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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混混-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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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间,只见绣球时如流星曳地,忽若丸跳星弹,满场飞旋,却是正宗地堂门的精彩武艺。

雄狮立即滚身追上,一人一狮在广场上做着激烈的滚旋,而人狮之间,总是丝毫不差的保持一箭之隔。

如此精彩的技艺,再次博得全场一片如雷的掌声,就连脱下狮皮的小混和小刀,也不禁为他们的表演大声叫好!

忽然,观众纷纷向后退让,场中骤然闪出一张红木八仙桌,翻滚中的绣球,倏然一旋,直对红木八仙桌下滚去,一闪之间,已从桌底穿过。

而随后而来的雄狮,突地狂吼一声,庞大的狮身猛然腾空跃起,自八仙桌上空凌蹿而过,恰巧衔走从桌底穿出,男加官手中所持的绣球!

登时,全场欢声雷动,震天价响的喝彩,直入云霄,狮鼓队终于完美的结束这场舞狮表演。

雄狮衔着绣球,点头谢礼之后,鼓声停歇,鼓队中众人放下大鼓,各自休息,围观的群众也随即撤去。

雄狮狮头之下,走出一名年约四旬,身村中等,红光满面的粗壮汉子,生有一张宽大的嘴巴,络腮胡子刮得干净,却留下青葱葱的一片胡渣子。

这人正是地堂门第十四代掌门,流星刀雷震天,亦是刀尊邓清逸的拜把兄弟。

雷震天接过地堂门手下送来的湿毛巾,抹去额际满头大汗,他大步走向小混,大笑道:“小混呀!你这个河东狮吼,可吼得厉害,差点将我狮团的招牌戏给吼咂啦!”

小混毫无歉意地道歉道:“雷二叔不好意思,你也知道,我是第一次舞狮嘛!”

雷震天豁然笑道:“雷二叔才不会不好意思,你这个小混混才该不好意思!”

小刀将狮皮交还地堂门手下,闻言轻笑道:“二叔,你现在终于知道小混他是很那个的哟!”

小混白眼道:“什么那个这个,老哥,你少破坏我的名誉。”

小刀嗤笑道:“不那个这个的话,你舞狮舞得好好的,干嘛去咬人家小娘们的屁股?”

小混呵笑道:“唉!老毛病,一时改不了。”

雷震天嘿笑道:“小混呀!你可真是风流潇洒!”

小混眨眨眼谑笑道:“雷二叔,现成的豆腐摆在眼前,若不去吃,那才对不起孔老子的教诲。”

雷震天不解道:“吃豆腐怎会跟孔夫子扯上关系?”

小混斜睨着正向他们走近的小妮子,压低嗓门道:“孔老夫子不是说:食色性也!他是至圣,圣人都说这种话,我们小小凡人若不实践力行,岂不是太对不起他老人家啦!”

雷震天哈哈笑道:“有理,你说的真有道理!”

他大力拍着小混肩膀,看来,这位雷掌门,必也是性情中人。

小妮子笑吟吟地走近,经过方才那阵跳加官,她的娇靥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使她更添几分姿色。

她见雷震天笑的恁般愉快,不禁好奇地问道:“雷二叔,什么事让你笑得这么开心?”

雷震天眨着眼神秘笑道:“噢!是一些男人们的事。”

小妮子虽然仍是满头雾水,但听及是男人的事,自然不便多问什么。

正好,哈赤抹着淋漓的汗水走向小混,他声如巨雷般欢喜道:“少爷,哈赤没骗你吧!

哈赤真的会打狮鼓,这是以前哈赤特别向一个汉人老兄学的。“

小混竖起拇指夸道:“要得,哈赤,你的确不负怒狮盛名,连狮鼓都打得好,你以后可以考虑改行啦!”

“改行?”哈赤茫然问:“改哪行?”

小混横肘撞撞他腰眼,打趣道:“干脆我将你推荐给雷二叔,你就留下来在地堂门的狮鼓团里当鼓手,你认为如何?”

雷震天颔首道:“是呀!哈赤,在我的狮团里当鼓手,除了按日领薪,每年四大节一定放假之外,寻常时按照国定例、假日,该公休的公休,该补假的补假,庆典出场表演,可以加领红利、津贴,退休还有退休年金,外带劳保、团保,如何?福利不错吶!”

哈赤猛摇双手道:“不要,不要,我哈赤进关是为了少爷,除了少爷,谁也别想当我的主人。否则,我哈赤在关外当摔角勇士,可也比在雷大爷手下当鼓手,强上好几倍!”

