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圣贤-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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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来自低层的修者竟然也在这么强大，挑战慕容青山后还能全身而退！”

一个坐在真龙酒楼大厅里饮酒的黑色长袍青年轻轻的道，但在此时宁静的大厅中显得如此的刺耳。

真龙酒楼的大厅华丽巨大自不必说，古画悬挂，灵木长廊，玄石酒桌，不管是大气还是奢侈上，那绝然也不是金月这种偏街酒楼可比的。

所以，住在真龙酒楼里的人也自然不会是金月酒楼里面的人可比。

所以，他们自有他们的骄傲，他们自觉高人一等，才会觉得黑袍青年说的话有些刺耳了。

能坐在这里饮酒的，哪个不是从大世家大门派中走出来的超级圣修天才，功法玄奥，修为高深，领悟深刻，不管在哪一方面都远远超越金月酒楼那些出身低微的人，当然，这种低微也只是相对于这些能在真龙酒楼饮作乐的人而言。

“王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你认为我的实力不如你，要不要打上一场？”

听到黑袍青年的话，慕容青山第一个跳了出来，冷声质问，虚空静音刚才就是向他挑战的，虽说没有分出胜负，但他几乎拼尽全力也无法伤到那个红衣女孩半分，让对方潇洒而来，洒然而去，这对于出身大世家，身负超级天才之名的他确实丢不起这个脸。

而且虚空静音是要参加书院新生考试的人，如果说他们这些进入真龙书院二层的人都战胜不了那些有可能连书院一层都进不了的人，那只能说书院二层的学生不如一层了！

这是个严重的问题，关乎荣誉，所以关乎生死！

“要打么，我让你一只手一只脚，我依然能虐残你。”

黑袍青年霍然站起，向慕容青山走来，高大生猛，虎背熊腰，行走间，虎虎生风，威势惊人，他便是古灵派的王战。

从浮云秘境中出来才几个月，但此时他身上气息却更加的强悍，修为更是深不可测，此时他一步一行间，虚空大地都动摇，众多天才人物脸上都微然变色，但依然有很多人一脸的淡色，不为这里的一切所动，静静的饮酒，甚至连这边发生的事看也不看一眼。

“欺人太甚，今日不死不休！”

慕容世家在真龙国绝对是一流世家，有万年以上的古老底蕴，而慕容青山是慕容家这一代的天才人物，向来都是眼高于顶，高傲无比，但今日却是连翻被羞辱，此时如何受得了，直接便要含怒出手。

“虚空静音是虚空世家的人，身怀虚空圣术，破尽诸术，消尽万法，号称天人之下皆虚无的功法，伤不到她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若是这次进了书院一层的学生都是这些只能防御没有攻击力的人，那和废物有什么区别。为这一件事争的人都是白痴。”

便在慕容青山要出手间，突然一道秘力无息的显化，仿若有一只大手轻轻从虚空盖印而下，慕容青山便无法动弹，同时听到这一段声音淡淡的响起来。

这一段没有丝毫的烟火气，平淡安静之极，但此时大厅安静，即使被骂成白痴也没有人敢出声音反驳，因为他是真龙书院以外年轻一辈的第二强者，亦是直接可以进入书院三层的新生，傅云天！

今年能够直接进入书院三层的只有三个人，一个是被喻为书院以外真龙国第一年轻高手的陆雪菲，一个就是第二年轻强者傅云天了，至于还有一个，据说并不在排名内，神秘无比，没人知晓。

所以，对于傅云天这等强大的人，他若站了出来，即使是以强势之称的王战此时眼中也有惮忌的神色，当然，他心中也隐隐有跃跃欲试的光芒。

“你想和我打一场？”

刚生出这种想法，傅云天平淡的目光便投向了王战！

“轰！”

王战只感到心口巨震，仿若一道战鼓在心中敲响，这让他神识一阵动摇不定，难以凝神，脸色上的苍白一闪而过，然而便恢复了正常。

这是电石火花之间，几乎没有人看到出什么异样，但王战心中已是大惊，感受到了傅云天的强大并不是现在的他能够挑战的。

王战没有回答，只是默然地回到自己的酒桌上，但眼中却莫名的多了一些东西。

“若是你们想和他们打，那也只有让他们决出十强，进入书院后再去，现在最好都给我安份点！”

