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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混混-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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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粗汉嘿嘿邪笑道:“小妞儿!你问我是谁做什么?莫不是看中了阿屠我,想和我上床相好?”

小妮子骤闻对方秽言秽语,羞怒道:“无耻!”

这个叫阿屠的猥琐粗汉,还以为自己吃定小妮子,他不禁自露邪光,呵呵淫笑地朝小妮子逼来。

同时,他干脆丢开手中的套马索,径自动手宽衣解带,准备待会来个霸王硬上弓。

若是别的女孩子遇上这种事情,只怕早已尖叫连连掩脸落荒而逃。

偏生,这个不开眼的家伙,犹不自知自己今天撞上铁板,碰上素来以大胆见长,泼辣出名的小妮子,注定他要倒大楣。

小妮子怒叱一声:“不要脸。”

说着,她手往腰间一探“刷!”的一声,血玉龙筋鞭赫然在握,小妮子立刻毫不留情的挥鞭朝阿屠抽去。

阿屠原是微微一愣,他只听到耳边“劈啪!”一声脆响,顿时,脸上一阵火辣辣抽痛。

他哇然惨叫,抚着双颊急急向后退去,这一摸,他才发现自己两颊湿濡濡,放眼一看,竟是满掌鲜血。

一时之间,阿屠忘了疼痛,恶向胆边生地破口大骂:“他妈的!我操你这个小贱人……”

话犹未完,小妮子粉脸带煞,大怒道:“狗贼!找死。”

“啪!啪!”连响,小妮子右手蓦扬,长鞭有如暴雨骤起,劈啪不断落在阿屠脸上、身上。

登时,将这个满口污秽的猥琐粗汉打得满地乱滚,四处翻爬,任是他几次想要冲逃,都被小妮子圈住,狼狈地摔在地上。

不过片刻时间,阿屠已被小妮子抽的皮开肉绽,浑身是血,他再往地上一滚,血和着泥沾满一身,那模样不但邋遢,而且凄惨无比。

终于,他忍不住声嘶力竭的嚎叫,求饶道:“姑奶奶饶命呀!我下次不敢……哇!”

“怎么回事?”

小刀闻声赶来,瞥见盛怒的小妮子,讶然地问着眼前二人。

小妮子冷冷重哼地收回鞭子,不屑于启齿。

这阿屠还以为救命菩萨到了,他爬向小刀脚边,呜呜哭诉道:“壮士,救命呀!我不过是想抓那匹没有主的红马,这个姑奶奶见了眼红,竟然不分清红皂白,想杀死我灭口,抢走那匹马呀!”

小刀淡笑道:“是这样子的吗?”

小妮子没想到天底下居然有这种人,前一秒还在求饶,一眨眼,就能红口白牙扯起漫天大谎。

她气结地怒斥道:“放屁!你简直是……简直是满口乌拉狗屎鸟蛋屁!我刚才从赤焰背上下来,我不相信你会没看见,赤焰背上的鞍子都还在,它怎么可能是无主的马!”

喘喘气,这妮子越骂越顺口,她疾言厉色地斥责道:“不但如此,你偷马不成也罢,一看四下无人,竟敢动起龌龊的念头,对姑奶奶胡言乱语,还……还……不要脸。”

小妮子最后还是词穷地大骂不要脸。

小刀一听就猜出了什么,他脸色渐寒,冷漠道:“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阿屠犹不知大难临头,仍然呼天抢地睹咒道:“冤枉呀!这小贱人都是胡说,不信我可以剁鸡头发誓,绝对没有这回事……”

“砰!”的闷响,小刀满脸凝煞的一脚将他踹了三个滚翻。

阿屠直到此时,才感到事情苗头不妙,他畏畏缩缩地抬起眼,小心地瞧着小刀,这一看,小刀的脸色却叫他心“噗通!”大大一跳,然后便像跌入冰库般,冷到了极点。

小刀冷冷盯着他,语气酷厉道:“刚才在张家口内没多远处,我就注意到你不怀好意地瞧着小妮子和赤焰,可笑那时你只光瞧着她们,却没瞧见我掩在赤焰身后,出了张家口,我也发现你鬼鬼崇崇跟踪而来。岂料转个眼,你就不见了,我特地回身往张家口去瞧瞧,没想到你却赶到前头,截住小妮子他们。朋友,做人到了你这种地步,实在很没意思,你说是不是?”

