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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逵日记-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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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兄弟只是骗以前的同事,汤隆这厮心忒黑,连表兄弟都要骗,问他是不是跟徐宁有血海深仇,这厮竟然咬牙切齿的说他爹死了徐宁没去吊唁。

据说徐宁为人圆滑,从不得罪人,凡事明哲保身,这下真是祸从天降,多少年不来往的表兄弟把他吭了。

这个世界,没人能做成好人。

有时候,不经意间,你会得罪很多人。

老婆生了个儿子,你放支鞭炮庆祝,天经地义,但那些老婆生不出孩子的人心里恨不得掐死你儿子。

吃饭时给媳妇夹菜忘了给老娘夹,老娘会在背后骂你白眼狼,若给老娘夹不给媳妇夹,晚上甭想上床。

很多事,你不做,也会得罪人。邻居墙倒了,你虽然没去推,但邻居心里恨上你了,因为你没去扶。

做好事,也会得罪人,你甚至不知道究竟哪里得罪了人。两个乞丐,你给了一个一两银子,给了另外一个二两,拿一两银子的那个不但不会感激,反而会骂你小气鬼。

所以,这个世界只有自认为是好人的人,而没有众人都认为是好人的人!

【36。】

徐宁寻死觅活,宁死不当强盗。

但你一旦上了梁山,就由不得你了,要么坐把交椅,要么咔嚓一刀丢到河里喂鱼,想回头,没门!

下面好戏开始,先来硬的,一般都是我来,升的化妆。以前鲁智深也干过,不过有一次演的太投入,忘了是演戏,一禅杖把人打死了,自那之后再也不敢让他出场。

我酝酿了下情绪,呲着牙,咧着嘴,拎着板斧去踹门。

本来打算的好好的,一脚把门踹烂,最好是木屑满天飞,然后提着板斧猛冲过去,再把桌子砸个稀巴烂,估计他就是不服软,也能被我这气势吓个半死。

谁成想门框太结实,一脚只踹了个窟窿,卡住了,好不容易抽出来,鞋没了。

只好抄家伙,用力劈了十几下,方才劈开,当时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回头把造门的木匠给剁了。

我进门时肯定特狼狈,赤着脚,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我本还想弯腰捡鞋,想了想,算了,太寒碜。

徐宁正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我,一副宁死不从的模样。

我举起板斧,呐喊一声,猛冲过去。

预料中徐宁就算不大喊“好汉饶命”,也得缩成一团,没想到这厮突然站起来,一脚踹翻桌子,伸着头说“你砍死我吧”。

我当时愣住了,板斧举在空中,可是桌子已经踹翻了,也不能老举着,总得劈点东西吧,不然自己再放下来太丢份了……可四周空无一物……

这时,候在门外的兄弟跑进来,拉着我的胳膊说,宋大哥有令,决不能伤了徐宁一根寒毛。

我只好借坡下驴,一边叫骂一边跟众人出去喝酒了。

娘地!太丢人了!

【37。】

接下来轮到林冲出场,现身说法。

两人在东京时曾是同事,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关系相当铁。

两人回忆了曾经的光辉岁月,当初两人同中武举,骑马并辔游遍东京,是人人羡慕的青年才俊,都怀着一腔热血,发誓要忠君报国,保境安民。时过境迁,如今竟在强盗窝里相见,一时唏嘘不已。

哭完了,擦干眼泪,步入正题,林冲盛赞晁宋两位头领宽仁宅厚,义薄云天,说其实当强盗没啥不好,当着当着也就习惯了……

任林冲说的天花乱坠,徐宁不为所动,这没啥奇怪,就像林冲在吃一堆大粪,任他脸上的表情多享受,在徐宁看来,仍是一堆大粪而已。

林冲没辙,拍拍屁股走了。

接着是花容、秦明、孙新……

一个个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没辙,只好宋大哥亲自出马。

宋大哥的忽悠本领在大宋朝那可是无人可比,他要自称榜眼,绝无人敢当状元。

宋大哥在郓城县当押司时,别人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他还拒不娶妻,任媒婆踏破门槛都无动于衷,宋老爹急了,把棺材板卖了,凑了一百斤黄金,请动济州府大名鼎鼎的张媒婆。