傅云天走向自己的房间，留给众人一个强大如山的背影，这座背想翻越必然不是那么容易的，因为，他已是书院三层的学生！

…………

…………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庭院间，淡淡的雾气中流光若一世浮华。

秦少游独自站在一棵繁花落尽的古树，静心伶听天地的道音，心中静谧，生出无尽感悟。

“繁华一世，永远调零，落下的花可有轮回？”

一道娇脆的声音在秦少游身后响起，他自不用回头，便已知虚空静音来了，却不知这个红衣女子一出现便开始了一句问道。

“万物皆有轮回，水化云雨雨化云，落花成泥更护花，那是一种新生命的延续！”

秦少游回过头来，在淡淡的雾气缭绕中，一个红衣高挑的身影，容颜如梦幻，如若雾里看花，给人一种不真实的美感。

相互间的对视，蓦然间的微然一笑，虚空静音开口道：“万物有轮回，这倒不假，只是如你这般无耻的家伙竟然也能有般的感悟！”

“无耻是的假像，我内心纯洁！”

秦少游脸皮近乎厚得没有上限，自然不在乎高声的自然陶醉。

“脸皮再厚也挡不住强者的攻击，明日书院考试靠的可不是嘴皮功夫！”

虚空静音脸已冒黑线，但依然忍住心中那只魔鬼，轻轻出言提醒道。

“别忘了，除了嘴上功夫厉害，我其它的功夫更厉害，你要不要试试？”

秦少游这话说得真的很无耻，甚至嘴角处有一丝似乎男人才懂的淫贱笑容。

“不必再试，你的攻击太弱。”虚空静音理所当然的道，身怀虚空圣术，万法不侵。

“真的不用么？”秦少游有些失望，他某方面的攻击真的很强，即使连虚空圣术必然也挡不住，比如说他千錘百炼的房中秘术。

“等你变得更强大时再说吧。”虚空静音一脸清纯的笑笑。

变得更强大？难道自己还不够强大么，而他又怎么知道自己不够强大？

秦少游看着虚空静音，确认了对方依然是一脸纯纯的，清新自然样子，终于才知道自己想多了，也想歪了！

不过，此人当真是脸皮奇厚，此时自然也不会有羞愧之心，反而心中还有暗感可惜之意，不过秦少游此时已收回了心思笑着说道：“静音姑娘一大早过来，不会只是巧合的出现在这里吧？”

虚空静音出现在这里，当然不是巧合，她昨晚细细观察了一次秦少游，只觉得这个人自大，狂妄，还有无耻，但回去越想却越中发觉看不透也想不透那个乞丐，所以方有专程过来一句问道！

“昨晚我以为已经看透你了！”虚空静音没有丝毫隐瞒，直言说道。

“哦，那我倒想知道小生在静音姑娘心中是什么样子的？”秦少游听到虚空静音的话，心中一凛，但声音依然轻挑的问道。

“你是一个自大，狂妄，无耻的人！”虚空静音盯着秦少游的眼睛，一字一言的道。

“我说了，那是我的外表，我内心纯洁。”秦少游眼神没有丝毫变化，反而温柔地笑了起来，而他的内心却是一松。

被人说自己无耻，反而感到心安，自己真的这么贱了？秦少游心中暗道。

“但回去再细想后，我突然发觉想不透你，然后今早过来再对你一句问道，我发觉我竟然已看不透你了！”

“也许，正如你所言，你表面无耻，内心纯洁呢！”

虚空静音很认真很认真的说道，然后秦少游很震惊很震惊地看着红衣少女，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时候，阳光便有些刺眼了！

…………

…………

告别了那个强大至可爱的红衣少女，秦少游再次游走在真龙古城中，今日他走入了一处凡俗之人居住之地的繁市中。

凡俗之市，热闹非凡，四处呟喝叫卖声四起，冰糖葫芦，小风车，街头卖艺，各种小吃小玩具，各种热闹繁华，秦少游置身其中，如同回到了童年时代。

从凡俗走入圣修，再走入凡俗，秦少游感觉生命的轮回亦新生，也不外如是！

走走停停，随处看看，直到人烟冷落，走到一家老旧小街，秦少游才转过身来，看着那个自他进入这凡俗之市便一直跟着他的小女孩。

双眼澄清无垢，如一汪灵泉静流！

第九十五章　一个老人，一个女孩，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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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落尽的凡俗古街，人潮退去的安静冷落，双目的交集如同冥冥之中有一根线的牵引，会在某时，某地相遇了。

