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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是假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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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态度大方,语气客套。
言真开门见山“刘律师,相信你已知道王振南的事。”
“是.我看到报上新闻。”语气平淡。
“你们是甚麼关系?”
“曾是情侣,但已经分手。”
“分手多久?”
“个多月了。”声音有淡淡哀愁。
“曾经论及婚嫁?”
她答,“那是一场误会。”
“案发当日,即十一月二十一号晚上八时至十二时.你在甚麼地方?”
“我在恩师孙显荣家,恩师病著,有事吩咐。我去侍候在侧,到天后才走。”
“呵!”言真动容,“他病著。”
“是,医生说.已是这几天的事了。”语气沉著。
言真沉默一会儿,“你在后期,跟王振南闹得不愉快?”
“是.他欠我钱,又欠我人情。他多方面欺骗我,还瞒著我与歌星殷沛后来往。”
刘律师意外地爽快,言真反而觉得不安。
言真与区忠信对望一眼,但是,她有时间证人。
“两位,我还有客人在等,失陪。”
她走了,刘欢心律师走进来接受问话。
她比刘晓萌大几岁,非常漂后.身段尤其成熟。
她比表妹更会招呼客人,先叫秘书来换过热咖啡。
“两位警官,是为著王振南而来吧!”
言真问同一问题“你与他是什麼关系?”
“曾是情侣,已经分手。”答案亦一模一样。
“你们怎样认识?”
“我替他办离婚手续。”
“为何分手?”
她有点欷觑,“我自己也离过婚,有个七岁大的女孩,我以为与他会有发展,于是接受他的追求。随后发觉他毫无诚意,接著,他改为追求我表妹刘晓萌。”
“你可憎恨他?”
“这种人,忘记也算了。”
言真说出她心中话.“你们那样聪敏的女子,怎麼会前仆后继的误中这个人的圈套?”
她牵牵嘴角.“言督察,一个女人,是一个女人。”
言真轻轻说“答得好。”
“我深觉寂寞,工作上失意事多,一直想爱人、被爱,”声音低下去.“但是现在已经梦醒,只打算好好把女儿抚养成人。”
言真忍不住说:“你仍然美丽。”
“是吗?”她嫣然一笑,“可是,更多年轻的女子不断成长,五、六十岁的老先生也爱小妹妹。我亦有过一次机会,可惜运气不好,只得认命。”
一个能干的女律师轻声谈命运.气氛有点可悲。
“你可对表妹反感?”
“晓萌?我们已有多月没谈话。”
“案发当晚,你在何处?”
“我一直在恩师孙显荣家中,帮他处理文件,由下午五时趾箬晨,后来在书房盹著,近天后才走。”
“你也在孙家?可有见到刘晓萌?”
“孙宅有十八间房间,碰不到也不出奇。”
“但是——”言真追究,“是孙律师亲自邀请你俩,为甚麼不安排你们见面?”
“我们天天在公司共事,还需要甚麼刻意安排。再说,师傅也知道我俩不和。”
言真已经没有问题。
刘欢心站起来,“我还有事,失陪。”
言真看看她背影,“真是怪事。”
区忠信说“两人都在师傅家,有师傅做时间证人。”
言真问:“可是有人买凶?”
“不会!”阿区摇摇头,“现场没有任何骚乱之处,一定是个很熟的熟人。”
“我们去找孙律师。”
“你怀疑他?”
“循例探访吧。”
孙家是间大宅,深灰色外墻,十分古肃。管家打开了门,言真说明来意。
片刻有一名秘书下来。
“两位督察,孙律师健康欠佳,只能与你们谈十分钟。”
她带著他们上楼。
另外有看护打开房门。
他们看到赫赫大名的孙律师躺在安乐椅上。
平日威风凛凛,不法之徒闻之丧胆,令对手声音颤抖的他,今日却受病魔折磨,并是一个衰翁,鼻端搭看氧气管呼吸。
他的眼神倒还算有神,示意言真及区忠信坐下。
言真把握时间“孙律师,请问本年十一月二十一晚上八时至十二时,刘晓萌及刘欢心两人,是否在这间屋子里?”
他答“是,我叫她们来处理一些文件。”
“她们有无离开过孙室?”
“完全没有,每隔半小时或四十分钟,她们会进来与我谈几句。”
“两姐妹一起进来?”
“不,分头进房来,她们各有各的工作。”
“何时离去?”
