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路商途-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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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安妮有些迟疑，犹豫着是不是要说出口，这时周利文直截了当道：“安妮小姐，今天委托庞律师办理的事务对我来讲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我也不瞒你，如果庞律师真如你刚才说的那么有能力，我完全可以考虑和他进行更深层次的合作，甚至聘请他为长期的法律顾问。当然，这些必须都要建立在我对我的被委托人绝对信任基础上，如果你觉得有些话不合适讲，这没问题。但我先表明我的态度，作为一个商人，我需要找寻一位既有能力又能值得信任，拥有良好职业操守的专业律师。”

安妮轻叹了口气，点头道：“好吧，我可以告诉您庞大状的一些情况，但请您保证不会把这些事告诉任何人，包括庞大状在内。”

“OK，请你放心，这绝对没问题！”

安妮喝了口水，这才娓娓道来，根据她所说，庞一山当初在香江的确赫赫有名，是行业中的佼佼者。作为一个成功的大律师，虽然称不上富豪，但也算是有钱阶级，在他最辉煌的时候，他的律师楼拥有五位执牌律师和十二名事务律师，这样规模的律师事务所在香江也属得上一流了。

可在1995年时，由于对香江回归的前景不看好，庞一山决定举家办理移民。1996年初，他关闭了律师事务所，举家移民海外，谁想到刚刚移民不久，就碰上了席卷全球的东南亚金融危机，在这场金融风暴中，庞一山投资在东南亚各国，如泰国、韩国、马来等地的资产大幅度的缩水，股票更几乎全军覆没，蒙受了极大损失。

金融危机过后，庞一山在美国和日本投资的两家企业也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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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波及而发生了严重亏损，为了挽救企业，他几乎把最后家当全投了进去，苦苦支撑到最后还是倒闭告终。到这时候，原来的大律师几乎失去了一切，无奈只能申请破产。在破产清算之前，他把仅有最后部分可动用资产全部给了妻女，独自一人承担破产的责任。破产之后，也就是几个月前，庞一山黯然回到香江，决定从操旧业，虽说他之前的名气很大，可香江是一个利益高于人情的社会，多年脱离香江法律界，之前的客户和合作方早就不可能抛开现在的律师事务所和他重新合作，所以对庞一山而言一切都将重头来过。

“难道庞律师在律师行业这么多年，就没有朋友帮他一把么？”周利文听到这忍不住问。

“周生，内地的观念也许和我们不同，您要知道香江是个物质社会，交情归交情，生意就是生意，作为一个成功的律师绝对不可能把这两者混为一谈，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根本无法在这残酷的竞争中生存下去。”安妮看出周利文的疑惑，特意解释道，接着又道：“当然了，朋友之间的必要帮助还是有的，就像庞大状的办公室就是我现在的老板免费提供给他使用的，作为朋友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要知道在自己的律师事务所里提供给其他律师一个工作场所，这等于是在让别人抢自己的客人和饭碗啊！”

第一百一十章　敬畏

安妮由于工作原因不能久坐，说完这些后道了声抱歉就离开了。周利文喝着咖啡，心情比之前轻松了不少，从安妮所述说的那些事来看，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今天他算是捡到漏了。

在香江，想聘请一位大律师为自己服务，这几乎是顶级富豪的特权，何况像庞一山这样拥有深厚资历的专业人士，别说聘为法律顾问，就算最普通的咨询收费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担得起的。

可高兴归高兴，但出于商人多疑的心理，周利文还是打算从其它方面摸摸庞一山的底。如果仅仅靠安妮的一面之辞就相信对方，这样的人去经商不给别人骗得一干二净才怪。而且周利文对有一点还是疑惑，因为依庞一山的资历和业内地位，就算投资破产也不会如此落魄吧？难道堂堂大律师会混到这个地步？这其中除了安妮所说的原因外，恐怕还有不为人知的因素，如果周利文不搞清楚这点他是绝对不会放心的。

香江号称购物天堂，可以说是女人的最爱。林雅萱、周蓓她们今天逛得非常高兴，各种衣服、包包还有化妆品什么的买了一大堆，再加上街头林立的各种特色小吃，走走逛逛品尝美食，直到夜里才尽兴而归。不过，她们开心了，可苦了当挑夫的李俊豪，这位堂堂李家大少左右两手提得满满的，就连脖子上也挂着东西，回到宾馆后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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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5728床上累得直哼哼。