大世的千万载沧桑，无数轮回的交交错错，星空轨迹下的分分离离，这些都是无法算计的不可知。

上至九重天，下至幽黄泉，中为世人间！

只有世人间，不管是冥冥中注定的相遇，还是不可算计的不可知，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看了那一眼，所以便相识！

冷落宁静的凡俗古街上，那个小女孩一身破旧的衣服，赤着污黑的小脚，发丝腊黄，脏兮兮的小脸上却有一丝莫名的柔和。

唯有那双眼晴，澄清无垢，如一汪灵泉静流。

纯净无垢，所以不可知！

这是一个不可知的小乞丐女孩，却从如潮的人海中一步不差地踩着秦少游走过的路，穿过弯弯曲曲的无数小巷，直到在这条冷落宁静的凡俗古街上停了下来，澄清无垢的双眼看着秦少游，安安静静，却又怯怯懦懦。

这样的小女孩，很容易让表面无耻，内心纯洁的秦少游心软，所以他柔声的开口道“小妹妹，你为什么跟着我？”

“我饿！”小乞丐女孩轻轻回答，声音稚嫩，异常的动听，只是她眼神太过纯浄，没有可以看到她有一丝肚子饿的表情，但这般却更加让人觉得怜惜。

“我带你去吃这条街最好吃的东西。”

秦少游此时本身也是一个乞丐，于是一个大叔乞丐拉着一个小女孩乞丐走入这条凡俗古街最好的酒楼。

“又是你这个脏兮兮的小乞丐，快快离开，天天来这里讨吃的，把我的客人都吓跑了，今天老乞丐没来，倒还来了个年轻的，难道还要我动手？”

然而，没有想到，秦少游刚走到这家酒楼的门口，酒楼掌柜的已经出言赶他们了，掌柜还有店小二脸尽是一脸厌恶的表情，足可想象，平时这个小女孩是经常来这里讨饭，却又受尽驱赶。

小女孩此时躲在秦少游的身后，脸上有些害怕的表情，低着头，并不敢看掌柜和店小二的嘴脸。

秦少游怜爱的摸摸小乞丐女孩的头，然后拿出一枚宝石给掌柜道：“上最好的菜！”

没有什么废话，金钱就是力量，这一颗宝石足够老板一个月的收入，所以掌柜此时马上笑容相迎，咐吩下去，只一阵子之间，桌子上便已摆满了山珍海味。

看到桌子上的美食，小女孩乞丐吞了吞口水，但终究没有先动手，只是可怜怜巴巴地看着，眼睛一眨也不眨。

“吃吧！”秦少游柔和一笑，把一根大鸡腿挟到小女孩的碗中，听到秦少游的话，此时小乞丐女孩再没有犹豫，拿起鸡腿，张开小口凶猛地咬了起来。

想必是饿坏了，小乞丐女孩吃得很凶残，真的的很凶残，秦少游默然无语，静静看着乞丐女孩一个人在战斗，直到一只鸡，一只个羊腿，一斤牛肉，一只猪手，还有一祸燕窝汤最终变成了残羹剩菜，小女才意犹未尽的舔舔手指，然后看到那位大乞丐哥哥正在愣愣地看着他，终于不好意思地低下小脑袋，双手不安地弄着破烂的衣服。

秦少游自然还在发愣，他想不到这个小乞丐女孩虽然瘦小，但竟然一口气能吃下几个大汉也吃不完的食物，那这个女孩就必然不可能是常人了。

“吃饱了吗？”秦少游声音温和地问道，而他发现自己其实真的就是一个很温和的人！

小乞丐女孩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头，却依然不敢抬头看向秦少游。

“然后呢？”小乞丐女孩也许太久没和人说话，亦或是并不喜欢说话，尽可能便用身体动用来回应，所以，秦少游不得不主动出声相询。

“治病！”小乞丐女孩语出惊人，差点吓到秦少游。

“你没病！”秦少游看了一眼小乞丐女孩，虽然瘦小了些，有点营养不良，但身体机能正常得不得了，甚至身体似乎封印着什么强大的力量，那里是连秦少游神异灵识也无法探知的地方，那里是小乞丐女孩身体中的不可知之地。

“爷爷…。。”小女孩再次吐出两个字，便又沉默了下来。

“………。”秦少游有种冒汗的感觉，最终只能无语，跟着小乞丐女孩去看他的爷爷。

………。

………。

一间老庙，破败不堪，泥溯的佛像早已倒下，破裂了一地，供奉的几尊古之圣贤，倒还算完好，只是沾染了无尽的灰尘，甚至有杂草生出，唯有在中间的那尊古神女的雕像，依然的未沾半丝尘埃，显得有些神异突出。

