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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仙诀-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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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见他知道自己和奕歌,也不能无礼,当下抱拳向这个英壮男子行了一礼,说道:“在下正是司马炫,不知这位壮士…”还没等司马炫说完,那英壮男子便打断他道:“什么壮士不壮士,我叫李达。”
司马炫听他自报姓名,心中翻腾数遍,寻找李达的名字,却是无果,只得问道:“不知李兄弟…”谁想一句话刚开了个头,便被李达抢道:“谁跟你是兄弟?我的兄弟都是跟我出生入死过的,平白无故的,谁跟你称兄道弟的!”呛得司马炫顿时语塞。楚天见这李达几番对司马炫无礼,忍不住说道:“跟你称兄道弟还是便宜你了,既然你来找茬,咱们手底下见见真章。”说着便要抢出。奕歌拉住了楚天,对他说道:“二哥,先看看他有什么话说。”说着对那李达行了一礼,说道:“请问这位…这位李达壮士有什么事情吗?”那李达先是瞟了楚天一眼,看的楚天怒火直往脑门儿上顶,要不是司马炫见楚天脸上通红,紧紧抓住了楚天的臂膀,要不楚天这档子早就冲上去跟那李达扭成一团了。那李达目光瞟过楚天,停在了奕歌身上,上下打量着他,直打量的奕歌根根汗毛直立,浑身不舒服,尤其是被李达那对虎目瞪着,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一般,心里极是不痛快。好在这时李达不再打量,开口说道:“我来就是要告诉你们,明日的比武,你们逍遥宗赢不了的,弃权算了,将来我们大将军当了皇帝,说不定还能给你们点儿好处什么的。”
奕歌眉头一皱,说道:“怎么?你说的是‘大将军’郭威吗?”那李达虎目含怒一瞪,怒道:“大胆,小小草民也敢直呼大将军的姓名!大将军的名字是你们叫的吗?”奕歌听他这么一说,心底也是泛起怒火,对着李达的虎目瞪去,丝毫不肯落了下风,倒是让李达心底一颤。只听奕歌哼声冷笑道:“怎么?郭威这还没黄袍加身,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别人尊称他‘皇上’了?”原来这李达乃是“大将军”郭威那组的人,李达大喝一声,怒道:“呔!你敢对大将军不敬!明日你最好不要来青龙台,要不看我李达打的你满地找牙!”还没等奕歌还嘴,楚天便冲李达骂道:“放屁!放屁!如此臭的臭屁真是天下少有,也就只有你这种无耻之徒才放的出如此臭屁,当真臭不可闻!”那李达眼中冒出怒火,怒目而视楚天,仿佛要将他烧穿一般。李达从腰间抽出大刀,便想要上前教训楚天。刚冲几步,身后传来一声呼喝:“李达!你做什么!?”李达听得呼喝,身形一顿,便即萎靡,将刀还回腰间,转过身来。楚天本已做好准备跟这李达大干一场,谁想李达听到呼喝便再无威风,不禁好奇起来,向李达身后望去。司马炫和奕歌也向李达身后望去,只见两个人影从远处踱步而来,一步一丈,来的极快,片刻间便来到众人身前。只见来人,一个五十上下,满脸沧桑,但却十分威严。另一个身穿蓝色布褂,二十五六的年纪,一张饱经风沙的脸庞倒显的他成熟非常。