雷震天由衷赞佩道:“哈赤呀!你的确是个忠义之士,可叹现在江湖上,像你这般的人是越来越少喽!”

哈赤不好意思地抓抓乱发,赧然道:“没有啦!只是,哈赤发誓服侍少爷,这条命就是少爷的,其它也没有什么。”

小刀轻拍他的胳膊,深刻道:“光是这样,你就足以接受任何人的赞赏,你不用不好意思,哈赤,小混有你跟着,是他的荣幸,你的小刀少爷说话算话,听他的没错!现在,咱们玩也玩够了,该开始办正事。”

雷震天慎重道:“小刀,关于你师父失踪之事,这一年来经我多方打探,却是毫无结果,你若是由那钱重那里问出什么蛛丝马迹,别忘了带个消息给我。”

小刀点头道:“二叔,你放心,我会的。”

雷震天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只锦袋,交给小刀,交代道:“那个姓那的贩子不是什么好东西,除非你有钱,否则他是六亲不认,这点小玩意是二叔平时收集得来,你拿着做为买消息的本钱。”

小刀推拖道:“二叔,这……”

雷震天竖眉道:“长者赐,不可辞!二叔要你收下,你敢不听!”

“不敢!”小混替他回答道:“打死他,他也不敢不收,除非他不想知道他师父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踢了小刀一脚,硬要小刀收下雷震天的锦袋。

雷震天见小刀放妥锦袋,这才高兴道:“小混果然比较懂事,小刀,这点你可得多学学。”

小混自夸道:“就是嘛!否则我这一帮之主岂不干假的。”

小刀嗤笑道:“他才不是懂事,他是现实。”

小混怪叫道:“耶!老哥,你说这话就太那个喽!了解现实才是识时务,识时务的是俊杰,我看你是嫉妒我这位俊杰。”

“去你的!”小刀好气又好笑地扫了小混一腿,被小混逃开,他笑骂道:“他奶奶的,天底下的事到了你嘴里,没有一件没道理。”

小妮子捉狎道:“小刀哥哥,你忘了他叫什么了,你以为他是混假的,人家可是天才混混吶!”

雷震天呵笑道:“真能混!他妈的,小混呀!你这名字取得的确名符其实。”

小混大方道:“受之有愧,却之不恭,毕竟,是我爷爷他们有眼光,名字是他们的杰作。”

小刀嗤道:“得了,少打些屁吧!小混混,你还想不想办正事?”

雷震天忙道:“要不要我派些人手帮忙?”

小混摆摆手道:“不用啦!咱们那位神秘老兄就因为不想来明的,所以才出了道谜语让我们解,可惜,他的谜语出的实在很没程度,简单的连小学生都可以轻松猜出来,真是没意思!”

小刀目光一亮,好奇道:“小混,你已经知道从何下手?这相国寺里的算命摊,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家,若是一家一家问……”

小混打断道:“老哥,你的头脑真简单,简单的连小学生都不如,如果我要一家一家问,前面我说的话,岂不全是布鞋(狗屎)乌拉屁!”

小混如今的外语能力已经更进一步,他竟能够将布鞋二字加入平常说话之中,连贯使用,程度的确大有长进。

雷震天自是听不懂小混最后那句布鞋乌拉屁的深奥涵意,不过,既然小混不需要他帮忙,便也作罢。

于是,他微笑道:“既然你已经有了线索,那我就回去了,如果一时半刻没找到人,晚上就回地堂门休息,下回市集再继续找。”

小混虽然觉得雷震天对他如此没信心,真是其罪可诛,但为了快点将他打发走,只好暂时决定其情可悯不予计较。

送走雷震天和地堂门众人之后,小刀双手一摊,讪讪道:“好了,狂人帮历代以来最最伟大的帮主,该是你表现你聪明才智的时刻,请问,我们要在茫茫人潮之中,何去何从?”

小混好整以暇地环起双臂,瞅着小刀,啧啧有声道:“奇怪,你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谄媚,而且啰嗦?”

小刀作势抡拳欲扑,小混嘿笑着,闪身叫道:“头脑简单的,随我来也!”他自己率先朝中庭一座八角亭边射去。

小妮子不服气叫道:“我又没说话,你怎么可以将我也算在头脑简单的里面!”

小混遥遥叫道:“来不来随你,我可没点名!”

小妮子猛跺小蛮靴,本想就留在原地不理小混,可是却见小刀和哈赤,双双无奈地耸肩追去,只好咕哝道:“我是好奇才去的,我才不是头脑简单,哼!”

