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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要改嫁狼宠:前夫太凶猛-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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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靳总,我还有份文件没有打完,既然靳总没事的话,我就先下去了。”不给他开口发火的机会,苏抹筝推开办公室门走了出去。
  傍晚五点,苏抹筝整理了下办公桌上的资料,这才推开门打卡下班。
  苏氏门口,黑色奔驰张扬滑来,阻挡她的脚步的同时,引起周围下班员工的轰然。
  “上车!”车窗滑下一半,他大理石般冰冷的容颜在后,难以捉摸。
  苏抹筝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便绕过车头往前走。
  “苏抹筝!”车门打开,他的长腿跨出,转瞬被追上了她的脚步,拉住了她的皓腕。她抽了下,不动,只好暗暗叹了口气,回身睨他,“靳尊,你到底想干嘛!?”下班高峰期,这家伙这么明目张胆的拉住她,是准备让她成为所有女员工的头号攻击对象么?她已经开始想象,明天的流言蜚语,会不会变成她是靳尊的某某地下情人。她在苏氏好不容易站稳了一点脚跟,可不想被他全盘破坏。“放手!”她压低了声音喊。
  “上车!”他不为所动,甚至连唇角都没扯动一下,“你要真的不介意成为观众的免费欣赏对象,我也不介意。”
  苏抹筝终于妥协,“去哪里!”
  “既然你不爱吃牛排,那我们去吃中餐好了。”他拉开车门,把她塞了进去。
  “我不去!”苏抹筝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低吼了。“反抗无效!”‘嘭’的一声,车门被甩上,她的反抗,消在车窗玻璃后。
  落日,夕阳,残缺了谁的美。
  奔驰车身一路平缓的开,她沉默了一路,他找不到话题开口。似乎,从很久很久以前,他们就已经站在了相对立的位置,彼此对视,直到受伤。苏家信佛,苏永康曾经找过算命瞎子,给这两人的命格算过。早说了,是天生相克的命格,她的那颗星,与他是极端。是她不相信,是他怀揣阴谋,硬生生的配在了一起。
  三年婚姻,于他,没有爱,只有义务,或者连义务都不曾履行。只是,真的没有爱吗?
  在那段婚姻宣告结束的时候,他真的没有痛过吗?也许只有他自己了解。
  有一种习惯,可以深入骨髓,当你渐渐习惯一个人的存在,如果有一天开始剥离,那会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痛。爱情之所以称为爱情,只是在你不知不觉的时候,才发现已经长进了心里。
  
  第二卷 家破人亡时 第二十七章 如果,我说我爱你
  
  爱了,那便是爱了。爱情里没有对错,错的只是,发现爱上了不该爱上的人。
  于靳尊而言,这条道理,在她的身边出现各色男人的时候,才慢慢开始了解,有一天,他有一种称之为‘嫉妒’的情绪,居然可以按在苏抹筝的身上。
  下班高峰期,路上都是行人跟车辆。
  红灯,靳尊停下车,眼角的余光看到旁边的人儿,正撇过脸去,甚至连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
  他苦笑间,一个电话打进,他顺手接起,“曲墨,”
  “老板,你确定要这样做吗?”曲墨小心翼翼的问。
  他睥了下身旁的苏抹筝,见她正专心致志的看向车窗外头,“嗯”了一下。
  “我必须知道,她以前都跟哪些人,有过交往。”
  “老板,知道了,”曲墨有些吞吞吐吐,“那老板,小少爷……”
  靳尊沉默,抿着唇不发一语。“好,老板,那我知道了。”曲墨无声的懂了他的意思,“嗯,”通话挂断。他看向红灯,还有十秒。
  苏抹筝的脸正探向外头,那精致的橱窗里,那一身洁白的婚纱,落日夕阳,掩不住她白净的美,像是这个世界的中心,此刻只围绕在这一团白色上。
  她想起了那日,抹琴穿着洁白的婚纱,从几十米上的高楼坠下,毫不留恋,再难挽回。抹琴,心中喊着这个名字,心脏便沉痛了几分。
  “苏抹筝,”耳边,突兀的传来他的声音,人来人往的街头,各色的喇叭声,人声的交织声中,他就那样突兀开了口,“如果,我说我爱你,”他的喉咙吞咽了下,“那么你会,原谅我吗?”原谅我所对你做过的一切,原谅我曾经对你的伤害。如果,你会吗?
