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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玉大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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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下一瞥,她睇见该玉品的名称——‘窃玉',而拥有者竟名唤“擒心”。
  她真好奇,为什么有人会自称擒心,而该玉品则称为窃玉?
  此人的确令人玩味,既不像一般人以公司名义出具,或是驭个“正常”点的名字。
  由此判断,这个人一定是学艺术的,有着艺术家的坚持与孟浪,很像她二哥与三哥的综合体。
  凭良心说,这个翡翠裸玉美女的确引起她的兴趣,看着玉品的酥胸,强烈的贞洁观念突地冒了上来,羞红了睑,她连忙将墨镜戴了上去,免得旁人看出自己的尴尬。
  就在这此,偌大的会场突然一片漆黑。
  “啊……停电了!”尖叫声顿时四起。
  一阵混乱中,纪玥璇下意识的反应,便是往自己公司的摊位快步走去。
  却在此刻,她听见两三处玻璃被击碎的声音。
  直觉有人偷窃玉品,她更快地朝自己公司的摊位奔去。
  “砰!”一面肉墙却在这时撞上她,力道之大,竟将她狠狠地撞在地上,同时她的衣领被人提了起来又放了下去。
  就在她尚未回神之际,大厅的自动发电机再度点亮整个会场。
  她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同时发现自己的衬衫底下有块冰凉凉的东西抵住她的胃,一摸——
  天啊!是块玉!
  该不是窃贼也没想到灯光会这么快就亮起来,为了脱身,于是塞进她的衬衫里吧?
  这下子完了!在场的人一定会认为她就是窃贼!
  “各位,稍安勿躁,请先清点玉品!”乔小虹镇定地说。
  “窃玉被盗!”站在那个摊位的服务小姐惊恐地叫着。
  “立刻启动安全系统,所有人不得进出,进行全面搜身!”易天令严峻地发号施令。
  纪玥璇发现自己的心脏似已跃至喉间,呼吸越来越急促……
  老天!救救她吧!
  第二章
  在易天令的号令下,古玉大展的会场顿时一片哗然,其中还听见有人不服气地嚷嚷:“你凭什么不准我们进出?居然还想搜身!”一名西装笔挺却满脸横肉的中年人吼道。
  “凭这个。”易天令不慌不忙地出示手中的证件,“这是台北市警局特别发出的搜索令,就是为了防止有今天的事发生。”这张搜索令可是他运用“特殊管道”才取得的。
  这下子再也没有人抗议了。
  “现在为了不耽误大家的时间,分东西南北中五区检查!”易天令再度号令。
  乔小虹一怔,她从不知道这个男人除了专业领域外,对于危机的应变能力也如此地游刀有余,让她想不通的是,他为何能从市警局弄到搜索令?
  而更让她质疑的是,为何是由易天令出示台湾政府司法部门的搜索令;而非由正宗的员警?
  除非……他是个刑警!
  但……不可能呀!
  难道他有另一种特殊身分?
  易天令睇见她质疑的波光,却不作任何解释,迳自走向东区权充搜索口贝。
  而纪玥璇正被人群挤至东区排起队,一颗心七上八下,因为她忽然想起来那个发号施令的身影,就是前一天对她上下其手的大色狼!
  难道他那天是真的打算救她,而非想唐突她?
  再次瞧见他那张似远又怱近的脸孔,呼吸又开始急促了……
  “谢谢你的合作。”易天令的声音这时从她的前方传来。
  “呼——呼——”不知是紧张,还是担心,此刻她觉得心脏很不舒服,不自觉地蹲了下来。
  “你怎么了?”后方的一个小姐关心地问道。
  “我……我呼吸……困难。”她的气喘声直逼风箱。
  “来人啊,这位小姐——这位小姐——”善心的女孩也慌了。
  易天令闻声立刻走了过来,“我看看。”才一对上那副墨镜,他倏地蹙起眉心。
  纪玥璇睇着他那冷漠,似乎还夹着嫌恶的神情,一颗心突地犹如寒雪欺凌,浑身不住地打着哆嗦,呼吸竟意外地弱了下来,眼前一片昏花,她双眼一闭,整个人就失去重心……
  也不知道为什么,易天令就是直觉地伸出双手扶住她,“请大家让一下。”话落,旋即扯下她的墨镜,他的唇便覆上她的檀口,双手也开始压着她的心口,迅速而且熟练地做着人工呼吸。
  在场的人一下子看傻了。
  大约过了三分钟,纪玥璇的眼皮微弱地眨了眨,却使不出全力睁开,她彷佛是在与死神抗争,偏又力不从心。
  “醒醒!”易天令凛烈地喝令。
  她似乎听见遥远的彼方有人在呼唤自己……
  是谁呢?为什么呼唤她?奇怪的是……那个人的声音好冷哦。
  她彷佛被人丢弃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中,找不到来时路,她想出声求救,偏又喊不出声音。
  “快醒醒!用力吸气!”他继续地急救,却不忘喝令。
  心脏有问题的人,最关键的急救期就是这短短的几分钟。
  加油!
