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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总裁爱上我-第4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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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忙得差不多了,武潇又拉着老太太的手嘘寒问暖,亲手把自己和大家的一份心意给她,最后向村干部和当地派出所的干警叮嘱一番,要他们帮忙照顾家里的后事。

叶承欢里里外外随便走了一圈,只见这个家一贫如洗,连电视都还是大屁股显像管的那种,最上档次的就是一个红油漆的展示柜,里里外外擦得一尘不染,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各种荣誉证书和奖章奖牌。

这时,大灶开火,磨盘大的铁锅装满了热气腾腾的大锅菜,大家纷纷去盛菜吃饭。

村里专门为武潇开了小灶请她去吃席,最后还是被武潇拒绝了,她支开了村干部自己给自己盛了碗大锅菜,拿了半个馒头,看了半天也没看到叶承欢,最后出门才见他正捧着大海碗、掐着馒头蹲在一个老磨盘上呼噜呼噜的吃着。

这位倒是挺让人省心,起码自己饿不着自己。

叶承欢也没抬头就知道女人到了身边,一边吃一边说:“什么情况,带我跑这么远不会就是为了让我吃碗大锅菜的吧。”

武潇神色萧然的道:“大锅菜好吃吗?”

“饭菜倒是不赖,可这饭吃的窝心啊。”

“窝心就对了,说明你还有点儿良心。”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好像那位是我害死似的。”

“别胡思乱想了,你不是也正好没事么,我只是让你陪陪我。”

“死的那位不会是你亲戚吧,要么你堂堂公安局长怎么会跑来参加一个基层小民警的丧事?”

武潇横了他一眼:“你根本不懂什么叫警察。”

吃完了饭菜,当地的干警已经早早守候,武潇跟村里的人一一告别,没坐自己的专车,而是带着叶承欢上了一辆警用面包,在一干警察的陪同下离开了村子。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一行人来到了当地缉毒队,叶承欢这才知道一路上陪同他们的那个中年警察是缉毒队的副队长老郭。

叶承欢跟着武潇一行边走边看,所谓缉毒队听起来满拉风的,不过条件比那个村子也强不到哪儿去。

“武局,这里条件不好,您第一次来真是委屈您了。”老郭客气道。

“没事。”武潇端详了周围一遍,凝眸道:“你们身在缉毒一线,这里办公条件怎么这么差,难道上面划拨的经费不够吗?”

老郭苦笑了下:“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讲,讲多了好像我发牢骚似的。”

“讲。”

“经费问题一直都是我们这儿的老大难,县里推给警局,警局又推给县里,要不是我们经常跑去要钱连这点儿经费都没有。”

武潇皱起眉头:“缉毒经费不都是专款专用吗?”

“说是专款专用,可挡不住现官现管,警局的经费划到县里,可县里说财政紧张,真正给下来的也就那么一点了。”

“县里有什么权利私自克扣缉毒转款?”

“没办法,谁让咱们在人家的地方上工作呢,咱们的工作很大程度上需要地方支持。”

武潇的目光落在桌上一张泛黄的照片上,手指轻轻滑过。

“这几个牺牲了,这几个负伤了,还有这个因压力大自杀了……”老郭介绍道,“照片是1982年拍的,禁毒班学员合影,当时70多人,现在仍干禁毒的,算上我只剩三个。”

“说说你们这里的情况吧。”。

老郭感慨一声:“怎么说呢,可以干我们这行就等于跟死神打交道吧。

平均每个月都会有人在工作中负伤,有些人伤势严重,子弹贯穿腹部、肢体被爆裂的手榴弹碎片割开。死亡会经常出现,至今已有40多人牺牲。

尽管如今缉毒警的职业训练和安全保护正不断加强,但死伤率仍是其他警种的数倍。“

“你脸上的疤是怎么回事?”

