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网争锋-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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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局长白一眼小邓科长，如果邓某人没有市委督查室背景，绝对不会让老李当回事。可是人家人不大位子敏感，市委督查室可是市委书记的喉舌，更是市委手中的利器。

年前年后眼前人畜无害的小邓科长，可是导致一批领导干部下课。如今江滨市官场中，都对市委督查室的督察一科讳莫如深，谁也不想招惹，一个导致吕希民市长死亡的家伙。很多人甚至送给邓某人一顶官帽，扫把星！

第832章　二轻局的阻力

特别是二轻系统，可以说是黄书记上任以来，打击贪腐的重灾区。全局副处级以上干部所剩无几，包括那些企业编的干部，全部被拿下，不能不让李成伟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小邓科长，二轻系统没钱！”李成伟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穷总不是毛病，反正二轻局穷全市有名，那也不是自己造成的，“二轻系统员工可不是那么好摆弄的，如果他们不答应，迁移工作很难展开。”

见多了放赖的，堂堂的二轻局长放赖，还真是少见，小邓科长差点被气乐了。和下台的魏明英比起来，李成伟也许够老实，却十足十一个酒囊饭袋，根本就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家伙。

官场中大概此类干部占四分之一强，他们整天按部就班，从来没有身为主人翁的觉悟。更多时候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可是不作为干部很少会被追责，晋升却不耽误，无非是混资历而已！

邓某人微微一哂：“动员工作不是你我需要考虑的，如果企业管理者不能掌控，迁移先从领导的位子开始！当然，请李局长不要误会，我没有为难局长的想法，也没有那个权利。黄书记已经表明态度，一定要在最短时间内，完成动员工作，一定要在年内完成企业搬迁！”

“黄书记？”

李局长一哆嗦，黄书记不只是市委书记，也是省委副书记，对于老李来说就是高高在上的首长！“迁移先从领导的位子开始！”意味着什么？不需要小邓科长说太多，李成伟似乎觉得自己的位子都有一点点不稳当。

付刚副局长见不得老李畏畏缩缩的样子，真给二轻局丢人现眼，二轻局穷不假，却也穷得有骨气：“邓科长，或者说小邓组长，单纯高压无法完成迁移动员工作，没有一定的补偿，对二轻系统的员工是不公平的。”

“要什么样的补偿？”

邓华冷冷一笑，很多人看不清形势，一边怨天尤人不满足现状，一边老守田园不想做出改变。天底下哪有掉馅饼的事情！不改变意味着继续穷下去，继续开不出薪水，继续没钱苦熬！

二轻局几位领导一滞，付刚咳嗽一声：“二轻系统本来就穷，迁移相当于砸破原有的坛坛罐罐，对职工来说，如果迁移去江北，什么都要从头开始，损失太大！”

“二轻系统的状况各位比我清楚，如果迁移企业能够让企业焕发生机，能够让职工重新获得薪水甚至上调月薪，我想已经是最好的补偿。当然，前一段时间市政府提出的买断工龄做法，也可以作为此次改制条件的补充，确实不愿意随企业迁移的员工，可以买断工龄！”

邓华态度坚决，李成伟愣住了：“买买断工龄？”

要知道此前正是因为买断工龄，才导致大规模上访，那一次险些让吕希民下课。付刚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买断不要再提！二轻系统员工对买断极其反感，此时提出来将会激化党群矛盾，会出大事的！”

就连金逸和石秋科都感觉，小邓科长的提议不靠谱！江滨市人对企业的那种依恋，绝对超越其他任何地方，就像当初王涛父母。

那时候金英用大德国际实业有限责任公司的正式员工，都换不来王家二老的青睐，他们宁可让儿子当市委的临时工！如果强行推动工龄买断，十之七八会闹出群体**件，那时候市委市政府都受不了，不要说小小的督察一科！

“我说过，不愿意随企业迁移的员工买断工龄，不过是作为分流员工的一种补充！”邓华正色道，“二轻系统企业迁移到二轻工业园，绝对不是简单搬家。按照二轻工业园的规划，没有技术含量没有市场竞争力的企业，不允许进入园区！”

“啊？”

居然还有门槛！金逸观察在座二轻局各位领导的表情，显然对门槛很不以为然，或者说根本不理解。如果二轻系统企业有市场竞争力，又何必走上改制的道路呢？实际上当初邓某人在小组会议上提出门槛的时候，督察一科的干部都不理解。

