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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突变-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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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董听到阿姨哭,转过来指责钱显贵,说:“阿贵,你怎么跟嫂子说话的,快道歉。”

“道歉,哥,你发傻了,这个女人仗着自己有点能力,为家里做了一点贡献就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对我们兄弟大呼小叫的,根本不把我们当回事。这时你还能忍,你宠她都宠上了天,男人哪能事事都顺着女人的。散鱼的事我提了很多遍,下面意见很大,她却说不让我闲,还要累死我,你要不给她点颜色瞧瞧,这个家非翻天不可。”

“你这老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我早就知道你居心不良,想排挤我夺大权是吧,没门,我还很健康,有我的一天,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说个屁……”钱显贵要拼命了。

这两个你一句我一句地吵着,老董夹在中间跟白痴一样。“你站着干什么,他骂你妻子,你就任他骂,真是没用。”阿姨骂不过钱显贵,就找老董撒气。

“哥,你可要站住立场,拿出点男人本色,这个家是你当家做主,不能再让这个女人骑到你的头上。”

“你这老不死的,存心想气死我是吧。”

“是又怎么样。”

老董还是像木头人一样站着,可木头憋足了气也是会爆发,他大声吼道:“别吵了,通通给我回去,像什么也不知道,真是丢死人了,你们都当我不存在,一把年纪还让人看笑话。”钱显贵哼了一声走了,阿姨骂了一句你真没用也回房间去了,剩下老董一人可怜巴巴的,真是窝囊。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了,的确没用。

听到这一场精彩的争吵,我的感想颇多,有钱人的内部争斗也是这么激烈,这一切都源于今年生意的惨败。

阿姨与钱显贵的争吵才刚刚开始,只要双方一碰头就是吵,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没生意,吵架却变得红火起来。虽说每次吵架,钱显贵都略胜一筹,但阿姨还是公司的一把手,散鱼问题还是得不到解决。在散鱼问题上,我们的立场跟钱显贵是一致的,连工人也是向着钱显贵。这么多散鱼,工人也反了,但合同是那么定,班长只能跟阿姨协调一下。

阿姨本来就让这件事弄得焦头烂额,和钱显贵都快闹翻了天,现在班长又跟他提这个问题,她就火大了,不耐烦地说:“散鱼,天天都是说散鱼,就那么一点点散鱼也叫,只要货好,能卖出去就行,散鱼我不管。”

“什么没关系,那么多散鱼谁受的了,你又没给我们算钱,要是少一点还无所谓。我只是希望你跟海上那些货主说说,叫他们把袋子弄好点。今年没生意,工人吃饭都成问题,谁还愿意白干活,别家挑杂鱼一小时都要5元,我们可以算是义务的,不然也算工资,那就随便你。”

一听要收费,这个资本家就变脸了,说:“什么,收费,我们合同是怎么订的,钱显贵跟我闹散鱼的事,我正火着,你们要做就做,不干就走人。”这个资本家开始露出本来的面目,与我初次见到她的时候已经是两个人了。以前那个是戴着面具的,现在这个才是她的原形。

班长跟阿姨交涉碰了一鼻子的灰,回来跟工人说,工人是骂声连连,有几个就当场表示要走,还是班长硬留下。由此看来阿姨跟班长比,真是差多了,人家至少会为自己的手下说话,她呢,巴不得我们累死,说不定以后连工资都省了。我现在才看清阿姨的嘴脸,原来是那么丑恶。

散鱼问题还没这么早结束,引出的事件还更大。早上我们去卸货,才刚开始卸,钱正就喊停。舱里的货,有很多袋子已经裂开,散鱼满仓都是,没办法吊上来,要重新装袋子才能吊上来。钱显贵与运输船交涉,他们的回答是捕捞船转过来时就是这样,与他们无关。这哪里卸得了,钱显贵打电话回公司,谁知阿姨不知情况就叫我们卸,说什么卸慢一点,鱼还要捡干净一点。

钱显贵听了大骂吴德珍:“这个恶妇自己坐在家里享清福,却想累死我们,真是恶毒,叫她向货主施压,嘴巴也不知是封了还是堵了,在家里那张嘴倒像机关枪一样。”钱显贵骂的好,果然有男儿本色。可是骂归骂,货还是要卸。这么倒霉的事又碰到我。我,钱正,徐飞一起下去捡鱼,在舱底一人捡了三十多袋,手都冻僵了,可是才冰山一角。码头那么多工人,只是看着我们捡,也不下来帮帮忙。唉,我们没给鱼嘛。