“欢心盹著了,我没叫醒她,两人都近天后才走。那时,方医生来看我,说在门口看她们一先一后离去。”
言真抬起头。
她看到书桌上有一个银相架,照片中的少女巧笑倩兮,脸容甜美。
这时.看护走近并客气地提醒:“对不起,孙律师需要休息。”
病人这时说“两位不是认为我的话有可疑吧!”
“呵.不不不。”
言真出了一额汗,孙律师的威严不灭。
他俩回到楼下。
铁证如山。
可是,言真不放弃任何机会。
她对管家说“请问怎样称呼.可否说几句话?”
“不敢当,我叫顾嫂,在这里工作超过三十年。”
事先声明是忠心的老伙计,立场分明。
言真笑笑.“那天晚上,两位刘小姐可是一先一后来到?”
顾嫂回答“不是,一个下午四时半到,另一个五时半,她们直接由公司来这里。”
“你也一直在屋里?”
“我要服侍两位小姐,一个喝威士忌加冰,另一个喝香槟.一个吃素,一个爱吃牛肉。”
言真又问“银相架里的少女是谁?”
顾嫂神色有变,被言真看在眼内。
半晌,她低下头.“那是孙小姐的照片。”
“孙小姐在外国?”
“孙小姐一年前辞世,她在天国。”
言真一怔,忍不住问“是甚麼病?”
可是秘书忽然出现“顾嫂.送客。”
顾嫂连忙答应一声.去打开大门。
言真对区忠信说“去查一查。”
区忠信亲自出马,一小时后回转派出所。
“言真,那是孙显荣唯一的女儿孙倩婷,一年前撞车身亡。”区信忠说。
“可是,当时我们都不觉那是孙大律师的千金。”
“有律师情商各报章老总,希望将该宗交通意外低调处理。”
原来如此。
“孙小姐当年多大年纪?”
“只得十九岁。”
“失事是甚么原因?”
“醉酒驾驶,高速失控。”
言真不出声。
“去查一查孙倩婷。”
“言真.你竟怀疑一个经已去世的少女?”
“记得吗?我问顾嫂那天晚上的事——”
“她答案合理。”
“不,我只说‘那天晚上’,她已经知道我要问甚么,清清楚楚作答,你想多奇怪。”
“呵,预先夹过口供。”
“可不就是早有准备。”
下午,言真在图书馆的档案找到资料。
报纸的新闻版上只得小小一段蚊子,没有照片。
折的水仙花,尚未见到中午。”
那是十八世纪英国诗人鲁柏般斯的诗篇。
同事寿贞走过来问“在想甚么?”
言真出示该段消息。
“呵,才貌双全的孙倩婷,真可惜是不是?她是我妹妹的同班同学,一般相信她因失恋自杀。”
言真怔住,又一个被人抛弃的聪明女。
同事感喟:“越是聪明,越是高傲,越下不了台,才鉆进牛角尖。”
“有甚么证据?”
“她的同学都知道她失恋后出现情绪问题,时时喝得烂醉,哭诉生无可恋.接著发生车祸。这一段公路算得安全,无弯无斜,但是车子直冲进公园撞到树杆,著火焚烧,地上无刹车痕,救护车赶到只剩下一堆铁灰,你说像不像自杀。”
“当日你最先抵达现场?”
“不错。”寿贞叹口气,“汽车还在冒烟。”
“真可怕。”
寿贞说“孙倩婷是御用大律师孙显荣的独生女儿,还有两年便可大学毕业。此事发生后.孙显荣的健康如江河日下,了无生趣,最近病著.听说已届弥留,他同亲友说,希望早日与爱女在天国相会。”
“那男人是谁?”
“他手段一定十分高明但是外型身份却不算突出。”寿贞侧头想了半天,“好像姓王。”
“王振南!”
“好像是,对,是否上星期凶杀案的主角?”
言真发怔,回到座位上,捧看头想了起来。
三个女子,一个男人,他叫王振南。
三个女子都是认识的,且是姐妹。
两位刘小姐是表姐妹,孙倩婷是她们的小师妹,真巧合。
言真把资料与区忠信商量。
区忠信动容,“呵.原来她们有这样的关系。”
“此案凶手已经站出来了。”
“你指是刘氏两姐妹?”
言真摇摇头。
“谁?”区忠信不敢透气。
“孙显荣大律师。”
“言真,你说甚么?你累了,休息一会才继续工作也未迟。”
“阿区,你想想,他为甚么要做假证供?”
