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刑-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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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住。

让戴斌下定决心和林燕妮谈婚论嫁主要还是因为林燕妮，林燕妮并不像戴斌想象中那种领导子女的娇气，什么家务都会做，而且也不乱花钱，这让戴斌在接触中感受林燕妮是一个可以做妻子的人。

当两个人以谈恋爱的名义接触之后，在这个年龄里，在80年代初，那种情侣走在街头连手都不好意思牵的年代，几次电影院和公园一钻，手指的触碰都会有触电的感觉，两个年轻人身上那种对异性渴望的火焰也就燃烧了起来，但戴斌笨拙的吻上林燕妮的脸蛋时，林燕妮不由自主的搂住了戴斌，将身子贴在他的身上。这种尺度，在他们两个人的心里，那就是非结婚不可了。

恋爱并没有谈多长时间，戴斌去林燕妮家中做第二次客的时候，林山就委婉的提出请戴斌的母亲来家里做客。

戴斌考虑之后，请假回老家把母亲接了过来，这是戴斌的母亲第一次离开老家，到了省城，双方家长见面之后，算是把事情定了下来，敲定了结婚的日子。

在整个筹备结婚的过程中，戴斌感觉自己像置身事外的一样，林燕妮是家中唯一的女儿，也是最小的一个，平时深受父母和兄长的宠爱，虽然那个时候物质条件不好，但也不能委屈，而且大家对戴斌的经济条件心里都有数，所以林燕妮和戴斌结婚的筹备基本上是林燕妮家里是一手筹办的。至于房子，也只是经戴斌的手递个申请报告而已，需要打报告的时间也是林燕妮母亲在看过要分到手的房子之后让林燕妮告诉戴斌的。厅领导的女儿要结婚，申请房子的条件也够了，自然在符合条件的房子里让人家赶好的挑，赶紧的分。

要算戴斌做了点事情，那就是分到房子之后，戴斌邀了几个同事把房子里打扫了，买了涂料刷了一遍，然后用漆将地漆了一遍。那以后的事情就没有戴斌的事情了，家具和被褥都是林燕妮家置办的。

这样的结婚前的准备，让很多人都说戴斌有福气，找了这样一个好老婆，但戴斌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不舒服，但事已至此，戴斌也是懂事的人，知道要是表露出来，反而不好，不若装个糊涂。

但心里有着情绪总是会表现出来的，在商量婚礼酒席的时候，这种情绪就愈发让戴斌有些不舒服了。林山的意思是嫁女儿随便摆几桌就行了，不能铺张，但林燕妮的母亲却坚持要多摆几桌，就这一个女儿，现在又不是没这个条件，不热闹热闹怎么行，林燕妮的两个哥哥也疼爱妹妹，自然也站到母亲的这边，林山只得同意了。

林燕妮母亲让戴斌老家的人多来一些，这就让戴斌为难了，他知道家里的情况，家里所有人来是不现实的，因为家里需要人看着庄稼和牲口，而且一大家子人来，无论是车费还是在这里住宿，都会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在这之前，母亲已经托人写了信寄来，说是为戴斌的婚礼准备了一些东西，特别是为林燕妮买了一个金戒指，说是人家虽然是大干部家里的，不能让人家看不起咱家，这礼数要到了。戴斌心里有数，这必定是家里借钱给自己置办的，母亲在信里也委婉的提了，到时候就他大哥陪母亲一起来。

所以戴斌对丈母娘这一要求就有些支支吾吾的，丈母娘一急就脱口而出：“戴斌啊，你不要担心，这住宿和车费我家来出。”

这一句话出口，戴斌立刻脸色就变了。

第七章　半老徐娘的视频激情　一百三十五、戴斌与林燕妮的结合（三）

戴斌脸上流露出来的神情很快被林家的一家人感觉到了，丈母娘立刻就不说话了，知道自己有些说错话了，林山赶紧接上去打圆场，说是戴斌老家那边也要办酒庆祝一下，这边就按老规矩办出嫁酒，两家就不赶新潮合在一起办了。

林山这么一打圆场，大家算是把这件事情一带而过了，但多少影响了大家的情绪，商量后来的事情都有些走过场的感觉，特别是丈母娘大人明显的发言积极性受挫了。

送戴斌出门的时候，林燕妮特意将戴斌送的远一些，她心里知道母亲是说错话了，但内心还是站在母亲这一边的，她小声的嘟哝着说戴斌刚才不应该把脸挂下来，表现的那么明显，让母亲下不了台。如果林燕妮不提这事，戴斌也不会有什么反应，也就把这件事情压在心里了，但林燕妮这么一说，戴斌心里很是有些不高兴，于是就发火了，那些什么你家条件好，看不起乡下人的话也就一股脑儿出口了，把林燕妮轰的不欢而散。

