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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合大拳师-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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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成祥正火着呢,张口就把真心话道出来了:“妈个二房沥沥的,喝个屁,别挡道!”

袁成恭够能忍耐的,但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哪壶不开提哪壶,热脸又贴了一个冷屁股。

袁家的规矩是不许纳妾,这个袁成祥他们也一直继承着,都知道祖宗的规矩不能改,改了会出乱子的。

袁成恭的母亲却是他“娘”,也就是袁成孝的母亲还在的时候,以她的名义续的二房,虽然后来大太太还是不在了,但二房就是二房,袁成恭从小就被人小瞧,二房的孩子是没资格继承主产的。

家产事小,名分事大,袁成祥本来就是个火爆莽撞的人,脾气大也大惯了,顺口就骂了句“二房沥沥的”,太难听了。

袁成恭当时有点气懵了,站在那嘴唇都发紫了,多聪明一个人,竟然没想出怎么回击袁成祥,袁成祥没什么把柄。

边上一个伙计看见了,这个人是袁成恭专门提拔起来的心腹,袁成恭在这方面还是很有一套的,总能弄着人为他卖命。

这汉子也善于察言观色,一见主子这个表情,表现的时候到了,张口就骂:“这么宽的门面你爬都爬开了!是不是爬不过门槛了!就单等你这一翻了!”

俗话说“乌龟爬门槛,就看这一翻”。袁成祥当时就火了,转过头来道:“狗奴才你说什么!”

骂是骂,但人还在往外挤,青面在一边一使眼色,应老二在地上寻着一块玉米棒一把就甩了过去,正打在袁成祥的头上,袁成祥心中这把怒火一下子就燎了起来,舞枪就要拼命,怎奈地方狭小,提着枪也耍不开,照边上几个不像人样的的就抽了一杆子,那几个却是应老二的兄弟,几个小弟冲院里喊了一声:“哥!”

青面道:“操你妈!砍他!”

第七十八章 人之将死其言善

 这下热闹了,人犯了脾气那是牛都拉不住。几伙势力就在瑞昌门口干起来了,门外的早等着动手了,一见打起来了,开打吧,双方也有认识的,也有一起赶过集的,但这个时间都顾不上了,有挂点亲戚的都避让着,有点矛盾就借机会开练了。

瑞昌的人没动手,在自己门前打倒霉的是自己,就开始往院外轰,在里边乱轮刀子。

实际也就是解解恨,发泄一下,虽然各提刀枪但都怕弄出人命,在这都认识,拖家带口的,出了人命官府追究起来还得自己背着,所以都是相互比划着,能踹脚就踹脚,踹不着就算了。

早顾不得真要抓的那二人了。

待应老二出来的时间,有想露脸的小弟上来道:“哥,怎么弄,追不追,人都跑了。”

应老二直接就一脚把这个给踹倒了:“你妈X!”急得都带哭腔了。

其实青面只是听明白个大概,他并不清楚整个经过跟具体情况,但源于对应老大报恩心切,也急急道:“赶紧追!”

这几个也不管这边了,朝着街道赶下去。

遇见岔路却毫无蛛丝马迹可循,青面耐心查看了一下脚印,也没个分寸,一着急一个高蹿起来上了墙。也不管那些小弟了,只顾在墙上跑起来。几个腿脚利落的也紧盯着墙头,在下边分头追。

人多也乱,只认得自己人,也不知道对方都谁是谁了,认识就让过,不认识就乱砍。小孩子做游戏一般,忽忽打到了左边,又忽忽退到了右边,打着打着都聚成堆了。

袁成孝赶紧上前道歉,七寸童安祺紧随左右,袁成祥知道闹下去也无意义,咕哝着骂了一声也跟着往下追。

还是伤了不少伙计的,好在当场没出人命,三两搀扶的各自归队。

袁成祥越想越憋气,前边正好有两个应老二的小弟一瘸一拐地走着,袁成祥垫两步一枪投过去了,

那枪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正插在了那伙计肩胛骨上。枪头后边有血挡,拦着着扎不深,就这力道,也几乎将人贯穿了。那伙计惨叫一声就栽倒了,边上那个一看也急了,照着袁成祥一镰就甩过来了,袁成祥赶紧闪躲。他闪过了,他后边的伙计没闪过,一镰刀砸在脸上,那镰刀割起来刃超前,但甩出去是大头朝前,好玄没砍进去,当场就拍了一脸血,吓得浑身哆嗦瘫倒在地。

