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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是假装-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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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哭了。
“她用力打我,我抓起一只铁锤,敲到她头上,杀死魔鬼,杀死魔鬼!”
洛自立“啊”地一声。
真是悲剧。
“但是倒在地上的人,却是小玫。为什么?魔鬼呢?”
她一脸茫然,却没有悔意。
家活抬起头,“通知精神科同事。”
洛自立即时拨电话。
“之后,我在街丢掉锤子,返回住所,等小玫回来。但是,小玫始终没有出现,警察说,她已遭人杀害。”
她垂下了头,看上去象是已有一百岁。
助手赶到正式拘捕陈洁女士,家活交待几句,离开疗养院。
洛自立一直没有说话。
家活喃喃说:“真是惨剧。”
“我们时时接触生活阴暗面,日久怕会对生命失望。”
家活问:“是谁的错呢?”
“不切实际的期望。”
“不,是自甘堕落。”
洛自立说:“一个没有温暖的家……”
“自立,我第一次同人说身世,家父一早去世,家母改嫁,我是一个不受欢迎的油瓶女,十五岁开始,我发觉后父时常用奇异目光看我。我自动入住女童院,一直勤力读书,毕业后投考警察学校,自立,我也没有家,我也没有温暖。”
自立点点头,“是,是你有上进意志力。”
“我没有吸毒,我并没有站到街上。”她声音颤抖。
家活狠狠的哭了。


《复出》

林少南荣升督察那个早上,精神特别闪烁。
打开报纸,他读到两段新闻,一段是他英勇率领手下破了那宗轰动全市的绑票案,另一宗是著名女演员田晶酝酿复出。
少南也是田晶的影迷。
他一直觉得上帝造田晶的时候,特别用心,她的五官清丽精致,身段出众,双目中时时露出寂寥之意,成为文艺片最佳人选。
田晶在最红的时候,嫁给著名脑科医生张愿之,影迷包括林督察只得无奈叹息。
隐隐三年过去,终于传出田晶复出消息。
记者们有点兴奋,把这段新闻写得异常活泼。
田晶新作将会是国际合作巨制《艺妓秘史》。
林督察像其他影迷一样,期待新片面世。
他忙碌地投入新岗位。
几个月后,林少南在秘闻杂志中读到张愿之医生激烈反对田晶复出,夫妻感情发生变化的传闻。
田晶出面大力否认。
“张医生深爱我,一定支持我。”她说。
接着,在一个星期三的凌晨,电话铃响了。
由当值同事打来,“林督察,思明路一号发生命案,那是息影女星田晶的寓所,死者是她丈夫张愿之医生。”
少南张大了嘴,好一会合不拢。
“我马上来。”
他到达思明路的时候,法医官已经在现场。
助手王咏怡立刻迎上来,低声向少南报告。
“张医生独寝,习惯每晚阅读半小时才睡,今晨六时,管家敲门进去,发觉他自杀身亡。”
少南一向沉着,轻轻走入现场。
只见一男子右手持小手枪,右太阳穴有小小一个黑点,他已无生命迹象。
法医官说:“死亡时间是昨晚十时至十二时。”
少南走近。
张愿之医生两鬓已白,年纪比一般人想像中大上一截,已经近六十岁,与田晶可以说是老夫少妻。
“张夫人呢?”
“她在卧室,受到极大震荡,不宜接受问话。”
“屋里还有什么人?”
“一名管家三名女佣,昨晚刚巧有两人放假,只有管家当值。”
“谁是管家?”
后边有人站出来,“我是管家金嫂,在张家服务已经三年。”
“请你说一说,昨晚有什么异象?”
“张太太昨晚与朋友在外吃饭,张医生八点多才自医院返来,觉得疲倦,一早回房休息。”
“张夫人几时回来?”
“十时左右,她约了《光明周刊》记者做访问,那位记者丘小姐已在书房等她。”
“啊。”
“太太与丘小姐一直谈到一点多。”
“你对时间肯定?”