  她的脊背一僵,呼吸都停滞了片刻,“靳尊,你在开玩笑。”平静的话语,从不起一分波澜。
  “如果那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你会吗?”他固执的问,轻薄的话语像是淡淡的呼吸,含满氤氲的期待。
  苏抹筝的眼落在那洁白的婚纱上,洁白的婚纱,几乎刺痛了她的眼。
  红灯灭,绿灯亮,靳尊仍然没有开车,身后的喇叭声一道道传来,几乎刺穿耳朵。
  她紧了紧双拳,笑的十分开心。良久的良久,她才平静下来,“靳尊,世界上从没有如果。我只知道,我的妹妹死了,我的家庭都是因为你,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这,就是事实。”
  她没有给出果断的答案,却以更完整的方式,在他的心头重新烙下一刀。
  这一刀,是从前他给她的,而现在,她同样分毫不差的,还给了他。
  终于有人不耐烦的上前,用力的拍着他们的车窗。
  靳尊视而不见,脚下一踩,车身快速的轰鸣而出,在十字路口,交叉而出。
  似乎从前,她也一直问他那个答案,‘靳尊,你为什么不爱我?’而今天,他的这句我爱你,却已变得如此廉价。她,再也不信。
  “对了,我替我父亲,谢谢你!”怎么说,那个外国医生的医术,确实不错,父亲能好些,也归功于他,苏抹筝一向是个公私分明的人。
  “不用!”他极淡的回答,却是黯下了眼眸。他们之间的关系,只剩下谢谢吗?
  十天,又或许有半个月,日子总过得飞快,转瞬就到了十一月末。
  苏永康的情况不错,原先的痴呆症状好了不少,上次在护士的搀扶下,居然能下地走路了,着实让看到这一幕的苏抹筝,红了眼眶。不过他的脑子还是不是很清楚,只觉得苏抹筝是对他好的人,却不怎么开口。但是,也足以让苏抹筝欣慰了不少。
  秋冬的阳光,总是暖的让人感觉珍贵。
  “你这个臭流氓,你到底有完没完!?信不信我报警!”别墅房间内,白昕卉几乎气的跳脚。
  “宝贝,再给我五十万,你要是不给我,我就死了!我会被他们打死的!”
  “你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白昕卉破口大骂,“你最好给我去死,我巴不得你去死!”
  “我死了,我儿子怎么办?”电话里的声音突然阴阴开口。
  “你……你说什么?”白昕卉一下子惨白了面色,心里只发虚,“你这个臭流氓,你、你又在说什么鬼话!?”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那个大款的弱智儿子,”
  “再提醒你一次,要是没有带钱过来,我就把这个事情去告诉你老公!”
  “嘿嘿,你说你老公听到这件事,会是什么反应?”
  “别……”白昕卉抓紧手机,呼吸都快停止了,“他不能知道!你敢!”她气的语无伦次,差点气哭了。
  “你试试,我敢不敢!”那头狠狠威胁,“说定了啊,最迟明晚,老地方见!”
  “我要是没看到钱, 你就等着我把这件事告诉你老公吧!”
  通话被切断,白昕卉望着手机屏幕,突然发狠了一样,把手机丢到地面上,狠狠几脚踩了上去。“你去死!你去死!你去死!你为什么不去死!”
  手机丢下,被踩得四分五裂,在木地板上刻上一个深刻的影子。
  白昕卉却犹不解气,依然往死里踩着那只手机,“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去死!?”
  她怔怔的松开脚,看着手机的残躯,慢慢的蹲下身,抱住自己的膝盖。
  那段记忆,最不堪回首的记忆,就这样被人毫不留情的挖掘出来,光明正大的摊开在她的面前,让她不得不面对,那样肮脏的自己,那样不堪的往事。
  她自私,她懦弱,她害怕她再也配不上靳尊。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白小姐,将再也配不上她的爱人。
  房门被打开,一个小小的身影钻了进来,“妈妈,”哲哲清脆的哭声在头顶上方传来,“妈妈为什么哭,是不是哲哲又不听话了?”
  嗬!白昕卉看到这张小脸,惊得往后退了一步,“你走,你走,你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你走,你给我滚!”她的臀部坐倒在身后的木质地板上,一手指着面前的哲哲,满脸都是惊恐。“你走,你给我滚,你给我滚!”
