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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情_作者:风又飘飘-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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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不要靠近我!” 并且,妈妈这么叫着。我呆呆的望着她,妈妈,难道你不认识你自小疼爱的女儿了?   
“明珠……我叫你明珠,你不反对吧?”风澈的声音,懒懒的响起。   
“不,她不是明珠,她不是!”妈妈的反应,异常激烈。   
“她不是明珠,你就只有死。”风澈的声音冷酷无比。   
妈妈望我一眼。从她的眼神里,我感到深刻的怜惜。   
没有任何征兆,她一头撞向墙壁。   
殷红的血花马上在粉墙上绽开。一定有什么东西蒙住了我的眼睛,面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一切象梦境中一样不真实。我嘶心裂肝的叫了一声:“妈妈”,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轰然炸开。   
绝望的扑过去,把妈妈搂在怀里,我的眼泪止不住掉了下来。   
“妈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只觉得五脏六腑全让一只无形的手揪着揉了又揉捏了又捏,痛得我连意识也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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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无力的张开眼。   
“傻孩子,为什么要来?别让妈拖累了你……妈反正风烛残年,这样走了,也干净,你不必再让人威胁……”   
“妈妈……你不能死……”我哭得肝肠寸断。   
是我害了妈妈!没有血缘关系却疼了我一辈子,最后还为了不让我被人威胁,选择自尽。   
我欠妈妈的实在太多,一颗心刹那间碎成一片一片,然后,化成飞灰。   
一只手想要扶起我。“明珠,先让我送伯母去医院。”   
“走开!”我用力的拨开云起的手。“你们不要靠近我和妈妈!”   
他曾经是我信任的人。在我心里他的地位与妈妈并列。是我不该把妈妈的情形说得他知道,现在妈妈浑身是血的躺在我怀里,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曾经那样的信任他!就算要报复我对他使用过欺骗手段,报复在我身上啊,为什么把妈妈牵扯进来!   
“救护车来了!”风澈奔了过来。“云起,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拉开明珠,把她送去急救!”   
这次云起的力道不再小心翼翼。他大力的拉开我的手,把妈妈抱了过去。   
我追在云起身后,眼泪仍然不停的流,在脸上几乎没汇成一条小溪。从来没有这样的哭过,似乎全身的水份都要由眼睛排出。   
风澈拦住我。“你的情绪太激动,不要跟着去。”   
我泪眼朦胧的望着他,脑子里木木的。   
他不再理我,扣上门,把我关在房间里。   
我默默坐倒在地。地毯上一滩大大的血迹。   
妈妈能有多少血来流?况且她身体素来不好,我离开她时就患了严重心脏病。   
抱在我怀中她就已经气息微弱。如果妈妈就这样死了……我的指甲狠狠抵住掌心。   
我不知道我坐了多久。突然的开门声音把我惊醒过来。   
是风澈。   
我突然间忘记与他的所有恩怨。扑上去,我拉住他问:“我妈妈呢?我妈妈怎么样?”   
他不说话,怔怔的望着我的脸。   
我的心沉下去,如同跌入万丈深渊。   
其实早已猜到会有这样结局,毕竟妈妈有一个病弱的身子。   
也许是我的表情太过惨痛,风澈说:“放心,你妈还在急救,暂时没事。”   
我拒绝相信。人都是爱听喜讯不爱听噩耗。可是这一刻我对世情突然心灰。   
上天从来没有眷顾过我,我也不奢想它这次对我额外开恩。   
这一刻才发现自己原是个赌徒,与人生赌博,输掉了自己的全部。   
妈妈,我就来陪你!   
轻轻的往后退两步,我转过身,向着落地玻璃窗飞奔过去。   
耳边传来风澈的惊呼声。身子已经直直的撞上玻璃。不知多少片碎玻璃划上我的身体。我却自疼痛中感受到一点快意。   
身体上的疼痛,比心里的疼痛爽快直接。我宁可身体这样疼痛,也不要接受心一点一点被凌迟。   
身子轻轻的在空中飘起。我这样觉得。然后眼前是草地,在眼前倏然放大。我从没有尝试过以这种方式跟大地亲近。   
剧痛一下子传遍全身。我嘴角露出一个淡淡微笑。一切苦难都已过去。妈妈,我来陪你!                   
正文 第十章 
(更新时间:2006…5…10 12:38:00  本章字数:8101)     
为什么我没有死! 
