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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风流-第2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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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希东面色黑沉,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绢纺厂这些年来的亏损和巨额负责,我作为绢纺厂主要领导是有责任的,绢纺作为国营老厂,历史几乎与沙州地区一样长,由于历史和体制的原因,包袱沉重、意识僵化、体制不顺、管理粗放……这些原因导致了今天的罢工。”

沙州市领导都静静地听着蒋希东发言,并没有打断他稍显冗长的陈述,侯卫东对国营大型企业不熟悉,更是特别留心蒋希东的发言,他在心里将郭希东的发言与杨柏发言的情况进行对比。

“近年来,重要客户被机制更灵活的乡镇企业、私营企业蚕食,产品销售遇到了困难,库存商品挤占了大量资金,导致了工人工资难以兑现,引起了工人的不满。”

等到蒋希东讲了二十来分钟,杨森林终于打断了他的发言,道:“厂里的存在的问题,请处理领导小组办公室进行调查,形成调查报告上报市政府,今天重点是研究如何解决问题。”

蒋希东道:“请市政府协调银行资金,先发放两个月的工资,让工人能过年,厂里将尽一切力量进行销售,争取早日将资金回笼。”

杨森林对蒋希东的说法未置可否,扭头对侯卫东道:“侯市长,你的意见。”

侯卫东翻了翻江津送来的基本情况,道:“我刚才看了计委报给我的材料,这几年来国家贷款数额也不少,前年,贷款一千五百万元,去年,贷款四千万元,今年贷款也是四千万元。现在绢纺厂外债总额加利息达到了二点五个亿,在绢纺厂生产和经营问题没有解决之前,贷款是一个无底洞。”

蒋希东脸色更黑。

他话锋一转,道:“当前矛盾已经出现,为了全市稳定,必须首先解决罢工问题,我的意见是一手抓思想教育工作,一手协调好资金,具体如下……”

蒋希东听到由市政府协调银行贷款之时,心中一喜,可是又听到只是贷款三百万元,禁不住道:“三百万元,平摊到每个工人头上,不到五百元。”

侯卫东道:“我得说清楚,这三百元是给工人的过年钱,先给钱,以后还要算账。”他顿了顿,道:“刚才我所说只是初步设想,最终解决方案还得报请市委市政府。”

杨森林一直担心侯卫东把话说得太满,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才放心下来,道:“请朱书记作指示。”

朱民生仍然是冷脸冷面,道:“国有企业普遍亏损,这是全省乃至是全国性难题,不能凭着拍脑袋办事,卫东市长要组织相关专业人员进行可行性研究,成熟以后再报市委市政府,对于当前存在的问题,我原则同意卫东市长的意见,请各位职能部门各尽其职,密切配合。”

他直接点了几个人的名字:“欧阳区长,按照辖区负责制原则,你的责任重大,春节期间出现了群访,一票否决。”

“中达部长,今天虽然专题研究绢纺厂的问题,实质上也是对全市各行各业各条战线的共同要求,稳定压倒一切,凡是在春节期间出问题的,对主要领导干部由组织部门提出处理意见。”

“明俊部长,你要密切注意媒体,不能在春节期间出现负面新闻,我所说媒体除了报社电台,还包括网站,如今网络无孔不入,网民人数众多,网上观点偏颇,是当今宣传工作的新动向。”

朱民生最后对蒋希东道:“郭厂长,解铃还需系铃人,绢纺厂诸多问题的解决最终还得依靠厂里,不能把责任推给政府。”

开完会,赵诚义走到了侯卫东身边,道:“朱书记请你在办公室去。”

到了朱民生办公室,朱民生难得地没有坐在宽大厚实的办公桌前,而是站在窗口如一座雕像,侯卫东站在桌前,看着他就这么直来走去。

侯卫东当过两任领导的秘书,在他当秘书之时,一直在不停地向祝焱和周昌全学习,对待这两位领导,他不时要仰视,此时面对着朱民生,他却一点没有需要仰视的感觉。

看着朱民生沉思的背影,侯卫东甚至能想到他的所思所想,尽管他和朱民生私下接触很少,“是朱民生的水平不如祝、周两位领导,还是我的水平得以提高了。”想到这个问题,侯卫东有些走神。

朱民生扮演了一会雕像,这才回到了办公桌前,道:“卫东市长,你作为分管副市长,要有全市一盘棋的思想,统盘考虑全市的国营企业的发展问题。”

