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煞星夫妻励志实录-第6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人人都知道秋桐是璧容身边数一数二的大丫鬟,她去扶就等同了璧容亲自去扶,给足了撷芳面子和地位。

可这样的话落在了沈湘茗耳朵里却不是这么味了。

一个丫鬟,在主子面前星哥跪拜礼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可放在撷芳身上便成了主子的不知大小,叫外人见了只会说郎氏老糊涂了,宠的下人无法无天。

她自然不能叫别人这么说。

“这叫什么话,下人就是下人,再疼爱也不能失了本分。”沈湘茗道。

自然如此,下人要有自己的“本分”。妄想着飞上枝头,便是失了做下人的本分!

撷芳被这话刺得脸上一阵通红。

“侄媳谨遵姑母教诲,往后一定严加管理府里的下人,不会叫他们作出半点失了本分的事,叫二爷和沈府丢脸。”

沈湘茗一愣,突然想起母亲之前叮嘱的话来,不由得蹙了蹙眉。

但骄傲如她,自是不会觉得是自己方才说错了话,只觉得撷芳不争气,叫人落了话柄,又忍不住怪母亲年纪大眼里不好,挑了这么个扶不上墙的。

“这次我带了她来,你可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宽待于她了,就让她留在你身边伺候吧,也免得总是劳累你娘家嫂子过来。”沈湘茗不由得璧容开口,便指了撷芳过去谢恩。

撷芳闻音便磕了个头,泫然泪下,“从前都是婢子的不是,险些丢了老太太的脸,还请奶奶看在大姑奶奶的面子上给婢子个机会,留婢子在身边好好伺候奶奶,以此赎罪。”

☆、第125章 虚惊一场

沈湘茗这次从太原过来,主要是为了两件事。

一是去看望秦书怀的母亲,宝芝斋金饰造假一事,身为太原知府的甘大人不可能得不到消息,何况这么大的事情秦夫人也早就给自己的弟弟送了信。

而第二件事便是来请教过沈君佑和秦书怀读书的宋老先生出山,收下岳俊齐。

说起这岳俊齐的身家背景,那可是大有来头。

他是秦夫人和甘大人嫡亲的外甥,他的祖母和沈家的太夫人郎氏则是同宗的堂姐妹,故而沈湘茗既是他的亲舅妈,又是他的表姑妈。

岳家世代经营胭脂生意,被称为阳曲县第一大家。

璧容从前在阳曲庄家老宅的时候,也没少听说过岳家的事情。

岳俊齐是家里的幺子,既然无法继承家业,岳老爷便想让儿子读书走仕途这条路。

奈何这岳三公子人虽然聪明,却都是些油头滑脑,若是叫他赌钱玩鸟他绝对是一块好料,可若是叫他吃苦头作学问那却是不行的。糊里糊涂地读了是十几年书,二十二的年纪,还是家里花重金才捐得个童生的身份。

故而沈湘茗会纡尊降贵来到西坪村看璧容和孩子,却是叫人摸不清原因。

“乡下简陋,只好委屈姑母凑合一宿了。”

璧容叫青瑶带着两个小丫鬟两人去收拾了内院西边的厢房给沈湘茗住,那是除了正房之外最好的屋子,被面褥子一应都是刚换的新的,沈湘茗虽然没有说什么,可脸上的表情却还是满意的。

内院现今已经没有空屋子了,总不能叫她住到外院去,璧容看着撷芳,一时有些为难,若说她的本意,她是打算借此把她送到别处去的,但显然大姑奶奶不是这个想法。

“一个下人,寻个带顶子的地方就打发了……”沈湘茗话说了一半,竟被夏堇大着胆子插了嘴。

“不如让撷芳姑娘和奴婢睡一屋吧,这些日子秋桐姐姐在耳房守夜,奴婢一个人睡还有些怕呢。”

夏堇这意思是打算亲自盯着她,璧容自然放心。

“这倒是个好主意,也不至于委屈了你。”璧容笑着对撷芳道。

撷芳有些怔愣,半响才咧着嘴一脸勉强地谢了恩。

“听说你给孩子取了乳名叫如意,孩子呢,抱过来我瞧瞧。”沈湘茗道。

璧容便叫秋桐去隔壁唤了奶娘顾氏过来。

秀莲和刘氏寻了个借口离开了,屋里这会儿就剩下了璧容、夏堇、沈湘茗和身边伺候的两个大丫鬟,撷芳站在中间显得异常突兀。

“你愣在这里做什么呢,莫不是在县里的这些日子真养的娇了,外头那么些爷们吃饭喝酒,连个端水伺候的都没有,还不快去帮忙!”沈湘茗忽的抬高了嗓音。

撷芳一听连连称是,急急忙忙地便跑了出去。

可璧容却隐约觉得她这行为殷勤的有些奇怪,但又实在想不出为什么来。

——————

岳俊齐向来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平日里便经常和一帮狐朋狗友们聚起来喝酒玩乐,这会儿见了秦书怀,便硬是拉着他不放,一路从外头的满月席喝回了沈君佑的宅子。

