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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像雾又像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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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振君。”他微笑地向好友打招呼。
  振君完全没有察觉异样,他看着齐维笑道:“真是的,若你没醒过来,我都不知道该怎样向韩湄陪罪,因为是我带你出去,结果却让你出事。”他的笑容收敛。
  “不过,你也真行,居然可以救了那个小孩,实在大了不起!”
  齐维的微笑转换成不解,这是第二次提到小男孩。“你到底在说什么?哪来的小男孩?”
  振君惊异地望向他。“你不记得了吗?今天我带你回去你房子看录影带,然后你先走,结果在路上,你救了一个差点被车撞到的小男孩……”他望向从他进房门以来就一直沉默不语的韩湄。“他怎么了,是不是又丧失记忆?”
  “你在胡说什么?今天我哪里有跟你见面,我今天都和韩湄待在工地,是钢筋打到我……”
  振君听完后,眼睛睁大,然后他慢慢转向韩湄。“他……”
  韩湄缓缓点个头,眼底有着破碎的神情。
  “你们两个在干么呀?打哑谜吗?”齐维摇摇头,懒得理他们两个,迳自将点滴拔掉。“我想离开这里,你去帮我办出院手续。”
  真的不一样了,不仅说话是用命令语气,连眼中神采和面部表情都变了,不复那份纯真与单纯,有的只有那睽违一年的骄傲和霸气。
  “你真的只记得在工地上所发生的事,之后的呢,有许许多多的事,都不记得了吗?”振君再次问道。
  齐维不耐看着他们。“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我只不过是被钢筋打到,醒来就在这家医院,真不晓得你们干么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看来,齐维在恢复以前记忆的同时,也忘了失去记忆后的事。
  振看看着齐维,也不晓得该如何形容现在的心情,是该欣喜,或是遗憾?“欢迎回来,齐维。”他轻轻说道。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他开始穿起衣服,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竟不是穿着惯穿的西装,而是一套休闲服。“是谁帮我换这么矬的衣服?”
  “我去办出院手续。”韩湄低着头匆匆绕过他们走出房门。
  振君一脸忧心地望着她。
  “她是怎么了,阴阳怪气的,一点都不像原来的她。”齐维瞪着房门。
  原来?很多东西都已经无法再回到原来,振君摇头,暗自苦笑。
  韩湄如行尸走肉般的走在医院走廊上,途中撞到不少人。
  “嘿!你走路没长眼睛吗?”
  她没有道歉,也不知道自己撞了人,事实上她已经没有感觉,整个人都麻木,无法听、无法想,当孟齐维恢复记忆,回到原来的那一个人时,她的一半也已随之而去。
  “那些日期是怎么回事?明明现在是民国八十五年,怎么变成八十六年?”一回到孟家,齐维立刻咆哮道。
  当他离开医院,回到孟家途中,发现许多景物和人事,似乎都在一瞬间做了极大转变,原本在巷口有一大片尚未完成的建筑物,如今不仅盖好,而且还有人搬进去住!
  “现在是八十六年。”振君静静地说。韩湄则一语不发地站在旁边,脸色难看得吓人。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今天是愚人节吗?我记得不是呀!”
  振君没有多话,只是将放在桌上的报纸递给齐维,当他看见上面日期及新闻头条时,他脸色倏地刷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没人会特意造假一份报纸来愚弄人,这样太费神了。
  “你失去记忆……整整一年。”
  这项宣告有如晴天霹雳。“我丧失记忆……一年?”齐维伸手抹着脸。“这,这怎么可能?”他摇头否认,他不相信日“是真的!”振君忍不住踏上前去,明知实情会让人不好过,但还是得要说出来。“你必须接受这个事实,一年前,你为了救韩湄,被那些钢筋打中头,使脑部受到重创,整整昏迷不醒三个月,当你醒过来,你完全记不得以前的事,然后,现在,你为了救一个小男孩,脑部可能又撞到,所以你现在又恢复了记忆。”
  “你是说,我昏迷了一整年?”顿时,觉得有股寒意包围住他,怎么会有这种事?
  “不是昏迷,是失去记忆……”振君耐心地解释。
  “那有什么不同,一个我完全不知道、空白的一年!”他霍地转向韩湄。“他说的是真的吗?为什么你都不说话?”