  忽然,他为自己不由自主地想为她的生存喊加油的念头吓了一跳。
  他……从来不会这么‘投入'地为病患加油的!为什么呢?为什么他会对这个几乎不算是认识的人动了念?没理由啊!
  ‘醒醒!'这次他却拍着她的脸暍令。
  谁打我?好疼!可恶!
  倏地,她睁开了双瞳,迷蒙之间对七了易天令那双过于犀利而矜冷的眼眸,又是一惊,“你——”
  “小虹!快叫救护车!”扶着她的同时,他的手突然触及她的胸口及小腹,像是受惊地收回了他的手,纪玥璇登时往地上跌了去……
  他立即再次搂住她,而且无意识地将她抱在怀中,像是做过千百遍似地往会场的门口走去。
  乔小虹抓着手机的手,却因嫉妒的怒火微微抖着,“请立刻派一辆救护车来。”
  “等一下!”王晓月突然喊住已往大门口走去的易天令。
  他却不回头。
  “你、你要带她去哪里?”王晓月的声音有些颤抖。
  “纪玥璇,你管得太多了。”易天令忘不了“她”的声音,谁教他曾经该死地拒绝他!
  “我、我当然要问清楚。”王晓月鼓起勇气道,毕竟他手中抱着的人是她的主子,也是与她形同姐妹的奸伙伴。
  “凭什么?”易天令终于转过身子,冷冽地瞪着她。
  “因为,她是我的——助理。”原谅我,小姐。
  “是吗?”他并末因这句话而放下手中的纪玥璇。
  因为,就在刚才他不小心摸到她的小腹时,发现那儿方正藏着今天现场唯一失窃的古玉——窃玉!
  如果她是“纪玥璇”的助理,表示这个闻名全球珠宝界的纪六小姐,正是指使她偷窃的幕后藏镜人!
  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顿时,他的眼神变得犀利毒辣,唇边的那抹淡笑彷似冬雪,令人不寒而栗。
  “是,她是我的助理。”王晓月不再犹豫地说。
  “好,很好。”他的脸上已是一片无风无雨的幽冷,“我先送她到医院,然后再回来讨教!”
  这时,会场门口响起了拔尖的救护车声音,他不再恋栈地转身就走。
  刚才,他曾不经意地触及她的胸口,发现她竟没穿胸罩!
  这对台湾女孩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难道是因为她生在纽约?
  当他再次低头睇着她时,正好迎上她虚弱无力的眼神,又是一惊——
  她……太轻了,宛若西湖河畔的杨柳,只能迎风摆动着腰肢。
  “请……放我……下来。”她赢弱地请求。
  “为什么?”这个女孩是不知死活,还是不识好歹?已经命在旦夕了还逞能?他的双手反而收紧,宣誓他的绝不妥协。
  “唉。”她再次轻喟,仿佛知道这个男人总是为所欲为,没有人能拿他怎么办,只好闭上双瞳,任他为所欲为。
  上了救护车之后,易天令再次发号施令,“请开往擎天心脏科医院!”
  纪玥璇不知自己究竟睡了多久,半梦半醒间,她隐约闻到浓浓的药水味,旋即睁开双瞳,发现自己正处于刻意强调温馨的头等病房。
  她为什么在这里?
  哦,她记起来了,在古玉展的会场她昏倒了,结果那个霸道的男人将她强行押走……
  她像是想到什么似地,摸了一下腹部——
  窃玉到哪儿去了?难道是他送她到医院急救时发现了?
  糟了!这下子她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以他先前的表现,他绝不会听自己解释,那该怎么办呢?