“是,由我负责两人宵夜茶水,通常当夜更后,第二天可以放假,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
管家用手捣住面孔,十分震惊。
“依你看,张医生与太太感情怎样?”
“两人相敬如宾,不过……”
“不过什么?”
“近半年因为太太极想复出,张医生严加反对,所以争吵过几次。”
这时,助手咏怡过来同少南说:“张医生有遗嘱,所有财产,捐与宣明会。”
“什么?”
“他没有亲人子女。”
“田晶呢?”
“他没打算把财产留给她。”
“遗嘱日期是几时?”
“约五个月前。”
“啊,刚好是田晶向外发表复出的时间。”
咏怡问:“你认为复出是关键?”
少南点点头。
“去找《光明周刊》记者丘小姐。”
他们很幸运。
记者丘亚琪口齿伶俐,记性奇佳,说话极之有条理,把前一个晚上的事讲得一清二楚。
她这样说:“我九时半到,在会客室喝茶吃小点,田晶迟到,十时才回家,她立刻进来见我,由管家取来拖鞋给她换上,我们谈到一时多。”
“有那么多话要说?”
“这是一个非常详尽的访问,她述及童年往事,披露许多不为人知的资料,譬如说,她是一个领养儿,不知生父母是谁。”
啊,少南意外。
“我通宵工作,访问将于明晨出版,请多多指教。”
“那三个小时内,她可有离开?”
“田晶一直坐我对面,寸步不离。”
“可有去洗手间?”
“会客室内附设卫生间,我去过两次,她也去过两次。”
少南点点头。
“我很肯定,张愿之医生是自杀。”
少南很有兴趣,“是一个记者的直觉吗?”
“是,”丘小姐答:“如果他不答允田晶复出,田晶会于他离婚。”
“为什么?”
“沉闷的婚姻生活使她极端烦躁沮丧。”
少南抬起头,没想到事情那样坏。
咏怡的电话来了,“医生说田晶可以见你。”
“我马上来。”
丘小姐问:“可否让我跟去拍一张照片?”
“我想这时候不方便,请见谅。”
田晶真人比照片更好看。
她非常瘦削,因此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但面孔轮廓却是现代地鲜明。
她精神恍惚,目光呆滞地看着警方人员。
“张太太,请回答几个问题。”
她点点头。
“你最后见到张医生是什么时候?”
她想一想,“昨天……不,前天,前天傍晚,我们一起吃饭。”
“昨天一整天没见过他?”
“他一早去医院,我还未起来,我应酬回来,他已经休息。”
“最近他行为可有异常?”
“他前列腺有毛病,需要做手术,为此他很烦恼。”
少南看助手一眼。
咏怡立刻说:“我到医院去一趟。”
“你们近日可有争吵?”
“他反对我拍戏。”
“为什么?”
“自私,”田晶十分坦白:“他想我耽家中。”
“你很反感?”
“我无法说服他,可是合同已经签妥。”
这时医生走近,“张夫人需要休息。”
少南只得说:“我明日再问。”
第二天上午,法医官的报告出来。
“张医生胃里有安眠药。”
“手枪呢?”
“那是张愿之合法领有执照自卫用点二五口径手枪,俗称‘黑鸦’,枪上只有他一人指纹。”
少南看着咏怡,“你觉得有无跷蹊?”
“有,请听我分析。”
少南笑笑,“你请讲。”
“很少人为前列腺病自杀,他本身是医生,应知治疗方式甚为先进。”
少南说:“你与他的主诊医生谈过?”
“那是他的老朋友缪医生。”
“缪医生可也是六十上下年纪?”
