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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市长之非常关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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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你说的,多可怜,女人不是人啊,过了四十怎么了,我还觉自己年轻得很呢。”

“你是你,不是谁都能当市长,张改花就不一样,她跟我一样,下岗了,以前男人每月还给她几百,这下好,几毛也没了,哭鼻子都来不及。”新荷说来说去,又把自己套住了,她不能拿苏晓敏跟张改花比。苏晓敏也不跟新荷较真,她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探讨女人究竟是不是残汤剩饭,就算是残汤剩饭,也要剩得有骨气。难道只有女人会老,她就不信男人能年轻一辈子。

新荷却不这么认为,她说:“当官你比我强,外面混你也比我有能耐,但如何拢住男人的心,你得听我的。不瞒你说,我家书槐,外面也有过女人,跟他一个单位的,两人都到了外面开房的程度。你说不气吧,那是假话,哪个女人能受得了这个?受不了也得受,谁让你是女人呢?我没学张改花,一不哭,二不闹,三不寻死乱上吊。我对他好!一日三餐,我变着花样做给他,不让他在外面吃一顿。袜子我给他洗,脚我给他烫,把他侍候得比皇上还皇上。怎么着,他收心了,打今年开始,再也不跟那个妖精来往了,前阵子我还跟婆婆提起这事,婆婆当着我的面,啥也没说,背后,把她那个不争气的儿子骂得淌眼泪。这不叫窝囊,按你们文化人的说法,这叫牺牲。女人总得为男人牺牲点什么,为这个家牺牲点什么。哪像你,强大得就像一座山,把大哥活活压在山下,他不出事才怪。”

苏晓敏先是震惊,她还真不知道瞿书槐也有这种风流事,看来,还是她孤陋寡闻啊。尔后,她又为新荷悲哀。怎么能这样呢,就算你没了工作,也不能低三下四求他啊,这样幸福从何谈起?等新荷说出最后一句话,她的心里,才有了另种想法,山,她像山一样,活活把瞿书杨压在下面?

真是这样么?

想想,还真是有几分。

一开始不是这样的,苏晓敏跟瞿书杨是自由恋爱,当时瞿书杨在读研,她呢,还在大四,快毕业的时候,学校搞了一次活动,他们算是认识了。最初并没啥感觉,直到苏晓敏参加工作的第三年,在一次同学聚会上,苏晓敏最好的朋友老蔡说:“晓敏,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还当光棍,应该想办法,趁还有点姿色就把自己嫁掉。”苏晓敏说:“嫁给谁啊,满世界都没人要我,我还是当光棍好了。”老蔡不满道:“别人当光棍我能接受,你晓敏要是当了光棍,上帝都得挨板子,这么着吧,哪天我把瞿书杨介绍给你,这家伙现在火大了,学问做得一棱一棱的,两个课题连着拿大奖,仕途也走得顺,马上要提拔副主任了。精英啊,这样的精英不嫁,难道要嫁给我老蔡?”

苏晓敏当然不能嫁老蔡,她跟老蔡太熟了,熟得老蔡肚子里有几只蛔虫,她都清楚。再说老蔡这人没正形,放着好好的班不上,偏要浪迹江湖,说要做徐霞客第二,这种男人,不靠谱。于是便道:“老蔡,我可不想一朵鲜花插牛屎上。”老蔡呵呵笑笑,也不恼,油腔滑调取笑道:“看我这猪脑子,都忘了你还是朵鲜花,还以为你跟我一样,快成残花败柳了。鲜花当然不能插牛屎上,该插在,该插在……就插在瞿书杨这只宝瓶里吧。”

