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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星夫妻励志实录-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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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佑想取代徐家在大同垄断的布匹生意,而徐家二爷对大哥排挤兄弟、独吞家产的行为痛恨到了极点,巴不得徐家早日倒台。两人这么一商量,徐二爷便答应帮他打通大同府的人脉关系,而沈君佑会把日后大同府每间铺子两成的收益作为对他的回报。

闲聊中,沈君佑闻得他要在朔州开茶庄,打算把老太太给他的一处田庄和一间在广庆大街的银楼卖做本金,忙说自己正满处找不着好铺子,问他可愿意卖给自己。

徐二爷自是一口答应。

沈君佑又建议他如今刚做生意,最好手里留点银子以备不患,与其要卖地换钱,不如用庄子作抵押跟钱庄借钱,虽然多了几成的利息,可起码有了保障,还特地告诉他自己准备向大兴钱庄借钱。

徐二爷本就没做过生意,此时听了沈君佑的话只觉得头头是道。

于是便有了这一万两银子的事。

“爷怎么知道大嫂她们跟大兴钱庄做生意?”璧容忍不住问道。

沈君佑得意地说了一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璧容在心里一算,自己家借的这五千两银子,按四成的利算,也就是要还七千两。其中钱庄赚五百两,剩下一千五百两是她们几人赚的利钱,自己出了三千五百两,也就是收回一千零五十两,如此一来,沈君佑借的这笔银子只是花了不到两成的利,就是在任何一个钱庄也是不可能的。

果然是无奸不商啊,璧容不由得感叹。

翌日下午,璧容把银子送去了大奶奶院子。刚过了穿堂走到正屋门口,就听见屋里一声瓷器破碎的声响,在安谧的午后显的格外突兀。

屋檐下立着的小丫鬟满脸惶恐地看着璧容,屈膝颤着声道:“二奶奶稍等,奴婢,奴婢进去禀告一声。”然后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紧接着模糊地听见屋里大奶奶低声说了些什么,片刻的功夫,大奶奶身边的大丫鬟紫鹃就撩帘走了出来,笑着给璧容行了个礼,歉声道:“二奶奶赎罪,小丫鬟不懂礼数,二奶奶快请到西次间喝茶。”

璧容点点头刚要迈腿,正对面的屋里走出来三个女人,打头的那个年纪最大,穿着一件半新的湖蓝色对襟小袄,约么有二十七八岁,紧抿着嘴,面色有些苍白。后面的两个不过二十岁出头,穿的衣服也是相对明艳的米分色,红着一双眼睛,一副惊恐未定的样子。

紫鹃见她们出来,面上闪过一阵阴狠,不悦地说了句:“还不快给二奶奶请安。”

三个人听了立即畏畏缩缩地屈膝叫了声“二奶奶”。

璧容见他们穿的并不像一般丫鬟,又梳着妇人的圆髻,想必是大爷屋里的几位姨娘,可又觉得姨娘的身份再卑微,也好歹算是半个主子,怎么竟会被一个丫鬟如此呵斥。不过这是大房屋里的事,跟自己是没有关系的。

遂微微点头颔首了下,就跟紫鹃进了西次间。

擦身而过的时候,璧容隐约觉得有道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可转过头却只看到那三个姨娘的背影,消失在穿堂的拐角处。

不一会儿,大奶奶就进来了,神情看着有些怏怏的,听说璧容是来送银子,勉强地笑了下,说了句日后大家有钱一块赚的客套话。

大奶奶为人一向好面子,因此璧容很明智地和她乱扯了一通别的,对刚才的事的事没有提半个字,稍稍坐了一会儿,便寻了个借口走了。

回了院子,自有夏堇去打听了消息来。

“大夫人外院洒扫的妈妈说今个儿大爷来了信,说是京里的易姨娘有了身孕。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夫人和大奶奶提起了这事,说大爷如今身边没有个知冷知热的,叫大奶奶从屋里挑个人送过去,再送两个照顾孕事的婆子。”

难怪大奶奶会那副表情了。

旁人都羡慕大奶奶是官太太,可这聚少离多的滋味恐怕也只有大奶奶自己清楚。

璧容忍不住地对她有了些同情。

突然想到了那一闪而过的目光,忙对夏堇道:“打听打听,今个儿见到的那三位姨娘,哪个是豪哥儿的生母。”

夏堇一怔,也没有多问,喏了一声就出了屋子。

——————

此时,另一边。

送走了璧容的大奶奶坐在炕上一阵阵地发起愣来,但凡一想起中午的事,她就觉得心里憋屈的要命。

顾妈妈进来瞧见大奶奶那幅表情,忙走过去劝道:“大奶奶,您可千万不能为这事气坏了身子阿,如今府里里里外外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呢,您若是倒下了,那可就是亲者痛仇者快了!”