  韩湄直直望着他。“振君说的都是事实,你已经‘昏睡’一年,直到现在才醒来。”
  老天!齐维往后退了几步,他坐在沙发上,手抓着头发,试图从这团混乱中找到清楚头绪。“爷爷呢?我要问他!”他站起来,这时除了亲人,还有谁能相信?
  提到孟观文,其他两人立刻僵直身子,天呀!他们要怎样告诉他?
  “我爷爷呢?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见着他?”齐维抬起头来,平常总爱在客厅看电视的爷爷呢?当他看到正前方祖先牌位上的一张照片时,他猛地站起来,不!
  不可能!
  振君艰难地开口:“孟爷爷他……他老人家,已经在上个月去世!”
  上个月?死亡?大荒谬了,他前几天才参加爷爷八十岁的寿诞,他还催他要快点讨房媳妇,他还说要早点抱曾孙……不会的,这是一场噩梦,他摇摇晃晃走向楼梯,他得要再去睡一觉,醒来,噩梦就会不见,不会莫名其妙就过了一年,爷爷还会再跟他打招呼谈天说笑,一切一切,都会如他记忆中进行。
  “齐维……”振君欲追过去,韩湄拉住他。
  “让他去!”
  振君转向她。“为什么?”
  “他很快就会想通,让他一个人静静。”
  这是他所认识的韩湄吗?为什么用那种冷漠的语气说话,好像事不关己似的。
  “你不过去安慰他吗?他等于是重新承受一次爷爷逝去的打击。”
  “安慰?”她苦笑。“我有什么资格去安慰他?他不是过去一年的那个人,我有什么立场去安慰他?一切都已经不一样。”
  是不一样,还是事情只是回到最原点呢?
  “不管怎么说,我想还是由你去安慰他一下,会比较好。”振君犹豫地说道。
  韩湄摇摇头。“我们又不是不认识以前的那个齐维,若是他需要我在旁的话,他会开口,不用我太过主动。”说完,她便转身离开。
  怎么会变成这样?
  振君无奈地望向孟观文的遗像,走到前面合掌膜拜。“孟爷爷,你的齐维回来了,我想您在天之灵,也可以安心了,只是──”他叹口气,没再说下去,毕竟接下来的事只能让活着的人自己解决了。
  韩湄离开客厅,回到自己暂居在孟家的客房中、一关上门,她整个人木然地靠在门板上。
  今天所发生的一切,让她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太突然了!为什么?老天!为什么要让他那么快恢复记忆,而且是那么突然?
  让她措手不及、让她难以接受。
  其实,她不日芒直在为这一刻做准备吗?只是没想到,当真的实现时,却令她毫无招架之力,她的心好像被撕裂。
  虽然不该这样说,但是当齐维想起以前,却忘了失忆后所发生的种种,那便意味着,“她的”齐维已经不在了,那个让她倾出所有爱的人……她靠着门板,全身力气像被抽干似的慢慢滑坐下来。
  原来恢复记忆、抹煞过去是件那么容易的事,早知道,她就应该在心陷落进去之前,先一棒打下去,让他恢复记忆,不就得了?