“是,他说:‘老夫少妻,唉’。”
少南很有兴趣,“是吗,老友好似不以为然。”
“原来当年张愿之娶田晶,没有一个亲友赞成,他一气之下,与他们统统断绝来往。”
“原来有这样的事。”
“只有医院几位老同事识趣,他们以后很少与他谈私事,免伤和气,他们说张医生深爱田晶。”
“那么,应当支持她复出。”
“可能,当中有别的原因吧。”
“咏怡,你继续跟下去。”
咏怡第二天再去探访缪医生。
“王小姐,又是你。”
咏怡笑笑,“可否再谈几句?”
“可以说的我都已告诉你。”
“缪医生,一起喝杯咖啡如何?”
缪医生被这个年轻漂亮的女警缠得慌。
“你还有什么问题?”
“为什么张医生不让田晶复出?”
“他不是一个自私的丈夫,好似,是因为健康问题。”
“可是前列腺癌?”
缪医生却道:“不,不是他,是她。”
咏怡怔住,是田晶?
田晶有什么不妥?
“他怕她体力不逮。”
“田晶有什么病?”
“她的主诊医生是李大正,你或者应该与他谈谈。”
这是一项新发现。
咏怡立刻去找李医生,缪医生见她转移目标,松一口气。
咏怡表明身份,找到刚自手术室出来的李大正。
李大正是个年轻人,言语比较爽直。
他一边除下手术袍一边说:“是,我看到新闻,十分震惊,我曾与张夫人接触,但是她暂时不想接受探访。”
“她有什么病?”
李大正有点为难。
“我是警方人员。”
李大正说:“真难开口,张太太患一种遗传性癫痫妄想症,这是一种严重的精神病,初期症象包括患者耳边听到怪声,眼睛看到异象,心觉敌人众多,因恐惧产生暴力。”
咏怡张大了嘴合不拢。
她没想到会查出一件这样的事。
“因此,张医生寻访妻子的生父母,想了解他们的健康状况。”
“他找到他们没有?”
“通过各种渠道,经过半年时间,只找到她的生母,她长年住精神病医院,已不认得任何人。”
真是悲剧。
“她住在华南疗养院,她叫宗少芳。”
“田晶可有去探访生母?”
“田晶?”李医生说:“她不知道这事。”
“什么?”
“张医生不忍把真相告诉她,她不知生母已经寻获,也不知道患有癫痫症,她兴致勃勃地谈到复出,你想,她有何可能工作?”
原来如此。
可怜的田晶。
“张医生深爱妻子,他同我说,不得不把实情告诉田晶了,可是,不久便发生了这宗意外。”
“田晶知道真相没有?”
李医生摇摇头,“我不知道。”
“田晶可否医治?”
“世上或许有一人可以救她。”
“谁?”
“她的丈夫张愿之医生,可惜他已不在人世,张医生正掌握了这种病的新资料,认为可以在脑部注入茎干细胞治疗,他本来打算替田晶做该项手术……”
咏怡离开医院时脚步有点浮。
没想到田晶的遭遇这样凄惨。
她立刻回到派出所向上司报告。
林少南督察听到最新发展,也十分震惊。
“他把整件事瞒住妻子?”
咏怡点点头。
“真是老派人!”少南顿足,“这样做引起多少纷争误会,他一味反对复出,她为此憎恨他自私。”
咏怡说:“他不忍对她说:你会象你生母一般,变成一个疯子。”
“真是悲剧,我们立刻到华南疗养院去一趟。”
他们看到了宗少芳。
没想到她那样年轻:一双大眼睛与田晶一模一样,皮肤白皙,是个混血儿。
她穿着便服坐在花园里,神情呆滞,喃喃自语。
看护指着她感喟地说:“谁也不认得,什么事都不知,象个一岁大幼儿,可是发起脾气来,破坏力甚强。”
咏怡忽然说:“可是,她也没有任何烦恼了。”
护士苦笑,“没有思想,当然也没有烦恼。”
他们无限感慨地回到派出所去。
他们需要的文件已经送到,所有真凭实据都证明李大正医生所说属实。
“来,让我们去探访田晶。”
那一日,田晶化了淡妆,精神仍然稍佳,清丽动人的她使人有保护她的冲动。
林少南发觉他难于启齿,不知如何向她报告坏消息。
田晶的医生与律师都在场。
咏怡先开口:“张太太,这半年来,你可觉得健康有问题?”