  突然,门被打开了,“小姐,你醒了?”一名戴着黑框眼镜的护士走了进来。
  “嗯。”她刻意疏离地看着她,灵光陡地一现——
  她倏地翻开薄被准备下床,护士小姐连忙走近制止她,“小姐,你的身体还不适宜下床。”
  她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将护士制伏,“我不想伤害你,只想和你交换衣服。”
  护士错愕地打算尖叫,纪玥璇不再犹豫地给她一拐子,她便昏了过去。
  “对不起了。”纪玥璇立刻褪去病患白衣与她的交换,并戴起那副呆板的眼镜,抓起放在置物桌上的皮包,用白色床单包了起来,从容地走了出去。
  她相信自己现在的打扮,会让人以为她正在为病患更换床单,而不疑有他。
  想困住她没这么容易,毕竟他们璀璨王朝六兄妹个个身手了得,虽然她是最弱的一个,但自卫与落跑的本领她可不敢忘。
  走至医院大门时,她小心掩饰得意的笑容,在自动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她彷佛听见地雷般的吼叫声:“那个女病人呢?”
  他不是别人,正是易天令。
  纪玥璇旋即挥手叫了一辆计程车,扬长而去。
  而当易天令追出来时,只能瞪着渐行渐远的车身,他的双目犹如染上焚火,似要将她烧烬才能平息胸中的怒火。
  这时,他口袋中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喂。”他霜冷以对。
  “有窃贼的下落了。”电话那端透出压低的声音。
  “在哪儿?”他的精神霍地抖擞。
  因为,窃玉被偷不是第一回,之前这个一直隐藏在黑暗中的窃贼,似乎对他所收藏的玉品特别有兴趣。
  虽然,长久以来他都一直隐藏自己的真实身分,对外宣称他所展出的玉品均为一个匿名好友的东西,实际上,只是不想让自己的非凡身价成为歹徒觐觎的对象,
  没想到,这个窃贼还真识货,就是专偷他的收藏!
  看来,这次在那个女孩身上搜到窃玉,虽然不能因此认定她就是窃贼,但总和她脱不了关系。
  这笔帐他和她有得算了,也或许是和“纪玥璇”有得算了。
  电话那端的人这时又道:“他目前投宿在北投的一家旅馆。”
  “好,叫兄弟准备好,等我来。”他突然一声令下,四周彷佛弥漫着霜凛的雾气。
  “是。”
  电话也在这时断线。
  易天令俐索地关上手机,迷离深沉的黑眸益发冷峻。
  就在今晚,他要看看有什么人可以从他手中溜走!
  属于夜的繁华正要开始,天边那一点点红、一点点橙黄,正象徵着属于北投入夜的灿烂。
  自从台北人爱上泡汤之后,这里已恢复昔日的喧嚣景观,不时还可以听见操着日语及英文的观光客在此流连忘返,涂红抹绿的柳腰小姐也就在这情况下被他们搂着穿梭于此。
  纪玥璇为了逃避易天令的追问,也怕连累晓月,于是迳自叫了辆计程车在台北逛了大半天,才觉得该找一个地方休息,但她知道只要“安全可靠一的饭店,休息投宿绝对要出示身分证,而她身上没有身分证,也不愿意就此曝光,只好先找一家不太严格的旅馆休息一晚再作打算。
  于是,在好心的司机建议下,她住进了这家依山傍着小池塘的“晓月旅馆”。这里的环境还算清静,若说它有什么可嫌的,就是太偏僻了点。
  虽说,她的身手绝对胜过一般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姐们,但经过白天心脏病发,她实在禁不起再碰上歹徒。
  所以最好能整晚吃在旅馆、住在旅馆,哪儿都不去,才能确保自己平安无事。
  百般无聊的她,拿起遥控器乱按一通,选了半天竟然没有一台电视节目可以看。
  她索性走到阳台透口气,才一拉开铝门,就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似耳语,又似威胁,其中还夹着格斗的声响。
  于是,她悄悄地躲人阳台的阴暗面,竖起耳朵偷听,瞪大眼睛直瞧……
  她看见大约四、五个人,架着一个瘦小的男子似在拷问,远远地就可以感觉到,那个被架住的小个儿满脸惊恐,奸像在辩解。
  这时,一直背对着她的颀长男子走近小个儿面前,右手极快地扳住他的下巴,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也听不见他的声音,却从小个儿慌忙想跪下来的动作,看得出他十分恐惧。
  纪玥璇的正义戚倏地被挑起,当下拆了—包黑色丝袜剪了半截,一身黑色宽上衣及紧身裤的她连忙街到巷底,并将裤袜套上自己的头,以防这群歹徒认出她。
  “住手!这么多人围殴一个人,太过分了吧?”她执起一把迷你手枪对着他们,这才看清先前一直背对着她的大个儿,少说也有一百八十五公分。更绝的是,这个人也和自己一样,戴了伪装的“骗蝠眼罩”。
  和他“专业”的蝙蝠眼罩相比,她的裤袜头罩显得有点可笑。
  男子似乎也很惊讶这时会闯出一个不速之客,还戴了一个“歹徒”才会用的裤袜头罩。
  不过,她手中的“家伙”就实用得多了。
  男子身边的兄弟立时将小个儿抓向男子面前,一副老大要他们怎么做,他们就会唯命是从的模样。
  男子却灼灼地瞪着她,莫测高深地说:“你不觉得自己捞过了界?”