“你们去了什么地方？怎么累成这样？”周利文给他倒了杯水问道。

李俊豪扳着手指说了一堆地名，从头至尾数下来差不多把香江大半个市区全跑遍了，光听路名就听得周利文脑门子生疼。

“你小子，就不会悠着点呀？和女人比逛街能比得过么？实在不行进商场的时候找个借口在门口等着，找地方弄杯咖啡、奶茶什么的喝喝，歇歇脚也成呀。”周利文听了连连摇头，忍不住给他出这主意。

“这怎么行？”谁想到，周利文这自认为不错的建议刚说完，那边李俊豪的脑袋就摇成了拨浪鼓：“和女孩子一起出去逛街，我不在边上陪着反而琢磨投机取巧只想开溜？这也太没风度了吧？再说了，那可是你女朋友和你亲妹妹啊大佬！您老人有事不一起去就算了，反而让小弟把她们给甩到一边？你也太……太哪个了吧……。”

周利文一愣，哭笑不得地歪着脑袋打量着累得快和死狗一般的李俊豪，翘起大拇指冲着他晃了晃：“你绅士！有风度！得，就当我刚才白说。”

李俊豪嘿嘿笑着摸着脑袋，满脸幸福地说着他们今天逛街的经过，在他那些自以为津津乐道的细节，在周利文耳里简直就是鸡毛蒜皮的破事。不过，为了避免打击这位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年轻人，周利文还是耐着性子在一旁边看电视边听，不过大多数话基本都是一只耳朵进另一只耳朵出，自动过滤掉了。

等李俊豪唠唠叨叨地说完，周利文才落得清静，喝了口茶，他这才想起庞一山的事，回头对李俊豪问：“问你个事阿豪。”

“什么事？”

“我记得你爸爸在香江是不是？”

“咦！”李俊豪没想到周利文会突然提起他父亲，微愣之下就喜出望外道：“不是吧大佬，你是不是想见见我老豆？是不是因为我和小蓓的事？长兄为父，难道这就是传说中见家长的节奏？”

周利文一口茶水含在嘴里当场就喷了出去，呛得他连连咳嗽。这臭小子，脑子回路是不是有问题，自己只不过问了下他父亲，这小子就琢磨出这么多奇葩的想法来。怪不得人家说恋爱中的男女是傻瓜呢，现在瞧他这样，估计也和傻瓜差不多了。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周利文狠狠瞪了这小子一眼，李俊豪这时候也明白过来自己理解错误，很不好意思地嘿嘿直笑，并追问周利文找他父亲究竟有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香江我人生地不熟的，你爸爸在香江朋友多，我想拜托他打听一个人。”

“一个人？”

周利文点点头，顺手从口袋里取出庞一山的名片递过去：“帮我查查这个人的底细，关键是他这两年的情况。”

“庞一山……大律师？”李俊豪接过名片看了看，好奇道：“一个律师有什么查的？大佬，这人不会是得罪你了吧？”

“别胡思乱想，我有点生意上的事委托他去办，不过这人的情况不是很了解，想通过侧面打听一下他的为人。”

“这种小事毛毛雨啦！”李俊豪想也不想一口就答应下来，接着跳下床道：“不用找我老豆，这事我替你办了。”

“你？”

“嘿嘿，别小瞧我噢大佬。”李俊豪很是得意地一笑，接着就拿起了写字桌上的电话拨了个号码。

“喂！森哥么？我是阿豪呀！有件事麻烦你下……。”

嘀嘀咕咕和电话那边说了一通，挂上电话后李俊豪把名片还给周利文：“行了，最快明天就有消息。”

“刚才电话那边？”

“我老豆的助理，放心吧，森哥做事很靠谱的，老豆在公司里最信任的人就是他了。”

“人家靠谱不代表你小子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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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8c31！”周利文心里道，不过不管如何，李俊豪已经找人帮忙打听了，至于能不能打听出个究竟来，周利文并没有底。

