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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情仇-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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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冬阳


一、绝处逢生 绝处逢生(1)

房书记调走的消息,象长了翅膀,在亚东乡委大院内悄悄流传。两天来,这个消息在亚东乡委大院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而鞍前马后为房书记服务的通讯员小梁却被蒙在了鼓里。

要说小梁完全不知道,也不确切。

一个星期前,小梁就象热锅上的蚂蚁,四处打探大院高层人事调整的信息。一向以消息通灵而在乡委大院著称的小梁,这次却出人意料地被封锁了房书记调走的消息。

还是在一个星期再早一些的时候,刚进入腊月就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大雪。纷纷扬扬的大雪让世界立马安静了下来,可亚东乡委大院里仍是暗潮涌动。特别是县委组织部赵部长的到来,更让乡委大院平添了几分不安和躁动。中午房书记陪赵部长喝多了酒,对正在收拾房间卫生的通讯员小梁含糊地说一句:“这乡里哪是人待的地方,在城里当官才舒服呢。”

说者有心,听者也有心。小梁知道,颇有城府的房书记不会毫无缘由地撂出这句话。小梁想,如果不是房书记喝多了酒,恐怕象这样的话他是不会说的。为这件事,小梁这几天很是伤脑筋,心里七上八下,乱糟糟地直发毛,就象这鬼天气,小梁的心里风雪交加。他知道,如果房书记调走,那等于他的天就塌了,如果房书记调走,乡委大院里的一些人对他小梁群起而攻之的可能都有,更不用说这些人在暗中咕叨,暗中使绊了。每每想起这些,叫小梁心里直犯堵。

说起小梁,不说乡委大院,就是在亚东这个小镇上,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小梁长着一张黑瘦的脸,眼睛贼亮。说话总是习惯地嘴唇上翘,满脸都是生动的表情。猛一看,显得强干而又精明。

小梁在家叫二狗,是紧邻亚东的双龙镇的一个村子里村长的弟弟。其实小梁也是一个苦娃子,在家常受哥哥大狗的气。父母又是老实巴脚的农民,没有什么见识,平日里大狗说东就是东,大狗说西就是西。

更让小梁受气的还不是大狗。大狗媳妇无休无止的阴阳怪气和讽刺挖苦,让小梁的头发丝里都充满了烦,生满了气。小梁知道,这也是大狗在作怪。如果大狗好好道道,他那个贱女人哪里敢。要不是有大狗撑腰,小梁揍她的心都有。有几次小梁要发作,可想想大狗,小梁就忿忿地忍住了。尽管忍住了,可小梁总是把手指攥得嘎叭响。

再往早里说,那时大狗还没当村长,小梁还小,常常是村里小孩欺负的对象。小时候遭人欺负倒也罢了,令小梁想不通的是,怎么大狗当了村长后也欺负他。每次想起大狗,小梁都要在心里骂上几回,出人头地的想法也就格外强烈。心想,等老子在乡委大院混上了正式干部,看你哪个鳖娃还敢欺负!

有时候,小梁觉得,自己正在干卧薪偿胆的事业,颇有一份庄严而神圣的味道。为这,小梁这些年不知压抑了多少令他伤心的委屈,吞咽了多少苦涩的泪。

三年前小梁的命运突然有了改变。

那是阳光明媚的三月,一个天气睛朗的下午。小梁清楚地记得,那是即将参加高考前的紧张时刻。班主任魏老师大老远地喊他,说校长让他到办公室去一趟。小梁心里直犯嘀咕,心里咚咚地跳个不停。此前小梁因和学校里的一个女同桌有些过节而被校长叫到办公室骂过。不知小梁对这个女同学说了什么,反正事后这个女同学爬在课桌上只是哭,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连校长也对这位女同学产生了怜惜之情,也就很不客气地教训了小梁。据说这位校长还跟小梁动了手。

小梁已经记不起来在校长办公室里见到的乡委大院里的一个什么书记长什么样子,因为这个书记在小梁到乡委大院上班的第二天就调走了。小梁只记得那个什么书记说,乡委刚到任的房书记想在高中找一个通讯员,校长推荐了他,问小梁愿不愿去。小梁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反正大狗也不会管他,父母更不会有啥想法,学习也就那样,也不是上大学的料,况且老师和校长对自己也已经有了成见。其实这位副书记在见小梁前就按房书记的意思跟校长做了详细地了解。校长最后说:“这娃哪方面都行,就是学习一般。家里又穷,有可能想去乡委哩。”

