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工业强国-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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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市长？”吴雯闻言怔了一下，自从机械厂的那条流水线出事后，古连成的行事就异常得低调，市政府的事情几乎都是由副市长们在处理，很多人都知道他的政治前途完了，在市长的位子上待不了多长时间。

跟红顶白是人之常情，既然古连成就快不行了，那么市里以前那些围着古连成转的人自然纷纷与古连成疏远，古连成现在可谓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跛脚市长，他现在说的话不要说副市长了，恐怕还没有那些实权局长管用。

因此，赵东升现在去找古连成，在吴雯看来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第六十三章　找靠山

“咱们电器厂的桃子与其让别人摘了，不如送给古市长，有这么一大份人情在的话，咱们电器厂以后在黄州就可以安枕无忧了。”赵东升看出了吴雯眼神中的疑惑，于是笑着冲她说道。

自古以来就是锦上添花的多，而雪中送炭的少，现在是古连成最低落的时期，赵东升此时表现出亲近之意，并且能帮他摆脱困境的话，那么古连成肯定会对赵东升另眼相待，他将是赵东升在张海山离开黄州后在黄州最大的助力。

“可是，古市长就要离开了。”吴雯见赵东升竟然想要依附古连成，心中不由得吃了一惊，连忙提醒他，古连成犯了这么大的事情，明年铁定要走的。

“只要咱们在巴黎的国际电子产品展销会上拿了金奖，那么古市长就不用离开了。”赵东升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

“金奖？”吴雯的双目流露出愕然的神色，能参加国际电子产品展销会她就觉得够荣幸的了，根本就没有想到会获奖，而且还是代表着最高荣誉的金奖。

“机械厂的那条流水线使得黄州市损失了两千万，而咱们的录音机可以给黄州市带来至少两亿的外汇，你说到时候古市长还走得了吗？”赵东升知道吴雯一时间难以接受自己所说的话，笑着说道，说实话恐怕现在没人能相信电器厂的录音机能在国际电子产品展销会上拿金奖，听上去就是天方夜谭。

“两亿？咱们厂的录音机能卖这么多钱？”吴雯回过神来，惊讶地问道，那要卖多少台录音机呀！

“确切的说，值钱的并不是录音机，而是用在录音机上面的几种新型技术，保守估计，如果转让专利的话可以获得至少不低于两亿华币的转让金。”赵东升笑着向吴雯解释。

“这么多钱？”吴雯的眼神不由得更加震惊，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赵东升和技术部开发的那几项技术竟然值这么多的钱。

“在科技告诉发展的时代，知识就是金钱！”赵东升闻言，笑着向吴雯说道。

“这太不可思议了！”感觉赵东升不像是在开玩笑，吴雯接连做了几个深呼吸，稳定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望着前方自言自语了一句，要知道那可是两亿华币，她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么多的钱。

“以后咱们电器厂不仅要面对国内的客户，而且还要接触到国外的客户，你们公关部肩上的担子不轻呀。”赵东升见状，笑着说道。

“你放心，再重我们公关部也能担起来！”吴雯的嘴角微微往上一翘，意气风发地说道，她才不怕这种挑战。

随后，吴雯柳眉微微一蹙，看来以后要多学学外语了，她是公关部的头儿，总不能与外国客户交谈的时候老是带一个翻译在身边，而学习是她最头疼的事情，否则的话她也不会进市歌舞团了。

赵东升注意到了吴雯神情的细微变化，隐隐约约猜到了她的心事，不由得微微笑了笑，对于吴雯来说，学习外语绝对是一大挑战。

“对了，你知不知道古市长的夫人喜欢什么？”不久后，赵东升想起了一件事情，开口问向用手支着下巴望着窗外出神的吴雯。

“你想送古夫人礼物？”吴雯在想着以后如何与那些外国客户交往，听见赵东升这么问，不由得转过身，饶有兴致地问道。

“咱们去拜访古市长的话，总不能空手去吧。”赵东升闻言，笑着点了一下头，他要走夫人路线，博取古夫人的好感，这比直接送古连成礼物效果要好得多。

“看来你要换礼物了，古夫人在省政府机关事务管理局工作，只有古市长一个人在黄州。”吴雯冲着赵东升耸了一下肩头，微笑着说道。

“算了，空手去得了。”赵东升没想到古夫人竟然在省城，于是摇了摇头，他的级别太低，不适合直接送古连成礼物，如果古夫人在的话他还能留下礼物，古夫人不在，他也就没有送礼物的必要了。