她自我安慰完后,急忙追着哈赤高人一等的背影,挤入人群之中。

小混早在刚才舞狮之际,就无意中瞥及八角亨上绑着一方书有一文钱算命的布条,他马上联想到武林贩子那钱重留下的那枚龟壳制钱,正是一文钱,因此笃定要从无数的算命摊里,找出用龟钱为联络记号的那钱重绝对不难。

如今,他来到布条边,见布条下方,还以朱砂画着红色箭头,不禁谑道:“他奶奶的,居然跟我玩起寻宝游戏,真是无聊!”

随后而至的小刀等人,一看到布条,立即明白何以小混如此有把握找得到人。

“走吧!”小混挥手道:“咱们见见这位无聊男子去!”

他们四人顺着箭头,走往大雄宝殿的方向。

大雄宝殿有着双层琉璃飞檐,高翘的檐角悬有八角形铜制风铃,正面一字排开三十四扇单扉,端的是气派非凡,庄严典雅。

沿着大殿前庭的小石狮雕柱曲栏,小混等人穿过一座座布满奇石盆景的精巧花园。

他们眼中所见却非那座巍严肃穆的正殿,而是殿侧一道圆形月洞门旁,另一幅与八角亭相同的布条。

显然,这位武林贩子打算待在人烟稀少的寺内侧殿。

小刀皱眉道:“奶奶的!这姓那的,还当真见不得人,什么地方不好藏,非得躲在藏经楼那种偏僻的地方才高兴!”

小妮子好奇道:“小刀哥哥,你怎么知道武林贩子在藏经楼,难道他想偷相国寺的秘籍?”

小刀轻笑道:“傻妮子,你以为这里是少林寺?相国寺中只有懂得念经的和尚,又不练武,哪有什么秘籍可偷。”

小妮子俏皮地吐吐舌头道:“我想这里离嵩山那么近,大概也是少林寺的地盘,这样的话,这里的和尚当然也会三两招功夫喽!”

小刀哂然微笑道:“相国寺的住持是由朝廷指派,不归少林寺管的,至于,我为什么知道那钱重在藏经楼……”

他伸手指向大殿之后,密林深处,一栋檐角隐露,遗世独立的较小佛殿,道:“那里,就是相国寺的藏经楼,据里面管经书的和尚说,此处藏经楼中所收藏的佛经,为全国之冠,再也没有比此地更齐全的佛经。”

小混侧着头,对林中隐隐约约的藏经楼左瞄右看,半晌,他却突兀道:“奇怪,环保局怎么不派人来取缔乱挂广告招贴的那钱重?”

小刀啐笑道:“奇怪,现在是谁无聊?你管那么多闲事做啥,说不定人家是特权阶级,不怕取缔!”

小混正色道:“对,有理!”

他走近月洞门,忽然顺手扯下布条。

小妮子扯着他的衣袖,低唤道:“小混,你干嘛!那布条又没惹你,万一这不是那钱重的联络暗号,只是平常广告,你……”

小混截口道:“我怎么样?告诉你,妮子,我不管这布条是谁家的,反正我看它不顺眼,只要我高兴,我就要扯掉它,不服气的人尽管来找我!”

“嘶嘶!”连声,小混索性将布条撕个稀烂。

他意犹未尽,扭头吩咐道:“哈赤,你到处去找找,若看到还有这玩意儿,通通给我扯下来!”

哈赤应命而去。

小妮子怔愕道:“小混,你发什么癫?干嘛好端端地要去找这些布条的麻烦?”

小刀轻笑道:“小混很正常,因为已经有人开始在注意我们,或者,他们也注意到那些布条。”

小混轻佻地以手指勾起小妮子的下巴,邪邪笑道:“我说妮子嗳!想混江湖,你可得多学着点,否则,哪天你被我卖了,都还会满心感激地帮着我数钞票,向买主说谢谢吶!”

小妮子娇啐着打掉小混的毛手,刁钻道:“你才舍不得卖掉我!”

她可是鼓足勇气,才说出这番真心话,不等小混他们有所反应,她已经扭身飞也似地蹿入月洞门中,逃之夭夭,以免被瞧见羞红的双颊。

“噫!”小混咋舌惊叫道:“乖乖隆地咚,这小妮子什么时候开的窍,居然有胆子跟我打情骂俏!”

小刀哈哈笑道:“你应该高兴自己爱的教育终于成功见效!”

小混呵笑道:“哪里,哪里,我会继续努力,以实际行动增产报国。对了!老哥,你想那一次,你可有留下儿子或女儿什么的后遗症?”