阿屠惊疑地瞪着小刀,慢慢往后蹭去。

小刀冷哼一声,他立刻有如丧家之犬般,狂叫着拚命向前冲逃。

忽然——空中青芒微闪倏灭,阿屠惨号一声,他的右臂突然离开肩膀,洒着点点血雨,朝向右前飞坠落地。

小刀双手依旧空空的一弹衣摆,森冷道:“杀了你这种人,只会弄脏我的刀,取你一条右臂,算是给你一个警告,滚!”

……说完这两天所发生的事,小刀端起滋味不怎么样的热茶,呷了一口,这才笑着对小混和小辛二人,继续道:“那小子知道我不杀他,竟敢边逃边威胁要报复,他奶奶!真是十足的贼人!”

小混突然颇有含意地嘿嘿直笑,同时不断往小辛瞟去,小刀微怔之后,会意地声明道:“丁仔,我说的是那个小人贼滑的很,可不是指你这种职业性的人而言。”

小辛嘿然干笑道:“老哥,知道就好,何必挑明了说。”

小妮子和哈赤这才弄明白他们三个人在打什么哑谜,忍不住也呵呵直笑。

天色微暗,又到了掌灯时分。

小混他们五人在早晨天色微明之际,由镇外潜回到客栈,经过小混调理好受伤之人的伤势,又塞给每人一颗大补丹,众人服用之后,全都蒙起头,大睡一场,直到日头偏西才醒过来。

小混点来酒菜后,迫不及待地追问着,他不在这几天发生过的事。

小刀娓娓道来竟也讲了足足一顿饭的时间,他还没完全结束这三天来所发生的大大小小事情。

小辛为了转移众人对他这个贼人的注意力,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道:“老哥,那你们又是怎么被血魂阁的人引出镇外。”

小刀放下茶杯,缓声回忆道:“我和小妮子回到客栈当晚,倒也相安无事,直到隔天早上,哦!就是昨天早上,不知怎么搞的,我心头老是沉沉的,好象有股无言的压力,压在心上,偏偏,那一整天,什么事都没有。”

小妮子轻笑的插口道:“小刀哥哥早上告诉我这件事,到晚上都很平安,我还笑他神经过敏呢!”

小混咂嘴道:“所以说,小妮子,你这就不懂啦!所谓暴风雨前的宁静,就是这么一回事,而且像我们这种练武之人,有时是会预感到一些出事前奇异的气氛。”

小妮子吐吐舌头,耸肩道:“奇怪,小刀哥哥说的话,和你一模一样。”

小混眨眼道:“这就叫英雄所见略同。”

小辛有感而发道:“唉!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吶!”

小刀含笑的追诉道:“当天晚上,我们熄灯后没多久,就有了情况,对方起先只有三个人,他们在上到客栈屋顶时,就被我发现,我原想不动声色潜出屋外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结果,隔壁小妮子突然叫问:”是谁?‘因此惊走对方,或者说他们故意逃走,来引我们追出去比较正确点。“

小混斜瞅着小妮子,笑谑地猜测道:“而你这个小辣椒一定立刻推开窗户,想也不想,就被人给设计,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四七二十八,劈哩哗啦,唏哩哗啦,蒙着头往外追去,老哥为了怕你出事,只得和哈赤一块儿跟去,正好被等在镇外的血魂杀手,来个瓦缸中捉甲鱼,对不对?”

