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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混混-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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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我大老远从西湖一带飞骑赶来,当然算是稀客。”

小混对李老板剎时骤变的神色彷若未觉,依然谈笑风生的径自步入大厅。

李老板先是恶狠狠地瞪了门房一眼,这才无所逃避地进入大厅。

只见小混已经自动上座,自己动手在点心盒里翻捡可口的小甜点大打牙祭。

李老板不是滋味的落座后,强笑道:“小混,你怎么会到我这里来?”

小混吞下嘴里的东西,意犹未尽地舔着手指,没头没脑地问道:“李伯伯,你是不是江湖人?”

李老板不由得怔道:“我是生意人,我当然不是江湖人。”

小混弹着手指笑道:“耶,这就对啦!所以你才会问我为什么会到这里来。我们江湖人做事,最喜欢神出鬼没,时常会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

李老板仍是不明所以,只得嘿嘿陪着小混干笑两声。

小混索性半瘫在太师椅中,斜眼睨着李老板,黠谑道:“老实说,这次我来是替人讨债来的。”

“讨债?”李老板满头雾水地问道:“你替谁,要向谁讨什么债?是否已经了结,所以才到我这里来坐坐?”

小混嘿嘿笑道:“李伯伯、李老板、李装主!你的算盘这次可打错地方,我绝对不只是来坐坐而已!”

李老板见小混笑得如此诡异,不禁心头忐忑地试探道:“难道你是替人来向我讨债?”

“哈哈!答对了!”小混猛地弹坐而起,邪邪地笑道:“李庄主,你的确是个聪明人。”

李老板强笑道:“嘿嘿!怎么可能有人会要你来向我讨债?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小混,你别开李伯伯的玩笑。”

小混惊讶道:“怎么不可能?阴狐和邪狼明明告诉我,你还欠他们一半的工钱还没付吶!”

李老板脱口道:“胡说,我们说好一次……”他猛地惊觉自己说错话,登时脸绿了一半。

小混怪笑地接口道:“一次什么?一次付清是不是?可是他们觉得银子是多多益善,尤其在黄泉路上总会用得着。”

李老板错愕道:“黄泉路上?他们死了?”

蓦地,小混脸色骤寒,砰地拍碎一张茶几,森冷道:“他们是死了!姓李的,你也不用再装傻,你的案子犯了!现在你该知道我是替谁来讨债。”

李老板吓白了脸,惶恐地摇着手,结结巴巴道:“不是我……不是我!是他们……要我灭口!这不关我的事……”

“放屁!”小混一巴掌将他打得满地找牙,怒声道:“如果不是你出卖小红毛他家,还有杜虎头,谁能灭什么口!奶奶的,你这个生意人原来专做出卖朋友的生意!若不毙了你,天下岂有公理。”

小混伸手将李老板自地上揪起来,扬掌做势要杀他。

李老板立刻嚎啕大叫道:“不要杀我!救命呀!求求你饶了我,我不要死呀!”

小混嘿然狞笑道:“你不要死?可以,不过你得老老实实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给我说清楚!”

“我说!我说……你不要杀我,我什么都说,什么都告诉你。”

李老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哀求着,他已经吓得浑身发软,屎尿齐流。

小混哼地将他狠狠地掼在地上,啐声道:“他奶奶的,你怎么这么不卫生,臭死人啦!”

说着,小混捂着鼻子远离三步,站上风头深吸两口新鲜空气,方始开口喝问道:“你这家伙,生意不好好做,竟然勾搭匪人陷害小红毛他家,这是为什么?说!”

李老板半伏于地的身子瑟瑟抖颤着,他语带哭声回道:“我因为进赌场输了近百万两银子,不得已就向慕林斯特先生借钱,言明一年内分期偿还。但是,我要拿什么还他?刚好,葛林斯特因为卖火枪的事,得罪……”

蓦地——“轰”一声震天霹雳,夹着火光、烟硝齐现!

