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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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次去山南怎么跟你们说的，稳定！稳定！还是稳定！你们倒好，立马给我扔了一颗炸弹出来了！这么大的案子发生在你们眼皮底下，你们却浑然不觉，你们是干什么吃的！”石良怒不可遏地颤抖着手指着段泽涛和元晨怒斥道。

元晨和段泽涛只能低着头承受着石良的怒火，待石良止住骂声，元晨才主动检讨承担责任道：“石书记，这件事我这个一把手要负主要责任，事发时泽涛市长正在燕京跑霞霓古镇申遗的事，是我的疏忽才让这起案件造成这么恶劣的影响，不关泽涛同志的事！”

他不帮段泽涛分辩还好，一分辩石良才稍微平息了些的怒火又上来了，猛地一挥手震怒道：“你们少跟我来这套，上次就放了你们一马，怎么不关他的事啊？！他既然有胆子搞那么庞大的城市改造建设新规划，就应该预想到有这样的恶性事件发生，只管拉屎不管擦屁股就是不负责任的行为！”

段泽涛知道自己此时不能说话，越说只会让石良越火，板子也就打得越重，而且这件事他的确负有领导责任，考虑得不够周全，贾富贵和马万龙等人伪造土地买卖合同正是钻了自己的空子，一旁的元晨也很诧异，怎么每次自己一提段泽涛，石良书记就特别火大，难不成石良真的对段泽涛有什么成见不成？！

倒是孙相龙见段泽涛被石良批狠了，心中有些不落忍，呵呵笑着站起来为他说情了，“石书记，我来说句公道话吧，这件事段泽涛固然有责任，但他毕竟刚上任不久，要面面俱到确实很难，有疏忽的地方也是难免的，我倒是认为山南市纪委在这件事中应该负很大的责任，这么大的贪腐案肯定不是一两天的事，山南市纪委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收到，但是却既没有对贾富贵采取措施，也没有向山南市委汇报，这是很不正常的！”

说到这里，他的脸色又变得严肃起来，“山南市纪委书记刘大鹏对这件事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仗着自己资格老，倚老卖老，不听市委招呼，上次山南市规划局局长张万强贪腐案还是泽涛同志向我汇报，我直接派人下去办的，我认为这个人已经不适合再待在山南市纪委书记的位子上了，可以先把他调到省纪委来做工会主席，让省纪委副书记刘云川同志下去接任山南市纪委书记！”

孙相龙是省委常委，省纪委书记，他的话石良也不能不引起重视，呵呵笑道：“孙书记，我知道泽涛同志是你的心腹爱将，可是对于年轻干部我们可不能太娇惯了，还是要多敲打才能成大器，至于刘大鹏的问题，纪检口是孙书记你分管的，我原则上同意孙书记的意见，明天常委会上，孙书记直接提出来讨论吧！”

说完石良又转头对段泽涛和元晨十分严厉地道：“好吧，既然连孙书记都为你们说情，我就再放你们一马，回去以后给我把屁股擦干净了，再出这样的问题我绝不轻饶！当然也不能因噎废食，如何处理好发展与社会稳定的关系，这是我们都要思考的问题，也是上级对你们的考验，希望你们能交出一份让党让人民都满意的答卷！”

回到山南，段泽涛立刻把谭志坚找来了，他总觉得这件事事有蹊跷，“志坚同志，怎么样？案子有什么进展吗？！”段泽涛丢了一根烟给谭志坚，自己也叼起一根，谭志坚连忙凑过来替段泽涛点上火。

“段市长，贾富贵并非死于一氧化碳窒息死亡，而是死于谋杀，凶杀十分老练，狡猾，在现场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而且故意将现场布置成一氧化碳窒息死亡的假象，就是想误导我们，所以我们对外界公布贾富贵死于一氧化碳窒息死亡，这件事除了我公安局内部也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也是想麻痹对手，我已经安排人在暗中调查，目前还没有新的发现……”谭志坚有些沮丧地汇报道。

段泽涛瞟了谭志坚一眼，看来自己选择谭志坚没有错，这家伙在破案方面还是很有经验的，点了点头道：“志坚，你做得很好，凶手杀死贾富贵，而且故意把贾富贵贪污受贿的证据留在车上，就是想把山南的水搅浑，扰乱我们的视线，他们才好浑水摸鱼，这个时候我们更加要冷静，我估计对手的真正目的一定是山南市城市改造这块大肥肉，他迟早还要跳出来，只要我们抓住了这个线头，就不怕他不上钩！”