“去你的!”小刀哭笑不得猝然挥掌,刮向小混后脑勺。

小混脚下轻滑的逃开,贼笑连连戏谑道:“别激动嘛!虽然本神医已为你做过预防措施,不过,你也知道人定胜天,我就怕老天爷瞧在你那么努力的分上,送你一个万一……”

小刀窘红着俊脸,扬刀砍断小混未完的话,笑骂道:“他奶奶的,我要宰了你这小兔崽子,省得你坏了我一世英名!”

小混笑嘻嘻地抱头鼠蹿,自然,去路正是月洞门内的藏经楼,小刀轻喝着闪身追去。

在他们身后不远,一名貌似二愣子的老兄,目不稍瞬地盯着小混他们的一举一动,而且,这老兄的手,甚有闲暇地刚从身旁的游客口袋里缩回,噢!他手上还外带别人的荷包一个。

直到小混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月洞门内,这名老兄方自轻轻的一笑,回身朝相国寺外急行而去。

正巧,哈赤迎面而来,这名老兄微然一顿,避开哈赤之后,由另外一条小路闪身出了相国寺。

第五章 探迷津应劫而往相国寺后庭。

三尺来宽的石板小径,蜿蜒在浓荫之下,夹道尽是老榕树和菩提树。

阳光透过树梢,在石板路上投下一圈圈跳动的光影,不知名的小鸟在树林里引吭高歌,周遭充满幽雅宁谧的气氛。

此处,相国寺后庭的祥和静雅,却刚好与前庭、中庭热络的市集成了强烈的对比。

小路尽头,就是藏经殿所在。

那是一栋与正殿相彷佛而规模较小的典雅瓦寺,刻有藏经楼白底黑字的小篆体匾额,默默地指明这所超然物外的佛殿之身分。

尽管大殿外正值市集高潮,藏经楼中却依然有诵经的声音,模糊传出。

足见在此管经书的和尚们,饱受环境的熏陶,也变得颇为超然物外,不易为外界的嚣扰所动摇。

位于藏经楼右侧,一棵千年古榕之下,果然有处算命卜卦的摊子。

算命仙是一个长得瘦骨嶙峋,其貌不扬的干瘪小老头,颚下蓄有一绺花白的山羊胡子。

此时,这算命仙正闭着眼,有一顿没一顿的打着瞌睡。

难怪他要找上这么个好风水摆他的算命摊,原来在这里打盹不但没人会吵,而且经楼的诵经声,还颇有催眠的作用!

小混等人踏着沙沙的脚步声,走到算命摊前,不知这位半仙是真睡还是假睡,他依然故我的继续和周公大下西洋棋。

小混弯着身子,盯着算命仙瞧了半晌。

忽然——“砰!”

小混一掌重重地击在桌上,算命仙“呀!”的惊跳弹起,张大嘴,瞪着一双老鼠眼茫然地和小混相对。

小混嘿笑道:“早呀!半仙、铁嘴,生意上门啦!你接是不接客!”

算命先生猛地闭上嘴,连连点头道:“接客,接客,当然接!”忽然,他“呸呸呸!”,连啐道:“什么接客,本大师又不是小桃红……”

他倏然尴尬地住口,嘿嘿干笑二声。

“咳!”重重一咳之后,算命仙脸上带着装出来的严肃,拈着山羊胡子,正经八百问道:“你们是要问婚姻、事业、运途、感情、功名、诉讼、还是问财运、寻人,失物或是跳槽?”

小混在算命摊前的板凳坐下,挖着鼻孔道:“找人!”

算命仙“嗯!”地点头,唠叨道:“找人是不是,好!你是要卜卦、抽笺、测字,还是手相、面相,或者紫微斗数的推算,本大师保证包君满意,通通都是一文钱……起。”

小混眨眼道:“一文钱起,最多呢?”

算命仙把脸逼近小混面前,嘿嘿笑道:“那就要看,你想算到什么程度,想算多准喽!”

“哦!”小混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如果我想算得很彻底,而且要求万无一失的话,你想大概得花我少钱?”

算命仙坐正身子,喜上眉梢道:“你找人对不?找人比较便宜一点,如果本大师解答你所有疑问,而且百分之百正确,只收你一万两银子,当然价钱呢,还可以商量,另外本大师免费附送你近日将会发生的大事一件!”

小刀若有所觉道:“莫非你就是人称送一神算的包灵,包神算?”