小混机警地往地上一扑一滚,滚向墙角。

待他定神一看,只瞧见李老板的脑袋已经被暗枪轰得稀烂,白的脑浆和红的血,花糊糊溅满大厅四处。

小混暗自咋舌道:“乖乖隆地咚!这火铳的威力这等子可怕!大概就是大红毛提过的长火枪。还好我刚才站得离他有段距离,否则若被波及,就算不死也落个重伤,那才叫有够惨!”

正想着,小混突然闻到有引燃火药的烟硝味,他骇然惊吼:“奶奶的,是炸药……”

“轰隆”一声巨响。

数捆足有十斤重的火药纷纷拋入厅内,同时爆炸!

一时之间,地撼天摇,火蛇迸蹿,烟硝晦迷。

偌大的李宅,十数进的屋宇,在这宛如火山爆发的爆炸中半数夷为平地!

李宅后巷,赤焰惊惧地悲鸣啸天!

不待崩颓的断垣残墙稍停,赤焰已如艳红的火箭蹿向爆炸起处。

“小子,回来!”

小混灰头土脸的自犹在倾坠的残屋中闪出,及时叫住正待自陷险地的赤焰。

原来,小混闻及火药味便知不妙,本能的全力施展大幻挪移,一闪再闪之下,总算躲过爆炸主力,却仍是被震波扫中撞向正在倾覆的您阅读的电子书来至ωωω;ūdtxt;Còm危墙。

好在他命大,正巧滚入一根粗梁底下没被压死,这才能够连滚带爬,逃出一命!

赤焰骤闻小混呼声,立即昂首高嘶,飞蹿于空的身形猛地拔升,再一扭腰打横,姿势美妙地折向反冲而回。

小混顾不得一身狼狈,呛咳中探臂攀住驰回的赤焰,腾身上马,倏夹马腹大喝道:“酸(溜)呀!儿子!”

赤焰脚下不停,在尘灰迷漫的坠石间倏闪而过,直蹿墙外,落于李宅之后的窄巷,四蹄猛蹬,一溜烟跑得没踪没影……

第二章 再显神技蛊毒解逍遥楼中。

一间宽敞的客房里,层层轻纱低垂,一十二盏八角宫灯正散发着柔柔的光辉。

一式紫檀镶玉的眠床、家俱,光华而华贵,高雅中蕴含着恬淡的气息,几幅幽远的水墨画适宜的挂于壁端。

这个房间所给人的感受,无疑是宁静与祥和。

只是,此刻屋中人并不宁静,更不祥和。

空空门的祖师,丁仔的爷爷,那个老而弥辣的无影神偷丁莫空,丁老爷子正在愤怒地重拍桌面。

他口沫四溅地怒吼道:“辣块妈妈的,那个混小子到底死到哪里去?我家阿辛还等着他救命!这个可恶的小混球,都是他怂恿阿辛到苗疆去偷那千结回魂香,才害得阿辛中毒,等那小混球回来,我一定要剥了他的皮!”

小刀满怀忧心地瞥眼床上昏迷不醒的丁仔,以及围坐床旁,脸色沉郁,愁眉深锁的丁仔他父亲偷绝丁大发。

小刀轻叹道:“丁老,曾楼主已经加派人手寻找小混,空空门亦是全体动员追踪小混,只要小混得到消息一定会尽快赶回来,您心急也无济于事呀!”

小妮子接口道:“是呀,丁爷爷您如果剥了小混的皮,小混不就没办法救丁仔了吗?您老还是尽量放宽心等小混回来。”

“放宽心?”丁莫空发作道:“我怎么放宽心?阿辛是我们丁家四代单传,唯一的根吶!都是那死混混惹的祸!”

丁大发疲倦道:“爹!孩子们说的对,您老发那么大的火,也无法使小混早些出现。再说我已喂阿辛服下千结回魂香,阿辛不会有事的,您老若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划算!”