  她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今天以前,她都还可以倚在他怀中、在他身旁,尽情的笑着,才一下子,便无法……一直压抑的眼泪,再也不听使唤地流下来,她将拳头放进口中紧紧咬着,她哭得好凶、好凶,呜咽声音从拳头缝轻泄出来,不管将来会如何,她的心底都很清楚,“她的”齐维都将不会在这个世上现身,共同生活的一年,也将如同湖底的沙般,静静沉淀在她脑海中,不复出现。
  齐维独自一人饮酒到天明,把自己关在爷爷的房间里。
  他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爷爷的逝去,以及在他的人生中,莫名其妙就流失掉了一年,一段完全未知的时光。
  在那段失忆的日子中,他变成什么样子?他做了哪些事、遇到了哪些人?这些对他来说,都是空白一片。
  而他痛恨这种情况!他将酒瓶大力的摔向墙壁,该死,为什么他还是无法摆脱掉这个噩梦,倘若一直摆脱不掉,那便意味着它是事实。
  他跟跟跄跄地走出房间,来到书房,意外的发现张律师在和振君说话。
  “张律师,你好,我是不是也要对你说好久不见?”他露出讽刺的笑容说道。
  “你真的恢复记忆了?”张律师又惊又喜地打量着面前这个男人,虽然他身上酒味呛得吓人,但是那神情和眼神,和他上次所见的齐维,简直是判若两人。
  “很明显,不是吗?不过,我记得上次和你见面是在一个礼拜前,不过事实上,我是过了一年又一个礼拜才和你碰面。”他歪歪斜斜地跌坐到沙发上。
  看样子,似乎醉得不轻,张律师和振君担心地互换一眼,这时韩湄慢慢走了进来,在门边的椅子坐下,没靠近他们。
  振君看着韩湄,她一定哭了一个晚上,整个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但是不知怎地,他觉得此刻的灺,似乎又显得太过平静和冷漠。
  “张律师,你来是恭贺我康复吗?”齐维的声音懒洋洋的响起。
  “一方面是,另一方面,我是来向你宣读你爷爷的遗嘱。”
  齐维痛苦的闭上眼睛,遗嘱?爷爷真的死了,而他运老人家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在这该死的一年中,他到底是怎么活的?爷爷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活着?
  良久,他才开口,声音是喑哑的。“遗嘱怎么说?”
  当他听完整个遗嘱后,整个人跳起来,眼睛直射向坐在门边的韩湄。“为什么?为什么爷爷会将所有一切交由她监管?”
  “呃!当时你的情况特殊,所以孟老爷子特别请韩小姐担任你的监护人。”
  “我的监护人?”他表情充满狂怒。“她只不过是我的女秘书,凭什么当我的监护人?”
  振君皱起眉头,他不懂齐维为什么会用那种语气说话。“齐维,在你失忆期间,都是韩湄在照顾你、教导你──”
  “教导?照顾?”现在齐维的脑子充斥酒精,根本没法理性思考,对他来说,他的世界在一夜之间整个颠倒过来,爷爷逝去带给他的打击和悲伤,远超过他的情感所能负荷,如今又听到,原本应该属于他的一切,居然会落在韩湄的手中一个和孟家毫无关系的人。沮丧、痛苦、悲伤等情绪,顿时淹没他所有的理智。
  他冷冷地看着韩湄。“过去一年,你是怎么照顾、教导我?而让你可以当我的‘监护人’,甚至可以掌控我孟家的财产?”
  听到这话的人,无不倒吸一口气,韩湄的脸色变得更苍白,张律师和振君则露出愤愤不平的表情。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振君跳起来,气得差点冲过去揍扁他。“你到底知不知道,韩湄为了你,牺牲有多大?为了照顾你这个像──”
  “够了!振君,别再说下去。”韩湄站起来,默默看齐维一会儿,眼神深奥难懂,然后她向其他两人点个头之后,便退了出去。
  振君狠狠地瞪了齐维一眼。“你这个混蛋!”然后他立刻追出去。
  齐维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他的感觉已经麻木。“该死的!”
  振君跟着韩湄来到房间。
  “我不懂,你为什么不解释清楚?”他瞪着正在收拾行李的韩湄。
  “他已经不记得。”她淡淡地说。
  “那就告诉他、帮助他恢复记忆呀!”振君走过去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弄。“而且他那个指控很伤人,他意思好像说,好像说你是利用他失忆状态,谋夺孟家产业似的。”
  “当遗嘱公布时,我们不是就预料到这种情形?”她缩回手,继续将衣服收进箱子。“只是没想到是由他提出质疑。”她轻轻说道。
  她的反应实在是太平静。振君抹着脸。“我不相信,你居然可以如此平静的接受一切,甚至承担下那不实的指控。”
  “我没有。”
  “什么?”
  韩湄抬起头来。“我没有平静的接受这一切。”
  这时他才看清她眼底所隐藏的痛苦和破碎,他顿时觉得愧疚万分。“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事实上最痛苦的人,应该是你。”
  她没有马上回话,转头望向窗外。“其实我一点都不平静,从昨晚他恢复记忆的一刹那,我都有拿起棍子,想将他再打昏的冲动。”
  这个想法可真吓人,他吞了一口口水。“为什么?”
