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减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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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中年人见戴斌进来,靠在沙发上手一挥,说,戴市长,坐。

戴斌没有大大咧咧的就坐下,他很明白自己的身份,无论以前如何,自己现在是一个服刑的犯人,人家客气自己不能当作福气。于是做出谨慎的样子,只坐了半个屁股在沙发上,等着对方说话。

“戴市长,我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本监狱的监狱长,我姓冯,我们在一起吃过饭的,那时候我还是这个监狱的政委,不知道你还记得不记得?”中年人微笑着说,但言语里明显有着戏弄的意味,当年你到监狱来是财政厅领导,我们对你是笑脸奉迎,如今你可是阶下囚了。

戴斌是何等人物,能从一个乡下出来的大学生爬到市长的位置,心里自然如明镜一般。连忙带笑着说:“冯监狱长,哎,我现在是犯人,哪敢相认,也没资格认了,还望监狱长多多照顾。”

见戴斌也识趣,摆明自己犯人的地位,冯监狱长也没兴趣再戏弄下去了,于是报了一串名字,这些都是打过电话,或者托过人要自己在监狱里照顾戴斌的人,大多是省里的一些干部,多少与戴斌有些个渊源。

对于这些,长期在监狱系统工作的冯监狱长已是驾轻就熟,因为倒台后受到司法惩治的省里官吏有一部分会到这个监狱来服刑,这些干部在位子上大多有些人脉,虽然被判刑了,但那些过去交好的尚在权力岗位上的人有些就会托人到监狱打招呼,有的还会送些钱到服刑的干部账上,有的甚至会来监狱看。这是中国人常有的一种做人方法,人家落难的时候伸一把手扶持一下,让人家是记在心里,而且也是做给别人看,“义气”这两个字说起来有些江湖气,但在中国文化传统里却始终是一条经脉。

所以,冯监狱长把这些个名字报了出来,也就是让戴斌心里有个数,是哪些个人记挂着他,万一人家来监狱看他,戴斌也好表示个感谢,监狱长也算是照顾的让托主明白。

戴斌心里记下了这些名字,有的是同乡中交好的,有的是工作中交往不错的,有的是同学,有的就是还自己一份人情的。其中有一个名字估计就是监狱长今天亲自接见的由头,戴斌再猜想,估计是那位退下来的司法厅副厅长、前任监狱管理局局长老马,否则其他人不足以劳动监狱长亲自接见自己,最多派个下属来就罢了,在这里,监狱长对戴斌这个犯人而言,那就是天。

果然,监狱长接着说:“老领导说要照顾照顾你,今天我值班,听说你到了,所以来看看。我已经打过招呼了,等入监集训过了,就安排你做个文化教员,就别参加劳动了。”

戴斌于是连连欠着腰点头称谢。

接着,监狱长又说:“至于其他嘛,你好好表现,会有机会的。”

戴斌心领神会,监狱长虽然没说明确,他知道那就是犯人最关心的事情,那就是减刑。戴斌于是有些媚笑的说:“谢谢监狱长关心,我一点认真服刑,好好表现。”

监狱长也没兴趣与一个犯人再深谈下去,于是就挥手示意戴斌出去,戴斌站了起来,很是谦卑的再次道谢出了会议室。

出了会议室,那个管教干部等在那里,戴斌乖乖的跟在后面走着。那个管教开玩笑的说:“真有东西啊,监狱长亲自接见你啊!”戴斌赶忙说:“哪里哪里,托朋友照顾,以后在这里还靠您照顾了。”管教笑着说:“那不一定啊,说不定,我还有事要找你们帮忙了。”开玩笑的一句话,还真成了事实,以后,戴斌还真帮上这位管教的忙了。

人与人之间是始终不平等的,别的犯人还在未知的等待之中,戴斌在监狱的路子都已经有人为他铺开,就连文化教员的岗位也留好了。即使都是犯人,当过市长的犯人也不是一般的犯人可以相比的。

第一章 十年铁窗泪 十、监狱第一夜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财政的收入已逐年提高,A省的财政收入也是逐年攀升,发展惠及了人民但也没遗忘监狱这个角落,很明显的,省财政供给的东湖监狱号房的条件要比市财政供给的看守所号房条件要好不少,至少每人能有一个小柜子可以放点东西,一个号房只需与其他四个人共住,三张高低床,有一张可以空下来让大家摆点东西。这感觉让戴斌似乎回到了大学时代的寝室,但牢笼似地门和窗还是时刻提醒着这里是监狱。