张媒婆号称“说破天”,能把王母忽悠的下凡,把道士忽悠的信佛,只要她撮合的姻缘,无一不成,任你铁石心肠,也经不住她的三寸不烂之舌。

据说张媒婆和宋大哥聊了整整一下午,聊的内容旁人不得而知,聊完后,宋大哥照常去官府当差,将单身进行到底,张媒婆家也没回,直接去附近的尼姑庵削发为尼。

前段时间,朝廷屡派兵马攻打梁山,结果屡战屡败,弄得狼狈不堪,最后蔡太师出奇招,花重金从西域请来得道高僧智洪禅师,让他上梁山点化宋大哥,想让宋大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智洪禅师一脸仙风道骨,跟宋大哥谈人生、谈佛法、谈轮回,一席话下来,禅师脱掉袈裟,抄起戒刀入了伙。

【38。】

赌场开了盘口,一赔十,一时盛况空前,鲁智深、刘唐、鲍旭这些老赌棍自然少不了,就连扈三娘的丫鬟、公孙胜的道童、吴用的书童都扛着大锭银子赶来下注……

以前这三人从不踏进赌场半步,扈三娘自诩是大家闺秀,公孙胜奉行道家的清静无为,吴用秉承孔孟之道,都对赌博很反感……

这次,三人也坐不住了,毕竟装逼换不来银子,稳赚不赔的买卖不做是傻帽。

我把压箱底的银子全部押上,形势一边倒,都押宋大哥赢。

不知道哪个傻帽押宋大哥输,押了一千金,真是脑袋被门挤了。

整个梁山泊只有一人未下注,朱武,这厮躲在一边冷笑……

朱武冷笑准没好事,兄弟们谁也不愿意搭理他,嫌晦气,宁听夜猫子半夜叫,不听朱武冷笑。

一个时辰过去了,众人淡定自若……

两个时辰过去了,众人坐立不宁……

三个时辰过去了,众人焦躁不安……

宋大哥跟徐宁从日初谈到日中,从日中谈到日落。

夕阳西下,宋大哥阴沉着脸走出来,无奈的摇了摇头。

众人犹如三伏天兜头泼了一桶凉水,呆住了。

反应过来后,一下子炸了窝,有破口大骂的,有哭爹喊娘的,有寻死觅活的……

我和李兖、刘二抱头痛哭,这次三人赔的血本无归,还欠了一屁股高利贷。

三人来到金沙滩,想投河,河边人太多,没挤进去;又到树林里,想上吊,结果树都被人占了,有几个兄弟为争位置打的头破血流,只好来到后山悬崖处。

下面是万丈深渊,跳下去绝无生还的希望。

一个人自杀容易,一群人自杀很难,大家都有自杀的勇气,但没人希望死在别人前面。

三人站在悬崖边,犹犹豫豫,你推我让,谁都不想第一个见阎王。

最后,李兖提议,闭上眼睛,喊一二三,然后一起跳。

这个方法不错,我和刘二同意,闭上眼睛,喊完一二三,我没跳,睁开眼睛,李兖这厮也没跳,刘二跳了。

刘二在半空中骂了一句:“李兖,我日你姥姥!”