  
  第二卷 家破人亡时 第二十八章 出事
  
  我一直在想象一种结局。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可以相信,那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谎言。
  “妈妈……”哲哲无辜的小脸上掠过疑惑不解,清澈的眼瞳里,倒影着白昕卉惊恐之极的面容,胖乎乎的小身子站在倒地的白昕卉面前,不解的挠了挠脑袋瓜子,“妈妈为什么让哲哲走,妈妈不喜欢哲哲吗?”小手指挠着脑袋瓜子,做出一副思考状。
  “对,你走,你走,你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白昕卉挥着手,挡着眼睛,连看都不敢看哲哲一眼。那略塌的鼻梁骨,那渐渐长成的小脸蛋,都在不断戳伤她努力复合的伤口。
  “妈妈……”哲哲无措的站在原地,小嘴儿渐渐的扁了起来,“妈妈为什么不喜欢哲哲?是不是哲哲哪里做错了?哲哲有很乖哦,老师都有说哲哲很乖,哲哲没有不听妈咪的话……”
  闻言,白昕卉气的眼睛都暴突了,指着眼前的小人儿,就是一伸手,推了过去,“你走!你这个白痴,你这个弱智!我白昕卉没有你这种儿子,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儿子,你不是我儿子,你不是我儿子,你不是!……”她一气之下,随手抓过床头上的水晶饰品,就朝着哲哲丢了过去。
  哲哲刚被白昕卉推落倒地,还没来得及哭,一个水晶饰品就朝着小人儿丢了过来。
  “砰”的一声,水晶饰品掉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伴随着那晶粹的水晶而来的,则是哲哲大哭不止的哭声。
  “哇”哲哲的鼻孔中,淌下两行猩红色的血液,掉入小人儿的嘴巴里。
  受不了这股疼痛,哲哲小嘴一张,便是大哭起来。
  “哇哇……”还没长成大人的哲哲,那哭声伴随着小孩惯有撕心裂肺的啼哭声,刺人心肺。
  白昕卉也感觉到了不对劲,抬头仔细一看,那两行红色的液体在儿子鼻孔中滑落,便是一下子慌了手脚。
  刚想站起来,房门已经被人推开,管家听到哲哲的哭声,慌慌张张的闯进来,“啊,夫人!”她还没来得及惊呼,便被哲哲鼻梁下的那两行液体惊慌了神。
  “啊,小少爷,怎么会这样!”她慌忙转身抽来一大包纸巾,一张接着一张擦着哲哲鼻孔下的红色液体,一边抱起哲哲,细声安哄,“小少爷乖,不痛不痛!”
  白色的纸巾转瞬成了红色,怎么擦,怎么擦,红色的血液都止不住的往下流。
  像是一个水龙头,一旦放开了开关,那哗哗的血流,滚滚而下,再也止不住。
  白昕卉的腿脚都软掉了,张着眼睛,几乎连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哲哲……”她的呼吸声气若游离,像是不清楚,自己的这一下,怎么会恰好砸到儿子的鼻梁骨上,他还,那么小……
  “怎么办,止都止不住!”管家的手脚都开始发凉了,“哇哇哇,哲哲好痛,”哲哲还在不住的哭,眼泪顺着眼眶里落下,与鼻梁下的血液混成一体,一时间,清澈的泪水再次变成浑浊。
  管家一下子抱起哲哲就推门出去,一边喃喃絮语,“对了,找先生去,先生肯定有办法的,这流了这么多血,得送医院,得送医院啊!”
  她刚推开门走出去,便被一堵人墙围住。
  慌张抬头,白昕卉不断摇晃的脸部就在眼前,“不能,不能告诉尊,不能……”她的脸上有极大的惊恐之色,张着双手撑在房门两侧,就这么堵住了管家的脚步。
  管家差点被白昕卉这句话气的吐血,“夫人,再不告诉先生,小少爷会出事的,小少爷还那么小,他是你的儿子啊,你难道忍心小少爷出事吗!?”管家再也忍不住心头的火气,质问出声。这要落在平常也就算了,这夫人对待小少爷的态度,忍忍也就过了,现在可是出事了诶,她真怀疑她是不是小少爷的母亲,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母亲。
  “出事……”白昕卉喃喃着这两个字,目光落向管家怀里的哲哲,那眉眼,那脸蛋,她的瞳眸又是一个圆睁,食指点着管家怀里的哲哲,她的儿子道:“不不,让他去死,让他去死,他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让他去死!”
  “夫人!”管家一声喝叱,几乎差点被白昕卉气炸,“你让开,我要送小少爷去医院!”