玩笑开过没几天,老蔡真就把瞿书杨带来了,跟当初认识相比,瞿书杨确实今非昔比,很有成就感的样子。苏晓敏动心了,她在政府部门,整天见的,都是脸跟公文包一个颜色的男人。这些男人要么装腔作势,把自己看得跟省政府那块牌子一样值钱,要么就是缩头缩脑,跟政府楼上的苍蝇一样,嗡嗡声都不敢发。苏晓敏烦这种男人,更烦这种男人的追求,她真是想找一个做学问的,这种男人既踏实又真实,能弥补她生活中的缺憾。苏晓敏真是有缺憾的,其实每一个把自己绑到机关这棵树上的人,都应该有缺憾,他们的生活不只是单一,关键是没有个性,没有颜色。按老蔡的说法,他们是一群装在套子里的人,从踏进政府大院那天起,就把身上的棱角锉下去了,以后不管多少年,都一个样子,夹着尾巴,斜着眼睛,堆着媚笑,说着谎话。走路得轻,站着得弓,对上得尊,对下得狠。这种人生,初体验起来快感无比,日子一久,才发现,你早已变成庞大机器上的一个小齿轮。转与不转都不由你,转得快慢也不由你,但你敢乱转,你就完蛋。

苏晓敏骨子里其实是一个想乱转一下的人。但她清楚地知道,这一辈子,她也不能乱转了,不但不能乱转,就连这种想法也不能有。于是她就想嫁给一个敢乱转的人,这就叫弥补。

瞿书杨天马行空,唯我独尊,这样的男人,正合她意。于是不经老蔡撮合,他们便很快进入恋爱轨道,花前月下,湖畔岸头,轰轰烈烈一番恋爱后,他们婚姻的战车便开了过来。

结婚二十年,苏晓敏从没想过他们的婚姻有什么不对劲,就在她心里暗暗对罗维平生出另一份情愫时,也没考虑过这跟他们的婚姻是否有关。现在新荷这么一说,苏晓敏才蓦然意识到,她跟瞿书杨的婚姻,其实是有问题的,这问题存在了还不只一天两天。

到底是什么问题呢?

新荷走后,苏晓敏想了很多,思来想去,她把问题的症结归到“疲倦”两个字上。

都说男人是喜新厌旧的,其实不,苏晓敏认为,同样的困境,也存在在女人身上。一种生活过得太久,人就会困倦;一张面孔看得太久,就会生出审美疲劳。男人也罢,女人也好,都不希望生活呈静态。永远保持一种格调,生活便成了一潭死水,不霉才怪。

这不是说他们的爱情出了问题,而是生活出了问题。苏晓敏跟瞿书杨走的完全是不同的两条路,以前的瞿书杨开朗、积极,对什么也感兴趣,而且从来不说灰暗的话。但是在学院困久了,瞿书杨的心态发生了变化。以前的开朗变成了保守,以前的积极变成了消极,特别对社会上杂七杂八的事,瞿书杨不但眼光老,心态也老。

她自己呢,可能有意无意,把机关那套带到了家里。这很糟糕,苏晓敏终于承认,这些年,她对瞿书杨有点过于狠了,女人一旦在家里处于强势地位,这个家,就很危险了。

不是说它会散,而是,角色倒置会引发很多危机。比如男人压抑得太深,免不了要在外面寻求释放,找一个小巧玲珑瓷娃娃一样的妹妹,释放他的大男人情怀。杨妮就是典型例子。再比如,男人索性一蹶不振,就让你逞能好了,你呈得越多,他的心可能就越灰暗,一旦爆发,他的杀伤力也就越强。

苏晓敏想做虎,可瞿书杨也是虎,还是老话说得好,一山不能藏二虎。惟一的办法,就是她这只虎先把尾巴夹起来,装几天小熊。

新荷再次来时,苏晓敏的态度就大不一样了,她变得虚心,甚至有那么一点点孤苦伶仃的样子,一下就把新荷的同情心放大,甚至,她的豪迈劲也上来了。

新荷原本也是一个要强的人,她对瞿书槐乖,并不是下了岗,要靠瞿书槐养着,她是悟到了家的根本。一个家,总得有人先乖下来,乖下来家才安定。新荷看似是委屈了自己,其实换回的,是家的稳定,家的发展,最终得利的还是她。这点上她确实比苏晓敏聪明,苏晓敏在同情过她后,又对新荷刮目相看了。她决计听新荷的,先把眼前这场危机解除了,然后再从长计议。

