浴缸的热水,准备给他洗洗。
等再出来的时候他已经醒了,
正瞪著黑黑的眼睛往上茫然地看。
“咛浩……”我口拙。
他露出惊恐的神情。
“……我……给你洗一下。”我伸手要去抱他起来,他用力摇著头躲开我。
“听话!”我成功地捉住他把他打横抱起。
浴室里腾腾而起的水气有点模糊我的视线。
他被放进水里的时候瑟缩了一下,我想可能是水太热了。唉,10月份的天气我这傻瓜把水温调那麽高做什麽呀。
他挣扎了两下,没有作用,就不动了,静静坐在水里由著我给他擦洗,偶尔因为碰到伤口而皱起眉毛,但并不说话。
“对不起……咛浩,你原谅我好不好。”在他面前我真的口拙。
他低著头,看都不看我。
“可是我爱你。我爱你,咛浩。”
他抖了一下。
从没做过家务衣服都是给洗衣房的阿姨或者仰慕我的女生洗的杨大少爷我,居然在大中午的吭哧吭哧洗床单。
没,没办法。
我床上都一团糟了。
当我身上和床单一样地滴著水,站在走廊上晾床单时,我心里想的是屋里那个人,不知道我买的盒饭他有没有吃,刚才忘了买果汁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口渴,要去倒开水的话他能爬得起来吗身上是不是很痛……………
随便夹好最後一个夹子我就冲到屋里去。
他睡著了,脸向著墙壁,背向著我。
饭一口也没有动过。
我本来要摇醒他逼他吃一点的,突然又觉得不忍心。
让他睡会儿吧。
我闷闷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摸了根烟出来点上,想起他就在手边睡著又忙把它按灭了。
我在反反复复地想我是怎麽了怎麽会做出强暴这样没档次的事,而且强的还是个和我一样胸脯平坦的男人。
咛浩的反应是很可以理解的。他不比我这麽前卫这麽大胆这麽开放。他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牵过;相信要不是我对他做的这件事,他一辈子也想象不到也不会理解同性恋是怎麽一回事。
先别说感情,单从伦理道德上讲他就难以接受了。
等等,打住,我怎麽开始剖析人类心理啦?
同宿舍的男孩子们陆陆续续都回来了,这让我觉得难办。
咛浩还是走不动,只能在床上躺著。一有人好奇我就只好拿他病了这麽含糊的理由对付过去,小朱那样特别关心咛浩的人再多问两句我就招架不住了。
“看他那麽难受的,送他去医院吧。”小朱说。
“啊……”我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心里暗暗叫苦。
“不用了。”咛浩的声音从被子里模模糊糊传出来。
我惊讶,但舒了口气。
“那怎麽行。病了当然要上医院啦,我们那公医证发著干嘛的呀。”
“……我,我最怕去医院。…………没事的,就是没力气,躺两天就好了。”
我知道他的委屈。身上疼著,可是这种伤怎麽敢给别人看。
他只好忍著。
咛浩的三餐我都自觉地打理了,嫌食堂的菜不好我就打电话让外边菜馆送外卖上来,变著法子换花样想让他开心一下。
但他再也没有笑过。
“来,吃个苹果。”
摇头。
不是吧,我好容易才削好的,虽然形状奇怪了点,可是是最好的水晶富士啊。
“那……香蕉吧?”
我觉得自己的模样都可笑了,走路总抬著个头不可一世的杨苛居然蹲在人家床头讨好地捧著一盘子水果献殷勤。
还是摇头。
舍友们用奇怪的眼光看这最近经常上演的戏码。
我被盯得不自在了,再好的耐性也要给他磨光。
“啪!”把东西往地上一扔,“你大少爷啊!要我这麽伺候你!!”
他吓了一跳,看著我,眼睛里幽幽的都是委屈。
我的火气全没了:“对不起啦,我凶了那麽一点。……有葡萄你要不要?”
