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活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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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牛爹”盯上宝儿是对牛弹琴，宝儿平时很讨厌纪律散漫，捣乱的学生。要是她知道我的不轨行为，说不定会往我身上吐，但是我又担心“牛爹”骚扰宝儿，我不想问及宝儿这件事，只能每天多了以前没有的观察。
一旦有了观察，就会发现之前种种没有的迹象。我常看到宝儿在书台边发呆，根本没有心思学习，而且时而喜欢照镜子，神态时喜时悲。我惊慌地问她：“宝儿，我发现你最近很反常，学习不专心。怎么回事？马上要高考了，你最起码也是复旦大学才行，不然你很对不住的。”这段时间爸爸为了让宝儿吃上营养早餐，每天清早亲自抱着个饭锅步行20分钟给宝儿送营养早餐，我也沾了不少光。
宝儿满面愁容地欲言又止，我和宝儿从来都是肺腑相谈的。宝儿的欲言又止让我紧张到极顶，我三番地催促她说出来，最后她叹叹气跟我说：“我喜欢我班里的同学，但是我们总是挨不到一块，可恨的是我越喜欢他，越要躲他，越是置之不理。但是他跟别的女生热情交谈我就会吃醋，不开心。而且高考后我们又要各奔东西，我真的不能跟他坦白感情，怎么办？这个学期来我学习，上课都不认真，精神聚中不起来。”原来宝儿的不安状态早就有了，只不过我没有留意而不知道罢了，知道真相后我也顺了一口气，暗恋总比被厌恶的人骚扰安全多了。
我能理解暗恋的那种魂不守舍的痛苦，我安慰宝儿说：“他有没有我的一半帅？”
宝儿回答说：“不帅，不过看起来感觉很好。”
我赶紧抵制宝儿的痴情，说：“那就是你情人眼里出西施罢了。我明天打听一下，他是个什么人物，怎么会让我的二姐宝儿神魂潦倒的。”
宝儿噗哧一声，又很紧张地质问加阻挡我，说：“你是什么意思？我警告你哦，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瞎管，不然我会不客气。”
我忍俊不禁地大笑一番，我向来视宝儿是小孩。
第二天，我特意查问了宝儿暗恋的那个男孩。晚上，我劝解宝儿说：“我以为你暗恋谁呢，原来是个小孩，是个书呆子。”我们这些“逆种”常说天天目不离书本的学习优秀的男生为书呆子。
我触伤了宝儿心中的白马王子，她很生气地训责我，说：“你懂什么？你有哪点比人家好的，他比你懂事多了，天天放学后还要帮忙他妈妈做饭，有时候中午还要给她妈妈送饭，我还觉得他挺帅的，不但学习好，说话又开朗幽默。”
我害怕宝儿没完没了地说下去，理解地回答她：“总之，他是好到不得了，我知道他在你的眼里完美到流哈拉也是特别风度，不呆！。但是你不能因为他影响学习呀，我只想提醒你，你的目标就是全力以赴名牌大学。”我有点像长辈的口气，好像是替父亲警醒宝儿一样。宝儿黯然失色的样子，以前生机勃勃的信心掉了九份。
机不逢时的暗恋真是害苦了宝儿，宝儿是个死心眼，较真而固执的女孩。我怎么相劝都不能有一点点抵消宝儿暗恋的忧愁。我真替她担心，从不注意多看父亲几眼的我也开始注意父亲每天早上送来早餐后匆匆离去的背影。我忽然之间感觉到父亲对子女的舐犊情深，这是我第一次懂事的触动，我担心宝儿令父亲失望，同时为自己蒙骗父亲的行为深感愧疚与不安。
父亲对宝儿的宠爱十分的周到，他常常买来电影票劝说宝儿去看电影，放松学习的紧张状态。疼爱子女却痴迷的父亲丝毫没有察觉到子女的矛盾心理，压力和变化。后来在宝儿高考的前一天，父亲专门去买最好的香槟酒给宝儿添兴打气，浪漫的父亲没想到宝儿对香槟酒有过敏，宝儿搔痒难眠地静静忍耐到第二天早上，带着肿肿的双眼和沉沉的心情赴第一天的高考场。高考结果还是令人心痛不及，父亲错爱了一场，宝儿没有考上重点名牌大学而是选择一所普通高校，总算有个安慰结束了中学生活。成绩优秀的宝儿在最关键的一个学期惨败给了情窦初开的一场暗恋。我还为她暗暗哭之，笑之，当然还包括自己的恬不知耻。