我问李兖为啥不跳,李兖转过头对我说,黑哥,我还有很多话憋在心里难受。

我说我们都是要死的人了,有啥话你就直接说吧。

李兖说:黑哥,以前我总说你长的板正,其实,你长的真丑。

我说,美也好,丑也罢,死后不都得烧成一撮灰?咱不墨迹了,喊完一二三,一起跳吧。

这次我没闭眼,刚喊完三,我抬起一脚,把他踹下去了。

娘的,我最讨厌别人说我长的丑。

【39。】

活着,需要勇气;死,更需要勇气。

我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跳,戴宗赶来了,说不用跳了,宋大哥有令,所有输的银子当做奖金如数返给各位兄弟。

有时候,一刹那,生死两重天。

上梁山后,我跟戴宗一向不合,经常互相骂娘,他要是藏着死心,晚喊几秒,我就算交代了,我一阵感动,忙不迭的道谢。

戴宗说,别谢,要不是你还欠我二十两银子没还,我才懒得跑这么远救你。

哎!有时欠钱也是一种幸福!

原来押一千金赌宋大哥输的,是宋青。

山寨上下感激涕零,盛赞宋大哥仗义疏财,及时雨的称号果然名不虚传。

我想,若是再及时点,刘二就不用跳崖了。

吴用专门召开会议,高度赞扬了这次赌博,说这次赌博吸引赌资黄金一万两,极大的拉动了山寨经济发展,增长指数翻了几十番,一天时间就完成了全年的任务,是古今未有的奇迹……山寨又给各位兄弟发了一万两的奖金,各位兄弟的收入水平也翻了几十倍,已经踏入大康生活……

反正说了一大堆,我也不懂,我感觉啥都没变,输了的银子又发了下来,不多不少,怎么会拉动经济发展?我的银子又还给我,收入怎么翻了上百倍?想不懂,可能是我太笨了。

宋大哥让我把徐宁拉到乱坟岗给咔嚓了。

我憋了一肚子气,这厮害的我差点跳崖,正想狠狠的多砍几斧,朱武来了。

朱武说他要跟徐宁聊聊。

我想,聊就聊吧,宋大哥都忽悠不了的人,你还能忽悠出个景来?反正徐宁现在是案板上的鱼,等着他的,只是清蒸还是油泼的区别。

朱武问徐宁为啥不愿意落草?

徐宁说他不愿意当强盗。

朱武冷笑一声说,当今朝廷,人人都是强盗。

徐宁不解,我也很惊奇。

朱武说,朝堂上那些公卿大臣,个个肥头大耳,却不知忧国忧民,只会欺君误国,贪污受贿,剥削百姓,难道不是强盗?

那些举人秀才,呼朋引伴,把持衙门,吃了原告吃被告,歪曲法例,谄媚权势,颠倒黑白,弄得人家破人亡,难道不是强盗?

那些公子哥,依仗父兄权势,横行乡里,欺男霸女,巧取豪夺,百姓无处申冤,官府不敢盘问,难道不是强盗?

那些商人富贾,虽锦罗绸缎,但心如蛇蝎,囤压居奇,克薄伙计,以次充好,以旧充新,大斗进小斗出,难道不是强盗?

最后朱武说,既然处处是强盗,何不栖身水泊,留有用之身?

一席话,徐宁当场愣住了,最后情愿纳降。

【40。】

宋大哥趴在屋梁上睡着了,呼噜震天响。

我打心眼里佩服他,上万两的银子,挥挥手,说不要就不要了,眼睛眨都没眨。

我靠在窗栏上,月光从窗户钻进来,很亮。

我琢磨着朱武白天的话,似乎有点道理,但具体哪里有道理,却又想不明白。

我琢磨问题的时候,喜欢喝酒,就像军师琢磨问题时喜欢摇扇子,鲁智深琢磨问题时喜欢拿头撞墙一样。

喝了两坛绍兴女人红,心中渐渐有些敞亮,对啊,那些王八蛋的确是他妈的强盗!

又喝了两坛,又有些迷糊,为啥都是强盗,他们却高高在山,人五人六,我们却被逼的东躲西藏?为啥别人都拼死拼活的要加入他们,却宁肯杀头都不肯加入我们?

这么深奥的问题我一般不问宋大哥,问了也白问,他自从当了头领后,只知道喝酒应酬,到处赶场,三句话离不了梁山大业,没劲!

