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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工业强国-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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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哥，新年快乐。”来电话的人是秦强，笑着向赵东升恭贺新春。
秦强现在并不在黄州，而是在纽约，他去年十一月份飞去了美国，按照赵东升的指示在华尔街炒起了期货，两个月内赚了三倍的钱，在华尔街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后起之秀。
89年深州交易所挂牌后，由于市场的热捧，秦强所买的那些原始股一飞冲天，股价疯狂飙升，初始投进股市的五百万美元呈几何数值增长，他去美国的时候带了三千万美元。
而在美国的两个月，秦强的三千万美元又滚雪球般变成了一亿两千万美元，成为了别人眼里不折不扣的新晋亿万富翁。
其实，操盘期货交易的并不是秦强，而是他的妹妹秦雨凝，秦雨凝来到美国后就对股市进行了深入系统的学习，了解股市的运作和规则。
那三千万美元对于秦雨凝来说就是牛刀小试，赵东升要让她以此来练练手，在实践中成长。
结果，秦雨凝并没有辜负赵东升的期望，虽然有赵东升提供的期货大概的信息，但她好像在这种资本交易市场有着过人的天赋，凭借着敏锐的目光在期货交易中是如鱼得水，短短两个月就取得骄人的成绩。
当然了，赵东升不会无缘无故地让秦强来美国的，因为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1991年1月17日将会爆发第一次海湾战争。
所谓大炮一响黄金万两，不仅那些军火商能从战争中获利，那些大型的资本机构更是利用提前获取的有关信息操控资本市场，进而谋取暴利，届时将是秦雨凝从期货市场获利的最佳时机。
而赵东升的最终目的，让秦雨凝从资本市场的普通参与者一步步成为了资本市场的的操控者，这是赵东升在那个世界里非常喜欢玩的游戏，同时也是一场非常有意思的游戏。
“赵大哥！”秦强与赵东升说了一会儿后就将电话给了秦雨凝，秦雨凝柔柔地喊了赵东升一声，声音里面饱满了无限的深情，像是在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激动。
这是秦雨凝去美国后第一次给赵东升打电话，不是她不想给赵东升打电话，而是不知道如何面对赵东升，索性就将这份感情藏在了心底。
“没烟了，我出去买包烟。”赵东升刚准备开口，秦强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随后就传来一声很响的关门声，像是故意做给赵东升听的。
“在那边还习惯吗？”清楚秦强这是要给自己和秦雨凝腾出一个私人空间，赵东升不由得摇了摇头，微笑着问道。
“开始有些不适应，不过现在好了，认识了不少朋友。”秦雨凝笑着回答，赵东升的这一声普通的问候使得她的委屈和辛酸在刹那间烟消云散。
“你一个人在那边要照顾好自己，遇到什么麻烦的话就去找皮特，他会帮助你的。”赵东升闻言，笑着嘱咐道。
“嗯！”秦雨凝温顺地点了点头，随后娇声向赵东升说道，“赵大哥，新年快乐，祝你在新的一年里大展宏图，将黄州电器厂越办越好。”
“你也新年快乐。”赵东升闻言笑了起来，“祝你学业有成，早日归来。”
一年半没见，秦雨凝有很多话要跟赵东升说，饶有兴致地与赵东升聊着她在美国时发生的事情，在赵东升面前她抛弃了在人们之前的冷艳，又恢复成了一个天真活泼的少女性格。
面对着叽叽喳喳地说着话的秦雨凝，赵东升选择作为一个忠实的聆听者，反正秦雨凝现在有的是钱，根本就不在意这点儿长途话费。
“雨凝，该走了，晚会要迟到了。”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正当秦雨凝与赵东升聊得兴起的时候，赵东升忽然从听筒里听见了敲门声，接着就是一个男人洪亮的声音。
“等一下，马上就来。”秦雨凝冲着房门喊了一声，随后笑着向赵东升说道，“赵大哥，晚上唐人街有个新年欢庆会，我要去参加了，咱们下次再聊吧。”