7。10天才超不出三分及7。11会见牛爹
　　　　7．10　　　天才往往超不出三分
在我知道宝儿因暗恋而痛苦的事情后，又劝解不了宝儿。在这段时间里我也是心烦极至，我每天早上极不愿意协助“小K”的三人同行，但是又不能不执行。特别是三个人同行时，我故意冷淡高雅，符和着赞扬“小K”对高雅牛马不相及的言谈。“小K”把自己在家里被当特级动物一样的宠爱都搬出来想讨好高雅，他说在家里连碗都没有动手洗过，他奶奶还跟他说，将来他的媳妇也会跟他一样受宠地过优越的日子，他爸妈已经答应来年初中升考结束便带他到北京旅行一趟，他将来打算到国外念大学，他才不想在中国读大学，说中国落后。高雅跟我像听天书一样，因为我们俩个人从不思想过中国是怎样的落后，国外又是怎样的文明跟富丽，我看得出来高雅一点也不为之所动。
有一天高雅来借书，她抱怨地跟我说，不想听“小K”吹牛皮，她不想每天早上看到“小K”，问我有没有办法避开“小K”。她又怀疑地问我：“为什么你特喜欢给他吹捧呢？我知道他是你的好朋友，但是你不觉得他很令人讨厌吗？我真的很讨厌他，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关系，我早对他置之不理了，扁他一顿。”
我看到高雅为“小K”的骚扰感不安，我也烦躁不安。我的脑子里总是萦绕高雅的那一句话：有没有办法避开“小K”。高雅的烦恼都是因为我幕后安排造成的，我真正感到自己是个阴险，卑鄙的小人。我第一次憎恨自己不是个人样。我想终止自己的虚伪，因此我专门跟“小K”说明我不想再参与他跟高雅的事情，我很无奈地告诉他：我再继续夹在中间的话，高雅马上识破真相，这样对他没有好处，而且现在高雅跟他也已不陌生，剩下的戏就看他的了。明天起我不再出现在他们中间。“小K”想想也就赞成我的意见，而且我暗暗下了决定不再靠近高雅，我要远离她，我以为这是周全的办法，虽然我心里极不想远离高雅，但是我相信自己的克制和忍耐。毕竟我有作到把哀愁放在心间的默默承受。我有懦弱的一面，但我也有自以为坚强的一面。
我坚守诺言每天避开不见高雅，而且在高雅准时来借书的时间我也躲着让他找不着人，因为宝儿常在学校学习，很少在，没想到这种躲避坚持了半个月后，有一天夜里十一点钟，竟有人来敲门，因为我心中有鬼赶紧交待宝儿去开门，如果是来找我的，不管是男还是女的都说我不在。我像个见不着人的傀儡一样躲在洗手间里，直到宝儿来告诉我说人已走了，我才敢出来。宝儿将高雅还回来的那本书在我跟前晃晃说：“你什么时候用我的书来勾引良家少女了？”
“什么话嘛，你何时用词这么卑劣？”我回击宝儿。
宝儿又直追不放地问我：“刚才那个女孩说她叫高雅，长得不错哦，而且我看得出来她是个优秀的学生。”我赶紧加强宝儿对高雅称赞的不足，说：“何止不错，高雅不但学习优秀，还深明大义，善解人意。”宝儿刹住我的话说：“我知道，她在你心中完美到流哈啦也不是呆。”宝儿又是逗趣地说，“唉，刚才高雅好像挺不开心的，我还问她借不借别的书，但是她很失望的样子，应该是没有看到你在吧，怎么回事？你躲着不见人家。”
我无从回答，搪塞地说：“大人的事，小孩别瞎管。”
宝儿哑然失笑，也不想误过时间便学习去了。我躺在床上发呆，心乱如麻。宝儿是个见不得别人忧愁的人，她又慰问我：“你烦什么呢？这么优秀，漂亮的女孩喜欢你，你乐不拢嘴才对啊，真是怪事，我才头痛呢，我喜欢的人靠近不了，讨厌的人反而天天追在屁股后花言巧语地骚扰。”
我刹时担心占据了烦恼，立即回问宝儿：“什么人来骚扰你了？”
宝儿轻蔑一笑，说：“就是校园里人人叫他“牛爹”的那个家伙，真是倒霉。最近每天他都在我身后唱那句：宝儿，宝儿我爱你。”宝儿鸡皮疙瘩地耸了耸肩接着吐了一句，“真恶心。”一副恨恨的样子。
