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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化-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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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内心会发生一些重大变化。他在行为上跟别人有着明显的不同。我无法准确地解释这一点,但是我非常清楚。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一点毫无疑问。”我们在小吃店里见到了其他人,他要大家跟我们一起去,“我们要跟踪这个人,要穷追不舍。他要不了几个星期就会成为我们中的一员。”

“你对他一无所知,也无从知道他的家庭背景和工作环境,你是从哪方面看出他会杀死自己老板的?”

“我们每个人都看得出来,”菲利普的声音里透出了一种悲凉的味道,“这一点我们都能够做到。”

大约一个星期以后,我们开车去了福乐敦大学停车场,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黄色大众汽车,除了最年轻的汤米在距离那辆车不远的地方留守以外,其他人都坐在自己的车中等候。

12点刚过,那人胳膊底下夹着一摞书,从数学楼方向往停车场走来。跟他一起走出大楼的还有其他几名学生,他们全都结伴而行,跟其他同学边走边聊,而这位即将成为我们的一员的人却形单影只,独自一人。

他走进车场,打开了车门。

“嗨!”汤米说,“这车是你的吗?”

那个人看了他一会儿。他的脸上充满了矛盾的表情:惊慌,宽慰,还有恐惧。最后恐惧占了上风,汤米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那人已经钻进了大众车,并立即关闭了车门,同时发动了汽车。

“等一下!”汤米喊道。

车已经开走了。

我们几个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他距离加入我们的日子已经不远了,”菲利普很有把握地说,“下一次他就会成为我们的人了。”

我们靠预感选中了那个最不一般的日子。两个星期之后的一天,我们又来到了那个停车场,在周围躲了起来。这一次那个人没有上课,而是坐在车里。

他戴着一副弗兰肯斯坦在小说中所创造的怪物面具。

我感到一股冷气从脊梁骨上直冲脑门。我十分清楚他要去干什么。我干过这事儿。我理解他的感受,他处理事情的方式。

可是作为一个第三者看到了这种事情,仍然会产生某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我感到好像我正在观看一场由我主演的、谋杀我的上司斯图尔特的电影。我记得当时感觉到自己是如此地孤独,没有任何人注意我,也没有人能够看到我。我知道这个家伙正在经历着跟我当年同样的感觉。他没有发现我们正在监视他,而我们却知道他要干些什么,并且正在等待着他完成这一自发行动。

我想现在就走近他的汽车,让他知道他并不孤独,让他知道我和其他所有的人都干过同样的事情。但是由于菲利普早已说得很清楚,同时我还理解,这种事情必须从头到尾由他自己来完成。这是一种初始阶段的自发行为。

他走出了小型大众汽车,拿着一把枪筒被截短的自动手枪。

我们看着他走出了停车场,向校园走去。

几分钟之后,一座建筑物中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枪声,紧接着又是一声。然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了一声惊心动魄的喊叫声,那声音好像是从水下传来的。

“好了,”菲利普说,“我该出发了。你们大家在丹尼斯等我。

我会跟这个家伙谈一谈,然后带他一起回来。“

我们点了点头,“没问题。”史蒂夫说。

我从别克车的后视镜里看到,那个人意乱神迷地站在停车场外面,仍然戴着那副弗兰肯斯坦的怪物面具。手枪已经不知被他扔到什么地方去了。

菲利普笑着冲他挥了挥手,向他身边走去。

当他们两人来到丹尼斯时,他已经变成了我们中的一员。

他的名字叫吉姆,他跟我一样很快便适应了这里的一切。

他理解我们,是我们中的一名成员,他听说我们是平民恐怖主义者之后,便对此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他认为这是一个最为辉煌的理念。

他还为我们找到了一个住处。

自从我们结束旅行回来之后,就一直住在各种各样的旅馆和汽车旅店里。菲利普始终不愿意让大家再回到过去的老家,认为那种地方已经不安全了。我们一直想寻找一个供大家共同居住的新地方,一个所有人都可以住在一起的住所。