我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全身象被火灼烤,又象给冰冻住。我在极冷与极热间沉浮不定。明明灭灭的光线中出现爸爸和妈妈,他们那样年轻,与孩提时的我一起走在公园里。我感激得几乎落泪,一个劲的想向那温馨的场面里奔去。   
可是他们马上又消失。我看到了云起,在他的小屋里温柔的替我的脚抹药酒,眼神温暖,我无法提起对他的恨意。   
场景一再变幻,与我生命有过关联的人一一出场,走马灯也似。我时而觉得痛,时而又觉得飘飘荡荡,如在云雾中。   
可是天使始终没有来接我。某一天我终于静静的醒来。一醒来便听到争吵的声音。   
是云起的声音,那样的痛楚。他说:“你伤害她!你自始至终伤害她!是你把她逼上绝境!”   
风澈声音恼怒。“我逼她?她是个麻烦别扭的女人!要我再说几百遍:当时我什么也没有说、没有做,是她自己突然发疯要跳楼!”   
我静静的躺在那里,想,吵什么吵?   
然后没有预兆的,锥心的疼痛席卷全身。妈妈死了,这个世上毫不保留的爱我的妈妈已经不在了。有一个声音提醒我,我的鼻子马上酸涩。   
为什么我没有死?我突然暴怒!   
睁开眼就发现我的一只手在吊点滴。我一挥手,把针管大力拨出,甩到一边去。这时才发现左手上了夹板,一动就痛,使不上力。   
没有等云起和风澈赶到我的床前,我已经把点滴架推到在地,一只手愤怒的扯着另一只手上的绷带,一边挣扎着下床去。   
他们觉得不妙,一人一边把我按在床上。   
我大力挣扎,怒喝:“让我死!为什么不让我死!”   
真的觉得生无可恋。我的坏脾气在那一刻得到全面发泄。   
云起死死的按着我。“明珠,不要乱动,你的伤……伯母她没有死!”   
直到他把这句话重复第三遍我才慢慢安静,迟疑的望着他,问:“我妈没死?”   
他肯定的对我点着头。眼睛里盛着那么多的怜惜。   
我一时消化不来这个喜讯,呆坐在床上。等到吸收了这个讯息,却又怀疑。   
我说:“我要去看妈妈。我要亲眼看到她没事,我才相信。”   
云起说:“可是你这样子,怎么去?”   
我拒绝风澈或云起其中任何一个人抱我。他们最后弄来了一辆轮椅,推着我出去。   
妈妈躺在另一间病房里,有一个仪器接在她身上,扫描出心跳轨迹。   
我先去看那部仪部,看它始终显示有规律波形,才放下了提着的一颗心。   
妈妈在睡觉。她的脸容如此沉静。我感激得流下泪水。最近老是哭,简直要把一生的泪水都集中在一起流尽。   
整个人都柔顺下来,看了一阵妈妈,乖乖的让他们用轮椅推回自己病房去。   
至此才肯好好吃药养病。   
可是仍然对云起和风澈怀恨。他们有什么权利主宰别人的生命与自由?为着妈妈,我也不要原谅他们。   
他们与我说话,我一概闭起了眼睛,不予搭理。   
云起总是怅然的望着我,眼神深邃。象有许多心事。他不再是几年前的嘻皮笑脸无赖样子。我看到他心里总有些微痛楚,可是还是对他板出冷面孔。   
风澈则要强势许多。这天他与我说话我又闭起眼睛佯佯不睬,他冲过来一把将我拉出被子。   
我冷冷的张开眼睛看他。   
他更加生气,咬牙切齿对我说:“不许在我面前扮冷傲,装聋作哑。我要你对我笑,跟我说话,象以前那样子。”   
以前那样子,也不是我心甘情愿的。   
我问:“凭什么?”   
他冷笑。“凭什么?凭你妈还在我手里。”   
我呆在那里。   
这些天住在病房里脑子也昏昏沉沉,只沉浸在妈妈救回来的狂喜里。现在才想到情形依然没有变,他们依然可以威胁我,我依然只能被威胁。   
我狠狠的咬住嘴唇。   
云起在旁边不悦的说:“风澈,我们说过了不能威胁明珠。”   
他们两个人很奇怪。每次到医院来,都是同时出现同时离开,可是在我的病房里往往又互不搭理,不象关系亲密的样子。我倒觉得他们相互之间不无提防之心。   
风澈冷冰的眼神对着云起射过去。“我们只是同意,明珠有自由选择的权利。我从来没答应过,要对老太婆特别待遇。”   
“那么我带伯母走。”云起说得毫不犹豫。   
本来有气无力的心脏重新开始弹跳。我对云起投过惊讶注视。   
“你说什么?”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的,也不只我一个人。风澈的表情也奇怪得很。   
“我带伯母走。”云起再重复一遍。   
风澈走到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你退出竞争了?”   