“什么时候去见古市长？”吴雯闻言，饶有兴致地问。

“国际电子产品展销会的邀请函估计这几天就到了，等邀请函一到，我们就去拜会古市长。”赵东升的嘴角流露出了一丝笑意，他两个多月前就以黄州电器厂的名义向国际电子产品展销会的组委会发去了申请函，从时间上来推断的话，组委会给他寄来的邀请函也快到黄州了。

“能不能让古市长帮咱们解决资金的问题？”吴雯闻言灵机一动，不无兴奋地望着赵东升，古连成现在虽然处于消沉期，不过他怎么说也是黄州市的大市长，给电器厂弄一笔钱还是不在话下的。

电器厂如今得罪了齐鸣，就等于得罪了市商业银行，而市商业银行是电器厂获得贷款的最主要途径，如今这条路走不通了，唯有另外想别的办法。

“实在不行的话也只有这个办法了。”赵东升点了点头，如今和齐鸣闹成这样，想必已经没有从市商业银行贷款的机会，短期内他还真的没有什么弄来钱的好办法，如果如果古连成能帮上这个忙的话，那么就解了电器厂的燃眉之急，以免伤了厂里职工的士气。

说实话，赵东升并不想向古连成开这个口，那样的话他接近古连成的效果无形中就差了一些，显得有些被动了。

如果赵东升能解决资金的问题，不求古连成帮忙的话，那么他就在与古连成的接触中占据了主动。

因此，在拜会古连成前，赵东升还是要想着如何能弄到钱，他决定去市里几家国字号的银行去碰碰运气，实在不行的话去省里看看。

正当赵东升为钱的事情伤脑筋的时候，事情却峰回路转，来了一个令赵东升意想不到的戏剧性转变。

他和吴雯回到电器厂的时候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厂里的职工拿着饭盒去食堂吃饭，见到两人纷纷打着招呼。

赵东升看见办公室门前的空地上停着一辆黑色小轿车，好像有什么人来了，他将扯停在那辆黑色小轿车的一旁，刚打开车门下车，牛保国和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就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厂长，这位是市农村信用合作联社的韩启礼主任。”牛保国微笑着向赵东升介绍着那个魁梧中年人，“韩主任下午上班的时候就过来了，一直等你到现在。”

“韩主任你好。”赵东升听闻了魁梧中年人的身份后心中感到颇为意外，他弄不清楚韩启礼为什么来这里，市农村信用联社主要跟农村的事情打交道，电器厂好像跟农村沾不上什么边，不过既然对方来了肯定有什么原因，于是他微笑着握住了韩启礼的手，“欢迎领导前来指导工作。”

市农村信用合作联社是正处级的单位，既然牛保国介绍韩启礼的时候称他是主任，而不是副主任，那么想必他就是是农村信用联社的头，正处级干部，在赵东升面前当然是领导了。

“指导不敢当，我这次来就是想看看咱们有没有合作的机会，共同进步嘛。”韩启礼闻言笑了起来，直接道明了自己的来意。

“韩主任，现在已经到了饭点儿了，咱们边吃边谈吧。”赵东升一听韩启礼是来谈合作的事情，心中不由得一喜，笑着向牛保国说道，“书记，你去联系一下德悦酒楼，给咱们留一个包厢。”

市农村信用合作联社可谓是农村银行，掌握着农村的存款和农村建设资金，韩启礼和电器厂谈合作，那么除了钱的事情别无其他，电器厂现在穷得都快掉裤子了，自然不可能去它那里存钱了，只能是向它借钱，也就是贷款了。

赵东升还真的没有想到从市农村信用合作联社贷到钱，主要是双方的业务根本就不对口，还有就是市农村信用合作联社的资金也比较紧张，估计也贷不出多少钱。

德悦酒楼的环境不错，软硬件设施在黄州市一流，再加上冯老五现在跟赵东升走得很近，于是赵东升就将德悦酒楼作为电器厂的定点接待饭店，专门用来接待厂里的客户以及下来检查工作的上级领导，既方便又有档次。

“赵厂长，德悦酒楼这个时候去吃饭的人太多，估计包厢不好定，我看就不用那么麻烦了，咱们从食堂里打几个菜，就在办公室里吃得了。”牛保国刚要去给德悦酒楼打电话，韩启礼笑着向赵东升摆了摆手。