吉姆告诉我们,他两个多月以来一直住在某个汽车旅店里。

“他们最近在距奥兰治县不远的查普曼附近新盖了一批样板住宅,从查普曼到那里需要翻过一座小山,离欧文市不太远。

白天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但是每天晚上寂静空旷,景色迷人。

那里的公寓是按照著名的《建筑精选》中的式样设计装修的,每套住宅里都有一间精致的浴室,还有一只浴缸,算得上是精美绝伦了。我的公寓在整个样板建筑群的尽头,另外还有其他四套。

其中每套公寓都有两层楼,包括3到6间卧室。我们可以把整个地方都占用下来。“

“这主意听起来真不错。”我说。

“这个地方是新开发的,当然很不错,入口处还有大门,可以挡住非法闯入者。真是一个理想的家园。”

“听上去是不错,”菲利普承认,“让我们亲自检验一下再说。”

那天是工作日,除了我们几个之外,没有任何人来做房屋交易。我们径直来到了销售办公室,销售人员之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到我们,或者跟我们打声招呼。我们拿了一些宣传广告手册,直接走进大门,来到了那群样板接的尽头,开始参观第一套公寓。

所有的房间都出色极了,也奢侈极了,里面放满了最昂贵、最豪华的家具。这群住宅群一共包括五座大型公寓,我们13个人住在里面足够宽敞。菲利普占用了其中最大的一套,那套房间原来是吉姆的住宅,他说他会跟吉姆和保罗一起住,一旦他们有了什么问题,或者需要任何帮助时,他都会帮他们解决。我跟詹姆斯、约翰同住隔壁的一套公寓。

我们回到现在的住处,即塔斯廷的假日饭店,各自收拾整理自己的行李和私人财产。当时已经5点多,时间有些晚了。我想直接回到我住的房间去,但是詹姆斯想去商店买些吃的东西,而约翰的货车还在我们以前住过的那家汽车旅店的停车场上,他想搭史蒂夫的便车把它取回来。我把别克车钥匙递给了詹姆斯,坐朱尼亚的美洲豹返回了假日饭店。朱尼亚这辆崭新的汽车是在最近一次袭击行动中搞到的。

我跟朱尼亚来到了我们的新住处,各人从车厢里取出了自己的行李。

“你在假日饭店里还有其他东西吗?”他问我。

“还有一只皮箱。”

“我也是。你想不想明天把它取回来?”

我点点头。

“明天我走之前来带上你,咱们一起去。”

“多谢。”我说。

“明天见。”

“再见。”我穿过空旷的走廊,向我的新住宅走去。天渐渐黑下来了,不知藏在什么地方的自动定时器打开了室外的路灯,灯光投射到了建筑上。火炬形的壁灯亮了,汽车库里的照明灯也亮了起来,把出入大门的车道照得通明瓦亮。

吉姆曾经说过,他能从销售办公室偷来房间钥匙,我住处的大门上果然挂着一串钥匙。我拔下钥匙,拧开了超大号的撞领,走了进去。

我的住宅。

说真话,这是我们的住宅。但是出于某种原因,我只把它当成是我的地方,把约翰和詹姆斯看成是我的房客。

我把皮箱放进衣柜里面,打开了照明开关。顿时,门厅里隐藏在壁凹中的照明灯、客厅和书斋里的落地灯,以及餐厅里的枝形吊灯……整个公寓全部亮了起来。我吃惊地呆站在那里,过了好半天才回过味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连房间里的气味儿都是那样诱人。

忽然楼上传来一阵嘈杂声,好像是敲门的声音。

“喂,有人在家吗?”我大声地喊道。

我等待着,静静地倾听着。

没有回音。

我将行李箱扛到了楼上,放在了主卧室的地板上。将来谁住在这间主卧室还是个问题,我想一定会出现一场争斗。但是我认为至少应该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我不打算放弃自己的主张。

正如吉姆所说的那样,我们很快就发现了,卧室的舒适程度简直无与伦比。浴缸安装在一个高出地面的平台上,大小跟适意牌浴缸类似,浴缸尽头的台面上种满了各种各样的植物。从毛玻璃上可以透视到整个庭院。