在一处堪堪可以遮住风雨的土墙边，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乞丐睡在茅草堆上，生命气息近乎完全消失。

这是一个寿元将要走到尽头的老人，不是生病，是生死轮回不可逆转的天道意志，即使圣贤人物亲至，也未必能够天改命，更何况是现在的秦少游。

而且，这个老人只是一个凡俗之人，没有修行者，即使有逆天神药，那也必然无法承受霸道的药力，所以，对于这个遵从天道意志生命要走到尽头的老人，秦少游无力回天。

秦少游的阴阳圣力慢慢地流入老人的体内，虽然无法延续对方的生命，但至少可以在最后时刻里充满生命活力，而秦少游的阴阳圣力便有如此的功效。

老人醒来，看着突然出现的年轻人，并没有什么惊异，而是一脸的平静。

这是一个饱经风霜，历尽沧桑的老人！

“小曦是捡来的一个女婴，七年前，就在这座破庙中，我在晨间醒来时，突然就发现一个小女婴在神女像前咯咯的笑个不停，对于一个老乞丐而言，这生活实在无趣，何况自己都随时会饿死，又怎么会想到要收养这个女婴，但不知为什么，听到那咯咯的笑声，仿佛就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让我忍不住要收养了这个女婴，也许是神女的护佑，小曦从出生到现在都从没有生过病，小时候更是没有哭过一声。所以，很幸运的走到了现在！”

老人缓缓地道出了小乞丐女孩的来历，虽然只是简洁到不能简单的言语，但秦少游知道这七年来，这个老人，还有这个小女孩必然经历不可想象的辛酸。

“我知道，小曦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孩，虽然她从不和我说，但我知道，他不属于凡人！”

老人语气异常的坚定，将要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即使是一个凡人心中也会生出种种玄妙的感觉。

“老朽生命将尽，能否把小曦拜托给先生帮忙照顾，我知道，在这么多年间，小曦没有和任何一个陌生说话，却唯有自己找上先生，那必然便是冥冥之中已有的注定。”

小曦此时在老庙外面静坐发呆，秦少游则一言不发地听着老人叙述，当听到老人那句冥冥之中已有的注定，不禁想起小曦于千万人海之中，在七年之后跟着他的步伐，穿过无数的小巷，然后在一条冷落静的凡俗古街上看到那双眼睛。

澄清无垢，如一汪灵泉静流！

这是宿命，但却未知，秦少游心中轻叹，自然不可能拒绝一个善良老人临终前的嘱托，因为，正如虚空静音的评价，他外表无耻，实则内心纯洁，而内心纯洁的人，自然是善良的！

老人在最后的光阴里，拉着小曦坐在神女雕像前静静的讲起一个故事，而这个故事，小曦已经听了无数遍。

“数十万年前，天地动荡，群魔共舞，黑暗作乱，妖怪横行，洪荒凶兽显化世间，那是一个暗黑动乱的年代，天神殒落，圣贤战亡，大地生灵涂炭，无尽的黑暗降临人间，光明的力量被驱赶、磨灭。

那个时候，上古人神洪荒文明差点被毁灭，九重天上，黑暗之光破开天道封印，降临万界，只要黑暗充满万界每一个角落，那人类的文明就此便会灭亡。

正在这个人类生死存亡的时刻，从弃土天水之地，那片被遗忘的地方，一位女神横空出世，以逆天法力，通天手段，手持五色神剑，镇群舞，斩妖怪，灭凶兽，但凭她一个人的力量终是有尽时，在最后平黑暗动乱时，唯有付出神命的代价，以五色神剑燃烧生命之光，封印黑暗，补全天道封印，人类文明因此才得以延续下来！”

这是一个流传民间的神女故事传说，很多人都听说过，而老乞丐一生只知道这一个故事，他一生也便给小曦讲了这么一个故事。

小曦很安静很认真的听着，即是这个故事他听了千百遍，她依然静静的听着，不急不恼，不悲不喜，那是她这一生听过了最美的一个故事，也是唯一一个，却听了无数遍，但这一次是最后一次！

“没有神女便没有我们人类，神女是怜爱世人的，她的光芒照耀世间！”