  “让开!”哲哲的鼻孔中,血液还在不住流淌。管家撞开眼前的白昕卉,就急奔向楼梯口。
  “老张!老张!小少爷出事了,快送医院,快点送医院”
  “快!”
  “啊!怎么会这样,怎么回事!”
  “你等着,我马上去取车!”
  楼下,混乱的呼喊声不断传来,白昕卉怔怔的站在房门口,身影彷如成了雕塑。不动一步,不走一步,不颤抖一步,像是已经失去了呼吸,失去了气息。
  有没有上帝可以告诉她,她曾经做错了很多事情,很多很多,可是她现在想要改正,想要试着去过上更好的生活。可是为什么,她总是在跟过去接轨,可是为什么,她总是摆脱不了过去。有没有上帝可以告诉她,她曾经做错了医院,白色的病房,白色的床单,和着病床上白色的小小身子。
  鼻梁骨断裂,手术刚进行完,哲哲或许是痛的累了,哭的累了,麻醉剂一打,便昏过去了。
  小小的脸蛋藏在纯白色的床单间,似乎连那往常生气勃勃的脸蛋,也是苍白无色的。
  靳尊站在病床边,看着睡过去的哲哲。冷不防,肩头被人一拍,他转过脸去,白大褂的医生勾了勾手,示意别吵着孩子睡觉,跟他出去。
  靳尊的面容上满是阴沉之色,点了点头,跟着医生不着痕迹的出去,顺带轻轻关上了门。
  走廊的长椅上,坐着白昕卉,他看也没看她一眼。
  俊容上没有表情,墨色长眉间有微微的褶皱,示意了他的心情十分不好。“你说?”他淡淡开了口,“鼻梁骨断裂,幸好送医及时,现在算是接上了,但是”他说到这里,有些忧虑。
  
  第二卷 家破人亡时 第二十九章 矛盾迸发
  
  孤单不是一个人寂寞,而是在无尽的喧哗中,丧失了自我。
  “但是什么!?”靳尊也跟着担忧起来,
  “小孩子的鼻梁骨本就比大人脆弱,虽然现在接上了,但是如果以后遇上了某些刺激,可能还会发生今天这种鼻梁血崩的情况,”
  “没有别的办法么?”靳尊抿着唇瓣,神色间更阴郁了几分。
  “靳总你也明白,国内暂时还没有这种技术,也许送去国外,救治的可能性要高些。”医生斟酌了一会,才谨慎开口。
  “好,我知道了,今天麻烦你了。”靳尊伸出手去,与之交握,着实让医生惶恐了几分。
  “先生,具体的事情……”
  管家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恨恨的瞪了眼那头的白昕卉,刚想开口,却被靳尊堵住,“我知道,你先回去!”
  “还有,哲哲等下醒来应该会想吃东西,你交代下刘嫂,多做些哲哲爱吃的。等下送过来!”
  “好的,先生。”靳尊挥了挥手,管家只好闭口,摇头叹息了一会,这才离去。
  白昕卉坐在长椅上,低垂着脑袋,栗色的长发落下,几乎遮住了她大半个脸颊。头顶上一道阴影覆下,她仍不自知。
  直到,手臂被人拉住
  “跟我出来!”靳尊一拉她的臂膀,厉声开口。
  “尊……”白昕卉刚想说话,已经被靳尊拉着手臂走。她跌跌撞撞的跟在他的身后,手臂被拽痛了,也不敢吭一声。跟不上他的脚步,更不敢吭一声。她知道,他生气了。
  “鼻梁骨断裂,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走出医院外面,靳尊便松开了她的臂膀,怒气腾腾的看向她。
  “尊……”
  白昕卉刚说了一个字,便被后者厉声打断,“回答我!”
  “你儿子的鼻梁骨断了,你这个做母亲的难道不知道吗!?”他的黑眸漆黑不见底,却从中隐隐透出一簇火焰,那隐忍勃发的火气,让她不禁缩了缩脖子。
  “昕卉,我以前仅仅以为,你只是单单不喜欢哲哲,不喜欢母亲这个身份,外带着不喜欢多个小孩而已!”
  “可是你自己看看,你今天做的这件事情!”
  “我从没有见过,世界上有母亲,会对着自己的孩子下手!让我不得不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哲哲的母亲!”
  靳尊的斥责声一声接着一声而来,白昕卉越发的低垂下了脑袋。
  他的话句句在理,她无从反驳。她也不知道,她刚才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对着哲哲下手,怎么会?她也不知道。
  “算了,”靳尊从鼻子中呼出一声大气,连看都懒得在看她一眼,“事情已经发生,我再多说也没有用。只是从今以后,你别再靠近哲哲了。我真担心哪一天,你会亲手杀了你的儿子!”