背上那几道好奇的目光更刺了。
妈妈的,不行,决不能再这麽下去了。我还要不要做人啊!!!
“哇,不是吧杨苛,这麽快就要搬出去啦?!”
“而且还是适逸楼,你小子有两把刷子,怎麽租到的?”
“呵呵。”我敷衍地笑。开玩笑,一室一厅的一个月一千五,你以为啊。
“咛浩也要一起搬出去吗?”
“是。”回答的人是我。
咛浩安静地坐在那里玩他手里背包的带子。
他的伤已经好了。我不知道我是怎麽样把他说服的,其实说到底还是强迫,我说不搬你不会想让我当著一宿舍人面对你做什麽吧。
他不情愿,但还是收拾东西了。
我知道他还是怕我。从那天起,只要我一碰他,哪怕只是把手放他背上,他就发抖。
“为什麽啊,难道咛浩你也住不惯宿舍?”
“我想找个人分担房租,价钱太贵了。”回答的还是我。
“真的?”
“当然。”当然不是了,肯定是我出的。
不是我大方,是我为他花钱根本不觉得有什麽可心疼可计较的。
咛浩有那麽一点恐高,所以我租了第五层。
不高不低的楼层,我希望他会喜欢。
刚搬进去的日子里我很君子的没对他做什麽,後来就忍不住了。
你说,和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睡在一张床上,而且之前已经和他做过已经尝过甜头了,你光让我看著不让我动,正常男人哪个受得了啊。
那次碰他他还是一副受惊小动物的样子死命往角落里躲。
“浩浩,乖,不要怕。”
他用惊恐的眼神看我,小鹿斑比似的眼睛。我觉得我自己在他注视之下简直是十恶不赦罪大恶极的大淫魔了。
“过来,我抱一下就好。别怕,我这次不会像上次那麽对你了。”
我滔滔不绝地说著我自己都不相信的许诺。
後来我干脆一把抱起他把他放到床上然後就压了上去。
既然口头的无效那就用行动的。
3、
他挺害怕地在下面扭啊扭的想逃开。
我怎麽可能让他躲。
能忍这麽久已经是很有定力了。
比起上一次,这回是要温柔的多,而且我自己也下定决心不能再伤他了。
但是,
他还是受了伤,可怜兮兮地趴著掉眼泪。
我抱他起床他小声地呻吟:“不……腰好痛。”然後委屈地哭:“腰扭了……不要动──啊──。”
我没语言了。
我其实真的是尽力而为,可是一碰到他软软暖暖的身体大脑就不受控制,理智不知道哪里去了,根本掌握不了自己的欲望和力度。
没办法,碰一次,歇一个礼拜。
先这麽熬著,等他慢慢习惯就好了。
他还是不愿意让我爱抚他,就算是一个普通的吻也要把头躲来闪去老半天。
我想不通我这样占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社交王子为什麽会在他这里吃瘪。到底我哪一点让他那麽警惕那麽反感了?难道就因为那一次我强暴他?
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麽该怎麽做,我那麽爱他可是没法让他爱上我。
也许要做的只能是等待。等他习惯等他终於不再畏惧不再怨恨,等他对我的感情慢慢积累到爱的那个程度。
我面对他尽力保持我的耐性和温和。但我的脾气却是一天比一天暴躁了。
我多疑我易怒我专制我蛮不讲理。
看到他和别的男人说话,带著我都很少看得到的笑容,我简直暴怒。
那时侯我已经有失去他的危机感了。
想不出怎样可以让他永远留在身边。
我只能用最古老的办法──惩戒。
用的也是最古老的手段──体罚。
我打他,虐他。
我只希望他痛了他怕了下次就不会再有胆量去做那些让我觉得不安心的事情。
比如说,轻言离开。
9
    除了这些以外,我对他其实是很好的。
他并没有开口要求过我给他买任何东西,但我就是忍不住什麽都给他买。
不管他需要的他不需要的,只要我觉得适合他,我全都会给他。
那个土里土气的李咛浩半年内就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我请专业的发型师给他做头发,我带他到P城最繁华的购物地段去血拼,给他买我认为最好的衣服。一开始他拒绝,到後来由於习惯,他也不再说话,任我高兴。
他从头到脚的每一样东西,从帽子到大衣到袜子,几乎都是我给他买的。
当然我没有物质主义到认为钱可以买到一切。
这些东西都是我用心挑选的,我希望他能感受得到我的心意。
咛浩,虽然我伤害你折磨你,可我爱你。
我爱你。
他越来越漂亮可是却越来越瘦了。
这让我很茫然。
我想我好象没有在饮食上苛刻他。就算出门时把他锁在里面,我也是确认了冰箱里有足够的食物应付他的午饭甚至晚饭。
而且我也不算索取无度吧?