侯卫东道:“按照中央的精神,国营企业主要是高精尖以及关系民生的行业,绢纺厂这类的企业都应该改制,我赞成当年陈光同志的做法,对沙州的市属国有企业进行全面改制,比如绢纺厂就是一个无底洞,不管多少钱都填不满。”

朱民生一直在从事党委工作,对经济工作并不熟悉,到了沙州主政以后,感到了巨大的压力,特别是铁州渐行渐远,更是给他以巨大的压力。

如今省级领导班子有了大的调整,朱民生也在考虑如何在沙州取得重大突破,沙州工作搞得好,他还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如果沙州不能突出重围,他的政治生命十有八九将终止于沙州。

“卫东市长,市委对你寄予了厚望,相信你能将沙州国有企业这盘棋下好,你是三十一岁的副厅,前途无限光明,好好努力吧。”

“绢纺厂的问题已经很突出,必须在今年之内解决,干部不行换干部,体制不顺理体制,我充分授权给你。”

“春节期间的工作,稳定两字,如何操作,你自己把握。”

从朱民生办公室出来,侯卫东感到了肩上担子重如泰山,同时又有了临危受命于成津县的豪情,他挺起胸膛,精神抖擞地下了楼。

到五点半钟,侯卫东给黄子堤打了电话,“黄市长,我想给你汇报绢纺厂的事情。”

“我在办公室里,你过来吧。”黄子堤在省里开了会,他晚上要到易中岭家里去,因此急急忙忙回到了沙州,他也正准备给侯卫东打电话。

侯卫东走到了角落的办公室,进门就见到了刘坤。

刘坤和几年前相比没有多大的变化,头发梳理得整齐,一幅英俊小生的模样,他给侯卫东泡了杯茶,就拿着本子坐在了一边。

侯卫东将绢纺厂的罢工基本情况以及下午会议精神作了报告。

黄子堤其实已经知道了下午的会议内容,听完侯卫东汇报,道:“朱书记已经作了指示,市政府要认真落实,我有两点想法,一是春节期间的稳定工作,你要充分依靠绢纺厂的班子,朱书记说得很清楚嘛,解铃还需系铃人,企业有企业的责任,政府有政府的职责,这一点要分清楚。”

“第二,绢纺厂的问题是国营企业疯,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们不能寄希望药到病除,不能心急,不能跃进,对待绢纺厂必须要有历史的态度和科学的态度。”

侯卫东一边听,一边琢磨道:“黄子堤这个表态很有意思啊。”他总觉得黄与朱的意思表达有微妙的不一致,一时却想不明白。

“黄市长,晚上要与绢纺厂工人代表对话,你有什么指示?”

黄子堤道:“晚上的座谈会很有必要,可以摸清工人的思想状态,同时表明市政府的态度,你要认真准备,我有事就不参加了,刘坤可以去听一听。”

黄子堤是沙州市长,他过于靠近一线,会让政府缺乏回旋于地,如此安排是比较合理的,只是侯卫东有些腻味刘坤,心道:“刘坤心胸狭隘,他又是如此身份,以后还真是难以避开他,真他妈的烦。”

在机关食堂吃过晚饭,等到七点钟,侯卫东到了小会议室,此时已经四、五个穿着工作服的工人来到了小会议室。

在易中岭别墅,黄子堤、易中岭等人围坐在火锅旁,易中岭道:“三鞭汤很普通,但是今天的三鞭火锅却是难得一见的佳品,这是我花大价钱从动物园里弄来的虎鞭,加上牛鞭和狗鞭,经特级大师烹制,特别补人。”

桌子上坐了两位十八、九岁的年轻女子,这两人是双胞胎,听了易中岭的话,都是捂嘴而笑,两人一模一样神态,一模一样的动作,风情万种,让黄子堤有些发呆。

易中岭道:“你们笑什么笑,等一会就让你知道历害。”

对于黄子堤来说,女人如毒品一般,每当独自一人之时,他在心里不停地告诫要离女人和金钱远一些,可是当易中岭打来电话,他却总是神差鬼使地来到这间别墅。

到了八点钟,易中岭对年轻女子道:“你们自己去洗澡,等着大哥。”

两个年轻女子便离开了饭桌子。

易中岭道:“这两人都是外省人,很安全,下午才到沙州,大哥就放心用,明天早上我派人送她们离开,以后随时听从大哥的召唤。”

