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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日-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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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状况似乎引起了一群年轻人的注意。我们俩看起来就像两个迷路的旅客。然而当我毫不理会他们的嘲笑,用希腊语向他们求助时,他们大吃了一惊。其中年龄最大的那位想让我们付钱,但一旁的沃尔特看在眼里,最终竟然奇迹般地说服了他们,让我们免费搭乘其中两个人的摩托车。

紧紧抓着各自的摩托车司机,我们出发了。以这样的速度在蜿蜒曲折的小路上拐来拐去,我实在找不到任何一个词来形容这一群疯狂的车手。我们朝着小岛机场的方向一路疾驰。在我们前方是一大片盐田,盐田的后面是一条从东至西的沥青跑道。停机坪上空空如也。这群年轻人当中最机灵的那个告诉我,每两天一班的邮政专机可能已经起飞,我们刚好错过了。“肯定就是我们刚才在码头上看到的那架。”我说道。

“您的观察力真敏锐!”沃尔特回答。

“有时也会有医疗飞机,如果您很着急的话。”车队里最年轻的那个对我说。

“什么?”

“当岛上有人病得很严重时,就会有医生搭飞机赶来。他们有医务专用的‘小鸟’。在那边的小屋子里有一部电话可以打给他们,不过必须是在很紧急的情况下。有一次,我的表兄得了阑尾炎,飞机在半个小时内就赶来送他去医院了。”

“我觉得我的肚子开始疼得厉害了。”在我把年轻人说的话翻译给沃尔特听之后,他对我说道。

“您该不会是想把大夫招来,然后让他们把飞机开去雅典吧?”

“如果我死于腹膜炎的话,您可得为我的生命负全部责任!多么沉重的负担啊!”沃尔特双膝跪地呻吟着。

这些年轻人笑了起来。沃尔特装腔作势的样子让人无法抗拒。

年龄最大的那位给我指了指不远处的调度室。那里的墙壁上挂着一部老旧的固定电话。除此之外,在这间被当作调度室的小木屋里面只有一把椅子和一台可能是战争年代残存下来的高频收音机。他拒绝为我们拨出求救电话,因为如果我们的欺诈行为被揭穿,倒霉的就会是他。他可不想让他严厉的父亲又多一次管教他的机会。沃尔特站起身来,递给他几张钞票,试图说服我们的这位新朋友,就算挨一顿揍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现在您都开始贿赂小孩啦?您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我打算跟您分摊这笔费用呢。不过,如果您愿意承认您跟我一样觉得这很有趣,我就全额埋单!”

我可不想撒谎,于是拿出钱包准备为这次的欺诈行为掏钱。于是,男孩拿起了听筒,转动着手柄。他告诉医生自己需要紧急协助,有个游客疼得浑身抽筋,大家把他送到了跑道边上,希望能派飞机来接他。

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听到了逐渐迫近的马达轰鸣声。沃尔特再也不需要蹲在地上假装肚子疼了。突然,一架小型单翼飞机从我们头顶低空掠过,沿着跑道向前滑行。它先是在跑道上颠了三下,然后才停稳下来。

“现在我终于明白它为什么叫‘小鸟’了。”沃尔特叹着气说。

飞机向后一转,朝我们靠近。直至来到我们身边时,飞行员才关掉了马达。螺旋桨又转了一阵子,年轻人们咳嗽了几声,然后一切恢复了平静。他们一声不出,专注地等着看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飞行员从飞机上走了下来,摘下了皮革头盔和防风护镜,跟我们打招呼。前来的医生叫苏菲·舒沃茨,70岁上下,举止优雅,有些像阿梅莉亚·埃尔哈特(著名女飞行员及女权运动者)。她用流利的英语问我们当中哪一位生病了,口音略带一点德国腔。

“是他!”沃尔特指着我大叫。

“您看起来也不是很难受啊,年轻人。您到底怎么了?”

问题来得太出其不意,我实在没办法为沃尔特圆谎。我向这位女医生坦白了我们所有的情况。她最后打断了我,点燃了一支香烟。

“如果我理解得没有错的话,”她对我说,“您让我改变飞机的航向,是因为您需要一个私人交通工具送您去雅典?您的胆子可真够大的!”