然后就在街上,这两家又开练了,应老二毕竟剩下的人太少,一阵就被人放躺了。

说青面房上追,因为房子是四五栋就连在一起,中间的胡同也不宽,他往高了起,胡乱追了一阵还真就老远看到那二人了,也可能是刀客的习惯,那二人只是努着眼攥着刀鞘,大步流星的疾走,但并没跑起来。

青面跟着就追过去,二人一见有人赶来,回过身就拔出刀来了,青面一摸,坏了,没带兵器。

这时间感觉到不顺手了,平日里虽说老跟人比拳,但比着比着就不实际了,不断学着缠绕周旋,糊弄玩耍,杀气都没那么重了。青面当时看着这二人一身杀气,似听到一阵阵咆哮,就知道自己不行了。

再一看左右的高墙,突然就感觉没了把握,好似那大墙助跑都一定上得去了,这二人有一种特别的力量,好似把人给盯住了就不能动了,青面傻站着眼看人家过来了,这才退了两步,然后又退了两步,待再回过神来,人家已经走出老远了。

青面一屁股就坐下去了,也不知道这一失神儿是过了多长时间。远处几个小弟也追了上来,先扶着师父看有没有受伤,看没什么事又问师父怎么了,有伶俐的道;“师父想抽烟了。”

几个人还假装瞎摸索,青面拜拜手道:“行了行了,回去吧。”

这一路走才感觉追出老远,都开始喘了。

应老大跟着孩子似的握着他女人的手,身边也没什么人,倾巢出动了,为他报仇。

丫环就瑟瑟的侍立在边上,端着汤药,太太不让她动,她都不敢动。

女人道:“没事,好好养着,别难受了。”

应老大道:“我咽不下这口气呀。我这心里边呀,我憋屈。我死不瞑目啊。”

他女人道:“教士说了,不要紧,说是做了手术了,过半个月就能下炕了。”

应老大道:“也就你了,这个时候也就你了,我对不起你。”

女人道:“行了行了,我从嫁进你们家,就知道你也没什么大作为,也就这样了,但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心眼好,对我好,我俺家好,我就愿意,不图你别的。”

应老大都哭了,努力抬了抬头,但没直起身子,女人就俯下身子抱抱。

应老大道:“我憋屈啊。”

女人道:“憋屈就好好养伤,好了争口气!”

应老大还不糊涂,叫道:“老二!人呢!都死哪去了!”

说是嚷,但也没多大动静,窗外都听不见。

女人道:“你就别急了,他们去抓那人了,说抓回来活扒他们的皮。”

应老大道:“我师父呢?”

女人道:“也都去了,放心吧。你平日对他们那么好,都去了。”

应老大就跟小孩闹肚子疼似的,紧握着他女人的手道:“诶,我一天活得也没个什么意思,就从跟了师父还有个真乐趣,我花钱养他们,你不生气吧。”

女人道:“我生什么气,你也没少给我买胭脂,你高兴我就高兴,总比你弟弟出去沾花惹草强。”

应老大看着天棚感叹道:“我知道你好,要不是你搭理这个家,这个样都没有,要我真好了,咱好好过日子,你给我生个儿子,我就不出去跟他们耍了,我就天天教儿子打拳。”

女人道:“好,你就养着吧。长个记性,别对谁都那么客气。”

这话劝得让应老大一阵脸红。

沉默了一会,应老大呜呜的哭起来了,女人问怎么了,应老大含糊不清的道:“秀菊啊,秀菊。”

喊得这个凄美,哎呦我的心肝唉。女人道:“瞧你那点出息。”

应老大道:“我不是因为那舍不得秀菊,我对不起秀菊啊。我有愧呀。”

女人道:“你是说我平日里欺负她了,你没维护?你不是经常偷着给她钱吗?”

应老大头一偏,就更伤心了:“她有钱有什么用,又没去处花。我是恨呐,铁头那狗日的,我没有亏待过他,他怎么能趁我有伤,杀回来抢走了秀菊!我无能啊!”