同居一年,他总算适应了我的侵入,起码不会动不动就流血就腰痛,但每次做完都是那麽虚弱苍白。这是他体质问题,绝对和我的技术无关。
我当然想要他可是又舍不得看他那麽病怏怏的。要让我自己动手解决吧,TMD我杨苛有必要这麽委屈这麽落魄吗?随便招下手就不知道多少这个那个花的愿意往我床上扑。
我想我碰别的男人的话太对不起他了。
女人嘛。他应该不会觉得是对他的威胁。
所以我有了大票大票的女朋友。
其实是床伴而已,
所以才换得那麽快。
有时候会孩子气地想看看他会不会因为这个吃点醋。
可是很令我失望。
他总那麽平静友好地接待那群莺莺燕燕,还给她们冲很香浓的咖啡。
NND,我怎麽就没怎麽喝过他给我冲的东西呢?!
我生气,很生他的气,所以不免对他就更粗暴了一些。
你何苦,何苦对我这麽漠然这麽不在乎?!
要知道我即使在别的女人的床上,我也是想著他的。
恨不得身下的人是他而不是别人。
可惜要这麽幻想实在太难了。
身体结构都差那麽多的说。
咛浩最近瘦得厉害,
我抱著他觉得有点害怕。
那苍白得没血色的脸和没有生气的嘴唇经常让我在他睡著的时候恐惧莫名,担心他这样是不是一睡过去就睁不开眼睛了。
我不是傻子我当然知道他这样是因为寂寞,他连看我的眼神都是空的。
他闷得慌,虽然房间里有电视可那机器只有东西给他看给他听,却不会陪他说话听他说话。
我承认我小气我专制,我就是不放心让他和别的人接触太多。
仅仅每天几乎只对著我一个人他都已经不大看我,如果有了别的朋友那还了得。
我不明白他干嘛要那麽为难自己为难我。对我他简直封闭一切。
有什麽话不能对我说吗?
怕和我说不通?
你都不愿意试试你怎麽就知道会和我无话可说?!
在此之前,在那件事之前,我们大一的第一个月里,你和我在一起,不是挺开心的吗?
虽然我知道此时非彼时,我们都回不到过去了。
可难道我们就没有将来吗?
咛浩咛浩,我是这麽的爱你。
可是你宁可发呆看窗外,也不看我。
你到底要我怎麽样爱你才可以。
我怕他真闷傻了,所以我去买了IBM的手提电脑来。
房间的电话线可以24小时留给他上网,线路不是问题,我们都有手机不怕人家找不到,何况平时那电话都绝少响的。
我不知道自己这麽做对不对,
但他好象是开朗起来,笑得也比以前多了,脸色渐渐好看了,小腰摸著也有点肉。
我真的很高兴。
咛浩,我眼里就你一个。
你别看我好象无所不有的样子,
其实我只有你一个人。
你好起来,
我的世界就圆满了。
咛浩。
当然那时候我并不知道网络这种东西会给我带来那麽大的灾难,所以我傻到居然还打算感谢那个发明INTER的家夥。
很快我就感觉到那灾难了,只是固执地不去相信。
咛浩在网上有个很好的朋友。
网友。
这词听著就幼稚无聊。
偏偏咛浩还把那男孩子很当一回事似的。
我不爽,但更不屑。
“那孩子哪里的?”