一看苏晓敏态度有了转变,新荷打心眼里高兴,好像干了一件很伟大的事。要说这事也伟大着呢,能让一个市长心甘情愿低头,不容易啊。新荷站在阳台上,就像欣赏战利品似地欣赏着苏晓敏。

“新荷,到底要我怎么做,你快说呀。”苏晓敏没有足够的时间熬在家里,向健江只给她两天假,再者,程副省长马上要到东江调研,这可不是小事,她得抓紧把瞿书杨摆平,然后精神抖搂地回东江做准备去。

苏晓敏一急,新荷反倒不急了,她冲苏晓敏软软一笑,不着边际道:“嫂嫂,我最近在看武林外传。”

“新荷,问你正事呢,少贫嘴。”

“我没贫嘴,嫂嫂,建议你有空也看看这电视剧,看看佟湘玉,人家那才叫女人,软嗲嗲的,能把男人的骨头都给化掉。”

“我没工夫。”苏晓敏不悦了,她真是没有闲时间扯这些。

新荷收起脸上的笑,一本正经道:“嫂嫂,我没跟你瞎说,做女人真是有学问的,就跟你当官一样。你说,有的女人为啥特招男人爱,有的女人男人一见就烦?”

“新荷你是不是有病,再乱说,我可没好脸色了。”

“我说的全是正经话,你要不想听,我走。”新荷忽然就拉了脸,做出很生气的样子。

苏晓敏没脾气了,新荷面前,她总《;文;》是缺少一《;人;》种威严。有《;书;》时候她《;屋;》也想,如果瞿书杨面前她能做到这样,兴许,麻烦事就少得多。

妯娌俩斗了一阵嘴,话题原又回到瞿书杨上。新荷跟苏晓敏约法三章:第一,这次不能在瞿书杨面前提杨妮,这事留待以后解决。第二,她必须做一回贤妻,要尽可能地对瞿书杨温柔、体贴,具体办法她会教给她,要让瞿书杨感觉到,这个世界上,还是老婆对他好。第三,不能吵架,更不能学以前那样一句不投机就发火,一定要忍住,实在忍不住,也只能使点女人的小性子,千万不能张口就本市长怎么怎么的。

苏晓敏一听新荷把她的缺点全点了出来,想笑,又笑不出来,只好点头称是。她发誓,第一不提杨妮,第二一定要做贤妻,第三不乱说本市长。新荷捂住鼻子,笑了好长一会,道:“说乖就乖了,有长进,走吧,买菜去。”

“买菜?”苏晓敏又不懂了。

“傻子,给他做一桌家庭盛宴啊,难道这么长时间,你就不该犒劳犒劳他?”

苏晓敏恍然大悟,跟着新荷,兴高采烈去买菜了。

这天新荷一直帮苏晓敏把菜做好,望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新荷馋得直流口水,苏晓敏笑道:“晚上你也别走了,留下一块吃。”新荷说:“我才不当电灯泡,机会是留给你们两口子的,我掺中间,算什么事?”说完,一看时间不走了,瞿书杨也该回来了,惶惶地收拾起东西,道:“我走了,接下来的戏就该你自个唱,记住啊,晚上可别太贪,身子骨要紧。”苏晓敏让新荷这句话说的,脸红了好久,心也怦怦跳个不停。四十老几的女人了,竟还听不得这种话。