实在是受不了,我们出来透透气,却看到钱显贵坐在一个工人的旁边,左手一直掐着那个工人的脖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我正想着,这两个人突然一起从车上摔下来,这个场面让我们惊呆了。我们赶紧跑过去,把钱显贵扶起来。这两个摔得不轻啊,钱显贵的手一直捂着胸口,人还有点迷糊,那个工人更惨了,掉在地上都不怎么动,手一直抱着头,还流血了,好像处在半昏迷状态。钱显贵起来后一直喊着胸口痛,还指着那个工人骂:“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偷鱼,摔死你,以前我们的人让你们给打了,这次被我抓到没话讲吧。阿正,一条给我罚一千。”钱显贵可能伤得不轻,呼吸都有点困难,过了一会儿,他竟然忘了刚才发生的事,还一直问我们刚才发生什么事。也真是难为这个老家伙,这么大的年纪(快六十)从一米五的车沿上掉下来,够呛的,说不定这一摔还让他得了失忆症。

钱正赶紧打电话叫钱道上来。钱显贵送医院,我们还要继续工作。这么多散鱼,公司又调来几个人,这票货有5000片,本来下午就可以完,可我们却一直干到晚上11点才回去。这哪是一包包的鱼,根本就是一条条的鱼。现在连叹息的力气都没有了,想骂人都骂不出。

第二天起来,我们全身酸疼,可比起钱显贵来我们幸运多了,他身上缠着绷带,还时不时地咳嗽着。

我关心地问:“怎么样,没大碍吧。”

“这狗日的,害得老子断了两根肋骨,要休息好几个月,要是再让我碰到他,非宰了他不可。”钱显贵说话还咳嗽着。

“这么严重,你这年纪断了两根肋骨可不是开玩笑的。”我很吃惊。

“老钱,昨天怎么会和那家伙一起摔下来?”尖头问。

“昨天的事我本来都忘了,到现在才想起来。是这样的,昨天他们不是下去捡散鱼吗,留我一人看鱼,过了一会儿,我看到有一个家伙鬼鬼祟祟的。他以为我眼花看不见,还用车沿做掩护,两只手不停地做动作。我爬上车,一把捏住他的脚,果然有鱼藏在里面。谁知他想把鱼拿出来毁灭证据,我不让他拿出来,他想反抗,我就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叫他不要乱动。不料他的脚一滑就掉下去了,我也跟着下去。不过还好,我是压着他下去,他摔得比我重,在地上两分钟还起不来,摔死他。”钱显贵说得十分神勇。

“好啊,太厉害了。”我们鼓掌表示佩服。

“哪里,小意思,对了,昨天你们到几点回来?”钱显贵突然问。

“晚上十一点才回公司,累死我们了,这么多散鱼怎么行呢。”贾专怨言最大。

“这狗日的,什么货也不知道,跟她说也是白说,还是我自己行动。”钱显贵说着就来气,听他的话可能要有所行动。

“开车门卸货。”钱道一声令下。但车门一打开,就有散鱼掉下来,一包包的货,都是我们昨天从冰冻的船仓里一条一条捡上来的。钱道命令散鱼不要进库,当场分拣。看到这么多散鱼谁不烦,就“周扒皮”不烦。钱显贵看到这么多散鱼就来气,在站台上大骂道:“卸,卸,卸个屁,都是一堆垃圾,码头捡回来,又要在这儿挑,没人要的货堆满库。”

这时,阿姨正好下来听到钱显贵在发牢骚,就故意说:“挑,你们给我挑认真点,散鱼多一点没事,反正你们也是闲着,我就是希望散鱼多点,好让你们锻炼锻炼,不然我花钱雇你们天天闲着也不行。”瞧瞧,一出口就知道是肮脏的资本家才能说出来的话。

钱显贵听了很不高兴,骂道:“锻炼,生意搞不好还练个屁。”

“老不死的,生意不好能怪我,怎么不说说你自己,我把生意上的事交给你们打点,看看你们把公司弄成什么样,要做就做,不做就滚蛋。”

几句话之后,两人又吵起来,吵得惊天动地。工人们正好看大戏,还在偷笑鼓掌。他们这是给别人看笑话,事后肯定能传出几十公里。两人越吵越凶,大家还是把钱显贵拉开,以免事情搞得不好收场。这两人是水火不相容,一碰面就会吵,现在是天天有的听,习以为常了。可我有种感觉,这种争吵很快就会消失,总有一人要败下阵来。