“言真,他是孙显荣,他一生为施法公正作出无比努力和贡献,他栽培过无数法律界人才,帮助过不知多少有需要的人士。他受到社会上、中、下三个阶层的尊敬,包括你我在内.他怎么知法犯法,给警方假证供?”
言真缓缓地说“我们再去探访孙律师。”
“言真,他已病著,我们不好打扰他。”
“我一定要去,你不来算数。”
这一次来到孙宅,气氛又不同了。
刘晓萌开门.脸上有掩不住的悲切,但控制得很好。
“言督察,还有甚么事?”
“方便见孙律师吗?”
“他叫我通知亲友来见他最后一面,你真的想麻烦他吗?警方不致于这样不近人情吧。”
区忠信看言真一眼。
陆陆续续又有亲友上门来,刘晓萌带他们上去。
每批约三五个人,逗留三两分钟便走。
刘晓萌在楼上的时候,轮到刘欢心招呼客人。
顾嫂请各人到偏厅用茶点。
言真轻轻说“井井有条。”
“真不愧是法律界人士,竟安排得这样妥当。”
客人不约而同穿上深浅灰色服饰,头发面孔都修饰得十分整洁,低声交谈,随即退出,绝不扰攘。
言真大开眼界。
她对区忠信说“将来我死也要这样,千万不要有人呼夭抢地,要有尊严。”
区忠信啼笑皆非。
这时,刘晓萌过来说:“师傅说可以见你们。”
言真匆匆上楼去。
孙显荣仍然躺在那张安乐椅上。
他的脸色更加灰败了。
神智却还清醒,看见言真,他记得她,轻轻说“年轻的朋友,可是来向我道别?”
言真走近,蹲下.忽然泪盈于睫。
人生到底为著甚么,这样丰富的学识、伟大的志愿,倒头来,却敌不过死亡的阴影。
“别为我忧伤,”他说下去“我很快可以见到倩婷,随即与父母团紧。”
言真哽咽。
“我心事已了,没有遗憾,你们明白吗?”
言真点点头。
他牵牵嘴角,像是露出一丝笑,“我太了解法律,法律有时太过松懈.你说是不是吗,言小姐?”
言真不出声,她用尽全力压抑泪水。
“说到底.我只不过是一个爱女儿的父亲。”
言真点头。
他已经把话说得极其明白。
言真只得缓缓退出。
他临终前替爱女报了仇,他是主脑,负责行动的另有其人。
刘欢心在楼下吩咐顾嫂做事,看见言真,向她点点头。
说也奇怪,同一间屋子,刘欢心与刘晓萌好像真的碰不上头。
言真过去轻轻说“那晚,你们一起去找王振南可是?”
刘欢心一怔。
“他开了门.你们进去,三人一起喝了几杯,趁他不觉,用著物把他击倒在地.最后完胶笏他,然后.你与刘晓萌悄悄离去。”
刘欢心转过头来,一脸讶异,“言督察!你可是在构思一本小说?”
“用私刑是极其危险的一件事,防碍施法公正。”
“言督察,你在孙宅谈法律?现时屋里起码有三位律师、五位大律师。”
“有时,有些人太懂得法律,所以才可以逍遥法外。”
这时.他们身后有一把冷冷声音说“有时,有人是罪有应得,非死不可。”
刘晓萌终于与刘欢心同场出现。
刘欢心说“倩婷是个人见人爱的好女孩。”
言真叹口气,“我真不明白,为甚么三个聪敏的女子会同时被一个坏男人欺骗?”
没有人回答她。
“不可思议。”
这时,大门一打开,医生与看护匆匆上楼去。
两位刘小姐说“失陪。”
她们也赶去照顾师父。
言真说“走吧。”
区忠信喃喃说“毫无收获。”
“怎么没有,整件事已经水落石出。”
他们离开孙宅,边走边谈。
“他们三人已含蓄地认罪,只是一点证据也没有,任务完成后两位刘小姐立刻回到孙宅,由师傅做时间证人,试想想,孙显荣说她们在屋内,警方还用甚么怀疑?”
