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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位-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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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经山站了起来，哈哈大笑道：“来，泽涛，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市著名的民营企业家，市人大代表，宏大集团的董事长，李世庆，这家酒店就是他开的……”
李世庆连忙上前一步，微微一弯腰，向段泽涛双手递过一张烫金名片，谦卑地笑道：“经山书记别给我戴高帽子了，我就是做点小生意，以后还要请段市长多多关照……”
段泽涛眼中精光一闪，果然不出所料，他们这是在试探自己了，接过名片，微微一笑道：“久仰大名啊，李总这生意可不算小了，我才来山南就听过你的大名，大名鼎鼎的‘四爷’，谁不知道啊！”
第294章 道不同
李世庆神色一变，有些尴尬地道：“这都是过去外面的朋友乱叫的，我早就不在社会上混了，如今做的都是正经生意……”
阮经山也有些神色不自然道：“是啊，段市长，外面的传言信不得，浪子回头金不换，这小子要是还敢作奸犯科，我第一个抓他！”
一旁的沈露见气氛有些尴尬，就伸头看了一下桌上炖得沸油翻滚香气四溢的“鞭王火锅”，娇笑道：“你们吃的什么啊，这么香，我还没吃晚饭，一闻这香味都有些饿了……”
阮经山正好借坡下驴，笑道：“沈大美女，这可是好东西哦，女士吃了可以美容的……”
因为这“鞭王火锅”是宏大酒店最近才推出的，而女性出去吃饭一般也不会点这道菜，所以沈露并没有吃过，一听可以美容，立刻来了兴趣，挨着段泽涛旁边的椅子坐下，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碗筷，从火锅里夹起一根牛鞭，怕烫嘴，就放到娇艳的红唇边吹了吹气。
阮经山、李世庆、段泽涛三人自然都知道沈露夹的是什么，见此情景脑海里都不约而同地浮现出沈露用娇艳的红唇含住男人那话儿的淫糜画面，脸上都露出怪异的表情，这似乎无关人的思想是否正义，只要是男人在这种场景下都会很自然地产生这样的联想，尤其李世庆平日里总想诱惑沈露做这样的事情，沈露却是死活不肯，此时望着沈露就露出了炙热的目光，恨不能立刻把沈露按到自己的胯下，吹奏一曲《春江花月夜》。
沈露见到李世庆那恶狼般的眼神，心里就一颤，筷子一抖，上面夹着的牛鞭段一下子掉了下来，正好落在她的超短裙上，卡在了白花花的两腿间，阮经山再也忍俊不住，哈哈大笑道：“这东西可真厉害，这都剁碎了，炖烂了，还能找得准地方……”
段泽涛此时口里正含了一口茶，听了阮经山的话，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喷了出来，李世庆更是笑得前俯后仰。
沈露此时如何还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东西，白皙的俏脸一红，轻啐了一口道：“阮书记，你可是领导呢，还开这样的玩笑，有损你的威严呢……”眼角却是向段泽涛偷瞟了过去，心中暗道，你现在倒会笑了，那日在温泉如果你不跑，这样的事情我也可以为你做了。
段泽涛触碰到沈露饱含春情的目光，心中一慌，连忙止住笑，装做喝茶掩饰，一旁的李世庆见了，眼中闪过一道阴霾。而阮经山见了却是一喜，原来你段泽涛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嘛，看你两个人的表情，分明有奸情！今天一定要把你拉下水。
就呵呵笑道：“说起这吃牛鞭，我倒想起一个笑话，说有一天，几个男女领导，去餐馆吃饭，上了一盘牛鞭，一个女领导问，这是啥菜，一段一段的。男的不好回答，就随便说：牛身上的。女领导又问：人身上有吗？男的回答：有的有，有的没有。女领导又问：我身上有吗？男的回答：有时有，有时没有。女领导又问：啥时有，啥时没有？男的只好回答：那只有问你爱人了，你爱人让你有你就有，不让你有你就没有。”