  他生气不已,在拂袖而去之前,落下一句,“你自己好好检讨一下,你这些天的行为!”
  看着那个桀骜的背影远去,白昕卉的指骨紧紧的拽紧,眸光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都是他!都是那个臭流氓!要不是他,哲哲怎么会这样,都是他,都是他!他必须死,他一定得死!
  十一月末,冷空气一下子降临,贯穿了南方的大半个城市。街上的行人,呢子大衣早早披起。
  秋末的天,已经接近初冬。
  冬天啊,可以窝在家里看电视,手捧着咖啡杯,缩在被窝里,那是一种怎样的享受。
  黄晕带来一大片晚霞,在窗外的天空那边游荡。
  谁家浪子,还不着家?
  下班是在五点,苏抹筝一回家就缩进被窝里,连晚餐都没吃,只怔怔的看着窗外的晚霞,那一大片瑰丽的美景,像是西洋油彩画,浓稠璀璨的一笔。
  扣扣消息的声音惊动了沉思的她,目光回落到手边的笔记本上,下方的企鹅头像正在闪动。苏抹筝一喜,快速的点开。
  ‘天冷,记得多穿些衣服。’来源于mr霍,霍少彦。
  平平淡淡的话语,透露着浓浓的关心。
  苏抹筝的唇边弯出一个笑容,也回了三个字过去,‘你也是。’b城现在,应该更冷了。
  她原先用的是msn,后来觉得不大方便,便试试时下普遍的qq,除去杂七杂八的消息多了点,倒也可用。她没有很多朋友,除了曾经‘兰色’的小楠,她也不爱交网友,这qq上,便只活了两个人,除去小楠,就是霍少彦。
  小楠经常嘲笑她,‘苏抹筝,你土不土,现在还有谁像你,闭门不出还不爱交朋友的’。每每,她都一笑了之。
  孤单不是一个人寂寞,而只是在无尽的喧嚣中,丧失了自我。朋友多也不代表交心,有几个能谈得来的,便已足够。
  窗外的晚霞依旧瑰丽,苏抹筝看着那个已然黯下的头像,有些唏嘘,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真好。如果不是因为她,霍少彦怕是不会上qq这类的聊天工具吧。
  天,开始深沉,星空唱响了夜晚的帷幕。伴随着夜晚而来的,是更加刺鼻的冷风。
  白昕卉下了楼梯,对着管家说道:“我出去几小时,不用跟先生报备。”
  管家站立在一侧,闻声只微微点了点头,规矩的应声,“是,夫人!”
  她也不作答,兀自提了手包走向车库。靳尊今晚在加班,应该说是最近几天都在加班。她知道,他并不想见到她,这点,她隐隐感觉出来了。
  从车库倒车出来,白昕卉的手指几乎握紧了方向盘,另一手拍了拍手包。手包里,有五十万的一张卡。
  她的眼神跟着阴暗下来,红唇倾吐道:“今晚,我就让你有去无回!”
  ‘刷’,红色的车身快速的开出别墅,驶向夜色的旖旎中。
  医院,护士拉开病房门,“苏老先生,该吃药了。”她扬起的笑脸顿在那空空如也的病床上。
  只见那本该躺着苏永康的病床上,被子掀开在一边,平整的床铺上徒留睡过的褶皱痕迹,却没有苏永康本人。
  ‘啪嗒’手中的药丸从手心中松开,掉落在地面上。
  护士一声惊叫,“苏老先生!”
  
  第二卷 家破人亡时 第三十章 风雨前夕
  
  这个夜,格外宁静,像是暴风雨来的前夕。
  “惨了惨了……”护士不断在病房内踱着步,双手握拳,振振有词,“一定不能让苏小姐知道,一定不能让苏小姐知道。这知道可咋整啊……”
  “诶呀,这苏老先生也真是的,腿脚不好还跑什么呀,这不是给我找麻烦么……”她在病房内来回踱着步,思考着前因后果,弊端利害。
  最终还是决定先不告诉苏抹筝,没准这苏老先生一会儿就回来了呢?她还是先出去找找,找不到再告诉苏小姐吧。
  诶呀,这苏老先生,也真是的!?
  夜风阵阵,带走一片人烟。
  初冬近了,街道上的人流也少了几分。
  红色的车身穿过一小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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