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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搏浪-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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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章 马革碧
洋河区政府办公室在综合楼二楼，车子刚停在楼下，罗倩倩就直接奔了进去。柳文翰看看离自己开会的时间还早，不紧不慢的在车里拿出香烟和杜刚两人点上吸了几口。刚才因为罗倩倩在车上，为了照顾女同志，两个人都憋的很辛苦。
在车下站了片刻，舒活了一下腿脚，柳文翰打算干脆先去霍书记办公室坐一下，没具体的事也将两人距离拉近点。交代了杜刚一句，就迈步走了进去。
刚走到楼下，就看见罗倩倩吃力的抱着一沓象书本样的材料蹒跚的走了下来，原本白皙的脸蛋愈加白里透红。赶紧走快几步帮她接了过来，回头又向车里走去“小罗，不是通知说是拿材料吗？这是什么？”
罗倩倩见书记帮自己接了过去，她做为下属总有些不好意思，但她自己抱着实在很吃力。只好小跑着跟在他身后道“这就是学习材料啊，很多呢。区政府办通知的时候也没说多少，我还以为就几本”。
杜刚机灵的从后视镜里已经看见柳文翰到了车子边，赶紧一骨碌下车将后备箱打开。放材料的时候柳文翰道“杜刚，走，我们一起帮小罗搬一下。小罗在楼下车里休息一下等着就行了。”
罗倩倩丹凤眼俏目流盼，不自觉的微嘟起红润的小嘴，加快脚步赶到两人身前小声嘀咕道“让你当书记的为我去搬东西，我坐在车里等，给别人知道了我这个办公室主任就不要当了。。。”
柳文翰耳朵挺尖，故意小声的对杜刚笑道“原来是怕当不了主任才不坐在车里的啊，杜刚，我们两个人帮罗主任搬书，她是不是要请我们吃饭才行啊？”
杜刚鬼机灵的赶紧配合道“那是，罗主任一定要请客才行”
罗倩倩的脸颊登时绯红，原来以为自己小声嘟噜全给他听见了，羞的加快脚步往前走去，嘴里却对杜刚道“杜师傅，怎么能要我请客呢，我们都是帮书记在干事情，要请客也应该他请我们才对呀。”
杜刚嘿嘿笑着向两人道“行啊，柳书记和罗主任谁请客我都乐意，看来我这一顿好吃的是跑不了了”
三人说笑着到了二楼，上到二楼楼梯口的时候恰好碰到区政府班主任阎立名。老阎一见柳文翰，满脸笑容客气的老远就打着招呼“柳书记来了，是来参加党委会的吧？”嘴中寒暄着，到了身边双手一把就将柳文翰的手掌握住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老战友重逢呢。
随后就随意的向罗倩倩和杜刚点头笑着示意了一下。杜刚两人嘴里喊了一声阎主任，之后绕过两人直接去了放材料的资料室。
而柳文翰看对方这热情的样子也不好走，和他敷衍的聊了几句，最后说去帮罗倩倩他们搬材料。
阎立名装作惊异的道“柳书记，这事情哪能叫您当领导的去做，你去我办公室歇歇，坐着喝一杯茶，我找人马上给你放到车里。”
柳文翰笑说剩下材料不多了，他只是帮把手，马上就弄完了，不麻烦阎主任了。可阎立名哪愿意放过这个拍马屁的机会，大声嚷嚷着说自己陪书记一起帮把手，柳文翰看这样子也只好随他，两人一起来到了资料室。
刚到资料室门口，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女人尖细的嗓音“小罗，你们苇荡乡的怎么回事？昨天就通知你们来拿了，搞到现在才来，其他乡镇都差不多领完了，就等你们了。我看你们乡就是个‘老大难’乡镇。”
柳文翰听的心里一愣，向屋子里看去，是一个和自己岁数差不多大的女孩，人长的到是很普通，比较引人注目的是头发上染了个时下最流行的黄毛，眉毛纹的高高的象个吊死鬼一样，且颧骨又高，看上去挺怕人的。
这女人看见柳文翰露了个脸之后到是眼睛一亮，可他人微言轻，不认识这个新来的区委副书记，还在那里刻薄尖酸的嘲讽着。