李成伟苦笑：“邓组长，如果设定的门槛过高，我想二轻系统企业恐怕没有可以迁移成功的！”

一转眼，老李已经以邓某人的角度思考，没办法，人家来头太大，如果他不好好处置，后果会很严重。就凭邓某人强硬的态度，显然是拿到了尚方宝剑，老李不是傻瓜，自然不会去做螳臂挡车的傻事。

不光李成伟做如是想，付刚也皱紧眉头：“江滨市二轻系统企业，很多都是几十年前的生产工艺，说起技术含量、市场竞争力么，嘿嘿！”

其实不只是江滨市的企业如此，关东三省诸多企业都是如此，就连华夏第一汽车公司，也不过是近几年才引进外资，开始产业转型。

华夏毕竟闭关锁国太久，建国后又被西方世界封锁，脱离主流市场之外，基本上没有可以走出国门竞争的东西。实际上世界上发达国家的工业化过程，有着鲜明的时代特性，也就是通常所谓的三次工业革命。

因为种种原因，华夏的产业革命并不完全彻底，更没有充裕的消化时间，实际上前两次产业革命在华夏是混为一谈的。也只有方兴未艾的第三次工业革命，华夏才算是搭上了顺风车，问题是底子太薄，就像坐在牛车上和奔驰赛跑！

“门槛一定会有，而且一定会高！”邓华认真道，“如果不制定一个准入门槛，二轻工业园也就没有成立的必要！没有技术含量没有市场竞争力产品的企业，要抓住时机，在迁移过程中完成产业升级改造。同时，大力吸引高素质人才，让企业拥有自我进步的能力，而不是单纯复制引进技术。”

二轻局几位领导都暗自撇嘴，说得轻巧，想要企业技术升级不难。按照二轻系统企业落后世界同行业几代的技术标准，想要更新换代很轻松，随随便便引进人家落后淘汰的产能，足以拿出来炫耀。问题是首先要有充足的资金，没有钱，一切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

第833章　赌徒李成伟

房间里出现瞬间的沉寂，财务处处长米菲轻咳一声：“邓组长，二轻系统资金紧张，此前局里曾经多次考虑过产品升级换代的问题，只是没有钱……”

“所以说二轻系统企业抱着金饭碗要饭吃！”邓某人很潇洒一挥手，“二轻系统企业迁移到二轻工业园，原有的企业用地将会有大用！黄书记指示，一部份将会用来筹建关东三省最大的二轻市场，一部份将会拍卖，拍卖所得的资金，全部专款专用！”

“咕咚！”

好几个人同时咽下一口口水，李成伟的眼中似乎闪现出一丝贪婪：“专款专用？莫非全部用来产品升级换代？”

几位领导很清楚二轻局的家底，堂堂的正处级行业管理局，原本应该应该富得流油。偏偏下属企业一个也不争气，使得局机关想要揩油都难。

如果不是江滨市人对国有和集体企业有特殊的情结，前任领导班子成员想要贪占，贪什么？占什么？上一批下去的领导，毛病大多出在用工上，不管谁想要进二轻局，只要你肯花钱，二轻局的领导就敢收就敢往企业里边塞人！

二轻系统企业都入困境，固然有着多方原因，比方说生产工艺落后几代，比方说管理方式落后，依旧是几十年前的陈腐管理模式。有一点不可否认，因为无序进人，二轻系统企业冗员问题突出。

几乎每一个企业，都有庞大的富余人员，有的企业管理人员甚至比一线工人都多，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如今二轻人为自己创下的奇迹开始还债了，巨大的人力资源浪费，带来的是巨大的资金困境！

“没错！”邓公子暗自冷笑，总有人对金钱有着巨大的贪婪，“当然，既然是专款专用，就要有专门的部门来管理这笔资金，毕竟拍卖所得，将会是一笔天文数字！”

老李眼中的火花破灭，看来拍卖所得的资金和自己无缘呐！二轻局领导都很失望，任谁都清楚，所谓的专款专用，无非是市委市政府贪占企业资金的遮羞布罢了！

也不是谁都心甘情愿，办公室主任张桥眼珠一转：“邓组长，二轻系统企业用地，应该是二轻局和企业共有财产，如果拍卖的话，资金的归属似乎……”