大奶奶闻声哀痛地转过头去看着自己的乳娘,再没有了往日的自信和骄傲,说出口的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嬷嬷,这么些年了,我守在家里任劳任怨地孝顺爹公婆,教育子女,哪件事我说过一个不字。我时刻记着自己是沈家的长媳,所以就算眼看着屋里的姨娘一个个地跟着去京里享福,我也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可你看看,婆婆何曾把我这些年吃的苦看在眼里过!”

当那张傲气的面具破裂,说到底她不过也是一个寂寞孤苦的女人,大奶奶再也忍不住心里的苦,一瞬间竟是声泪俱下,扑在顾妈妈身上大哭了起来。

“公公这一辈子不过两个姨娘,婆婆是怎么做的,一个年纪轻轻地就死了,另一个被活活逼的出了家!怎么到了自己儿子身上,就一个一个地送的倒是勤的很!”

“我的姑娘啊,这话可不能乱说哟,若是被大夫人听了去咱们就要遭殃了!”顾妈妈听她这般无所顾忌地厉声喊叫,吓了浑身一个激灵,忙走到外面看了一眼,见外面只立着紫鹃一个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走回到大奶奶身边语重心长地说道:“大奶奶,您莫忘了您底下还有言哥呢,旁的或许都是假的,可言哥儿不是,她们就是再能争,也不过就是这几年的光景,这家迟早是咱们的!”

大奶奶突然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看着前面,两手紧紧地揪着身旁的迎枕,一字一句地道:“是啊,我有什么好怕的,我要看着她们折腾,睁大了眼睛看看她们还能再活几年!”

顾妈妈沉默不语地立在旁边,只觉得大奶奶那满腔恨意的话里像是还有着什么别的意味,一边思索着那个晦涩不明的“她们”,冷不禁想起事情的始作俑者大太太,后背顿时一阵发冷。

——————

除夕的前一天,一场大雪无声而至,人们都说这是场瑞雪,来年一定是个丰收年。

屋顶、树梢抬眼望去,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只有屋檐下挂着的两个大红灯笼,明晃晃的映得地上一片红亮。

仍旧按着往年的惯例,二老爷、三老爷带着一家子大小过来给太夫人请安,吃团圆饭。

太夫人因为上了年纪,勉强挨到了亥初,吃了几个饺子,就叫大伙散了场,各房回去自己屋里守夜。

时隔二十几年,大老爷第一次去了大夫人屋里一同守夜,不只各房的儿子媳妇,就连大夫人身边的几个婆子听了都惊讶的有些措手不及。

回了院子,早有丫鬟提前烧好了炭火,尽管外面飘着皑皑风雪,屋子里却是温暖如春。

沈君佑叫丫鬟拿了壶酒,坐在窗前一个人默默地喝了起来。璧容只觉得沈君佑今天和往日都不一样,瘦削俊逸的脸上透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孤寂、忧伤。

璧容和夏堇秋桐嘱咐了明天要备好的东西后,便让她们各自去歇了。

转身,拿起酒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爷,今年是我们一起过得第一个年,共饮一杯可好?”

沈君佑闻声看了她一眼,只觉得眼前那双眸子透着朗月般的清明,仿佛能够洞悉他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所有秘密,只一瞬,他就错开了目光,再不敢转过去。

璧容感受他的抵触,不禁一怔,反复思索着今天发生的一切,丝毫也想不出自己哪里做的有问题,迟疑地走过去坐了他的身边,覆在他紧握成拳的左手上。

“爷?”

月光偷着窗隙一点一点地洒进来,屋子里偶尔响起烛花爆开的噼啪声,让气氛显得更加静谧。

“二十五年前的今天也是这么安静,外面下着厚厚的雪,屋里却暖的像春天一样,我娘裹着一件雪白的斗篷倚在父亲怀里,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美……她笑着冲我招手,可是我还没来得及走过去,她却突然闭上了眼……”

璧容一怔,原来他的母亲是这一天去世的,在这个家家团圆的日子里,那个美丽如画一般的女子踏雪而去,给两个深爱她的男人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疼痛。

璧容搂住沈君佑的腰,静静地依偎在他的肩上。

“以后每年的这一天,我们都一起陪着娘可好?”

