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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界-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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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位科长,老李对部长说:“太无组织无纪律了!搞定这件事,让他滚出组织部门。”

那位科长也窝着一肚子火,你搞裙带,你明目张胆包庇自己的女婿,还貌傲岸然,就不信没人可以制治你。你还不兴宁最大的官,就算你是县委书记,告到市里,我也要争这口气!

这会儿,他已经意识到一时的冲动意味着什么?得罪了老李意味着什么?不拼到底不行了,不拼到底你永远也别想有出头之日,拼下去,还有一丝希望,就不信天下乌鸦一般黑,就不信没有讲理的地方。

首先想到的是县委书记,兴宁最大的官,但很快便发现,他们可能是一伙的。像科长这样的级别,并很了解上层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但凭他多年的机关工作经验,还是知道当过县委办主任的人,一般情况下,与县委书记的关系总是比较密切的,而且,前两天又看了调整有关县领导联系镇的文件。当时,科室里的人都惊讶,县委书记怎么联系边陲镇这样边远而且贫穷的地方?现在一想,倒明白了,还不是去给张建中撑腰。

由此可见,县委书记绝对是黑乌鸦。

县长怎么样?正常情况下,党政一把手总有这样那样的矛盾,即使表面很合得来,背地里都有种种瓜葛,大多数都属貌合神离。

巧就巧在科长刚想到县长,一抬头,就遇见县长了。他像是视察下面镇吃了晚饭回来,刚从车上下来,正和两个同去的局长分手打招呼。站在一边的县政府办主任认识科长,见他朝这边走来,便打招呼地说:“加班啊!”

“刚下乡回来。”

平时,科长是不会理他的,大家一起当科长的时候,见了面,脸上总挂着笑,当了主任,一丝笑也没有,打招呼也板着面孔向布置任务。

“有件事,我想向县长反映。”科长的脸比他还冷。

主任很不屑地一笑,问:“你向县长反映什么?”

“反映有人包庇自己的女婿,搞裙带关系。”

“你回去向你们常委反映,这是你们组织部门的事。”

“如果,有效果,我还会找县长吗?”

县长刚好直走近,问:“找我什么事?”

严格意义上说,他并不认识科长,只是都在县府大院门口出入,时不时照面脸熟,知道他是大院里的人。

“我是组织部的。”科长也清楚县长未必知道他是哪个部门的,先自报门户。

县长递给他一支烟,他想接又不好意思。

“吸烟吧?吸烟就接着。”

科长只好接过来,忙从口袋里摸打火机,没摸着,县长已经打着火,把打火机送到他面前,科长慌忙凑过去,点火的一刹那,感动不已,心里便想,其实,当大官的都很和蔼,只是那些中间人,比如主任这样的人狐假虎威,把这种上下级之间的融洽隔离开了。

“我也刚下乡回来。”

“噢。去哪?”

“边陲镇。搞调查。不知县长有没有听说张建中传闻?”

主任插了进来,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县长不时间管。”

科长回敬了一句:“如果只是乱七八糟的事,我也不会找县长!”

这句话够有力的。如果是一个小年青这么说,未必能引起县长的重视,但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科长,又是组织部的科长说出口,县长并不能留点意了。

县长说:“说说吧!”

主任补充一句:“简单点。”

科长很不满地看了主任一眼,说:“我只用两分钟的时间。”

怎么向领导汇报还用你提醒吗?领导忙,总要求下面用最简短的语言说清楚要反映的问题。

“我们去边陲镇调查关于张建中的谣传,镇主要领导,镇干部普遍对他都有看法,可以说,调查结果让某位领导很不满意。这位领导希望我拿出一个符合他心意的调查报告,因为,张建中是他女婿。我坚持原则,一定要反映真实情况。现在,投诉无门,只好来找县长。”

县长笑着说:“你说得太严重了吧?怎么是投诉无门呢?领导的大门总是敞开的嘛!”

“我知道不该给你添麻烦,想过找县委书记,毕竟,这是党务工作。但我还是更相信你。”

县长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党务的事我就不能过问吗?我也是县委副书记嘛!亏你还是组织部的。”又说,“到我办公室谈吧!”