丁莫空重重一哼,伸手接过小妮子递上的热茶,喝了一口,闷声道:“如果不会有事,那阿辛怎么还不醒?真是辣块妈妈的,胡扯!”

丁大发似是习惯他老头子的脾气,不以为意地道:“我不是曾能混,所以不知道为什么阿辛还不醒。”

忽然——“回来啦!少爷回来啦!”

哈赤那如雷的吼声,使得屋内醒着的四个人全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砰!”地一声,房门被哈赤粗手粗脚地推开,门口站的,正是众人日思夜想的小混。

小妮子欢呼道:“小混,你回来了!”

小混快步走入屋内,匆匆在小妮子颊上随意香了一吻,漫应道:“我不回来行吗?”

他的人在最后一字出口时,已到达床边,随即为昏迷不醒的丁仔把脉。

众人全都关心地围拢在小混身边,紧张地盯着小混越皱越紧的眉头。

丁莫空终于憋不住,着急道:“辣块妈妈的,情形如何?你倒是说话呀!”

小混瞪他一眼,仍是默然不语地换过丁仔另一手,继续把脉。

丁莫空气呼呼道:“辣块妈妈的不开花!你这混小子居然敢瞪我,我警告你,我家阿辛若有个三长两短,我非得将你挫骨扬灰……”

忽然,小混左手倏扬。

丁莫空呱噪的声音倏然而止,就在他哑穴上,一枚金针正颤巍巍地闪动着金芒。

小混搁好丁仔的手,方始慢条斯理道:“丁爷爷,你难道不知道大夫看病时,最忌讳有人吵闹?万一我因为你的打扰而导致误诊,那时你负得起这个责任?”

在场其它人对如此突发的变化,先是一怔,接着每个人都憋红了脸,不敢笑出。

丁莫空恨恨地拔下金针,一言不发转出客房。

他的身子刚踏出房门,一阵鞭炮似的三字经已然由他口中劈哩啪啦地冲口而出。

丁莫空的叫骂声,众人自须臾的怔愕中猛然醒悟,随之爆出嘻嘻哈哈的哄堂大笑,当然,这其中小混嚣张的狂笑吼得最大声。

这丁莫空还真怕自己火爆脾气坏了小混的诊断,为了宝贝孙子丁仔,他不得不吃次大瘪,懊悔地到屋外去开骂。

半晌,小混笑得脱力,双腿发软地就一屁股坐倒在床脚边的地上,抱着肚子又踹又笑地哀哀直叫。

小刀终于找回自制的力量,尽量深呼吸着,正经地问道:“小混混,这几个月来,你独自一人躲到哪儿去打混?为什么曾楼主和空空门动员那么多人手,却都查不出你的行踪?”

“对!”小妮子双手往腰间一插,茶壶般架式十足地大发娇嗔:“死混混,你老实招来,你到底干什么去?到哪里去?为什么躲得不见人影?”

小混斜眼笑谑道:“唷,我说妮子,你这是包公审案还是河东狮吼?摆出这种德性能看吗?”

小妮子糗大兼懊悔地猛跺其脚。

小混呵呵一笑,懒得理会她发嗲,径自向小刀及丁大发解释道:“天津事情了结之后,我刚好在海口碰见威金船长,所以就坐他的船到东海上打了几转,看看是不是能碰巧找到乌龟岛。所以偷儿门的大偷、小偷,还有楼主老兄的手下才会找不到我。”

丁大发自是不明白什么是乌龟岛,只得怔怔地看着小混欲言又止。

哈赤却是兴奋地大降雷雨,声如霹雳道:“少爷,你找着那捞子啥个岛了吗?”

“哇!”