钱显贵把受伤期间的医药费拿去报销,老董那边好签,可一到阿姨这就不行了,说营养品报的太多了。钱显贵极为恼火,说:“我为公司断了两根肋骨,吃这么一点补品也不行,你送一次礼也不只这些吧。”

“太多了,只能报一半。”阿姨冷冷地说。看看这些资本家,眼中只有钱,亲人都得靠边站。

阿姨的话让钱显贵火冒三丈,大声骂:“报一半,你给乞丐,告诉你,这些通通要给我报销。”

“什么,你威胁我,有我在就是不能报。”

没几句话,这两人又吵上了。这时,老董又出马了,虽说没顶什么用,可还是比没有的强。“好好的又吵什么,天天吵,你们有完没完,二弟啊,你每次都和嫂子吵,有没有把我这个哥哥放在眼里,她毕竟是公司的领导,你也要收敛一点吗。”老董还是不敢说阿姨,先拿钱显贵开刀。

“大哥,我为公司受的伤,吃这么点也过份吗,你自己说说。”钱显贵的眼睛瞪着老董。老董哑口了,钱显贵看到老董不说话也不为难他,气愤地走了。这姓钱的一家今年怎么会有这么多声音?今年生意亏本,钱没了,当然就有声音。

钱显贵的营养费最后还是给报了,可他还是不甘心,散鱼的问题没得到解决,这事就没完。钱显贵终于忍不住了,要搞大动作,以钱亨的名义把货主叫来。

今天可是好天气,几个货主相继到来,还以为是请他们吃饭。肥猪来了就笑着说:“钱亨回来了,找我们啥事?”

“请你喝茶,坐。”钱显贵说。

还有那个“黑白双煞”的白脸也来了,问:“钱亨在哪,怎么没看到?”

“他没来,叫我全权处理这事。”

“哦是这样,那快说,我们还有事。”一听钱亨没来,这些人就不耐烦了。

“好,那我就开门见山。叫你们来当然是说有关于货的问题,质量差是一个问题,袋子差散鱼多又是一个问题。”

“什么,一大早叫我们来就扯这个,怎么就你们这家公司话这么多,袋子差这么小的事也叫,真是的,不想合作了是吗?”肥猪还以此来要挟。

“合作,就你们这种狗屁货我们还真的不想合作了,怎么着,看看谁横,反正我们也没钱在你们那,我还怕个屁,不想合作现在就可以解除合约,你们敢吗?”钱显贵是豁出去了,要给这些货主颜色看看。

“真想终止合同,你能做主吗?”白脸质问。

“能,当然能。”钱显贵很坚决。

两个货主听了有点怕,马上打电话给阿姨,阿姨听了赶下来都来不及。“钱显贵,你干什么,你有什么权力终止合同?”阿姨生气地说。

“就凭我是股东,他们的货只会让我们亏本,那我们还合作个屁。”

“亏本是今年的行情不好,现在海上捞不到鱼,我们又只剩几对捕捞船,再把他们赶走,那公司就没有多少货量,以后要是行情好,去哪里要货,要想到以后。”

“以后,还以后,要是他们都是这样的货,别说以后,现在都熬不过,货卖不出去,现在连冻费都付不起,还等到什么时候。”

“这里由我作主,还轮不到你做决定,要是你不想干,可以退股离开。”阿姨出杀手锏了,现在是逼着钱显贵离开。

钱显贵听了,气得眼睛都瞪圆了,大声吼道:“你算老几,你叫我退股就退股,在我们钱家,你也不要太霸道了。”

“那好啊,今晚开个股东大会,要是他们同意让你留下,我就走。”阿姨这次玩真的了。

晚上,阿姨召开股东大会。会上,阿姨要大家举手表决,要么钱显贵走,要么她走。钱显贵只是小股东,当时还是阿姨让他占一点股份,其他股东也都是阿姨带进来,况且阿姨的地位明显要比他高,又是财大气粗,其他人还要依靠她,所以投票表决的时候,阿姨是以压倒性的胜利把钱显贵给灭了。钱显贵是黯然下台,无奈之余只好把股份转给自己的儿子钱道,这个要求获得了批准。阿姨必竟手握大权,钱显贵翻得太早了,只能是惨败。