我试探地说：“牛爹，不错啊，家有权势，人长得蛮有架势的，漂亮的女生对他垂涎三尺，难道你真的没有一点点心动？我不相信，我还觉得牛爹比那个书呆子好多了。”我紧盯着宝儿的反应。
宝儿脸上挂有得意，却又不稀罕的表情说：“你怎么拿牛爹来跟我心中的偶像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不跟你说了，你懂什么呀？我要学习了。你也要积极一点啊，从没见过你认真复习过，别自以为了不起，勤能补拙，天才往往超不出三分的。”
我惨然一笑，依然躺在床上发呆，继续忧心重重。
7．11　　会见“牛爹”
我决定保持跟高雅的冷漠关系，就像陈百强唱过的那样：眼泪在心里流，痛苦问你知否？……
但是有一件事我务必要解决好，虽然宝儿懂事，讨厌“牛爹”，但是我还是放心不下。我一直来是故意远离“牛爹”的，我说过我不想接近这几个大哥，以勉陷入太深。我想到让“小K”帮忙，劝说“牛爹”不要骚扰宝儿，但是一想到　“小K”的幼稚，我又放弃了，还是亲自办这个事才干净，放心。
第二天，在我们这群“逆种”的帮会上，我抛开自缚，尽情唱了好几首流行歌曲，博得“牛爹”的欢心。下台后，我又拿着酒杯来到“牛爹”的身旁，敬谢地恭维他说：“牛爹，早就要敬你一杯，说声谢谢。谢谢你常常为兄弟们操心举办开心的宴会，如果没有你的能力，大家就不能高兴聚在一起。”
“牛爹”搂住我的肩膀说：“都是兄弟，何必这样客套呢，有我的就会有你们的，往后大家肝胆相照就是了。”周围的人都同声喝彩夸讲“牛爹”够义气，相形一色的笑声不禁让我心抖，“牛爹”那一头油亮的中分发型在闪烁中不见丝毫差减。
紧接着是“的士高”音乐响起来，我一直来都不参与乱舞气氛，因此大家都走进舞台中央而我按位不动。没想到“牛爹”出没有立刻走进舞台，而是看向我，我极明白地向他靠近，“牛爹”说：“你什么时候入会的？”
“刚不久，常常站在一边欣赏你的风格。”撕耳的音乐一阵一阵盖住我们的谈话，而我只能一字一顿地说完每个字。
“你是高中哪个班级的？”
“我是初二（6）班的学生，阴差阳错，连连留读，不然说不定也会跟你同班级了。”我故意把自己说得跟他同辈。
“你是哪一年出生的？”
“80年，刚好是个整数。”
“哈哈，我比你大两岁。”“牛爹”轻率地，“不错，虽然是初二学生，但是比他们成熟。”笑声中，“牛爹”的表情还是携带着不展容颜。
这时候，他的形影不离的女友走过来，一个极其妩媚的姿态等着“牛爹”陪同入舞，“牛爹”依着美人即将走入舞台时对我说：“以后，我们好好聊聊。”我的点头称是碎在嘶叫的音乐中，校花美人向我投来一眼，往日对这位漂亮女孩的惋惜已经荡然无存，似乎什么感觉都会在一成不变中麻木地失觉了。
再过一个多月就是高考了，我担心“牛爹”心血来潮对宝儿紧密跟踪，因此那一次聚会后的第二天，我主动找“牛爹”谈及此事。谈这种事必须是在我跟“牛爹”单独的时空，我特意约好牛爹在上午第二节课时间在校园的早餐部见面。不能约见在老地方，也不能是其它时间，尾随的人太多不好谈话。我也很担心“牛爹”嘴上应承却不赴约定。没想到他真的肯来跟我见面。
当“牛爹”单独跟我面对时，我才知道在大家眼前耍噱头，摆架势，讲威风的“牛爹”实也是一副单纯的形象，毕竟他还是一个中学生，仅比我大两岁的男孩。我真为他感到累赘，平时乔扮的那一副假成熟，那些白天见不着人的挥霍与玩乐就是一种身不由已中毒至深的自欺欺人。我也明白了“牛爹”为什么会喜欢上宝儿这类女孩。在后来的日子里，我看到“牛爹”步步走入不回头的深渊，我知道上帝的及速快不过自知，上帝不会去搭救错入歧途的人，需要拯救自己的人永远是他自己。
“牛爹”那副娃娃脸上荡着友好的笑容，问我：“用过早餐没有？需要一些早点吗？”
我说：“不需要。”我们简单地要了两瓶可乐，然后“牛爹”还是习惯动作地递给我一根“红塔山”香烟。我们两个人一边抽烟，一边叙旧。“牛爹”喝了一口可乐，说：“你那个晚上跟我说的话，真的让我吃惊不及，没想到在我们这群学生中，竟然有人说出这种识大体的话，而且之前我对你毫无印象。”