两个人是新入监的,和戴斌一起从M市看守所来的犯人被打乱到别的房间去了。还空着一张床,估计等着新来的,另外还有一个人是派来管理和监督他们的老犯人。

到了房间里,老犯人正在给那两个人训话,戴斌也拿了板凳坐在那里一起听。在老犯人的训话里,戴斌渐渐对监狱的情况有了一些了解。

戴斌现在住的号房并不是以后就住在这里,这是一个新犯人入监的过度用房,新犯人入监集训在这里,等过了这三个月,就要分到各监区去。在这三个月里,新犯人要接受入监教育,学习队列和生活规定等等。

等老犯人白话的有点口干的时候,戴斌很是体会人意的给他杯子里加了点水,在行李里翻出一包中华烟撕开给他和另外两个发了各一根,这中华烟是放在姐姐戴红梅送来的棉衣里一起带来的,戴斌心里也有数,到了监狱里,这中华烟抽一根算是少一根了,为了巴结眼前这位老犯人,他还是拆开来一包。

那位三十来岁的老犯人拿过烟放在鼻子下面细细的闻着,感叹的说:“好东西啊,几年都没抽过了,还是你们当官的好啊!”

听这位老犯人这么一说,那两个新犯人一起转过来看着戴斌,心里估计在说,原来是当官的倒霉进来了。

戴斌见老犯人这么一说,知道估计有人告诉了他什么,于是一边给他点火一边说:“哎,都到这里了,还提什么以前,以后还靠您照顾了。”

老犯人嘿嘿一笑,说:“别,有干部照顾你就够了,说不定我还指着你照顾我了。”说完,老犯人用手指着戴斌对那两个新犯人说:“哎,你们两个听清楚了,这位戴哥你们别惹他,有靠山的。”两个新犯人都是毛头小伙子,连忙点头说:“候哥,记住了,记住了。”

几个人扯了一会,戴斌知道了,这位老犯人叫候小华,是犯*罪进来的,以前是一个记者。进来三年多了,因为有些文字功底,在监区里写写画画,在干部面前还管点用,所以这次在入监队当副组长,戴斌能分在跟他一个号房,也是监狱里打了招呼让侯小华照顾他,所以侯小华对戴斌的情况多少从干部嘴里知道一些。

新入监的犯人对监狱有着强烈的了解欲望,在问答中,不知不觉就快到了熄灯的时间,侯小华带着戴斌几个人去了公共卫生间去刷牙洗脸。

入监队有好几十人,所以刷牙洗脸都要排队,但是侯小华作为副组长那是不要排队的,但是他倒不能先洗,他还必须维持秩序,这入监队天南海北来的,好勇斗狠的角色很多,搞不好就发生冲突。

戴斌有些不适应这种环境,总是插不上去,侯小华看了心里是一阵发笑,这当官的就是没吃过苦,加塞都没那眼神,于是就拦住一个,让戴斌插了进去。那个被拦的犯人眼一翻,想找侯小华理论,但一打量,估计认出是副组长,立刻乖乖的上一边去了,得罪了副组长,这入监队的三个月可不是好混的。

洗完之后回到号房里不久就熄灯了,侯小华回到号房里没上床睡觉,坐在那里抽烟,戴斌问他干嘛,侯小华说,过会还得替管教干部去巡视一下号房,熄灯后不许讲话,不许抽烟,不许乱走动。

戴斌在黑暗里从枕头下摸索出一包中华烟,塞进给了侯小华,侯小华作势想推辞,戴斌做个“嘘”的手势,指指门外,侯小华点点头,示意心里有数了,就把烟放进了自己囚服的口袋。

躺在床上,戴斌一时是睡不着,但也不敢起来走动,于是就躺在那里想着心思。戴斌把目前的形势自我分析着,他需要进行谋划,首先他要确定一个目标,那就是减刑。自己在看守所关了半年,是要计入刑期的,那就剩下九年半,减刑最多可以减五年,也就是说自己在这里最少要呆上四年半。

外面的关系尽量少用,基本上那些关系用一次是少一次了,特别是那些还自己人情的关系,要用在刀刃上,最好能用在减刑上。监狱里一定要和干部搞好关系,还有要和侯小华这样的犯人头搞好关系,这样日子要好过一点。另外时间不能浪费,在这里要好好锻炼身体,不能自暴自弃,能弄点书看是最好。