小妮子窘红脸,嗫嚅道:“人家怎么知道是陷阱嘛!早知道就不追了。”

小混摇着头,大声咋舌道:“嫩呀!小妮子,以后你还得多学学才成吶!”

小妮子嘟着嘴咕哝道:“废话!就是嫩才会被骗,要你这个小混混来幸灾乐祸,讨厌呢!”

小混嬉皮笑脸地凑过头去,狭谑地逗弄道:“什么?为什么不敢大声说出来?”

小妮子没好气地擂他一掌,大声叫道:“讨厌!”她小嘴高噘,突然眼前一暗,小混天外飞来一嘴,赏她一记吻。

小妮子困窘的捏起粉拳揍人,小混却一把将她抱得死紧,令她动弹不得,这才神闲气定地勾起小妮子下巴,黠谑直笑道:“做错事,就得接受家法的处罚,你怎么可以对我毛手毛脚?”

小妮子恼臊地嘤咛一声,故意别过头去,不看,也不敢看,小混满脸邪气的贼笑。

小辛张口结舌地问道:“辣块妈妈的!小混球,你就这么大方,公开地打情骂俏,外加啾啾!给我们瞧呀?”

说着,他故意撮起嘴,做个带有音效的接吻动作。

小混放开挣扭的小妮子,逗弄地笑道:“反正是自家人,借你们瞧也不吃亏,这表示我对小妮子无限的爱吶!”

小妮子忍不住红着脸,娇啐道:“打屁!”她深恐又有家法,说完立即远离小混三尺。

小刀好笑地摇头道:“丁仔,跟这个色情狂在一起,你迟早会习惯这一类香艳火辣的场面。”

小辛摇头晃脑地“咿唔!”直叫:“辣块妈妈的!真是有够狂!”

哈赤一个人似乎面含愁容地猛抓头发。

小混见状,咦声道:“你怎么啦?是不是太久没洗头,头皮发痒?干嘛老在抓头发。”

哈赤颇有难色,吶吶道:“少爷……哈赤不是头皮痒……”他支支吾吾,一张脸苦的像刚吞下七、八十斤老黄莲。

众人都讶异地瞅着他,小混奇怪地追问道:“究竟怎么回事?你就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少跟娘们一样,别扭得叫人难过。”

哈赤终于鼓足勇气开口道:“少爷,如果哈赤做错事,可不可以换种家法处罚,我……

不要那个啾啾好不好?“

他这一激动,又是一阵雷阵雨,小混却被他前面的话,摆平在桌面大叫:“哎唷!天呀!我受不了啦!”已经没有多余的精神去遮挡那阵毛毛细雨。

其它人早就抱着肚子,笑得瘫在地上打滚,小妮子压着腰狂笑,她只有拚命擦眼泪的力气,根本无暇顾及困窘这码子事。

哈赤还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他仍是苦着脸茫然不解地侧头瞧着笑倒的小混他们。

良久——小混软软趴在桌上,勉强睁一只眼皮,叹道:“我说哈赤呀!今天早上我才见识到你那个怒狮名号的由来,怎么不到一天,你这头怒狮,又变成傻狮、憨狮、宝贝狮?”

他突然跳起来,一把抹去哈赤喷在他脸上的口水,指着哈赤鼻子道:“你以为你是谁,我会把你啾啾,啾你的大头鬼,等你下辈子投胎当娘们看少爷是不是有兴趣啾你一下!真是辣块妈妈不开花!憨他奶奶的到了家!”

哈赤被小混抢白的怔在一边,但是,他心里却安心道:“不会啾我就好,少爷干嘛那么生气?”

小辛“哎唷!”连连地虚弱喘笑道:“他妈的!曾能混,你真是辣块妈妈的能混到家,居然连老子的口头禅都混去,唉!真是甘拜下风!”