“B城。”
哦。远著呢,估计他们也没蠢到千里迢迢来相会,何况相会了,见光死的几率还有百分七八十呢。
他们到後来都干脆用短信联系了。
我恨不能拆了咛浩手里那我给他买的三星,看他们还怎麽聊!
咛浩给我看过他们的短信。那傻瓜把那些短信都一条条抄下来了。
不嫌麻烦不嫌无聊麽?
我短信甚至都不存的。
……因为没有一条让我觉得重要。
咛浩,如果你愿意发条“杨苛我爱你”这样的消息过来,
让我抄上一万遍我也愿意。
有天咛浩说他投简历给B城那个单位。
我差点活活气死。
什麽什麽什麽哪你!
我不都说了我要去广州了,他居然马上说要去B城。
咛浩咛浩,本来对大四毕业大家的去向我就已经很敏感了,你还要这麽刺激我是不是?!
我怎麽能让你离开我。
你当然要一直在我身边。
疾病贫穷死亡,都无法分开。
咛浩的成绩是不大可能和我一起进四大会计师事务所的。
我去找婕。她家里背景比我还显赫。我知道她有办法,或者说她爸爸有办法。
虽然说这不是小事,
但她什麽都肯我为我做,
就像我什麽都愿意为咛浩一样。
那天挺高兴地回去,想著以後可以和咛浩长久地在一起了,就跟个小孩子一样兴冲冲地走路连蹦带跳。
开门进去看到咛浩还在睡。
我轻轻在床边坐下来,不敢吵他。
然後低头认真看他的睡脸。
不知道他梦见什麽了,竟然有淡淡的笑容。
我吻了他的嘴唇。
打开电视,把手快地把音量迅速调到最小,回头看他,并没有醒,才放心地开始慢慢换频道。
节目很无聊,我一边按遥控器一边眼光满屋子乱飘,
桌上有一个挺可爱的红袋子,没见过,大概是咛浩拿出来玩了忘了收回去。
我拿过来打开,巧克力。
突然想起来B城那孩子好象前不久给他寄包裹了。
心里不大舒服。
我情人节那天给咛浩买的那一大束包装成玫瑰花的金帝巧克力,现在还精美地插在长颈玻璃花瓶里,一点都没动过。
从袋子里抓了两个出来,想知道这东西味道难道会比我精心挑的金帝好吗?
咛浩不知什麽时候醒了,惺忪的眼神在看到我手里的糖以後变得清醒。
“你,你乱动我东西!”
我不高兴了。
咛浩你没发觉你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吗?今天就为了这麽几个可怜的糖果。
算了,还是说正事吧。
我伸直一下身子:“我已经都打点好了。3月份的实习你就跟我去莆华。”
他的表情不是惊喜而是明显的惊恐:“怎麽可能……我都没有投过简历……”
我笑了一下。不打算来邀功请赏,我只想他知道我愿意为他做的一切。
可是,
“我不去广州。”
他这麽说。
我差点要怀疑我听力有问题了,
可是要让我完全绝望似的,他又重复了一遍,还一个字一个字的,生怕我听不清楚还会有幻想似的。
我听到自己高声地耻笑他说他犯傻了才会想去B城。
我的声音很大很大刺得我自己耳朵都发疼,但我不这麽大声的话我怕我听起来会显得有那麽点心虚那麽点不自信那麽点底气不足,那就说服不了他了。
我当然知道他去B城是为了那个叫段一唯的孩子。
在我为了心底的恐惧而发抖的时候他又补了一句,杨苛,我要离开你了。
我的耳膜炸了似地生疼。
我希望我已经没有听力了可以听不到他在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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