我虽然笨,但有个优点,想不明白的问题就要问,为这习惯小时候没少挨揍,有次我缠着母亲问驴的老二为啥一会大,一会小,母亲二话没说,给了我一巴掌。还有一次,我问父亲,为啥母亲不在的时候,他总爱往隔壁王婶家跑,回答我的,仍是一巴掌。

我提着坛酒,去找朱武。

梁山的夜晚很热闹,鲁智深等人在赌博,武松在喝酒,林冲在练功,他也就这爱好了……

朱武正在看书,边看边骂娘。

我有些糊涂,在我心中,书是很神圣的东西,记载的都是圣人之言,前朝之事,我每次帮宋大哥搬书都双手捧着,生怕弄皱一点边。

我问他为啥生气。

朱武合上书气呼呼的说,写书的人也是强盗。

我更糊涂了。

朱武说,写书的人颠倒黑白,歪曲事实,抹黑前朝,粉饰本朝,难道不是强盗?

嗯,有点道理,我问他既然都是强盗,为啥我们犯法,他们不犯法。

朱武说,强盗分两种,一种是合法强盗,一种是违法强盗。

我问哪些是合法,哪些是违法。

朱武说,谁得了天下,谁就是合法,得了天下的人说谁是违法,谁就是违法。

朱武接着说,历史上那些开国之君,没一个不是强盗,我朝太祖赵匡胤,本是柴世宗的臣子,捧着大周朝的饭碗,拿着大周朝的俸禄,却夺了人家位子,是强盗无疑。

前朝太宗皇帝,本是隋朝臣子,国家有难时不知匡扶社稷,却趁机谋反,后来为了争皇位,射死哥哥李建成,又把他五个儿子一刀一个全剁了,又杀死亲弟弟李元吉,然后把弟媳妇抢过来自己用,连强盗都不如。

所谓改朝换代,不过是一伙强盗打跑了另一伙强盗而已,得了天下的,就是功臣元勋,自然有一帮文人来捧臭脚拍马屁,写书立传,流芳百世;败了的,就是乱臣贼子,口诛笔伐,遗臭万年,永世不得翻身。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我们哪?会流芳百世,还是遗臭万年?