老郭摸了摸那块疤,笑道:“在一次缉毒时被弹片划伤的。

那次,一个毒贩在我面前拉响了手榴弹,闷响过后,我和四名同事被气浪掀起。

十余块弹片刺穿我的左半身,脸上就留下了这道疤,到现在还无法取出的小弹片还嵌在皮肤里。

从那以后就有点儿耳背,医生说是手榴弹的响声损害了听觉神经。

不过我算是命大的,那次的爆炸造成五人受伤,其中两位兄弟就死在我怀里。

所以我常说活着要开心,这样牺牲了才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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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7章他们的名字

他指了指墙上的防弹背心和防弹头盔,“现在已经比当初好多了,当年要是有这些玩意,兄弟们就会少死很多。

尽管警局不断加强对警员的保护,但一些缉毒警仍身处危险边缘。

多数情况没法穿防弹背心,道理很简单,在秘密办案时,穿着防弹背心就等于告诉毒贩自己的身份。

此外,经常要在丛林里爬上爬下,没有几个人能背着十几斤重的防弹背心走很远。

在丛林里追捕毒贩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工作,任何一点闪失都可能受伤,甚至丢掉性命。

一旦走进原始森林就很危险,不但要提防持枪的毒贩,还要忍受铺天盖地的蚊子、蚂蟥、毒蛇以及树林里鞭子一样长满倒刺的藤蔓和腐叶下的溶洞。

如果抓捕是在夜间,那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分钟会发生什么。当时我们这里一位曾在办案时掉进溶洞的老警员说,溶洞里很黑,布满了不知名的毒虫。当地人说,这名老警员很幸运,多数掉进溶洞的人不是摔死就是被毒虫咬死。”

“说说老李吧。”

“那是在三天前,在一个叫做青草石的地方,发生了一起惨烈的毒贩袭警事件,这次袭击中,三名警员牺牲,三名警员负伤,老李就是其中一个。

这是一次惨烈的战斗,本来想设伏毒贩的警员,却遭到对方的伏击。

当时在原始森林里,呈品字形设伏的警员准备缉捕毒贩时,枪声从四面八方响起。

这是一场呈一边倒的战斗,在密集的子弹和不断爆炸的手榴弹压制下,手持64式手枪的警员们被迫退到一块巨石后防守。

毒贩的针对性很强,第一轮射击就打中了手持79式微冲的警员,老李是警队里的唯一重火力。

冲锋枪哑火后,警员只好用手枪还击,不过换回来的是一个接一个的伤者。

火力跟不上,打枪只是象征性的,隔一会打一两枪,尽量保留子弹,震慑对方。

袭击持续10分钟后,老李拼着命把大家从死亡的边缘拽了回来。

毒贩上了一辆装有毒品的皮卡想要逃走,车被逼停在悬崖边,警员们围了过去。

毒贩的车门打开后,一支m4冲锋枪伸了出来。距离毒贩最近的就是老李。

他当时扑了上去,m4没有打响,他抱着毒贩滚下了山崖。

随后,在击毙了其余毒贩后,大家也开始组织抢救伤员撤退。

由于山高路远,急救措施不够,老李终于因为失血过多而牺牲,在场的警员回来说,他临终前的最后一句话是:这路怎么这么长……”

听到这儿,武潇不禁动容。

老郭又开始说道:“其实干我们这项工作的心里都明白,工作时危险随时都会发生,所以早就习惯了。

我们从来不和家里人聊工作上的事情,只说开心的事。”

几乎所有缉毒警都很乐观,老李就常说,活着就要开心,这样牺牲了才不后悔。

乐观归乐观,但只要有了危险就有可能牺牲。

说这话是四年前了,当时老李带着几个警员去缅甸取证,在湄公河上突然遇到一伙毒贩,毒贩用机枪把他们的巡逻快艇射了26个洞,老李身中两枪。

遇袭时他们所在的警船共有六人,由于到异国工作我们的警察不能带枪,庆幸的是毒贩用枪扫射了近8分钟,没枪的警员们始终像兄弟一样相互守护。

为了把船开走,老李爬向驾驶台,连中两枪后,又一个警员冲了过去。

为了给受伤的兄弟包扎,他在船舱里蹭来蹭去,子弹击碎挂在身上的水壶和手机。

后来老李回来后自己都说,又在阎王爷那儿捡了条命。”

武潇意味深长的道:“很难想象,你们的条件是最恶劣的,工作是危险的,你们是警察的楷模,看来我还是来的晚了,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待。”

老郭一愣,慢慢站起身来:“武局长,有您这句话,我们这些年做的都值了。”

正说着话的功夫,就听隔壁传来阵阵女人的嘶声,武潇用询问的目光看了老郭一眼,老郭这才说道:“刚抓来的一个女毒贩,原本是夫妻两个人带个女儿,丈夫在反抗中被我们击毙了。上级还没派人来接收前,我们只好先把她们母女放在缉毒队,我们这里没有女警,也没有像样的屋子,也只好先这么做了,估计是那个女人毒瘾发作了。”

“我们去看看。”武潇第一个冲出房间,隔壁的门是锁着的,老郭一时着急竟忘了钥匙放哪儿,里面的嘶声越来越大,还夹杂着小女孩的哭声,令人听着心急如焚。

老郭正要回去找钥匙,叶承欢二话没说爆起一脚把房门踢碎、锁头踢飞,老郭眼巴巴的看到如此威猛的力量顿时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位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竟有如此神力!