谭志坚十分敬佩地看着段泽涛，尽管段泽涛不是搞刑侦的，但却十分敏锐地发现了案件背后的本质，让本来扑朔迷离的案件逐渐变得清晰起来，连忙点头道：“段市长，您可真是高瞻远瞩啊，一下子就抓住了案件的重点，您放心好了，对手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只要他一冒头，我绝不会再让他跑了！”

段泽涛用手指点了点谭志坚，笑骂道：“你少给我戴高帽子，破不了案，我绝不会轻饶你！对了，那份伪造的土地买卖合同就是个明显的线索，你们去查了没有？！”

第322章　谢大记者

谭志坚有些为难地看了段泽涛一眼，吞吞吐吐道：“查是查了，不过当事人马万龙很不配合，你也知道马万龙的来头很硬，我们也不好对他采取强硬措施，所以……”

段泽涛拍案而起道：“我都不怕，你们怕什么？不管涉及到谁，都要一查到底，这件案子马万龙肯定脱不了干系，立刻对他采取措施，出了事，我顶着！”

谭志坚用无比崇敬的眼神望着段泽涛，能有这样的上级，他还有什么好说的，站了起来，干净利落地敬了一个礼道：“是！”

谭志坚刚回到公安局，就碰到丁俊辉来向他汇报案情，这个小伙子很有股机灵劲，看到他谭志坚就好像看到了当年刚退伍回来刚到公安局工作的自己。

“谭局，您真是神机妙算啊，那个小区的保安果然有问题，我去查了小区的监控，他们说恰巧那段时间小区的监控摄像头坏了，当班的保安叫李伟峰，说是请假回老家了，这里面一定有猫腻，我已经查到那个李伟峰老家的地址，您看是不是让我带几个人去把这个李伟锋抓回来！”丁俊辉有些兴奋地汇报道。

谭志坚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凶手老奸巨猾，又怎么可能留下这么大的破绽给我们呢，我让你去查只是想验证我心里的想法罢了，我估计那个保安多半也已经被他们干掉了，不过只要有一丝线索，我们都要做百分百的努力，你带几个靠得住的人去那个保安老家走一趟吧……”

这时，公安局办公室主任许海波急匆匆地跑来了，自从上次段泽涛到公安局调研以后，许海波也转变很快，有积极向谭志坚靠拢的迹象，谭志坚虽然很不耻这种见风使舵的小人，但他根基还不稳也不好搞大动作，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谭局，有个省都市报的女记者要来采访贾富贵案的案情，我怎么都拦不住，她已经上来了！”许海波急道。

谭志坚立刻头大了，他最怕这些记者了，无孔不入，还不能得罪，要是写到报纸上让领导看到了，没准连官帽子都没了，他狠狠地瞪了许海波一眼，也顾不上斥责他，转头对丁俊辉道：“现在我不宜出面，小丁，你去应付这个女记者，态度要好，又不能泄露案情，传你三字秘诀，‘不知道’！我先闪了！”说着赶紧跑进里间办公室把门关上躲了起来。

那个省都市报的女记者正是谢娜，本来象这种稿子用不着她这个新闻部主任亲自出马的，不过她听说是山南的案子就亲自来了，这么多年了她始终放不下段泽涛，至今仍是单身一人，她刚要往局长办公室闯，就被丁俊辉拦住了。

“这位小姐，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是省都市报的记者，我来采访贾富贵案的情况……”

“关于贾富贵案的案情，我们不是已经对外界公布了吗？”

“我需要了解进一步的案情，而不是糊弄大众的官面文章！”

“对不起，像这种大案子如果要对外宣传，需要经过我们局长和市委领导的批准……”

“那我就找你们局长……”

“我们局长不在，出去开会了……”

“那我明天再来找你们局长……”谢娜摆出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

丁俊辉摸了一下鼻子，笑得象一只小狐狸，不慌不忙地道：“我们局长很忙，明天有可能不在，明天的明天也有可能不在……”

谢娜肺都快气炸了，可是又拿这个满脸坏笑的小警察没办法，跺了跺脚，怒道：“你们这是在干涉新闻自由，既然你们不肯配合，我就去找你们的市长段泽涛！”说完气鼓鼓地转身走了。

等谢娜走远了，谭志坚才从里间的办公室走了出来，拍着丁俊辉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小丁，不错，有培养前途！”

丁俊辉有些担忧地道：“可是这个女记者说要去找段市长呢，她不会告我们的黑状吧……”谭志坚摆摆手呵呵笑道：“让她去找好了，段市长水平可比我们高多了，我敢打赌，她一定会碰个软钉子！我们还是继续讨论案情吧……”

段泽涛正在办公室批阅文件，方东明进来说外面有个女记者要见他，他刚想要方东明出去挡驾，谢娜已经直接闯进来了，气鼓鼓道：“段泽涛，当了市长架子越来越大了，连老朋友都不见了是不是？！”