柳文翰眼睛向资料室里一扫，看见还有很多资料堆积如山，说明还有很多乡镇没有领取，并没有象这个女人说的那么离谱。眉头就蹙了起来，心说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更年期提前了？
听他说话难听，就轻声说了一句“这不还有很多资料没发下去吗，苇荡乡不会是最后领的吧？”
本来看见帅哥还是满心欢喜，但听对方说话明显是给罗倩倩帮腔的，就一肚子莫名邪火升上来道“你这人是哪来的？到哪个科室办事情的？再在这里妨碍公务，你信不信我找保卫科的人来和你谈谈？”
阎立名站在柳文翰的身后暗暗叫苦，他个子不高，给柳文翰挺拔的身躯遮挡着里面一点看不见。可女人说的话却一字不漏的都钻进耳朵里了，心里不禁将马革碧这贱女人骂的要死。要不是看她平日里把自己马屁拍的舒坦，老子现在就让她卷铺盖回家，自己手下这都是些什么人呐？尽给老子添乱得罪领导。
马革碧这女人不但嘴贱人也贱，她自己其实和苇荡乡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就是嫉妒罗倩倩长的比她漂亮。原来罗倩倩在区计生委的时候，两人算是面熟，她就见不得男同事全部围绕着罗倩倩献殷勤，心里不平衡。
后来知道对方得罪领导的公子给贬职到乡里工作，她就乐的找不着北了。看到罗倩倩也就冷嘲热讽的，这女人心里龌龊的很，只要领导贬低的人他就象疯狗一样的上去咬，自认为这样只要领导知道了肯定会赏识她。
不过你还别说，这两年她通过这个方法做下来，还真的得到个别领导丢过来的几根‘骨头’，象是跑一些后勤之类的有点‘油水’的差事，这小女人就更加做的不亦乐乎了。
阎立名张口结舌听的脸都气绿了，从后面大吼道“马革碧，你给我住口。”说着向柳文翰尴尬的笑笑，从对方身边的窄缝里挤到门里面。
“小马，你怎么回事？吃错药啦？乡镇的同志从远处到区里辛苦的很，你应该好好接待，热情服务才对，你刚才抽什么风呐你，满嘴的胡说八道。啊？。。。”阎主任一付大义凛然的厉声训斥着自己的手下。
看见马革碧见到自己装的象个孙子不吱声了，才回头搓着手谦卑的道“柳书记，这丫头不懂事，您别见怪啊，都怪我没有教育好他们。。。”
不待柳文翰说话，回头又向马革碧训道“小马，这是区委柳书记，给柳书记和乡镇的同志道歉，下次再这样胡乱说话，我就不会这样客气了。”
马革碧听见柳书记几个字的时候，头脑一下子懵了。这段时间机关大院里风头正劲的区委副书记她这个消息灵通人士怎么会没有听说，登时满脸的冷汗就流了下来。
我这是怎么啦？得了什么失心疯呢？天天跟着办公室主任后面巴结，却将区委副书记得罪个彻底。还要让保卫科的来和副书记谈谈。。。马革碧的倒吊眉坍塌了下来，一头时尚的黄毛给汗水沾湿着缕缕的粘在面颊上，样子说不出的狼狈，和刚才的威风八面判若两人。
嘴唇哆哆嗦嗦的道象是打摆子一样“柳，柳书，柳书记。。。我。。。我。。。”马革碧哆嗦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语，只觉得自己腿发软，站在那里摇摇晃晃的。
柳文翰看这女人的样子，突然就想起了那句‘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这种人不值得怜惜她，只要你给她翻身之后，她咬你的时候肯定是重重的一口。
微微摆摆手道“我现在要去开会没时间，刚才听这位同志说我们苇荡乡是个老大难乡镇，改天我建议霍书记请你们区政府办公室的各位领导去给我们乡里的干部传经授课，也改变一下我们乡老大难的问题。。。”
阎立名的脸色也已经一片铁青，眼睛瞪着马革碧，恨不得要吃掉她。他听柳书记说话这意思是对区政府办公室都有些不满了啊。。。
“噗通”，马革碧脚一软，一屁股跌在地上爬不起来了。眼珠直愣愣看着前面，貌似吓的有点神智不清的感觉。
十四章 生活比蜜甜
柳文翰与罗倩倩联名对苇荡乡苇藤编织产业进行试点出口的报告已经批了下来。柳文翰原本的意思是想让罗倩倩单独完成这项任务，给她以后在仕途上加点分。后来考虑到她人微言轻，会引起区里那些保守的老同志们坚决阻挠，就和她联名具写了。