我如实相告他：“我小时候，有过两年时间常常接触一些谈商务的大人，可能不知不觉中有了一点潜移默化。”
“牛爹”回道：“难怪你看起来就是跟他们不一样，你爸妈是哪个单位的？”
“哪个单位的都不是，何必问这个呢。有什么照顾往我身上来才是真的。”我回道。
“牛爹”笑了笑，说：“还是你说话比较有江湖行情，今天约我单独见面一定是有什么要事吧？”
“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而且要大大得罪你。不过我相信牛爹是在有背景家庭成长的人，一定会宽容大量。”
“你直说吧，别拐弯抹角了。”“牛爹”心急地。
“我听说你最近看上了容宝儿，我希望你放弃追容宝儿。”我直视“牛爹”的双眼说完。
“牛爹”皱着眉头，额头上张开着一缕皱条。他吃惊的样子，说：“容宝儿，对了，你叫容宝强，难道她是你。。。。。。”“是我唐姐。”我抢先地回答他，我认为说堂姐比亲姐好说话。
“牛爹”瞪大眼睛，“哦…”，又说：“我追她有什么不好的？”
我急着解释道：“我担心影响她学习，马上要高考了。而且容宝儿是个农村孩子，一切前途都赌在高考上，我叔叔在乡下很不容易，含辛若苦地把希望放在容宝儿的身上，而且我婶婶长年犯心脏病，容宝儿能读到今天很幸运的，我担心容宝儿将来高考有什么差错，她有遗传我婶婶的心脏病，我怕她到时候想不开，事情就麻烦大了。”
我沉重的语气让“牛爹”顾虑沉沉，他又不解地说：“有这么严重吗？考不上大学，她跟了我，我也可以为她在城里安排工作呀。”“牛爹”毕竟是个在80年代的官家成长的子弟。
我向他分析说：“这是两码事，你是在官家成长的人，根本不理解农村孩子的想法。你没有听说过湖北有一农村家庭的高三男生，因为名落孙山而想不开地服毒自杀吗？”
“牛爹”浑身悚然地惊疑：“有这样的事情？”
“有呀，前年的人民日报上有报导过。”当然这是我胡编出来的例子。
“牛爹”深叹一口气，说：“容宝儿应该不会有这么傻的。”
我又夸张地说；“容宝儿的自尊心很强，一次不太理想的模拟测试都食枕不安，我今天才要约你来着重说这个事，如果你觉得容宝儿是个好女孩，你真的喜欢她，你就成全她，不要影响她的学习。”
“牛爹”满脸惊异地看着我，良久问：“你跟容宝儿哪个年龄大？”
我付之一笑，说：“我前面说过容宝儿是我堂姐，她比我大一岁。”我故意说得少一岁。
“牛爹”为自己的失态感到好笑起来，说：“我觉得你挺懂事的，我没有遇过有你这样的朋友。”
我感到心痛，为他也为我自己。可是又说不清我跟他为什么还要走向堕落，只觉得那是一条无法后退的路。
不管道理有多堂皇，一说完就不存在了。生活的习性和心理的满足可是分分秒秒都存在。“牛爹”后来还是被我吓唬到，他也是的确害怕伤到容宝儿，真的放弃了骚扰容宝儿的行动，但是坠落的生活还是无法改变，就像谁都无法改变栩栩如生诱惑我们的一切膨胀起来的物质一样。
7。12爱情忠诚者7。13节
　　　　7．12　　　你只是一个爱情忠诚者
宝儿的事情终于平息无事，我又担心“小K”给我增加的麻烦总有一天会发生。
自从我退避高雅不见后，“小K”自作主张地天天守株待兔一样守候高雅的出现。有时候干脆到高雅的教室窗外转圈，请求别人叫高雅出来，理由是有人找。“小K”越进攻，高雅越害怕地躲他不见不理。有一次晚自习，“小K”疯了一样喝得大醉到操场里呼叫高雅的名字，搞得校园里风言风语地说“小K”追高雅到了脑溢血，缺氧不能正常呼吸，闹得越大，越不甘心地无法退出。在校园里有发生过几件男生追女生的“威胁事件”，我还真担心“小K”像一些人那样出狠招地威胁高雅，但“小K”没有。
我企图说服“小K”放弃追高雅，便对高雅扁低，说：“她除了学习优秀外，没有什么可称赞的好处，人又高傲，有什么了不起的。”然而我知道自己也为高雅而失眠，烦躁。自欺欺人真是自圆其说的必然性。我还引用宝儿跟我说罗密欧对朱丽叶专情的前提条件是罗密欧首先忠诚于感情，然后才是痴情于情人。因此我又说：“我很佩服你忠诚爱情，你现在不是真爱高雅，你只是一个爱情的忠诚者，但是你不该要死要活地追求一个不喜欢你的女孩。人家罗密欧的专情是在两厢情愿的条件下，而你却是一厢情愿，不值得。”