小刀做了几次深呼吸,稳定喘笑的气息后,摆手道:“够了,别再瞎掰,否则,继续笑下去会出人命的。”

说着,他忍不住又“噗哧”的闷笑几声。

然后,小刀收摄心神,正经道:“咱们这些天的情形,大致如此,你们呢?怎么到头来,你们两个人一起回来,还搞了个什么帮主,这又有何曲折离奇的典故?”

小混便将追着小辛离开客栈之后发生的事,大略说了一遍。

小刀等人听完之后,不禁对这个武林中新成立的狂人帮抱以会心,而且深含暧昧意味的微笑。

小刀话中有话道:“狂人帮?他奶奶的!光听这名头可就足以吓死人!呵呵,小混,我保证你这个突发奇想的帮号,一推出武林,就会造成轰动。”

小妮子兴奋道:“真的?是不是咱们很厉害,可是就我们几个人而已耶!”

小刀无奈地翻个白眼,谑笑道:“厉害?套一句小混常说的话,你以为你是谁!就这么点本领,就自称狂人,别人若不来踢咱们的山门找碴,武林就不叫武林。这种方式的轰动,你还满意吗?”

小妮子兴奋地脸一扁,泄气啦!

“不过!”小刀打趣道:“狂人帮里有个幽灵小神偷丁大少在此,倒也让别人忌讳不少,咱们可以省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小辛得意地嘿嘿一笑,小混掏着耳朵,做作道:“什么?老哥,你说什么?我有没有听错,就凭他?丁仔?也能替咱们省麻烦。”

小辛斜他一眼,撇着嘴道:“喔!小混混,你说这种话,太不给面子了吧!”

小刀附和道:“对!真是大大不给面子!”

接着,他演戏般的大力拍拍小辛胸膛,让小辛干咳两声,这才似真似假半开玩笑道:“你们知不知道这是谁?这是丁仔,神偷世家的丁大少,未来空空门的掌门吶!他的外号幽灵除了指他的身法有如幽灵,也是指他能偷人命,让你变成幽灵,小混,你可别太小看丁仔。”

小混慵懒地抬眼笑道:“哟!

真的不简单也!好吧!那末本大帮主正式封你为狂人帮总护帮,专对付前来找碴的对手。“

小辛正待谦虚二句,听到小混如此宣布,忙不迭怪叫抗议道:“喂!大帮主,你这样子就混的太过分了吧!你怎么可以将所有的对手交给我一人应付,这简直是漫天开价的生意了。”

小混嘿笑道:“嫌多?没关系,本帮主最讲人情,嫌多好商量,我可以漫天开价,你不会就地杀价?笨!”

小辛乐道:“可以杀价,这太美了,辣块妈妈的!我先出一成,只负责打发指名找我的人。”

“放屁!”小混嗤道:“哪有这么好命的总护帮,光是负责你自己,那你不如当个小兵兵,还比较符合职责,不行,这非得加价不可。”

于是,他和小辛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地讨价还价开来,说他们是为总护帮的司职,争得面红耳赤,倒也不见得,其实,小混正享受着讨价还价之间的乐趣。

小刀他们三人旁观小混和小辛争的那么开心,三人闲着无聊,索性加入战局,凑个热闹,也为自己在狂人帮里面,争个既响亮又轻松的职务过过干瘾。

他们几人除了偶尔得防着哈赤骤然而下的阵雨之外,争的倒也高高兴兴,兴致盎然。

至于小混的原则是,只要由他干大帮主,其它一切都好商量,反正全帮最大,唯帮主独大,这是铁律,其它随人自己挑,只要是自己愿意就算数啦!

是夜,小混眼睁睁躺在黑夜中,久久还未入睡,他身旁已传出小刀平稳的鼻息。

因为他正在细细品味早先创帮时的乐趣。

如今,由他手创的狂人帮,除了他是大帮主,小刀为第一副帮主兼总刑堂,专司帮忙大帮主处理帮务,和帮忙总护帮杀人。

小辛除了总护帮,兼任第二副帮主,除了和总刑堂共同对付前来挑战的敌人,没事也得帮忙处理帮务。

小妮子是未来帮主夫人兼财务总管,以后,狂人帮若是有进帐,就由小妮子负责保管和运用,当然,小混想:“要进帐,还早着吶!慢慢等吧!”