第二天，几人约好一起去黄大仙，香江的黄大仙祠位于九龙东北，建于1921年，是当地最著名的景点和道教圣地。

到了地方一看，果然名不虚传，香火旺盛，人头攒动。四人进了庙祠，左边有一小亭，匾额上的“普济劝善”。跨过小亭，迎面是一堵照壁——清灵宝洞。照壁后面，就是盂香亭。盂香亭属火，里面供奉着燃灯古佛。这是祈求健康之所，亭有对联一幅：眼前瀛海成三岛，壶里乾坤自一亭。横批：同沾雨泽。

周利文前世虽然去过不少僧庙道场，可实际对神佛其实并不怎么信，大多数情况只不过是怀着游玩的兴致罢了。但今世，他觉得冥冥中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何况还有如此的重生奇异经历，使得他对神佛怀有一种从所未有的敬畏。所以当进入盂香亭后，周利文虔诚地三拜九叩，起身后恭恭敬敬地上了一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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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问签

“老哥，你还信这个？每年春节过年去龙华烧香也从来没有见你这样虔诚呀！”

周利文上完香，周蓓很是好奇地问了一句，要知道她从小就和自己这个老哥一起长大，周利文的习惯什么的她最清楚不过了。

“黄大仙很灵的，而且孟香堂又是祈求健康的地方，当初毛爷爷说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人嘛什么都可以没，但绝对不能没钱，什么都可以有，但绝对不能有病。身体健康才是一个人和他亲人的最大财富，刚才这柱香不仅是为我自己烧的，也是为爸爸妈妈和你，当然还有……。”周利文说道这冲着林雅萱笑了笑，林雅萱脸上微红，可心里如喝了蜜水一般甜。

“不是吧，真有这么灵？”周蓓闪着大眼睛问，李俊豪在边上瞧见自己表现的机会到了，连忙接过话说道：“是呀是呀，香江人最信黄大仙了，大家都说灵得很呢。小蓓你瞧瞧，这里有多少人啊，大家都是来拜黄大仙的，你说要是不灵他们也不会来嘛。”

左右瞧瞧四周，周蓓隐隐有些心动，但对于李俊豪这个冤家她一向就不给好脸色，白了他一眼：“你又不是香江人，你又知道了？说得像真的一样，谁知道来的这么些人是不是和我们一样过来玩的呢。”说完，她转过头去嘻嘻笑着问林雅萱：“小雅姐，你说这黄大仙真的很灵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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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嗯，听说的确是很灵的，我们也上个香吧？”

“好呀好呀，我们也上香，保佑大家都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周蓓拍手笑道，随后拉着林雅萱去一边求香了。被再次打击的李俊豪似乎早已经习惯了，非但不生气反而乐呵呵地跟了过去，这小子脸皮之厚，心理素质之好，抗打击力之强，周利文在边上瞧着自愧不如。

求来香，学着周利文的样子三拜九叩，随后恭恭敬敬地敬上香。做完这些，他们继续往前走，来到供奉黄大仙的正殿。

比起盂香亭，正殿可要雄伟多了，里面的人更是拥挤。为了避免香烛失火，正殿是不允许敬香的，但善男信女们还是一一排队向黄大仙叩首，有些人更是双手合十嘴中念念有词，以祈求黄大仙保佑。

随着人流，四人一一拜过黄大仙，起身后周利文抬头就瞧见正殿一旁摆着的签筒。

“听说这里的签很灵，小雅，我们去求一支？”

“嗯……。”

见林雅萱点头，周利文拉起她的手向签筒走去，拿起签筒时想了想，笑着拉起她的手也放在了上面，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随后闭上眼心中默念着所求，轻轻摇了起来。

不一会儿，一支签掉落在地上，周利文捡起一看就笑了。

“是什么签？”林雅萱好奇地问。

“你瞧。”周利文乐呵呵地把签递给了她。

“十九签……上上？”林雅萱仔细一看就愣住了，她没想到他们会一起抽到一支上上签，心情激动地连忙看签的内容，一看之下林雅萱顿时满脸红晕，急忙就把签还给了周利文。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这不仅是一支上上签，更是一支姻缘签。字面的意思非常清楚，周利文含笑接过，顺手把此签放回签筒，另一手轻轻握了握林雅萱的右手，只感觉到她手心微微发烫，同时又传来双方会心的爱意。

