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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混混-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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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刀等人折于濮阳无华的琴艺,不由得有些为小混担心,不知他是否能弹奏出如此象样的曲子,搞不好,狂人帮这回可得砸锅丢脸!

小混笑意漾然的落坐,以指轻拭琴身,满意道:“原来这琴是以罕见的千年雪松木制成,怪不得琴音的震鸣效果如此优美!”

他接着叮叮咚咚,拨弄几下琴弦,咂嘴笑道:“乖乖,这弦可是正宗天山冰蚕丝,无怪乎能经得起内力的催弹而不会绷断。不错!不错!这真是一具好琴。”

濮阳无华微讶道:“小混帮主好锐利的眼光,竟能轻易道出此琴奥妙。”

小混舔舔嘴唇,略见兴奋道:“好久没有奏琴了!今天难得遇上好琴,而且兴致也不错,少爷我便来个以琴会友!”

在众人期盼下,小混缓缓提手拂掠琴弦,一阵流水也似的清脆声音,浅浅细细的流溢出来。

彷佛要渗入人心一般,充盈在倾听的众人耳中,熨贴众人的胸怀。

这阵细碎的声音,虽是轻悄的若有若无,几近不可听闻,却又恁般清晰绵延,源源不绝地传出。

无形的音韵,此时彷佛已化为有形的小溪,由潺潺细流,越聚越广,终于汇成滔滔江河,悠长豪迈的向前奔流不息。

于是滚滚的琴音带众人的思绪奔向浩荡大海,纵情翻腾于无边无际的宽润海洋。

忽而奔腾的琴声变成袭卷海面的和风,那股祥和又无所不在的拂动一切,那股轻灵又飘逸的掠向大地……蓦地——琴音一沉,那阵掠向大地的风,顿时来到沙漠,变得恁地低哑呜咽,宛如细述着沙漠里沉冷的寂夜。

琴音在飘,悠悠荡荡宛似座座移来换去的不定沙丘,诉说着大漠幻海的永恒。

琴声渐扬,沉寂的冷夜已逝,代之而起,是酷日当空的白昼,那种逼人的闷热,似乎随看琴声袭向众人,使得众人宛若置身瀚海,额际不自觉的沁出汗渍!

忽而——木屋之后响起赤焰的嘶鸣,剎时,它那火红的身影已狂奔而至,眼神切切的四下搜望,彷佛在问自己是否回到思念中黄沙漫漫的故乡。

骤昂的琴声,像煞沙漠之中突现的沙暴,令人措手不及的呼啸而至,压得人心沉沉,几欲窒息。

赤焰惊惶的人立而起,长声高嘶,随即一头钻入小妮子怀中寻求躲避!

而这妮子竟在琴声牵引下,思想起塞外的老家和父母亲人等,此时早已泪眼潸潸,啜泣不已。

琴声仍然激烈澎湃,但是窒人的压力逐渐消失,变成广袤、沉寂融合着虚空的无垠,殷殷召唤着众人内心最深处的奥妙。

同时,了无痕迹地涤净众人心灵曾经受过的创痛和哀伤!

所有的人,都在小混神妙的琴音中,迷失了自己……不知经过多久的时间,濮阳无华自激动的情绪中,强挤出一句话:“我曾去过大戈壁……”

他闭上眼,努力镇定自己,有顷,方始接道:“刚才,我以为……我又回到沙漠了!”

端木青云和皇甫泾两人更是错愕的呢喃:“天呀!那是琴音还最天籁?”

小混似乎还停留在自己思绪当中,纹风不动的目注空茫。

忽然——哈赤哽咽的扑倒在小混脚边,泫然欲泣道:“少爷,咱们何时回关外的家?”

小混飘飘渺渺道:“快了!等咱们办完正事就要回去。”

蓦地——小混回到现实,他不解地瞪着身旁的哈赤,奇怪问道:“我说哈赤,你跪在那儿,哭得像个娘们,是在干啥名堂?”