众人皆大笑，沈露也是山南官场的交际花，这种荤段子也是常听，倒是羞而不恼，娇嗔道：“阮书记，你这可越说越没边了啊，我也听到一个关于牛鞭的笑话就是专门批评你们当领导的，说一群牛正在草地上悠闲地吃着草，突然看见一群下乡的干部。公牛们撒腿就跑。母牛们莫名其妙，其中一头母牛叫住跑在最后的公牛：‘你们跑什么呀？’公牛回答：‘你没见干部们来了吗？现在城里流行吃牛鞭进补！’又喊母牛们：‘你们还不快跑！！’母牛：‘我们跑什么？’公牛一边跑一边说：‘他们吃了牛鞭就吹牛B！’……”
阮经山呵呵笑道：“沈大美女批评得对，我们可以吃牛鞭，但工作上绝不能吹牛B，得脚踏实地，泽涛老弟，你说对不对啊？！”
段泽涛也想试探一下，这阮经山和李世庆到底勾结到了什么样的地步，而李牧在其中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也就不好绷着，微微一笑道：“阮书记，你到底是老同志，觉悟高啊，什么东西都能快速联系到工作上去！”
这酒桌上气氛就好了很多，两瓶五粮液很快见了底，阮经山和李世庆频频向段泽涛敬酒，段泽涛一个人就喝了有近八两，俊脸也有些发红，阮经山见状就向李世庆使了个眼色，李世庆会意，从口袋里拿出车钥匙对沈露道：“我车尾箱里还有一瓶1898年的法国红酒，沈露你帮我去拿一下，给段市长和阮书记尝尝……”
段泽涛连忙阻止道：“不用了，已经喝好了！”阮经山却道：“你喝好了，我可没喝好呢，白的喝完了，再喝点红的，刚刚好，沈大美女，只有你没喝酒，麻烦你跑一趟！”沈露就拿着车钥匙出去了。
阮经山也站起来道：“我肚子有点疼，上个卫生间！”又对那包厢服务员道：“这包厢卫生间里的马桶我用不惯，你带我去外面有蹲便器的卫生间去……”
包厢里就只剩下段泽涛和李世庆两个人了，李世庆从怀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推到段泽涛面前道：“段市长，我们初次见面，这是我的一点小意思，密码是六个八，不成敬意，来日方长，以后还请段市长多多关照！”
段泽涛瞟了李世庆一眼，不动声色道：“里面有多少钱？！”
李世庆心里就有些不屑，他经常给官员们送礼，官员们一般都是假模假样地推辞一番后才半推半就地收下，回去以后再偷偷地查金额，只有段泽涛居然公开问卡里的钱数，脸上却陪着笑道：“不多，50万，只要段市长肯关照我，以后我还会感谢段市长的。”
段泽涛微微一笑道：“‘四爷’好大的手笔，一出手就是50万，不知道你给阮经山送了多少呢？！”
李世庆也听出段泽涛的口气有些不对，却以为他是嫌少，在他看来政府官员不贪钱和猫儿不贪腥是一个道理，就笑道：“那段市长你开个价，我李世庆绝不皱半下眉头……”
段泽涛目的已达到，从刚才阮经山借口出去给李世庆创造向自己行贿的机会完全可以推断，他和李世庆已经不是简单的行贿受贿的关系，而是结成了利益共同体，至于李牧在中间充当什么角色也呼之欲出了，也就不愿再和李世庆敷衍下去，冷笑道：“你真的以为这世界上什么人都可以收买吗？！”
李世庆笑容一僵，咬咬牙道：“段市长，你不要钱是不是，我可以把沈露让给你……”
段泽涛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李世庆公然向政府官员行贿，可见其是何等的嚣张，猛地站了起来，义正词严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是你绝对收买不了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好自为之！”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包厢。
李世庆眼中闪过一道杀机，气急败坏地将旁边的一个酒瓶在地上摔得粉碎，阴狠狠地道：“不识抬举的东西！你要敢挡老子的道，老子就弄死你！”
这时阮经山也从外面走了进来，见状大惊失色道：“怎么？他不肯要钱吗？！”李世庆冷笑道：“他不识抬举，老子还不送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惹毛了老子，大不了一拍两散！”