小混惊险万分地拉起盖在丁仔身上的软被,挡住哈赤横飞四溅的口水。

丁大发却没那么好运,他在怔愕之中来不及有所反应,被哈赤这一阵雷雨喷得满头满脸都是灵芝露。

哈赤见状,尴尬道:“呃……丁大爷,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

丁大发无奈地擦着脸上的口水泡泡,苦笑道:“没关系,习惯就好,下次我会注意一点。”

小刀闷声偷笑,干咳道:“咳!小混,天津和乌龟岛的事待会再说,你先看看丁仔到底中了什么毒,为什么至今昏迷不醒?”

小混拋开棉被,自地上站起来,拍着手白了小刀一眼,诡异道:“谁说丁仔是中毒?”

小刀等人闻言俱是一怔。

丁大发紧张道:“什么?阿辛不是中毒?那他到底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昏迷不醒?这该怎么办?”

“怎么办?我看只得凉拌喽!”

小混神色郁郁地猛摇其头,摇得丁大发一颗心都快跳出口,怔忡地不知所以。

小妮子关心道:“小混,你是不是看出丁仔大哥的毛病在哪儿,所以觉得不妙?”

小混呵呵苦笑道:“不愧是我未来的老婆,真正越来越了解我的心意。”

小妮子受用地啐了他一声,心情愉快极了,一时间,这妮子倒忘了床上还有病人在躺着吶。

小刀灵光一现,惊疑道:“丁仔不是中毒,莫非是……中蛊!”

蛊字出口,房里众人,除了小混之外,全部大惊失色,每个人脸上俱是布满惊骇疑惧的神色。

小混嘿嘿无奈叹道:“答对了,老哥,你的反应的确够快。”

小混嘴里说着,眼睛却瞥向床内的丁仔,只见丁仔原本是红润健康的面孔,此时却瘦得皮包骨,宛若一具骷髅般。

这一看,看得小混的眉头又锁紧几分。

丁大发蓦地掩面呼号道:“天呀,你为什么这样对待阿辛!”

小刀急忙安慰道:“丁叔,你先别着急,只要有小混在,丁仔一定不会有事。”

小混苦笑一声,暗骂道:“他奶奶的,老哥,你这不是存心要我好看,万一丁仔救不回来,我砸了招牌不打紧,只怕咱们全得陪葬。”

丁大发满怀希望道:“真的?小混,你救得了阿辛?苗疆的蛊毒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解得了吶!”

小混心里虽没有十成把握,却也只得对丁大发及其它人报以安慰人心的笑容,镇定道:“丁叔,你别忘了,你眼前的人可不是寻常的一般人,就算是苗疆的蛊毒又如何,我若解不了……就没有人能解。”

小混及时咽下差点脱口而出那句大不了等死的话,改口换上一句狂人帮典型会说的大话。

小刀却是会意地瞥了小混一眼,从这一眼中,小刀看出前途不甚乐观的迹象,首次,他开始为丁仔的小命担心!

丁大发此时虽已是忧心如焚,老眼盈泪,可是仍然强自微笑道:“好,好,我就知道双狂的传人不是混假的。小混,阿辛的命,就靠你周全。”

小混早在心里苦笑,可是表面上仍然海派道:“没问题,看我的本领就是,不过,丁叔,还得请问你,丁仔他是中蛊后自己昏迷,还是被人点了穴道?”

丁大发回道:“他是被川境的门下弟子在一处荒郊小庙里发现的,据发现他的人说,丁仔那时就已陷入昏迷不醒当中,而且他口中还兀自嚷嚷着别人听不懂的话,等我到达四川接他,他却只是昏迷,没有叫嚷。”

小混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随即道:“能不能麻烦丁叔找个熟鸭蛋来?”

“熟鸭蛋?”不仅丁大发不解其意,就连小妮子等也是觉得新鲜。

小妮子好奇问道:“小混,你要熟鸭蛋做什么?该不是你饿了想吃蛋吧!”