次日,钱显贵大包小包地收拾好准备回老家,大家在站台为他送行。钱显贵也快60了,该是退休的时候,前次受伤还未好,正好回家休养。“再见了各位,要好好工作,我有空会上来看你们的。”老家伙这话说得倒挺煽情的。钱显贵这人虽说挺不讨人喜欢的,但他一走,还真有点不舍得。他为了公司向货主“发炮”,最终却“壮烈牺牲”,让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就当他为公司做的最后一点贡献吧。

几个股东仔互相祝福着,王强依依不舍地对钱显贵说:“老钱,你回去了,我们这又少一人,三缺一,有空一定要记得上来。”说完还拿出一串鞭炮欢送他。钱显贵看到大家也有点舍不得,必竟在公司工作了这么多年,对公司肯定有感情了,此时的他还忍不住流下泪来。车子开走了,又有一个人离开公司。

第七章 领导无能 疑神疑鬼

钱显贵离开后,公司一切照旧,只是散鱼明显减少了,这是他的功劳啊。散鱼减少,我们当然就轻松一点,可公司的前景依然低迷,资金运作都有问题。今年注定是搞水产的灾难年,最近发生的流行性感冒,让外面很多无证经营的餐馆都关门了,经卫生部门研究发现,这种病毒与海鲜类有关,特别是冻鱼类。这个消息对水产业来说无以是致命的,消费者对这是最敏感的,这年头一旦跟病毒细菌沾上边的行业必然倒大霉,禽流感就是最好的例子。这个流感给本来就脆弱的冻鱼市场蒙上了阴影,真是雪上加霜,冷到极点,同时也给钱丰公司吹响了死亡的号角。

流感是恶魔,给鱼下了催眠术,一包包的鱼,一包包的钱,可惜就是躲在库里睡大觉,这睡一个月冻费就要二十来万,比五星级酒店还贵啊。鱼要睡觉,我们也就闲了,一个月有半个月在玩,真是太舒服了,也许是去年太累了,今年上天有意让我们好好歇一歇。我们闲着,可资本家看在眼里心里就不舒服,犹如针扎一样难受。现在她要是看到我们没事做,她就会找点事情让我们做。

进出仓都少了,站台冷清了,可休息室里的“战事”却如火如荼地进行着。阿姨一下来,这些“战事”又如潮水退却般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们坐在休息室里不是看书就是聊天,阿姨看了心里当然不舒服,却也强加笑颜地说:“今年你们最舒服了,双脚翘着都可以拿工资了。”大家听出弦外之音,都只是附和着笑了笑。“尖头,今天我要亲自视察一下库里的情况,看看有什么问题。”阿姨要到库里去,真是破天荒,去年可是连库门口都没站过,是今年生意差把她逼进冷库里冻一冻,还是有别的原因。

尖头带阿姨进去,几分钟后出来。阿姨扫了大家一眼说:“我在库里稍微看了一下,还是存在很多问题,库里该整理的要整理,该翻的要翻,好货一定要盖在次货的上面,这样顾客来看货才不会说都是差的,还有那些散的带鱼,有多少就拉出来解冻排盘。尖头你不是说库里的温度不够吗,我看是冷凝管结了霜的缘故,你们反正闲着没事,就进去除除霜,要是人手不够叫那些股东也进去。”这哪是视察来,根本就是叫我们做事来的。一点带鱼我们不会弄吗,还说要把货动一动,简直是开玩笑,3000多吨的货,几个月没卖了,堆在库里像山一样高,是难以撼动,要是真想动一动,凭我们几个月也干不完。不过她既然开口了,我们就顺着她的意思做吧,到了库里怎么做还得看我们的。

“出发。”尖头下命令了。我们包得严严实实的,要冲到库里“打硬战”。库里的货真多,堆得像迷宫一样,七拐八拐的,我们还能在里面玩捉迷藏。“这几包扔到那去,那几包放这。”尖头指挥着。我们这些人一下子就把能动的货给解决了,不能动的想动也动不了,只有把货卖了才有出路。大家聚在一起,互相看着。

“我们这样干不是办法,上面看我们太闲了,就会叫我们做事。”赖冒一语撕破资本家的嘴脸,又说,“唉,当老板的都这样。对了,既然她看不得我们闲,我们就慢慢磨到下班,她看不见我们肯定认为我们在做事,这样她的心理不就平衡了,我们还可以在上面玩几把,你们说是吧。”赖冒一提到赌,立刻引起了这些人的共鸣。好赌的几个一拍即合,不会赌的也可以凑个热闹。