老人在临终前说出了最后一句话，那是他一生的信仰，他的信仰也许是女神，也许是她收养的女孩小曦，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安心的去了！

第九十六章　借你窗台一用

凡人一生，百年光阴，转眼即逝。

明媚或忧伤，得意或落魄，那也便是一生，化成一座坟墓，坠入轮回！

小曦瘦弱的身子立在老乞丐的墓碑旁，孤孤独独地站着，安安静静看着，清风吹起她腊黄的发丝，破旧的衣裳随风飘舞，天地间竟然有了一种凄凉的宁静，似是感受到了小女孩此刻无言却悲伤的心境。

老乞丐逝去，秦少游把他安葬在老庙里，立上一座无名的石碑，正面对着女神像，遥望着老人一生的信仰。

“若是悲伤，便痛哭一场，那便好了！”秦少游收前搂住小女孩瘦弱的肩膀，柔声安慰道。

“我心里悲伤，我很想哭，但我不会哭！”小女孩第一次说了那么话，第一次那么完整地表达了自己的感情。

但如此言语却让秦少游心酸，一个不会哭但会悲伤的女孩，心中那将要承受怎样的痛？

秦少游把小女搂在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瘦小的后背，声音温和地道：“放开心思，心随意转，从今以后，想哭便哭，想笑便笑，这天间有我在。”

秦少游很少会这般真心的说出一句豪言壮志的话，而一旦说出，那便是天地意志也无法改变他。

感受到这位大叔乞丐温暖的体温，还有那温暖的话，小女孩瞬时之间泪满面，似为逝去的爷爷，亦或是其他，但这是她第一次哭泣，泪如雨下，肝肠寸断。

一场哭泣，脏兮兮的小脸上尽是泪痕，而泪水流过的地方，却显现出一片雪雪的嫩白，然后便是轻轻绽放出一丝悄然的微笑，这一刻秦少游竟然觉得这是此生看到过最纯洁美丽的笑容。

秦少游帮小女孩擦去泪痕，然后拉着她的小手，走向远方，留独了老庙的孤寂凄凉。

…………。

…………。。

或许秦少游不会知道，在小曦泪如雨下那一刻，诸天万界中的某一处不可知之地，本是晴空无云，神光万丈，充满祥瑞的气息天地间突然间狂风大作，暴雨倾盘，雷电疾闪，无数的古岳被劈成飞灰，万兽惊恐，伏地不动。

那里，一尊尊头顶神光之环的人们满脸震惊地看着这片天地，直到一位身披金袍，头顶混沌之光的高大男子出现，眼中有了深深的思考神色，然后说了一句话：“有请小圣算师！”

小圣算师，传言已是达至小圣贤的存在，一片未知之地发生的事，自然，或许，不会和那场哭泣有关的，一场哭泣又能改变什么，谁又能知道呢？

………。。

………。。

秦少游带着小女孩回到了那条凡俗古街上的酒楼，他再拿出了一颗宝石给掌柜，然后叫他们买了几件新衣裳回来，让小曦换洗了一翻。

清洗去身上尘土，换上新衣裳的小曦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白嫩嫩，小小的脸蛋美得一塌糊涂，还加上那双近乎不属于尘世的眼睛，小曦如同一个小精灵，更是一个天降尘世的小神女，虽然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小姑娘还是太瘦小了，但绝然影响不了那种纵是诸天万界也难寻的美丽气质，而且隐隐中还有一种不可言明的高贵。

秦少游惊叹，虽说小时候他也是粉雕玉琢，美得冒泡，但与小曦比起来，那自然没有可比性了。

此时天色已将晚，秦少游要离去，明天是书院招生考试的日子，所以他先让小曦住在这里，并吩咐掌柜要好生照顾，收到了钱，掌柜自然乐乐呵呵的答应。

秦少游要离去，小女孩自然不舍，不过，秦少游答应等他书院招生考试结束，马上会过来接她。

小曦虽然只是一个七岁的小女孩，但心思比一般同龄人要成熟，而且秦少游能感觉这个小女孩在沉默的外表下，那颗聪慧到极点的心。

走在回去的路上，当经过一条小巷道时，秦少游却看到秦河早已在那里等他了。

此时秦河竟然没有穿那身黑色的铠甲，而是穿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面容冷峻，双眼阴冷，他此时看到秦少游到来，恭敬的行了一礼，毕竟现在他是秦少游奴仆。

被下了灵魂诅咒的人，不仅是现在，也许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