哈赤怔然抹去满脸泪痕,吸吸鼻子道:“少爷!你弹出来捞什子琴声,让哈赤忽然想起蒙古老家,哈赤才会难过嘛!”

小混嗤笑道:“没出息!我不过是弹上一曲,也值得你如此大惊小怪!”

他再抬眼一瞧,这才注意到不光是哈赤,几乎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太对劲,就连站在屋内的小郎母子,亦是张口结舌,傻怔怔的瞪着他发呆。

小混恍然呵笑道:“没想到本少爷的琴声竟能如此令人感动!”

濮阳无华长叹口气,一揖到地,钦服道:“小混帮主神技,果然堪称琴中圣手,区区自叹弗如,差之甚远矣!”

小混摆摆手,戏谑笑道:“你也不太差啦!只要你不再之乎者也,就会更好一些。”

濮阳无华坦率笑道:“若真如此,区区宁愿放弃诸圣先贤之礼,也要求个琴艺进步!”

顿了顿,他接着爽朗道:“无奈此为不可能之事,除非……”

小混瞟眼黠谑笑道:“除非我告诉你,增进琴艺的方法!”

濮阳无华直挚道:“不错,不过小混帮主若有难言之隐,吾等亦不敢相强。”

小混爽落大方道:“这种事有什么难言之隐,其实,道理很简单,你只要能够把谱忘掉,就逐渐会达到我这种境界!”

“把谱忘掉?”

濮阳无华三人等不约而同,讶然脱口重复这一句话。

小混瞧他们三人茫然的样子,就知道他们不明白个中道理。

于是,他索性解释道:“任何音乐弦律若是着于曲谱,其表达的方式,难免就会受到限制。譬如,滑动的音符,原本可以表达流水的动性,也可以表达浮云的飘逸,就看作曲之人如何诠释,可是任何诠释却都只能传达出一种意念,而割舍了另一种意念。”

小混见濮阳无华等人颔首同意之后,接着道:“以刚才濮阳老兄的演奏来说,你已经精确地捕捉到琴曲中的涵意,而且也懂得将心神贯注于曲中,并借着高超的技巧,达到心与曲合的境界。”

喘口气,小混继续道:“像这样子弹琴,你永远是受曲谱的摆布,作曲的人要你弹水,你就无法弹云,势必破坏整个曲子的流畅。如此,你的琴艺虽好,却也无法突破精进!”

濮阳无华等人似是有些明白地陷入沉思之中。

小混给他们一段仔细思考的时间,以消化他刚才那一番话。

然后,他缓和语气道:“所以,当你们演奏时,不论是笛、是箫、或是琴,唯有忘掉有形的曲谱,让自己的心灵一片空白,毫无其它曲调的杂思。”

“这样,你们才能想到什么意境,就奏出属于那层意境的音律,毫不拘怩有形,如此自然会达到曲随心生的无形境界。”

小混终于语声幽远的结论道:“那时,任何音韵弦律的演奏,都是心灵的演奏,也唯独人类的心,方能体悟天地万物之间复杂的变化和种种声响。

因此直接由心灵深处所奏出的音律,才能真正符合自然宇宙的律动,方可算是接近天籁之音的高超演奏。“

濮阳无华他们三人痴然沉醉于小混所说的一番话之中。

良久……濮阳无华幽幽长叹一声,虔诚揖礼道:“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吾等向来自傲于乐艺之精,少有人可出其右。如今方知此道之不可窥,昔日自以为是之谬,想来着实惭愧。”

他和端木青云、皇甫泾等三人再度向小混深深一揖为礼,脸色沉郁地飘然离去。

小妮子茫然不解道:“他们怎么回事?好象受了很深的刺激耶!”

小刀感慨道:“他们三人在江湖中,是出名的爱乐成痴,而且向来目高于顶,如今小混一席话,揭发音乐之道最深的奥妙,却是他们从未窥见的殿堂,他们岂有不受刺激之理!”