林燕妮红着眼圈回到家里的时候，林山正在为这事在说自己的妻子，林燕妮的母亲眼圈也红红的。看到林燕妮刚哭过的样子回家了，林燕妮二哥可就不高兴了，于是就在客厅里说起戴斌来，林燕妮没有感激二哥，瞪了他一眼，回自己房间里了。

这件事情在结婚大事面前终究算是一件小事，而且这个时候的戴斌和林燕妮都已经领了结婚证了，就等着办酒席算是明媚正娶，谁都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改变大局。但看上去这件事情虽小，其实刺痛了戴斌的内心，在与林燕妮谈恋爱之前的担心因为这件事情又浮现出来，可这婚事已经既成事实了，戴斌也就尽量的去忘掉。

林家也因为这件小事转变了态度，按照林山的意思，后来很多事情林家不再大包大揽，都会征求戴斌的意见。虽然这是一番好意，但做起来难免显的生硬，特别是丈母娘这次以后，和戴斌说话都带着有些小心，这种气氛让大家感觉都没有以前那种顺畅，一直到结婚的那几天，这种有些尴尬的局面才被结婚的喜气冲淡。

在省城林家办过嫁姑娘酒的第二天，戴斌和几个同事在当初牵线撮合的大姐媒人的带领下，放着爆竹敲开了林家的门，将林燕妮从林家接走了，接到厅里分配的20几个平方的筒子楼里的新房，算是结婚了。

当天晚上，在戴斌和林燕妮的房子里，戴斌母亲准备一桌菜，请了媒人和帮忙的几个同事，算是办了酒席，把礼数尽到了。

等把母亲和大哥送到旅社里去了，一对新人这才开始了洞房花烛夜，这个时候的戴斌宛如做梦一般，自己居然就这样成家了，娶了老婆，一个白生生的女人就躺在自己的身边，而且是个城市女人，自己已经是国家干部了，他不禁感叹着自己的命运，如果没有当年的高考，自己也和大哥他们一样，娶个农村女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感叹之余，闻着林燕妮身上散发出来的体香，他一头就钻进被窝里，两个人笨拙的完成了生命中第一次与异性的结合，这个时候，戴斌真真切切感觉到身下的这个女人对他的情意，一种责任感油然而起，她是我的人了，这一辈子就是我的了。

激情结束之后，林燕妮和戴斌依偎在一起，开始聊起天来，林燕妮勾勒着对未来的憧憬，这种憧憬明显的有着其家庭的影子，大多数都是她母亲所暗示给她的，主要是戴斌未来在财政厅的发展。在林家，林山是个很严厉的人，很少会开后门为家人办事，要是期望林山为自己的女婿提携可能性不是很大，特别是女婿，林山可能会更有顾忌，怕人家说闲话，因为知道父亲的这个性格，林燕妮的两个哥哥回城之后都没有选择进财政厅，但林山最疼爱林燕妮，让林燕妮进了财政厅工作，可他后来万万没想到，两个儿子没进财政厅，反倒是女儿在厅里找了个女婿。

林燕妮的母亲对丈夫的性格了若指掌，知道以后女婿的发展不能靠林山去出面，只有自己去出面，但顾忌林山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闭一只眼，自从林燕妮和戴斌确定关系之后，林燕妮的母亲在厅里和一些实权人物家里的家属明显走近了不少，通过这些家属们，林燕妮母亲努力的把希望关照戴斌的信息传递出去了。

妻凭夫荣，母凭子贵，林燕妮在传统文化的气氛中深信这个道理，这个时候她对丈夫未来的发展充满了憧憬，她希望让所有人看到自己找的丈夫是个好样的。

第七章　半老徐娘的视频激情　一百三十六、城里媳妇到乡下婆家

林燕妮的想法并没有打动戴斌，这个时候对戴斌而言，他还觉得自己离进步还远的很，自己还刚刚进财政厅不久，他所考虑的是带林燕妮回老家的事情，某种程度上也算是衣锦还乡了，在农村，娶媳妇是件大事情，在母亲兴奋的话语里，戴斌能深切的体会到。

他同时也深深的理解母亲的心情，守寡的母亲能够一个一个将儿子的婚事操办好，娶上老婆，这在农村，那是让人能竖起大拇指的荣耀。在那个时代里，发财是农村人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垒三间瓦屋，让儿子娶上老婆，多添上几个孙子，那是农村人为之奋斗的方向。