其实她心里,是很想听的。

瞿书杨按时回了家,之前他并不知道苏晓敏回来了,路过菜市场的时候,他特意买了一条鱼,想犒劳犒劳自己。他的又一个项目大功告成,这个项目有杨妮一半功劳,杨妮吵着要一同庆贺,瞿书杨说改天吧,眼下不能跟你出入太频繁,免得让我家那口子起疑心。杨妮不依,把他揽在办公室里,非要他有所表示再走。没办法,杨妮面前,瞿书杨真是缺少办法,她像个冰糖葫芦一样,让你总是难以拒绝。瞿书杨伸出双臂,杨妮便象一条小鱼儿一样快乐地滑进他的怀抱,瞿书杨搂了杨妮,轻轻拍打下她的肩膀:“以后别这样,我是有老婆的人。”

“我不管!”杨妮撒娇道。

“那可不行,再任性,我可要采取措施了。”

瞿书杨所说的措施,就是把杨妮从课题组赶走,类似的威胁话,他已说了好多次,但他主持的每一个课题,都少不了杨妮参加。杨妮也算乖巧,知道瞿书杨怕什么,温情脉脉抬起头:“就让我靠一会,靠一会总行吧?”

瞿书杨想了想,道:“行,但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许撒这种娇。”

杨妮听话地点了下头,脸轻轻摩挲在瞿书杨胸膛上,两只手先是抓着瞿书杨的胳膊,后来,后来就做了个环形状,揽住了瞿书杨宽厚的腰。

很危险的,再这么下去,怕是真收刹不住。瞿书杨一路上都在提醒自己,他知道杨妮是块海绵,听话的海绵,跟这块海绵在一起,心里当然愉悦,但是他身后有一座火山,这座火山要是爆发了,不但会把他烧焦烧死,这块海绵一样也会被毁掉。瞿书杨是一个清醒的人,远比杨妮清醒,他知道什么东西该玩,什么不该玩。

杨妮不属于他,这点理智他一开始就有。

进了门,瞿书杨忽然闻见扑鼻的香味,他以为是母亲回来了,高高兴兴就往厨房奔,结果到了餐厅,就发现了苏晓敏。苏晓敏还系着围裙,不过人已坐在了餐桌旁,双目流盼,怪模怪样盯着他。

瞿书杨骇了一大跳。幸好他没听杨妮的,杨妮嚷着要到他家,给他亲手做鱼吃,他预感着就不大正常,很坚决地就把杨妮的期望给斩断了。要是带来,今天这祸就闯大了。

“回来了?”苏晓敏起身,笑吟吟往瞿书杨这边走,瞿书杨本能地往后一躲,他的样子真就像是见了老虎。也甭怪瞿书杨,苏晓敏今天的表情,真是有几分骇人,说她在笑吧,好像比哭还难受,说她不笑吧,脸上明明又挤出一层温暖。看来有些东西是强装不出来的,苏晓敏毕竟不是闫妮,她想学佟湘玉,结果把佟湘玉弄得比山寨版还恐怖。

“鱼我做好了,拿来,我放冰箱里去。”

“不,不,我还是自己放吧。”瞿书杨一边往冰箱前走,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扫着苏晓敏,这一桌的菜,还有苏晓敏今天莫名其妙的态度,让他生出极大的不安全感,他警惕地瞅着四周,生怕突然间祸从天降。