“这是我出的主意!”沃尔特叹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很不负责的行为,年轻人!”她用脚蹍灭了扔在沥青路上的烟头,对沃尔特说。

“我感到非常抱歉。”沃尔特惭愧地说。

在一旁围观的年轻人们并没有听懂我们在说什么,依然饶有兴致地观看着这场“演出”。

“警察在追捕你们吗?”

“没有。”沃尔特保证,“我们是英国皇家科学院的两位科学家,我们现在的境况有些敏感。我们确实没有生病,不过我们需要您的帮助。”他央求道。

女医生似乎一下子放松了警惕。

“英国,我向上帝发誓我爱死这个国家了。我爱死戴安娜王妃了,她的遭遇真悲惨!”

看到沃尔特画着十字,我暗想他的表演天赋到底有多么深厚啊。

“问题是,我的飞机里只有两个座位。”女医生继续说,“其中还包括我的。”

“那您是怎么把那些伤病者运出去的呢?”沃尔特问她。

“我是一个四处飞行的医生,但不是救护车。如果你们打算挤一挤的话,我想我应该还是能成功起飞的。”

“为什么说应该?”沃尔特不安地问。

“因为这样会稍稍超过飞机所允许的载重量,不过这条跑道应该没有看起来那么短。如果我们全力加油,拉紧闸,应该能达到飞起来的速度。”

“否则的话?”我问。

“啪嗒!”女医生回答道。

用丝毫不带口音的希腊语,她要求年轻人们远离跑道,并请我们俩跟着她走。

在转动飞机以便重新出发的时候,她向我们讲述了她的故事。

她的父亲是德国犹太人,母亲是意大利人。在战争期间,他们逃到希腊的一个小岛上安了家。岛上的邻居们帮助他们躲过了追查。等到战争结束后,他们却再也不想离开这个小岛了。

“我们一直生活在这里。对我来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其他地方安家。与这里的小岛相比,难道你们还去过其他更美的天堂圣地吗?我爸爸是飞行员,我妈妈是护士。你们能想象我为什么会成为四处飞行的医生了吧。好了,现在轮到你们了,说说你们逃亡的真正原因吧。哦,总之,这也与我无关。你们看起来也不像是坏人。不管怎么说,我的飞行驾照就要被吊销了,任何一次飞行的机会都会让我很开心。但无论如何,你们得付给我汽油钱。”

“为什么您的飞行驾照要被吊销呢?”沃尔特有些担心地问。

女医生继续检查着她的飞机。

“每一年,飞行员都需要通过体检,其中包括视力检测。到目前为止,负责检测的眼科医生始终是我的老朋友。他非常友善,总是假装看不到我在背视力表。其实最下面一行字母我已经看不清了。可是,他现在退休了,我也没办法再瞒别人。你们不用担心,就算是闭着眼睛,我也能让这老家伙飞起来!”女医生大笑着走开。

她不太想在雅典降落。因为在一个国际机场降落,必须通过无线电获得许可,到了之后还要接受警察的检查。她实在受不了那一大堆需要填写的表格。相反,她知道在波尔托海利翁有一小块废弃了的场地,那里有一条还可以用的跑道。从那里,我们只需要搭乘水上出租车就能回到伊兹拉岛了。

沃尔特先坐进了飞机,我接着坐在了他的腿上,尽量保持不动。安全带不够长,无法绑住我们两个人。我们只好放弃了绑安全带的想法。飞机马达开始轰轰作响,螺旋桨缓慢地转了起来,在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之后,加快了转速。苏菲·舒沃茨拍了拍飞机舱,示意我们飞机即将起飞。周围的响声如此剧烈,以至于我们无法相互交谈。飞机开始沿着跑道缓慢滑行,然后向后转,逆着风。马达的转速开始攀升,飞机抖得相当厉害,我一度以为它在起飞之前就会散架。我们的飞行员松开了手闸,沥青跑道在飞机的滑轮下向后飞驰。几乎快到了跑道的尽头,飞机头部终于开始向上抬升。我们总算是飞离了陆地。在停机坪上,年轻人们激动地挥舞着双手向我们告别。我对着沃尔特大喊,让他也挥挥手,以表示感谢。然而沃尔特同样对我大喊着,他的手指正紧紧抓住机舱的边框,等我们到达时,可能需要一把扳手才能撬开他的手。