没等土地拍卖有眉目，已经有人惦记收益了，邓华心中冷笑。前世网上见过太多土地买卖中的黑幕，价值上亿的国有资产，经过暗箱操作，几千万甚至几百万卖掉，也不是什么奇闻！

前苏联刚刚和正在发生着的事情，如今和以后也在华夏土地上上演。和粗犷的老毛子相比，华夏人做事更细腻，玩出的花样更多，可惜那些搞歪门邪道的心思，不是用在正途！

如果邓华想要在拍卖中玩点花样，根本不用动脑子，前世网上见过太多所谓的资本运作高手的手段！邓某人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他的目的要为黄书记闯出一片天地。

“资金的归属当然是按照相关法律法规，”邓某人笑道，“不过呢，作为二轻局的主管部门，江滨市市委市政府，有责任有义务对资金进行监督和监管。当然，如果各位有异议，可以找上级领导机关咨询甚至投诉！”

投诉？几位领导面面相觑，如果只是涉及到自己的利益，投诉也许是一个途径。可是拍卖资金的归属事关整个二轻局上下的利益，谁会因为众人的利益，而不惜得罪上官呢？

看起来是要认命了，李成伟挠挠头，一脸谄媚：“邓组长，年内完成企业搬迁恐怕真有困难，何况还有门槛，您看是不是和黄书记通融一下？”

没有人笑话李局长，在场的诸位，只有邓某人可以攀上黄书记这尊大神。如果可能，任何一位干部都想和邓某人套近乎，至于说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根本不在话下，更不要说仅仅是态度问题。

别看老李是处级干部，邓组长区区一个科级，很多时候不是你级别高就能横着走的！宰相门前七品官，黄书记虽然不是什么宰相，邓某人也不是黄书记的看门人，但是谁也不会无视小邓科长。

“各位面临的难题黄书记理解，”没有人会怀疑邓某人敢胡说八道，实际上即便邓华胡说八道也不会被戳穿，“但是江滨市面临的经济问题也希望大家能理解！想必各位也清楚，不只是二轻系统企业陷入困境，整个江滨市国有和集体企业，有几家活得滋润的？”

没有人回答，李成伟抽出一支烟，颤颤巍巍叼在嘴上，想要点着却总是无法对准烟头，险些把眉毛燎着了。邓华掏出打火机，凑到李局长面前，吧嗒一声，帮着点燃。

老李一脸感激：“谢谢，谢谢邓组长！”

“李局长，其实说起来二轻系统企业改制是您的一个机会！”邓华像是诱惑小红帽的狼外婆，“您想想，市委市政府拿二轻系统企业作为改制试点，那是对您的信任，更是一次绝佳的机会！只要为改制试点顺利进行，您和您同事们的前途……”

老李眼前一亮，没错，无限风光在险峰，二轻系统企业改制试点固然有着无数的危机，又何尝不是一次投机的机会？李局长绝对是一个官场另类，他做官算不得什么高手，却每每能先行一步，把很多同龄人甩在后边！

有一点很多人知道，老李没别的嗜好，最大的爱好就是玩！别人常常是好一样，比方说扑克，比方说麻将，老李是样样都喜欢。

都说小赌怡性大赌伤身，在老李都不是问题，也正是赌徒的性格，让李局长一次次晋升。和绝大多数关东人求稳的性格不同，赌徒李成伟绝对是官场中的异数，每一次不寻常的升迁，都能让他获益匪浅。

比方说此次二轻局风波，在所有人看起来，二轻局已经是风口浪尖，谁也不想往前趟。老李却偏偏动用一切关系，主动要求调任，终于让自己准处级变成实打实的处干！

就凭这，让赌徒李成伟很满意，李局长狠狠吸一口烟，半截烟蒂一下子吸到尽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妈的，豁出去了！谁敢阻挠企业改制试点，谁就是我老李的冤家对头，我饶不了他！”

第834章　生产资料公司

不只是赌徒李局长清楚，二轻局的班子成员都清楚，自己已经被逼上梁山，想要撤托根本没可能。付刚副局长深吸一口气：“既然局长下定决心，我没什么好说的，尽全力辅助局长，把职工动员工作做到实处！”