想着想着,戴斌对自己未来的监狱生活有了一个大致的规划,最后在昏昏沉沉中睡去。

第一章 十年铁窗泪 十一、在厕所里被打

监狱的清晨来的似乎早些,清晨6点起床的铃声就响了起来,戴斌起床后来了个伸展运动,很有信心的迎来这一天的生活,看来昨天晚上心情调整的还不错。

入监队的生活和军训似乎有些相似,戴斌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生活了,那种泯于众人之间的感觉他稍稍有些不适应,很多年以来,从他走上处级领导干部岗位,就一直享受着那种特殊化,只有在参加很高层次的会议,连厅级干部也只是听训示的时候,那种谦恭排队的感觉。即使是在被双规和羁押的时候,他也是单独对待,现在他正式的投入了这个群体,劳改犯。

戴斌很是自觉的用眼神瞟着右边和前边,快速调整着自己的位置,保证自己向前看齐和向右对齐,昨天晚上,他已经想的很清楚,要找准自己在监狱的位置,那就从队列开始。

队列之后是学习,学习的内容主要是监狱的种种规定,戴斌很注意的听着,记在心里。对于规定,当市长的时候戴斌曾经和同僚们有过这样一个论断:当领导有一个很大的权力就是制定规定,觉得什么事情该怎么做,就召集人制定一个规定,然后监督人遵守这个规定,同时另外一个更大的权力就是破坏规定,每每一件事情违反了规定,下级就去向领导汇报这件事情的特殊性,于是领导就同意了,说下不为例,这样规定就破坏了,所以我们的机关很多规定都是挂在墙上,说在嘴上。

戴斌心里有数,自己在监狱里当犯人,只有遵守规定的命,学习好是很有必要的。

闲暇休息的时候,戴斌便打量着周围的号友们,悲哀的发现自己在新入监的这些人中间属于年龄大的,周围绝大部分都是一些青少年和青年,像自己一样的中年人没有几个。戴斌便想起自己曾经看过有关犯罪低龄化的文章,看来确实是这么回事。

年龄的差异使戴斌在周围找不到什么人说话,偶尔和副组长侯小华说上几句,要不只能和同号房的那两位说几句话,很难融入这个群体之中。

不仅仅是年龄上的,入狱前的身份也让戴斌与周围的犯人之间有着鸿沟。

中午吃过饭的时候,但戴斌正蹲在便坑上解着大便的时候,两个年轻的犯人站在了他的面前看着他,监狱里的厕所隔间都是没有门的,方便管教干部巡视。

戴斌看着他们有些不解,其中一个犯人笑眯眯的说:“听说你有好烟,给兄弟们来一颗?”说着就把手伸了出来。戴斌知道自己遇上敲诈的了,他想了想,先擦了屁股,站了起来,然后掏出烟盒给两个人一人递了一根烟,对方两个人,自己不给明摆着要吃亏。

那家伙冷笑了一下,一把把戴斌手里的烟盒夺了过去,说:“他妈的真不识像,全部拿来。”戴斌立刻要夺回来,在监狱里不比在外面,这烟不是想买就能买的,要等着开账才能买,还买不到好烟,这中华烟是抽一根少一根啊,就算要巴结人,也要看人巴结,这两个和自己一样新来的,浪费在他们身上没什么用处。

两个人见戴斌想要抢回香烟,其中一个人一拳就打在了戴斌的小腹上,戴斌顿时疼的就弯下腰,扶着厕所的隔墙就蹲了下去,两个人一边朝外走,一边骂骂咧咧的:“他妈的死贪官,蹲大狱还抽这么好的烟,这么贪怎么不拉出去枪毙!”

其他进来上厕所的犯人看到这一幕,没有一个人说话,也没有人上去扶一把,看着戴斌的眼神里除了嘲讽就是幸灾乐祸。

就犯人的结构而言,文化层次低的要多于文化层次高的,来自于社会底层的要高于来自于像戴斌这样来自社会高层的。在这样一个人员结构里,那些前官员或者前警察是普遍受到犯人的仇视的,这是一个正常的现象。

当戴斌忍着疼痛扶着墙站起来的时候,他真正明白了自己在监狱的生活,这里有这里的地下规则,这种地下规则在管教干部视线达不到的地方存在着效力。

而任何规则的核心在于实力与平衡,实力有多种,身体强壮能打是一种实力,拉帮结派也是一种实力,用钱财收买人心也是实力,有后台也是有实力。

当戴斌晚上在号房里把这件事告诉侯小华的时候,侯小华告诉戴斌,在监狱里,最大的实力就是有后台,有管教干部罩着你,你才是真正有实力的人,这个监狱里关押的大多是十年刑期以下的犯人,没有不想减刑,没有破罐子破摔的人。

侯小华阴险的笑着对戴斌说:“你欠我一个人情,我替你整他们,你干不干?”

