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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合大拳师-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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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兄弟知道该感谢哪几位。”

头一位汉子道:“兄弟安徽封小手,方才这一位是蝎子虎。”

袁凤吟道:“多谢了。”

那几位走下台阶,但走两步那头一位又独自赶了回来,这次显得亲近了许多。但因为这份亲近,就少了遮掩,那人脸上就露出庄重之色。问凤吟道:“你与那井贤是什么关系?”

袁凤吟道:“一门兄弟。是我家的故交。”

其实凤吟跟井贤没交情,井贤是四爷的朋友,初出道的时间借过四爷的银子,得过四爷的关照。也跟四爷约好,绝对不在周口地面犯案,所以当地名声不响。但是在洛阳,在安徽,道上的没有不知道他的,头一号的飞贼。又因义薄云天,所以颇受绿林拥戴。有这一面旗帜,安徽那边算是安顿好了。

那人听凤吟这么讲,道:“兄弟,你得当心。盯着你们的,可不止三家两家,多保重。”

凤吟深深一拜,道:“感谢大哥指点。”

那人看凤吟真诚,又道:“留意一个破唇,此人若是登台,最好别要与他近战。”别的人家再没说,再说就破了规矩了,一抱拳:“告辞。”

说完带着几个兄弟披着月色离开了。

这就是江湖,有时间珍宝美色堆在面前都不为之所动,有时间却一字千金,一句话就能赊上好几条性命。

第九章 弹指阴阳忽雷惊

 第九章弹指阴阳忽雷惊

第二天一切照旧。

大清早就有人来了,赶早的多少卖小吃的,一边准备着早点零嘴,一边嚷嚷,吃么么的打擂。

就当着关帝的面。

阳春三月也是个游玩的好时节,闲下来在这看看热闹还真不赖。第二日的擂台就比第一日凶险了些,水平也颇高,一些真人开始露相了。

细说话就长,不表也没什么。打架么,你一拳我一腿的,人都两个胳膊两个腿,外行看热闹,一阵就干下去五六个。

眼看头羊就要出现了,终于出来一个过五关的。只要再把擂主一方干下去一个,这就能挠走头羊了。

但大多好汉都栽在这了,所以一些人也都学聪明了,学会了谦让。

就眼前这一位,干脆利索就硬逼下去了四位,第五位怎么吆喝都没人上来了。怎么那么厉害。

这位老兄真不简单,不管对方什么来路,用什么法子,他始终是两个手护住自己中门。也不着急,就在那等着。无论对方怎么拳打脚踢,他总能巧妙地给化开,偶尔借着机会把对方摔几个跟头,也不着急还手。

不还手归不还手,但身子一个劲往前逼,就一个姿势能一直把对手压制到台子角上,硬是逼着人家走投无路自己跳下去了。

第四位掉下去以后,就没人上来了。这位就稳稳当当超青面走去了,一伸手:“孙师傅,过过吧。”

青面没起身。

但见来人高大挺拔,一张长脸,可能因为太冷漠,微微带着点病态。实际这也是一种修为,这叫鹰立如睡,虎行如病,熊走回头,狼警四顾。静如病夫,动如猛虎。

眼神藏不住功力,黑灿灿的亮。两条腿柱子似的,身子就跟一桶厚碑一般,气质都阴森森的。

青面感觉到这杀气了,他人之这位,这正是当初一品道栽了的那位陈岩虎。

按以前的脾气,青面早跟他动手的。但是青面此时也知道,自己是有责任的,还得帮着凤吟盯半个月场子呢,不能意气用事。而且一件陈岩虎就来者不善,跟他比武先不说打得打不过人家,定也是得打个你死我活,陈岩虎这小子看气势就是来拼命的。

但是看他们的作为却成熟老辣多了,始终藏着本事没露底,而且轻轻松松就干下去四个,还是逼下去的。

古有力看出门道来了,正赶上吕奕霖要起身,古有力先站起来,站起的同时胳膊一拐一抱拳,就把吕奕霖给压下去了。古有力道:“这位师傅,不如古某没你走两圈如何?”

本来这么一说,陈岩虎也不好推辞,但是陈岩虎不愧是借力打力之人,客客气气就把古有力给请回去了。

陈岩虎道:“古师傅,你也是成了名的拳师了,咱们就别再台面上切磋了,你给我留个面子。我跟这位孙青铜师傅有交情,昨日看他在这翻腾的挺热闹,就想起往事来了,特地寻着叙叙旧。古师傅给个方便,就成全我们兄弟俩吧。”

古大力就怕客气,被捧起来也就不好再挣犟了,看了青面一眼又坐下了。

这是就有人在台下嚷嚷“怎么回事!?”