“老哥，小雅姐，你们抽了什么签呀？”周蓓蹦蹦跳跳地和她的跟屁虫李俊豪跑了过来，由于过来的迟没瞧见签，见到周利文已经把签放了回去很是好奇道。

“当然是上上签啦，你老哥和你小雅姐是什么人？能抽到差签么？”周利文故意笑着显摆道。

“真的呀！小雅姐是不是真的？”

林雅萱含笑点点头，周蓓顿时也来了兴趣，连忙拿过签筒闭着眼念叨着黄大仙保佑之类的话用力摇了起来。

不一会儿，她也摇了一支签，拿起一看高兴的跳了起来，原来她运气不错，虽没抽到上上签，但这支签是上中签。

“老哥老哥，麻烦帮我看看这签怎么解？”周蓓看着签的内容，上面是几句古朴的诗句，瞧了半天也没瞧明白其中含意。周利文接过后看了眼，摇头笑道：“那边有解签的道士，还是给专业人士看吧。”

周利文的建议当即就得到了周蓓的认同，她连忙招呼大家就往解签那边走。等到了地方，前面已经有个人坐在位置上听着道长说签，四人站在一旁静静等着对方解完签。

“施主，你这支签似正似邪、好坏参半，虽说签为中平，但又暗藏玄机啊！”解签的道士有些年龄了，留着三缕长须，头戴道冠，身着道袍，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

“还请道长细解。”坐着的那人看起来年龄不大，最多也就30出头的样子，身穿名牌西装，戴着副无框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似乎不是公司高级职员就是个文化人，不过这人的精神气似乎有些糟糕，脸色很是憔悴，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显得略微嘶哑。

“此签如以一句话来解的话，那就是‘趁水和泥’之签。”

“趁水和泥？这是什么意思？”问签人愣了愣，把这四个字反复念了几遍忍不住追问道。

抚着长须，道士微笑道：“趁水和泥是说你如果要办一件事必须要有合适的机会，就如同造房子和泥时候没水不行，泥无水，则无法砌墙建屋，而当恰逢下雨之时，水从天上而来，此时趁水和泥事倍功半。”

问签人两眼顿时一亮，很是兴奋道：“这么说，这签是支好签了？”

“非也非也……。”道士用上了小说《天龙八部》中包不同的口头禅，摇头道：“如无雨，何来趁水和泥？不和泥，如何建屋？就算勉强一建其屋何能遮挡风雨？恐怕到时候非但遮挡不了风雨，相反屋倒墙塌，引来血光之灾啊！所以施主，此签好坏参半，何去何从全看机缘，万事不可勉强才是啊。”

问签人有些不甘心，正打算继续问个明白，追问机缘究竟何来，但道士随后不再解说，只是微笑说天机不可泄露之类的话摇头拒绝，那人无奈之只能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钞票放入边上的功德箱中，谢过道士后黯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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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倒霉的人

问签人走后，位置一空周蓓迫不及待地就坐了上去，把手中的签递给了道士。

和之前问签人不同，周蓓这支签很是好解，道士接过签一看先是恭喜一声，随后给周蓓详细说起了签意。好话人人爱听，周蓓解完签后乐得连眼睛都瞧不见了，喜滋滋地起身学着刚才问签人的样子给道士鞠了一躬，接着往功德箱内放了张钞票。

整一上午，四人在黄大仙游至尽兴，中午时分他们在附近找了家烧鹅餐馆。刚吃到一半，李俊豪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出电话听了几句就向周利文道：“大佬，昨天问的事有眉目了，森哥在问我们在哪，要不要派人送来。”

“这么快？”昨天晚上李俊豪说最快今天就会有回音，周利文琢磨着起码也得傍晚时分吧，没想到才半天时间对方就打电话过来，周利文想了想道：“这样好了，你问下对方在什么地方，我过去取吧，不过今天下午还是得麻烦你了，小雅和小蓓你可得给我陪好了。”

李峻豪抬手作了个OK的手势，拿起电话就哇啦哇啦说了起来。周利文回头抱歉地向林雅萱道：“真不好意思，下午不能陪你们了。”

“没关系，工作要紧，有阿豪在就行了。”林雅萱知道周利文忙，很是体贴地回答道，周利文伸手抱抱她，随后再和周蓓交代了几句，这时候李俊豪的电话也打完了，他找店家拿了纸笔写了个地址，周利文接过地址看了看，把口袋里一放，起身先走。