  “说不定,他又会失去记忆,变成”我的“齐维。”她转回面对他。“我真的很想。”
  她语气中的认真,让振君打个冷颤。
  “若不是怕他就此一睡不醒,我真的会这样做。”她摇摇头。“不过这样做也没意义,毕竟当初他是因为救我而受伤,如今能再度变回原来的他,这些都是老天爷的安排吧!”
  “韩湄……”
  “再换个角度想,他能够复原,也减轻了我对他的歉疚,至少让我觉得,我已经还了他的救命之恩,用我一年的时间,还有……”她一生的爱,足够了吧?她在心中独语。
  “可是,你可以跟他详加说明过去一年所发生的点点滴滴,说不定能让他记起你们两人之间的一切,你知道吗?他昨天本来就是要准备向你求婚。”
  “求婚?”她低下头。“你教他的?”
  振君有些不好意思。“嗯!”他承认道。
  “你又何必?”她摇摇头。
  “我那时只是……算了,当时会教他的原因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得想办法挽回你们之间的一切。”
  “不!”
  振君瞪着她。“为什么?你难道真要让你们的过去随着他的记忆恢复而烟消云散?”他抓住它的肩膀,摇晃道:“我不懂,你不爱他吗?”
  爱?她凄然地望着他。“你还不懂吗?无论他有没有想起过去一年所发生的种种,或是和我之间,一切都已经不同了。”
  “哪里不同?”振君急得快扒狂。
  “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我爱的男人,我也没把握自己能否接受这个恢复记忆的齐维,他对我而言,是另一个人,而不是我的他呀!”
  振君放开她,这是什么想法,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什么?
  房内陷入骇人的沉默,只除了收拾衣服的沙沙声。
  韩湄将皮箱台上抬了起来。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开创另一个人生新境界呀!”她露出一个笑容,那是比哭更教人难过。
  “韩湄……”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往好处想,他恢复记忆,也意味我对他的责任已了,恩也报过了,我可以自由了。”她提起箱子往前走去。
  在她离开门口之际,振君在她背后沉声问道:“恩情已偿,那爱情呢?”
  她闻言整个人僵住,然后没有回头,轻轻将门关上。
  爱情!爱情!
  她从不晓得人没有心该怎么活下去。
  她的爱情已逝,留下的只有椎人心痛的回忆。
  她会活下去,至少她曾经爱过,也得到过这世上最纯真无瑕的爱情,不是吗?
  第九章
  “齐维,小心!不要靠近悬崖,刚刚才下过雨,那边会佷滑,很危险的!”
  “我知道了,韩湄,你快过来看,有道好漂亮的彩虹!”他回头喊道。
  “真的?”不一会儿韩湄来到他的身边,他握住她的手,指向天边。
  那真的是一道很美丽的彩虹,横跨在两个山头之间,看起来就像是一座桥。
  “韩湄!我们去追彩虹,然后我们踏着彩虹到另一座山去。”他拉着她往那个有彩虹的山头跑去。
  “彩虹追得到吗?”
  “一定可以,只要有追,就会追得到。”他自信满满地说道。
  他们跑,两人手牵着手一起往前跑,跑、跑……齐维猛地坐起身,全身都出。了一身热汗,活像刚刚真的跑过。
  这是什么梦?或者不是梦?而是真实的记忆。他真的追过彩虹——和韩湄?
  早上,振君将过去一年、失去记忆后所发生的事都告诉他,但是听完后,他毫无感觉,因为那好像是在说另外一个人的故事。
  一个男人变得像小孩子一样,他的万能女秘书一夕之间变成超级保母,负责照顾他,而且照振君的说法,他们两人之间似乎产生了感情。
  哈!一个陌生的自己、一个像小孩子的自己、一个需要人保护照顾的自己……这些都让他觉得不可思议,也难以接受,尤其在听到韩湄居然和那个“自己”朝夕相处、寸步不离地一起生活,并且产生更深一层的情感时,他开始感到愤怒,甚至有种被背叛的感觉。
  她怎么能?她怎能把心给了另一个人?
  这种想法,有如针般的扎痛了他的心,该死!虽然她爱的那个人是自己,但却是自己也不认识的他!
  她怎么可以?