她的家庭医生代答:“她耳鸣、失眠、情绪抑郁,胃口欠佳,是生活枯燥压逼的后遗症。”
咏怡说:“你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她把报告放在桌子上。
那家庭医生取过报告,坐到一角细阅,渐渐变色。
田晶却不觉事情的严重性,她招呼人客喝茶,并且说:“我的剧本已从美国寄到,我昨夜通宵阅读,真是好本子,对白无懈可击。”
少南与咏怡对望一眼。
田晶忽然笑了,象是浑忘丈夫已经意外身亡,她说:“我会凭这个角色拿到国际大奖。”
她的病情比他们较早时估计的还要差,不用很细心都可以观察得到不正常。
林少南这时明白张医生遗嘱把财产捐给慈善机构的原因,他一早已预知妻子将无能力经营产业。
那家庭医生看完报告,脸色苍白得可怕。
林少南说:“请你向张太太披露真相。”
象其他人一样,他也不知如何开口。
田晶把剧本拿出来给大家欣赏。
两个警务人员离开大宅。
“案子结束了。”
少南看着助手,“是吗?”
“还有什么疑点?”
“你认为张愿之医生自杀?”
“他心理受到极大困扰,他不敢把真相告诉爱妻,他……”
少南摇摇头。
咏怡问:“你有第二种假设?”
“张医生有智慧有勇气,他不是具自杀倾向的弱者,倘若他在世,他会亲自替田晶做手术,设法医治她。”
“那么,你指他的死亡有可疑。”
少南点点头。
“凶手,是他最亲近的人。”
咏怡不出声。
“她先让他服食安眠药,待他熟睡,然后,把自卫手枪放到他手中,瞄准他的太阳穴……”
咏怡沉默。
咏怡说:“别忘记记者丘亚琪,她是人证,她说整晚田晶都没有离开过会客室。”
“田晶已有病发迹象,她的布局一定有漏洞,咏怡,仔细推敲。”
“我是田晶的影迷。”咏怡黯然。
“我知道,谁不是。”
“看到今日的她实在不好受。”
少南说:“那样亮丽可人的女子,身世坎坷,原以为已从谷底走出来,谁知终于敌不过命运愁苦的安排……”
用词虽然稍嫌文艺腔,但却传神。
咏怡说:“我再去找田晶。”
“她可能不给你入屋。”
“试一试。”
到了张宅,王咏怡不知她来得及时抑或不及时,佣人神色惊惶地来开门,见是警察,反而安心。
管家金嫂立刻请咏怡进屋。
大宅里很明显遭到破坏,家具损毁,玻璃陈设打烂,凌乱一片。
“发生什么事?”
“太太发脾气。”管家欲语还休。
“她在什么地方?”
“在卧室,医生正替她注射。”
咏怡走上楼去,一路上看到更多破坏,象是一群不良少年手持棒球棍把所有可以打烂的东西全部打破了。
咏怡吃惊,没想到田晶有这样强烈暴力倾向。
医生走出来,十分无奈地向咏怡点点头。
“情况怎样?”
“她拒绝入院接受治疗,她坚持没有病。”
这时,田晶静静坐在房内,已经安宁下来。
她秀丽如故,一点也没有变。
咏怡轻轻走进去。
她抬起头来,忽然笑了,“你,可是想要签名?”
田晶走到书桌前取出放大照片,签上名字,交给咏怡。
咏怡忽然哽咽。
她蹲到田晶身边,“生病要看医生,治好了再拍戏。”
“谁说我有病?剧本已经送到,下月初就要开拍。”
“你需要休养。”
田晶看着她,“你是谁,可是我母亲那边的人?”