女人道:“行了行了,你以为我不难过,秀菊也是我妹子,我管教她,那是怕她乡下来的,没个分寸,让她学着大家主的样子。谁知道她跟铁头怎么回事,怎么铁头不抢钱不抢东西专抢人。”

应老大抽泣道:“秀菊命苦啊,没了爹娘,也亏得没了爹娘,不然我怎么向人家交代啊。”

秀菊就是应老大那二房的太太,实际是他买来的,确实也没过几天太太的日子,但比之以前,也够安稳了,那女人懂事,时常对应老大道,我既然跟着老爷,就是老爷的人,老爷给我好吃好穿,做牛做马我也愿意。每当说到这里的时候,应老大就生出一阵酸楚,又参合着一阵满足,就硬朗起来。

其实他大老婆虽然是气话,但也说到点上了,也说到了他的痛处。

女人道:“啧,你还来劲了不是,已经这样了,你先养伤,咱想想办法。”

应老大使劲拉着女人,生怕女人一生气丢下他走了,道:“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生气,你说,我叫铁头叫师傅,那是我师傅,他这个畜生!”

突然门外有响动,应老大浑身就一哆嗦道:“快快,他们杀过来了,他们要来杀我!他们要杀我!”

女人赶紧起身看,但被应老大拽着,女人随手摸出一把剪子道:“你不用怕,来了我跟他们对命!”

应老大还是紧抓着女人不放。

第七十九章 死到临头方知心

 进门的是青面他们,青面一进来就朝后边一摆手,后边就小声的侍立门口。

应老二跟着也进来了。

青面看到应老大这个样子心下一算,鼻子一紧,眼泪都要出来了,此时也没法说什么。

应老大一看师父来了,还想起身行礼,青面把他按住了,然后小心的掀起被子查看伤势,每一看脸就一阵抽搐,然后又轻轻放下了。

接着应老大的手摸了摸脉门。

应老大见师父,二弟都在身前,此情此景,也颇感安慰。

应老大带着哭腔道:“麻烦师父了,这个时间师父没有丢下我。”

青面看着应老大现在的样子,于心不忍连忙示意“行了,行了,都知道了。”

应老大有点撒娇似的道:“师父要记得给我报仇,他们人呢?”

本来青面想骗他一下,暂且安慰几句,但见到应老大如此认真,把抓揉肠一般心里乱搅,就好象有人抻出了他的胃反复揉捏拉伸一般,血就往上涌。

再看应老大现在的样子,定是受了大惊吓,即使身上的伤好了,这神智怕也不似常人了。青面咬着牙,扬着脸,面目扭曲,不知道有多痛苦,一抱拳道:“当家的,我无能。”

应老大道:“师父不必难过。”

青面想着来时应老大是如何接待的自己,实在感觉惭愧,又看一眼应夫人,道:“我蒙当家的看得起,喊我一声师父,想我所作所为,愧不敢当,我始终不敢忘记出身,应当家的收留了我并以礼厚待,我孙某肝脑涂地,再所不惜。”

说这些青面是一字一字咬出来的,但此时也真不知能说些什么。

说着就难过起来,又一抱拳,转身离去。

街上有些冷,但没有风,这冷得就是清爽,很舒服。

青面就一直走着,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海升楼,一股说不去的怒气,他就想起那个叫秋薇的女子。

他上楼,袁成恭下楼,袁成恭一打错身道:“四爷不在。”

这一声充满了蔑视。

青面也没管他,径直就上了楼,正寻见秋薇,青面一把拉过来就往屋里推,秋薇扭捏道:“你做什么,又发什么疯。”

青面也不管她,只管抓着她进了屋带上门,秋薇一直对他是不错的,二人擦身而过之间,眉来眼去也透着那些点不清不浑。

青面抓着秋薇就往床上按,秋薇见来真的了就开始挣扎,边挣扎边道:“你又犯什么疯,你瞧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你就这点出息!”

“啊呀,真不行,真不行。”“真不行,今天真不行。”“真不行,一会来人了。”

“真不行。。。。。。,啊呀你轻点。”

青面忽然感觉浑身又一真麻痒,还没开始就不行了。

当时就火了,骂道:“婊子!我抽大烟也是你一口一口给我喂的!”

秋薇被压在下边哭起来,衣服也被青面扯开了,秋薇道:“你也就这点出息了!你也就能欺负欺负我!你到处打人,得罪人,真闹起来你谁也不敢动!你连烟都戒不了!你还能干点什么!”

青面被说到痛处,突然感觉脑袋开始疼,一把把秋薇推开,抱着头拉把椅子就坐到圆桌边,呃呃啊啊得呻吟起来。

秋薇一看吓着了,整理了一下领子就准备给他取烟。

青面唬道:“别动!”

秋薇急着道:“我给你取烟!”

青面咬着牙:“我知道,别动!”

说时已经无力,浑身冒汗,秋薇刚才还在反抗,此时赶紧抱过来掏出手绢来给他擦。

啊呀!青面开始拿头往桌子撞,口里喃喃道:“找根绳子,找根绳子!”