阮经山呆立了半晌，才拿出手机拨通了李牧的电话，“他走了，这下彻底掰了，他肯定察觉了我们和世庆的关系，以后得小心点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几分钟，传来李牧阴森森的声音，“不要紧，他手上没有证据就拿我们没办法，以后只要他在常委会上提出的提案，我们就否决他的，他自然在山南待不下去……”
沈露到李世庆车里拿了酒，正准备上去，却见段泽涛从酒店里出来，连忙追了上去，“段市长，怎么就走啊？！”
段泽涛回头心情复杂看了沈露一眼，在他看来沈露只是李世庆等人的牺牲品，既可悲又可怜，正色道：“沈小姐，你还记得释然大师对你说过的话吗？如果还来得及，就回头吧！”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沈露一下子愣住了，呆呆地望着段泽涛远去的背影，两行晶莹的眼泪顺着白皙的脸蛋流了下来，连李世庆到了她的身后也不知道。
李世庆见沈露如此表情，心中更是升起一股邪火，冷笑道：“怎么，还动了真情了，可惜人家看不上你这双破鞋！”
沈露吓了一跳，突然无比憎恶眼前这个男人，冷冷地道：“我是破鞋，那你是什么？！人渣！”说着转身准备离开。
李世庆一下子火了，猛地拉扯住沈露的手臂，恶狠狠地道：“想走，没那么容易！老子在你身上花了这么多钱，今天全要在你身上找回来！”说着不由分说拉着沈露就进了酒店，沈露拼力挣扎，但这里是李世庆的地盘，又有谁敢管呢。
第295章 角力
一进酒店房间，李世庆狠狠地把沈露甩到床上，怒吼道：“说，你是不是和段泽涛上过床！”沈露望着这个过去总是对她甜言蜜语的男人露出本来的狰狞面目，心中无比地厌恶，冷笑道：“是啊，我是想跟他上床，他比你这条老狗强一百倍！”
李世庆发疯般地冲了上去，狠狠地扇了沈露一个耳光，又猛地把沈露的衣服撕得粉碎，露出那勾魂夺魄地胴体，象恶狼一样扑了上去……屋内传来李世庆野兽般的嘶吼，和沈露凄厉的哀鸣……（此处删去300字）
良久，李世庆在沈露身上发泄完自己的兽欲，翻身沉沉地睡去了，沈露如木头人般目光呆痴地望着天花板，汉白玉一样光滑的娇躯上遍布着一片片的青淤和抓痕，有的地方还有牙印，她却没有感到丝毫的疼痛，因为心已如死灰，唯有眼角未干的泪痕能证明她的痛……
段泽涛回到自己的住处，他如今没有住市委招待所了，市政府给他安排了一个独立小院，本来段泽涛觉得和吴跃进两个人住这么大的地方太浪费了，但考虑到住在市委招待所人多眼杂，自己派胡铁龙去暗查李世庆他们的案子，联系起来也不方便，也就同意了。
阮经山他们既然敢在他面前公然暴露和李世庆的关系，说明他们认为自己根本抓不到他们的核心罪证，而经过今天这一次试探之后，双方的矛盾也就更加激化了，自己必须要加快步伐，也不知道胡铁龙和罗建国查案子有什么进展没有？
正想着胡铁龙，胡铁龙就来了，段泽涛给他倒了一杯水，挥挥手道：“铁龙，说说看，什么情况？”
胡铁龙面色有些凝重道：“老板，他们现在非常小心了，象收保护费这些公开的违法活动都已经停止了，而且他们的组织比较严密，分成了单独的片区和单线，全部有独立的负责人，李世庆只在幕后操纵，要想查到他们的核心罪证有一定的难度，还有我们住的那间酒店的地下室，我也潜进去查探了，他们把人全转移走了，现在改成了储藏室……”
“罗建国那里我也和他联系上了，他如今已经取得了他们的初步信任，但却还是接触不到他们的核心机密，目前已知的情况是李世庆有四个核心手下，外号分别叫‘青龙’、‘黑虎’、‘丧狗’、‘蟒蛇’的，李世庆主要是通过这四个手下来操控山南的非法活动，这四个人都是亡命之徒，就算抓住他们，他们也不会把李世庆供出来的……”
段泽涛呵呵笑道：“铁龙，你们也别太着急，肯定能找到突破口的，再狡猾的狐狸也有露出尾巴的时候……”突然想起东区那个上访专业户刘根生，就把刘根生留给他的联系地址找了出来，递给胡铁龙道：“这个人的儿子被李世庆的人给打死了，他这些年一直在上访和调查，或许他那里有线索也不一定，你去找他了解一下……”
送走胡铁龙，段泽涛的心情更加沉重了，他目前所面临的困境和阻力是前所未有的，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要让自己的经济发展计划在常委会上获得通过，只有让山南这辆大车动起来了，他才能借势将阻挡在前面的牛鬼蛇神扫除干净！