沈君佑作为主人自是无法撇下两人自己进屋,只得又跟着作陪开了一坛金华酒。

撷芳见几人回来,又是拿毛巾又是打水的好一通忙乎后,手捧着雕花酒壶款款立于花厅的屏风边上殷勤地给几人斟酒。

几番下来,直喝到了夜里丑时将近才算罢休。

秦书怀和岳俊齐二人趴在桌子上早就不省人事了,沈君佑也是勉强还能睁开眼,脑子里却是一片混沌。

冬天的夜里格外寂静,乡下又旷,除了瑟瑟的风声再无其他。

撷芳披着件棉袄蹑手蹑脚地关了门出来,被迎面而来的冷风一拍,顿时打了个激灵。

她原是打算留在花厅里伺候沈君佑三人喝酒的,若没有夏堇那个多事的叫她回屋睡觉了,何必要在这个时辰偷鸡摸狗地出来受冻。

撷芳在心里狠狠地骂着夏堇。

从老太太把她赏给二房的那天起,她就一门心思决定要跟随沈君佑身边,再不好也能做个姨娘,若是运气好些,丫鬟抬做了贵妾的先例也不是没有的。

先前她觉得二奶奶是个慈和大度的,没成想都是在老太太面前装出的假象,面上贤惠,背后却是个心思阴狠、极为善妒的人,明里暗里给她使了多少绊子不说,还叫二爷越发地远离她了。

这次更是趁二爷不在,想着法的把自己留在了县里。

县里的人都是二奶奶的心腹,一个两个都把她当靶子般的盯着,她好不容易才寻了个机会买通了外面一个给府里送瓜果蔬菜的婆子。说来也巧,这婆子的老家正好就在惠安镇的顺义村,听说和二奶奶的娘家西坪村紧挨着,于是她花了压箱底的最后一点银子打听到了二奶奶生产伤了身子,还染了恶露的消息来。

染上恶露的病症,那可是要命的病,纵是命硬侥幸活下来,也是终生治愈不了的了。

二爷正直壮年,膝下如今又没有亲生子,纵是再疼爱二奶奶,也不能委屈了自己,这可不就是她的最好时机吗!

她正琢磨着等二爷回来要如何才能取悦他,这个时候大姑奶奶竟然来了。她赶忙自告奋勇地和大姑奶奶说要去那边伺候二奶奶,有了大姑奶奶的话,陈孝儒家的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乖乖的装了马车送她过去。

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老天爷会这般如了她的意,事情简直顺利的出奇!

撷芳轻轻地推开了暖阁的门,她买通了大姑奶奶身边的玉琼帮她递纸条,纸条上说二爷就歇在花厅东边的暖阁里。

屋里漆黑一片,但透着月光她还是能隐约看见床上躺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摸着黑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放下帘幔,轻解罗裳,躺了进去……

翌日清早,夏堇醒来发现不见了撷芳,有不好的念头一闪而过,忙披了衣服去了正房。

璧容还没有起身,因着沈君佑昨夜未归,秋桐便守在了内间,听见叩门声忙圾了鞋从大炕上下来,见是夏堇就开了门。

屋里温暖如春,寒风从门缝里吹进来,冷的秋桐起了一阵哆嗦。

“大清早的做什么这么猴急!”冬天人爱犯懒,加上昨夜睡的又晚,秋桐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快去回禀夫人,撷芳不见了。”夏堇急急地道。

秋桐一愣,问道:“她昨夜可回来了?”

夏堇点点头,“昨夜我叫她回来的,可方才醒来时却发现她不在床上。”

“兴许是出去上茅厕了,你再回去看看。”秋桐道。

夏堇面色有些沉重,“也不知怎么的,我这会儿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有些不好。”

秋桐见她不似说假,也跟着重视起来,两人互看了一眼,忙进去和璧容禀报。

璧容昨天便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从定襄县到西坪村撷芳一个小丫鬟会千方百计地跟了沈湘茗过来,自是知道了自己的态度的,总不会还以为沈湘茗走了,自己还会留下她。所以她若是有什么打算,必定要趁着沈湘茗还在的时候给她做主!