我想小便,于是我去了卫生间。我发现马桶上安装着具有最佳静音效果的冲水装置。我又回到了卧室,一头倒在了床上。

我的感觉好极了!快乐极了!每一间住房都是独一无二的,所有的家具和装修都是由几家大名鼎鼎的公司提供的,它们的公司铭牌镶嵌在住宅门口的墙上,紧挨着烟灰缸。显然这些公司把这座建筑装修成具有典型性、代表性的样板住宅,原本是为了向更多的人进行推销、宣传,而不是为了让我们几个人感到高兴。

我爱这些建筑群。

我更爱我自己的住宅。

我又一次听到了敲门声。我坐起身,侧耳倾听着。那声音似乎来自我隔壁的房间。活见鬼,究竟是什么东西?老鼠吗?

也许是管道坏了?我从床上跳了起来,笑了。也许我应该向装修公司投诉。我走出了卧室,穿过客厅,又来到了另一间卧室。

这显然是一位姑娘的卧室。墙上挂着芭蕾舞艺术绘画,白色的桌面上摆着洋娃娃,粉色的床单上还有一些填充宠物玩具。我扫了一眼整个房间,没有看到任何可能会引发那种声音的物体。

也许问题出在两个房间之间的墙壁上——一个女人从壁橱里跳了出来。

我大叫着向后退去,差点跌倒在地板上。她站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目光既愤怒,又充满了恐惧。两人谁也没有往前走出一步。

“你是谁?”

“你是谁?!”

我忽然意识到,她既能看见我的形体,也能听见我的声音。

我更加仔细地审视着她。她比我年长一些,大约在35岁到叙岁之间,除了那双失魂落魄的眼神和狂乱的头发以外,她的身上有着某种庄重娴静和依稀可辨的羞涩气息。她的恐惧在逐渐减退,勇气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你是个被冷落的人吗?”我问她。

她吃惊地看着我,“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个词儿的?”

“我也是被冷落的人。我们所有的人都是。”

“所有的人?”

“我们一共有13个人。我们已经住在这里了。”

她又看了我一会儿,然后重重地坐到了床上。她看着墙壁,我看着她。她很迷人。她的性格中有某种令人惬意的温柔感,目光中显然充满着智慧,黑红色的嘴唇不大不小正合适,看上去一定很敏感。她的头发是浅褐色的,她那对中等大小的乳房完美无缺。

难道我对她着迷了吗?并不完全如此。她很美,但是我和她之间并没有出现我和简在第一次见面时爆发出的火花。然而找依然感到了某种兴奋。我已经有很久没有单独跟一个女人在一起说过话了,甚至也始终没有过今天这样的巧遇或偶然接触。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道。

“玛利。”

“你住在这里吗?”

“我以前住在这里。我想以后不会了。”

我不知道应该跟她说些什么好,这时我真希望菲利普能跟我在一起。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从哪里来?”

“戏是加利福尼亚人。家在科斯塔梅萨。“

“你独身一人吗?”

她充满疑虑地看着我,“那又怎样?”

“我的意思是,还有别人跟你一样吗?”

她慢慢地摇了摇头。

我想我应该邀请她加入我们的组织,但是我不敢肯定自己是否真的有权做出这种决定。这种事情通常由菲利普决定。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我们默默无言地注视着对方。她是我所见过的第一个女性被冷落者,她的真实存在着实使我吓了一跳。

我解除了对她的防备。我曾经猜测,受冷落这种事情纯粹是男性世界的事。无论是有计划的还是纯属巧合,我们中每一名受冷落的人碰巧都是男人。

无论如何,我仍然为自己强壮的体魄感到兴奋。以前我也考虑过我们大家应该分别找一些女朋友、情人或者妻子。我们应该有更加正常的感情生活,保持一种健康快乐的性关系。

但是孩子的事情该怎么办呢?假如受冷落是由于遗传所致,他们的基因会呈现隐性性状还是显性性状?我们会有正常的孩子吗?也许我们的后代比我们还要糟糕?他们会不会完全变成隐形人呢?

当我们站在那里相互对视的短短几秒钟里,我考虑了所有这些可能发生的问题。这时她打破了僵局,开始往大门口走去,“我……我想我最好还是离开这里。”

“等一下!”我说。

她走了两步又站住了,“什么?”