青面眼见不接不行了,起身抱拳:“陈师傅,年前多有得罪,还请大人不计小人过。您心胸宽阔能跑马,咱点到为止。”

“好说。”答应着陈岩虎就往台子中央走。

正这时候突然擂台“嚓嚓嚓嚓”连响四声,就见一个人斜着跑上擂台来。他是从台前上的,但是不是纵身而上,是踩着侧面往上跑的,本来台子也不特高,两步就能上来。这人很得意,故意踩到四步才上来。

上来以后稳稳就站在台子边沿,因为他是踩着上来的,所以也没什么大起伏,就好象一个人从地里冒出来一般。那嚓嚓的声音也是他故意做出来的。这就惊了众人,戴五昌都欠起点身往前观瞧。

方才戴五昌还假装闭目养神不去搭理陈岩虎在那闹腾。

这人上来以后凤吟,古有力他们却喜上眉梢,不是别人,正是袁承兴。袁承兴最近是大出风头,直盖住了袁凤吟的亮点光芒。

看到袁承兴一脸的自然,凤吟知道,西口擂定是办得不错。

见袁承兴也没表明身份,对陈岩虎道:“是太极门的老师吧,我看了,确实高明。只是刚才略走小差,没能听到唤人登擂,是过了四关了吧?”

这话说得也不错,确实只打了四个人。陈岩虎道:“方才都叫阵六遍了。”也就是承认了没过第五关。

袁承兴道:“不知道这位老师肯赐教否?”

陈岩虎看一眼青面,感觉青面不想出战,他略一沉思,不如就先收拾了此人,也好服众。看这小子功夫也不差,正好热热身。让那孙青铜多等一分,他那心里也就多煎熬一分,先让他受着吧。

于是答道:“你既然开口了,我也不能赖着规矩不让。但是有一点,我今天也不是冲这头彩。拳脚无眼,你小心了。”

陈岩虎也挺仗义,毕竟跟袁承兴没什么深仇大恨。

走到台子中央时,陈岩虎道:“兄弟,我跟这位孙师傅有旧交,我先打半趟拳给孙师傅看看,算个汇报。您也猫一眼,心里有个底子,莫说了打急了眼没有分寸。我技虽玄,但我赢人不在暗处。”

“好样的。”头排几个听的清清楚楚的,这就喊起好来。也有跟着起哄的,有没听清的赶紧问怎么说的,说什么了。

却见这位陈岩虎随意一起手,走了一个捋,由低而高,渐渐托起,动作缓慢却不轻柔,感觉随时都在掤着劲,托着一团空物,却也显得厚重混沌。这个节奏很舒缓黏稠,却又流畅自然。感觉他会将手慢慢捋到耳根,但就在观众顺着这个感觉期盼之时,却见陈岩虎身子突然一个激灵,那双手一合劲猛就一振,接着双掌就打出来。

太突然了,而且迅猛一场,双掌是个齐按,但势头却不小,猛按似扑,不做停留,裆胯一调转,身子就换了个方向,动作流畅轻快就在身前手引手、手追手似的缠了几个圈子,却越缠越厚重,越缠越黏稠,然后轻飘飘归于腹前,左手掌心向上如同托物,右手缓缓顺出,是个勾手,如扯丝线一般抽出去。

右手抽出的同时身子也在拧转调换着,只是调换的很小很微妙,似乎手牵着身子动,又似身子推着手抽出。左手也就翻转穿上来,在胸前往左云出,翻转肘腕,劲力浑圆外撑,但胳膊肘却没有挑起,二似挤在身上,但又隔着一个距离,浑身就圆涨起来。

本以为他会两手打开,做一个类似隶属“方”字段动作,勾手挑掌,马步侧偏,叙事分明,那叫“单鞭”,没想到他两手却在胸前前后翻了个立圆,顺着这立圆右足也提膝而起,手也又换成左手似端托,右手成拳在胸前,虽然松松柔柔但是两肘贴肋,整个身子又沉沉实实。

然后就听“噔”一声响,似一道力量震如地里,又沉闷地散开。因为台子上是铺了一层木板又钉了一层毡毯的,所以声音很大。

陈岩虎金刚铁汉一般就坠在地上。

下面一阵鼓掌喊好,也有吹口哨的。袁承兴看出来了,此一小段虽短,但是很显功夫。而且显得不是牵动四两拨千斤还是什么的技巧功夫,而是真真实实的身子功底。

整,柔,沉,顺,这些都是通常追求,必然要过关。但就前边那“忽灵”一下的冷劲,非常难得。这类走柔走缠绕领化的功夫最怕两点。即便克服了松而不懈,刚而不僵这些,还怕亮点。