“小K”根本就不理解我跟他说的忠诚爱情者，而当时候我也不太理解对“小K”分析朱丽叶跟罗密欧的爱情关系。宝儿曾经照着小说向我描述过一番，我便记得这个推理罢了，其实宝儿也不是很理解其间的意思，不然她也不会因暗恋而有惨败的结果。
这就是理达的人说不成熟者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所在。（成大后的感受）
“小K”在恋爱方面的失意造成他更加厌倦学习，“小K”对作业从来没有完成地上交一次，测试也是得过且过，连作弊也很懒惰，干脆不参加，或是填写名字以对得起那个零分。“小K”这种无拘束的放纵更加指使他消沉于玩乐之中，他常常跟着那个几个校园“大哥”出入，有时候一个人静静地躲在娱乐场所玩一整天的游戏机，听说他爸妈都拿他没办法。
看到“小K”如此堕落，我心里真有点忌恨高雅。我觉得高雅好狠，但是，这不也就是我希望高雅对“小K”的满意结果吗？如果高雅不这样狠，说不定会毁在“小K”手中，我心间埋藏着这种赞同和偏见的矛盾。而我也真的作到对高雅不闻不问，不理不睬的忍耐。其实在心里还不能完全抵消对高雅的喜欢，每次有人提到高雅，我就暗暗紧张，我不想听到她的坏消息。
有一次，初中部的一些“逆种”逃课在校区的老地方不约面会，大家又是牛马不相及地胡说一通来消磨时间。我和“小K”都闷闷不乐地呆一边，耳朵里只觉得灌满噪音，忽然　间听到：“让‘陈百强’给大家演唱一场。”话音刚落，便有三、四人来连拉带推我上去演唱。
我不耐烦地说：“我没有这个能耐，谁厉害就上。”不知好歹的家伙忽然抢白一句说：“你最有能耐了，连高雅都承认她喜欢你。”
我既紧张又恼火地遏止他说：“别胡乱说话，当心我揍你。”
“是高雅亲自跟她班里同学说的，谁胡说话了，你凭什么来抢“小K”的女人？”真是放肆的家伙。
“就凭你爸不够帅，你妈不漂亮，咦，凭什么！”我火气很大地顶上这一句，引得其它人哈哈笑起来。
“吵什么吵，够了！”“小K”触动肝火地大声起来，并冲门而外。
我恼火地想对那个家伙动手，被别人截止了，我恨恨地丢下一句：“下次再提到高雅，当心我揍扁你。”也离身走了。
这一天后，我跟“小K”见到面总觉得有点化不开的别扭。
7．13　　　懒惰，享受，消极融在一起就是邪恶
自从为了宝儿的事跟“牛爹”亲近后，每次“牛爹”举办晚会都要邀请我在他的左右。而且“牛爹”跟社会上的人有来往时也不忘记地带上我，他说因为我可以为他热场面。其实“牛爹”跟社会上的人来往也只不过是场面比我们聚会成熟一些罢了，还不是一样的唱歌，跳舞，吹捧逗乐，消极地快乐一番。我也较早地见到臂上，背上多了一层邪恶刺青的不负正业的游业青年。
懒惰，追求享受，消极的一群人聚在一起没有一句可以入耳的亮话，他们从走私到赌博都是夸夸其谈，把一件不合法理的事翻转成伟大的工程，不管是从谁的嘴里说出来他都会流露一副见多识广的人物表情，而对于他们所说的令人心动惊险的非法投资事件，其实没有一个人经历过，我也是后来才确定那是出于虚幻的口头传，以讹传讹，人云亦云，再加上一厢情愿的心性投入，不管是说的人还是听的人都仿佛身临其境，为其欲为地自欺欺人。
一旦思想形成生活主题，就会立即转换成日常行为的生活方式。
社会上开始流行的一切赌博，这些人必会想方设法地尝试，这就是他们渴望要过的生活，只要环境出现，他们必定融入。
渐渐地我眼睁睁见着“牛爹”几万块一次地往赌场的黑洞塞，换回来的只是一刻钟的提心吊胆的兴奋和恨恨的不甘心。
懒惰，享受，消极融在一起就是邪恶。
我害怕了，我常常作噩梦，梦见自己瞬间里变成一个满目狰狞的怪兽，我再怎么挣扎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