随后,乡委派人去小梁家里做调查,这次大狗却没有说小梁的坏话,而且还说了一句好话,说二狗这娃怪机灵。以后大狗每每说及这件事,总是说,要是没有我大狗,二狗他怎么着怎么着。仿佛小梁去乡委大院,去给房书记当通讯员,是他大狗安排似的。这让小梁心里很不快了一段时间。

其实,房书记想找一个老实本份又机灵的孩子。尽管小梁机灵有余而本分不足,但校长的推荐也真成全了小梁。小梁经过很短时间的锻炼,便显得极为成熟和老练,很快得到了房书记的信任。当初给小梁说的是试用期半年,可三个月不到,房书记就放出了正式录用的话。

小梁在乡委大院的名子叫梁中华,是上初中时老师给起的。那时候小梁也觉得二狗这个名子太难听,心想一个什么样的名也比二狗强。就是这个名子也让小梁受尽了气。同村的孩子,或学校里的同学,凡是认识小梁的人,见了小梁有时故意地说“狗”。把那个“二”字一去,味道也就变了。这让小梁心里很不是滋味,又不敢发作。要是发作,那往往招致的不是鼻青,就是脸肿。更多的时候,小梁是恨恨的,把强烈的不满埋在了心里,埋在了骨头里。

小梁一直很是感激那个为他改名子的老师。直到来到乡委大院上了班,小梁这才懊丧自己怎么没想到自己给自己改个名子呢。要是想到了,非在上小学时就改不可,连一分钟也不耽误。每次想起,小梁总是这样坚决地想。

到了乡委大院,乡委干部们也很少叫中华这个名子。除非办事想找房书记,这才中华长中华短地叫着。慢慢地,小梁才从这些变化中感觉出了一种味道,感觉出了自己的一些价值。也是从这里,小梁才开始感觉乡委里的一些人和事,一些人情和世故。更多的,更深的,就是乡委里隐含的更微妙的东西,只能心明,不能言传。

其实大部分人更愿意叫他小梁。一来房书记是这么喊的,一喊也感觉出了自己的身份。别看你整天跟着书记,你小梁还是小梁,房书记才是书记,你跟书记走得再近,你还不是书记的那个?二来小梁刚二十出头,一喊小梁,感觉自己高了一辈一样。就是高一辈你小梁又咋着?你不就是一个刚从学校里出来的学生娃嘛。要不是来这里,你不还是学生一个?乡里的干部就是让你喊个伯伯、叔叔的,说不定你还没有资格呢!

乡委里几个小青年背地里都喊他“二狗”,仿佛这样才能和小梁拉开距离。说到底你娃子不还是个农民嘛。别看你整天在房书记面前晃来晃去,你还不是给房书记提夜壶的?让老子干老子还不干呢。有一两个喜欢恶作剧的年轻人,当面也偶尔叫一两声“二狗”。这让小梁很气愤,很不受用,又不好发作。小梁都默默记到了心里。心想,老子现在整不了你,老子总有一天要整你,别看你娃子现在怪高兴。

刚进乡委的时候,不管小梁怎样想,但表现出来的就象林黛玉进贾府,见人就陪着笑脸。话也不多说一句,腿却非常地勤快。不管谁喊,总能在第一时间回应一声“唉”,响亮而干脆。特别是房书记,那更是服务的得体周道。就这,房书记还特意地考验了小梁几回。

有一次房书记和乡委的纪委书记在商量对一名乡委干部的处分,有意没有回避小梁。但事隔三天,这位干部却仍毫不知情。象这样大的考验,房书记对小梁就来了三四回。房书记清楚,用这么大的代价来考验一个刚招聘来的小青年,似乎有点过头,但房书记自有其用意。在房书记心里,自己挑选的通讯员,不仅要为自己服务,而且还要为自己干一些私密的事情,就象自己的秘密特使一样。

后来,在新生开学让小梁一起去学校安排学生这件事上,是对小梁信任后的使用,更是对小梁最后一次的重大考验。房书记当时想,如果随后小梁把安排学生这件事给漏了出去,那他在乡委的工作也就到头了。尽管此前曾私下说过录用的话。现在看来,小梁符合了房书记的条件,嘴要稳,腿要勤,眼要活。