足够滑头！二轻局几位有点不耻自己的同事，很明显在推卸责任么。什么叫局长下定决心，无非是给自己留条后路，万一未来改制有什么闪失，付刚就可以另一套说辞！

“如果企业迁移能够给工人带来实惠，工会大力支持！”工会主席刘卫华谨慎表态，“希望督察小组多多考虑工人的实际情况，多多向上级部门反应，不要让我们的职工再受伤害了！”

刘主席的话，没有人邓华反感，二轻局能有一个为职工着想的领导不容易：“请刘主席放心，改制也好迁移也好，最终收益的还是员工。企业发展壮大，员工福利待遇薪资水平自然而然水涨船高，不需要怀疑！”

办公室主任张桥，生产协调处处长何成，财务处处长米菲，　基建技改处处长刘刚等人纷纷表态，支持李成伟的决定。对于在此次二轻局政治地震中获益的新规来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跟着领导走最起码位子稳当。

小邓科长和督察小组都松一口气，取得二轻局领导层的共识不容易！上一次吕希民改制试点的条件堪称苛刻，如今不一样，由督察一科操刀，挂着市委黄书记名头的试点政策堪称优厚。

最主要此次试点蓝图具有操作性，给了那些工人太多选择，甚至让几位领导有点羡慕。不要以为上一次改制陷入泥潭，那是二轻局领导为了工人们的利益在暗中使坏，实际上员工在领导的眼中，无非就是一群工具罢了！

按照邓华设计的路线图，最先开始筹划搬迁的是生产资料公司，说是生产资料公司，莫不如说是一个超大仓库。如今生产资料公司门可罗雀，计划经济时代，生产资料公司比任何地方都热闹。

只要是凭票购买的商品，基本上都要经过生产资料公司出货，可以供应整个江滨市数百万居民物资的主要仓库有多大？邓华站在生产资料公司临街六楼天台，看着下边堪称巨大的场地，一栋栋高大的仓库。

李成伟指着一处低矮的仓库：“那里是地下仓储区，里面分为冷藏区、冷冻区和水果区，里面储藏量可以供应江滨市三个半月，当然是凭票供应年代的供应量。嘿，换做眼下的市场供应量，恐怕一周就要周转一遍！”

凭票供应年代几乎所有的商品都是限量供应，大概只有自来水不限量，却也定时供应。很多人在几年后，为计划供应年代唱颂歌，有些人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有些人则是别有用心。

当年的大锅饭，干多干少一个样，干和不干都拿钱，都有国家养活。不堪重负的所谓社会主义福利，养活一批败家子，躺在国家身上享受，根本没想过为国家创造了多少价值！

生产协调处处长何成感慨道：“那时候月供应量大米每人二斤，白面八斤，白糖每个粮食本二斤，肉每人半斤，豆油每人半斤！嘿，就这还是全国高水平供应量，当时江滨市可是大学生和复转军人的首选地点！”

“哈哈，说起来都是眼泪！”张桥苦笑，“我记得红色年代涌现一股新时代闯关东的浪潮，无非是关东三省粮食供应最丰盛。”

邓组长当初构思大市场的时候，第一时间相中生产资料公司，还是王涛无意中的一句话提醒他。如今实地考察和地图上看见的截然不同！好家伙，在制高点一眼看去，居然占据一条街！

中间甚至有一条专用铁路线穿过，最让邓华满意的，是周边临街楼房后边，大片大片的老房子。那些老宅子，看上去已经很久远，有些甚至是俄式或者日式建筑。

不过历经战火，还有红色年代的风雨，那些老宅子已经摇摇欲坠。据说，着周边的老宅子，是江滨市最大的危房区，只是省市两级政府都没钱，才无法翻新老宅子。

想起二轻大市场建成后的蓝图，邓华深吸一口气，难怪前世那些有着官方背景的房地产公司火箭一样发展，还有什么比自己掌控规划更赚钱的买卖吗？

邓科长收敛心中的思绪：“整个生产资料公司占地面积多少？”

“十四万多平方米！”生产资料公司经理董怀山没停顿，“当然，这里不只是二轻局的仓库，还有其他兄弟单位的仓库，如果征地，恐怕还要征求一下兄弟单位的意见。”

征求意见？邓华奇怪地看向董怀山：“他们使用生产资料公司地皮建仓库，缴纳租金或者购买土地了吗？”