“我上哪去找绳子呀!”秋薇都快哭了,“我还是给你点上吧。”

啊呀!青面一滚翻到床底下去了。

这青面孙青铜实际是个悲剧角色,空有一身报复,一身武艺。只因不是自己的地方,总摆不正自己。按说他到了人家的地面,退有所退,是踩在人家门口混饭吃,很活得自在,已经够长脸了。

可他偏偏没个够,非得张扬起来。

实际他爹爹跟袁四爷是有交情的,而他堂哥,跟袁三魁,也是有交情的。

这些帐都没完。他爹爹跟他堂哥闹了别扭,据说死得很惨,这个帐就记在了他头上。

他堂哥跟袁三魁有点过节,袁三魁一无常了,这个帐又落在凤吟头上。

其实死了心容易,动心也容易。春风一动,大地复苏,总有个循环。

就因为这个叫秋薇的女子,青面就活了过来,后来还真就戒了大烟。

虽然身子是差点了,却也开始正经过日子了,他不闹腾了,凤吟却开始闹腾了。

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不过接下来,这二位还真合作了几把。

青面也算欠了凤吟好几条命了。先前伤了腿,是凤吟救他。而后跟人比拳,又是凤吟插手。

这次戒大烟这又光荣又丢人的事,还是凤吟帮得忙。

后来凤吟步出尘舟行之前,又是他求着凤吟一起去商水挑山寨杀了铁头。

后来又一起去过东三府,这二人就解不开了,才有了后来青面赶路累死马,奔赴漠北救凤吟。

这哥俩也成了新一辈的风liu人物。

但说凤吟后来用什么法子给他把烟戒了,很简单,就是弄个绳子把他捆在石头上投进了沙河。

当时沙河已经结冰,一泼水就把青面冻在冰面上了。胡乱用胡秸盖了身子。

凤吟陪在一边打拳,秋薇按时给送吃的。

那几个日夜,他们一起看着日升月沉,看着无尽的平原。

感受到了生命的渺小与奇妙,也感受到了山川之外天地之浩瀚神奇。

在那段时间里,青面才真正看到了夜空,也明白凤吟的过去,那是一个隐忍,智慧,坚韧,博大的世界,又不同于任何寓言。

以无法为有法,以无限为有限,听着脚下深处,那缓缓流淌的生命,那大地脉搏的节奏,那生气自脚底涌泉进入冲脉,结于心胸,如蚕茧一般,三眠三起,重获新生。

那段时间,凤吟宛如一个善言的智者,手捧经书,为青面诵读讲解。

要说那是什么经书,还得顺着故事来往下说,那就是凤吟遇到心意大师买明伦之后的事情了。

第八十章 断雁浮烟见夕阳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人背了运,就跟这赌钱一样,祸事是一件连着一件。

这一天发生了一件大事,刚才这段械斗还排不上。就在袁成祥气呼呼的回到家时,傻眼了,家丁跪了满满一院子。

就在刚才,一伙土匪袭击了宅子,匆匆抢了各屋值钱的东西后又抓走了大奶奶跟大少奶奶。

大奶奶就是袁成祥的太太,大少奶奶就是袁奉尧的新媳妇。

袁成祥当时脑袋就大了,他奶奶的,真会凑时候,完了,尚燕刚有身孕呢!

袁成祥也顾不得训斥他们,赶紧道:“留下什么话儿没有?”

伙计道:“说十五之前把家里那套金丝玉马车加犀杯奉上,或者等价的其他物品,敢耍花样小心,小心。。。。”

袁成祥见伙计战战兢兢的样子,事到如今恼怒已无用,也不为难他们了道:“行了,还是个懂行的土匪,狗日的挺了解老子底细!”

袁成祥怎么处理当时不知。

后来传说没出五日对方就送了一杆烟袋来,大太太是抽烟的,袁成祥本来还想想个法子缓解一下将对方拿下,一见烟袋乱了方寸,据说是后来真就给送上了马车,但犀杯没有,配了夜明珠。