小梁很快感觉到了房书记的信任。房书记对小梁自有一套拉拢和利用的办法。从短时间看,房书记很放手地信任和使用小梁。从长时间看,房书记则保持了让小梁对自己垂涎的事的长期欲望。从后来的结果看,也真让小梁望眼欲穿,能看见,却摸不着。到后来,小梁被迫离开了乡委大院,乡委里的有些人认为房书记是在耍猴子。可房书记想,自己这是玩权术。当官,就得玩权术,就得会玩权术。

一、绝处逢生 绝处逢生(2)

小梁刚到乡委没半年,新生刚开学的日子,小梁就和房书记去了一趟高中。

亚东高中是县办的普通高中,与乡委大院面对同一个街道,相距不到一公里,位于这个街道的西边尽头。小梁对这个地方很不陌生,因为他在这里度过了难忘的三年(准确地说,还有三个月才毕业)。小梁有心酸,更有遗恨。

按说,房书记在高中安排一个学生,让小梁去通知一下就行了。偏偏这次房书记亲自出马。事后小梁才知道,房书记安排的是一个高三的女学生,好象是房书记的一个什么亲戚的闺女,挺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再后来,小梁常去给这个女学生送东西,一来二去,也就慢慢熟了。

小梁是跟在房书记的身后进的校长办公室。房书记看似无意地找了个中心的位置坐下来,翘起了二郎腿。校长赶忙递烟,倒茶。“呯”的一下,小梁抢先一步把火机举在了房书记的面前。这让来给房书记点烟的校长颇有几分尴尬,连声说这娃怪机灵进步怪快。小梁心里却愤愤然,在心里骂,看你娃子那样。校长只用半个屁股胯在椅子边上,身子尽力地前倾,很关注地直视房书记,很紧张地汇报着学校里的情况。房书记则显得漫不经心的样子,说今天不说这个。房书记在校长办公室里说一阵子什么,好象是工作之类的事情,小梁也没往心里去,只是不停地观察着房书记和校长的脸色。房书记又把安排学生的事也说了,校长连说:“没问题,没问题。”

过了几分钟,房书记起身要走,校长赶忙起身来送。就在刚出门的那一瞬间,房书记很随意地小声说了一句:“以后小梁来可是代表我呀。”校长听得清清楚楚,小梁也听得清清楚楚。小梁也没往深里想,反正心里很受用,觉得自己一下子也是个人物了。能代表房书记,以后拿出房书记的招牌,看你谁敢不听。

在校门口分手的时候,校长很献媚地给房书记说着告别的话。之后也很用心地给小梁打了招呼,和刚来时的神情很不一样。小梁也明显地感到了校长的巴结。说话间,小梁下意识地直了直腰,好象要和校长平起平坐的样子。一阵凉风吹来,小梁感到分外清爽。事后这让小梁心里很是美了一阵子。

小梁知道,半年前校长把自己推荐出来到乡委里当通讯员,实际上是另有深意,对自己的推荐其实是推走。小梁知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句话,从这以后,小梁就很相信命运。

小梁影子般跟随房书记回到乡委大院,又把房书记送回办公室,很习惯地给房书记倒了茶。小梁从房书记办公室悄然退出来,向自己的住室走。这时,天色已近黄昏,不经意看见一个农民模样的瘦小青年在办公楼的走廊里东张西望。走近一看,小梁喜出望外,很是兴奋地喊了一声:“刚子!”

原来是同村儿时一起玩尿泥长大的好朋友来找小梁。别看小时候同村的小孩都欺负小梁,但这个叫刚子的却很仗义,很同情小梁。虽然他和小梁一样瘦弱,但却很有一股犟劲。一次同村的虎子正在欺负小梁,刚子一个剪步冲到了虎子的面前。刚子同样被虎子打得鼻青脸肿,但却一点也不服气不后悔,这让小梁感激佩服得五体投地。从那时起,小梁就和刚子成了好朋友。其实到现在,自己为什么会为小梁报打不平,刚子心里也没弄明白,更没有把自己往行侠仗义上拉。

尽管小梁现在热情得不得了,可刚子仍是木木的感觉。只是感觉到小梁现在混阔了,还看得起自己,刚子的心里很是美起。小梁让刚子进屋,刚子说说句话就走,小梁说什么也非让刚子进屋再说。进屋刚子刚要说话,小梁说天已快黑,我去弄俩菜,咱们便吃便说。刚子又起身说说了话就走,小梁一把把刚子按在椅子上不让刚子说。

几分钟后小梁回到了住室。把手里的两兜东西放在柜子上,伸手拿了一张报纸铺在小桌上,又把兜里的几个卤猪蹄倒在上面,另一个兜里的几根黄瓜也在水笼头上冲了冲,说:“咱兄弟俩今晚就这个打发了。”