云起挑挑眉。“退出竞争,是你的条件?”   
我听不懂他们说什么。而他们,也似乎无意让我懂得。   
“我放弃一切,图纸、情报库,还有其它人员资料,全留给你。可是我要带走伯母。从此我跟帮里断绝任何关系。你不能试图来找我。我会陪伯母过点清静日子。”云起流畅的谈条件,脸色居然一派平静。   
“你说真的?”相对而言风澈的神情倒复杂得很,仿佛又忧又喜。   
云起的神情,水波不兴。“这些条件,对你有百利无一害吧?不过另外有个条件,你不能逼迫明珠,一切要尊重她的意思。”   
风澈还在犹豫。我在旁边终于听出个所以然来了,他们是在谈我的分配问题。而云起……他把我推给我风澈!   
我觉得愤怒,眼睛里望出去一片血色。   
“云起,我不是一袋货物任你们摆布,想交给谁就交给谁!”我怒喝,眼睛里却泛起可疑的水汽。   
早说了我自从与妈妈重逢后性情大变,染上了爱哭的坏毛病!我用力眨眼睛,把眼泪眨回去。   
云起深深的望着我,眼睛里泛起一点痛苦神色。“如果现在我们两个人让你选择,你选哪一个?”他问。   
我怔住。然后——“谁也不选!”我狠狠的说。   
云起黯然的笑一下。“所以,带走伯母,让她安度晚年,让你可以安心,同时也不让你为了伯母被威胁,是我唯一可以替你做的事情。”   
不等我回答,他问风澈:“风澈,我的条件,你同不同意?”   
我看到风澈缓缓点头。这两个混蛋,就这样自顾自决定我的将来。   
“你不能强迫明珠,一切得她心甘情愿!”云起看来对风澈的保证不太有信心,追问了一句。   
我恨他!我恨他没有照顾好我妈妈,让妈妈当了威胁我的道具,差点受伤至死。可是现在我更恨他,恨他不肯哄我,恨他不肯坚持下去。   
可是他要替我带走妈妈,照顾妈妈的余生,我似乎又该感激。要不然风澈始终拿妈妈来威胁我,我奈何他不得。   
他们在那边却已经计议已定。云起走到我身前,从颈子上取下一只小小白金盒子。   
也不算小了,约有一只怀表那么大小厚薄,串在一根白金的链子里。云起说:“明珠,也许异日再也不能相见,这个盒子,请你挂在身上,也许它感应到我的思念,会保佑你。”   
风澈走过来,怀疑的问:“云起,你们私相授受什么东西?”   
云起拨开盒子上面一个小小按钮,弹开盒子。里面居然是做得十分精致的一块电子液晶屏,旁边镶着三粒小小钻石。   
液晶屏上,是一个女子的照片,也不知道是怎么转上去的。   
上面的人像正是昔日的我,一双眼睛里还依稀可见张惶的神情。是我拿给云起替我办证件的照片,难得他一直戴在身上。   
我的心柔软的牵动,接过盒子合上,轻轻的挂上我的脖子。   
我以后都不会取下这小小白金盒子。我在心里决定。我跟云起之间,有过恩,有过怨,纠缠不清。可是此刻当他要离去,我心突然软化,充满柔情。   
原来不经意间,我爱他至深。是否真要到分别的时候,我才能发现自己的心意。   
可是我没有向他说。没有机会。我也不想改变他离开的事实。他也是为了我,明白妈妈是我心里最大的牵挂。为了替我照顾妈妈,他也作出莫大牺牲。   
我们从来没有在合适的时间遇到过。可是经历了这么多,我居然感激上天让我遇上他。   