我从来没有像今天早晨这样俯瞰过米洛斯岛,我们在海拔几百米的高度上航行。飞机上没有装玻璃窗,大风在耳边呼啸,我从来没有感到过如此无拘无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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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姆斯特丹

维吉尔待了一会儿才适应地下室里忽明忽暗的环境。要换在几年前,他的眼睛很快就能看清楚,但现在,他是老了。在这个地下室里有一些支撑着整个建筑的梁柱,当确定自己已经看得足够清楚,有把握穿过这座“地下迷宫”之后,他开始在位于水面上方十几厘米的木栈道上小心地向前移动,这条地下运河带来了阴冷和潮湿的空气,但他也顾不了那么多。维吉尔很熟悉这个地方,他现在正好在王宫市民厅的下方。当来到那三块大理石地图所在位置的下方时,他拉下了安在一块厚木板上的拉闸开关,然后等着机械开始运转。只见两块木板旋转起来,露出了一条通向最里面墙壁的小路。墙上有一道门,在阴影中原本看不出来,但此刻已在墙上的砖块中间显现出来。维吉尔走进去,用钥匙在身后锁上了门,然后打开了灯。

屋里放着一张金属桌、一把扶手椅,还有一块平板屏幕和一台电脑,这些就是这里全部的“装备”了。维吉尔坐到键盘前面,看了看手表。一声信号响起,提醒了他,会议已经开始。

“各位先生,你们好!”维吉尔在他的电脑键盘上敲打着,“你们知道我们今天为什么要聚在这里。”

马德里:“我想,是因为这个已经尘封了多年的案卷?”

阿姆斯特丹:“我们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而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使得我们必须重组这个机构。这一次,我们当中的每一方最好都不要跟其他人作对。”

罗马:“时代已经不同了。”

阿姆斯特丹:“很高兴听到您这么说,洛伦佐。”

柏林:“您想要我们做什么?”

阿姆斯特丹:“我要求调动我们所有的资源,希望我们每个人切实执行我们将来共同做出的决定。”

巴黎:“您的报告里指出,伊沃里在整整30年前就已经预见了这种情况,我没搞错吧?那么,我们难道不应该把他也请来加入我们的行动吗?”

阿姆斯特丹:“这个最新的发现看起来确实是印证了伊沃里的理论,不过,我更倾向于让他置身事外。因为自从我们开始涉及这个今天令大家聚集起来的问题,他的行为就一直都带有一种不可预见性。”

伦敦:“那么,的确是存在着第二个东西,在各个方面都与我们的那个东西很一致?”

雅典:“形状有点不一样,但属性一致是毋庸置疑的了。昨天晚上的事故或许有点令人感到遗憾,但是在这两个东西的相似性方面,我们看到了无可辩驳的证据。而且,对于这件东西的特性,我们也有了新的发现。我们当中有人亲眼见证了。”

罗马:“您说的见证人是那个被人打破了脑袋的家伙?”

阿姆斯特丹:“是的,正是此人。”

巴黎:“您认为还有其他类似的东西吗?”

阿姆斯特丹:“伊沃里对此深信不疑,而现实情况是,我们对此一无所知。我们目前需要考虑的是如何取得那个刚刚出现的东西,而不是去了解是否还存在着其他类似的东西。”

波士顿:“您真的确定吗?正如您刚才所提醒的,我们一直以来就没有重视过伊沃里的那些警告,事实表明我们错了。我很愿意集中我们所有的资金和人力资源去夺取这个新出现的东西,不过我也很想知道我们的立足点到底在哪里。我怀疑,这30年我们一直在原地踏步,就没有动过!”

阿姆斯特丹:“这次的新发现纯粹是个意外。”

柏林:“也就是说其他的意外也有可能发生!”