李达对着前面那五十上下的男人一拜倒地,恭声叫道:“大将军!”原来来人便是“大将军”郭威。郭威一脸怒容,对着李达问道:“李达,你在做什么?”李达支吾道:“我…大将军…我…”郭威怒喝一声:“好了!不要说了!退回来吧!”说着,踱步走过跪在地上的李达,向奕歌三人缓缓走来。李达站起身来,走回到那穿蓝色大褂的男子身旁,那男子对李达一笑,吐了吐舌头,李达看他样子好笑,也不禁微微笑起来。那郭威来到奕歌三人面前,对三人行了一礼,歉然道:“在下郭威,这李达乃是在下的手下,方才多有得罪,还望三位海涵,不要跟他计较了。”司马炫见这郭威如此有理,不敢怠慢,还了一礼说道:“小子司马炫,久闻将军威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凡,方才一场误会,我们不会放在心上的…”说着便向奕歌和楚天两人使了个眼色。奕歌见那李达挨骂,心底火气便退了下去,又见这郭威彬彬有礼,说话很是中听,心中好感顿生,见司马炫的眼色,便点头道:“方才误会,我们不会放在心上的,请将军放心。”倒是楚天哼哼唧唧,极不情愿,但是耐不住司马炫和奕歌的眼色,勉强应了一声。
郭威也不计较,呵呵一笑,对三人说道:“在下管教不严,方才多有得罪了。”说着回头对李达怒喝道:“李达,还不快过来向三位赔罪!”那李达方才威风的紧,在郭威面前倒是乖得像只羊,虽极不情愿,但也不得不走上前来,对奕歌三人躬身歉然道:“李达鲁莽,方才得罪了,还望三位原谅则个…”楚天见李达道歉,却不领情,哼了一声,也不说话。司马炫呵呵一笑,说道:“李兄弟快人快语,不打紧的。”李达心底哼了一声,看了司马炫一眼,便将头歪向一边。奕歌见李达如此,出言讥讽道:“不打紧的,我们不会跟没有脑子的人动怒的。”说着向郭威行了一礼,拉着楚天和司马炫便向地藏阁去了。郭威还礼,目视三人离去,直到三人身影消失拐角尽头,回头瞪了李达一眼。李达见郭威瞪着自己,心虚的低下了头,郭威见状,也不好在说什么,哼了一声,大袖一甩,回头便走。走过那穿蓝色大褂的男子身前,对他说道:“匡胤,罚他今晚不得吃饭!”说完便停也不停的继续向前走去。那男子对着郭威离去的背影应道:“是,将军。”说着回头看着李达,摇了摇头,跟着去了,只留下李达一人站在那里,眼望两人背影,摇头叹气。 
第四十章,天下
临近夜幕,天边出现日月同辉的奇景,若不是夕阳映出一片红霞,还真是分不清楚哪个是太阳,哪个是月亮。在西禅房的一间禅房内,郭威负手而立,看着桌子上的一副山河图,凝目而思。片刻后,郭威双目闪出一丝神采,转身对一边收拾碗筷的身穿蓝色大褂的男子说道:“匡胤啊,来来来,来看看这山河图。”那身穿蓝色大褂的男子放下手中的碗筷,来到郭威的身旁,定定看着桌子上的山河图。郭威让在一旁,对他说道:“李守贞那伙叛党便在这长江的对岸严防死守,你来看看,想出一个破敌之法。”那男子点了点头,凝目看着这幅山河图,郭威也不言语,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个男子,等待着他的回答。
那身穿蓝色大褂的男子看了半响,时而点头,时而皱眉,沉浸其中。差不多喝杯茶的功夫,郭威眉头一扬,心觉时间差不多了,便对那穿蓝色大褂的男子问道:“怎么样?想出什么了吗?”那男子回过身来,嘴角有着一丝微笑,他对郭威说道:“将军,长江一带乃是易攻难守之地,长江岸线这么长,很难面面俱到,就算李守贞那个匹夫将每个防线都派兵把守,也不见得兵力平均,总要有个强弱之分。如果我们派兵挨个防线轮番佯攻,遇敌便遁走,试探出他兵力的强弱,以乱敌心。然后我们派一小队人马趁夜佯攻敌方脆弱之处,那敌方主力必要来援。而我们的大军则趁机赶渡长江,绕到敌人后方,以***为号,前后夹击,那长江防线便告破了。虽然这法子有些风险,但也是当今最有把握的可行之计。”