钱道和钱赢在站台下面闷的慌,也上来瞧瞧。“哦你们都在这里,叫你们做事,你们却在玩,我去上报,每人罚500。”钱道笑着说。

“事,有狗屁事,进库根本就是走过场。”贾干说得真干脆。

“呵呵,就是,多开一家。”钱赢一下就占了个好位置。

做事是晃子,打牌才是真理,这也是一绝啊。这个资本家不让我们这些劳动者休息,我们也要想办法,找对策。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一上班就穿上棉衣进库去,随便翻几片,出来喘口气就玩上了,都是混到下班才散场,反正也没有顾客来买货。我们在冷库里做点无聊的事情还很开心,不仅可以玩,还很自由,至少不用对着资本家那张臭脸。

我们玩着玩着,却把一件正事给忘了,武则天不是说还要除霜吗,怎么把这事给忘了。“除霜了。”钱赢一声令下。大家穿上“防弹衣”,带上长棍像八路武装部队,见到冷凝管上的白色恐怖就把它给捅下来。这些“白色恐怖”死死地抱在冷凝管的四周,都有好几公分厚,有的甚至达到十几公分,几十公分的都有。我们的任务就是把这些“白色恐怖”进行彻底的消灭。它们刚开始还很顽固,最后还是挡不住我们强大的攻势,大片大片地坠落。我们胜利了,解放了,终于解放了,管道开始露出真面目,冷气可以大大地出。“白色恐怖”落在地上,我们可高兴了,拿起它就打“霜战”,太过瘾了。福建这地方从不下雪,我们还托那个资本家的福,进来除霜还能看到遍地霜花的美丽,感受到冰雪封地的壮丽。

我们都在库里“战斗”,站台上就没几个人,可能是没看到我们心里不踏实,老董也跑进来,瞧瞧大家都在干什么。当他看到大家在积极地除霜,心里才踏实。老董不知是太闲了,还是被我们的热情给感染了,也穿起棉衣与我们并肩作战,成了总指挥。那有“敌人”,这有“埋伏”,赶紧出击。我们组成了军队,专听老董的指挥,他指哪,我们就打哪。老董这个人天生就不是当领导的料,要不然也不会让阿姨独揽大权。我们听他的指挥,很快就造成了混乱,不是碰在一起,就是撞柱子,真是个憋脚的指挥员。中国的抗日战争要是给他指挥,1000万军队都不够死,还是要感叹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的雄才伟略啊!

这一段时间,我们在库里“做事”,上面才没话说。我就搞不懂了,他们老是盯着员工干什么?生意不好,与员工有何干,关键要去找原因,而不是觉得我们闲着才让他们亏本。去年生意好,我们累得半死干嘛就没看到,现在闲了就盯着不放,没事做我们就该闲,这也是你们自己造成的,又与我们何干,真是白痴一个,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我给这个资本家分析,早晚你没了资本而分家啊。既然你们想盯着我们就盯吧,盯着我们生意还是上不去,一天的销售额就那么一点,还不够我们的工资和伙食,就更不要提别的。

这个公司没希望吧,她盯着我们就算了,可把工作上出现的问题都赖在我们身上,却不去找真正的原因,真是可气,更显得无能。就好比拿记件来说吧,往往码头上卸货的数字都会少于公司进仓的数字,就这个问题,公司一群人没一个能解决,当领导的更是白痴到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

“卸货。”钱道叫着,现在他可是码头的总管。现在的货比以前少多了,散鱼也没有多少,我们很快就卸完回来。回到公司,工人也很快把货卸到库里去。结果一对数字就出问题,差了50件,这个问题严重了,一般不会差这么多。

阿姨得知后很生气,立刻召开紧急会议,在会上说:“这次怎么会差这么多,一件货要上百元,五十件就去了好几千,这个问题存在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差这么多肯定是记件方面的原因,我说过多少次了,记件时一定要认真,不要嬉哈。”阿姨一口咬定是记件方面的问题,两个女的吓得冒出冷汗,马尚道是记件的负责人,也是难辞其咎。码头上是钱正和钱道记件,谁敢说他们错了,马尚道还是你去负责吧。

想说的话在马尚道的头脑里考虑之后,说:“不可能会记错,她们都是一车车地记,我还在一旁盯着,没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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