马德里:“仔细想想,我认为我们现在宜静不宜动。阿姆斯特丹,您的第一次尝试以失败告终,而如果第二次尝试再不成功的话,就有可能引起对方的注意了。况且现在也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拥有这个东西的人已经知道了这究竟是什么。对于这一点,其实我们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如果我们不能马上灭火的话,还是不要再点燃这个火头了吧。”

伊斯坦布尔:“马德里和阿姆斯特丹说出了两种完全相反的意见。而我是站在马德里这一边的,我建议我们至少目前什么也不要做,只需要留意观察。如果事态有了进一步的发展,我们再聚在一起好了。”

巴黎:“我也赞同马德里的观点。”

阿姆斯特丹:“这样的观点是一个错误。我们如果能把两个东西放到一起,或许就有可能更进一步地了解它们。”

新德里:“可是阿姆斯特丹,我们恰恰是不想进一步了解这个东西,如果说在这30年里我们还有什么共识的话,那就是这一点了。”

开罗:“新德里完全正确。”

伦敦:“我们应该没收这个新出现的东西,然后尽快地封存这个案卷。”

阿姆斯特丹:“伦敦是对的。现在拥有这个东西的人是一位杰出的天体物理学家,而由于机缘巧合,把这个东西送给他的是一位考古学家。考虑到这两个人各自的学识和能力,你们认为他们会需要很长的时间来发现他们手中这个东西的真正本质吗?”

东京:“可是,您假设的这种情况出现的条件是他们要相互配合起来考虑问题。这两个人,他们现在一直保持联络吗?”

阿姆斯特丹:“在我们讨论的此刻,没有。”

特拉维夫:“那么,我同意开罗的意见,我们可以等一等。”

柏林:“我跟您想的一样,特拉维夫。”

东京:“我也是。”

雅典:“也就是说,你们希望我们让他们自由行动?”

波士顿:“可以是在我们监控下的自由行动。”

既然再没有其他的讨论议题,会议就到此结束了。维吉尔摁熄了屏幕,心情十分糟糕。这次会议得出的结论并非如他所愿,不过是他自己首先提出来要联合所有盟友的力量,因此他只能尊重大多数人共同做出的决定。

伊兹拉岛

临近中午的时候,水上出租车把我们送到了伊兹拉岛。沃尔特和我看起来显然是一副很狼狈的样子,以至于我婶婶在见到我们的时候吓了一大跳。她从店铺阳台上的躺椅里一跃而起,急匆匆地朝我们奔过来。

“你们出了什么事?”

“怎么啦?”沃尔特整理了一下额前的头发,问道。

“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

“可以说,我们这次的旅行比想象中的更波澜起伏,不过我们玩得很开心。”沃尔特以快活的口吻继续说,“至于现在,能喝上一杯咖啡就太棒了。当然,最好还能给我两片止痛药,我的双腿酸痛得要死。您可不知道您的侄子有多么重!”

“我侄子的体重跟您的双腿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他只是在我的腿上坐了一个多小时而已。”

“可是,阿德里安为什么要坐在您的腿上?”

“因为很不幸,当时飞机上只有一个座位了!好啦,您打算跟我们一起喝杯咖啡吗?”

我婶婶拒绝了邀请,她说店里还有客人要招呼,然后转身离开了我们。我跟沃尔特面面相觑,她的店铺冷清得连一只苍蝇都没有。

“我得承认,我们现在看起来有些衣衫不整。”我对沃尔特说。

我伸手叫来了服务员点菜,然后从兜里掏出吊坠摆在了餐桌上。

“我完全没想到,这个东西会引出这么多的麻烦……”

“在您看来,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途?”沃尔特问我。

我很真诚地告诉他,我一点也摸不着头脑,而且也搞不明白那些在强光照射下才会出现的光点到底代表着什么。

“这些可不是普通的光点。”沃尔特说,“它们还会一闪一闪的。”

是的,它们确实闪烁不停,不过也不能仅凭这一点就妄下结论。对于严谨的科学家来说,这是一条不可逾越的基本原则。我们曾经目睹的奇观也有可能是一种偶然现象。

“吊坠上有无数小孔,可是细微到肉眼完全看不见,只能在超强光源穿透吊坠的时候才会显现。这有点像水坝的墙壁在高强度水压的作用力下失去密封性,开始漏水了。”

“您该不会告诉我,您那位考古学家朋友没有给您讲过这件东西的来源和年代吧?您得承认,这可有点奇怪。”

我记得,凯拉并没有像我们现在这样对这个吊坠表现出困惑和惊讶。我将实情告诉了沃尔特。

“这位年轻女士把一条项链留给了您,而我们现在知道了它有着神奇的特性,这也太巧了吧!还有人想从我们手里夺走这条项链,我们就像两个被恶势力追杀的无辜的人,不得不东奔西逃。而您仍然认为这一切只是巧合?这就是您所说的科学家必须具备的严谨态度?您至少再仔细看一看我在伊拉克利翁拍到的照片吧,还好我聪明地想到了带一个相机去那里。照片里的图案除了格鲁耶尔的奶酪之外难道就没有让您联想到其他一些什么吗?”

