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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工业强国-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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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的，国际的，什么赚钱做什么啦。”自从知道赵东升是一个小厂长后，石天下不由得产生了一种优越感，看似随意地向赵东升说道，“比如这次，我就去了苏联一趟，做了一笔小生意。”
“苏联！”赵东升闻言，眼前不由得一亮，“石老板懂俄语？”
“像我们这种生意人，外语是一定要掌握的啦，比如俄语、英语和日语，只有掌握了它们，才能与外国人做生意啦。”石天下的脸上不由得流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他正是靠着自己的外语能力走到今天的这一步。
第九十三章 伺机而动
“石老板的生意规模不小呀。”赵东升见石天下一脸的得意，于是笑着恭维了一句。
“哪里，哪里，也就一两千万小单子而已，小打小闹，混口饭吃得啦。”石天下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语气中充满了傲然。
赵东升闻言，心中不由得暗自发笑，如果石天下的生意真的做的这么大的话，那么应该乘飞机回南海市，而不是坐火车了。
列车第二天上午九点半到达了南海市火车站，赵东升和石天下聊了一路，双方也算是认识了。
出站后，赵东升第一件事情就是打的去了航空售票处，看能不能买到这两天从南海市飞东平市的机票，乘飞机的话两三个小时就能到东平。
石天下对南海市非常熟，热心地带着赵东升和吴雯去了航空售票处，赵东升来的还真够巧的，两天后的上午有一个飞往东平市的航班，上面还有几个座位，不过都是头等舱，经济舱和公务舱的票已经卖完了。
虽然头等舱的票价比较贵，不过赵东升想都不想就掏钱买了两张票，对他来说时间远比金钱重要的多。
随后，在石天下的介绍下，赵东升和吴雯去了一家四星级宾馆，宾馆的人跟石天下认识，给两人的单人套间打了八折。
等在宾馆里安顿下来后就已经到了中午，石天下做东，在一家酒楼请客，请赵东升和吴雯去吃地道的岭南菜，以尽地主之谊，双方在酒桌上相谈甚欢。
“他这个人倒挺大方的。”吃完饭，赵东升和吴雯在酒楼前跟石天下分了手，望着坐出租车离开的石天下，吴雯笑着向赵东升说道，刚才那一顿饭吃了两三百块钱。
“欲先取之，必先与之，这个人挺精明的。”赵东升闻言微微一笑，伸手拦了一辆的士，和吴雯去了就近的邮电局。
刚才吃饭的时候，石天下向赵东升打听了黄州市一些企业的情况，这看起来好像只是普通的寒暄，可赵东升却很清楚石天下这是在收集黄州市企业的信息。
虽然目前石天下用不上这些信息，不过说不定以后什么时候就会派上用场，赵东升觉得石天下在处理人际关系上面还是很有一手的，既达到了目的，又能让对方欠他一个人情。
到了邮电局，赵东升用公话给秦强打了一个电话，向他了解黄州市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秦强告诉赵东升，王建军和汪媛媛是昨天中午回到的黄州市，一回来就被调查组的人带走，不过下午就回了厂，一同回来的还有秦雨凝。
正如赵东升所料想的那样，秦雨凝在市纪委的招待所里并没有受什么委屈，调查组的人只问过她一次话，没有从她那里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于是就让她住在了招待所，说是协助调查。
调查组特意派了一名女工作人员陪着秦雨凝，期间再也没有找过她。
等到调查组从王建军和汪媛媛那里得知赵东升和吴雯去了南海市后，调查组就告诉秦雨凝可以回去了，于是她就和王建军、汪媛媛一起回了厂里。