“也好，吴助理，你去食堂打几个菜，另外去机械厂拿两瓶好酒来。”赵东升听出了韩启礼的言外之意，他并不是怕包厢不好定，而是担心在那里遇上什么熟人，因此笑着吩咐跟在身旁的吴雯。

吴雯微笑着点了一下头，去机械厂的食堂准备去了，赵东升则冲着韩启礼一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和韩启礼谈笑着走进了一旁的办公室。

第六十四章　利息

吴雯很快就和两名电器厂的女孩将酒菜从食堂里端来，菜虽然看上去挺一般，比不上外面的饭店那么丰盛，不过四瓶白酒却是茅台，是吴雯从机械厂后勤部借来的，在市面上很难喝到，这也表示赵东升对韩启礼的重视。

机械厂的人都知道赵东升是张海山的人，如今张海山开口要拿茅台，后勤部的领导岂敢不给赵东升这个面子，要不然吴雯还真的挺难弄到这种顶级白酒。

赵东升随后招呼韩启礼入座，两人边喝边聊了起来，牛保国和吴雯在一旁作陪。

酒桌上，韩启礼对机械厂生产的那款录音机是赞不绝口，非常看好它的市场潜力，明确表示愿意与机械厂进行合作，给机械厂提供一笔贷款，让电器厂用来生产那款录音机。

“韩主任，你们市农村信用合作联社的业务好像跟我们电器厂不怎么对口，这个会不会有什么问题？”赵东升当然欢迎韩启礼对电器厂放贷了，这样的话电器厂就能开工进行生产了，可是他有些担心这样做不符合程序，会惹来一些麻烦，于是给韩启礼空了的酒杯上倒了酒，微笑着问道。

“赵厂长多虑了，我们市农村信用合作联社的主要业务是面对农村没错，但这并不代表我们就局限于农村，我们也要发展，当然要开拓出新的市场。”韩启礼闻言摆了摆手，笑着回答，“你放心，我们之间的贷款手续完全按照程序走，没有一点问题。再说了，老人家不是说过，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我们市农村信用联社就是要走出去，这样才能发展壮大，否则的话只依靠农村市场的话很难大有所为。”

“不知道韩主任能给我们贷多少钱？”从韩启礼的话中，赵东升感觉他思维前卫，是一个锐意进取的人，于是笑眯眯地望着韩启礼，既然韩启礼敢贷，那么他自然就敢收了。

“赵厂长需要多少？”韩启礼闻言，笑着反问。

“多多益善。”赵东升笑了起来，冲韩启礼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实不相瞒，我手里最多能凑三百万，赵厂长敢不敢贷？”韩启礼没想到赵东升的胃口竟然这么大，他可是听说赵东升向齐鸣贷的可是一百万，沉吟了一下后，笑着端起了面前的酒杯，望着赵东升说道。

“那就谢谢韩主任了。”赵东升没有丝毫的犹豫，笑呵呵地跟韩启礼碰了一下酒杯，然后一饮而尽，别说三百万，三千万他都敢要。

就像韩启礼说得那样，只要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只要赵东升能使得电器厂实现飞跃式发展，实实在在地做出一番成绩出来，那么他做什么都显得是顺理成章了，并且还会获得上级的肯定。

韩启礼闻言，也笑着喝干了杯子里的白酒，电器厂贷款越多，那么就意味着回报越大。

韩启礼之所以留下来等赵东升，是因为他经过对机械厂那款录音机的了解后非常看好，认为它肯定能大卖，这才做出了向电器厂放贷的决定。

不得不否认的是，将这么多的钱贷给电器厂这种处于起步阶段的小厂对韩启礼来说冒着很大的风险，不过俗话说得好，风险越大回报也就越高。

“韩主任，我们厂应该不在你们社的政策扶持的范围内，那样的话就要走商业贷款了，我们厂的情况你下午也了解了，拿什么做抵押比较好呢？”等韩启礼放下了酒杯，牛保国微笑着问。