“好，下次再聊。”赵东升闻言，微笑着嘱咐秦雨凝，“路上小心点儿。”
“嗯，赵大哥，你要注意身体，工作别太拼命，那样可是容易变老的哦！”秦雨凝点了一下头，娇笑地说了一句，随后挂了电话。
赵东升闻言笑了笑，将电话挂了回去，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秦雨凝这样跟自己开玩笑，看来以前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秦雨凝很拘谨，以致埋没了她的天性。
“那个男人会是谁呢？”下一刻，赵东升就想到了一个问题，口中喃喃自语了一句，他很好奇电话里那个喊秦雨凝的男人与秦雨凝之间的关系。
出于一种雄性的本能，他对于秦雨凝在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后就挂了电话感到有些不爽。
“自寻烦恼！”不过赵东升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随即自嘲地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有些想多了，无论那个男人是谁，好像都跟他没什么关系，他实在不应该纠结这种事情，就像他吃醋了一样。
“下雪了！”就在这时，一个出去上厕所的年轻人从门外走了进来，兴冲冲地说道，他头上和身上落着一些雪花。
所谓瑞雪兆丰年，新年的第一天下雪，这可是一个好兆头呀，预示着今年庄稼将有一个好的丰收。
听到那个年轻人的话，屋子里的人呼啦一下涌到了院子里，只见漫天的雪花从天而降，四周成为了一个白茫茫的世界。
赵东升走到院子里，伸手接了几片雪花，一股凉意顿时从掌心传来，他随后将它们攥在手中，仰头望向了天空，闭着眼睛任由雪花飘落在脸上，此时此刻，他想到了白欣和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父母，一股难以言语的忧伤涌上了心头。
在另外一个世界，白欣十分喜欢雪，赵东升于是笑称她是雪丫头，为了让白欣开心他在大学的一个寒假特意带着她去东北看雪，两人度过了人生中最美好快乐的一段时光。
赵东升从来没有想过白欣有一天会永远地离开他，当白欣奋不顾身地替他挡了子弹，生命像雪一样在赵东升眼前融化的时候，赵东升觉得他的世界一下子变成了灰色的，再也没有了昔日的色彩。
在很长一段时间，赵东升都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他很懊恼自己没有保护好白欣，因此就用工作来充实自己，他也因此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绩，担任了市值排行全球第一的黑尔电子的首席工程师，并且拥有其中百分之九的股份，是人们眼中不折不扣的完美成功人士。
虽然赵东升过着光鲜的生活，出席着顶级社交场合，与上流社会人士为伴，但是他心中的孤寂是谁也不知道的。
大年初九，春节假期结束后的第二天，赵东升开着一辆从县里借来的吉普车去了唐州市，径直来到了唐州宾馆。
唐州宾馆的一个房间里，十几名昨天乘坐飞机从河东省赶来的黄州电器厂的人员已经等在里面，见到赵东升进来后纷纷站了起来。
这些人是黄州电器厂的评估人员，准备随着赵东升去考察唐州市拖拉机厂，对唐州市拖拉机厂的资产进行评估，然后完成兼并事宜。
与兼并江州第一机械厂不同，赵东升在后来的兼并中实行了严格的评估制度，以防被收购的企业趁机弄虚作假，多报企业的债务和职工等，毕竟黄州电器厂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他可不想当这个冤大头。
唐州拖拉机厂是黄州市的龙头企业，副厅级单位，山南省重点企业，成立于五十年代，已经有三十多年的历史，曾经红极一时，其生产的红山牌拖拉机占据了整个中南地区的市场。
可惜就像其他的国企一样，进入八十年代后，由于各地新的拖拉机厂相继成立，市场竞争的愈加激烈，再加上管理的混乱、技术的缺失以及生产设备的落后，虽然黄州市市政府对其进行了大力的扶持，但效果甚微，境况江河日下，负债累累，成为了唐州市的一个巨大的负担。
第一百六十二章 长远规划
赵东升在唐州市宾馆集合了人手去了唐州市市政府，唐州市分管经济的常务副市长周长天接待了他。