苏晓敏被他的样子弄得哭笑不得,想好的一肚子词还有在镜子前反复实验了的表情,一个也做不出。也难怪,平常绷脸绷惯了,猛然间让她做得情意缠绵,还真有难度。

不管怎么,瞿书杨还是坐到了饭桌前,他一句话也不讲,脑子里紧绷着一根弦,心想苏晓敏是不是又逮到了什么证据?苏晓敏呢,先是静静的瞅着瞿书杨,毕竟好久没在一起这么坐了,内疚也好,期盼也好,她内心还是有的。当真情蕴动时,她眼里的温柔便自然流露出来,跟刚才完全不同。瞿书杨心有所动,他发现妻子并没那么可怕,也没想象中那么糟糕,他收起心中那些混乱的想法,开始凝视住妻子。这时候家里的气氛开始变了,似乎是在大海边,喧嚣声渐渐退去,天底合上帷幕,慢慢把沉静把温馨洒下来,两个人沐浴在海风中,任风轻轻地掠过,拂过他们的脸,拂过他们的心,像浪一样袭击着他们渐渐发热的身体。苏晓敏被情感染,被情诱惑,似乎轻哦了一声,似乎又没,总之她的嘴唇翕动了一下,又慢慢合上,那是极能诱惑人的。瞿书杨果然被击中,他尝试了一下,想挪到苏晓敏这边来,苏晓敏用眼神鼓舞着他,激励着他。瞿书杨真就过来了,先是握住苏晓敏的手,然后轻轻抚了下她的头发。瞿书杨眼里,妻子比以前憔悴许多,也瘦了许多,似乎手里的头发,也在一点点消瘦下去。他心疼地捧起她的脸,终于说了一句:“今天怎么有这么好的心情?”苏晓敏被这句话感染,也被瞿书杨痴痴的目光感染,近乎昵喃道:“想你了呗,还能咋?”

“真的?”

“真的。”

“我还以为你不会想老公呢。”

“你才不会!”苏晓敏伸出手指头,轻轻点了一下瞿书杨额头。

两人起先是亲昵地斗着嘴的,斗着斗着,居然就,居然就缠绵在了一起……

生活有时候是很戏剧化的,苏晓敏跟新荷忙活了一下午,做了那么多可口的菜,到头来,她跟瞿书杨却是一嘴也没顾上吃,倒是在床上,互相把对方贪婪而又激情四射地吃了一番。这是一场久别了的温情,更是一场痛快淋漓的发泄。是啊,发泄,苏晓敏才发现,她那莫名其妙的火,有一半是因了这个原因,一种说不出口的原因。等大汗淋漓地走出卧室,走进洗手间,在热水哗哗的流动声中,苏晓敏的思维变得清晰了,她确信丈夫没有外遇,真的没有。

怕是在这点上,没有谁的感觉比做妻子的更准确。丈夫有没有外遇,透过身体就能流露出来,苏晓敏确信是冤枉了丈夫,她突然害羞地懊恼起来,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这么不自信,不就一个杨妮,她能成自己的对手?

苏晓敏偷偷笑出了声,心情一下好出许多。她这才发现,很多关系是可以改善的,很多危险也是可以消除的,关键看采取什么样的态度。这么想着,她又联想到东江一些事来。她想,说不定自己态度一变,很多看似无法越过的障碍,也就很轻松地越过去了。瞿书杨在外面问她,好了没?苏晓敏故意坏坏地说:“我还没好,还想折腾一次。”