如果电器厂在市农村信用合作联社的政策扶持范围内的话，那么韩启礼可以用政策上的支持来向电器厂放贷，否则的话只能走商业贷款的路子，需要电器厂的物品进行抵押。

电器厂的地盘虽然足够大，可惜由于是国企，电器厂只有土地的使用权，无法将土地抵押给银行，那么唯一值钱而赵东升又能做主的东西就是厂子里的那些机器了。

虽然那些机器经过赵东升的改造性能提升了很多，但毕竟是用了二三十年的旧机器，按照市场价根本就卖不上价钱，况且银行在作价的时候往往会压低了价格，能值八十万的话电器厂就要偷笑了，更别说三百万了。

“你们厂里的那些机器就不错嘛，我看值三百万没有问题。”韩启礼自然清楚这一点，他放下手里的酒杯，笑着向赵东升和牛保国说道。

“那我们可要多谢韩主任的支持了。”赵东升闻言，笑着给韩启礼倒满了酒，然后端起了自己的酒杯向韩启礼一举，向在座的牛保国和吴雯说道，“来，咱们大家敬韩主任一杯。”

牛保国和吴雯随即端起酒杯敬韩启礼，别管厂里的那些机器市价多少钱，只要市农村信用合作联社认为它能作价三百万，那么它就值三百万。

只不过这样一来的话韩启礼担当的风险更大了，一旦电器厂不能按时还贷的话，那么他可就要因为这笔贷款倒大霉了。

“韩主任，你们商业贷款的利率是怎么算的？”既然双方已经谈妥了贷款的意向，那么剩下来的就是一些细节了，给韩启礼敬完酒后，赵东升一边给他倒酒一边问道。

“我们市农村信用合作联社现在用的是农业银行的网络资源，挂靠在农业银行下面，农业银行现在贷款的年利率是八个点，我给你六个点。”韩启礼想了想，向赵东升比划了一个六的手势。

六个点就是百分之六的利率，韩启礼的这个利率非常厚道，可谓给了赵东升一个巨大的优惠，这不仅是给赵东升省了几万块钱那么简单：

虽然每个银行都有一个贷款的基础利率，但那只是一个起步价，为了能从银行贷出钱来，大多数贷款的单位和个人往往都要以高于这个基础利率的利率与银行签约。

“十点。”既然韩启礼帮了赵东升，那么赵东升总不能让韩启礼吃亏，他想了想，冲着韩启礼伸出了两个手指，“我们只贷一年，一年内我们电器厂就能还清贷款。”

“十个点？”听闻此言，不仅韩启礼面露惊讶的神色，就是牛保国和吴雯也怔住了，这个利率也太高了，不要说黄州市，河东省也没有从银行以这么高的利率贷款的。

赵东升之所以对韩启礼给出了十个点的高利息，是有着深远考虑的，可以预见的是，电器厂在未来肯定要经过一个爆炸式的发展，而国家这段时期的财政还比较困难，从市里很难要到财政拨款，而且过程也比较繁琐，那么只有从银行贷款来解决这个问题。

韩启礼在电器厂最困难的时候伸出了援助之手，这就好比雪中送炭，远比以后电器厂发达了别的银行锦上添花的要重要。

随着电器厂的发展，电器厂必然要跟银行有不少业务上的往来，虽然韩启礼现在只是市农村信用合作联社的主任，确切的说还不是正规意义上的银行，但只要有电器厂在背后支持的话，韩启礼一定会调离市农村信用合作社，到一家有着足够影响力的银行任职。

赵东升希望能在银行里有一个可以信赖的朋友，而不是单纯业务上的伙伴，韩启礼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赵厂长真是个痛快人。”韩启礼见赵东升眉头皱都不皱就给自己一个十个点利率的约定，而且还表示只认自己，不由得笑了起来，伸手拍了一下赵东升的肩头，他从赵东升的这番话里不仅觉得赵东升非常够义气，而且还听出了赵东升底气十足，对电器厂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这对韩启礼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现象，如果连赵东升都对电器厂的未来不自信的话，那么他的这三百万贷款可就悬了。

既然谈妥了贷款的条件，那么现场的气氛也变得越来越轻松和融洽，赵东升、牛保国和吴雯轮流向韩启礼敬酒，觥筹交错间双方的关系拉近了不少。

“韩主任，不知道贷款什么时候能下来，我们厂里可等着买材料开工呢。”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赵东升悄悄向吴雯耳语了几句，吴雯于是找了一个机会笑着问韩启礼。