沉浸在新婚的兴奋中，夫妻两人各讲各的，但谁都无所谓，只要依偎在一起就行了，搂的紧紧的，恨不得融化在对方的身上。

那个时候交通是很不方便，坐火车不能直接到戴斌的老家，公路交通也不发达，路很不好走。林山很是心疼女儿，财政厅总共才那么几辆车，要是他出面是可以借一辆，但是林山还是转着弯从部队战友那里借了一部吉普车送女儿到婆家的乡下去。

林燕妮跟着戴斌回老家本来是做好心理准备的，乡下的条件会很差，但她终究没有料到会差到这种地步，因此，在乡下的几天，林燕妮是度日如年，偏偏农村的人还特别的客气，在戴家办了喜酒之后，来请戴斌夫妇吃饭的是络绎不绝。

晚上戴斌夫妇就睡在戴斌的大哥家里，戴斌大哥家是结婚后垒的土坯房，只不过是下面用的是片石和砖，这是农村人的方法，等以后钱攒够了，就把上面的土坯一推，接着再朝上面砌砖墙，就可以盖瓦房了。这种房子顶是木头屋梁，整个三间房天花之上都是互通的，这就有些让林燕妮觉得很不舒服，新婚的夫妇在一起，特别是那个时候的新婚夫妇，基本上都是结婚后才有性生活的，这夜里一些动作岂不是让人家听了个遍，林燕妮这个时候就特别怀念自己的新家，至少没这个担心。

还有厕所、饮水等等，都让林燕妮很不习惯，她非常希望能早点回去。而戴斌并不这么想，回老家一趟不容易，能多呆几天是几天，再说他也算是衣锦还乡了，乡亲们那显而易见的恭维让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心里是非常的舒坦，比在省城单位里，自己只是个小喽啰的感觉要好上许多，他哪里舍得回去。

两天呆下来，林燕妮做姑娘惯出来的娇气就显现出来了，婆婆自然不会说什么，城里的媳妇也就来这几天，啥事顺着就是了，但村里的女人们可就有些白话了，有的时候就拿戴斌大哥的老婆打趣。戴斌的嫂子虽然也是个明理的乡下女人，但人跟人比总有些个土性，都是女人来着，伺候男人和儿子的命，就咋那么精贵了，心里就憋着点什么。这心里憋着点什么，行动上难免也就不似婆婆那般哄着、顺着林燕妮。

林燕妮每天都要换洗内衣，她又嫌是塘里的水，这水就用的多了，这乡下的水不是一扭水龙头就来着的，都是劳力从远处的吃水塘里挑来的，一般村里的女人们都是把衣服带着到塘里去洗的。林燕妮怕生，不好意思到着内衣裤到塘里去洗，就在家里洗，戴斌大嫂子在背后也就多了几句嘴，恰巧戴斌姐姐听见了，心里也就不高兴了，就因为这事与戴斌大嫂子拌起嘴来。

这嫂子和姑子拌嘴是常事，可偏偏让戴斌大哥听见了，一问，于是就说了自己老婆，说弟媳妇不就呆上几天，你说什么说，嘴不是贱的慌！就把老婆给说哭起来了。这前前后后一会儿的事情，林燕妮原本都不知道，可偏偏都是围绕她来的。

戴斌母亲后来知道这件事情了，她心里倒是想家里添人了，一大家子和和气气多好，于是就委婉的对戴斌说了，让戴斌教教林燕妮乡下的生活习惯。戴斌一听，这话不会无缘无故的，后来就问清楚了，原来是这么回事。这农村里讲究个长幼有序，戴斌对嫂子还是敬重的，于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就说了林燕妮几句。林燕妮本来就在这乡下呆了几天呆的浑身不自在，想回省城想的不得了，戴斌这么一说，立马就委屈的哭了起来，简单的小事就闹出了个不愉快。

第一次跟丈夫回乡下就闹个不愉快，林燕妮始终对回戴斌老家就有点发憷，所以对回戴斌老家心里总是有些不情愿，即使林燕妮真正脱离了父母的照顾之后成为主妇，不再那么娇气，即使后来农村生活条件有了很大的变化，但终究因为心里对乡下的这种印象而解脱不开。