曾得到过他的真情,此生也无悔。   
我含笑送他离开病房。他走得洒脱,据说什么也不带,一个轻便小箱子,扶着妈妈上了飞机。   
我又恢复了行尸走肉表情,天天躺在病床上,话也不说多半句。   
风澈异常恼怒。可是他也算遵守誓言,不再威胁我。实在的,他也没什么好拿来威胁我的了。   
偶尔放软一点声音来哄我,可是哄不上三句,就会被我的死气活样气得暴跳如雷,转身离去。   
云起留下的权力空间想必他也需要好好巩固,他也没有太多时间耗在我身上。   
我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空虚,一时不知道何去何从。   
门口长期有两个人把守。想出去走走也不行。我只能成天昏睡。   
锁骨下面的一小块皮肤微微发热。是云起留给我的小小金盒子压在那处皮肤上。那是云起留给我唯一可以追想他的东西。   
我轻轻的拿起,打开,举在眼前看。   
看了许久许久。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丝笑意。   
风澈正好走进来,纳罕的问:“今天情绪为什么这么好?”顺手放下手里一大把玫瑰。   
我马上沉下脸。“因为没有看到你,所以心情好。”神速躺回床上,把被子拉来覆上脸。   
我现在气人的功力可谓一流。风澈马上让我气得转头就走。   
我从被子的缝隙中看出去。看着他的背影,心情有点复杂。   
风澈也是对我有了点感情吧?才这样容忍我。奇怪,经历了生死之后我对他的恐惧感渐渐消失,开始感觉到他对我也不是全然无情。   
象现在,他对我的方式,与我们初相识时他对我的态度,有很大的区别。所以我才敢放肆的拿他出气。换了以前,我没有这个胆子。   
不过明白他对我有感情,不代表我要爱上他。我们曾经有过相爱的机会。可是机会稍纵即逝,他没有把握,我也不去珍惜。   
正在怔怔出神,风澈却又在门口站定。我看到他的背影,身子绷得死紧。站了一阵,他的身子渐渐放松,这个时候才回过头,走到我床边,拉下我蒙着头的被子。   
“明珠,你不要老气我好不好?”他轻轻叹口气,居然用了难得的温柔语气。“我想和你重新开始,明珠,这次我是真心的。”   
看着一个从来在你面前倨傲强势的男人突然这样子对你低声下气,真让人不习惯。我错愕的望着风澈,嘴张了几张,仍然出不了声。   
他轻轻握住我没受伤的那只手,眼睛里罕见的柔情缱绻。“明珠,你离开我之后,我才发现自己错失了怎样难得的女子。这一次我决不放走你。明珠,请你答允我的求婚。”   
好似变戏法,他从怀里掏出一只小小锦盒,打开,把一枚镶着硕大钻石的戒指取出。他轻轻的送到我面前,眼睛投出柔情期盼神色。   
虽然没有灯光烘托,钻石也折射出华美的光辉。我不是第一次给人求婚,可是从没有人以这样的态度,象撷取一颗明珠般的姿态请求我允准。   
并且,这样尊重的求婚,却是来自一向冷傲的风澈!我几乎要怀疑他发烧了,不自禁的伸出手,探一探他的前额。   
体温很正常。可是他的怒火显然在产生,并且增长。“我没有发烧!”他反手握住我探他体温的手,用忍耐的口气说:“明珠,请你嫁给我!”   