包灵神气道:“然也!小子,你既然知道本大师的盛名,就赶快告诉贵友,这一万两银子还算便宜。”

小混询问似地望着小刀。

小刀轻笑道:“他虽然不是咱们要找的人,但是要他替咱们找人,保证算无一失。”

包灵皱眉道:“本大师只算命,不负责找人,找人得问我兄弟包打听,如果你们不知道他在哪里,只要一文钱,本大师勉强为你们算一上算。”

小混嘿笑道:“哟!敢情你们还是家族性的关系企业,不过,我实在没耐心跑来跑去的。”

他挑出那钱重托交的龟壳制钱,放在桌上。

“喏!这是一文钱,劳你大驾,就勉强为我们算上一算吧!”您阅读的电子书来至ωωω;ūdtxt;Còm

包灵瞥及制钱,蓦地唉声叹气道:“唉!这年头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上门的尽是些讨债鬼!”

他小心地收起制钱,无奈道:“来吧!摇个卦!”

他将龟壳制的卜具推到小混面前。

小混奇道:“通常不是算命的人摇卦吗?”

包灵揪着山羊胡子,瞪眼道:“你是大师还是我是大师?叫你摇,你就乖乖的摇,啰嗦什么!”

小混吐舌道:“乖乖,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他听话的拿起卜具,“哗啦!”、“哗啦!”大肆左摇右晃,架势不比普通算命仙差。

包灵闷声哼道:“只有一文钱,就算了值一万两的命,你还想要好脸色,好啦!摇那么大力要死呀!”

小混扮个鬼脸,“哗啦!”一响,他将龟壳中的算木拋向桌面。

包灵抢走龟壳,这才盯着桌面上的算木,仔细研究。

“嗯……风地观!眼前你要找的人因为发生很多问题,正在变动之中,所以你找他不易,人会来,但是会迟到……若在原地会遇事故,最好改个日期……”

包灵抬起头问:“是他要你们来开封找我?”

小混点点头,将武林贩子的密函交给包灵观看,包灵看完后,顺手一搓,信函登时化成粉末。

包灵拍掉手中粉末,轻哼道:“他娘的,这个老贼头,只会给我找麻烦,不过话说回来,现在除了我,还真没人能找到他,待本大师算来!”言下,他颇有得色。

小混等人看着包灵抓起龟卜,哗啦!哗啦!连摇两卦,口中咿唔的沉吟半晌,一只右手五只手指,掐过来又算过去。

片刻之后,包灵提起笔,在一方素笺上写了些字,交给小混。

他郑重道:“法不传六耳,信不过三目,看完之后立刻彻底毁掉,否则老贩子性命堪忧!你们可以走了,别打扰我午睡。”

说着,包灵重新闭上眼,继续寻周公下那盘未了的棋局。

小混喃喃道:“奶奶的,怎么和姓那的有关的人或事都这么神秘兮兮?”

他们三人凑上纸头,只见上面写着:“昔时征北且图南,筋力虽衰尚一堪,欲识生前君大数,前三三与后三三,三日之后,子时在刻,南方三里,药王庙里。

附送:近日将有血光之劫,不宜南行,审慎之!“

小妮子瞄眼打盹的送一神算包灵,压低嗓门道:“算命也有免费奉送的事,他真怪异。”

小刀轻笑道:“否则,你以为他为什么叫送一神算,而且,据说他的所送的这一算,才是真正包灵的神算。”

小混将素笺挫骨扬灰后,憋笑道:“如果他真的包灵,那岂不是明摆着要我去应劫!”

小妮子轻叫道:“就是嘛!明明要人南……”

小混急忙掩住她的嘴,郑重其事道:“法不传六耳!咱们知道就好,当心隔树有耳。”

空中隐隐传来:“孺子可教也……”的余音回荡。

小混等人猛回头,榕树下已失去送一神算包灵的影子,就连他那张算命用的桌子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彷佛,刚才树下从未有人在那摆摊算命似的。

小刀不由得轻叹道:“江湖中人只知送一神算料事如神,算无一失,我却是到今天才知道,他的功力竟也高得令人匪夷所思!”

小混咂嘴道:“走,应劫去!还有,去看看哈赤出了什么事,居然有去无回,他该不是决心改行打鼓去了吧!”

他们三人迅速的掠回大雄宝殿,正要出月洞门时,突然,有个人正巧一头撞向门内,来人惊叫道:“哎唷,撞死人啦!”

小混猛地剎住冲势,那人仍是绊了一步跌入他的怀中。

蓦地——小混右手猝翻,扣住对方腕脉,嘿笑道:“老兄,想来第三只手,你可找错人了!”

被小混扣住之人,正是先前那名二愣子老兄,他苦笑道:“小爷,我是来送信,不是要对你动手脚。”

小混仍未放开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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