沃尔特把相机摆上了餐桌,我仔细浏览着相机里的照片。可是照片的尺寸太小,我没办法得出什么具体结论。即使怀着最积极的态度仔细地看,我看到的也只是一堆小光点。没有任何充足的理由让我确信这些光点代表了繁星、某个星座或者某个星团。

“这些照片对我来讲实在证明不了什么,我很抱歉。”

“好吧,那就不得不跟您的假期说再见了,我们回伦敦吧!”沃尔特大喊着,“我想进一步确认。我们只需要回到学院,把相机里的照片拷进电脑,就能看得更清楚了。”

我一点也不想离开伊兹拉岛,可是沃尔特如此热切地想解开这个谜,我也不想扫了他的兴。况且在之前我准备沃尔什基金会的演讲大赛时,他全力以赴地支持了我,如果我现在让他一个人离开就太不厚道了。我只好回家告诉母亲,我将再次离开。

妈妈盯着我看了半天,用眼睛扫了扫我身上的衣服和我手臂上的伤痕,然后垂下了肩膀,十分沮丧。

我跟她解释为什么我和沃尔特必须去一趟伦敦,并向她保证我一定会赶在周末前回到这里。

“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她对我说,“你想回伦敦就是为了把你跟你这位朋友拍的照片拷到电脑里?就不能简单一点,直接去你婶婶的店里吗?她的店里有一次性相机卖呢,如果你们的照片没拍好,可以扔掉重新再拍啊!”

“我们可能发现了一些重要的东西,沃尔特和我,我们得进一步确认一下。”

“如果你们俩还有什么需要通过拍照片来确认的话,那你还不如直接问问你妈妈,我马上就能帮你确认!”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没什么,你就继续把我当成傻瓜来糊弄吧!”

“我需要回到我的办公室,在这里没有相关的设备啊。而且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我本来希望你能信任我,你以为我知道真相以后就会少爱你一点吗?就算你跟我承认你爱上了花园里的那头毛驴,你也还是我的儿子,阿德里安!”

“妈妈,你确定你没事吧?”

“我当然没事,有事的是你。如果这对你真的这么重要,那你就回伦敦去吧。等你再回来的时候,我应该还活着吧,天知道!”

当我母亲以希腊人的风格大发脾气时,说明事态已经相当严重了。不过,我宁愿不去设想是什么惹恼了她,因为一想到可能的原因就让我觉得很滑稽。

我收拾好行李,来到码头与沃尔特会合。我母亲坚持要来送我们。伊莲娜也在码头等着母亲,她们俩在轮船开动时使劲地向我们挥着手。很久之后我才知道,我母亲当时问我婶婶,她是不是也认为我在旅行途中会一直坐在沃尔特的腿上。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自己没有这么快重回伊兹拉岛。

阿姆斯特丹

扬·维吉尔看了看手中的表,伊沃里还没有出现,他开始有些担心起来。他的这位国际象棋伙伴从来都非常准时,像这样迟到可不是他的风格。他走近小餐桌,看了看已经准备好的餐盘,从装着奶酪的盘子里拿起几颗坚果放进嘴里,就在这时,门铃响了起来。棋局总算可以开始了吧?维吉尔打开房门,他的管家将银托盘递到了他的眼前,盘里放着一封信。

“这是刚刚送来的,先生。”

维吉尔退回到房间里,打算拆开这封刚刚送来的信。信封里装着的小卡片上用斜体字写道:

我很抱歉不得不爽约了。我临来之前突然有急事要处理,不得不离开阿姆斯特丹,我很快就会回来。

                                您诚挚的

                                      伊沃里

又及:将您一军!棋局只能延后了。

维吉尔将信中的附言读了三遍,暗暗思忖伊沃里到底想暗示什么,这个简短的语句看起来无足轻重。他并不知道他的朋友离开阿姆斯特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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