“别走。”

她惊恐地看着我,“为什么?”

“让我问问我们的人。”

“那又怎么样?”

“只要我跟他们谈一谈,这个问题就能解决。”

她退了回去,重新坐在床上,慢慢地点了点头。

“我过几分钟就回来,”我说,“你在这里等一会儿好吗?”

“我还能去哪儿呢?”

我出了房间,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下楼梯,跑进了菲利普的公寓,把玛利的事情全部告诉了他。

“一个女人?”他显然激动了。

“一个女人?”保罗受惊似地重复了一遍。

“我认为我们应该讨论一下。”我说。

菲利普点点头,“你说得很对。”他立即让吉姆跑遍所有的公寓,把大家召集起来。几分钟之后,我们在菲利普的客厅里集合了。除了约翰、詹姆斯、汤米还没有回来,其他十个人全都到齐了。大家分别坐在长沙发、椅子和地板上。

我迅速将我怎样在壁橱里发现了她,以及我跟她的谈话简短介绍了一下。

“她一直住在那里吗?”菲利普问道。

“我猜想是这样。”

他转过头对吉姆说:“你从来没有见过她吗?”

吉姆十分肯定地回答了他。

我们迅速展开了讨论。

我清了清嗓子,“我说,我们还是收下她吧。”

“不行。”保罗说。

“我觉得咱们最好强奸了她,然后把她扔到大街上。”史蒂夫说。

“我们来投票决定吧。”巴斯特说。

我站了起来,“有什么可选的?她本来就是我们中的一员。

以上帝的名义,你们究竟认为自己是怎么回事?是兄弟会吗?

还是社会团体?我连她的想法都不知道,也许她根本就不想当一名恐怖主义者。我还没有问她。但是她应该是我们中的一员。每一名受到冷落的人都应该是我们的成员。“我摇了摇头。

“鲍勃说得对,”菲利普说,“她已经算是自己人了。”

“此外,”詹姆斯又补上一句,“这个女人不是那种只是为了跟我们纠缠才破门而入的人,我们应该利用这个机会。”

“走吧,我们大家跟她自我介绍一下,”菲利普说,“假如她到现在为止还没有逃走的话。”

我们10个人一起走进了隔壁的公寓里。我抢在其他人前向第一个走进了大门,三步并作两步地跳上了楼梯,从门缝向卧室里面窥视着。她纹丝不动地坐在床上。

“大家都来了,”我说,“你想不想见见他们?”

玛利耸耸肩膀。她似乎已经不那么害怕了,但是代之而来的却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孤傲、冷漠和无动于衷。

像往常那样,这种谈话由菲利普来进行。他解释了平民恐怖组织的含义,告诉她我们是些什么样的人,询问她是否愿意加入我们的组织。

+奇+“我不知道。”她说。

+书+“你宁肯一个人生活吗?”

+网+她耸了耸肩膀。

菲利普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我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你。我从来不会忘记任何一张脸。你过去在哪儿工作?”

她有些不自在,把头转向了一边,“干吗问这个?”

“海港,”他指着她说,“你从前在布瓦尔海港工作。”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在那个地方见过你。”

“得了吧,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

“你不是在大街上招揽男人吗?我确实在那儿见过你。”

她顿时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变得垂头丧气。她点了点头,纵身扑倒在床上,下嘴唇轻微地颤抖起来,“我只是试着干过一段时间,”她说道,“我……我以为这样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眼泪从通红的眼眶里面不停地流了出来,“可是从来没有任何人注意到我。甚至没有一个人能够看见我——”

“但是我的确看见你了,”菲利普悄悄地对她说。他坐在了她的身边,“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会成为我们中的一员,所以我就开始观察你。后来你突然失踪了,渐渐地我也就把你给彻底忘掉了。你究竟出了什么事?”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弄湿了右半边脸颊。她擦掉了脸上的泪水,“我杀掉了我的第一位、也是我惟一的一位客人。”她开始抽泣,身体伴随着哭声而剧烈地抖动着,眼泪从捂着眼睛的手指下面涌了出来。

菲利普用胳膊把她楼到了自己的怀里,“好了,”他安慰她说,“一切都过去了。”

我们几个人很不自在地站在他们两个人身旁。

“我用刀子捅死了他。”

“没事儿了,”他说,“我们不是来这里审判你的。我们每个人都干过同样的事情。”

她站起身来,擦干了眼泪。

“我杀了我的老板和老板的老板,”他说,“我割断了他们的喉咙。”

“你真的不在乎我干过那件事吗?”