  “有没有捞过界我自有分寸,但你们欺负人就不可以!”她坚定的说,手中的枪仍旧对着为首的男子。
  他冷哼了声,“就凭你?”
  “还有我手中的枪。”纪玥璇文风不动。
  “很好。就看你的枪法准,还是我的——”他旋即一个侧踢,“动作快!”
  纪玥璇的手枪竟然被踢了出去,她连忙一个反身,一脚踢向这个高她二十公分的男子。
  他先是一退,立刻又被她俐落的粉拳直击心窝,他再次往后退,似乎并不想真的与她过招。
  就在这时,她却做个假动作往他的双眼刺去,实则却是攻击擒住小个子的兄弟下巴,同时高声叫道:“快逃!”
  小个儿倒也机灵,趁着混乱冲进暗巷,而他的两名手下也一路追了去。
  男子这才发现自己低估了她的头脑,于是采取攻势,也学她的声东击西法,先是攻她的花容,实则是攻她的小蛮腰。
  她一个惊叫,后退的同时险险跌倒。
  他趁势搂住她的腰,她却使劲地以手肘往后顶。
  他索性将她的双臂困在前胸,霎时,他触碰到两团绵柔的肉球……
  又是一个没穿胸罩的女人!
  一个闪神,纪玥璇立即抽出原本放在口袋中的发簪,刺进男子的手臂。
  敢碰她,就得付出代价!
  “啊!”他叫了声,手也松开了。
  纪玥璇便利用这个机会,火速地离开现场。
  “大哥!”剩下的兄弟也没想到情况急转直下,连忙问道:“要不要紧?”
  “该死的娘们,要不要追她?”另一个沉不住气的年轻男孩愤怒地说。
  男子仅是按住流血的手臂,幽冷地睇着纪玥璇消失于黑巷中,“不用。”
  “不用?”小兄弟鸡猫子鬼叫了起来。
  “我知道她是谁了。”戴着眼罩的脸,瞬时挂着一抹玩味的浅笑。
  “什么?”
  “你们都回去吧,若有小黑的消息立刻通知我。”反正刚才那小贼只是条小鱼,至于大鱼嘛……
  “是。”他二人便循着先前两兄弟追捕小黑的方向奔去。
  夜又恢复原来的宁静。
  男子这才脱下蝙蝠眼罩,无形之中透出迫人的旋风,连月儿都因他的出现而躲入云层中。
  第三章
  王晓月一晚没有见到纪玥璇,实在坐立难安,就在这时,门钤响了起来。
  “谁?”她惊觉地问道。
  “易天令。”
  是他?
  她还是打开了门,双眼却往他身后张望。“小——”差点就叫“小姐”,好险没穿帮!
  “我也在找她。”他的唇正勾着若有似无的笑。
  “什么?”她惊愕地朱唇微启,“人是你带走的,现在反而跑来问我?”
  他那双幽邃的眸子宛如要将她看穿似地,刺入她的眼瞳深处,下一秒钟他便说:“我们进去谈。”不等她反应就大步跨进屋内,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何不妥之处。
  “你——你——”她真的没见过这么傲慢的人!
  “我来这里是要向你说明三件事。一,‘你的助理'一清醒就打昏我医院的护士逃走了;二,昨天我在她身上摸到了失窃的窃玉,简单的说,她是窃贼。”
  “不可能!她不可能偷窃玉!”王晓月近乎歇斯底里地吼了出来。
  “有心脏病的人还这么激动!?”嘲讽的笑意还带着来自极地的冰寒。
  “你——”这个人太可恶了!