其实我一度恨他到死。可是现在面对他的求婚,我却惑于他眼睛里的一点诚恳,作不了声。   
他当我默许,轻轻拉过我的手,要替我套上戒指。冰冷的戒指碰触到我的手指我才吃惊,挣扎着把手往后缩,不肯接受这起求婚。   
他不肯放松,拉过我的手,替我戴上无名指。我的力气如何大得过他,一点挣扎余地也没有。   
不过手指实在太细。他一松手我就把手直直往下垂,戒指从指间滑下,掉在地上,“叮”的一声。   
风澈脸色大变。我预计他要发火,可是他看我三十秒,然后叹一口气,俯身拾起戒指。   
“我会重新订一个。”他说,找张小纸条来量了我手指尺寸。吻一吻我的额头,他说:“明珠,你好好考虑考虑。我现在……对你是真心。”   
对我真心,仍然要禁锢我。我听到他出门去,吩咐守在门口长久的两个人,好生看着门,不要粗心大意。   
我静静闭上眼睛,努力平息风澈带给我的情感震荡,静待黑夜来临。   
颈上的白金盒子微微发热。午夜已经来临。   
我悄悄的起身,抽出被单,然后把枕头放到被子里,模拟出睡卧的人形。   
抱着被单,我轻手轻脚的走进卫生间,打开窗子。骨折的那只手还没有好,使不上力,一动就撕扯般疼痛。不过我可以忍。   
屏息静气,我靠在窗边静静等待。   
没有等待太久。头顶传来细碎声音。   
一架绳梯轻轻放下来,垂在窗口。绳梯在夜色中呈浅浅的灰色,想来垂在白色的墙壁上,还算隐蔽。   
一个人影攀着绳梯下来。我不认识这个人,但是我知道这个人可以信任。   
他取出一根粗糙绳子,是用床单撕成一条一条打成结而成,缚在卫生间最粗的那根管子上,另一头放出窗子,垂往地面。然后他接过我手里的白床单,又敏捷的攀着绳梯上去。   
隔了三十秒,绳梯轻轻的抖动三下。我明白是行动的时候到了,咬一咬唇,轻轻爬出窗台。   
完成这个动作十分困难。只有一只手能使力,另一只手形同虚设。我看一眼眼前的绳梯,它是我逃生的一线希望,毫不犹豫,我攀上绳梯。   
一只手需要承载全身的重量。没有爬出两步,掌心已经疼痛难忍,我的手轻轻发颤。   
可是经过了这么些年摸爬滚打,杜明珠早练出绝大毅力。我紧紧咬着唇,一步一步,往上面攀去。   
速度非常慢,可是我仍然一点一点更靠近自由的天地。   
攀到离挂着绳梯的窗口还有两步的时候,先前的人伸出头来,有力的手臂拉着我,用力往上提。   
受伤的手当然不可避免的疼痛。我闭紧嘴,不出声,在他的帮助下钻进窗子。   
双脚落到实处才发现脚发软,全身汗湿,如同从水池里打捞出来的样子。   
身边的男人顾不上理会我,三下两下,拉起了挂在窗子上的绳梯,然后关窗,把可供追查的线索毁于无形。   
这时我才注意到他穿白袍子。冒充医生。   
他快速走到门口,小心的打开门。观察一下四周他才闪身而出,打手势叫我跟上去。   
我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   
并没有走多远,走过几个房间,他打开出来的房间斜对面的一间房门,示意我进去。   
我用我能达到的最快速度闪进去。一同坐在床上喘息两分钟,他才自我介绍:“我是林家源,云起的朋友。”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我说:“谢谢你的帮忙。我们现在怎么行动?”   
他答非所问。“需要剪掉你的一头长发。会不会舍不得?”   
是为了易于变装吧?我说:“没有关系。”   
同自由相比,一头长发的确没有太大关系。   
林家源自身上某处摸出一把医用剪刀,拉起我的头发一小绺一小绺的剪去。他一边剪一边同我解说接下来的计划。等他讲解完毕,我的头发也都变成了短短的一绺绺。不过,肯定说不上有什么发型。   
他再从柜子里拿出石膏绷带,叫我坐好,他一圈圈包扎,把我包得象个木乃伊。我说:“林家源,你的手法真熟练,简直可以冒充医生。”   
林家源在黑暗里笑,我只看得到他亮闪闪的白牙,与白袍子相辉映。   
他说:“我本来便是医生。并且,就在这间医院任职。”   
我的确小小的吃了一惊,还以为云起的朋友,再不济也是道上的狠角色。可是林家源自承他身世清白。“不过我家里曾经遇到过一些事情,碰巧云起给解决了,就此认识。”从此奉云起为偶象,每年中秋元旦送上卡片问候。这次云起来找他帮忙,他兴奋得只差没表示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所以说,日行一善还是必要的。你帮助过的人,没准哪天就能帮到你。   
林家源把我的头也包得严严密密。他抱歉的说:“会比较难受,但是,相对安全许多。云起把这样重要的事情托付我,我是万万不能让你有失。”   
他也真有点本事,病员卡什么的全弄得妥贴。我躺在床上,虽然浑身让布条石膏弄得动弹不得,可是反而可以放心的吁出一口气。   
据林家源说,风澈这次派了许多人“保护”我,以我的情形要想溜出去,根本不可能。除开病房门口,那层楼的楼面上,还有医院几处大门,都有人隐伏在暗处。   
我也认为把我弄得象木乃伊一般躺在病床上更为安全。他们看到那条垂在窗前的绳子只会猜我顺着绳子往下溜吧。希望风澈发现我的出逃时,不要有哪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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