对方也没食言,说实际不是图这个玩意儿,就是带着银子不方便,才要东西的,实际不是这几样也没关系。

后来一打听,这伙土匪一溜道洗劫了几个寨子,寨子怎么个布局人家门儿清,早有预谋,根本挡不住。

后来确实就把人给放回来了,俩人毫发无损,破了点财但没伤及人命。

只是老太太这个哭啊,又没法活了又吓死她了的,要死要活的,从那之后再也不抽烟了,见着烟袋就哆嗦。

儿媳妇人家一点没动,还好吃好喝侍候着,说就是年关了给弟兄们倒腾点钱花花。

袁成祥感觉奇怪,只是心疼那金丝马车,那可是皇宫里弄出来的玩意儿,问道对方什么人,说是一个脑袋纹着花绣的黑脸光头。

从这之后老百姓开始担心了,感情费那么大劲又练兵又忙活的一点不顶用,几条鸟枪根本看不住,会不会取消了团练。

实际打劫得都是有钱人,碍不着自己什么事,只是凑个名额干几天民兵跟着队伍一阵武划就可以分到饭吃还有银子拿,这一闹腾要丢了这饭碗就不好办了,可恨,土匪太可恨。

年底袁奉尧回来了之后是大发脾气,后来就找着袁甲三投了军,传说作风彪悍,杀人成性,其实不是那么回事。

清同治三年,太平天国余部赖文光会同捻首盟主张乐行之子张宗禹等部对部队进行了整编强训,成了一支战斗力强的新捻军,以安徽亳县为活动基地,不断主动出击。第二年五月,在山东菏泽高楼寨战斗中,他们将围剿捻军的“顾命大臣”“铁帽子王”满洲勇士僧格林沁击毙,歼灭其部七千多人。

僧格林沁部的溃败,使清政府大为震惊,火急宣召湘军首领曾国藩,任命其为钦差大臣,督办直隶、山东、河南三省军务,督师剿捻。曾国藩根据捻军流动作战、行踪不定的特点,采取了“重迎剿,不重尾追”,“重点防务、坚壁清野和画河圈围的对策”;首先坐阵徐州,并在临淮、周口、济宁等地驻防官兵,进行堵截围剿。

但是,捻军首领以机智的战略将部队分作东西两部,往来穿插,纵横弛骋,致使清军摆脱不了被动局势,陷入处处挨打的状态。

清同治五年,清兵在周口至漯河的沙河沿岸,布防了所谓的“百里防线”,单在周口就连修了十多个寨堡,配以重兵火炮,企图在此歼灭赖文光部。尽管如此,但当捻军六万余众从豫西鲁山、登封一带回师东进时,在周口西而是里处的任桥坡与清军相遇。曾国藩的湘军自认不是捻军的对手,龟缩在周口寨内不敢露头,只是临时纠合了淮阳、商水、西华三县的乡团应战。

开始,捻军先头部队六百余骑兵在大石桥火炮之下吃了败仗,退后待援。至夜半时,捻军大部队赶至邓城闻讯后即星夜增援先头骑兵。

当捻军赶到大石桥后,即与乡团展开了肉搏夜战,一时间,任桥坡里战火照天明,杀声震天响。乡团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军杀得血肉横飞、横尸遍野,认为是“天兵下降”,不到天亮丢下众多尸体落荒而逃,溃不成军。

捻军突破了曾国藩的防线,进入山东,使曾国藩的战略计划全部破产。曾国藩被免职,由李鸿章接代。

但就在那一战,袁奉尧虽为马前兵卒,却表现异常平静勇猛,挺双枪带双马,马踏联营,杀敌无数。

后来在族叔袁保恒手下被提拔重用,又跟着左宗棠一直杀到平复新疆。

时年袁保恒战功显赫,授侍讲学士衔,官拜从四品,获赐顶戴花翎,次年获“伊勒图巴图鲁”,勇士封号;同治七年到李鸿章军中委用,后随左宗棠赴陕,同治十一年肃州战役后获头品顶戴,两年后擢升为户部左侍郎、内阁学士,光绪元年入京任吏部侍郎、刑部侍郎等职,成为朝廷大员。

袁奉尧一直跟随袁保恒,之后留守边疆。

那时间又有袁凤吟一帮的商帮来往密切,也就有了后边大拳师的故事。

有些时候说起来确实是造化弄人,就说当初那个卖狗皮膏药的家伙,他那个闺女在瑞昌的时间给大家说书逗乐,讲那些故事,当时听起来挺玄挺热闹,怎么有一种酒,每天只能喝一杯,加速悲喜,多喝无益,如今往这些事情上一套,这一年来,除了没那酒发生的事情那是太多太多了,而对某些人来说,却又没什么两样。

就比如袁奉尧与青面,袁奉尧跟青面相逢到过手到结仇,青面始终是很狼狈的,用袁成恭的说法叫癞狗一般卧在地上。

而这几个月,青面疯狂的发泄,为此惹出了多少事情,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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