“呃！”

董经理一呆，付刚副局长咳嗽一声：“都是兄弟单位，使用闲置场地还给什么租金，买什么土地！当然，都是历史遗留问题，也没有什么文字手续，不过最好还是协商解决。”

“不给租金，也没有购买土地的合同，平白无故使用场地，尽管是闲置土地，是不是也有点不合乎常规？”

邓华可不想轻易放手，偌大场地，居然不收取租金，其中有多少利益交换？像江滨市虽然不至于说寸土寸金，可是在如此城市中心地块，拥有一处免费库房，或者生产场地，恐怕很多人都愿意付出不菲的代价！

“都是革命同志！”付刚挤出一个笑脸，“谁会那么较真呢！”

李成伟的心一跳，副局长的回答似乎很难让邓组长满意，果然，小邓组长冷声道：“革命同志就不用较真了？或者说，某些人在用国家集体的利益，交换某种见不得光的东西？”

副局长脸色一变，邓组长的话有点诛心的意味，没错，几千平米闲置场地如果按照市场价出租，换来多少租金？要知道使用闲置场地的，可不只是董经理所说兄弟单位，更多的则是一些私人企业。

实际上就在冷冻库中，就有付刚副局长批的条子，足足上千平米冷冻库凭白给私企使用。至于说付刚在其中获得多少好处，大概只有天知道。如今邓组长一针见血指出其中的猫腻，让付刚副局长情何以堪！

第835章　狠人损招

“咳咳！”

李局长咳嗽几声，董怀山打个激灵，挤出一个笑：“当然，如果组织上决定征地拆迁，作为市属企业，支持市委市政府的决定是必须的！请邓组长放心，生产资料公司上下干部群众，一定会按照组织上规定的时间，干净彻底完成拆迁任务！”

“不急！”大家都是一愣，邓华微微冷笑，想和自己玩猫腻，想要玩瞒天过海的伎俩，真是不自量力！再怎么说，邓某人也是前世网络大潮熏陶出来的，谁说宅男就不能足不出户知天下！

今天来生产资料公司，可不是懵懵懂懂来的，邓公子受过高人指点。有些事早就心中有了腹案，小邓组长笑容依旧，缓缓道出来的话，却让有些人难受：“既然那些企业使用我们的仓库，缴纳租金是必须的！”

某些人的脸色变了，就见邓某人转脸看向金逸，“金副组长，即日起封闭生产资料公司所有仓库，封存仓库账册！没有账册的物资，全部按照无主或者生产资料公司自有资产处理，有账册的物资，按照市场价补足全部租金，否则拍卖物资充作租金！”

二轻局和生产资料公司领导全都傻眼，谁也没想到邓公子会整出这么一出。生产资料公司仓库一向是各位领导赚取外快的绝佳场所，只需要一个条子，仓库就会成为利益交换的媒介。

还有比这更安全更隐秘的赚钱途径吗？正因为如此，包括李成伟在内，每一个领导都有过批条子的经历。如果真像邓某人所说那样，补足租金拍卖物资，那会出大乱子的！

官家的东西谁也不会白使用，无非是那些钱交给谁罢了。所有使用仓库的单位和个人，不过是省下一点小钱，更多的是图个方便。如果走正常程序，少花不了几个钱，却要麻烦至极，甚至根本捞不到进驻仓库的机会！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李成伟恨不得把董怀山掐死：“咳咳，邓组长，毕竟是兄弟单位，以后互相之间还是需要帮助的，您看是不是需要做的那么绝？”

“怎么？莫非仓库里也有李局长的利益在？”

邓某人似笑非笑看着李局长，后者感觉后背冷飕飕的，眼前可不是普通科级小干部，他的身后是黄书记！最要命，小邓科长一向不按牌理出牌，来到江滨市没多久，倒在他手上的干部，已经超过一打！

据传说，连吕希民市长都是倒在他的手上，老魏感觉自己的胃部有点疼：“哎呦！邓组长对不住，我我老毛病犯了，都是红色年代五七干校惹的祸。那个谁，你们陪邓组长继续调研，我，哎呦，我要去医院！”

看着李局长远去的背影，邓华笑起来：“对了，市纪委那边有一个协调会，针对此次二轻系统企业改制中涉及到的腐　败问题，我要去参加。金副组长，仓库的事情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