第七章　半老徐娘的视频激情　一百三十七、农村女婿进城里丈母娘家

在小小的不愉快中，戴斌和林燕妮结束了回乡省亲，开始了二人的家庭生活。

因为都是住的都离财政厅不远，林燕妮的父母心疼女儿，就叫戴斌夫妻俩不要开伙，每个月象征性的交点伙食费在娘家吃，林燕妮自然是愿意的不得了，洗手做羹汤，那是小夫妻俩弄点情调时候主动的，要是成年累月钻在筒子楼的公共厨房里面烟熏火燎的，哪个女人心里都是不愿意的，既然爹娘愿意，林燕妮自然乐的舒服。

戴斌倒是用了很长时间才适应这一过程，他吃食堂自在惯了，到了林燕妮家里，不单说要和岳父大人天天见面，容易将岳父和领导的这种角色混淆的尴尬，而且在林燕妮家里，自己总是找不准位置，林燕妮和他没结婚的二哥在家光吃不做家务那是天经地义的感觉，可自己是女婿，丈母娘在那里忙活，自己该不该去帮忙了？要是林燕妮在那里忙，戴斌倒是会吃的心安理得，但是享受丈母娘的伺候，他老是心里有些不自在，不踏实，但每每他要表现一下的时候，偏偏丈母娘都不让，他只得厚着脸皮在那里看书看报等着开饭。

那个时候，不像现在有那么多饭局，不管官当的有多大，要是晚上在外面都没人请，那回家觉得脸上都没光。那个时候干部们大部分都是按时回家吃饭的，就像戴斌的岳父，官位高居副厅长，每个月除了出差，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家里吃饭的。戴斌于是慢慢就学会了，下了班在厅里死磨蹭，要不就去打篮球，估摸着要开饭了才上丈母娘家，吃完饭，就拉着林燕妮往回溜。

两个人那时候还没添上戴晓天，日子过的是很舒服，吃完晚饭，不是去散散步，就是偶尔看场电影，然后回家戴斌就在那里看书，为了文凭，这个时候他开始读函授了，林燕妮就在家洗洗弄弄，日子还算过的甜美。

但人生不是始终一成不变的，特别是感情这玩意保质期又没一定的期限，而且在戴斌和林燕妮这种存在着城乡差别和门第差别的夫妻身上，感情的保质期更飘忽。印度的学者古普塔和他的研究伙伴有一项研究很有说服力，他们访问了印度西北部城市斋浦尔的50对夫妻，发现由爱情结合的夫妻5年，彼此爱的情感会不断减少；与此形成鲜明对照的是，由父母安排的门当户对的婚姻，夫妻开始的爱情水平并不高，但他们的感情会慢慢增加，5年后大大超过了因爱结合的夫妻。

林燕妮的大哥下放通过考大学回城之后，当了老师，二哥当兵退伍之后不愿到自己老子手下当差，安置到省农业银行工作，这样还算在机关的也就林燕妮和戴斌了，林燕妮的妈是厅长夫人级别的，那时候的官太太不像现在的官太太容易被闲置，林燕妮母亲知道当官太太的好处，总想为女儿未来的日子多谋划谋划，而且私心里像要是戴斌今后有些出息，和自己两个儿子也好互相照应。正好戴斌这个农村来的孩子能吃苦，头脑又灵活，看上去是个能培养的好苗子，林山不愿意出面，丈母娘就开始了曲线外交。

在这种情况下，戴斌在仕途上的进步明显就比同期进财政厅的人快了不少，副科、正科的级别基本上到了年限就来了，只不过位置都没那么显要而已。

但戴斌虽然得了好处，心里倒是始终有着阴影，不少人都是说戴斌是因为攀上了林家这棵大树才平步青云的，戴斌私底下心里很有些不舒服，他是个有些傲气的人，他认为即使没有林家在后面的影响，凭着自己的能力也能达到现在的位置。

因为戴斌升迁在财政厅的速度比其他人要快些，林山虽然有些默认自己老婆在背后弄的一些小动作，但他终究是个部队转业的军人，思想作风还是十分正派的，他觉得戴斌既然升迁比别人快，那就应该比别人优秀，不然就是自己的失职，所以就经常对戴斌敲打，在家吃饭的时候见着戴斌就拿工作上面的事情说事，特别是戴斌工作上的一些小小失误，说的就尤其的重，说的戴斌都不愿见着这位副厅长级别的老丈人了，后来只要外面有宴请，戴斌就在外面吃，不愿再到老丈人家里一边吃饭一边接受教育了。