得知了赵东升的来意后，周长天是又惊又喜，惊的是他年前还以为赵东升在敷衍他，喜的是市里终于可以摆脱拖拉机厂这个沉重的包袱。
周长天随后陪同赵东升去了唐州拖拉机厂，随行的有市政府的一干人员，虽然市政府办公厅已经提前给拖拉机厂打了电话，通知了拖拉机厂赵东升要去考察的这件事情，但站在厂门口迎接的人群中却没有厂长和书记的两个人，来了的厂领导也都是无精打采的模样。
据副厂长说，厂长和书记前两天病了，现在正在家里休养，无法前来。
赵东升很清楚，这不过拖拉机厂的厂长和书记的托辞而已，两个人不是身体上病了，而是心里病了。
由于市直企业单位处级干部是市管干部，任命权在市里，所以黄州电器厂在兼并企业后只接收科级干部，按照优胜劣汰的原则对那些科级以下的干部的职务进行任免，而处级以上的干部则由企业所属的当地政府负责安排。
拖拉机厂一旦被黄州电器厂兼并，那么厂领导们将被调往别的地方，通常都不会是什么好单位，进而失去手里的权力。
除非厂领导的能力得到了赵东升的认可，像江州第一机械厂那样，当时“陷害”赵东升的老厂长和三个厂领导事后被赵东升留在了厂里，老厂长被聘为名誉厂长，那三个厂领导也都重新分配了职务，现在在一机厂过得是有滋有味。
说句不好听的，所谓的穷庙富方丈，拖拉机厂即使再烂也不会亏待了厂领导们，照样吃饭报销和损公肥私等等。
既然拖拉机厂以后的发展得再好也与那些厂领导没有了关系，因此他们对赵东升的兼并自然而然会带有抵触的情绪，如果不是周长天来了，那么肯定有更多的干部因“病”休养。
赵东升对这种事情早已经习以为常，他并不在意那些厂领导的抵触清楚，和周长天谈笑风生地进了厂里。
由于是节后，再加上拖拉机厂早已经停产了一年多，厂区冷冷清清的，没有一个人影。
赵东升在周长天的陪同下对厂区进行了仔细的考察，期间得到消息的拖拉机厂的职工们纷纷来到了厂区，对赵东升的到来报以热烈的掌声，与长领导们相比，他们对兼并一事百分百赞成，充满了期待。
唐州市电视台和唐州日报的记者对此事进行了跟踪报道，闻讯赶来的其他报社的记者则被挡在了厂外。
因为赵东升不希望自己的影像出现在媒体上，所以那些报社记者无法入厂拍摄，以免无法控制事态，唐州市电视台和唐州日报在报道的时候将会对画面进行处理，只出现赵东升的背影和侧面。
晚上，周长天在唐州宾馆设宴，款待了赵东升等黄州电器厂的客人，市政府的一些领导作陪。
对于黄州电器厂兼并拖拉机厂一事，市里的主要领导下午已经开会进行了研究，全票通过了赞同兼并事宜。
剩下来的事情就是双方协商一些细节问题，主要是唐州市给黄州电器厂什么优惠措施。
赵东升要的很简单，像其他被兼并的企业一样，一是地皮，二是政策，三是技术人员，这些都是那些企业所属地方政府所拥有的资源，搁在它们手里闲着也是闲着，因此都很乐意满足赵东升。
按照赵东升的规划，拖拉机厂以后要向汽车领域发展，要生产属于自己的卡车、客车和轿车等车辆。
由于双方都非常有诚意，因此黄州电器厂对唐州拖拉机厂的兼并非常顺利，赵东升很快就以黄州市市长助理的身份与周长天签署了兼并协议。
在随后唐州市举行的签约庆祝晚宴上，赵东升委婉地向周长天表示，市财*政*局的唐浩是他朋友的父亲，希望周长天能照顾一下。
周长天闻言，双目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他对唐雯雯和赵东升的事情也有所耳闻，还以为是谣传，因为事前一点儿征兆也没有，而且赵家和唐家都对此事保持了沉默，不做任何回应，不过现在看来事情好像并没有这么简单，赵东升岂会无缘无故地向他提及此事。
既然赵东升已经开了口，那么周长天肯定会帮忙，于是不久后，唐浩就由市财*政*局的一名并不被人看好的科长被提拔成为了分管金融事务的副局长，一跃成为了处级实权干部。
虽然赵东升拜托周长天的事情没人知道，可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唐浩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就被提拔，联想起赵东升兼并拖拉机厂，再加上从石水县传来的关于赵东升和唐雯雯的流言后众人不由得恍然大悟，看来这个传言并不是空穴来风。
作为当事人，唐浩也感到非常意外，他原本以为赵东升会恼怒唐雯雯退亲，进而刁难自己，怎么也想不到赵东升会出手帮他。
至于其中的缘由，恐怕只有唐雯雯最清楚了，赵东升是以这种方式来表达他的歉意。