对张建中,县长没有任何异议,这个年青人还是有冲劲的,但心里还是觉得当镇委书记快了点,老李也太心急了,当县委书记提出联系边陲镇,他就发现这事有点儿蹊跷,你县委书记凑什么热闹?

难道边陲镇是一块风水宝地?

张建中是你的女婿?

风言风语一传开,县长就有些儿幸灾乐祸,想你县委书记这是自找晦气,一联系边陲镇就闹这么一出。

开始,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理,却没想到,事情似乎越闹越大,篡改调查结果也搞出来了。表面看是老李所为,但也可以说,你县委书记为开脱责任,幕后主使。

科长离开后,县长问主任:“这事怎么处理?”

主任本以为这事与己无关,不了了之,没想到县长却感兴趣了,忙说:“当然,要实事求是,不能让歪风邪气占上风。”

“我们是先下手为强,趁他们没篡改前把情况弄清楚,还是后发制人,拿到篡改报告再出击?”

“这个,这个……”主任在拖延时间,希望县长打断他的话,说出自己的看法。然而,县长很耐心地等着他表态。

“如果在前,李副书记会不承认,如果在后,下了结论,我们再推翻,难度就大了。”

“同步进行呢?”

“你是说,他们篡改时,我们也进行调查,同时拿出两个不同的结果。”

“明天,老李就会着手这事,或者,今天晚上已经着手这事了,明天下午召开常委会,我想,老李会争取县委书记在会上宣布调查结果,毕竟,这事传得满城风雨,不澄清不行,当然是在常委会上澄清最理想,这时候,我们也拿出我们的结果,效果会怎么样?”

主任的心儿跳了跳,这可不是针对李副书记,而是直指县委书记啊!

“如果,科长再在会上说出真相,我保证就像投下一颗原子弹。”县长说,“把县委那班人炸翻,看他们以后还好不好意思插手我们县政府这边的事!”

主任这才如梦初醒,县长的真正目的在这里啊!

近段,县长总埋怨县委的手太长,伸到县政府这边来了,成天嚷嚷县委决策,县委决策是假,县委书记武断才是真,屁点大的事,县长也没有话语权,他县长还不成摆设?他要趁这个机会,杀杀书记的锐气,你们县委选人不准,你书记的联系点竟然出这么大的问题。

看你还不收敛,还不夹起尾巴?

580 你还穿开档裤

陆副书记接到通知就知道没有什么好事,打电话问镇长,有没有接到这方面的通知?镇长说没有,他便想,叫他去应该是了解配合调查过程中有什么不当之处。调查结果对张建中不利,老李肯定不同意,但要推翻这个结果,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出调查过程中存在的不足。

或许是心虚,调查组离开边陲镇,陆副书记才意识到会有这个麻烦。如果事先就想到,他就不会那么笨拙了,至少,他要掩饰自己,说张建中的好话。调查结果对张建中不利,谁也不会想到是一个他说好话的人捣鬼。你说了张建中那么坏话,摆明了立场,调查结果又如出一辙,组织部那些人精还不一眼就识穿你的阴谋?

“打死你都不能承认,如果承认,你就完蛋了。”镇长说,“你也知道‘坦白从严,抗拒从宽’硬顶下去,还有得一搏。至少,他们找不到否定调查的理由,不可能硬要搞第二次调查。”

陆副书记也觉得只有硬扛下去了。妈的,一个不慎竟把自己摆上桌了,搬掉张建中,你能得什么好处?为了一个主任科员的编制把自己B上悬崖太不值了。

镇长说:“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当了书记,一定提出让你当镇长。”

这种话,你还是骗三岁小孩吧!你能不能当书记还不一定呢!没当上书记,你敢向组织提那么多要求?

摆开谈话的架势,老李居中,常委部长和副部长居左右,陆副书记心更虚了。

“你也清楚为什么叫你上来,你对张建中与外甥女事件的态度,我们也很清楚,今天要谈的话题只有一个。谈谈你是怎么配合调查的,分几个层次,物色谈话对象的理由,当时,你自己有什么想法?”