郭威哈哈笑道:“哈哈哈哈,匡胤啊,莫非你是老夫肚子里的蛔虫?老夫方才所想,便如你方才所说,哈哈哈哈,不愧是赵匡胤,不愧是我郭威的右先锋!”赵匡胤听郭威如此赞他,顿觉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笑道:“将军过誉了,属下那点儿微末能耐,哪里能跟将军相提并论呢。”郭威摇头笑道:“匡胤啊,在我面前不必自谦,你有什么本事老夫是再了解不过的了。老夫无儿无女,这些年来你跟着我什么阵仗没有见过,老夫向来将你和李达当作自己儿子般看待。”说着眉头一凝,收起笑容,继续说道:“倘若…倘若老夫有一天战死沙场,老夫手下的这些儿郎们便交托与你和李达了。”赵匡胤听郭威如此言语,正色道:“将军千万不能这么说,将军吉人天相,将来必能立不朽之功,属下和李达愿意永远为将军的左右手,为将军冲锋陷阵,死而后已。”郭威听赵匡胤这么说,心底颇为感动,但人总有一死,他心里清楚,明白的很。郭威拍了拍赵匡胤的肩膀,笑道:“匡胤啊,人总会死的,这一点,你我都很清楚。倘若老夫能够有机会建立不朽之功,终究还是要弃世而去的。老夫思量过了,这李达虽然骁勇,但是脑袋却是拙得很,又是一副急脾气,做事从来不分轻重前后,我看是难成大器。你则不同,匡胤你有勇有谋,做事极有分寸,懂得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更难能可贵的是你在战场上的冷静,有些时候,老夫都不得不佩服你的那种沉着冷静。所以老夫思前想后,终究还是觉得将老夫的兵马交给你,老夫才能放的下心来。待到咱们收拾了李守贞那伙叛军,回朝之日,老夫便奏请皇上立你为副将。”
赵匡胤双目含泪,却忍住不让眼泪留下来,这些年来,郭威对自己如此栽培,可以说是恩重如山,想当年自己不过是个山间莽夫,二十一岁告别父母妻子出来闯荡,若不是碰到了郭威,估计他如今可能已经弃尸荒野,就算活着,也可能只是别人帐下的一名卒子而已,绝不可能有如今的地位和荣耀。赵匡胤定了定心神,对郭威说道:“将军,不说这些了…不过…说实话,其实将军立的功劳不胜枚举,可以说是功高盖主,不知将军有没有想过自立为王呢?”郭威捋了捋胡须,摇头道:“虽然天下人都是便如你所想的这般,以为我会自立为王,可是皇上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能做对不起皇上的事情…匡胤你不要再说了…”赵匡胤知道,郭威便是这么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当下也不再多说,点了点头,收拾碗筷去了。郭威见状,对赵匡胤说道:“匡胤啊,你去把李达叫进来吧,顺便去厨房那些饭菜。”赵匡胤微微一笑,说道:“是,将军,我这就去唤他。”说着,便端着碗筷出了禅房。
赵匡胤一出禅房,便见李达跪在禅房门前的台阶下面,耸着脑袋,一张长脸更显黑长。李达见了赵匡胤,刚想起身,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终究还是没有起来,只是跪在地上向赵匡胤投以求助的眼神。赵匡胤见他样子,摇头笑道:“将军唤你进去呢,还不赶紧起来进房去见将军。”李达听得赵匡胤的话,嘿嘿一笑,身子一拔而起,噌的一下蹿了起来,来到赵匡胤身旁,傻笑道:“兄弟,大将军原谅我了?”赵匡胤瞪他一眼,终还是忍不住笑道:“将军让你进去,自然便是原谅你了,将军还让我去厨房拿些饭菜给你呢。”李达一听,得意道:“看来大将军还是护着我的,呵呵。”李达拍拍赵匡胤的肩膀嘱咐道:“兄弟,给我多拿些饭菜,你也知道我的饭量,饿了这么久,我连头牛都吃得下。”赵匡胤再瞪他一眼,说道:“将军肯让你吃饭就不错了,看你还如此毛病,罢了罢了,赶快进去吧。”李达嘿嘿傻笑,推开房门便进了禅房。赵匡胤摇了摇头,去远了。