“你们厂什么时候要贷款？”韩启礼的酒量非常好，一个人喝了一瓶多的茅台，脸上通红，有着几分醉意，他打了一个酒嗝，看向了赵东升。

“越快越好，只要资金一到位，我们立刻开工生产。”赵东升微微一笑，沉声回答。

“那就明天，我明天让人来给你们的机器估价。”韩启礼点了点头，冲着赵东升说道。

“明天是元旦，市里所有的单位都放假，要不等过了元旦再来吧？”牛保国闻言，笑着向韩启礼说道。

“放假好，放假正好办事！”韩启礼冲着牛保国摇了摇头，然后意味深长地望向了赵东升。

（ps。感谢顺王提出的宝贵意见；我一定会多多注意的。只是碍于我的专业水准；可能有些地方不是很如大家的意；希望大家多多包涵。）

第六十五章　私人恩怨

“对，放假正好办事。”赵东升清楚韩启礼的意思，不由得笑了起来。

牛保国见赵东升竟然也同意了韩启礼的做法，微微怔了一下后就明白了其中的玄妙：

如果电器厂的那些机器真的值三百万，那么市农村信用合作联社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来给电器厂放贷。

可是现在的情况是电器厂的那些旧机器顶多值个百八十万的样子，市农村信用合作联社如果将其估价三百万的话，无疑是犯了一个大错误。

往小了说，这种行为是违规操作，往大了说的话，可就涉及到犯罪了。

因此，市农村信用合作联社给电器厂放贷的事情必须要秘密进行，韩启礼可不希望这件事情被外界知道，否则的话肯定会引来很多麻烦，所以才趁着元旦放假给电器厂的机器进行估价，这样一来的话就不会惊动别人，最大程度地进行保密。

饭局结束时，四瓶茅台已经都喝光了，一瓶酒是一斤，也就是说吃饭的四个人喝了整整四斤白酒，其中韩启礼喝了差不多一斤半，吴雯喝了一斤，赵东升和牛保国喝得差不多，几乎都是八两左右。

韩启礼走路的时候脚步已经发飘，赵东升搀扶着他，两人说说笑笑地走出了办公室，来到了停在外面的黑色轿车旁。

“兄弟，够意思，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临上车前，韩启礼拍了拍赵东升的肩头，满口酒气地说道。

“我也是。”赵东升闻言笑了起来，也拍了拍韩启礼的肩头，既然韩启礼能冒着极大的风险给电器厂贷款，那么绝对有资格成为他的朋友。

“知不知道他为什么来咱们厂？”等韩启礼的黑色轿车驶出厂门后，赵东升扭身望向了身旁的牛保国。

韩启礼的突然出现让赵东升感到非常奇怪，电器厂和市农村信用合作联社并没有什么瓜葛，韩启礼为什么无缘无故地就来电器厂考察他们生产的那款录音机，按理说像电器厂这种新建立的小厂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才对，因为市里的大小企业现在都缺钱，可供他投资的项目多了去了。

“我想起来了，咱们在德悦酒楼见过他。”牛保国闻言微微一怔，随后明白了赵东升的意思，其实他的心里对韩启礼的突然到访也感到很奇怪，沉思了一下后，猛然抬头向赵东升说道。

“德悦酒楼！你是说我教训齐鸣的那一次？”赵东升和牛保国一起德悦酒楼的机会只有一次，他有些惊讶地问道，由于当时的情形太混乱，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酒楼里的其他人。

“他当时就站在包厢门口的走廊上，在那些女服务员身后。”牛保国肯定地点了点头，相对于赵东升当时激动的情绪，他那个时候还算冷静，因此出包厢门的时候扫了韩启礼一眼，不过印象并不深刻，刚才赵东升冷不丁地这么一问，他这才想了起来。

“齐鸣是市商业银行的，韩主任是市农村信用合作联社的，都属于市里的金融口，他们两个人应该是熟人才对，按理说不应该给咱们厂贷款才对，除非……”赵东升闻言沉吟了一下，望着牛保国和吴雯说道，“除非两个人之间有过节！”

“市商业银行和市农村信用合作联社都是去年下半年成立的，市商业银行是由市里的几家城市信用合作社组建而成，市农村信用合作联社由各县的县农村信用合作联社组建。”吴雯想了想，向赵东升说道，“它们两个的成立是古市长上任后在黄州重点推行的金融改革，目的是使黄州的地方金融规范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