戴斌想自己如果这次不能有力的还击,保不定还有下次,这里和官场某些意义上是一样的,弱肉强食,不进则退,不欺负人但也不能让别人觉得好欺负,侯小华主动帮自己,自己就暂时不需要动用什么其他资源,毕竟这只是入监队,到了分监区的时候,自己还是需要靠自己的,自己何乐而不为呢,于是戴斌点点头,塞了一包烟进了侯小华的口袋。

侯小华把烟放进自己的柜子里,踢踏着拖鞋出了门。

第一章 十年铁窗泪 十二、犯人之间的出卖

在相对的利益面前,出卖他人是一件可耻的事情,但在绝对的利益面前,出卖他人有一万个理由。

侯小华转悠了几个号房就打听清楚了,打戴斌的那个犯人叫“阿四”,是个抢劫犯,他已经把这件事情作为自己的事迹在犯人中间吹嘘起来,特别是强调自己打的是那个听说是受贿进来的大干部,听的有些犯人是手痒痒的,有的就直言不讳的说有机会也要好好整整这个*分子。

陪“阿四”一起厕所敲诈戴斌香烟的犯人叫“毛头”,两个人是一个号房的,因为年龄相近,在入监队就混在一起了,关系看上去很不错。

侯小华叫人把“毛头”给悄悄叫了出来,毛头一听说是副组长叫他,不敢怠慢就出来了。

在拐角没人的地方,侯小华副组长和“毛头”学员开展了一次深入的,触及灵魂的谈话。

侯小华组长首先强调了敲诈他人香烟的事情是一件非常严重违反监规的事情,然后打人那更不得了,作为同案,将会受到严重的处理,再把严管队的情况描述了一遍,说的“毛头”是心惊胆颤。

然后,侯小华又向“毛头”交代了党的政策:首恶必除,胁从不究,争取宽大处理必须有立功表现。向犯人“毛头”伸出了温暖的手,敞开一扇通往正义的门,让“毛头”看到逃脱处罚的一线希望。

最后,侯小华语重心长的和“毛头”展望了一下未来的道路,出了入监队,他和“阿四”不一定分到一个监区,“阿四”想报复也没机会,再说,侯小华还安排了其他证人,“阿四”不一定知道就是“毛头”说的。

在绝对的利益面前,“毛头”左右思量,认为自己还是做一个积极向上的犯人,不能和“阿四”一起成为入监队的反面典型。

回到自己的号房后,侯小华叮嘱了一下戴斌,于是就去管教干部的值班室向管教干部汇报。

敲门,侯小华大声的喊:“报告”。“进来”里面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侯小华推开门就进去了。

值班室里有两位民警,看见是侯小华,其中一位笑着问:“猴子,什么事啊,说。”侯小华堆着笑说:“张警官,是您值班啊,我向您报告个事,我同号的那个叫戴斌的犯人被人打了,还抢走了一包香烟,打的还挺厉害的,要不是我看他躺在床上在那哼哼,问了他,他才说。”

张警官咦了一声说:“靠,哪个兔崽子胆子这么大,刚来就敢这样了,你说说,是哪个?”

侯小华说:“是一个叫阿四的犯人干的,都有证人呢,我打听过了,您一去,一查一个准。”随后,侯小华报了“毛头”几个犯人的名字。

张警官笑着说:“好,那我去看看。”说着,他招呼另外一个警官准备调查这起事件。

侯小华溜回了自己的号房,对戴斌笑着说:“你就等着看好戏吧,准给你报仇了!”话刚落音没一会儿,张警官就进来了,把戴斌叫了出去问话,戴斌自然照实说了。

随后,“毛头”几个犯人挨个给喊到值班室谈话,这一来动静就大了,“阿四”也知道不妙了,赶紧把还剩下的几根中华烟和烟盒准备到厕所里扔掉。这时被喊去谈话的“毛头”回来了,“阿四”赶紧问怎么回事,是不是因为敲诈香烟的事情?“毛头”点点头说是,说:“人家举报了,但我没承认,该叫你谈话了,你还拿着香烟干嘛,准备交给干部啊!”“阿四”说:“哪是啊,我正准备去厕所扔掉了。”“毛头”说:“你别去了,我替你去仍,马上就来叫你了,你出门没准碰上。”“阿四”把香烟赶紧递给“毛头”说:“好兄弟,够意思!”