小混瞄眼谑道:“我是饿了,不过我这种饿只有吃你才会饱,吃蛋没有用,蛋要用来验蛊用的。”

小妮子想了想才明白小混话中之意的是色中饿鬼的暗喻,不由得娇啐一声,不敢再多言。

丁大发听明白蛋是要验蛊之用,立即答道:“没问题,我马上去要个熟鸭蛋,一个就够了吗?”

他不放心地又追问一句。

小混点头说道:“一个就够了,另外,小妮子,你把我放在你那里备用的所有药品全都搬来。”

丁大发和小妮子两人匆匆出去,不一会就再度回到房内,两人手中各自拿着小混交代的东西。

此时,逍遥楼主曾均盛伴着丁莫空亦一同进入客房之中。

“小混帮主,你总算回来了,丁少侠之毒是否能解?如果有任何需要我帮忙或支持的地方,请尽量吩咐!”

丁莫空亦是忧心忡忡道:“小混混呀,我家阿辛没事吧?”

小混轻笑道:“楼主老兄,我一回来急着替丁仔看病,所以没时间去找你聊天。”

逍遥楼主含笑道:“救人如救火,小混帮主何用客套。”

小混嘿笑道:“我当然不会客气,刚才那些话只不过是随口说说,你别太认真。”

他一眼瞥见丁莫空又快发作,连忙道:“别吼,丁老爷子,我怕你就是,现在,除了老哥之外,所有人一律回避,我要开始替丁仔治毒!”

小混不愿惹得丁莫空再次鸡毛子鬼叫,是以故意不言明了丁仔中蛊之事。

丁莫空不悦道:“我们为何一定要出去?我留下来又不会打扰你看病。”

小混瞪眼道:“我是大夫,我说出去就出去,否则出了岔你能负责吗?”

丁莫空猛地窒言,无话可说。

逍遥楼主劝道:“老爷子,治病的确忌讳干扰,我看我们还是到楼下花厅坐坐。”

小妮子在小混眼色示意下,拉起丁莫空枯瘦的老手,娇声道:“丁爷爷走嘛!小混替人治病时最讨厌有杂事惹他分心,所以从来不许有外人在场。”

丁莫空在数人半哄半劝,半推半拖下被请了出去。

小刀关上房门,落了闩,方才笑道:“好了,现在闲杂人等都走了,你有放话可以直说了!”

小混嘿嘿谑笑道:“奶奶的,老哥,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叹口气,小混又接道:“我说老哥,这回咱们的乐子可大了!”

小刀忧心道:“难道你也解不了蛊?”

小混皱眉道:“蛊,其实说也算是毒的一种。只要是毒,没有不能解的,只不过,以丁仔中蛊之后的迹象看来,他这番中蛊极深,要解已是不易,而丁叔又笨笨地喂他吃下千结回魂香,使得蛊虫大受其益,抗力增强。所以……以丁仔目前体力情况能否撑得过除蛊的折腾就很难说。”

小刀听完这话,两道剑眉也都结成一团,沉声说道:“能不能先替丁仔补一补,再动手解毒?”

“补什么?”小混夸张地叫道:“补药进了丁仔的肚子里,等于进了蛊毒嘴里,无路用呀!”

小刀皱着眉问:“丁仔到底中了什么蛊?怎么和肚里长虫一样?”

小混不言解开丁仔裤头,除下丁仔的长裤,指着丁仔瘦得宛如鹤膝的双腿,沉着道:“老哥,你仔细瞧瞧,丁仔的膝盖是不是好象有东西在钻来钻去?”

小刀凝目细看,果见丁仔膝盖似有异物在内,正缓缓地蠕动着,不禁微呕道:“没错!”

小混冷静道:“这是中了蔑片蛊特有的现象,这蛊虫专门吸食骨髓之中的营养,所以丁仔才会变得如此面黄饥瘦。这种蛊毒,快的话半年,慢的话拖个四、五年,人才会受尽折磨而死。”

小刀动容道:“你看得出丁仔中蛊有多久?他有几分得救的希望?”