等大家冲进屋子看到里面的景象时,全都目瞪口呆!

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发了疯似的把自己的手腕窗台边上狠磨,发出咔嗤咔嗤的响声,让人听着头皮发紧,皮肉早已翻卷开来露出白森森的骨头,地上满是血水。

一个小女孩站在那里正呜呜的大哭。

武潇几步冲去,一把将女人推开,女人仿佛根本不知道疼似的,一张脸比纸还白,死死抓住武潇的胳膊,颤声道:“求求你……给我……给我……给我……”

武潇知道她毒瘾发作想要毒品,狠狠的抽了她两个嘴巴,女人发了疯似的乱喊乱叫,一头往墙上撞去。

武潇紧紧扯住她的身子,喊了声:“你冷静点儿!!”

女人呆了一下,眼睛里空洞无物:“你告诉我怎么冷静,你有没有受过这种滋味……”

武潇又给了她几个耳光,打得她嘴角见了血,女人不仅没有冷静反倒抓着对方的手打自己,“我……我好难受……打我……打我……打我……”

武潇扬起巴掌反倒下不了手。

“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女人显然神智已经错乱,嘴里反反复复的说着这些话。

“你看看你的孩子,再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你配做一个母亲吗?”

女人呆呆的转向自己的孩子,忽然扑了过去掐住女儿的脖子居然要下死手,幸好武潇把她打翻在地,用手铐铐住她的手。

武潇看看老郭,老郭叹了口气,一时间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就听叶承欢平静的说了一声:“要不要我替你杀了她。”

武潇和老郭身子一震,全都怔怔的看着那个男人,“你说什么!”

“我说杀了她,她已经完了。”

“你疯了!”

“她现在只是一具行尸走肉,活着还不如死了。”

“她可以戒毒……”

“没用的,那东西只要沾上一辈子都戒不掉。”

“曾经你也吸过毒,你可以戒掉,她为什么不可以?”

叶承欢苦笑了下,没再言语,默默的出了屋子。

女人瘫在地上呼哧呼哧只喘,“他说得对,你们应该杀了我。戒毒?没用的。当初我丈夫就吸毒,不管我用什么方法都不能让他戒掉毒瘾,后来我想了一个愚蠢的办法,我想用自己的吸毒再戒毒的做法告诉他毒瘾是可以戒掉的。可是我错了,他做不到我也做不到,我们都做不到……我求求你,杀了我,杀了我!!”

武潇横眉冷立,噌的一下抽出手枪顶在了女人头顶。

在这一刻,女人反而安详了很多,嘴角甚至还浮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武潇并没有开枪,扬手一枪将她打昏过去,女人身子一软慢慢倒在地上。

武潇看了看地上的女人,又看了看老郭,最后来到那个兀自哭个不停的小女孩跟前蹲了下去,轻轻擦掉她的泪水:“你叫什么名字?”

“丹丹……”

“丹丹,你是个听话的孩子吗?”

小女孩连连抽泣的点了点头。

“那好,那你就听我说……”

武潇出来时心情格外沉重,默默的来到正倚着车门抽烟的男人跟前,叶承欢弹掉手里的烟头,一声不响的给她拉开车门,“我们可以走了吗?”

武潇点了点头,这才跟他上了汽车。

回去龙都的一路上,在沉默了许久后武潇才道:“现在你应该知道什么是警察。”

“原来你让我陪你来,就是想让我了解你们警察的生活。”

“我想让你知道警察存在的价值,世界上就是有这么一群人,他们身处极端艰苦的环境,整天面对的是人性的贪婪、狡诈、恶毒,他们的生命随时都可能终结,但他们依旧在默默的做着他们该做的一切。”

叶承欢露出几分深思:“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他们的名字叫警察!”