其实基本上的材料还是她单独完成的，自己只不过在大框架上指导了一下。罗倩倩这些天一直在下面的各个行政村走访，倾听老百姓的想法。原来稍显稚嫩的脸庞正慢慢蜕变的精明干练。柳文翰还特意将乡政府的一辆北京吉普调给她专用。
乡民的思想还是很朴实的，政府能帮他们将苇藤花篮增加收入当然会欢迎。但有些岁数比较大的老同志也抱着怀疑的态度，担心政策再变化，毕竟91年的时代，‘投机倒把’这个名词离他们还不远。
特别是看见前些日子那些蓝眼珠，大鼻子的白人来到村子里考察参观编织工艺的时候，村里人都远远的观望着。只有小孩子沸腾起来，围绕着这些外国人看来看去，叽叽喳喳的议论纷纷。当时情景不由让他想起了那句‘桥上的人看风景，自己也是别人眼中一道风景’，柳文翰哑然失笑。
。。。。。。。。。。。。。。。。。。。
清合市地处华东江淮流域，是一座欠发达的内陆省份，站在全市最高层的海达宾馆望下去，基本上都还是低矮的建筑。城市周边是滚滚的巢湖和淮河水流经这里。
寒春三月，路边的小树已经抽出了嫩芽。华灯初上时节，在市委大楼南街拐角处的一家名叫‘巴蜀人家’的火锅店内，柳文翰，罗倩倩和杜刚三人坐在楼下靠窗的位子上，要了一份鸳鸯锅底，点了几样配菜边吃边聊着。
这家店面是胡建军和李勇立他们的战友开的，老板叫孟长海，是个憨厚却精明的人。他很有生意头脑，退伍回来特意跑到四川去考察了一次，带回来几个川菜的大师傅，自己弄了这么个火锅店。根据川菜的特色结合了当地人的口味，经营的相当红火。
而柳文翰和李勇立，胡建军等人也经常到这里光顾，给他的战友捧场。今天下午，柳文翰带着罗倩倩去霍书记那里专门汇报了苇藤工艺产业工作进度开展情况。得到了霍书记大力赞许，特别鼓励小罗要再接再厉给苇荡乡群众谋取更大的福利。
好象女孩子天生的就喜欢吃火锅这类食品。反正柳文翰印象中就有不少。罗倩倩今天胃口很开，大概从到区里参加工作以来是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的接触区委一把手，更得到了亲口表扬，令她心情大好。小嘴辣的红红的，边吃边呼气的还是吃的很香甜。
杜刚跟着柳文翰工作一段时间之后，不在象刚给他开车时那样拘束，在桌上还时常的和罗倩倩聊聊天。毕竟他们都是清合市人，有很多东西可以交流。和柳文翰说话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放不开。
聊的正有兴致的时候，杜刚的传呼机响了，他看了一下，站起身准备去吧台回电话。柳文翰摆摆手，将自己的‘大砖头’掏出来给他用。
91年清合市的传呼机基本上和手机使用的人都是很少的。洋河区在全市算是最富裕的一个区，现在区里党政和区机关重要部门领导及各乡镇的书记，乡长两个党政一把手都配上了手机。当然也有一些副职掌管的部门比较重要，下面一些部门‘孝敬’的也有，只不过不享受话费报销的待遇。领导身边的司机都配的传呼机，方便领导随叫随到。
柳文翰和罗倩倩说话的时候听见杜刚在电话里小声对着对方说“你们玩吧，我不来了。。。没，真的是和我们领导在一起。。。”。
杜刚挂了电话之后，柳文翰道“小杜，怎么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对杜刚的称呼就成小杜了。好象也很自然。
“我和女朋友本来说好的是晚上请几个同学去歌厅唱歌的。。。”杜刚吞吐的说道。
柳文翰呵呵笑着“你这个人啊，干嘛不早说？又没有重要事情，现在赶过去应该还来得及。。。”
“柳书记，我去了。。。那你们怎么走。。。”杜刚有些意动，可自身职业的关系让他还是有顾虑。
“快去，我们随便坐个出租车就行。再不去，明天不要你开车了。”柳文翰故意冷着脸训他，眼角却满是笑意。“哦，注意一点啊，晚上开车尽量不要喝酒。。。”
“哎，好咧，柳书记你放心吧。。。那，我就去了？”杜刚感动的有些雀跃。当驾驶员能碰到这样关心自己的好领导就是他们的福气。他就知道区里有的领导根本不将驾驶员当人看，哪怕是他家里的脏活，累活都能叫你干，有好差事的时候肯定将你抛到了脑后。