郭威凝视桌上山河图,心底已经有了主意,听得李达推门进来,头也不回,冷声唤道:“李达!”李达方一进门,便被郭威叫住,连忙应道:“大将军!”郭威嗯了一声,对李达说道:“过来!”李达听郭威语气冰冷,心底的一丝欢喜也荡然无存了,低着头来到郭威身侧。郭威听得李达脚步声停在身侧,也不抬头,目视山河图说道:“李达!你且说说你今天做了些什么?”李达耷拉着脑袋,闷声说道:“大将军,李达知错了…”郭威轻哼一声,眉头一扬,抬头问道:“哦?那你说说看,你都错什么地方了?”李达偷瞄郭威一眼,低头说道:“我不该去寻逍遥宗那些人的麻烦…我不该大言不惭,损低他们,我不该…”还没等李达说完,郭威怒哼一声,打断了李达的话语说道:“你可知道你做这些别人会如何想?咱们辛辛苦苦拿着性命去和别人拼死拼活,为的是什么?”李达听到这里,眼中满是风沙漫天,战火硝烟的战场,一个个战士手拿战刀,怒号着冲向敌军,溅起三尺热血,心中激起豪情万丈,高声说道:“为的是天下黎民百姓能够过上安定的生活,为的是世上不再有战争之祸…”郭威的眼中终于现出一丝暖色,语气也稍稍缓和,赞许的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咱们为的是黎民百姓能够安定,为的是天下一统,不再有硝烟战祸,那你为何又要去寻那逍遥宗的麻烦呢?对咱们来说,他们也是百姓啊,只不过他们比普通的百姓多了些本事,碰到战事有自保之能而已。”
李达方才的豪情万丈,片刻便烟消云散,低声嘟囔道:“其实我也不是有意去找他们的麻烦,我只是想给大将军立威而已…”郭威哼了一声,冷冷道:“立威?你这是算哪门子立威?你这般做法,人家还以为老夫如何如何呢!不光是丢老夫的脸,就连皇上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李达听郭威这么一说,也觉后悔,不由得耸着一张长脸闷声不说话。郭威见他如此模样,也知李达后悔不迭,摇了摇头叹道:“罢了罢了,反正做都做了,明日比试之时,你上去好好跟人家赔个礼,我想逍遥宗的人也都是明理之人,该是不会为难于你的。”李达听了,应了一声,虽然心底老大不乐意,但是错在自己,他也不得不认。
这时,赵匡胤敲了敲门后,便推开了房门,端着一盘饭菜走了进来,盘中有几碟素菜,还有几个馒头。赵匡胤将饭菜放在桌子上,对郭威说道:“将军,饭菜拿来了。”郭威向赵匡胤点了点头,对身旁的李达说道:“你真的知错了吗?”李达听了,忙不迭地点头应道:“大将军,李达知错了…”郭威轻哼一声,看着李达眼巴巴的望着自己,不由嗔道:“望着我作甚?还不快去吃?”李达听郭威这么一说,立马眉开眼笑,向郭威说道:“谢大将军!”说着便小跑着来到赵匡胤身旁,赵匡胤见他欢喜的样子,微微摇头,苦笑着替他摆好碗筷,李达冲着赵匡胤嘿嘿一笑,拉开凳子一屁股坐下,抓起一个馒头就往嘴里塞。赵匡胤见他吃的如此之急,笑骂道:“呆子,吃慢些,没人跟你抢!”也李达不知道听见没有,一个馒头几口便吃下肚去,吃完便下手去抓下一个。赵匡胤无奈,向郭威看去,只见郭威不住的摇头。郭威看到赵匡胤看向自己,两人相视,哈哈大笑起来。李达不明所以,莫名其妙地看了看两人,便又去抓下一个馒头了。
窗外夜色渐浓,秋风萧瑟,吹得地上斑驳树影不住颤动,一阵风过,树叶摩挲在一起,沙沙作响。少林寺的晚钟悠扬久远,配上这落叶树影,白月高悬,说不出的凄美。待到李达吃完饭菜,收拾完碗筷,郭威将他同赵匡胤叫到山河图前,对两人吩咐道:“你们两个听着,明日同逍遥宗的比试,输赢无妨,反正此来我们的目的也不在此,只要武林同道们能团结起来为天下黎民做些义事,我们的目的便达到了。”赵匡胤同李达听了都点了点头,郭威见他两人点头,也不再多说,转而研究起山河图,一边研究一边说道:“咱们的军队现在已经抵达长江中游,再过几日便能展开阵势,我已经吩咐下去,军队抵达后立刻安营扎寨,做好防御工事,以防敌人来袭。再过个一两日,这武林大会也就结束了,到时候各派掌门便会领着各派弟子随咱们一起进往湖北,到时咱们多了强援,咱们便一举将李守贞这伙叛党拿下。”郭威说完,微微皱眉,他仿佛看到了长江岸上,两军相击的惨烈,士卒一个个浑身是血,但仍旧浴血奋战。郭威叹了口气,喃喃道:“这是场硬仗啊…”赵匡胤听了,心头一振,对郭威说道:“将军,我愿为先锋,请将军配我一千儿郎,我去正面佯敌!”