朱武说要看天意……

【41。】

最近无事,总喜欢去山后看老黄,老黄是头牛,名字我给起的。

老黄是我的战利品,有次下山抢劫,遇到一财主驾牛车载着女儿去赶庙会,财主肥头大耳坐在前面,女儿头戴围巾坐在后面……

武松二话不说,当头一刀砍了财主,鲁智深抢了财物,我拿着斧头对着女儿犹豫,我跟武松不同,他是人人可杀,我则没有杀女人的习惯,尤其是年轻的女人……

女人坐在车后,埋着头,瑟瑟发抖,看背影,应该很漂亮……

我用斧头挑开女人的围巾,当即愣住了,半边脸全是疙瘩,密密麻麻,我不由的想起了癞蛤蟆……

武松挺刀赶了过来,也愣住了,他喜欢杀漂亮女人,如此丑的,也下不去手。

兄弟们起哄说那个女人跟我挺般配,让我干脆娶了她吧,我拒绝了,我长得丑,并不代表我喜欢丑。

山上的规矩,不留活口,兄弟们商量半天,一致认为,让她活着就是对她最大的惩罚,决定带她上山,谁看上就给谁做压寨夫人。

兄弟们要回山,没有多余的马,谁也不肯跟她同骑一匹,说谁抢的算谁的,我也不愿意跟她一起,只好把马让给了她。

那天兄弟们都满载而归,就我,因为被她吓了一跳,一愣神的功夫啥都没抢到,心里很窝火。

现场只剩一头牛,兄弟们抢劫时,极少抢牛,块头太大,杀了扛不动,牵着又太慢,赶不上回去的庆功宴。

看着兄弟们的背影,越想越气,提着板斧正要回去,这时老黄“哞哞”的叫了两声,我正心烦,回身“啪啪”给了它两巴掌,这厮除了眯了眯眼,居然不跑不跳……

我正准备一斧头结果了这厮,突然一想,上山的路太远,还拎着两把板斧,太累,干脆骑着吧,回去杀了下酒。

这头牛属驴的,不打不动弹,我都打累了,它还慢悠悠的,索性不去管它,走多快算多快。

从午时走到酉时,从酉时走到戌时,太阳落山时,终于到了半山腰,又碰到那个女人,正独自下山,我叫住她,问她怎么回事。

她说山上的头领都看不上她,让她快点下山,我笑笑,意料之中。

她的眼神像极了受伤的小猫,我突然明白了王矮虎曾讲过的笑话:一美一丑两女深夜出门,途中遇到歹徒,歹徒放走了丑的,强奸了美的,他问我,是美的痛苦还是丑的痛苦?我说当然是美的痛苦,他说,错,是那个丑的……

我一直想不明白,今天,似乎有些明白了。

我摸摸口袋,只有五两银子,全给她了。

她千恩万谢,说不会忘了我的大恩大德,这套说辞都听出老茧来了,刚当强盗时,我也偷偷放过几个活口,他们当面感谢我八辈祖宗,转身就去官府里告我一状,还详细描绘我的相貌,这个倒也罢了,让我气愤的是竟然把我描绘的那么丑,真是岂有此理,希望这个女人不要把我说的太丑。

我问她叫啥名字,她说叫槐花,我点点头,让她慢点下山,不用急,绝对没人打她主意。

我把老黄扔到后山,赶到聚义厅时,庆功宴已经结束,吃了口剩饭,喝了两杯冷酒,窝着一肚子火,翻来覆去睡不着,爬起来跑到后山又给了它两巴掌,才心满意足的睡下。

我这人特爱管闲事,经常惹一肚子气,一生气就睡不着。吴用给出主意,数羊,说数到一千只就睡着了,我表面上说军师神机妙计,是好主意,但心里直骂娘,老子连十只羊都能数错,上哪数一千只去。

王矮虎出主意,说娶房媳妇就睡着了,不过看到张青天天鼻青脸肿的鸟样,也就心懒了。

这下好了,生气时,就去后山搧老黄两巴掌,搧完气就顺了,也就睡踏实了。

【42。】

梁山别无他事,喝酒、抢劫、吹牛逼,唯此而已。

今天聚会喝酒,有文化的行酒令,没文化的答题,我很自觉,乖乖的坐到答题那一桌。

王矮虎这厮,仅念过两天书,三字经都背不全,就敢跑到有文化那桌装逼,每次都醉的抱着老黄叫娘,醒酒后还大言不惭的炫耀“兄弟我可是在有文化那桌喝醉的”。操!

他那行酒令,翻来覆去就那一句,我早就摸透了,什么“酒是米做,不喝是错,B是肉做,不日罪过”,要多下流有多下流,呸!人至贱则无敌,王矮虎算是贱到家了。

晁天王领第一杯酒,说“女人大点口,男人全进去”。

众人哄堂大笑,我也跟着哈哈大笑,其实,我真不觉得有啥好笑,既然众人都笑,我也只好附和两声。

旁边鲍旭笑的前仰后合,眼泪都流出来了,我很奇怪,这厮大字不识一个,没理由比我还聪明,我悄悄问他到底哪里好笑,这厮擦擦眼泪说,他也不知道。

宋大哥领第二杯酒,说“今朝有酒今朝醉,省的将来徒伤悲”,众人叫好,干了。

吴军师领了第三杯酒,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不如陪领导尽情一吐”,众人叫好,干了。

下面开始分桌喝,我和鲍旭、鲁智深、刘唐、阮家兄弟等人在一桌,我们桌是顾大嫂出题,真是冤家路窄,前几天我把她得罪了,那天喝醉了,说她长的像母猪,她拿着刀狂追了我八公里,妈的,猪都还没生气她倒先生气了。

我也不怕,我虽然跟吴用等人比起来是笨,但跟鲁智深等憨货相比,还是相当有自信的。

顾大嫂出题,问鲍旭,天上几个太阳,鲍旭回答一个;问鲁智深,天上几个月亮,鲁智深回答一个;轮到我了,天上几颗星星?