“怎么了？”柳文翰看着刚才还一脸笑意的罗倩倩面色有些沉默下来，故作开朗的问道“不会是我们一起吃饭怕给别人知道吧？”
罗倩倩望了他一眼声音低低的道“没有呀，干嘛怕。。。别人知道”
“我说的是。。。是你男朋友知道？”柳文翰心里有些不安，说话的时候和平时判若两人。
这些天他到是真的有些不放心。虽说按以前的轨迹这时候罗倩倩应该还没有男朋友，可自己都变了，又怎么能肯定对方就没有变化呢。这几天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就有点坐立不安的感觉，觉得还是尽快搞清楚的好，要被其他人捷足先登了，真的要哭死。
罗倩倩登时霞飞双颊，娇嗔的道“你，你瞎说，谁告诉你我有男朋友了。。。”天生媚意的丹凤眼还白了他一下。
柳文翰给白了一眼都感觉舒爽，大大的舒了口气，不自觉的道“没有就好。。。没有就好”，看见对方诧异的目光才醒悟到自己的反应过头了，尴尬的端起酒杯里的啤酒掩饰的喝了一大口。慌张之时被啤酒呛的直咳嗽。
看着平日在区乡都是威风八面的大书记象个毛头小子一样和自己还耍心眼，绕弯子的从侧面打听自己的情况，心里就觉得好玩。当看他无意识中说错话尴尬的样子时嘴角掩饰不住的就‘扑哧’轻声笑了出来。
“哎。。。你慢点，都呛着了。。。”罗倩倩急忙的拿起桌子上的餐巾纸擦拭他嘴角溢出的啤酒沫。
罗倩倩这些天也感觉到两人之间好象朦胧的有一些若隐若现。只不过因为两人身份地位的差距她不愿意去想。但人非草木，她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
咳嗽了几声，柳文翰抬起手去接过嘴角的餐巾纸，很自然的抚上了对方的手。愣了一下，不自禁的将细滑娇嫩小手紧了紧。抬眼偷瞧了一下，罗倩倩俏脸绯红，眼中满是关切，握在柳文翰手掌心中的小手更是娇弱无骨。霎那之中，本就娇艳绝伦的脸庞更加妩媚诱惑。
终究是女孩子脸皮薄一些，罗倩倩在桌子下面抽了几抽，终于将手从对方的魔掌中撤离了出去。两人安静的坐了一小会，罗倩倩小声的道“我们回去吧？。。。”
柳文翰点点头“我送你”。
坐上了当时还没有计价器的出租车，到了离罗倩倩家马路外的胡同口。柳文翰也从车里下来，看着对方嘴里嚅嚅着没说出话来，半天憋出一句“不早了，回去早点休息吧”。
本来还是低着头脸上蕴育着红霞的罗倩倩突然轻声娇笑起来“傻瓜”，轻快的踮起脚用鲜艳的红唇在他面颊上微微碰触了一下，之后满面绯红的娇笑着向自己家跑去。
反应过来的柳文翰懊恼的拍了一下脑袋，前世今生都是别人主动，自己在含蓄个什么？看着渐去渐远的窈窕背影，兴奋的用力击了一下掌。回身迈步就走，嘴里轻哼着“我们的生活比蜜甜，比呀比蜜甜。。。”
十五章 酒品见人品
阳春三月，大街上的行人渐渐脱去了厚实的冬装，赶时髦点的俏姑娘，小媳妇的已经将裙子早早的穿上身，一改厚重冬装灰黑的单调，变的五颜六色，姹紫嫣红起来。
坐在区委副书记办公室，柳文翰批阅着办公桌上一份份文件。虽然现在工作重心在苇荡乡那里，可毕竟还是区委副书记。分管的党建，宣教口的事务也不复杂，但一些大面上文件材料这道程序还是要经过他手批阅的。
前两日，省委由主抓经济的副书记带队组织各市县了一批干部考察，霍书记是上面看重已经在册的梯队干部，当仁不让的会被省委抽调陪同考察。临走的当天特意打电话给柳文翰，让他这几天多留一些时间在区机关办公，言下之意两人不说自明。
好在乡里现在运行比较平稳，柳文翰就区委乡镇的来回跑。区政府那摊子事情，几个区长自己就能解决，没有涉及到一些重大原则事情，也不会来找他商量，自己也落个清闲。这几日他也赶紧翻阅一些资料，离着老毛子发生大事情的时间好象不是很远了，自己很多东西都没有准备好。
他自诩‘以前’是半个‘粪青’似的人物。后来的十几年网络上对‘倭族’一片声讨，他自是也大嘉赞成。可对老美的一些看法他就有些不以为然。
思想认识上，柳文翰觉得老毛子是最可恶的，想想东北境外几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还有外蒙古的独立这些，哪样都少不了老毛子直接或间接的参与。算一算，那可是现在共和国一半面积的土地啊。