他想到在山南的本土干部中还有一个人是他可以争取的，那就是党群副书记秦海山，他和秦海山还是有一定的情分的，当初他出任古林县常委副县长时，秦海山还帮他说过话，虽然秦海山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误会了他和原省委书记赵向阳有关系才出手相助，现在赵向阳已经走了，秦海山又会是怎样的态度还真说不准，但起码有了这么一段渊源沟通起来就容易多了。
而秦海山也是山南的老干部了，从副专员一直干到党群副书记，虽然没有什么骄人的成绩，但也从没有什么不良的传言传出，应该有争取过来的希望。
第二天一上班，段泽涛就来到秦海山的办公室，秦海山见到段泽涛，先是愣了一下，继而笑着迎了上来，爽朗地大笑道：“哈哈，昔日的小雏鹰长成展翅大鹏了，还想着来看我这个老头子啊！”
段泽涛一听，有门！秦海山显然对他仍保持着良好的印象，才会用如此亲昵的口吻和他说话，连忙躬身上前紧紧握住秦海山的山恳切道：“海山书记昔日对泽涛的提携之恩，泽涛永远感念于心，如今泽涛重回山南，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还要请海山书记时时提点才对……”
秦海山对于段泽涛当了市长但在自己面前仍然十分谦恭的态度很是满意，和段泽涛并排在沙发上坐了，两人聊起当年段泽涛去省城开计划生育表彰大会时的情形，都是颇多感慨，接着段泽涛又开门见山地把自己的经济发展计划详详细细地向秦海山说了。
秦海山这时却皱起了眉头，沉吟了一会儿道：“段市长，搞经济我是外行，不过我分管意识形态，自然首先考虑的是山南的稳定，你这个计划实在太激进了，一旦全面推行，必然会激化方方面面的矛盾，造成山南市的局势动荡，还是要慎重些，现在不比你在古林当县长那会儿了，你现在市长了，还是要多从大局考虑啊……”
段泽涛只得耐心地解释道：“海山书记，山南的情况你比更我清楚，如果不花大力气，不动大手术是很难发展起来，事实上山南现在表面稳定，实际上隐藏的问题和矛盾却并不少，象社会治安问题、环境污染问题、拆迁款补偿的问题，随时可能爆发群体事件，你到街头去走走看看，听听老百姓的呼声，就知道我不是危言耸听了。”
“市财政账户上现在只有一千万不到的流动资金了，按原来的老路走下去是肯定搂不住的，海山书记，我之所以要不遗余力地推动这个经济发展计划，不是为了我自己谋政绩，而是为了山南人民的未来啊，这才是山南市真正的大局啊……”
秦海山也大吃了一惊，却仍然不愿意表态，犹豫道：“泽涛，这个计划还是要看常委会讨论的意见，个人服从组织嘛，你说的那些问题，我也有所耳闻，不过应该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慢慢来嘛……”
段泽涛就不好再说什么了，起身向秦海山告辞出来了，他本还想去找一下军分区司令员卫爱军，但打电话去军分区问，却得知卫爱军去燕京开会去了，他只好就此做罢。
这时谢冠球进来通知他，说下午要开常委会，议题是讨论几个副县级干部的任命问题。
下午段泽涛提早十五分钟来到会议室，一般常委们开会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排名越靠后的常委到得越早，排名越靠前的常委到得越迟，段泽涛却不喜欢端这个架子，每次都会提早到。
段泽涛到会议室的时候，还只有统战部长杨丽华和常委副市长谢建星到了，见到段泽涛到来，杨丽华向他微笑了一下算是打了招呼，段泽涛也对她微笑着点了点头，谢建星却朝他眨了眨眼，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不过段泽涛知道他是喜欢装深沉的性格，也没有在意。
他拿起桌上的会议资料看了看，今天要讨论的主要是东区副区长、市交通局副局长、永琅县副县长三个副县级干部的人选，这三个位置的原任都年纪到线退休了，组织部提供的候选人总共有六个，每个位子两个人竞争。
这六个人段泽涛都不认识，不过看了下简历，他还是找到了规律，这三个位子的候选人差不多都是，一老配一少，一个外地籍干部配一个本土籍干部，这应该是组织部平衡各方利益的结果，最终谁能抢到最后的蛋糕，就要看常委会上的角力了，想想胡启东这个组织部长也够难的，既要平衡各方的利益，还要体现组织部选拔干部的作用，顺得哥情失嫂意，简直就象走钢丝绳一样。