刚子自从小学毕业后就没再上学,也自然很少跟小梁来往。这次是小梁父母让捎信才来找的小梁,没想到小梁这么热情这么客气。刚子知道,小梁现在已经是村子里的小名人,就连他哥哥大狗也要让他三分。想想这,刚子就有点不知所措。看看不知所措的刚子,小梁很有些优越感。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自己小时候被欺负地鬼都不如,现在却能在乡委里吆五喝六,小时候崇拜的人如今却是一副土鳖相。这人哪,真是一个苦虫,憋哪儿是哪儿。

小梁很麻利地把猪蹄撕开,递给刚子一半,自己拿着另一半啃了起来。一边啃一边瞄了刚子一眼,刚子的猪蹄还在手里拿着。小梁忽然一拍脑门,“看我怎么忘了拿酒呢?”说着,便一只手拿着猪蹄,一只手到床底下摸酒瓶。小梁炫耀说:“这是五粮液呢,前几天县里的“一把”县长来喝的,饭后房书记让我把这没喝完的酒集起来,拿回来,快满一瓶呢,足足有八两吧。听乡委的干部说,这酒说不定有多金贵呢,最少也几十块一瓶吧,今晚咱兄弟俩把它干了。”刚子听小梁这样说,想着村子里的人喝的是几毛钱一斤的酒,感到这次来给小梁稍信真是没有白来,也算是开了一回眼。

几杯五粮液下肚,很少喝酒的刚子话便多起来。

“二狗”,话刚出口刚子便感到了自己的失言。“二狗就二狗吧,反正当了那十几年的二狗,是爹妈给起的,丢什么人。”小梁掩饰地笑着说。又是几杯酒下肚,刚子说这说那,反正小梁也已分辩不清是什么话。小梁来乡委大院也是第一次喝这么多酒,也有些飘飘然,听着好象是我对你好呀,你对我好呀之类的。后来好象刚子问小梁在乡委干什么,小梁说跟房书记怎么怎么的。刚子又问跟房书记到底干什么呀,小梁也晕晕乎乎憋红了脸,之后说了句跟房书记坐办公室,坐办室的呀。

在小梁的潜意识里,坐办公室是世界上最文雅最美的差使。想不到这句话第二天便传遍了整个乡委大院。

一、绝处逢生 绝处逢生(3)

第二天一大早,小梁起床向房书记请了假。

也不说父母捎信让自己回去,就是没捎信,小梁这两天也有点想家,毕竟来乡委大院上班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回一次家。请完假,小梁喊醒了仍在梦中的刚子,刚子一“轱辘”便下了床,说怎么还在你这里,说小梁,你妈催的急呢。也不洗脸,也不吃饭,俩人急匆匆走出了乡委大院。

走出了乡委大院,俩人的自行车骑地飞快。晨曦初露,凉风习习,小梁因喝酒而胀大的脑袋好象小了许多,也清醒了许多。一路无话,不到半个点钟,小梁回到了家里。小梁的家虽不是本乡,但也只有十里不到的路程,年青的小梁正有劲呢。一路上小梁看着因秋风而散落的树叶,小梁想,都说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可我小梁在这个秋天里又能收获什么呢?

回到家里小梁才知道,有人给自己介绍媳妇。爹妈给媒人定了相亲的日子,就是今天。

小梁埋怨父母搪突,说事先也不告诉自己一声。母亲骂小梁没良心。你鳖娃才去亚东乡委上几天班,眼就高了。说别看你现在在乡委大院上班,你娃子几斤几两村子里的人谁个不知道,在乡委大院尿了几泡尿就不知道你姓啥名谁了,不知道东南西北了。你爹妈本份了一辈子,你娃子要是猴跳,要是没良心,我和你爹可决不答应。

在此之前,对男女间的事,小梁也不是没有想过。不过以前小梁总是顽固地认为,在男女这事上,男人是沾光的,女人是吃亏的,是男人欺负女人,女人让男人欺负。

早在几年前,小梁那时十五六岁的光景,小梁很是为出嫁的姐姐难过了很长一段日子。心想,好端端的,父母为什么要把姐姐嫁出去让别人欺负呢?