老李直奔主题,让他意识到所有的一切猫腻都逃过他们的眼睛。

陆副书记一直低着头,不敢正视任何人的目光。

——接到这个通知后,张书记就要我全权负责这件事,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张书记对我是非常信任的。有时候,我也觉得,有愧于他。向组织反映了一些不利于他的情况。

——每次组织部下来谈话都有一个较固定的层次,我也是按老习惯安排的,主要领导一个层次,中层干部一个层次,普遍干部一个层次。主要领导这个层次基本上还是由调查组来定的,我主要提供后两个层次的名单。这个名单里有各站所的领导,镇各办公室的主任,也有个别干部,主要还是以中层干部为主。

——我当时定的原则是,比较熟悉和了解张书记的干部为主,比如,文化站的站长,这次搞春节活动,他与张书记接触得比较多,对张书记印象也比较好,还有发展总公司的永强,他跟张书记搭档多年,他们肯定会说好话。

幸亏当时多想了一招,也掺和进了一些帮张建中说话的人。

老李说:“我有两点不明白。第一,既然你这么精心安排,为什么会出现现在这样的结果?第二,从你与调查组谈话记录和调查组反映的情况看,你应该是认同谣传的,那么,你在考虑人选的时候,为什么还为张建中想了那么多办法呢?”

陆副书记还是只瞪着地板说:“第一个问题,我很难解释清楚,以前,他们一直在发展总公司,又不是边陲镇的人,上班在一起,下班也经常在一起,张书记没当书记之前,前那几年,好多人都以为他们是一对儿。边陲镇那种边远地方,群众的思想都很封闭,一男一女在街上走那么三两回,大家就都会这么认为。”

——第二个问题,我只能说,希望能有一个公平的结论,说高了是党性意识,说低了,我个人还是不希望他出问题。

“这么说,我倒觉得有一个矛盾的地方。”还是老李将他的军,很显然,常委部长、副部长都不想说丑话,“你不希望他出问题,为什么你说的又是不利于他的话呢?”

陆副书记叹了一口气,说:“我多少还是有一种患得患失,明则保身的思想。这种男女之间的事,很难说得清楚,所以,我不想把话说死。”

这是他想了一个晚上才想到的最好解释,毕竟,他的谈话里多少还渗有模棱两可的成分。

以上都是常规性的谈话,也可以说,是陆副书记事先做了充分准备的谈话,如果,不出奇招,不打乱他的思路,很难突破他的防线。

老李从桌上拿起烟盒,先抛了一支烟给对面的陆,又左右各递了一支,都点燃了,办公室里刹时烟雾腾腾。

“你们都有什么看法啊?”老李问部长和副部长。

这时候,傻瓜都不会帮陆说话。

部长问:“有一个问题,陆副书记好像没提到。跟那些老板谈话是怎么安排的?”

陆副书记摇头说:“那不是我安排的。”

老李和部长的目光都聚集上副部长脸上。

副部长干咳了两声,说:“那是科长提出来的,在调查中,我们发现,谣言的源头是从那些老板闹事开始的,所以,找了几个老板谈话。可以说,是节外生枝吧!”

“人选也是你定的?”部长又把话题转到陆副书记身上。

陆副书记把球推了回去,说:“这个我也不清楚,可能是调查组从谈话材料中整理出来的。”

副部长又很尴尬地解释了一番。

“我们现在不是追查谣言的源头。”老李觉得事态发展反而对陆有利了,及时把扯远的话题拉了回来。“按陆副书记说,程序是没有问题的,调查结果也是合理的。”

这么说,他脸上露出一丝儿冷笑。

“刚才,陆副书记只是大体反映了制定谈话名单的情况,我想了解得更详细一些,十多个谈话干部,你都是怎么定的?”老李从桌上拿起一份名单,先把文化站长和永强的名次名字划了,然后,一个一个读,陆副书记一个一个解释理由。也有无法解释的时候,他就说,也有几个人,凭印象写上去的。

“林业站长也是凭印象写上去的吗?”