小混深吸口气,咬着下唇道:“照丁叔刚才所说的现象看,丁仔被发现时还会怪吼怪叫,表示他刚中蛊不久。因为一般中蛊的初期症状,就是中蛊之人会产生许多幻象。照此推算,丁仔中蛊大概不超过四、五个月,至于中蛊毒性的深浅,等试过了才知道,现在咱们只有祈祷丁仔的毒性别太深,否则,就没戏唱啦!”

小刀与他两人相对苦笑一声,即刻动手准备为丁仔试验毒性。

小刀正好奇地猜想着,小混打算如何使用那个熟鸭蛋?就看见小混三两下剥掉蛋壳,拈起一枚银针刺入鸭蛋中,然后煞有其事地左右瞄看。

“好了!”

“好了?”小刀怀疑道:“这样就试出毒性深浅?”

小混呵笑道:“准备好了,可以开始验毒!”

“奶奶的!”小刀一巴掌刮向小混,嗔笑道:“你敢消遣我,还没开始就乱叫什么好了。”

小混脖了一缩躲开这巴掌,讪谑道:“我怎么知道你那么好骗,随便一声好了都当做宝似的,真是有够竹本!”

小刀故做凶恶地抿嘴道:“少废话,你再出口成脏,本少君就剥了你的皮,拿它当草纸用。”

小混将手中插有鸭蛋的银针纳入丁仔牙关里,嗤笑道:“得了,伟大的至尊少君老哥、少宫主阁下,你少吓唬我,别忘了我的胆子不太大,万一吓出毛病,倒霉的还不知道是谁。”

他拍拍手,大剌剌地在一张椅子上落座后,索性翘起二郎腿,斜瞅着小刀,一副人五人六的德性。

小刀侧头看着丁仔,只见那个鸭蛋就贴在他唇上,不知有何妙用。

他顾不得小混嚣张的样子,忍不住好奇问道:“这回又是怎么啦?难道这样子就可以测出毒性?”

小混挑着右肩,反问道:“不然你想怎样?你以为测毒有多大学问?”

小刀耸耸肩,径自在小混身旁落座,问道:“接下来呢?”

小混懒懒打个哈欠道:“接下来就是等,等半个时辰后你再叫醒我。”他一翻身就想梦周公去。

小刀一把将他拉回来,嘿笑道:“小混混,你别想打混,说正经的,天津那事到底如何解决?还有你小子究竟找到乌龟岛没有?或者那只是借口,你趁机打野食去。”

“打野食?你少破坏我的形象。像我这么纯洁的人会去做那种事吗?”

小刀撇撇嘴,嘲弄道:“难说喔!你如果叫纯洁,只怕天底下没有人不纯洁喽!”

小混一骨碌翻身而起,猛地挥掌掴向小刀脸面,笑骂道:“奶奶的,你这简直是疯子拿画笔。”

小刀轻易抓住小混挥至的手掌,呵呵笑问:“什么是疯子拿画笔?没听人说过这种歇后语。”

小混瞪眼道:“疯子拿画笔——什么画(话),根本不像画(话)!”

小刀放开他的手,笑谑道:“他奶奶的,你的名堂真不少,连俏皮话都可以自己创造。

说吧,到底你有何艳遇、奇遇或外遇?“

小混白眼道:“遇个屁!我这是落难记!”

当下,小混将前往天津找李老板的详情,细说了一遍。

小刀动容道:“又是杀人灭口!如今李老板一死,就再也无人可以揭破这位幕后神秘人的身分。”

小混哼声道:“谁说无人可以揭发他?如果真要找出这个神秘家伙还是有办法。”

小刀意外道:“真的?难道你握有什么线索?”

小混搔搔头,嘿笑道:“线索当然有,只是现在我还没有时间去找。”

“废屁!”小刀讪笑道:“我还以为你真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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