沈君佑抬起了头,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面颊,明亮的眼睛像宝石一样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他用尽全力地把她揽进怀里,头埋在她散落的发丝间,半响,哽咽地说了句:“好。”

那一夜,他极尽缠绵地汲取着她身上的温暖,她攀附在他的耳边一遍一遍地喊着他的名字,两个相爱的人紧紧依偎在一起,任凭窗外的寒雪呼啸而落,唯有浓情深处,岁月静好。

☆、第59章 正月堂会(上)

卯初刚过一刻,璧容就自然地醒了过来,一夜云雨过后,浑身散了架一般的难受,感觉到头顶有道目光灼灼如火,一抬头,就望见了那双幽深不见底黑亮眼睛。

“爷怎么今个儿醒的这么早?是不是夜里没睡好?”

沈君佑听着她初醒时那种糯糯的嗓音,浓密卷翘的睫毛下是一双有些娇媚而睡意朦胧的杏眸,目光顺着玲珑的曲线移到白皙的脖颈上、锁骨上那一朵朵夜晚种下的娇艳红梅,只觉得有种别样的风情。

见他越发肆无忌惮起来,璧容半羞半怒地扯过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粽子,却不想露出了沈君佑古铜色的健硕胸膛。

两人磨蹭了好一会儿,直到夏堇在外面第二次叫门,沈君佑才悻悻地爬了起来。

璧容羞怯地打开衣柜拿了早前给他新作的里衣扔到床上,然后径自坐到了梳妆台前,一边忙乎着一边从镜子里偷瞄他的表情。

沈君佑接过里衣时愣了一愣,牙白色的花素绫料子摸起来光滑柔软,领口和袖口上皆用淡青色丝线绣着密密的竹叶纹,浑然不知自己嘴角微微上翘。

太夫人见璧容和沈君佑一同过来请安,脸上倒是高兴的很,摆手免了他们的礼,笑着问道:“今个儿怎么得了闲和你媳妇一块过来了?”

“好容易熬到了过年,借着孝敬祖母的名堂,也让孙儿偷偷懒吧。”沈君佑狭长的眼睛有些邪魅地微微扬起,举止腔调俨然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

大家听得沈君佑这自我调侃的话,都呵呵乐的不行。

“这样也好,你媳妇是个孝顺懂规矩的,你莫要整日只顾着在外头忙活,亏待了她。”

屋里的一众女眷见太夫人一副替璧容做主的模样,不由得一惊,四奶奶最先反应过来,笑着挽了璧容的手,“老太太不必担心,看这小两口蜜里调油的模样,我看咱们家就快要有喜事了!”说着,四奶奶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璧容的肚子。

璧容听得四奶奶的话,面上佯装羞怒地晃了晃太夫人的胳膊,轻声埋怨起来:“这堂会还没到日子呢,老太太就等不及寻了我和二爷来唱戏了,还便宜了她们一块看,孙媳可是不依。”

太夫人听了忙笑着拍拍她的手,“好了好了,我不让她们说了。”

转眼间就到了初三这日。

辰初刚至,大夫人为首的一众女眷就已经坐在了太夫人正院的暖阁里,即便是嘴能说会道的四奶奶在大夫人面前也是一向装哑巴的,一时间除了杯盖与杯身的轻碰声,再无其他。

璧容掏出初一那天沈君佑送的怀表,已经辰初二刻了,太夫人居然比往日晚了这么久。

正遐想着,有婆子打了帘子进来,只见太夫人穿了件喜庆的雪里金缂丝十样锦妆花褙子,银白色的发髻上带着个金累丝嵌羊脂玉押发,耳朵一对碧玺石耳坠子,看上去容光焕发。

“哟,老太太今个儿这一身是要把我们都比下去啊。”四奶奶第一个站起来扶了太夫人坐下,然后立在了旁边端茶倒水。

太夫人接过茶,笑着剜了她一眼道:“就你是个胆子大的,我也敢来打趣。”

大夫人闻言犀利地朝四奶奶瞪了一眼,弄得四奶奶张嘴也不是,不张嘴也不是。

太夫人也没有在意,就问起了戏台子的事,“静风堂那边可都布置妥当了?一会儿谢家的老太太,王家老太太,陈夫人都要来,可不要出什么差错。”

大夫人想起谢家王家都是老太太亲自下的帖子,而到了自己娘家嫂子那这却是让她下帖子。

便寻了个借口道:“母亲不知,近日也不知怎么,我那嫂子近日被孙子孙女缠得紧,恐怕还得得老太太的面子才行。”

岂知太夫人却顺着她的话说:“人老了含饴弄孙也是福气,这大过年的怎好破坏了亲家的兴致,得了闲再来也是一样的。”

此时,听太夫人问起戏台的事,顿时心生不悦,沉声道:“母亲放心,都弄好了。”