由于王建军和汪媛媛回到黄州市后先去了一趟王建军在机械厂的家里，将赵东升和吴雯去南海市的事情率先散布了出去，所以调查组虽然要求两人对此事严格保密，但这件事情还是迅速从机械厂传了出去。
就在一夜之间，赵东升和吴雯去南海市的事情就传遍了黄州的官场，大家纷纷猜测两人卷款潜逃了，极有可能途径南海市去香港，然后逃往国外，所谓的去南海市考察电器产品市场只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要不然两人为什么走的如此之急，竟然不惜在春运的时候挤火车，摆明了就是心虚嘛。
挂了秦强的电话，赵东升的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他现在已经成功激化了事态的矛盾，现在就看看调查组和市里在接下来会做出什么反应了。
随后，赵东升拨了另外一个号码，接电话的是市场部主任李建功，李建功现在在东北的辽东省，他昨天和两名市场部的手下带着三百万现金乘火车到的辽东，这两天正在辽东办理原料采购的事情。
李建功不仅带来了那一百五十万专项资金，而且还从电器厂在黄州市农村信用合作社的帐户里提出了一百五十万。
由于这个时期国内的银行还没有联网，因此无论是现金支票还是转帐支票都只能在同地进行，异地结算只能靠汇款。
而一旦采取汇款，那么资金的流向就很容易被查明，故而赵东升选择了让李建功带着现金前去交易。
这样一来的话也更能给外界营造一种他卷款潜逃的假象，可谓是一箭双雕。
一张老版的百元钞票大概1。2克左右，三百万的话就是三十六公斤，也就是七十二斤，李建功和两个手下各自携带二十四斤，倒也没有没有多重，只不过一路上的担惊受怕是难免的了。
电器厂虽然进行了开机仪式，不过仓库里却只有十五六万的原料，如果以车间现在的生产能力，如果开足马力进行三班倒的话，半个月也就没了。
仓库里的这批原料也是辽东的货，不过李建功不是从厂家买的，而是从河东省隔壁的山南省一家电器厂采购来的。
那家电器厂虽然觉得原料的质量非常好，但是价格太高了，生产成本无法降下来，于是就转卖给了李建功。
东北是国内的老工业基地，有着不少大型国家企业，例如生产这批原料的这一个厂家，在当地就非常有名。
赵东升看中的正是这个厂家所生产的产品的质量，于是李建功前段时间与这个厂家进行了接触。
厂家表示，如果电器厂要的货数量大，并且付款及时的话，他们可以帮忙联系铁路运输，这就是厂家的底蕴了，它不仅在当地的有着非常强大的关系网，而且跟铁路方面有着密切的联系，这是一些中小厂家所没有的优势。
赵东升当然希望货物能走铁路了，这样的话不仅运输的速度快，也更安全，受到恶劣天气影响比较小，而且也更省钱。
早在元旦前，李建功就已经去过厂家，和厂方有过接触，由于那个时候古连成还没有将那一百五十万专项资金拨给电器厂，因此李建功当时和厂方草谈了一笔两百万的单子，走的时候留了一万的保证金。
除了产品的质量要保证外，赵东升还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必须在一月中下旬发货，不能耽误了厂里的生产。
因此，电器厂的开机仪式结束后，赵东升就让李建功带着钱去了辽东省，正式跟厂家签协议。
其实，采购原料的事情原本应该后勤部负责，不过王建军毕竟资历尚浅，经验有限，再加上这件事情十分重要，一般人赵东升不相信，于是他就让有着丰富市场经验同时又是自己信任的李建功代劳了。
赵东升拨的是辽东省那个厂家招待所的电话，电话机在楼下的服务台，电话拨通后，接电话的是一个女服务员，让赵东升稍微等一下，随后喊来了李建功。
李建功告诉赵东升，车皮的事情厂家已经协调好了，再过两天就能装货，不过由于开始双方草谈的是两百万的货，因此厂家仓库里只有两百万的存货，剩下的一百万只能等到三月份才能备齐。
这也就是说，电器厂已经将厂家的存货给掏空了，厂家必须要开工进行生产才能把货补上。
赵东升算了一下，只要两天后货物上车，那么几天后就能到黄州，不会耽误电器厂的生产。
李建功在电话里向赵东升请示，是和厂家先签两百万的合同，还是签三百万的合同，毕竟有一百万的货要等到三月份才能提。