  刚刚的梦境,是如此的真实,而且不知怎地,他的心中竟涌起一股奇异的祥和感,在梦中和韩湄在一起的他,是如此的快乐和无忧,在那短暂的一刻,似乎挖掘到自己生命中最深层的渴望,他也说不上来,静静回想着。
  然而无论怎么想,他都只能抓到梦境的那一幕,其他的,根本联想不起来。他索性掀开被子。追彩虹?哈!他开始穿戴衣服,打算今天要开始正式去上班,虽然在他的感觉中,只不过是几天没去,事实上,却是一年多,他整整跷班二百六十多个日子!也不晓得公司变成怎样?
  他并不是不信任振君,但是他急于将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尽快拿回来,因为他已经失去大多,包括他最亲爱的爷爷,还有韩湄。
  一想到韩湄,他的心境开始变得复杂。那天他居然对她说出那些话,事后,当他脑筋较为清醒时,便开始觉得后悔,她不是那种会耍心机的女人,若她是的话,依爷爷的精明,也不可能将孟家所有的一切都交给她监管,爷爷会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用意。
  再加上后来听了振君说明,他更有种愧疚感,他一直想要跟她好好谈谈,可是从那天起,她却没冉在他的面前出现过,所以他今天一定要去公司,看能不能见到她。
  走到楼下时,门铃声响起,原来是张律师来访。
  “您这么早来,有事吗?”齐维领他至客厅坐下。
  张律师拿出一个公文袋,面色严肃地递给他。“里面是韩小姐向法院提出解除你的监护人身分及孟家财产管理权的证明文件,现在的她,已经完全和你及孟家没有任何关系。”
  张律师一边说一边瞪着孟齐维,这个小兔崽子,总算称你的意了吧?韩湄藉此行动来证明地无意拿孟家的一分一毫,我看你还能怎么说?
  齐维面无表情的翻看那些文件,其实内心受到相当的震撼,可是他嘴上绝不会承认。“她满自动的嘛,若是我向法院申请取消她的监护资格,也不是不可以。”
  “你这个混小子!”张律师霍地站起来。“我真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是这种人,若是你爷爷地下有知的话,一定会爬起来劈死你,你把韩湄想成什么了?她是那种女孩吗?”他愈说愈激动,这两个孩子都算是他的孙辈,没想到居然会变成这样。“拚着跟你爷爷数十年的交情,不然——”
  “对不起!”
  “我也不屑当你这个小兔崽子的——你说什么?”张律师陡地住嘴。
  齐维站起来,脸上表情是歉疚的。“张律师,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是我不对。”张律师是他爷爷的好友,也是他尊重的长辈,他不该这样说,可是他真的被那一句“韩湄已经和他及孟家没有任何关系”给吓坏了。
  张律师嘴巴张开,然后再台上,他摇摇头。“齐维,唉!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
  齐维低头视而不见的看着那些文件。“张律师,我会和韩湄好好谈一谈。”
  “你要为你那天对她说的话道歉。”张律师叮嘱道。
  齐维没有回话,因为他和韩湄之间,似乎不是“道歉”这两个字所能解决。
  一进公司,他发现所有的员工都还在,而且每个人都以最热诚的态度劝迎他归来,在他走到自己的办公室途中,许多女职员都以超乎他想像的热情来欢迎他。
  有那么一刻,他发现自己居然不喜欢那些热情!
  在闻到那些浓郁呛鼻的香味时,他忍不住别过脸,并巧妙地避开那些欢迎的亲热。
  天杀的,他到底怎么了?好像自己若是一碰了那些女人,就会背叛谁似的!
  总算走到自己的办公室,振君在门口等着他。
  “欢迎回来。”他微笑地说道。
  “谢谢!”他轻拍一下好友的肩膀,然后和他一起走进去。“韩湄呢?怎么没看到她,我急着找她。”
  提到韩湄,振君脸上笑容立刻不见,开始不自在起来。
  他停下脚步,瞪着那张上面已空无一物的桌子。“这是怎么回事,她呢?”
  振看轻叹一口气。“你可以在桌上看到她的辞呈。”
  什么?齐维霍地转过身子,振君不自觉向后退一步,因为他脸上的暴怒和震惊是他前所未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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