大奶奶等了半天,也不见婆婆开口问,急着心如乱麻,要知道这差事婆婆早就全推给了自己,但凡出个差错,折了老太太的面子,她可就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老太太放心,待会定叫您稳稳当当地坐那好好听戏,我们这些小辈本事虽不大,不过这臭皮匠拼凑拼凑也能成那诸葛亮的不是。”大奶奶说了好几句俏皮话,这才硬着头皮请示道:只是这晚上的宴席却还得要您做主才行。”

太夫人沉思了一会儿,道:“就摆在平湖曲苑的揽翠厅吧,离着静风堂也近些,省的还要坐轿子晃悠半天。”

大奶奶听了忙点点头,说那边好在也已经都收拾利索了。

刚吃过了午饭,便有下人来禀报说谢家、王家的两位老太太来了。

太夫人面上一喜,忙起身裹了斗篷,和众人一同去了会客的瑞雪厅。

左面玫瑰椅上坐着个穿玫瑰紫二色金缂丝褙子的老妇人,年纪倒是比大夫人大些有余,身旁立着的正是一身大红遍地金五彩妆花通袖锦服,珠环翠绕的沈月娘,不用多说便知那老妇人就是沈月娘的婆婆,谢家的老太太了。

“老姐姐,许些日子不见,我想你想的紧哪!”谢老太太激动地站起来挽了太夫人的手。

太夫人也是一脸久未重逢的欢喜。

璧容听得那谢老太太唤大夫人老姐姐,可沈月娘却是太夫人的孙女,谢老太太的儿媳妇,这辈分上好生别扭啊。

璧容正胡乱琢磨着,就见右面坐着的那个穿赭石色遍地锦滚花狸毛对襟长袄的老妇人,在大奶奶的搀扶下也走了过去,笑道:“挺喜庆的日子,你们两个莫不是还要哭上一报不成。”

“正巧在门口碰上了,就一块坐了轿子进来。”谢老太太跟太夫人提了一句,便挽过那个老妇人的手,笑道:“这么大的年纪了,这张嘴可还是那么厉害哟。”

三个老太太笑着围着了一团。

“前阵子听三丫头说你病了,如今可是好利索了?”太夫人仔细地问道。

谢老太太叹着气道:“哎,人老了,一个头疼脑热也能把人折腾个够呛,多亏了月娘在我身边伺候着,你瞅瞅可是还胖了点!”说着,还真张开了两臂叫太夫人看。

这时太夫人才想起来正事,忙招手叫璧容过来,给那两人介绍:“佑哥儿刚进门的小媳妇,庄氏。”又指着两个老妇人跟璧容道:“这是谢老夫人,月娘的婆婆,这是王老夫人,你大嫂子的大伯娘。”

璧容忙给她们见了礼,那两个老妇人也都笑着各给了一套头面做见面礼。

这时,璧容发现大夫人并未过来,蓦然明白过来,这两位老太太,本来应该算是大夫人的亲家,可她们却都与老太太交好,以姐妹相称,如此一来大夫人反倒折了一个辈分。

不过太夫人因是继室,本就比大夫人大不了几岁,和这两位老太太站在一块,反倒显得比她们还年轻一些。

“老太太,陈夫人还不知道几时会到,不如咱们先陪着两位亲家奶奶去静风堂说话,您看如何?”等王夫人身边的媳妇过来接了手,大奶奶立刻转身去了太夫人身边。

太夫人听了点头道:“好,咱们过去那边等她。”

王夫人笑道:“等她一会过来,定要好好罚她三杯酒才行。”

于是,一大帮女眷鱼贯而出,纷纷坐了各自的软轿去了唱堂会的静风堂。

那静风堂建在临湖而立的平湖曲苑的最中间,坐北朝南的一排两层楼的观戏台,打开宽阔的八扇木雕窗子,便能看见对面同样高矮的雕花廊柱的戏台。

观戏台的屋子四角烧着混了陈皮味道的银霜炭,即便敞着窗子,也丝毫不觉得冷。正位上摆了四张矮脚软榻,两旁靠外又放了几张黑漆雕花的圆桌,每个桌上各放着五个花瓣形高脚白瓷盘子,摆了香气十足的菠萝、苹果以及一应点心、干果等零嘴。

太夫人和谢老太太,王夫人分别坐在了正位的软榻上,大奶奶、璧容一应媳妇们坐在了左面的圆桌前,贞姐儿、珠姐儿等一众小姐、小少爷们则坐在了右面的圆桌前。

暖阁伺候的丫鬟们早备好了热茶一一端到各位主子的面前,大家正有说有笑着,就听得外面婆子说了句:“给陈夫人请安。”

随着打帘婆子的动作,一个穿着镶金边秋香色宝瓶纹样蜀锦滚毛斗篷的贵妇人,在身后一众女眷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陈夫人,我们可就等就着你开戏呢!”王夫人站起来,过去拉了陈夫人的手,道:“你可是跑不了要罚酒三倍才行!”