最后是哈赤,他是总执法兼总护卫,除了保护帮主及未来帮主夫人,就是执行帮主随时想的法谕,所以叫总执法。

黑暗里,小混忍不住咯咯失笑,小刀轻唔地翻了个身,小混用左手抚着自己的嘴,伸出套着绷带的右手,借着透进屋内的昏暗月光,仔细地瞧着。

半晌,小混了悟地暗忖道:“他奶奶的!难怪我当初说要出名时,二个爷爷笑那么暧昧,原来他们早就设计好,要让自己上一课血的教育,还没入关就搞得一身伤,将来哪有我混的地方呢?不是除了追杀,就要自杀了嘛!真是没面子啧啧,这样子怎么能称得狂人帮帮主,倒有点像瘪三帮帮主。”

他侧头斜视着小刀,不禁自得的暗笑想道:“其实,我也不算很差,老哥在江湖上不也是有名有号,他还不是被杀的血糊糊,倒是丁仔那小子,脚底一抹油,除了我追得上他,他当然保得住命,可是,身您阅读的电子书来至ωωω;ūdtxt;Còm为帮主,总不好意思学他,拍拍屁股走人嘛!”

终于——小混翻身打个哈欠,模模糊糊想着:“小妮子的功夫得开始加强训练……若是让她跟我一样打混,迟早会被阎老爷抢去当压寨夫人……”

小混往棉被里缩了缩,喃喃咕哝道:“你想要新娘……可别打这个妞儿的主意……”

月渐西移,屋里除了起伏有致的些微呼吸声,寂静的连蚊子飞的声音都像轰炸机一般响亮,小混早已在梦里和阎王老子大谈条件,讨论狂人帮等人的寿命都该加点几年。

小混的理由非常正当,他告诉阎罗王:“祸害遗千年嘛!”

第七章 雾迷蒙阴谋蠢动八达岭,位于居庸关关北,此处建有东窄西宽,呈梯形状的关城。

城开二门,东门称为居庸外镇,西门则叫北门锁钥,两侧在此连接长城。

古书长安客话中有载,北往延庆州、西往宣城、路从此分,故名八达岭,是关山最高者。

是以,八达岭不但是一处交通要冲,同时岭上四季的景色皆妙,各异其趣。

秋末冬初,冷冽的清晨。

此刻,八达岭笼罩在伸手难见五指的浓雾中,放眼望去,远近俱是一片茫茫,只有偶尔映现的团团阴暗,点出了远山近树不可辩视的模糊影像。

忽地——一阵细碎杂沓的得得蹄音,由远而近穿透浓雾响起,没有多久,雾中已经出现四团缓缓移动的黑影,朝着关城接近。

小刀浑厚低沉的嗓音,在雾中发话道:“可惜现在大雾正浓,难辨四周景物,否则,咱们登上长城,放眼眺望四野,就可以欣赏城墙向南北延伸,盘旋在群山峻岭之中,那种不见首尾的磅礡气势。”

小混仍是以他一贯闲懒的声音,轻声笑道:“其实,我觉得眼前这景色也不错。”

小妮子不以为然地嗤道:“眼前景色?小混,你有没有搞错,咱们眼前可是一片白雾茫茫,让人什么都看不见,有何景色可言?”