此时听了夏堇的话,心里那团云雾突然散开,璧容心里咯噔一声。

“快去问问,昨夜二爷歇在了哪。”

夏堇闻音一惊,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夏堇前脚出去,紧接着便听见一声女子的尖叫声打外院传来,伴随着铜盆落在地上的响声。

内外院只隔着一道墙,墙上又都是讲究“通透”“观借”的花窗,有什么动静即便在屋里也听得一清二楚。

屋里一片落针可闻的寂静。

秋桐看了眼满脸恍惚的璧容,咬着牙说了句:“夫人切不可激动,身体要紧,二爷是什么人,哪里是这么好就叫人得逞了的,奴婢这就过去看看。”

再听见那一声喊叫的时候,璧容的心神已经丢了大半了。

若真是如她所想,她今后要怎么办?

曾经那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十字箴言就在耳边,仿佛昨夜才说过一般记忆犹新。她不能想象她和沈君佑的身边再多出一个撷芳会是什么样子,她知道她的心会破碎,会碎成一片一片的,再也粘合不起来……

枕边熟睡的如意此刻忽然大声哭了起来。

她蓦地从恍惚中清醒过来,检查了孩子的衣服并未尿湿,便抱着孩子柔声哄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打老远就听见如意的哭声。”沈君佑撩了帘子,快步走了进来,从璧容怀里抱过如意,一阵摇晃,“可是饿了?”

璧容只顾着看他,连如意被从怀里抱过去都不知道。

“你……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了?”沈君佑不明所以,反问道。

“你不是在……在外院暖阁里吗?”她其实想说的是“你不是应该在撷芳的床上吗”。

“本来是该歇在暖阁里的,可脑子里突然想起你闻不得酒味,便糊里糊涂地喊了关恒伺候我去洗澡,谁知道竟然洗着洗着睡着了,关恒一看便将我抬到了他屋里。对了,这小子昨个儿伺候了我一夜,待会可得叫厨房给他做点好吃的。”沈君佑笑着道。

此刻,璧容不知道多么万幸自己当初叫沈君佑养成了酒后沐浴的习惯,否则,今日大抵就是另一番模样了罢。

既然不是沈君佑,那暖房里的中了招的会是何人呢?莫不是秦书怀……

外院暖阁里,这会儿已经乱成了一团。

撷芳坐在床上,看着面前这张不甚熟悉的俊俏面孔,呆若木鸡。

昨夜,明明应该是二爷才对,怎么……怎么竟成了岳俊齐。

方才在门口尖叫的玉琼脸上却是一阵阵泛白。

怎么会是三少爷,若是叫大姑奶奶知道了,自己还不得脱层皮!

想到此,玉琼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岳俊齐被这接二连三的噪音吵醒,不情愿地揉了揉眼睛,昨夜他喝的极是痛快,夜里竟然还做了个春梦,梦里软玉温香,这会儿醒来只觉得浑身舒爽,英气勃发。

可睁开眼睛看见对面这个紧抓着被子的赤身裸体的女人,顿时懵了。

这不是姑母昨个儿从县里带来的小丫鬟,叫什么芳来着,怎么会在他的床上。

而且看这样子,好像还……难不成昨个儿不是做了场春梦,而是真事……

岳俊齐不自觉地想起了昨夜怀里那柔软曼妙的身子来,身体顿时起了反应,一双勾魂眼沿着撷芳裸露的脖颈一路向下,每到一处都似有着一团火焰熊熊燃烧。

撷芳被她看得毛发直立,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这会儿听见声响的人纷纷赶了过来,其中自然也包括沈湘茗。

沈湘茗看见屋里赤身裸体的两人后,气得浑身发抖,牙关颤栗,指着撷芳便道:“来人呐,给我把这个下贱的东西拖出去!”

☆、第126章 作茧自缚

大厅里一片落针可闻的寂静,大伙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哪个明白的能告诉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沈湘茗怒目圆睁,虽是问的屋里的众人,可眼睛却是狠盯着跪在地上的撷芳。

事到如今,她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撷芳这个蠢货想要爬上沈君佑的床,却糊里糊涂地爬到了岳俊齐的床上去。

“怎么这会儿都哑巴了?”沈湘茗见没有人说话,忍着气道:“齐哥儿,你来说!”