第647章 受命(中)

侯卫东在机关食堂吃了晚饭,然后在食堂外的花园里转了一会。

从早上开始,为了解决绢纺厂的问题,他在上午和下午分别开了会,晚上还要与工人代表们对话,作为分管副市长,他的工作将直接关系着全市的稳定大局,为此他感到了沉重的压力。

“每临大事有静气。”

他想了想曾经挂在赵永胜办公室的对联,在食堂背后的小道上散步,此时机关食堂已经在打扫卫生,一位中年洗碗工快活地唱着歌,尽管她跑调严重,但是歌声中充满了劳动的快乐。

在小林子里享受了独处的快乐,回到办公楼之时,侯卫东心情平和。

到了七点,他准时走进了会议室,此时已经四、五个穿着工作服的工人来到了小会议室。

等到人基本到齐,计委主任江津道:“今天参会的有绢纺厂八位工人代表,政府这边有分管工业的侯副市长,东城区的欧阳区长、市委办刘坤科长、任林渡科长,我是市计委的江津。”

“这次座谈会,是为了听取工人们的真实想法的意图,就没有让绢纺厂领导层参加今天,请各位师傅畅所欲言,讲真话,道实情,不夸大,不掩饰。”

“先请那一位师傅讲,在讲之前请先做一个自我介绍。”

八位工人代表相视看了一眼,一位眼镜首先道:“那我就来发言,我是技术员,叫做王建国,先抛砖引玉,讲一讲我的想法。”

侯卫东将手中的笔记本翻开,这里面有杨柏提供的名单,这个王建国是绢纺厂的技术骨干之一。

王建国发言很是尖锐:“绢纺厂曾经辉煌过,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我认为四分天灾,六分人祸,天灾是市场经济的客观因纱,人祸,我说得直白些,就是指厂领导,邻近省有与我们相同性质的绢纺厂,他们凭什么就能发展起来,越搞越好,相同性质的乡镇企业技术不如我们,设备不如我们,为什么他们能取得比我们好的效益,绢纺厂的技术、设备都并不落后,再用个六、七年,至少在岭西还是先进水平,我认为落后的是厂领导。”

他的论点与杨柏有九分相似,侯卫东飞快地在本子上读着。

王建国有一种豁出去的神情,道:“去年贷款四千万元,主要用于技术改造,这本是厂里一次升级换代的机会,可是有的人却想尽办法发财,把淘汰下来的设备卖到了邻省的乡镇企业,这家企业经过大修以后,重新以高价卖给了公司,我对这套设备相当熟悉,打开机器,发现里面还有我作的记号。”

侯卫东眼皮不禁跳动几下,暗道:“如果确实有这件事,那就是赤祼祼的掠夺。”不过作为市领导,他不能轻易表态,只是迎着王建国的目光,若有若无地点了点头,算是给他的鼓励。

王建国讲完,一位工人开了腔,从他的身材、脸色可以看得出来,他是明显的一线工人。

他声如洪钟地道:“当官的吃点喝点,我们也没有多大的意见,可是吃到了国外就太过分了,这几年厂里发不出工资,那些头头脑脑轮番出国,花的是美元,这些美元滴着工人的血汗。”

另一位头发花白的女工道:“自从绢纺厂建厂,我就在厂里工作,我的两个儿子三个女儿全都在厂里,五个月没有发工资,让我们怎么过日子。”

一位满脸皱纹的老人道:“我是退休干部代表,当年是我们团解放了沙州,我有文化,就留在沙州帮助地方建设,绢纺厂建设我是人头至尾参加的,看着工厂衰败成这样,我心痛啊,今天工人罢工,我是不赞成的,可是不罢工,工人们的意见又有谁能听见。”

侯卫东仔细看了老人一眼,老人坐姿端正,身穿一件洗得挺旧却很干净的工作服,还有着军人的神情和气质。

老人是一口山东话,声音颇为洪亮,继续道:“按照政府惯例,这一次罢工肯定会有所收获,政府十有八九会协调几百万资金,每个工人能得到几百块,哄着我们过一个春节,但是这又有什么用,我们想要的是一个火红的工厂,而不是为了几百块钱。”

八位工人轮番发言,从七点钟很快讲到了十点,侯卫东有意多掌握一些资料,很有耐心地记着笔记。

江津道:“时间不早了,还有什么说的,刚才讲过的就不用讲了,主要讲新的内容。”