@奇@想到对方还伪善的常常以‘老大哥’自诩。。。只要给自己抓住一点机会，柳文翰是不会放过狠狠在老大哥身上来那么一大口的。
@书@前一段时间已经知会了陆拥军和几个发小，尽可能的用长辈们的关系多贷一些卢布来用，到时候汇率跌到谷底之时，也就是众兄弟盆满钵满之日。
柳文翰清楚的知道苏联解体后卢布大幅度的贬值，一直到其后发行新卢布时，以当时美元结算的汇率，将近有一万多倍。只要自己搭上这班顺风车，就是想不发财都困难。
柳文翰带着发小们发财还要一个个苦口婆心的去劝说，刚开始哥几个还有些疑虑，看着叶子姗第一个积极响应才动手配合他发财。哥几个信任叶子姗好象比柳文翰还多点，谁让这美女家里一门权贵高官，信息灵通也算情理之中。要是得知叶大美女单纯的就是挺柳文翰的话，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胆量弄那么多的钱。
弄的柳文翰心中腹诽不已，带你们发财还要求着这帮家伙，到哪里说理去。等苏联解体之后哥几个全部赚翻才笑的嘴都合不拢。
签署完了几份文件，柳文翰站起身走到窗户前面伸了一下腰。看见王怀明正好从车上下来，略显富态的圆脸含笑着和向他打招呼的下属摆摆手，进了办公楼里。
想到中午和他们政府这一帮人还有个饭局，嘴角不由轻轻撇了一下。早上刚进办公室大门，王怀明的电话就追过来了。邀请自己中午吃饭，初来乍到的姿态也不能过高，还要装作十分高兴的赴约。
想想就觉得王怀明这家伙老奸巨滑。他早不请晚不请，偏偏要乘着霍世荣出差的时候请自己，居心叵测啊。
区里这帮子的干部都不知道自己的来路，大概也想摸摸自己的底吧？吃饭不是真，那是试探？拉拢？或是交好？好气之余想到他儿子王守强又不禁高兴，要是这条老狐狸知道是自己修理他那宝贝儿子，该气的是个什么样子，会不会一跳三尺高？
中午一行人来到‘新世纪’大酒店。区长曹贤泰也来了，另外还有政府办主任阎立名，区委办主任夏传田，区计生委刘主任和梅花乡党委书记韩建烈，还有一人到有些意外，是区公安分局刑警大队长孟庆高。
因为柳文翰知道市区公安分局和市县两级公安局是有本质区别的，象洋河区公安分局，他只是市局的派出机构，区委区政府对分局只有协调权，对分局的人事，财政方面却没有任何管辖权力。
所以区局的那些人平日里也只是见到面的时候应付一下，并不怎么理睬区一级领导，到是想不到孟庆高和他们走的比较近。这个人到是有点印象，也是个八面玲珑的角色。今天他虽然职务最低，但其他人都不算是他的直系领导，所以他也没有拘束。
区委办主任夏传田自己到是已经知道他和政府这帮老人比较靠拢，所以平日也和他保持点距离。老夏也明白霍书记知道自己的情况，他的岁数快到站了，也就索性没有遮掩。
坐座位的时候，曹贤泰理所当然坐了首席。其他人落座的时候，王怀明抓住柳文翰的手硬要推他坐次席“柳书记，今天这个桌子上，除了曹区长就你副书记最大，你不坐，我们哪一个敢坐？”
柳文翰哪里会上他这个当。今天吃饭的一桌人，自己不算，大概最小的孟庆高也已经快四十岁了。而且王怀明和夏传田两人都是常委身份，自己这岁数和老曹坐在上首，传出去的话，别人多少会说自己有点不知道分寸。
柳文翰连拖带拉的将王怀明按在次席坐下，其他人才在一片寒暄声中落座。
“柳书记，咱哥俩走一个？”酒过三旬，梅花乡书记韩建烈端起一只喝啤酒的大杯子倒了满满一杯酒，站了起来大咧咧的说道。
柳文翰一瞥之下分明看到王怀明眼中一抹狡黠的笑意。暗道“这韩建烈看来是他的铁杆啊，王怀明这老家伙看自己挡了他当副书记的路，还是想找茬，没事拿老胡这老粗来试试我的水深来了，想先给我一个下马威？。。。”
“好啊，韩书记，来区里时间不长早就听说你能喝，要不这样，今天要就不喝，咱哥俩一喝就三杯，你看怎么样？”柳文翰爽朗的大笑“呵呵，曹区长，你要主持公道啊，我可不和他们车轮战，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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