丁仔若有所思道:“小混这番话,何止是阐明乐艺的妙境而已。武学一途,不也是要超越有形,寻求心灵的无形,这就是无招胜有招的境界!”

小混伸手摩弄丁仔头顶,嘿嘿狎笑道:“孺子可教耶!竟也开始懂得举一反三的道理,未来前途尚有可为!”

丁仔拨开他的手,龇牙咧嘴道:“辣块妈妈的,什么才尚有可为,是大大的有可为!”

小混哧地一笑,忽又想起什么似的,奇怪道:“爱乐成痴的人,怎么会和金剑、银枪这种喜欢玩枪弄剑的人搞在一起,而且结拜成兄弟?”

小刀道:“其实,武林四公子中,真正与金剑公子有结拜之谊的人,只有银枪公子石天鹏,其它三人,则是因为他们与石天鹏家为世交,故而间接也和金剑公子杜云亭称兄道弟。”

小混点点头,蓦地击掌叫道:“好了,今天被这公子哥们儿搅和一场,耽误不少时间,咱们赶快离开这里到慈云庵去,看看九死还魂草是不是真的在那口井里。”

小郎急忙奔来,拉着小混的手,真挚道:“小混,我娘说时辰还早,要你们留下来吃过午饭再走,她老人家已经下厨正忙着,你们可千万走不得!”

小混和其它人对望一眼,豁然笑道:“好,反正吃饭皇帝大,其它什么事都等吃过饭再说。”

于是,狂人帮众将官立即拋开刚刚发生的一切事情,个个心无烦恼,开怀畅笑地争先抢向小屋,你推我拉地在门前挤做一团……

第四章 灵药仙水巧因缘慈云庵。

是位处深山,庙小名隐,香火不盛,若非一般久住当地的山中居民,寻常人是不会想到这里来进香朝拜。

由于小刀和丁仔两人早已去过数次,因而他们宛如识途老马在前带路,直奔慈云庵而去。

初时,他们尚沿着一条尺来宽的小路蜿蜒而行,途中分溪错岭,竹木清幽。

渐渐,众人越行越高,直跻危崖,四周时而可见大石磊落,棋置星罗,松竹与石争隙,景致已入胜地。

小妮子薄汗轻挥,赞叹道:“没想到时已过深秋,山里的景色依然这么美!”

小刀轻笑道:“这里还不算什么,再往前去大约二里地,那里的路,比羊肠小径还小,几乎是要砍木拔草才能通过。”

丁仔接着绘声绘影道:“是呀,上回有一次我们经过的时候,正好遇上浓雾,那才刺激,人走在路上,你随时得准备着一脚踏空,摔到悬崖下去。

有时衣服不小心被荆棘勾住,你会以为自己被恶鬼揪住,啧啧,说有多惊险,就有多惊险,说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小妮子不相信地对丁仔扮了个鬼脸,皱鼻吐舌道:“骗人!我才不信真的有那么刺激!”

丁仔佯嗔道:“不信咱们走着瞧!还有更刺激的事你不相信,我就不说,让你待会儿吓得哇哇大哭,那才过瘾!”

于是小混等人继续前行,果然,不过顿饭工夫的路程之后,小路越走越窄,逐渐为齐膝的野草所掩。

若非借着草势倾颓的样子,还真是不容易找到路。

而其间,杂树淹顶,荆棘密布,若在雾里走来,丁仔所形容的景象,不是不可能发生。

如此不知又走多久,天色忽然转暗,远处雷声隆隆,像是有阵雨即将来临。

小混望着天色问道:“老哥,前面有没有什么可以避雨的地方?我看这场雨咱们是逃不掉了。”

小刀回首道:“再过去点,有个一线天夹壁,上次我和丁仔经过时发现半腰上有个裂隙,那里应该可以躲躲雨。”