陆副书记心里发慌,好一会没说话,老李也不急,耐心地等着。

“张建中当副镇长的时候,分管过农林水,跟他比较熟。”

“但他的谈话,都不利于张建中。”老李说,“而且,我们还发现,在那些老板的谈话中,多次提到他,甚至有人说,他可以证明张建中与外甥女有不正当关系。”

“我并不知道,名单是先制定的,如果,我知道他的谈话会对张书记不利,就不会把他列入谈话名单了。”

“你说了假话!”

声音不大,陆副书记却觉得头顶一声巨响。

“老板材料中谈到很多关于集体讨要签单款的事,当时,就提到了林业站长,相信也说了关于他可以证明之类的话题,当时,你是在场的,不可能没有听见,但你还是把他列入了谈话名单。”

“疏忽了,大意了。”陆副书记一直都很平静,说话的语气也有条不紊,此时,却扯直嗓子为自己争辩。

“仅仅是疏忽大意吗?”老李说,“你口口声声说,特意找一些平时与张建中关系好的人接受谈话,林业站长这种肯定会说坏话的人怎么也成了谈话对象?”

——不要在我们面前耍滑头!

——你睁开眼看看,我们是什么人?不是边陲镇的干部,不是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听的人。

——我们干这行的时候,你还穿开档裤!

580 你好人太善良

陆副书记的脸由红转青,再转白,老李想,他的心理防线很快就要崩溃了。他把脸转向副部长,说:“谈谈你跟陆副书记谈话时的情况。”

——当时,我非常惊讶。

——镇委书记遇到这种情况,下去调查,基调是以保护为主,以恢复名誉为主,除非捉奸在床。这一点,相信陆副书记是知道的,我也交了底。没想到,陆副书记是那样一种态度,后来,越说越不像话,我忍不住了,才提醒他,要他与组织保持一致。

——另一个惊讶是,张建中还把这项工作交给陆副书记全权负责,这么重要的工作,一般都是交给自己最信得过的人处理的,可以说,张建中非常信任他,他却在背后开了一枪。

陆的阴险奸诈不言而喻。

老李说:“副部长的话有点过了,但大概意思还是清楚的,你有什么要为自己辩解的吗?”

陆摇摇头,摆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其实,心里清楚得很,说多错多,不说最明智。目前,貌似只是得罪了老李,你再得罪另两个,更无立足之地了。

老李说:“边陲镇的情况,我们很清楚,你与张建中关系也一直不错,所以,张建中才那么信任你。这次发生这个事,只能说是一时糊涂。你是糊涂下去呢?还是及时改正?就看你自己决定了。”

陆副书记还是不说话。

老李的语气加重了:“你要扛下去吗?”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解释,当时,也不知怎么的,就把林业站长的名单写进去了。”

死都要咬住这一点,这只能说明,自己的工作有失误或疏忽,否则,就是别有用心,问题就更大了!

“看来,你是一定要扛下去了!”老李摇了摇头,说,“你怎么还是那么糊涂呢?你这么扛着有用吗?对自己有好处吗?我们很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幕后主使并不是你,搬掉张建中真正得益的不是你,你只是被别人利用了。你不说,等于把所有的责任都揽上身。组织上会怎么处理呢?我想你比谁都清楚,你就这么牺牲自己,保全真正的幕后主使吗?”

“没有幕后主使!”

陆副书记说这句话已经带有哭腔了。他不是在演戏,而是发自内心,你糊涂啊!怎么就为那一时之气干了傻事?怎么就轻信了镇长?当时忍一口气,退一步,会导致这样的结果吗?就算你失误疏忽,老李也不会轻饶了你!

镇长他/妈的,把你给害惨了,他躲在幕后干手净脚的,你却把自己的政治前途给葬送了。

“还要我把话说得更清楚吗?”老李说,“你认为,在这个场合,我说话会有所保留吗?我就是点名道姓,也是一种内部谈话,即使说错了,也不必负责。我不说,是给你机会。”

虽然,恨不得千刀万剐镇长,但还是不能说,失误疏忽,你老李再不能轻饶也还会顾及到影响,还会有一个底线,如实交代,不仅撤你的职,把你清理出干部队伍也绰绰有余。

目前,陆副书记已经不是在保镇长,而是沦落到保护自己了。

老李下了最狠的一招,不再跟他磨时间。

——话谈到这里可以结束了,我的态度已经摆出来了,死扛下去,还是如实交代,完全取决于你自己。

——我们都很忙,不能为这么一件小事浪费太多时间。

——你好好考虑一下吧!想明白了,直接跟我说也行,跟常委或副部长说也行。

老李站了起来,常委和副部长也都站了起来,摆出一副散会的架势。

“我真不什么要交代的,该说的我都说了。”