  “我还没说完,请不要打断。”唇角一抹阴凉的笑痕乍现。
  王晓月直觉胸中有万磅的炸弹随时会炸开,却只能怒目不暇接以对。
  因为,她知道这个易天令不是个好打发的人,若真和他杠上,是讨不到什么便宜的。
  “你的助理既然会偷窃玉,就显示你纪玥璇也脱不了干系,所以我要你还给我一个公道。”
  “你——我还是老话一句,小——晓月不可能偷你的东西,而我更不可能偷窃玉,。玥璇翡翠集团里要什么古玉没有,我们根本不屑什么窃玉!”王晓月激昂说道。
  “但事实俱在,她——晓月对吧?我就是在她身上搜到窃玉,这事假不了。我给你两条路走,一是交出晓月,再不然我自有管道找到她,但却是立即移送法办。”
  两条路都是死路,晓月根本无法选。
  “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她一脸苍白惊怯。
  “不可能。”他仍旧不信。
  俊朗的容颜,一如千年不融的寒霜,特别是那双仿佛能透视人心的漆黑眼眸,这时却眯了起来,似在思考她的话。
  须臾,他石破天惊地说:“我想请你换个房间。”
  “换房间?”晓月不解。
  “我想她会回来找你,若发现你不在,她会怎么想?”他邪气地浅笑。
  “天啊,你这是变相的绑架!”五晓月本能地往后退,她的跆拳道可没小姐的段数高。
  他却快她一步将她制伏,“纪六小姐,你没有选择,因为你也是嫌疑犯。你是希望私下解决,还是公诸全球?”他仍噙着浅笑,但骛冷的眼神与唇边的邪笑极不协调。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使劲儿地扭着身子。
  “一个有人看管三餐的地方,我保证它和这里一样舒服。没想到纪六小姐这么节俭,选择——”他这才瞄了周围的装潢—跟,—张床、—个梳妆台和两把沙发椅,寒伧得很。“这样简单的住房,难怪……”—脸就是觉得因为对方寒伧才会偷窃玉的表情。
  “不准你污辱小——晓月。”她又差点喊成小姐。
  “走吧。”眼神仍旧散出金属般的冷芒,彷佛没有任何事可以让他燃起热情。
  “放开她!”紧绷的对峙中,纪玥璇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小——”晓月惊见纪玥璇,险险道出她的真实身分。
  易天令那双如黑豹般锐利猛骛的眼神,登时燃烧了起来。
  她仍旧穿着昨夜的黑衣与黑裤,脸上戴着上次那副超黑的墨镜,而不是……裤袜!
  就是她!就是她让自己一时闪神,才使她从自己的眼前逃跑。
  他一直没对“纪玥璇”说明,昨夜他与“晓月”交手的事,他直觉这是他俩结下的梁子,和“纪玥璇”没有关系,就算有关,他也只想从这个耐人寻味的“晓月”身上着手调查。
  至于为什么?他也无暇深思,只知要尽快找到“晓月”!
  他就这么盯着门外的纪玥璇,并没有松手的意思。
  “我说,放开她!”纪玥璇冰冷地命令。
  “凭什么?”那眸光带着狂魅的凛然,嘴角却勾着鬼魅的邪笑。
  “你要找的人是我,不是她。”她冷觑以对。
  “走吧!”他旋即松开王晓月,大步走向她。
  “如果我不呢?”她的拳头已握紧。
  “我不介意架你去警局。”他朝她绽出一抹阴恻的诡笑。
  “凭你?”她不甘示弱。
  “昨夜是我一时失神,今天不会了。”这时他以极快的速度移向她,然后一记左勾拳朝她击去,并同时将她制伏在自己的胸膛。
  “你、你昨夜……”她旋即往他的左手臂探去——
  一块0K绷不偏不倚地贴在上方!
  她相信自己昨夜下手不轻,他竟然只用0K绷解决伤口!?
  “想起来了?”
  “是你!?”
  “知道我是谁,就该知道谁是最后的赢家。走吧,晓月小姐。”
  “你这个人面兽心的败类!”她奋力挣扎。
  他却不为所动,厚实壮硕的胸膛宛似铜墙铁壁,任她怎么挣扎都力不从心。
  “别乱动,我可不想碰到你的——”他突然附耳上去,“心窝。”实则是指她的双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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