众人即刻加速行程,不多时便抵达夹壁所在处。

只见夹壁两面,距离不足一尺,上下如一,抬头望去,果然只能见着窄窄一线的天空。

在夹壁右面的半腰处,有个人来高的裂隙,此时,豆大的雨点等不及哗啦直下,没多久四周开始飘起浓浓岚雾,雨中雾景,使人几乎怀疑自己正身处仙乡。

小混等人顾不得欣赏如此如梦似幻的奇景,连忙施展壁虎功,手脚并用地爬上裂缝。

唯独哈赤一人为难地瞪着裂缝发呆,赤焰在雨中颇有同病相怜之意,不禁摇头晃脑地对他咧嘴轻嘶。

小混回头下望,不由得笑道:“他奶奶的,怎么留下两只漏网之鱼,总不能叫他们在下面淋雨,万一感冒就伤脑筋。”

他叫丁仔和小刀解下裤腰带,打算将赤焰和哈赤拉上裂缝内。

丁仔提着裤头,喃喃抱怨道:“辣块妈妈的,又不是只有我们有裤腰带,你怎么不解自己的?”

小混狡黠嘿笑道:“你以为帮主是干什么吃的?这么点小事,岂需劳动本帮主。”

他拋下裤腰带,叫道:“哈赤,你先替赤焰绑稳腰带,我拉你们上来。”

由于小刀和丁仔两人借口两手需要提着裤头,不能帮忙,小混只得瞪着眼叫小妮子帮忙,千辛万苦地分别将赤焰和哈赤拉上来。

可怜这妮子,碰到小混如此不懂得怜香惜玉,只好认命,来场夫唱妇随。

小混眼见天色渐晚,而雨势似乎没有停止的迹象,便叫哈赤升起火堆准备在裂缝内过夜。

夹壁中的裂缝经火光的照耀,四周渐晰可见,小混在好奇心的趋使下,擎着火把四下走动打量。

忽然,他兴奋叫道:“喂,你们快过来看,这里面好象有信道。”

小刀等人闻声蜂拥而至,果然听见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处似是有隐约的水声。

小混呵呵笑道:“反正阴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咱们进去逛逛如何?”

其它人好奇顽皮的心性并不下小混,岂有不同意之理,于是人手一火,在小混带领之下,鱼贯进入裂缝深处之内。

有顷,众人即发现水声来源。

原来是自上合的壁面所渗入,逐渐汇聚成浅流后,缓缓泄向更深的里处,而其下竟是濡足而平的沙底信道。

小混他们循着浅流更向深处而行,不一会儿,只见信道中间有片岩石如舌上吐,直竖夹中,高仅三尺,两旁贴于洞壁。

此洞壁原本宽仅束肩,此时岩石当胸阻道,众人只得攀援而过,逾之甚艰。

再往里行去,石洞两壁愈贴愈近,已至肩不能容之境,众人只有侧身而进。

不过刚走数尺,又有一处如削岩石阻其隘口,高度犹较前面那片岩石更高更陡。

此石不但毫无可借力攀登的地方,而且几乎已将洞口全部堵死。

小混火大之下,探手入怀,骤见寒光微闪,●喳一声,岩石的上半部,已被小混以匕首切断,轰隆地向后坠倒。

小混收起孽龙寒匕,拍手谑道:“奶奶的,你这顽石,竟敢阻挡本少爷的去路,真是不知死活。”

翻过这块顽石,内壁渐宽,终又可以平肩而行,而众人脚下的流水,却也泓深及膝。

小混等人不惜涉水而行,终于来到洞壁终点。

原来竟是一处高不见顶的钟乳石洞。

众人啧啧称奇地仰睇上望,但见洞内色皆赭黄,唯独无数夹壁尽处悬崖直下的钟乳石,和地面上滴聚凝结的石笋纯为白色,两色辉映,景色壮观。

小混他们怀着欣喜之情,各自四处浏览。

小刀指着一处石理牡砺如鳞的硕大钟乳石,笑问道:“你们过来瞧瞧,这钟乳石像不像龙头?”