那就是绵而不能快,活而不能实。什么意思,就是二人在接手的过程中,假设真的顺式接住了敌手,然后控制着人去动作,此时很可能走绵走面了,想突然发力发不出来了。因为此拳追求的是劲,是见招拆招,见势打势,但若启动就缓慢,势必难以豹变。就只能走擒拿反关节为主,利用长劲残敌四肢,摔人跟头。

而如果动作迅猛,见缝插针,又没有必要去走化,去擒拿了,而此拳的很多联系,却并非是纯粹发力,而是训练一种本能,随接随返还的本能。

所以门内训练的时候,是以一种“推手”的形式相互试探,培养这分敏感。所以能单纯柔长,或者发劲,都是本来就当有的成就。

关键在于在缠mian之中猛翻发力,而且不是自我感觉到时候,有预谋的去做突变。而是真正顺着对手或牵去拿了,真正到需要的时候才去发冷劲。这是很难练出来的。他们也在探寻各类方式。

就是这么将这两样真正结合起来。

方才陈岩虎那一动,就真正做到了。这个袁承兴还是能看出来的。陈岩虎既然做了,那就很有把握表现出来。他暗示的,正是告诉袁承兴,自己不会手下留情。

袁承兴也理解,因为身子起了感应,遇到这种机会,是不会轻易放过的。特别生死关头,也不敢退让。甚至一刹那的滞留就会丢了性命。

陈岩虎也知道这位白衣青年武功了得,有点惺惺相惜之态,所以这才暗示一二。也好叫袁承兴知道,方才将人逼下去那几下,简直不足挂齿。

“朋友,你非得给我设这么一关不行么?”陈岩虎问道。

“既然都到了这步了,我总不能再下去吧?”

“请!”

第十章 鹞鹰钻天束翅攒

 第十章鹞鹰钻天束翅攒

袁承兴先出的手,也不能算出手,就是一拳打过去,是个虚招。

袁承兴很少出虚招,几乎是没有虚招。但他知道陈岩虎这人是很厚道的,能不拼个你死我活,就别拼了。不如就引了陈岩虎以推手的方式问个高低。

若是令陈岩虎的“忽雷”劲使不出来,按成岩虎的性格,应该会收手的。

想是这么想,袁承兴也没有把握,毕竟自己从来不试手,不对练,下就下死把。这就得看看二人到底孰高孰低了。

陈岩虎还真的就两手一掤,就接了这一手。袁承兴带陈岩虎接手之时,这虚手也就变成了实手,二人就抵在一起。但在这一抵之时,二人又巧妙地各自收了几分,只是轻轻沾在一起,能试探出对方的反应。

陈岩虎这么接手是有道理的,他想了,只要我护住自己,你爱怎么来怎么来。你不下狠手,我也可以点,你要断然出手,也别怪我心狠手黑,方才你也都看见了。

袁承兴想逼陈岩虎没对策,陈岩虎也想用方才的法子,压制住袁承兴。所以二人都慢慢加劲,但是加得恰到好处,总不给对方借力的机会,微微出个锋芒又转回来再出。

二人越走就越往一起挤,谁都不让步,就较上劲了。

开始大家看得都是提心吊胆,似乎终于看到高手决斗了。但看了一会就感觉没劲了,俩人粘粘乎乎的也没个突然性,这得黏糊到什么时候。

就见二人转转起来,是袁承兴先开始转的。陈岩虎依旧踏踏实实,稳扎稳打,一点一点想逼死袁承兴。

袁承兴的移动是有道理的,因为袁承兴劲足,而且迅猛,但是这样黏糊在一起,却也有点挣扎不开。不如欲进无门,退而无用。所以只能辗转。

而陈岩虎感觉袁承兴的劲非但浑厚,但总透着突然爆发之感,但他发现袁承兴的劲却总在怀里含着,方向单一,虽然不敢大意,但努力逼住,袁承兴也没脾气。

发现这个规律之后,陈岩虎就开始走左右的变化,把袁承兴往斜里搬。

但袁承兴走动起来以后,就没了前后左右。虽然劲还在怀里,但方向就多了起来,陈岩虎还能够做到面面俱到,却也被袁承兴引着被动起来。

此时二人的精神都高度紧张,谁也不敢冒然发力。倒不是怕被对方借住,而是发而无用被对方笑话。此时二人就算打了个势均力敌,谁先发力谁就有机会赢,但是一旦发冷劲而被防住,那就算自己输了一手了。如果如此连输两手,也就不好意思再玩下去了。