赵东升在大赵村过了元宵节，巧合的是，就在同一天，历时42天的海湾战争结束，以美国为首的多国部队以较小的代价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重创伊拉克军队，迫使伊拉克最终接受了联合国660号决议，并从科威特撤军。
元宵节过后，赵东升起身返回了黄州，以市长助理的身份参加了黄州市举行的第一次市长办公会。
一般来说，赵东升由于要忙于黄州电器厂的事情，很少参加市政府的事务，而年初的第一次市长办公会他是必然要参加的，因为古莲城要在会上布置黄州市1991年政府的各项工作事宜。
在市政府的所有工作中，黄州电器厂无疑是重中之重，黄州市的各个部门都要切实为黄州电器厂服务，黄州电器厂现在不仅是黄州市的龙头企业，更是河东省的一张名片，深受省领导的重视。
会议结束后，古连成让赵东升去了他的办公室，告诉了他一件事情，就在开会前，他接到了省里的电话，国防科工委办公厅的人联系了河东省，让赵东升一个星期后去京城参加一项科技研讨会。
至于科技研讨会的内容，省里并没有告诉古连成，这意味着古连成不够级别知道，足见此次会议安全级别之高。
不过，赵东升已经猜到，国防科工委召开这次研讨会，极可能与海湾战争有关，美军在海湾战争中展现出来的先进军事力量和军事思想肯定给军委的那些将军们极大的震撼，看来军委要下定决心发展国防事业了，而国防科技是核心内容。
“市长，有一件事情我想向您请示一下，我觉得海湾战争后，未来很长一段时期全球经济将进入快速发展的轨道，作为工业基础的矿石价格肯定会上涨，因此我认为现在收购国外矿石资源的话，将来不仅大赚一笔，而且还可以作为战略资源进行储备。”等古连成说完了开会的事情，赵东升郑重地提出了一个建议，他两年前就在筹划这件事情，现在终于有了实现的能力。
黄州电器厂是市属国企，如果要进行海外投资，当然需要市政府的批准，而且还要省政府同意，这样的话他才能收购国外的矿山。
“你们厂的账户上还有钱吗？”古连成闻言吃了一惊，诧异地望着赵东升，虽然他知道赵东升一向大胆，可是没想到他竟然动了海外投资的心思，要知道这可不是一般人所能玩得转的事情，况且据他所知黄州电器厂由于这两年来的急剧扩张，花钱如流水，账面上并没有多少钱，如何收购国外的矿产。
“我准备用我们厂未来的订单收益向国外的银行贷款。”赵东升微微一笑，他早就有了规划，沉声回答，“这样一来就能解决资金的问题，等将来那些订单的资金到帐后就可以还给银行。”
黄州电器厂现在不仅录音机，而且研发的彩电、随身听（携带型袖珍播放机）、家庭电脑游戏机、卡拉ok机和vcd播放机等产品都顺利地打入了国际市场，获得了大批的外贸订单，他完全可以利用未来收益从国外的银行贷到所需要的资金。
“有人说你是资本运作的专家，现在看来是名符其实，恐怕全国没几个人敢像你一样来这么进行资金运作的！”古连成闻言先是微微一怔，随后笑着看向赵东升，有感而发地说了一句。
“我只是胆子大，再加上运气好而已。”赵东升微笑着摇了摇头，谦逊地回答。
“你们的摊子是越铺越大，现在都要走出国门了，要是再用‘黄州电器厂’这个名字恐怕有些不合适。”古连成笑了笑，沉吟了一下后抬头望向了赵东升，“看来你们厂要改名了，等矿产投资的事情确定后我开会讨论一下这个事情，你现在就可以考虑一个在国际上叫得响的名字。”
“我这就去准备。”赵东升闻言笑着向古连成说道，他早就想给电器厂改名字了，“黄州市电器厂”这个名字有着不仅有着地域的局限，而且不能体现出厂里现在涉及到的业务，只不过这件事情他不好提出来。
毕竟黄州电器厂现在是黄州市的脸面，如果去掉“黄州”两个字，就少了醒目的宣传作用，也就损害了黄州市的利益。
“对了，你到京城的时候记得去看看玲玲，这丫头过年的时候还在念叨，说你去年没有送她十八岁的生日礼物。”赵东升离开古连成办公室的时候，古连成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你看我这记性，竟然忘了这件事情，这次到京城一并给她补上。”赵东升闻言不由得拍了一下额头，笑着向古连成说道，他以前答应过古玲在她十八岁的时候送给她一件生日礼物，不过后来一忙就给忘了。
晚上，赵东升去了韩启礼家，今天是韩启礼四十岁的生日，韩启礼特意在家中摆了一桌请赵东升来吃饭。
韩启礼早在去年年初就已经不是市农村信用合作联社的主任，而是调到了市商业银行当行长，与黄州电器厂有着不少业务上的往来。