一个小时后，周利文回到港岛，很快就找到了地方。这是一幢坐落在金钟的大厦，离特首办公楼仅仅一条街之隔。坐电梯上了20楼，就看见一家很有气派的公司，径直到前台报上林森的名字，前台小姐请周利文稍等，打了个电话后就起身带周利文进了边上的会客室。

坐下后，前台小姐刚为周利文上了一杯茶，一位30多岁精明强干的男子就走了进来，进门后先是打量了周利文一眼，接着带着微笑伸出手道：“你好，周生是吧？我就是林森。”

“你好森哥，这事麻烦你了。”周利文和对方握了握手，很是客气道。

“呵呵，没什么，这又不是什么大事，谈不上麻烦的，先不说是阿豪亲自打电话让我帮忙，就说你是雅萱的男朋友这层关系我怎么着也得帮这个忙呀。”林森和善地笑道，周利文听了这话微微一动，林森似乎和林雅萱很熟的样子，而且他们都信林，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亲戚关系么？可没等周利文开口询问，林森把手中拿着的文件袋递给周利文，有些歉意道：“真不好意思，本来周生过来我怎么着也得陪你坐坐的，不过等会有个重要会议，所以……。”

“没关系，森哥你去忙吧，今天真是多谢你了，改天我请你喝茶？”

“好！一言为定！”

林森爽快地点点头，再同周利文握了握手，急急离去。

林森一走，周利文也没必要继续在这呆着。他拿起文件袋离开了会客室，径直下了楼。

出了大楼，周利文瞧见不远处的海岸边正好有家不错的咖啡店，决定去那边坐坐。几分钟后他到了咖啡店，在露天的休息处坐下，点了杯咖啡，随后摸出烟点上，抽了几口这才把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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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97森给自己的文件袋拆开。

林森办事的确让人放心，文件袋里有好些资料，都是有关庞一山的，有些资料上显示的日期还是多年前的，另外还有一叠分门别类上面标注着近期字样的文件。

周利文由远至近，慢慢翻看着这些东西。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眨眼就是一个多小时。

林森的这些资料收集的很是详细，其中不仅有安妮曾经告诉过他的那些情况，还有一些有关于庞一山个人方面的信息。和安妮告诉他的大致一样，庞一山在多年前的确是香江赫赫有名的大律师，不仅事业有成，而且还是著名的投资家，其资产虽排不上富豪榜，但也有近亿之巨。

不过，这一切自1996年起就全部改变了，正如安妮所说，庞一山作为一个受西方教育长大的香江人，对于97香江回归并不看好。像他这种观念，在几年前很是常见，就连如今香江已回归2年多了，依旧有些香江人悲哀地疾呼“香江已死”的口号。

出于这种心态，庞一山在95年就着手移民国外，到96初的时候，他关闭了律师楼，举家移民海外。起初，他在海外的生活似乎过得不错，可好景不长，97年时席卷东南亚的金融风暴几乎把整个世界全都影响了，由于判断失误再加上决策犹豫不决，庞一山在这场金融风暴中受到了极大损失，最让他伤筋动骨的还是投资在美国和日本的两家传统性企业最终无法继续经营，只能宣告破产。

幸好，庞一山是律师，在破产之前他通过合法途径把名下最后一部分资产全部转移给了妻、女。随后再黯然同妻子离婚，以保证她们后半身的经济保证。完成这些后，庞一山可以说是一无所有，在今年6月左右，他从海外回到香江，打算用他在律师行业中的身份重整旗鼓。

庞一山的想法是好的，所做的选择也是正确的，但他没有考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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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51到现实的变化。96年初至99年6月，其中已经过去了三年半时间，香江之前实施的是英国法律，而回归后重新制定了基本法，脱离香江法律界整整三年半的庞一山要重拾老本行，就必须去了解如今的基本法才能执业。

对于一位曾经的大律师，在这方面的难度并不算什么，以庞一山的专业水准很快就搞定了基本法和执业资格。但是，摆在他面前的还有两个难题，这是庞一山回来之前没有预料到的。

第一个难题，庞一山在香江法律界虽说曾经有名，但当年因为官司和竞争原因结识的冤家对头也不少，当初还未移民的时候，庞一山作为大律师大家是旗鼓相当，谁也耐何不了谁，可如今不比已往，此消彼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