侯卫东抬了抬手,打断了江津的话,道:“今天能听到师傅们的真心话,很难得,不要限制时间,师傅们讲多久,我们就听多久。”

他又对任林渡道:“任科长,你去买点方便面,人是铁饭是钢,两碗吃了才硬梆梆。”

最后两句就是典型的工人语言,这些工人们听着很熟悉,等到大家端着方便面呼哧呼哧地吃着之时,气氛不知不觉就缓和了下来。

到了十二点,侯卫东才作了极为简短的最后发言。

“大家对于工厂的热爱,让我很感动,我想信有这种精神,有这样的工人,没有过不去的尖万山,下面,我讲五点。”

“第一,市委市政府对绢纺厂很关心,对工人们很关心,三年来,每年都协调了大贷款,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今天下午市委书记还亲自参会,一起研究了绢纺厂的工作,请各位带一句话回去,请大家放心,市委市政府没有忘记你们。”

“第二,希望尽快结束此次行动,大家都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去,继续罢工下去,对工厂的损害将是致命的,各位师傅爱厂如家,我相信会考虑得更长远一些。”

“第三,今天反映的问题,我将向市委市政府作全面汇报,涉及腐败的人和事,一切查实,肯定要严肃处理,决不姑息。”

“第四,企业以后的发展问题,我受市委市政府委托正在搞调研,很快就有相应的措施。”

“第五,春节前,市委市政府将协调资金,在年前给工人们兑现,虽然是怀水车薪,有,总比没有好。”

散了会,侯卫东对任林渡道:“由市政府办公室安排工人的往返交通费。”

任林渡道:“我准备了几辆小车。”

侯卫东摇了摇头,道:“别坐小汽车,让工人们看见了又要说是腐败,来回各十元出租车费,每人二十块钱。”

任林渡赶紧去准备零钞。

工人们离开以后,已经是十二点半了,侯卫东坐在办公室翻了翻记录了半本的笔记本,这些基础材料让他感到格外珍贵,想了想,将笔记本带回了家,锁进了书房内隐秘的保险箱里。凡是重要物品就锁进保险箱,这是侯卫东从上青林被检察院搜查以来就养成的习惯,从94年一直保持到了2002年,或许以后也将继续保持下去。

来到了床前,小佳睁开眼睛,问道:“怎么这么晚。”

“绢纺厂罢工,我在与工人对话。”

“怎么在晚上和工人对话,难道白天没有时间,洗澡没有,快点去冲一冲。”

侯卫东忙了一天,着实有些累了,笑道:“又不洗衣服,何必洗澡。”洗衣服是夫妻俩的隐喻,指夫妻性爱。

小佳抬头看了一眼放在床边的小闹钟,道:“别闹了,你快点冲澡,早些睡觉。”

侯卫东洗了澡,跳进了暖和的被窝,他抱着小佳,道:“我们有好久没有洗衣服了,有一个月吧。”

小佳嗔道:“这可是男人的责任,我记得还是在选举前几天做过,以后你就一直怠工。”

两人裸贴在一起,这种亲密无间的姿势让人感到温馨和安全,多了亲情少了色情,侯卫东解释道:“今天就在动绢纺厂的脑筋,我对国营大型企业的动转不熟悉,为了处理好这个棘手问题,只能多下一些功夫。”

小佳很舒服地缩在侯卫东怀里,道:“有什么不明白的事情,你可以问我爸妈,他们在工厂里待了一辈子,什么环节都是一清二楚,比你在这里旁敲侧击要好得多。”

这话提醒了侯卫东,他一只手握着老婆温暖的胸部,揉了揉,道:“晚了,我们睡吧。”

第二天,陈庆蓉和张远征正在喝稀饭,侯卫东就过来敲门,老两口一脸的惊奇,这么多年来,侯卫东对他们挺好,买了房子,在用钱上挺大方,唯一的遗憾就是太忙,很少主动到家里来坐一坐,更别说早上八点的宝贵时间。

“吃饭没有?”

“没有。”

陈庆蓉赶紧去盛了一碗稀饭,把锅里的包子也端了过来,又去夹了两块腐乳,道:“趁热吃吧。”

侯卫东一边喝着稀饭,一边问道:“绢纺厂昨天罢工,你们知道吧。”

张远征高声道:“怎么会不知道,我早就知道他们要罢工。”

“为什么?”