小混等人左右打量后,果见此石犄角、眼、须俱全,而且历历如真,的确像煞了老龙之首。

小混好玩笑道:“也罢!此洞有幸被咱们狂人帮发现,本帮主特赐名龙首洞!”

于是,他再度取出孽龙寒匕,在一处平坦的洞壁之上,刻下:“龙首洞狂人帮到此一游帮主曾能混赐名丁卯年秋”

其它人亦依序接过寒匕,在旁边题下自己名号。

等到他们看遍此词,小妮子催促道:“我觉得这里面好冷,咱们赶快出去好不好?”

其实,小混早已察觉此洞之内,似乎有股奇异的寒气,不知由何处隐隐透出,但他始终未曾找出这股寒气的来源,此时经小妮子催促,他也懒得再去观察。

于是,他们一行人又循着原路回到夹壁半腰处的裂缝口,等待雨后黎明。

第二天。

小混他们于晨光熹微时分上路。

冷冷的薄雾,犹透着令人清醒的微寒。

通过一线天夹壁后,众人沿着一条以粗石堆栈而起,若有若无,遥不可望的窄小石道,累级斜上。

小混突然咯咯失笑道:“奶奶的,到慈云庵的路程不算近嘛!当初我听老太太所说,还以为不远。”

小刀轻笑道:“事实上,我们第一次跟小郎兄一起来时,整整花了一天的时间才走个来回,山里面天又黑得快,太阳一下山,连路都看不见,要不是仗着自己一身提纵术帮忙,恐怕半夜都还回不到家。”

丁仔接口赞叹道:“比起小郎,我们摸黑走路的德性,简直可以称为狼狈。有时我都怀疑,他走路到底有没有用眼睛看,还是纯凭感觉就知道路在哪里。”

小混不以为然道:“习惯成自然嘛!他一辈子就是生于斯、长于斯。加上他经常为他娘取仙水,这条路他没走过上千回,最少也走了九百趟,就差没把路走穿、走烂,他自然是闭着眼睛也不怕会掉下崖去。”

小妮子在他身后,啐笑道:“你这个人呀!就是见不得人家有本事,非得找出理由解释对方的本事没啥了不起才高兴。”

小混咂嘴道:“那你就错了。不是我见不得别人比较好,而是,我懂得去分析别人之所以成功的地方,你若能明了别人为何有那种本事,我们就可以从中去学习对方的技巧。

以后,别人的本事也就是变成咱们自个儿的本事,这就是处处留心皆学问的道理,懂不懂?我说……娘们!“

小混蓦地旋身,回头赏了小妮子一吻,这才咯咯直笑地大叫娘们,逗得小妮子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又是捏起粉拳追杀小混。

小混故意抱头鼠蹿,嘴里犹自喳呼道:“乖乖不得了,又想谋杀亲夫啦!”

他们一行人的脚程,就在如此戏谑嬉笑中,有意无意地逐渐加快。

直到众人直凌山顶时,小混正以为此去无路,忽然听见轰轰即水雷鸣之声,于是他讶异地回头,以目询问身后的小刀。

小刀眨眼笑道:“你抢得那么快,我还以为你知道路怎么走!”

他哈哈一笑,越过小混,忽然纵身跳向左侧悬崖底下。

小妮子低呼半声,随后好奇地贴着崖边往下俯望,只见小刀就站在崖下一处突出的狭窄地方。

从那里开始,隐约可见一条荒草半掩的小径,紧邻山壁,渐向谷底没人。

小混单手揽着小妮子,与她并肩下坠。

随即,小混抓抓头道:“这慈云庵里的尼姑哪边不好住,干嘛要住在这种既得上山,又得下水的鸟地方?”

丁仔谑笑道:“因为只有这种外人不易进入的鸟地方,才能避免凡夫俗子的打扰,才容易脱离红尘。”

他随后亦轻巧的跳落崖下,招手叫道:“快来呀!过了这里就到慈云庵。哈赤,你可以拉着山崖上的老藤滑下来,以免这块突地,被你一跳给压垮啦!”