妈的,喝酒!

顾大嫂继续出题,问阮小二,蜈蚣有几颗头,回答一颗,问阮小五,蜈蚣有几只眼睛,回答两只。

我突然明白过来,忙说,你不能问我蜈蚣有多少条腿。

顾大嫂冷哼了一声,问我还有啥不能问,我想了想说,只要是数字的,都不能问。

顾大嫂问,蜈蚣总共三十四条退,走路时先迈哪条?

“……”

妈的,喝!

顾大嫂继续出题,问阮小七,我朝太祖派哪位将领攻破后唐,答曹彬;问时迁,曹彬帅多少人攻打后唐,答十万。

顾大嫂看着我,一脸阴险,问我还有啥不能问。

我想了想说,数字不能问,曹彬是哪条腿先踏进城门也不能问。

顾大嫂点点头,问道,十万士兵都叫啥名字?

“……”

妈的!喝!

赌有赌品,酒有酒品。

赌场上讲究愿赌服输,哪怕押的是老婆孩子,也只有咬牙认了。不过山寨兄弟虽然粗鲁,但极少押老婆孩子,孙新除外,这厮每当输的差不多时,就把他老婆押上,诚心恶心人。

酒桌上罚酒,哪怕喝到吐血,该你喝的,一杯不能少。

我虽然人品不咋地,但赌品和酒品没得说,顾大嫂连阴我十九碗,我一碗都没磨叽。要知道武松打虎时才喝了十八碗,还是村醪白酒,我喝的可是正宗的绍兴女儿红。

第二十圈,顾大嫂先问鲁智深,扈三娘的马褂颜色,红的,问鲍旭,裙子颜色,灰的,轮到我了,问抹胸啥颜色?

我低头看看酒,胃里直冒酸水,扭头看看扈三娘,双手挡在胸前,神色紧张,抬头看看众兄弟,都在盯着我,眼睛冒着绿光,一脸坏笑。

顾大嫂跟扈三娘一向不和,顾大嫂背后骂扈三娘是骚货,一双媚眼专门勾引男人,扈三娘背后骂顾大嫂是泼妇,成天骂街有失体统……

真奇怪,两人上山前压根就不认识,上山后也没啥过节,就是凑不到一块,相反,顾大嫂和孙二娘关系好的很,天天姐妹长姐妹短的,经常腻在一块骂扈三娘。

宁得罪十个君子,不得罪一个小人,宁得罪十个小人,不得罪一个女人,我算是栽了。

咬咬牙,举起碗,一饮而尽。

顾大嫂笑吟吟的凑到我面前,问我还能不能喝。

我越看她那张脸越恶心,喉头一紧,喷涌而出……

【43。】

我踉踉跄跄的去了后山,不停的大骂顾大嫂的父母,作了几辈子孽才弄出这么个破玩意来,我要是她爹,当初就再给塞回去。

要是说子孙不贤是因为祖宗无德,那顾大嫂的祖宗一定缺了大德。

孙新够倒霉,长的一表人才,就算娶不到大家闺秀,娶个小家碧玉总不成问题,结果摊上了这么个母老虎,休又休不掉,打又打不过,苦不堪言。上山前,喝醉了就跑祖坟上,大骂苍天无眼,现在喝醉了就跟张青抱头痛哭,两人算是难兄难弟,时常在一起交流跪搓衣板的经验。

当初顾大嫂在登州,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天天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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