尽管武潇没有明说,但叶承欢明白她的用意,她要让自己这种人了解什么是真正的警察,她只是要告诉他一个简简单单的道理,如果世界上必须要有警察的存在,那么丁香那些人是一定要消失的。

武潇做的没错,可他心里总有一个结,让他眼睁睁的看着丁香跟她辛苦经营的帮会就那么垮掉,他总是无法做到。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一定会有更加难以抉择的难题摆在他面前,到时候自己将何去何从呢?

这个时候,燕京那个漫长的冬天早已过去,某公墓的山野间,夏日的野菊花似锦如抹,在风中招摇自己的颜色,满天夕阳给这里撒下一片淡淡的金色,使这里更加清幽。

然而,公墓周围一个个身着军衣、荷枪实弹的士兵却让这里的气氛比以往多了几分肃杀。

一个老人也不知在墓碑前凝立多久,静静的望着墓碑上的名字:爱子叶锦天、儿媳谢秋兰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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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8章一心弦,念念念

满天夕阳落在他那双饱经风霜的眼中,也不知留下了多少人生况味,还有岁月和风尘的痕迹。

一声长叹中更不知饱含了多少人生况味和世事沧桑。

就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才发现,另一边也正有一个老人静静的矗立了在一座墓碑前。

两人相互间远远的凝望一眼,然后慢慢的相互走近。

这两个老人一个是叶卫国,一个是武建章。

这对经过战争和岁月洗礼的老伙伴在此时此地相遇,比平时多的只是一个无以言表的苦笑。

“你也来看儿子了。”叶卫国道。

武建章抬头望天:“是啊,十八年了,人越老就越害怕孤独,有时候我常常在想,要是他还活着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叶卫国也看着满天红霞,幽幽的道:“你后悔当初亲手杀了他?”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可作为大清国的创始人,努尔哈赤又为何会亲手杀死自己的亲生儿子?

想当年努尔哈赤起兵之际,大儿子褚英刚刚4岁,由于母亲早逝,年幼的褚英便一路随着父亲奔波于刀光剑影之下,随父亲征战南北,练就了一身武艺,这让他的性格里面阳刚与霸气占据了过多的比重,而柔情与随和几乎无处可觅。

褚英19岁的时候首次带兵打仗,率兵征东海女真安楚拉库路,收取20多个屯寨的部民而回,被赐号洪巴图鲁。

接下来的几年中,褚英的地位开始迅速上升。

然而褚英的汗王之位并非自此一路坦途,他性格孤傲、专横,心胸狭隘,努尔哈赤深知长子的毛病,但看在褚英功绩累累且骁勇善战,让其执掌国政,并希望褚英能够在揽得如此大权后,改掉心胸狭隘这一缺点。

然而事与愿违,褚英执掌国政后,强迫四个弟弟向自己立誓:不得违抗兄长的话,更不许将兄长所说的各种话告诉父汗。还声称:凡与我不友善的弟弟们,以及对我不好的大臣们,待我坐上汗位以后,都要把你们处死。”

太子之位素来是政治利益争夺的焦点,而褚英原本深陷泥潭,不但不以有效手段维护自己的声望,反而以恐吓、威胁的方式强迫自己的四位皇弟及五大臣屈从。

事实上,四位年纪尚轻的皇弟姑且不论,努尔哈赤的五大重臣就对此难以容忍。毕竟他们自努尔哈赤起兵伊始便开始辅佐,努尔哈赤都视他们为兄弟骨肉,礼让有加,他们是真正的开国元勋。然而褚英年纪轻轻却这般轻狂,换句话说,这是一场新权贵与旧权贵之间的较量。

不久,褚英的上述言行被告发,努尔哈赤深知褚英弊病,便也怒褚英不争,为了服众,努尔哈赤开始逐渐削弱了褚英的权势,如此更加激发了褚英的极大不满。

褚英开始敌视父王,结交党羽,伺机报复。

当努尔哈赤与诸弟出征时,褚英主谋,写诅咒出征的父汗、弟弟们和大臣们的咒语,对天地焚烧,还扬言:希望出征之师被击败。

事后,一个参与此事的僚友因恐惧而留遗书自缢,其他几个参与者见势不妙,便一起向努尔哈赤坦白。

听闻此事后,努尔哈赤震怒了,监禁褚英于牢中。

然而被囚禁后,褚英并未因此悔改,而是在牢狱之中愤愤不平,并且对父王以及弟弟们的诅咒日益加剧。

原本人际关系不佳的褚英的上述举动被一一反馈到努尔哈赤那里,见褚英始终无悔改之心,努尔哈赤最终将其处死。”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又说:“努尔哈赤当初做错了吗?当然没有。可就算他那样宏图伟业的人物到了晚年的时候也常常会为自己的儿子伤感落泪,加上后来宁远城的大败,才让他抱病死去。努尔哈赤尚且如此,又何况是我辈。可是,我没想到历史居然会如此相似,当初努尔哈赤的悲剧竟会一成不变的复制在了我身上!”