正在“毛头”把香烟藏到被子下的时候,张警官进来把“阿四”叫走了。“毛头”摇摇头心想,反正你去严管队去定了,这两根烟不如留下给我抽好了。

“阿四”进了值班室之后,渐渐发觉气氛不对,那两个警官的架势就是要他认罪的,开始他还想抵赖,警官的橡皮棍子立刻招呼了几下,一边招呼他一边把详细的细节说了出来,“阿四”就明白了,“毛头”啥都说了,看来还是老犯人说的对,犯人之间也是要留点心眼的。现在这情况,与其吃苦头,不如早点如实交代问题,于是就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当然他也不忘咬“毛头”一下,说剩下香烟在“毛头”手里。他哪知道,“毛头”已经把烟盒交到侯小华手里了,让侯小华交给警官,侯小华自然从自己腰包了掏了几根烟补贴给了“毛头”。

晚上,“阿四”就没回号房,一个人住进了禁闭室。

第一章 十年铁窗泪 十三、玩情趣玩成强奸犯

“阿四”被关进禁闭室里,号房里渐渐也沉寂了下来,入监队的几十号犯人也都漱洗一番各自上床了。

侯小华照例在熄灯之后代替值班去巡视一番,戴斌没有马上睡,经过这么一闹,他没什么睡意,他想等着侯小华来聊聊。

约摸过了一个小时,侯小华回来了,摸着黑就准备*服睡下,戴斌“哎”了一声说:“候组长,聊会?”侯小华倒也爽快,说:“好啊”,把衣服脱掉之后躺在床上就聊了起来,侯小华可不怕有人来巡查,他自己已经巡查过了。

戴斌问:“组长,今天这事多谢你了,这份情我记着”。侯小华说:“戴哥,别,甭谢,这人情是要还的。”戴斌说:“当然,会还的,你放心,只是我一个新来的犯人不知道有什么能帮你的,对了,今天这事你为什么要放过“毛头”呢,什么道理,说给我听听”。戴斌是个心思很缜密的人,他知道侯小华这么做,必然有他的道理,他想摸摸这里面的门道。

侯小华笑着说:“戴哥,你刚进来,不知道这里面的情况,我来告诉你为什么这么做,第一,犯人之间的事情一般不愿让管教干部去处理,特别是敲诈香烟、食品之类的小事情,一般能忍则忍,即使你去管教干部那里去告发,调查起来也很难,没有犯人愿意作证的。其实管教也懒的理这么些个小事,今天晚上他们之所以愿意理这个事情,就是证据都现成的,我先做了工作,他们问问话就行了,所以,毛头愿意作证是很重要的。第二,你要治他们,出气树威的成份大些,又不是深仇大恨,没必要多得罪一个人,入监队结束了,万一和人家分在一个分监区,以后多少会有摩擦的,我也是为你着想。”

戴斌靠在床上点点头说:“是的,你说的有道理,那毛头看上去和阿四关系挺不错的,你怎么说动他的呢?”

侯小华说:“在监狱里,犯人之间有讲义气的,但毕竟是少数,人情比纸薄,管教干部还有时候挑着犯人斗犯人,不然,犯人之间成了铁板一块,管教干部还怎么管,你是当过领导的人,这一套你熟。”说着,侯小华笑了起来。

戴斌也笑了起来,说:“这人与人之间啊,都一样,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不说这了,说的话题挺沉重的,影响我俩的感情,说说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侯小华叹了口气说:“我进来可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然后点了根烟,在黑夜里把自己进监狱的情况告诉了戴斌。

侯小华原来是Q市的晚报记者,打着记者的头衔,拿拿红包,写写稿子,到处还能帮人办点事情,老婆是大学同学,有个女儿,一家子收入不低,倒也是很舒服,可这人了,不能太舒服了,叫保暖思*,侯小华了别的毛病没有,就好个色,不能闻见腥味,最后就是栽在女人身上。

一次,他在网上聊天室钓了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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