陈夫人忙朝太夫人道:“自然要罚酒,只是希望老太太看的我给您带了喜的份上让我少喝两杯!”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皆是不明所以。

王夫人忙打趣道:“这个耍滑的,来晚了不说,还跟咱们卖起关子了,小心叫你儿媳孙媳看了去背后笑话你!”

王夫人这么一说,大奶奶才发现云娘竟然没有跟来,又听陈夫人说道喜,忙掩嘴惊呼:“莫不是云娘……”

陈夫人满脸灿笑地点着头:“是啦是啦,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谢老太太听了笑着挽了太夫人的手,“哎呀,这可真是件好事呀!老姐姐,我们在这给你道喜了!”

☆、第60章 正月堂会(中)

大夫人知道了云娘有孕,立刻就赶了过来,面上掩不住的欣喜,一进门就坐在了陈夫人身边,好一通嘘寒问暖,若是此时来了个不知情的,指不定还以为是陈夫人老蚌怀珠。

不一会儿,有穿着枣红色素面长袄的婆子走了进来,宏哥儿一把从圆凳上跳下来,抢过那婆子手中的烫金帖子,有模有样地走到太夫人跟前,弯腰低头道:“请太太们点戏。”

夫人太太们见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离着最近的陈夫人稀罕地一把将他揽过来,在脑袋上胡噜了两把,调侃道:“哟,这是哪里来的俊小生,今个儿可是换了你给我们唱戏?”

宏哥儿有些不好意思地把头埋在陈夫人怀里,闷声说了句:“其实,其实我是想点戏听。”

大夫人听了,冷冷地瞪了三奶奶一眼,厉声道:“你这娘怎么当的,还不快把他拉回去!小心冲撞了几位太太。”

宏哥儿听了浑身一个激灵。

“不碍的不碍的。”陈夫人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见怀里这个一身红色锦服喜气洋洋的小子与自己如此亲近,心里像抹了蜜一样,巴不得沈云娘这胎也能生下个这般可人的孙子来。

笑着问道:“你替你未出世的小表弟点出戏如何?”

宏哥儿一听顿时两眼冒光,“太太让他们唱薛仁贵三箭定天山吧,小表弟肯定也和我一样喜欢。”

陈夫人听了笑着道:“好,好!就点《定天山》了,保佑云娘也给咱们生个小将军来!”

宏哥儿立刻学着戏园子伙计的模样喝了声喏,拿了戏单子给了刚才那个请点戏的婆子。

一时间,屋里的气氛欢快极了。

随着锣鼓一声响,戏台上钪钪锵锵地奏了起来,几个武生模样的戏子又是翻跟头,又是舞刀弄枪地好一通耍,女眷们自然是不爱看这种武戏的,故而除了宏哥儿几个男孩子兴奋地叫着好,其余人都一堆堆地闲聊了起来。

“你不知道,云娘嫁过去这些年连生了两个,都是闺女,陈夫人嘴上没说什么,可心里怎么想的咱们可就不知道了。”四奶奶一边嗑着瓜子,侧着头跟璧容说着话。

璧容顺着四奶奶努嘴的方向看了一眼,对面孩子桌坐着两个模样秀丽的女娃娃一个穿银红滚边交领褙子,梳着垂鬟分肖髻,髻上别了两支珠花,正是金钗之年,另一个年纪小些,穿鸭黄色小袄,梳着卯发,都长着一双凤眼,随了沈家的模样。

“听说今年秋闱四爷要去应试,我看过不了多久就要改口叫你举人娘子了!”同桌的一个年轻夫人笑着打趣道。

“不过是去试试手,开开眼界,哪里就有你们说的这么了。”四奶奶听了立刻把刚才的话忘到了一边,嘴上连连谦虚,脸上却是掩不住的欢喜。

“这要说起来,你们家这一辈可是个个让人羡慕的紧,大爷就不必说了,我记着沈二爷当年也是个顶出名的,十来岁就考中了解元,可是轰动了咱们朔州府呢!”

这声音不大不小,这边几张桌子坐着的夫人纷纷抬起了头,有的看向了旁边的三夫人,有的看向了璧容。

璧容看了一眼刚才说话的夫人,二十来岁的年纪,只记得是谢家的一个媳妇,穿着件玫瑰色团花纹对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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