赵东升在电话里略一沉吟一下，就让李建功与厂家签三百万的合同，厂家也是一个大型国企，还不至于在这上面耍赖，断了以后的财路，要知道能以这个价格购买他们货物的厂子可不多。
“货物上车后你们先留在那里，我什么时候给你们打电话你们再回来，另外注意保密。”赵东升最后交待了李建功一句，挂上了电话，心中不由得一阵轻松，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他事先预定的方向发展，现在就等着黄州传来“好消息”了。
“咱们下午去哪里？”赵东升打完电话后，吴雯见他神情轻松，知道一切顺利，于是笑着问道。
“逛街吧，感受一下南海的商业气息。”赵东升微微一笑，拦了一辆的士，和吴雯去了南海市最繁华的商业区，让吴雯开一下眼界，体验一下当前社会发展的潮流。
吴雯饶有兴致地跟着赵东升在商业区里逛着，令她感到惊讶的不仅仅是商业区有多繁华，而且还有街面上那些肤色各异的外国人，操着听不懂的外国话从她的身旁走过，她第一次见到那么多的外国人，活生生地出现在她的眼前。
当吴雯和赵东升有说有笑地从一家名牌服饰店出来后，忽然觉得前方传来咔嚓一声轻响，两人抬头一看，一个背着旅行包的白人小伙正拿着照相机冲着吴雯。
“小姐，你太美丽了。”白人小伙照完相后，笑着向吴雯说道，说的是英语。
“他说什么？”吴雯听不懂英语，愕然望向赵东升。
“他夸你长得漂亮。”赵东升微微一笑，说道。
“史密斯，很高兴认识你。”白人小伙冲着吴雯一伸手，热情地说道。
“他说他叫史密斯，很高兴认识你。”赵东升向吴雯翻译道。
“吴雯。”吴雯犹豫了一下，跟史密斯握了手。
“你会说英语？”史密斯随后又跟赵东升握了一下手，狐疑地问道，他看见赵东升刚才给吴雯翻译。
“学过几年。”赵东升点了点头，用英语回答，“我是赵卫国，很高兴认识你。”
“赵，你女朋友真漂亮。”史密斯闻言，由衷地向赵东升夸赞着吴雯，“有一种东方女人特有的韵味。”
赵东升见史密斯将吴雯当成了自己的女朋友，扭头看了看吴雯，笑着点了点头，他并不介意这个美丽的误会。
“你们的照片我能不能收藏？”正在这时，人群里一个白人青年喊了史密斯一声，让他跟上，史密斯见状，晃着手里的照相机问赵东升。
“当然可以。”赵东升询问了吴雯的意见，吴雯笑着点了点头，赵东升于是向史密斯说道。
史密斯随后向赵东升和吴雯摆了摆手，追上了前方的白人青年，很快消失在了人群中。
“这个人真有意思。”望着史密斯的背影，吴雯笑着向赵东升说道，能被一个陌生男人，而且是一个审美水平不同的外国青年赞美，绝对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
“看来这个小子也挺有眼光的。”赵东升闻言，笑着向吴雯说道。
听闻此言，吴雯的脸颊不由得泛起了一丝红晕，赵东升口中的“也”字让她的心跳不由得骤然加速。
无论是赵东升还是吴雯，都认为这只不过是一个小插曲而已，谁都没有想到，两人不久后将会再次遇见史密斯。
第九十四章 引蛇出洞
在南海市待了两天后，赵东升和吴雯在第三天上午登上了飞往东平市的客机，石天下开着一辆黑色小轿车将两人送到了机场。
不得不说，石天下真的很会做人，在南海市的这两天里，他不仅请赵东升和吴雯吃了两次饭，而且还带着两人去练歌房里唱歌，期间对吴雯的歌声是赞不绝口。
赵东升和吴雯的座位挨在一起，上了飞机后，两人坐在那里轻声谈笑着，吴雯显得很兴奋，此次来南海市她是大开了眼界，长了不少见识。
吴雯的心情好，赵东升的心情也不错，就在昨天，黄州市那边终于传来了一个令他期待已久的好消息――电器厂被市政府查封，小孟为此还动了枪，整得整个黄州市都轰动了。
昨天上午，市政府办公厅行政处的一个科长以核查国有资产为由，带着工商和税务的人想要进入电器厂查帐，不过被小孟拦到了厂门外。
面对着那名科长的诘问，小孟神情严肃地表示，厂里现在正在进行着重要的生产，古连成市长明确指示过了，外人想进去的话必须要经过赵厂长、古市长或者上级领导的同意，否则的话禁止入内。
小孟口中的上级领导自然指的是市委书记冯水生以及河东省的省领导，至于市政府办公厅，根本就没有这个资格。