“那王振南该死。”
“是,他是该死,但在文明社会,似乎应该由陪审员裁决。”
“在文明社会.负心无罪,骗心无罪,警方甚至不能起诉王振南。”
“那王振南,究竟有甚么好处?”区忠信始终大惑不解。
言真调侃师兄“比你英俊.兼且风流惆傥,既会说话.又懂情趣。”
“可是没有良心。”
“他太自信,以为女人一有学问二有高职,即使上当也不敢声张,只得忍辱吞声。”
“可是他终于得到报应。”
言真不出声。
“就让孙氏师徒三人逍遥法外?”
“我相信刘家两姐妹会终身做恶梦。”
区忠信说“是,我也这样想。”
“收队,此案结束。”
“甚么?”
言真答“每间警局都有悬案。”
第二天下午,就传出孙显荣因病辞世的消息。
社会各界都表示惋惜,政要、新闻界人士,甚至普通市民.都觉得痛失英才。
接著,又传出刘氏姐妹退出法律界,到外国进修的消息。
言真知道她们这一去,会在众人眼中消失。
谁知道,也许有一日在小镇街角的糖果店,会看见刘晓萌在做生意,又或者在旅游区.碰到刘欢心在看橱窗。
不知怎地,言真知道她们有罪,可是又觉得她们无罪。
那晚,王振南的后脑受到著击,她们的衣服一定受到污染,但是,一早已经把证据全部消灭。
这件悬案有警世作用骗人和遗弃人,不是没有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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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
王于文督察赶到现场时,手下这样同他说:“死者刘定中,在家门前胸中一枪,倒地不起,干净俐落。”
屋内有两个人,一个是刘太太,一个是五岁幼儿。
刘太太是个秀丽的年轻女子,一脸不置信模样,震惊过度,不能言语。
“据佣人说,孩子伤风,上午十时由刘太太驾车接载出市区看医生,回来的时候,发觉刘氏倒卧门口,手里还
拿看报纸,她们立刻报警。”
王于文点点头。
他轻轻走近王太太,看见女警在登记她个人资料,她原名樊欣而,五岁的小男孩叫郭卓儿。
于文一怔,孩子姓郭,那意思是,他另有生父,刘氏不是他父亲。
事情渐渐复杂。
一个男子倒卧家门,他的妻子有一个孩子,但他不是孩子的生父。
即是说,刘太大樊欣而在嫁他之前已经结过一次婚。
王于文立刻想:多么不幸,一次如此,两次又如此。
助手过来轻轻说:“樊欣而这个名字有点热。”
王于文说:“你回去翻翻电脑。”
“我立刻去。”
小男孩一本正经地在书桌前书画,定力甚佳。
王于文走近,看到图中有两个男人倒在地上,血流一地,触目惊心。
他忍不住问:“为甚么是两个人?”
小男孩卓儿答:“一个是爸爸,一个是叔叔。”
王督察呆住,“甚么?”
这时,刘太太泪流满面叫孩子:“卓儿,到妈妈身边来。”
他立刻放下纸笔走到母亲跟前去。
刘太太紧紧接住孩子,每个人都看得出,伤心欲绝的她,唯一生存目标就是卓儿。
助手的电话来了。
“于文,请回警署,我查到刘太太樊欣而的奇异故事。”
“立刻来。”
现场的法医官对他说:“报告稍后呈上。”
王于文回到派出所。
同事迎上来,“原来,樊欣而是我们熟人,你看。”
王于文一看资料,“啊”一声。
“樊欣而三年前因嫌疑谋杀亲夫郭民俊而接受警方问话,后因证据不足不获起诉,令日,她现任丈夫刘定中又
同样意外死亡,这两件事,都非常奇怪。”
王于文抬起头思索。
“当日郭俊民也是在门前中枪,他们仍然住在同一间平房里。”
“没有搬家?这的确不寻常,一般人都会搬离伤心地。”
“郭民俊辞世后两年樊欣而再婚。”
“所以那小男孩姓郭。”
“是,樊欣而已是第二次成为寡妇。”
王宇文问:“第一次她得到甚么?”
另一个助手进来,“我查过了,她得到一份人寿保险,价值五百万,另外承继了前夫的小型制衣厂,交予现任
丈夫打理,她是小富户。”
“怪不得警方曾找她问话。”
“她两次都有不在场证据,而且,警方人员当时都有直觉,事情不是她做的。”
“为其么?”
“她伤心欲绝。”
“可以假装。”
“于文,今日你也见过她,你认为呢?”