后来姐姐回了娘家,小梁总是偷偷地打量姐姐,总感到姐姐还是原来的那个姐姐。所不同的是,姐姐脸上多了些许红润,笑容竟不想停下片刻,一脸的阳光灿烂。显得和姐夫在一起非常快乐,半点没有被欺负的伤心。在刚结婚的两年里根本不在娘家过夜,再晚也非要回去,爹娘再劝也劝不住。姐姐不是说鸡没人管了,就是说小梁姐夫一个人忙,明早还要干什么干什么的。时间一长,小梁就把自己的这种想法给淡忘了。

就是淡忘了,当姐夫和姐姐在一起的时候,小梁心里总还有一丝丝地不快,总有一些联想让小梁心里不爽。这种想法一直纠缠着小梁。直到小梁得到了珠子,和珠子有了那事之后,小梁心里才真正有了丝宽慰。

其实,半年前在上高中时和女同桌的过节,小梁想起来真有点冤枉。小梁真的没和那个女同桌说什么,小梁想,甚至也没和那个女同桌做过什么。只是无意间狠狠地看了女同桌的那个,又被女同桌无意间看到了。女同桌羞的满脸通红,接着便爬在桌子上伤心地哭了。小梁觉得有口难辩,既然你没怎么着,那人家为什么会哭,而且还哭的那么伤心。小梁心想,既然我对她怎么了,那他为什么不骂我打我呀,总之,小梁对此很是不负气,也很不愿向校长低头。事后小梁甚至想,如果老师让他私下里向女同桌道个歉什么的,或许他还是愿意做的,不过已经和校长扭到了那个份上,小梁也只好和校长顶上了。

在这些事上,小梁是宁愿吃亏也不愿伤到面子的。就这个想法,或者说就这个性格,真的就影响了小梁的一生。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小梁一生的成功与失败,这个性格也真的与之如影随形,不舍不弃。

在快到中午的时候,媒人领着女方的一行人来到了小梁家。少不了按农村的风俗,一阵的寒喧,一阵的吃喝,又你家长他家短的说个一通,临走再送一个红包什么的。

吃饭的时候,小梁坐在那里很是矜持,话也不多说,菜也不多吃。那姑娘倒是爽快,好象回到自己家里一样,还时不时地拿眼睃小梁一下,一脸满意的神情。也不知小梁中了什么邪,平时挺能说的小梁,今天中午一直成了个闷葫芦。

平时是平时,说到底小梁对男女之事是真的拘束,很有些放不开。在小梁的心里也很是有些紧张和不安,象平静的湖面下,鱼呀虾呀上下左右乱窜地厉害。别看不说话,小梁是在听,是在细细地品味姑娘,细细地揣摩,到底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吃过饭,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程序要走,那就是,小梁要和姑娘单独在一起说说话。说话不及,到了俩人说话的时候,双方的长辈把他俩让到了里屋。姑娘进了里屋之后,小梁也跟了进去。小梁盯着姑娘,仔细地看了又看。这让姑娘很有些不好意思,刚才红着的脸更红了。不时地低下头,低下头又抬起来,抬起来又低下去。刚才吃饭时的爽快一时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小梁看到的是一双简约的眼神,眼神里似乎少了一些内涵,一些内秀,一些深刻的东西。小梁想,这样的女孩倒也清澈见底。小梁问姑娘叫什么名子,姑娘说叫珠子。小梁想,什么珠子呀,一时儿往东滚,一时儿往西滚,哪有个什么稳定呀。小梁又想,这儿滚那儿滚,总是个灵活的主儿,往后过日子也不是个坏事呀。

珠子问小梁:“在乡委干什么呀?”小梁想,这个问题很不好回答,说高了别人该说自己吹牛,自己也不是那会事,说低了自己脸上挂不住,又与自己在乡委里的实际地位不相符。小梁闷了一会儿,说:“跟乡委的房书记干。”

珠子问:“跟房书记干什么?”小梁一时间又不好回答,猛想起昨晚喝多酒对刚子说的坐办公室的话,就说:“是在坐办公室。”珠子这时一脸羡慕的表情。

小梁又问珠子:“平时干些什么?”珠子才知道小梁的父母还没告诉小梁自己是干什么的,便说是在镇办厂上班,是小梁家所在的那个双龙镇。珠子说自己在厂里做出纳,厂子效益也不怎么好,工资也低。珠子还说最近想辞工做生意什么的,小梁也没往心里听。末了珠子说:“小梁,你最近要是有空就到我们厂里去玩。”小梁应承着,心里便有了股说不出来的滋味。倒不是小梁心高,小梁总是感到有一点那个,有点与珠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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