瞿书杨骂了声不要脸,踏着拖鞋回了卧室。苏晓敏舒舒服服冲完澡,精神焕发地又钻回卧室去了。

两个人这晚谈了许多,不知什么时候起,他们之间少了交流,少了这种面对面心对心的闲侃,说什么都一本正经,三句不投机便草草了事,从不去注意对方的表情,也不关心对方的感受。这晚不,这晚他们小心翼翼,谁都不去触碰对方那根敏感的神经。其实,瞿书杨是知道罗维平的,一开始就知道,只不过他强迫自己,不让这个陌生的男人来干扰他。上次醉酒后他故意把罗维平说成是向健江,那是给苏晓敏一个暗示,一个提醒。生活有时候真需要这种提醒,爱情也是。苏晓敏到学院找杨妮,他也是清楚的,杨妮告诉他的。杨妮有一天笑着说:“你夫人啥时改行当警察了,她当市长行,当警察,有点蹩脚。”瞿书杨严厉地瞪了杨妮一眼:“她是你师母,不可乱开玩笑。”这是瞿书杨的原则,不管他跟杨妮如何,他都不许杨妮拿不敬的口气来说苏晓敏,不尊重苏晓敏,就等于不尊重他。事实上到现在,他跟杨妮也没怎么样,杨妮倒是有那层意思,很明显的,但让他慢慢抵挡住了。有时候处理问题就该这样,不要怕它是猛兽,要正确地疏导。男人跟女人一起工作久了,互相生出点情是很正常的。杨妮有恋父情结,这点他的导师就曾经提醒过他,杨妮自己也承认,她总是拒绝跟同龄人来往,她有过一次短暂的爱情,但很失败,那个大她十五岁的男人在床上贪婪地将她掠夺后,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杨妮找过他,后来某一天,突然得知那男人有个病重的老婆,还躺在医院里,而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一辈子的老男人,不但扔下老婆不管,还把老婆家东拼西凑拿来的医药费当作勾引女人的资本,又带着一个女孩子浪迹天涯去了。杨妮大哭了一场,她在哭死去的爱情,也在哭人世间诸事的荒唐。哭过之后,她便永远不再打算坠入爱情。至于瞿书杨,杨妮是这样解释的,她认为瞿书杨是一棵受伤的树,一根被忧伤浸透了的绳子,她愿意为瞿书杨拧干绳上的泪水,也愿意一辈子浸淫在这泪水里。瞿书杨认为杨妮还活在阴影里,活在她自以为是的黑暗里,他想尽自己努力,帮杨妮走出那层黑暗,可到目前为止,他发现效果并不明显,而且,杨妮看他的眼神,一天天在变。从复杂变得清澈,从阴柔变得明亮,但是,这不是好事,杨妮是开始走出她的阴影了,但另一个复杂的问题是,杨妮似乎想嫁给他,想一生一世拥有他。这很麻烦,杨妮上次赖在他家不走,逼得他一夜未睡,最后不得不把电话打到异国,让他的导师也就是杨妮的爸爸劝说杨妮。杨妮表面上是答应了,但在骨子里,还在偷窥机会。那两根头发,其实是杨妮洗完澡后故意留下的,瞿书杨那晚精神太过紧张,没能把杨妮这点小阴谋粉碎掉。

当然,瞿书杨自己很理智,他相信,跟杨妮的故事,很快会结束,她大洋彼岸的父亲马上就会回来,到那时,他就再也没义务帮她什么了。

但是这些话,他是不能跟苏晓敏说的,上次他差点就把实情说出来,后来他才意识到,夫妻之间,有些事是没法讲得清的,比如苏晓敏跟罗维平,能讲得清?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缄默,或者回避,什么也不讲,反比讲强。

这晚他们谈论着别的事,瞿家的老房子还有新荷跟书槐的婚姻,这些话题他们以前从未谈过,没想到,谈起来也津津有味。谈到后来,苏晓敏也激动了,决计跟瞿书杨站在一起,为老瞿家那一院不该收走的房子维权。瞿书杨笑着说:“算了吧,这种事你还是少掺和,再怎么说你也是市长,不能让你丢这个人。”

听听,他都知道这件事是丢人了。苏晓敏妩媚地笑笑,她发现,很多事上,她缺少对丈夫的理解,丈夫其实并没那么愚,个别时候,他还蛮可爱的。

这晚,苏晓敏给自己下了一个决心,她决计赶走罗维平,再也不让那股危险之火燃烧在心里。

不快发生在早晨,两个人都已穿戴整齐,心情愉快地打算出去吃早餐,昨晚做了那么多好吃的,他们决计都保存下来,等中午约了新荷一家还有老母来吃。苏晓敏换鞋的时候,瞿书杨忽然说:“东江你还是不去了,最近我托了一层关系,你还是回到省城来吧,随便找家单位,不要再在风口浪尖中搏了。”

“你什么意思?”苏晓敏换了一只鞋,另一只还拿在手里,她回过头,好奇地打量住瞿书杨。

“没什么意思,那种地方不适合你,早点回来没错,听我的。”大约昨晚的交流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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