王督察答:“你说得对,她不似伪装。”
“我们会再度请她来问话。”
另外一位同事说:“还有一件事。”
“请说。”
“郭民俊的老母亲,即是樊欣而的婆婆,曾经多次来到派出所,指证谋害她儿子的人正是刘定中与樊欣而。”
“甚么?”
“老太太精神激动,力指刘与樊早有奸情,所以协力除掉她儿子,谋财害命。”
“樊欣而与刘定中一早认识?”
“根据问话记录,刘与郭两人是大学同学,一早认识,刘一直在郭的工厂服务,故此也认识樊欣而,他们三人
非常友好。”
王于文取过外套,“我去见郭老太太。”
郭家环境不差,老太太住在宽敞的老式公寓内,有佣人司机服侍。
于文满以为大闹警署的老妇会是个蛮不讲理的人,他错了。
郭老太谈吐斯文,思路清晰。
她客套地招呼警务人员,著女佣捧出香茗水果。
她轻轻说:“我知道你们这次来的原因。”
王督察微笑,“老太太料事如神。”
“那刘定中恶有恶报,倒毙在门前,我在电视新闻中看到了。”
“老太太,听说,你曾怀疑他是杀人凶手。”
“毫无疑问,我肯定是他。”
“为什么?”
老妇露出怨恨伤心神情,随即控制情绪,“可惜抓不到有力证据,他与我媳妇勾搭,动了杀机,可怜我儿子误
信这一对贼男女。”
“你有凭据?” “我亲眼看见他们卿卿我我,我还有他们对话的录音。”
王于文耸然动容。
“我可否听听录音?”
老太太苦笑,“我的律师与警方都已听过,都说不足以起诉刘定中这恶贼。”
她自书桌取出录音带播放给王督察听。
是一男一女声音。
男:“与他分手,我们才应该是一对,可恨我认识你晚了一年。”
女:“不,承诺是承诺,我很感激你对我欣赏爱护,但,我是有夫之妇,我们不可越轨。”
男:“如果没有他呢?”
女:“如果,假使,都没有用,请你克己。”
电话挂断。
“这段录音,连我儿子都听过,但是他迷恋她,不予计较,决定容忍,一个星期后,我儿子遇害。”
王于文不出声。
“王督察,我儿无人申冤。”
“刘定中有时间证人。”
老太太冷笑一声,“他的证人是我媳妇,你想想。”
“你是指——”
老太太挥挥手,“我累了。”
王于文只得告辞。
“不过,”老太太又说:“那恶人终于偿了命。”
说罢,她闭上双眼。
王于文走到门口,看到有人提看药箱进来。
王于文出示证件,“可以谈几句吗,请问尊姓大名?”
那人答:“我是保育医院的谢医生。”
“屋里谁有病?”
“郭老太太,她验出患有肝癌,已不久人世。”
王于文一愕。
“她一生苦命,丈夫早逝,辛苦地带大儿子,又不幸遇害,媳妇改嫁,更令她伤心。”
王于文点点头。
“老人情绪欠佳,对健康有一定影响。”
王于文问:“有几成希望?”
“年纪已经这么大了……我这次来是开点镇痛及宁神药给她。”
王于文明白了。
回到派出所,他在黑板上写:杀郭民俊,动机是什么?
同事自动填上“谋财害命”四字。
“那又是谁杀害刘定中?”
“痛恨他的人。”
“谁恨恶他?”
“郭老太。”
“郭老太似乎已无奈地接受了事实,为甚么等了两年才发作?”
暂时无人有答案。
“请樊欣而女士来问话。”
那天下午,樊女士由律师陪同来到警署。
那年轻神气美貌的女律师对警方十分反感。
她一连串斥责:“女子无权再婚,女子不能追求幸福,但凡嫁过一次以上,均是贱妇,可是这样?”
王于文不去理她?
“樊女士,你与郭老太不和?”
樊欣而点点头。
“可否说,说你们之间的恩怨?”
樊女士轻轻说:“她反对我改嫁。”
“在这之前呢?”
“她反对儿子娶我,因我是个来历不明的孤儿,但凡与我有关的事,她都要作对。”
女律师说:“最近郭老太与前媳妇有纷争。”
王于文没想到忽然由律师提供了一条新线索,他并息问:“那是什么样的纷争?”
樊欣而答;“我再婚之后,定中愿意收养卓儿,我请律师礼貌上知会她——”
律师接上去:“谁知老太太忽然之间发了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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