这不是影响戴斌夫妻感情的关键，影响戴斌夫妻感情的关键还是天下第一大难题，那就是婆媳关系。

第七章　半老徐娘的视频激情　一百三十八、天下第一难

林燕妮生戴晓天的时候正好她二嫂也在生小孩，林燕妮母亲就只好伺候媳妇的月子去了，戴斌只好把自己母亲接来伺候老婆的月子。

农村人的生活习惯与城市人生活习惯的差距以及老祖宗手把手相传的育儿经验和科学育儿方法之间的抵触决定了婆媳在如何养育戴晓天的问题上必然会产生分歧。女人之间的纷争总想寻求同盟者以求得心理上的平衡，于是这种压力就传递到戴斌的身上，戴斌夹在中间很是为难，但也只能装糊涂，做些和事老的事情，希望能慢慢调和这种矛盾。

戴斌天真的以为，林燕妮毕竟是个国家干部，文化教育程度也还算可以，在有些问题上就不必和乡下的婆婆斤斤计较了，但女人之间的较量跟文化程度、年龄之间毫无关系，这是天生的，也是无法调和的。戴斌在这方面的经验的不足直接导致他在心里将婆媳之间的纷争主要原因归咎于林燕妮。

等到戴晓天略微大了一点，林燕妮的身体也恢复了，有个问题就摆在了林燕妮的面前，这个筒子楼分到手之后只是简单用纤维板隔成了客厅和卧室，如果林燕妮和戴斌要过夫妻生活，那声音必定会传到睡在客厅的戴斌母亲耳朵里，而且完事之后，让林燕妮穿行过客厅到外面公共卫生间去取水清洗，这是让林燕妮无法接受的事情，她宁愿不做也不愿在这种环境下过夫妻生活。

产后的女人因为在怀孕和分娩期间长期对性的抑制后一旦身体恢复，对性的需求进入一个上升期，这是正常的心理和生理的需求，一旦得不到释放，女人的心情就会出现极大的波动，这种波动就表现在平时，与戴斌母亲之间关于家务和育儿之间的纷争也就更多了。

面对这种情况，戴斌天大的本事也没办法，最终在林燕妮的坚持下，戴斌将母亲送回了老家，林燕妮雇了一个保姆，白天由保姆带孩子，晚上她自己带。

送走母亲，戴斌知道这样是缓解矛盾的唯一方法，但心里总是对这件事情有些不舒服，在他看来，在这个问题上，做晚辈的要让着长辈，特别是他多次向林燕妮强调母亲守寡多年拉扯大几个小孩，自己应该孝顺母亲，这个想法并没有得到林燕妮的积极响应。心里不舒服归不舒服，只能放在心里，面对现实问题还是得面对，丈母娘无暇顾及这边，只能请保姆带着戴晓天，夫妻两人的生活又进入了一个新的状态，那就是三人的家庭。

戴斌这个时候已经是正科级的科长了，工作任务也不少，而且作为他来说，也一直想通过工作的努力来证明自己不是靠林家才升上来的，所以在工作上也特别的尽心。这样一来，夫妻之间因为孩子转移了一部分注意力，再因为工作的原因，戴斌和林燕妮之间的感情与新婚之后相比进入了一个平静期。

至于林燕妮，她因为是自己带小孩，对儿子的注意力也就非常集中，孩子晚上就睡在夫妻两个人的中间，有几次甚至和戴斌在过夫妻生活的时候，林燕妮一边享受着戴斌的冲击一边还记得关注着孩子，这让戴斌有些扫兴，但也不能说自己老婆不对，只能草草收兵。

幸亏这种状态没有持续多长时间，戴斌因为任职时间长了，厅里又新建了房子，他也轮到了调剂到一套小的两居室，这样一来，居住条件就宽裕了不少，有的时候，两个人亲热起来，就把睡熟的戴晓天抱到另一个小房间的床上去，这样的话林燕妮就分心的少了，但是令戴斌有些不满足的是林燕妮始终不是很放得开。

这样又过了几年，林燕妮的父亲林山快从财政厅副厅长的位置上退了，戴斌也被提拔到副处长的岗位，仕途上的态势很好，为了戴斌未来的发展，林山觉得夫妻俩在一个单位总是不好，正好这个时候，省纪委要从财政厅调一个懂财务的人过去，于是林山和林燕妮夫妻俩一商量，林燕妮为了丈夫戴斌的发展也就同意调到省纪委去工作。

在林山退休之后，戴斌终于好似卸去了一直笼罩在自己头上无形的压力，觉得可以自己大展拳脚了，经过这么些年的历练，他已经深谙仕途上的一些套路，他开始通过工作关系、同学关系、老乡关系开始谋划属于自己的关系网，为自己未来铺路，他要证明，没有老婆家里的支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