一般特别重要的位置人选，都会先通过书记办公会过一下，这几个位置的重要性只能算一般，所以就直接上常委会了，但对下面的干部来说却是比较眼热的位置，特别东区副区长、市交通局副局长这两个位置油水还是比较足的，好几个月前就有人在各个常委的办公室频繁跑动了，段泽涛因为刚来，别人也摸不准他的性子，又是“凶名远扬”，倒是没有什么人来找他活动。但估计待会的常委会上肯定还是会有一番龙争虎斗的。
这时其他常委们也陆续到齐了，见到段泽涛到得这么早，有的觉得诧异，也有的觉得不屑，这个段泽涛还真是特立独行，但终究太年轻，一点城府也没有，没有点当市长的样子。李牧正好坐在段泽涛的对面，见到段泽涛还打了两个哈哈开了下玩笑，好像完全不知道昨晚后来发生的事一样。
第296章 凶杀案
元晨最后一个进来，神色复杂地看了段泽涛一眼，这次的三个位置他都有自己属意的人选，也是想建立自己的班底。他到山南市也有些年头了，当市长的时候一直被强势的孙相龙压制，现在当了书记，又来了个强势的市长，还有李牧这个老狐狸带着一帮本土干部给他诸多掣肘，你说他如何不郁闷，只希望待会段泽涛别给他瞎捣乱。
会议一开始先由胡启东简单介绍了一下六个候选人的情况，等胡启东介绍完，元晨环视会场一周，想用凌厉的眼神传递一下自己的信息，可是常委大都埋头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他想震慑一下全场的意图就落了空，干咳了两声道：“我先说两句啊，现在中央三令五申要推进干部队伍年轻化，年轻干部有活力，有冲劲，所以我们在选拔干部的时候一定要充分领会中央的精神……”
段泽涛心里就暗叹了一声，元晨还是太急了，本来一把手都是最后表态的，他想让自己的人上去本可以理解，但这态一表无疑就是树立了一个靶子让别人攻击，而且在座的常委中倒是有一半以上是年纪比较大的，这么一说等于把这些人都得罪了。
果然他话音刚落，李牧就说话了，“中央的精神当然没有错，但还是要具体问题具体对待嘛，老同志有老同志的优势，老同志成熟稳重，经验丰富，这些是年轻干部不具有的优点，今天讨论的这几个位子，一把手都是相对年轻一点的干部，正要配一个老成持重的副手，这样的搭配更合理一些……”
而专职副书记熊天照说话就没那么客气了，“我也同意李牧同志的意见，俗话说得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政府选干部也是一个理，经验才是从政最宝贵的财富……要不然要我们这些老家伙在这里干嘛，让我们都回家抱孙子去算了……”阮经山、刘大鹏、秦海山、欧阳展鹏等几个年纪大的常委也都纷纷点头，表示同意两人的意见。
元晨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他也意识到开始说的话有些欠考虑，把这些年纪大的常委都得罪了，但又不好改口，而且他属意的那几个干部都是属于年轻的外地籍干部，否定自己开始说的话也就等于把自己推荐的人选都否定了。
段泽涛见场面有些失控，就微微一笑道：“我来说两句吧，其实刚才元晨书记的话只是强调中央的精神，并没有歧视老干部的意思，而李牧主任和天照书记的意见也没有错，老干部有老干部的优势……”
“我个人觉得，我们在这里要讨论的不是年轻干部和老年干部的优势比较，我们选拔干部就是要最合适的人找到他最合适的位置，主要考虑的是他的能力是否能胜任这个位置的问题，年龄的问题只是其次的问题，我对这六位同志了解不深，没有发言权，启东同志是组织部长，肯定对这六位同志有比较深入的了解，还是请启东同志谈谈他的看法吧……”
元晨诧异地看了段泽涛一眼，怎么这个一向喜欢和自己顶牛的段泽涛转性了，刚才的话虽然听起来像是不偏不倚和稀泥，但实际上却是帮元晨把不利的局势扭转过来了，而李牧等人心里也是一惊，不是都说段泽涛和元晨不和吗？怎么帮着元晨说话？难不成两人联手了？！
胡启东则是敬佩地看了段泽涛一眼，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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