此时谁也不敢掉以轻心,又不敢太过紧张,太过紧张感觉不灵还容易受惊吓。

陈岩虎开始做小的离手试探,但袁承兴傻了一般没多大反应。这让陈岩虎琢磨不透,反而又不敢大意了,于是二人的手揉来揉去,似乎只是在占领主动位置。

但推着推着陈岩虎就发现上了袁承兴的道了,袁承兴的胳膊是得寸进尺,不知不觉总把自己的胳膊往自己身上捆,这让身子有点转换不灵,很是别劲,从哪出劲都不顺溜。没想到自己不知不觉退了好几步。

因为身子高度放松,神经又高度敏感,所以只跟着感觉走,反而忘记身子在做什么动作了。这让陈岩虎心慌起来。

二人此时已经不是独立的个人了,而是将身子相互连在了一起,仿佛你在我之中,我在你之内,就真得走出来太极图那感觉。

猛然间袁承兴趁陈岩虎两手交叠而又失了掤劲之时,一手推住陈岩虎两手,另一手一拳打去。二人刚才走得滴水不漏,借不着力就拿不到对方。此时陈岩虎就如同一个瘪了点的皮球,少了外撑内抱之力,逼住陈岩虎不让他鼓起来,就是一拳。

没想到陈岩虎身子猛然一侧,两手一合,后手就采住了袁承兴的腕子,前手靠住袁承兴的胳膊,反住他肘关节就往后捋。

本来是平平无奇的一个动作,但用在此时却也起到好处。

袁承兴顺着劲身子往前穿,挤靠破采捋。但能破能拿,关键在谁走得路线长,时间短。

比如方才是陈岩虎接着袁承兴的劲再拉他一把,拉的时间就反了袁承兴的关节,此时可以跟着感觉变个角度将袁承兴的胳膊折断,或者拿住,或者放开摔出,就看下多大本了。

而如果此时袁承兴动作快,赶一步先撞上陈岩虎了,那无意就是借着陈岩虎的劲又给了陈岩虎一下,将陈岩虎逼得化无退路,那就是引狼入室了。

这是时间上,距离上也是,如果陈岩虎捋得路线长,也就是说退路很长,没被逼死,那总能扯着袁承兴过了头放了风筝。

这个退路不单说脚下的退路,而是这个劲之后的余地。所以太极绕来绕去,实际就是无限延长这个退路,让敌人陷入漩涡。

此时就是陈岩虎引着袁承兴进了漩涡,而袁承兴要乘风破浪,就看谁快谁赶得上了。

还是陈岩虎棋高一招。陈岩虎没有傻乎乎的就往后一捋,而是右手一捋一扣腕子,左手一推袁承兴的肘,就给反着关节往身子压着旋。而这一旋不是定着步子旋,而是右腿后旋半拳,扯着袁承兴的身子兜一个大圈子。这一动作极快似闪,实际是动作闪通背的用法之一,这比一般拳顺手牵羊跳着拖要实惠的多。

而那圈子由高压低又由低旋起来,左手就那么一托。

台上台下懂行的都“啊呀!”惊叫起来,这明明就是方才表演那“忽灵”一下的冷脆震颤之力。只要陈岩虎一个把持不住,袁承兴这个胳膊就废了。

讲手的时候俩人慢动作,这么拿这么化,那么拿那么话。实战时哪那么容易拿,机会太少了。而一旦拿上了,又哪那么容易化,机会更少。

却见袁承兴身子突然贴上去,贴是贴上去了,却是个背身,就将那被拿只肘就撅了起来,似被身挠痒一般,而左手随着拧转却自面前往背着那手臂下边穿,这么一抬一托,就将陈岩虎那两手大捋给化开了。

动作不停,身子转了一圈,右臂是裹在头上,左手却穿出去,陈岩虎脑袋一偏闪,这时不偏也得偏了,什么立身中正,立身中正的话就被人洞穿咽喉了。

陈岩虎一偏身,袁承兴的前臂就擦这陈岩虎的脖子穿过去了,本来手心在上,但就这一穿的时候,小臂就一翻成了手心向下,而那小臂一折就挤着了陈岩虎的脖子。

陈岩虎再挪步也不赶趟了,就将手往上托袁承兴的胳膊,只要这胳膊被架空,也就解了围了。

但袁承兴那手却在陈岩虎脖子上一扣一掰一回旋,狗熊掰棒子一般就往自己腋下揽。

右手顺着面前一抹而下就抽在陈岩虎胯根上,避开要害没打,两手一搓。

左手掰脖子往回揽,右手别着大腿跟往前推,马步一沉,身子一拧,那陈岩虎的身子就横起来了。

抱着袁承兴的腰就被甩了半圈躺在地上。

陈岩虎倒地的时候也没闲着,一般人这个时间身子离地,脑子早一片黑暗了。但陈岩虎还是在黑暗中攀住了袁承兴的小腿。这就搬着往前挒。

没挒动,毕竟是自己躺着,人家站着。袁承兴一拧身子就站稳当了,此时陈岩虎的肚子就在人脚前。躲避都躲避不及。

唉,陈岩虎心里一声叹息。“罢了。”