“我们都干了同样的事情。”

她还在不断地抽噎着,“那么……这么说你们可以接受我?”

“你已经是我们中的一员了,”菲利普说,“我们怎么能推开你不管呢?”

………………………………………………

第七部分

第28章 新人新问题

我们快乐地生活在这个大家庭里,每天早晨在10点钟开大门之前外出,晚上5点钟关门之前回来。我想,这种生活有点儿像一个小社会:一人为大家,大家为一人。

我们大家共同分享一切东西,甚至包括性,不过这其中并不包含任何感情或者义务的成分。它纯粹是一种生理活动,就像一个人必须吃东西和排便一样,属于一种毫无意义的投资行为。

我参加这项活动多半是出于责任而不是欲望使然,但是尽管这种事给人带来了生理上的快感,但是它并不能使人得到满足。

每次完事以后,我内心深处总有一种深深的空虚感和失落感。

我们开始轮流与玛利作爱。我们已经很久都没有体验过性了。她也同样,因此她有充分的理由表现出性饥渴。她很快便开始明白,实际上她本人并不希望跟每个人都发生关系,不过她并不反对非强迫性的、不承担责任的性经历。

此后,菲利普跟她住一个晚上,接着便轮到我,约翰则是下一个,就这样反复循环。巴斯特通常不参加,他说他不想破坏他对已故妻子的怀念之情,但是朱尼亚总是全力以赴地投身进去,他喜欢翻阅各种性手册和性工具,尝试每一种凡是能够想得出来的方法和姿势。

后来又出现了小组合作的方式。我不喜欢这样做,它使我感到极其不舒服,所以我没有参加,然而绝大多数人都参加了。

有一天晚上我在卧室里睡觉时,听到詹姆斯和约翰共同跟玛利躺在了一起。我竭力使自己在他们呼哧呼哧的喘息声中睡着。

第二天早晨詹姆斯和约翰仍然酣睡不醒。我在餐厅遇到了玛利,我为她冲了一杯咖啡,放在餐桌上,然后坐在了她的身旁。

有好一会儿工夫,我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不同意这么做。”她终于说话了。

“这不是我同意不同意的问题。”

“可是实际上你不同意。你就承认好了。”

“我只是不理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究竟为什么要这样?”

“也许我喜欢。”

“真的吗?”

她抿了一小口咖啡,“虽然我并不十分喜欢,”她承认了,“可是我也并不讨厌。只是做就是了。不过似乎每个人都很喜欢这种方式。”

“你这样做难道不感到自己像是,哦,就像是……妓女吗?”

她耸了耸肩膀,“我以前就是干这一行的。”

“不对,你不是。”我放下手里的咖啡杯,“你知道吗,你用不着力了让大家注意你而跟每个人都保持性关系。无论你怎么想,毕竟大家已经注意到你了。”

“可是如果我这样做的话,你们会给予我更多的关注。”她笑了,“此外,我还没有听说过会有谁拒绝接受免费服务。”

我什么话也没有说。没有什么好说的。我突然感到十分郁闷,便决定出去散一会儿步。我推开椅子,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出了公寓的大门。这个建筑群已经开始了它的第三期工程,工人们已经来到了工地,有人正在用水泥调和混凝土,有的则爬在高架上干活。

我绕着圈子走到了大门外,开始沿着查普曼大街跑步,一直跑到最近刚刚建成的~家汽车加油站附近。我走进商店,拿了一块老板娘牌的水果派后,走了出来。我在那里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注视着大街上川流不息的来往车辆。今天我一点儿也不想跟别的恐怖组织成员外出活动了,我需要休息一下了。我们最近在一起的时间太多,自从出门旅行回来之后,我们几乎每天都在一起。我发现除了能够拥有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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