哈赤呵笑连连地直点头,刚才,他还直担心往下跳时,会将那仅有的立足点震崩!

小混回头对紧紧尾随的赤焰挥挥手道:“儿子,你要下去上来太麻烦,干脆就留在这里等我们,你自己随便找消遣打发时间,我回来后再叫你就是。”

赤焰昂首轻嘶,复与小妮子和小混耳厮鬓磨撒娇一番,这才径自放蹄而去,隐向峦山翠谷之中。

随后,哈赤攀着悬生于崖际的老山藤,手脚伶俐地溜滑下崖。

小混环顾周遭,但觉沐浴于秋阳之下回环离立的群峰,显得恁般亮丽可爱,忽而兴致大发,仰头纵声长啸。

啸声中,他手揽佳人,冲霄而起,凌空七丈有余,忽地一记美妙盘旋,托揽着小妮子,两人并肩缓缓飘落在崖边那处突出的小空地上。

小妮子似嗔似笑地轻啐道:“你少卖弄,万一这声鬼叫又招来一些牛鬼蛇神,我看你怎么打发。”

小混眨眼谑道:“不是说好了,把你送人当和平献礼就没事。”

小妮子横他一眼,脚下蓦然一跺,狠狠地踩了这混混一脚,娇哼一声,扭腰甩发,身形曼妙地朝贴于崖旁的小径纵掠而去。

小混揉着脚,苦笑道:“奶奶的,教会她轻功,她倒用来当逃开我的工具,这太没道理,哈赤,你说对不对?”

哈赤猛点头道:“对对,像哈赤学会刀法和轻功,也不会离开少爷,哈赤永远跟着少爷,侍候少爷一辈子。”

小混呵笑着拍拍这个憨直的蒙古怒狮,充满感情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

“死混混,你还在磨菇什么?快点来呀!”

前方已不见小妮子等人的身影,只有这妮子娇滴滴的催喝之声。

小混朝哈赤扮个鬼脸,吐吐舌道:“河东狮吼啦!快走,快走!”

众人沿着小径渐行向下。

初时犹有路影,未几脚下积叶盈余,蛛网莽棘蒙密。

小妮子一路行来,飘飘秀发虽已编束,却仍遭钩扯,恼得她抱怨连迭。

离开这段难行小径,众人眼前忽然一亮,原来已是到达谷底,只见一匹银练,悬涧注溪,四周危石叠嵌而下。

小刀脚下不停,微然纵身,即已掠上巨岩,而此时,溪下岩间奔流,众人便从涧水中攀石践流,溯溪而行。

行行复行行。

众人越向溪上源头,溪石越巨,有时石大如间小屋,侧立溪中。

小混等人仗着一身艺业,轻松通过此段路程。

有顷。

小刀舍溪就山,循而西转,随山脊复渐向上,直瞰溪下,已不见原溪,但闻水声隆隆,别有幽邃之意。

再走不久,众人眼前一涧飞空,隔断山路。

涧上一截独木横涧而过,权充危桥;小混等人渡此独木桥后,路行越峻,从两山之间的夹处,直登峰侧。

忽然,小刀遥指前方,但见竹林业密,屋宇隐露。

他轻嘘口气道:“那里,就是慈云庵!”

慈云庵座落于半山之间,倚峰环溪,地理奇佳。

然而,进入此庵,不过一间草堂,堂上大厅供着观世音菩萨,菩萨两旁,则是善财童子与龙女。

供桌上的香炉里,三炷清香只剩寸余,暗红的香火,犹自散发着袅袅轻烟,淡淡的檀香味,飘浮于空。

这座慈云庵虽然如此窄小简朴,却有着一股与大庙相同的庄严肃穆,看得出,在此修行的人,必是个虔敬有为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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