叶卫国不无感慨的道:“是啊,人生苦短,绝大部分时候都是天不遂人愿,就像努尔哈赤和褚英一样,当初守业和锦天都是我们最看好的儿子,可是到头来他们不仅辜负了我们的期望,反而会为了一己之利居然图谋自己的父亲。

老伙计,有时候我常常在想,在事业上我们无愧于国家和人民,可我们都不是一个好父亲,守业和锦天会走到那一步难道就和我们没有关系吗,看来最该死的人不是他们,而是我们。”

“你说的太轻巧了,我们这把老骨头不是自己的,而是国家的,想死还不简单,只有咬牙活着才是最难的。”

他们面对满天夕阳负手而立,这两个可以决定这个国家命运的老人,此时此刻心中没有家国天下的豪情,有的只是眼前路身后身的感叹。

就在这时,不知从何处飘来一声悠长的琴弦。

两人互相看了眼,再一看四下里苍茫一片、空寂无人!

随后,又是一声琴声,曼妙悠长,好似一声美人的叹息。

这种地方怎么会有琴声,琴声尚且在耳边幽幽回荡,却不见弹琴的人身在何处。

以他们两位大宗师的功力居然都听不出琴声是从何处传来。

更不可思议的是,第一声琴响似乎还远在对面的山腰,可第二声响起却陡然到了公墓所在的这座山上。

铮~

第三声琴音响处,居然便已到了左近。

叶卫国看看武建章,武建章看看叶卫国,两人的神色顿时凝重起来。

他们隐隐感到有某种无形压力正悄然接近,以他们的经历,几十年来从没有过如此强大的压力能让他们感到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正自惊疑不定时,琴声流水般响起,随即传来一个女人曼妙无方的歌声,“梨花烙,鸳鸯伞,还是一咫痴念,舍不下你疼,看不得你难,千丝弦,或许便是三生三世的琴弦,为君弹!一念绝,山河永寂,一念生十里桃花素黛颜,千丝万缕线,根根绕心弦,细细缠!是缘,是劫,是前生今世的情债还。爱就百转千回,一心弦,念,念,念!恨就绝笔不点寒凉禅,断,断,断!人生几何,醉尘缘!戏子入画伤魂签,虞人弄棋局中难。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戏里戏外总纠缠!戏里戏外,一念间!你如弱水三千饮一杯,我便涧中只取玉一枚!”

那歌声和着琴弦飘飘荡荡而来,让人忍不住随着心摇神驰,可声音来回飘忽,忽前忽后忽左忽右,让人完全无法判别。

也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两个老人的后背已经不知不觉间湿透了!

他们来回张望,仔细聆听,却依旧无法捕捉到任何蛛丝马迹。

歌声止住,半晌都没再响起,四下里静寂无人,只有山风横扫而过,吹散满地的野菊花瓣,发出刷刷的响声。

“哪位姑娘在跟我们两个老头子开玩笑,有什么事不妨当面谈谈。”两人鼓起中气朗声说道,声音远远的传出去在空寂的山谷中来回回荡。

铮~

又是一声悠长的琴音响起,琴音还未消散,他们身后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两人猛然回头,只见从一座高大的墓碑后徐徐走出一个女人,一个犹如仙鹤一般的女人!

这女子白衣胜雪,迎风而立,手里抱着一把凤尾古琴,身后背着一柄乌鞘长剑,高挽的发髻,飘散在肩头的长发,不着一丝凡俗气息的绝尘面容,让人看不出她的年纪,甚至那显得有些冷傲的表情,与那孤高绝世的气质,不禁两个老人深吸了一口气,一时之间竟然愣住!

随着这个女人的出现,周围涌出大批特勤和警卫员,扇面型将女人围在当中,冰冷的枪口全都对准了她。

两人相视一眼,都暗暗震惊,想不到在如此傍晚如此荒野公墓中竟然会藏着一个如此不同寻常的女子。

她的衣着、她的古琴、她的长剑完全跟现实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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