自从古连成亲自来给电器厂的开机仪式捧场后，市里的人都知道他跟电器厂关系匪浅，那名科长见小孟搬出古连成来压他，于是不敢造次，连忙找地方打电话向市政府办公厅副主任孙魁山汇报。
虽然古连成现在处境很糟糕，但再怎么说古连成现在还是黄州市的市长，玩死他这个小科长易如反掌，他只不过是一个跑腿儿的，没必要也没有胆子得罪堂堂的市长。
作为市政府办公厅的副主任，孙魁山当然也不会吃饱了撑得去挑衅古连成的权威，下达了清查电器厂账户命令的人是姜成，孙魁山是姜成的人，自然要听姜成的安排。
正如古连成事先分析的那样，将一百五十万捅到省里的人就是嫌疑最大的姜成，姜成对古连成临下台之前花掉那一百五十万专项资金极为不满，他之前已经对那一百五十万的专项资金做了安排，古连成这样做明显就是拆他的台，所以他让人向省里进行了揭发，想阻止这笔资金被电器厂使用。
不过令姜成感到震惊的是，他随后就得知那一百五十五那的资金已经提前进入了电器厂的账户，并且很快就被电器厂的人用现金支票提完，电器厂的账户上也就只剩几百块，这种反常的情况是他万万没有料到的，进而敏锐地从中嗅到了异样的味道。
调查组来到黄州后，姜成密切地关注着事态的进展，尤其是赵东升的动向，赵东升是此事的焦点人物，只要能找到赵东升，那么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赵东升和吴雯忽然之间去了石门市已经令姜成觉得蹊跷，后来两人又毫无预警地去了南海市，这不得不让他和市里的那些人一样，怀疑赵东升准备假道南海市外逃香港。
因为赵东升如果逃走的话，那么古连成就可以将所有的责任推到赵东升的身上，让赵东升来背这个黑锅，届时古连成说什么就是什么，所有的事情都将死无对证。
省里之所以这么快就派来了调查组，除了有人推波助澜下，最主要的还是省里的主要领导，也就是省委书记窦德华不希望黄州市再出什么大乱子，尽快查清给外界一个交待。
所以，姜成经过仔细分析后认为，当赵东升背了黑锅后，这件事情很可能也就随之平息了，将无法对古连成造成大的威胁，古连成至多是一个失察的责任，也就是说古连成的这个市长还会担任下去，直到年后市人大开会选出新的市长出来。
这对古连成来说可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都已经到了这么地步了，根本就不怕什么处分了。
可对姜成来说，这次的一百五十万事件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这件事情如果能牵扯到古连成贪污的话，那么保不准能将市长地位已经岌岌可危的古连成拉下马，这样一来的话他就是代市长了，因为省里为了黄州的安定不可能从外地派一个市长来，那么年后市人大开会的时候他的市长一职就十拿九稳了。
至于古连成是以病退的理由还是其他的理由下台，这就不是姜成所操心的了，他现在关注的是如何能找到古连成涉及那一百五十万的证据。
当赵东升和吴雯到达南海市没有给电器厂或者黄州市的亲戚朋友打电话后，姜成就已经确信两人是潜逃了，为了慎重起见他特意等到了第二天，不过直到上午十一点赵东升和吴雯还是没有打回来电话。
这一下，姜成不再等了，立刻让孙魁山安排查电器厂帐的事情，希望能从电器厂那里查到一些有关赵东升违法乱纪的事情，这样的话就可以对赵东升进行通缉。
由于调查组没有证据表明赵东升在那一百五十万的事情上存在不当的行为，所以赵东升现在的状态是协助调查组进行调查，调查组还没有到对赵东升采取强制措施的时候，更不要说通缉了。
如果换成别的人，或许调查组会对失去联系的赵东升发出通缉令，可是古连成的后面是周省长，调查组的人这就必须要按照程序来做事，否则岂不是自找麻烦。
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姜成断定那一百五十万专项资金肯定被古连成据为己有了，因此只要抓住了赵东升，那么就能咬出古连成，进而将古连成拉下马，所以他现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赵东升的身上。
要想尽快找到赵东升，最快的办法就是警方通缉了，既然调查组不能通缉赵东升，那么姜成就只好创造条件来对赵东升进行通缉，让孙魁山派人去查电器厂的帐。