小混以悠闲的声音,安然回道:“小妮子,听你说话,就知道你的程度实在差,你以为雾中没有可见的景致,那是因为你只用双眼去看这一片茫茫白雾。如果,你换个立场,用你的心,静静地体会雾中的情趣,你就能看见许许多多的美丽景色。”

一时之间,来骑四人又陷入沉默之中。

雾里,除了马蹄依旧轻声脆响,重新恢复宁静。

半晌,小混打破沉寂道:“如何?你有没有看见浓雾在风中急急的穿梭,身旁忽明忽暗的影像有若旋转的走马灯?而这些都是有形的,你不觉得雾中有一份无形的空灵?天地之间充满的有形浓雾,何尝不是一种无形的空白,所以你才会说雾中无物。”

小混接着又似吟非吟地念道:“有形者,生于无形,无能生有,有归于无,是以,凡所有所相,皆是虚妄,若是能见诸相非相,当知虚非真虚。”

忽然,小刀深沉道:“小妮子,小混在传你口诀,你可别大意疏忽。”

小混语声中含着明显的笑意,继续道:“有生之气,有形之状,尽是幻也。造物之所始,阴阳之所变者,谓之生,谓之死,穷数达变,因形移易者,谓之化,谓之幻。了悟有无。参透虚实,自然遨游天地宇宙,无所阻碍,是谓大幻之道。”

小混话声一落,四野再度恢复空寂。

“得得!”的马蹄声,轻巧、细碎地、深邃地回荡在浓雾之中,彷佛是要将小混刚才所说的一字一句,敲入每个人内心深处,烙在心板之上。

一直不曾说话的那团暗影,轮廓特别庞然,一猜就知道绝对不是小辛,而是哈赤这个憨大个儿。

打从小混说雾中有景开始,哈赤的脑袋立刻被浓雾同化,变得一片茫然,他怒力地思考着小混说的每一句话,好象有些听得懂,可是偏偏又抓不着那一丝滑溜的领悟。

直到小混那段有无,虚实的纯文言口诀出口,他脑筋忽地塞满浆糊,于是,这头憨狮子索性放弃思考,乐得自己轻松。

小混他们四人就在浓雾里默默地前进,良久,哈赤实在被这种沉寂憋得几乎难以喘息,他扭动着马鞍上庞然的身躯,显得有些烦躁。

终于——他忍不住问道:“少爷,咱们离城门还有多远?这么大的雾里,路也看不到,咱们难道不会迷路?”

小混呵笑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是赤焰在领头,它走到哪儿,就算到哪儿啦!”

小刀语中含笑道:“哈赤,你的这个少爷,咱们的帮主老大,他可帅得很吶!我劝他别在大雾里蹓跶,他却说人生要随缘,在看不见的路上走到哪,算到哪,才够刺激。这下子可好了,我也开始怀疑,咱们这会儿到底身在何处,说不定,早就离开八达岭老远喽!”

小混讪谑地嗤笑道:“怎么?难道你们怕了这场大雾不成?”

小刀“滋!”地咋舌,回嘴道:“谁会怕这大雾,只是我们都很正常,没有泡在雾里的怪癖,可是却得陪你洗这种浓雾澡,实在冤枉!”

小混摸摸湿透的身上,不由得哈哈大笑。

忽然,骑着赤焰领队而行的小妮子,在前面叫道:“赤焰小子,你往哪里去?前面黑黝黝的,是什么玩意,你别撞上了。”

小混立即扬声道:“站住,儿子!”他轻催坐骑,赶到前面小妮子身边。

赤焰感到他的接近,就转头低嘶一声,咬着小混的裤管往前方的黑影拉扯。小混拍拍赤焰的头顶,习惯性地发问:“儿子,你要咱们过去那里是不是?”就在这时,浓浓的大雾竟然的下起唏呖的雨来。

小混当机立断道:“你们在这里等,我过去看看前面到底是什么。”

他一夹马腹,便朝着黑影奔去。

小刀在他身后扬声叫道:“小心点!”

“知道啦……”小混的身子渐渐消失在雾中。

小刀等人挤在一堆,小妮子拉起身上的斗篷,盖在头上遮雨,一边犹自抱怨道:“都是小混惹的祸,没事随什么缘,如今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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