岳俊齐摸了摸头,这事有什么好说的,还值得当着这些下人的面来审问,心里有些埋怨起了沈湘茗的多事。

他家里已经有了一妻两妾,再多一个也不算什么,再说撷芳的身份,也用不着纳妾,回去做了通房就是了。想起她昨夜娇滴滴的轻吟,媚骨的火热,岳俊齐浑身一阵燥热。

“舅妈,昨个儿我喝的迷迷糊糊的,许是走错了屋子,既然事情已经出了,您看着处理了就是了。”岳俊齐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

沈湘茗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岳俊齐,心里开始快速地思量了起来。

齐哥儿是个什么脾气秉性她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他向来喜爱美色,房里但凡有些姿色的丫鬟没有不被他染指了的,就连齐哥儿媳妇身边伺候的也早早地便做了通房。

他这样回答无非是要替那个贱蹄子出头了,可如此她沈湘茗往后岂不是就要落下话柄了。

要知道这趟带他出来是为着去向宋老求学,眼前还没到地方便染指了别人家的丫鬟,这事要是传回太原去,她的脸面要往哪里放!她多年未有所出,文姨娘却进门一年便生了儿子,老太太已经多番瞧她不顺眼了。老太太向来疼爱齐哥儿,这回她好不容易揽了这件事过来,可不能为此再叫老太太不满。

既然齐哥儿一心要维护那个贱蹄子,那就只能从别处下手了。

沈湘茗瞪着眼睛咕噜噜地在屋里扫了一圈,一下盯在了夏堇身上,“昨夜她不是与你睡在一屋吗?怎么人出去了你都不知道!”

夏堇闻声扑通一声跪下,“昨夜实在是睡得沉了,撷芳姑娘走路又一向轻的很,请大姑奶奶恕罪。”

只有那常做偷鸡摸狗的事情的人走路才一向轻的很。

撷芳抬起头怨毒地看了夏堇一眼。

眼前这形势,想赖到沈君佑身上已是不可能的了。如今她失了贞洁,再难找到好人家嫁了,虽说网错了鱼叫她有些不甘心,可后悔也无济于事,还是另作打算为好。

既然岳俊齐对她有意思,索性就顺着绳子怕就是了。何况昨夜那场云雨着实叫她欢快的紧,若是日后…日后这样也不错!

“大姑奶奶,您要给婢子做主啊!婢子昨夜回房后,发现耳坠子少了一只,便回到花厅里去找,正瞧见齐少爷喝的晃晃悠悠地从花厅出来,婢子见身边没有下人便过去扶他,谁知……谁知齐少爷竟把我拖进了房里去……”说到这,撷芳声泪俱下地痛哭了起来。

明明就是这个蠢货爬错了床,竟然还不要脸的赖上齐哥儿了!她以为她心里打的什么算盘自己不清楚吗!沈湘茗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既如此,你当时为何没有喊叫!”沈湘茗厉声质问。

“齐少爷是主子,婢子,婢子不敢……而且当时,齐少爷捂了婢子的嘴。”撷芳抽泣着回道。

沈湘茗侧目看向岳俊齐,但凡岳俊齐说一句否认的话,她就有法子处置了这丫头,可偏偏岳俊齐却是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

沈湘茗不得不重新在做思量。

这种事情说起来其实也可大可小,往大里说,这是在别人家里,又是碰了主人家的丫鬟,外人会在齐哥儿的人品上做文章,可往小里说,这丫鬟是自己母亲身边的,又是自己带过来的,自己做主赏给了齐哥儿便是,而且还帮佑哥儿和庄氏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双双获利。

先把面子上的事情解决了,至于如何处置这个小贱人,那就是她的事了。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三少爷犯下这样的错,我自会告知老爷和他父母严加惩处于他,如此便先说说你的事罢。”沈湘茗板着脸正襟危坐,“如今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你若是觉得失了贞洁想要以死明志,我便给你三尺白绫,风风光光地给你厚葬,请寺庙为你做上七七四十九日的道场,点上长明灯,保佑你往生西方极乐。自然,你若是觉得和三少爷郎有情妾有意,此生非他不可,我便以长辈的身份做个主,成全了你们。”

若是想做贞洁烈女,便赏你三尺白绫成全了你,若是想要荣华富贵,飞上枝头,那就要得承认你是个勾引主子的贱婢!