电器厂虽小，可也是一个有着三四百人的厂子，日常运作中少不了一些资金上的往来，届时只要孙魁山派去的人在那些资金往来上找到一处不规范的地方，那么姜成就有借口让警方以侵吞国有资产的名义通缉赵东升。
姜成向孙魁山下达了命令后，就在办公室里等待着从电器厂传来好消息，可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孙魁山派去的那一帮子人竟然被电器厂的门卫以正在进行重要生产为由给拦在了外面，而且还扯出了古连成这面大旗。
经过最先的惊愕后，姜成不由得勃然大怒，一个小小科级小破厂子能有什么重要生产，竟然胆敢阻止市政府的人进厂核查，简直就是胆大妄为，无法无天，没有将市政府放在眼里。
自从古连成住院后，黄州市市政府的事务就由姜成这个常务副市长主持，电器厂没有将市政府放在眼里，也就是没将他姜成放在眼里，面对着电器厂如此嚣张的行为，姜成不发火才怪。
况且，姜成也从来也没有听说过电器厂有什么重要的生产，否则省纪委调查组的人为什么能进去，并且现在依旧待在厂里，难道电器厂就不怕受到影响？
震怒之下，姜成让孙魁山带上警察局的人亲自前去处理，因为他知道那个行政处的小科长镇不住电器厂的人。
孙魁山临走之前，姜成告诉他无论如何一定要进入到电器厂里查账，如果有人阻拦的话就以妨碍公务的罪名抓起来。
事到如今，姜成已经是骑虎难下，必须要查电器厂的帐才行，要不然他这个常务副市长的面子还要往哪里搁？以后还如何服众？
孙魁山联系了市警察局局长刘明伟，刘明伟做了安排，市警察局治安处的宋副处长领着十几名警察跟着孙魁山一起去了电器厂。
至于为什么是治安处的副处长而不是处长去电器厂，那是因为刘明伟根本就不想介入到这起事件里，他很清楚姜成查电器厂的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摆明了是冲着古连成去的。
一边是市长古连成，一边是常务副市长姜成，虽然古连成现在的行情不行了，可再不行他也是市长，况且后面还有周省长，岂是刘明伟能轻易招惹的？
因此，姜成要跟古连成斗，刘明伟当然不会大力支持，但是又不能不支持，于是给治安处的张处长打了一个电话，张处长随后将宋副处长派了出去，宋副处长的级别刚好，两边都不得罪。
宋副处长离开之前，张处长特意嘱咐他，他过去只是协助工作的，做事情的时候要多向孙魁山请示，一切听从孙魁山的安排。
说实话，宋副处长也不想出这趟苦差，自从古连成出席了电器厂的开机仪式后，黄州市官场上的人就都清楚了电器厂是古连成罩着的，他们这种小人物可掺合不起到古连成和姜成的恩怨中来，一旦执法的事情有些许偏差的话，那可是就要得罪人了。
因此，就算张处长不叮嘱，宋副处长也会事事以孙魁山马首是瞻，这样一来出了问题就与他没多大的关系了。
虽说有宋副处长的陪同，不过孙魁山还是有些不安，于是走的时候从市政府机关事务管理局喊了二三十个后勤上的年轻人一起去壮声势。
这些年轻人不是机关事务管理局编制内的职工，而是与机关事务管理局签了合同的合同工，毕竟机关事务管理局的编制有限而从事的事务繁多，正式职工根本就忙不过来，所以就只有从社会上招聘合同工来解决这个问题。
由于是市政府的直属部门，可以近距离接触市政府的领导，所以市机关事务管理局的合同工就成为了香饽饽，能进来当合同工的人无不走了各种各样的关系，背景相当复杂，不少人都指望着能得到某个市领导的赏识，进而转成正式工，成为市政府的工作人员。
因此，当孙魁山喊他们去电器厂的时候，那些年轻人们一个个奋勇争先，他们在市政府这些年了，自然清楚孙魁山是姜成的人，而姜成现在负责黄州市市政府的日常事务，是黄州市市政府真正的老大，至于已经失势的古连成，只不过是黄州市名义上的市长而已。
如果能得到孙魁山的首肯，那么转正成正式工还不是姜成一句话的事情，所以大家对去电器厂的事情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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