根据郭威的战术,这在前佯攻敌人的人马最是凶险,抛开兵马远弱于敌军不说,就算遇敌便退那也得有个时机,退早了,主力兵马还没有绕到敌后,退晚了,两军实力想去甚远,全军覆没那也是顷刻间的功夫,先不说两军近拼,就是差个百多步也能被敌军乱箭射成筛子。所以,这在前佯敌的将领必须计谋深远,勇敢无畏,最要紧的是冷静。郭威见赵匡胤请命,心底矛盾的要命,依了他,郭威又怕万一计谋败了,赵匡胤怕是再无活路;不依他,顾盼全军,除了赵匡胤,却是没有这么号人物能够胜得此任。郭威眼看赵匡胤眼中的坚毅,心如刀绞,为难的要命。这时赵匡胤双目坚定,语声坚决道:“将军,不要犹豫了,就派我为先锋吧!”郭威听得赵匡胤的话语,心中一颤,本想狠下心肠,依了赵匡胤,可是话到嘴边,终还是软下心来,他摇了摇头说道:“此事从长计议,以后再说…”赵匡胤听了,急道:“将军…”赵匡胤知道郭威心中为难处,本想再说几句,却被郭威挥手打断,赵匡胤只得讲话吞了回去。李达虽然愚拙,但是他从军多年,也识得凶险,当即说道:“大将军!我李达烂命一条,要不我去当那什么劳什子的先锋吧。”郭威面上露出疲惫之色,叹气道:“我累了…要睡了…你们也回去休息吧,明日还有比试…”赵匡胤知道郭威脾气,也不敢再多说,见郭威脱下外衣,准备就寝,便和李达一同退出了禅房。
禅房外的是一片清风婉约般的茫茫夜色,月光洒下,好似泪眼婆娑。赵匡胤看着这方夜色,便觉心中堵了老大一块事物,具体是什么事物却又难以言喻。赵匡胤回头望了望郭威的禅房,***已经熄了,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领着李达便消失在片片斑驳间。
第四十一章,夜色
奕歌推开地藏阁的窗户,便见窗外星光点点,一缕月光悄无声息的洒进地藏搁,在地上留下白蒙蒙的一片。奕歌闭上眼睛,享受着月光洒在身上的这种微冷的感觉,这种感觉是那么的熟悉。还记得天奇山鹤落峰上,多少个夜里从梦中醒来,打开窗户,对着月亮,回忆着心中那个永远让他无法释怀的夜晚。漫天的火光,将黑夜点亮,染成血色,满地的尸首,保持着他们死前的那一瞬间痛苦的表情,见者心碎。奕歌仿佛可以听到渔村的村民那无助的,凄惨的呻吟和惨叫,心中的痛,便在他的耳边清晰的回响着。奕歌的心在滴血,在绞痛。痛的他额头上都渗出了汗珠。奕歌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的,轻轻的吐出一口心中的积郁之气,睁开眼睛,望着窗外皎洁无暇的月光,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奕歌拿起身边的风行剑,爱惜的抚摸着这把不过三尺的长剑。古朴的剑柄,雕着祥云,剑鞘上是镂空的长龙,腾云驾雾般飞升而起。奕歌将风行剑从剑鞘中抽出少许,脸上立马映出风行剑反射的月光。奕歌微微一笑,这些年来,与他时刻不离的便只有这把他师父风行子交与他的风行剑。奕歌轻轻将风行剑还入剑鞘,脸上的月光瞬间消默。奕歌将风行剑提在手里,推开房门走出了地藏阁。少室山初秋的夜里,微风阵阵,吹在脸上稍显凉意。一阵风过,吹起了奕歌长袍的衣摆,奕歌手提着风行剑就这么一直的走着,在如此寂静的夜里,他的身影显得如此孤单,如此寂寞。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奕歌环视四周,只见棵棵松柏立于四周,虽不甚高,但却显得无比苍凉,仿佛千百年来便是如此。奕歌抬头望去,只见明月现于松间的天际,点点星光伴于左右,说不出的凄美。
奕歌随便找了一块儿大石便坐了下去,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今日的武林大会,给他年轻的心间带来太多震撼。等了多少年,多少个夜不能寐,他的大仇终于能够报了,众山之巅下的渔村中,七十一条人命无时不刻的纠缠他的心间。终于,用不了多长时间,他就可以杀上凤山了,就可以手刃辰飞云这个魔头,为渔村上下报此血仇。同时一个名字涌出了奕歌的脑海,一个时时刻刻挂在心间,记在心中的名字——红豆。虽然不知道红豆现在是生是死,但是奕歌知道,只要他上得凤山,一切便水落石出。说实话,以前的奕歌,内心十分矛盾,他急切的想要杀上凤山让一切真相大白,另一方面他又是如此害怕去凤山,害怕知道真相,害怕红豆已经香销玉损了,这是奕歌心中最为害怕的。可是自从韶空大师点化之后,奕歌已经不再害怕了,正如韶空大师所说:“所谓爱别离,怨憎会,撒手西归,全是无类。不过是满眼空花,一片虚幻。又道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人孰能不死?天命难违!奕歌明白,生就是生,死就是死,强求不得。
其实今日同华山派比武时,奕歌多么希望韩渃便是红豆,起码是活生生的,就在眼前。可是他也知道,韩渃不是红豆,虽然韩渃的样貌同红豆有七八分相似,但是,红豆的温柔,红豆的体贴,红豆的娇弱却是韩渃所没有的。奕歌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将韩渃的名字从脑海中抹去,只留下一身素衣的红豆站在夕阳落日的海滩向自己摆手。奕歌笑了,不自觉的伸出了右手,在空气中轻轻摆动。奕歌仿佛看到了红豆在笑,温柔的笑了,可是,一切都只是幻影,一阵清风吹过,夕阳,落日,海滩,红豆,所有的一切都被风吹散,化作烟尘,消失了。奕歌脸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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