“不,我是警务人员,我叫王咏怡,记得吗?”
田晶想起来,“啊,你来过几次,我记得还有一位林督察。”
“正是,我们来调查张医生自杀案。”
田晶忽然沉默。
片刻她说:“我累了。”
“我想知道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可以说给我听吗?”
田晶猛地抬起头来,“早两天,他说我患有严重精神病,须入院治疗。”
啊,原来张愿之终于把真相告诉妻子。
“他说,要揭开我的头骨,直接对着脑干注射移植新细胞,他真会开玩笑。”
“他还说什么?”
“他说我已不能工作。”
“你很生气?”
“我极之恼怒,他老了,人一老就自私、糊涂,他不让我复出,就想出这种恶毒的方式来阻吓我。”
“你可以找医生证实。”
“他们都是张愿之的朋友,串通来陷害我。”
“你的确有病。”
“我自知情绪欠佳,已在服药。”
“不,你听我说。”
“我想休息,你好走了,金嫂,送客。”
“我想问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事?”田晶已经十分不耐烦。
“丘亚琪来访问你那晚,亦即是张医生中枪的同一天,你们没有听到枪声?”
“张愿之爱静,每间房都有隔音设备。”
“是你做的吧,你当他是敌人,你先喂他吃药,然后把枪指着他的太阳穴。”
田晶忽然凄苦的笑了。
“他说,我的生母在精神病院,他已找到她,真没想到张愿之会用这样卑鄙手段阻止我复出。”
“不,他很爱你,他想找出你遗传病的来龙去脉。”
咏怡还想说下去,发觉田晶已经渴睡,药力发作。
咏怡打电话给上司。
“少南,她几乎已经招认,你来一次。”
林督察很快赶到。
他发觉咏怡站在小小会客室中。
“记者丘亚琪说田晶一直没有离开过会客室。”
少南说:“她说她们各自用过卫生间。”
咏怡推开洗手间的门,“是这里。”
洗手间用大理石做装修,有一面全身镜。
少南说:“女明星的家,到处都有镜子。”
咏怡走近去看那面长镜,她伸手去摸镜框,少南知道她有疑心。
他帮她查看。
“咦,镜子镶死在墙上。”
忽然,他们听到轻轻啪一声,镜子弹开一条缝。
“原来是一道暗门!”用力按镜框右上角,弹簧会得开启。
少南连忙拉开暗门,发现一条小小通道,他们走进去,顺楼梯往上走,又看见一道门。
打开门闩,推开出去,原来是二楼一间客房的柜门。
这间屋子有机关。
少南与咏怡完全明白了。
田晶第一次到洗手间,是去喂张医生服安眠药,第二次到洗手间,是去板动手枪。
记者丘亚琪是她的人证。
就这样,她杀死了唯一可能医治她的人。
她的精神病已经发作。
少南的衬衫几乎被汗湿透,他颓然坐在地上。
“待她一醒,你便可以逮捕她,不过,她这个状况,是否适宜出庭受审?我很怀疑。”
即使田晶亲口招供,最大可能是判入精神病院治疗。
他们两人离去。
田晶落网是那一年最轰动的新闻。
他们去看过她。
母女在一起接受治疗,见面彼此不相识,真令人欷嘘。
林督察问看护:“医疗费用由谁负责?”
“张愿之基金会律师按期送上。”
原来张医生一早知道有这一天,他愿意终生照料妻子。
咏怡说:“他是世上唯一爱她的人,死后不渝。”
少南想一想:“她的影迷也爱她。”
“可是影迷是遥远的。”
少南说:“假使病情早些发现的话……”
“她是领养儿,无人得知她有这个遗传病,直至病情恶化,那时已经太迟。”
田晶不再认得他们。
她一个人端坐在花园里,喃喃自语,好象与导演讨论剧本。
她现在没有烦恼了。
没有思想,也没有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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