“这些话,你跟副部长说吧!”老李对副部长说,“毕竟,是下面上来的干部,午饭你安排一下。”又对常委说,你留一留,我还有事跟你商量。

这等于下逐客令了,副部长拿着笔记本往外走,陆副书记犹豫了一下,也跟在后面出去了,活该你倒霉,怪得了谁呢?你不轻信镇长,他能把你怎么样?你不跟张建中斗气,会身败名裂吗?

陆副书记从千刀万剐镇长到责怪自己,可说是一个质的飞跃,至少汲取了失败的教训,退一步海阔天空啊!你再跟镇长斗气,以为可以拉他垫背,绝对是大错特错,扛下来只是工作失误,坦白交代,你更死无葬身之地。

两者比较,塾轻塾重,太明显了。

这时候,张建中敲开了高书记的办公室,惊讶得他好一会没反应过来。

“你这环境太不一样啊!”张建中大大咧咧地说,掩饰着内心的尴尬,发生食堂争吵,虽然,彼此都做了让步,也摆出了和好的姿势,但主动找上门,心里那道坎还是有点过不去。

高书记也“哈哈”笑着说:“富裕地区嘛!总不可能像边陲镇那么寒酸!”

在边陲镇,高书记的办公室已经够宽敞了,城郊镇的办公室更是宽敞,而且装修的格调也很高,茶几和小型会议桌都是云石的,地板也晶亮得可以照见人。

“常委办公室也没有你的规格高。”

“都是下面弄的,我一点要求也没提。他们说,经常有外商来谈投资,不充充门面不行。这个你是最清楚的,当了几年的总经理。有时候,就是要打肿脸充胖子!”

“在这种环境下办公,心境不可能不亮堂。”

“你还年青,有大把机会啊!”

坐在沙发上,那种柔软的感觉也不一样。

高书记往他怀里抛去一支烟,彼此都点着了,话题也转入到了正题上。

“你不会只是来看看我,说吧!想了解什么?”

“不知该怎么跟你说,总之是焦头烂额。”张建中也直截了当,还有什么好瞒的?越瞒越假。

“边陲镇那班人,不是什么好茬!”

“我有一点不明白,你当书记的时候,怎么就风平浪静?”这话是事实,却也有吹捧的意思,反正是要说了,为什么就不能找一些对方喜欢听的词句,“我一到,就有点稳不住阵脚了,谣言满天飞,要我滚出边陲镇,现在,又搞了这么一出。”

“真想听真话?”

“真话!听假话,有必要跑到你这来吗?”

高书记“哈哈”笑起来,给张建中斟茶,一边斟,一边说:“因为他们太了解你,不仅看到了你的优点,也看到了你的缺点。当党委副镇长的时候,现在那批人不是在你上面,就是与你平行,你一下子爬到他们头上去了,他们会服气吗?说一句实话吧!你可能听了不舒服,所有人都认为,你是靠老李爬到那个位置上的。”

“这个我承认!”

“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有本事,每个人觉得自己上不去只是上面没人提携,从来不会有人想想,自己为什么没人提携?所以,你年青,资历又浅,想要他们服气你是不可能的!”高书记说,“而且,你还犯了一个大忌!”

张建中心里跳了一下。

“你不会介意吧?”

“不介意,既然跑到你这来当小学生,多难听的话都听得进。”

高书记收敛了笑,说:“你对所有的人都太好!”

“这也有错?”

“善良对别人好,是做人之本,但这是对于一个普遍人而言,我不是要教你学坏啊!对我们这些人来说,太好人太善良不是一件好事。本来,他就不服气你,你再对他们好,他们不会认为你善良,他们认为,你底气不足,认为你好欺负!一个镇委书记没有底气,又好欺负,还能镇得住那些家伙吗?”

582 县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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