“我们以前的邻居有好几家人在绢纺厂上班,我对他们的情况熟悉得紧,他们知道你在当副市长,这两天都在给我打电话,打中情况。”

侯卫东很感兴趣地道:“绢纺厂有什么门道,我昨天听得模模糊糊,爸,你给我讲一讲。”

张远征和陈庆蓉在国营工厂工作了一辈子,对其中的弯弯绕熟悉得紧,只不过退休在家,关于国企的知识烂在肚子里没有了半点作用,此时被侯卫东询问,顿时有了变废为宝的感觉。

张远征泡了两杯茶,道:“要说国企,我肚子里有一本账,慢慢给你讲。”

张远征说得唾液横飞之时,响起了敲门声,开门后,涌进来了好几个人,都是当年的邻居,他们或是在绢纺厂工作,或是有家里人在绢纺厂工作。

“老张,我们的事你要给女婿说一说。”一个大嗓门高声地道,他猛然间看见了正在吃稀饭的侯卫东,后面一句话便被硬生生堵了回去。

第648章 受命(下)

工人们难得在如此近距离见到市长,虽然是副职,可是工人眼里没有多大的区别,大家七嘴八舌,反映了不少事情,这些事情大多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有许多捕风捉影之事,质量与昨天晚上工人代表的谈话差得太远。

侯卫东将昨天五点给工人们讲了,这才出了门。

张远征热情地给工人们倒水泡茶,在老邻居的一片恭维声中,他心里特别满足,送工人出门之时,道:“我们都是老邻居了,你们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侯卫东坐车朝市政府走,透过车窗,便发现不少工人模样的人走在大街上。

其实大街上工人没有增多,也没有减少,只是侯卫东关注点集中在绢纺厂身上,因此才会注意到街道上的工人。

黄子堤眼睛有些血丝,昨天疯了两次,让他累并快乐着,他仔细思考了绢纺厂的事情,当刘坤进来送文件之时,他吩咐道:“请侯市长到我办公室来。”

刘坤将牛奶倒进了瓷杯子,放在黄子堤桌上,道:“黄市长,喝些牛奶,这是阿姨交待的。”

放下牛奶,他走出了黄子堤办公室,并没有直接去通知侯卫东,而是坐到自己办公室给秘书科打了电话,道:“请通知侯副市长,到黄市长办公室来。”

接电话的人是市政府办的老员工胡强,他看了来电显示,朝着坐在对面桌子的任林渡道:“给主要领导当了秘书,连脾气也涨了,他的办公室距离侯市长的办公室,也就两个门的距离,还打电话让我去出通知。”

这两天,任林渡也受了刘坤的鸟气,他嘿嘿笑道:“这是有原因滴,刘坤和侯卫东在大学时是同班同寝室的同学,毕业后,刘坤的爸爸是益杨县委常委、宣传部长,他发展得比侯卫东要好,曾经在青林镇当过镇长助理,那时侯卫东还是白丁,在选举之时,侯卫东跳票当了副镇长,把刘坤挤了下去,这就是他官场生涯的起点。”

胡强听得楞楞的,道:“难怪刘坤要通知我去请侯市长,不过话又说回来,该认输就得认输,侯市长和刘坤已经完全是不同层次了。”

两人议论了几句,胡强这才出门去找侯卫东。他以前看到侯卫东只是一个抽象的领导,今天听到了任林渡的简短而准确的故事,侯卫东在他眼里就立体了许多。

胡强刚走回办公室,又接到了刘坤的电话,“黄市长在办公室等着,你去出通知没有?”

“刘科长,我已经出了通知。”

“那怎么还没有过来?”刘坤知道侯卫东还有挺利索的一个人,就有些怀疑胡强没有及时通知。

“我已经出了通知,侯市长为什么没有过去,这是领导的事情,我们当下级的怎么好去催促。”

刘坤放下电话,准备亲自去通知侯卫东,就见到侯卫东手里拿着笔记本走了过来,两人在走道上面对面相遇,刘坤无法躲避,道:“侯副市长,黄市长请你过去谈事情。”

侯卫东心里正在想着如何汇报绢纺厂的事情,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哎,该死,把称呼侯卫东为侯副市长,下次一定喊侯市长。”看着侯卫东走远,刘坤在心里有些自怨自艾,可是看到了他淡漠的神情,心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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