真真是一张巧嘴,夏堇不由得感叹。

谁会放着好好的活路,要走死路?明明将人逼到了墙角里,还要叫人家对她感恩戴德。

撷芳听了冷汗直流,她还没有活够呢,疯了才会为着什么劳什子的贞洁上吊去,自然是要选后者的。

“婢子,婢子对齐少爷……”撷芳抬起头楚楚可怜地看了岳俊齐一眼,郁郁低下流着泪道:“只是婢子知道自己身份卑微,哪里能配得上齐少爷。”

岳俊齐一听喜上眉梢,看来舅母是打算把这个小丫鬟赏给自己了。

“齐哥儿,你的意思呢?”沈湘茗看向他。

听见舅母叫自己的名字,岳俊齐忙抬起头,笑着道:“侄儿全听姑母的。”

沈湘茗点点头,“你原就是老太太身边的,索性我便替老太太向二奶奶要回了你去。”顿了顿,又道:“只是你也知道,齐哥儿这次来是要求学的,身边带着个女人说出去着实不好听,且先派人送你回太原吧,等我回去了在考虑纳你做妾的事。”

回太原,却不是回阳曲。岳俊齐的家眷可都是待在阳曲老宅呢。

撷芳却是想不到这一层,她一听见沈湘茗说要抬她做妾,兴奋地有些不敢置信,连忙跪下谢恩。

沈湘茗满意地点点头,一大早上便被这事闹的头疼,眼前处理完了,正要起身回屋小憩一会儿,突听得外面有人喧哗。

“外面除了什么事?”沈湘茗问道。

青沐带了个四旬上下的乡下婆子进来。

“这是什么人?”沈湘茗蹙着眉头,有些嫌恶。

“回大姑奶奶的话,方才门房的来禀,说实在这婆子来找撷芳要钱,婢子细问了才知,这婆子是顺义村的人,她家小儿子和媳妇在定襄县里给人送果蔬,说是撷芳拖她儿媳妇买了样东西,一直没有给钱。”

“能有多少钱,给她就是了。”沈湘茗有些不耐。

“便是买的这东西,有些蹊跷。”青沐话音一顿,从袖子里摸出了一个纸包,里面是一包白色的米分末。

“正巧给夫人瞧病的于老在,便问了问,说是……叫合欢散。”

沈湘茗闻音一愣,不止沈湘茗,屋里的人也都面面相觑,惊愕不止。

合欢散,意如其名,正是男女欢好时燃情助兴之物。

如此一来,这便是一场包藏祸心,有意为之的事了。

“好你个贱人,敢在爷身上算计,不怕爷剥了你的皮吗!”

岳俊齐虽爱色,却是平生最忌讳被人算计,尤其还是被个卑微的丫鬟算计,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恶气。

可撷芳却也委实委屈的紧!那药她是洒在了自己的衣裙上,原是打算去设计沈君佑的。

“夫人说全因她治下不严才酿成今日之事,怎好叫大姑奶奶为此白白背了黑锅,还要费心来处理。”

事情衍变成了奴才设计主子,自是不能按照原来的法子处理,沈湘茗眉头一挑,面上看不出表情地道:“这么说你们奶奶心里可是有了主意?”

“回大姑奶奶的话,夫人打听到撷芳家里人还都在朔州,便觉得与其留下她再给老太太添堵,索性不如打上二十板子,赶她回老家去。”

——————

“……我出来的时候正在那里寻死觅活,说自己是沈府的丫鬟,是老太太身边的人,轮不到夫人发落她,吵着要见二爷,婢子实在瞧不下去了,便躲了出来。”夏堇进了屋,把方才厅堂里的事一五一十地跟璧容学了一遍。

“真是个没心肝的东西,枉费夫人这样为她设身处地的着想!”

骄傲如沈湘茗,怎么留着撷芳这样的污渍给自己的名声抹黑。若是叫撷芳跟去了太原,还没等到做岳俊齐的通房,只怕已经先被处置了,璧容这般做,反倒是救了她的命。

“撷芳的居心,您是知道的。奶奶为何不叫她跟了齐三少爷,既是自己种的因,就要承受恶果。”秋桐略低了声音,“何况大姑奶奶的用意……您本可以不管的,何苦为着这样不相干的人开罪了大姑奶奶去。”

“打她二十板子,已是惩罚她了。这种事,她再不对,终究吃亏的人是她,这世道从来雪上加霜易,雪中送炭难,咱们又何必跟着落井下石。”璧容叹了口气,“况且,做人做事,从来有所为,有所不为。”

事后璧容叫人拿了二十两的银子给她,又叫人去雇了辆马车送她回朔州。

只是璧容不知道,那马车刚出了惠安镇就因为轱辘开裂而不小心翻了车,马车好巧不巧临近着水边,撷芳直接从窗户跌进了河里,在河里挣扎着喊着救命。

许久,赶车的车夫才走了过去,确定没有了声音,才解开捆着车的缰绳,骑上马掉头回去了。

自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3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