袁承兴俯下身子将陈岩虎拉起来,陈岩虎死贴贴圈在袁承兴身前,这要先打个滚拉开位置再爬起来,也就太狼狈了,还不如自觉一点滚擂台呢。

袁承兴似乎看出来了,也似乎想给陈岩虎保住些面子,就腿一步将陈岩虎拉起来了。

然后大声道:“多谢老师手下留情。学生感激不尽。”

边上青面听见了跟着喊了一句:“多谢老师手下留情!”

“哗哗”下边又开始鼓掌。

青面这不是说风凉话,而是真的为陈岩虎扬名。台下也看得清楚,方才明明是陈岩虎得了手,如果不是他放过那白衣青年,自己又怎么会滑倒呢。这一切,都是这位陈师傅心慈手软。

实际怎么个情况陈岩虎最清楚,那劲死八卦却又没那么油滑,本来想问你这是什么拳,结果一着急恶狠狠喊了一句:“你这不是八卦!”

袁承兴带着笑脸:“确实不是八卦。”

确实不是八卦,也不是大形蛇形。蛇形似柔极刚,而且巧在拨草借力。心意拳出势虎扑,起手鹰捉,这实际就是鹰束的一种。

在早先的心意里,有一支别的鹞形不是独立的一形,同归属于鹰形。那一脉的十大形中,有缩身的猫形。最开始戴家得的束身,实际是这一缩。后来鹞形显束显钻,也就分出来了。所以这一鹰束,也就成了鹞子钻天的一种。在一些稍有见闻的同道看来,认为鹰捉就只是捉拿之精,这是片面的理解。

起手就是鹰形,就含着这一钻翻。有的也把鹞子入林提出来单独练习,主要是练这一翻一钻。十大形为用,本来也都是贯通的。若走大翻身,就又是龙形了。

往细了讲,这一套动作是老势的鹞鹰钻天,就是纯六艺大势里的。不过这个也是为了区分定性,离了谁都偏颇。

也是个会意,门内含蓄的一种交流方式,可以考察学生的理解程度与心得感悟,是鹦鹉学舌,还是真得功夫上了身,一探听便知晓了。不是外门那种单纯的赞歌。所以即便有外人在场,听着玄乎美妙,也偷不去手艺。

练功的话,就先前凤吟打满院子那动作里全练着了。

这边在思量着,台下却有一双眼睛正穿过人群若有所悟地窥视着。那人对边上一个人道:“难道是他?”

第十一章 大蟒翻身入洞形

 第十一章大蟒翻身入洞形

说话的人是三个青年,显然是在议论袁承兴。袁承兴一袭白衣,而且还戴着一顶白色礼拜帽,非常显眼。

这时节并不暖和,很多人都没有脱棉衣。而且百姓爷们平时的衣服也都以暗色为主,即便是大户显富,通常也是一身好料子的皂色,泛着光亮的黑绸缎。绛紫,靛蓝这些也是从京津地面兴过来的。显眼的多是纨绔子弟。青衫白衣的一般是玩文雅的风liu哥儿。像袁承兴这样一身白布对襟长衫搞得又洒脱又规矩的本来就不多,外边还套了一个乳色的绣花坎肩,这太引人注目了,而且一看就知道不是汉人。

过去有句话不太好听,但很有道理,男要俏一身皂,女要俏一身孝。这女人一身素丝确实非常好看,透着天成脱俗的优雅卓越,又透着白璧无暇的纯洁清秀,稍微点缀一团红,一条蓝,气质马上就活跃而亲近起来。就像那戏台上的白素贞与小青。

而白色又是穆斯林的圣洁之色,袁承兴带着信仰,穿出来一身的凝重清新又带着不可侵犯的劲头。但也太乍眼了。

小声议论这个三个是师兄弟,京城过来的。老家是河北,也是成了艺去追同门前辈的。他们的族叔叫做马言赫,因年少有成,又天资聪颖,深受师父师哥的疼爱,因为功夫极好。但此人性情暴烈,虽不是爱出风头之人,却也是争强好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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