吃完饭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韩启礼将夫妇亲自将赵东升送到了楼下，当三人谈笑着走出楼道的时候，一旁的阴影里忽然闪过一道人影，扑通一声跪在了韩启礼的面前，哀求道，“韩大哥，我不是人，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放过我吧，别和我一般计较。”
第一百六十三章 因果报应
面对这个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跟在赵东升后面的司机小苏一个健步就窜上前，警惕地将赵东升护在身后，同时将手按在了腰上的枪套上。
小苏二十八岁，赵东升一年前从十几名退役的特种兵中挑选的司机，同时也是负责他人身安全的警卫，拥有河东省警察厅颁发的持枪证，行政级别是正科。
不仅小苏，由于黄州电器厂现在是河东省重点保护单位，所以保卫部有相当一部分人都有持枪证，绝大多数是黄州市警察局颁发的，少部分来自河东省警察厅。
由于那个男人跪在那里，赵东升看不清他的长相，只觉得此人身材中等，而且说话时的声音沙哑，显得有些虚弱。
“韩大哥，我不是人，我是畜生，你就看在咱们以前交情的份上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了。”跪在那里的男人随后扬起手，一边噼里啪啦地打着自己的耳光，一边向韩启礼哀求着。
“韩大哥，你就原谅他一次吧，要不然这个家真的没法过了。”随后，又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拉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孩，扑通一声跪在了韩启礼夫妇的面前，哭着向两人说道。
小孩受到了女人的感染，跟着也哇一声哭了出来。
“齐鸣，对你的处理是行里的决定，你来找我也没用。”韩启礼的眉头微微皱了皱，面无表情地向跪在那里的男人说道，声音里充满了厌恶。
“齐鸣？”赵东升闻言，有着惊讶地望着面前的男人，在他的印象里齐鸣可是一个胖子，而眼前这个男人的身材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并不肥胖。
“赵……赵厂长？”听见赵东升的声音后，跪着的男人抬起头，深情愕然看着赵东升，好像没有料到赵东升会出现在这里。
赵东升这个时候看清楚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果然是齐鸣，短短两年不见，昔日春风得意的齐鸣完全成为了另外一副模样，不仅瘦了下来，而且眼窝深陷，双目布满了血丝，一脸的憔悴，看上去老了十多岁。
回过神后齐鸣猛然扑上去，绕过小苏从侧面一把抱住了赵东升的大腿，痛哭流涕地说道，“赵厂长，我是王八蛋，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不应该碰你的女人，现在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你就把我当成个屁给放了吧。”
赵东升见状眉头微微一皱，别人要是看见齐鸣给他下跪的话肯定会产生不好的影响，况且齐鸣说什么“碰你的女人”，岂不是表明他与吴雯之间有暧昧的关系？
“小苏！”虽然齐鸣现在的模样十分可怜，不过可怜之人往往有可恨之处，赵东升最讨厌的就是齐鸣这种躲在幕后放冷箭的小人，才不会同情齐鸣现在的遭遇，他想要从齐鸣的手里抽出腿来，不过由于齐鸣抱得非常紧，于是冲着身前的小苏沉声说道。
小苏闻言立刻采取了最为直接有效的方法，径直抬起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在了齐鸣的脸上。
齐鸣顿时哀嚎了一声，松开赵东升倒在了地上，跪在一旁的女人连忙上前抱住齐鸣，夫妻俩在那里放声痛哭。
那个小孩哭着上前拽住女人的衣服，双目惊恐地望着赵东升和韩启礼，现场的画面看上去颇为凄惨。
听见齐鸣一家三口的哭声后，附近楼里的窗前相继出现不少人影，指着楼下的一幕窃窃私语地议论着。
韩启礼住的地方是市商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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