方东明见谢娜直呼段泽涛的名字，吓了一跳，急道：“这位同志，不是让你在外面等吗？怎么直接进来了？！”

段泽涛见到谢娜也愣了一下，连忙站起来打着哈哈道：“哈哈，什么风把谢主任吹来了，快请坐，好久没见了，最近还好吧……”又转头对方东明摆摆手道：“东明，你先出去吧，谢主任是我的老朋友了，我自己来招呼吧！”

谢娜一见到段泽涛，看着那熟悉的笑脸，眼泪就情不自禁地流下来了，方东明见势不对，只怕是老板的老情人找上门来了，这事自己还是少问为妙，赶紧装做没看见，把门带上退出去了。

段泽涛见谢娜莫名其妙地哭了，也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应对，也只能装做没看见，连忙去亲自给谢娜泡茶。

谢娜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原以为这么多年的修炼已经让自己无比坚强，但一见到段泽涛，那坚强的外壳就瞬间破碎了，赶紧擦干眼泪，开门见山地说明来意，当然也不忘告了公安局那个‘可恶’的小警察一状。

段泽涛把茶杯放到谢娜面前，呵呵笑道：“这个案子公安局的同志跟我汇报了，案情有些复杂，公安局的同志有他们的难处，请谢主任理解一下，按说我们是老朋友了，我也不应该对你隐瞒什么，我们这样做也不是想捂盖子，怕曝光，请你相信我，等一切查清楚后，我一定接受你的专访，把事情的真相公诸于众……”

谢娜是向来是无比强势的，在省城记者圈里是出了名的硬骨头，曾经在一次记者招待会上把省委常委省政法委书记梁策问得哑口无言，她之所以这么多年还待在新闻部主任的位子上没升上去，一方面是她无意仕途不愿意逢迎领导，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的强势确实得罪了不少人。

本来她是下定决心来找段泽涛打一场嘴皮子仗，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可是真的一见到段泽涛却又不知不觉地被他牵着鼻子走了，哪里还有半点不管面对任何人都毫不让步的强势女记者的模样，听了段泽涛的话就点头答应不再追踪报道贾富贵案。

段泽涛正色道：“说实话，我真的觉得近些年我们的媒体有些进入了误区，总喜欢报道阴暗面，尤其对那些带有桃色色彩的贪腐案更是长篇累牍不惜版面地反复报道，我也理解，老百姓喜欢嘛，但我还是要说一句，党报不是三流小报，应该有自己的立场……”

“我并不是说党报就要报喜不报忧，但凡事应该看主流嘛，象山南可以报道的东西就很多，我们的霞霓古镇正在申遗，还有我们新城市规划，山南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大踏步发展，这些难道不值得报道吗？！你如果有兴趣，我可以安排人带你到处走走看看，保证不会粉饰太平……”

谢娜回省城后，写了一篇长篇报道《前进中的山南》，将自己在山南的所见所感真实地表达出来，众多媒体挖掘到霞霓古镇申遗的大新闻，也都调转方向不再报道贾富贵案了，这也慢慢消弭了贾富贵案对山南造成的负面影响。

谭志坚按照段泽涛的指示亲自带着经侦支队的民警来到马万龙的万龙地产公司所在地万龙大厦的十九楼，之前经侦支队的民警来找马万龙，他根本不露面，直接派秘书打发了，如今谭志坚亲自带着人来了，他也只派了个副总出来应付。

“那我也没办法了，既然你们这么不配合，我也只能公事公办了，现在我宣布对万龙地产公司进行查封，请无关人员立刻离开，副总以上都带回去协助调查！执行任务！”谭志坚板着脸，向那名副总出示了盖有公安局公章的搜查令，对后面的侦支队的民警用力一挥手道。

这下躲在办公室的马万龙再也坐不住了，赶紧从办公室跑了出来，打着哈哈道：“哟，这不是谭二局长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怎么着，这是要对兄弟我下狠手啊！”

马万龙仗着有常务副省长蒋开放给他撑腰，向来不把谭志坚放在眼里，如今更是直呼他‘谭二局长’，正戳到谭志坚的痛处，脸就抽搐了一下，皮笑肉不笑地道：“马大老板，兄弟也是没有办法啊，奉段市长指示，请你回去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马万龙立刻火了，指着谭志坚的鼻子骂道：“谭志坚，你少拿段泽涛来吓我，你敢动我，信不信明天我就让你这局长当不成！”

第323章　黑手现

谭志坚也收起笑脸，义正词严道：“至少我现在还是公安局长，如果你不想我给你带手铐，就请跟我走，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马万龙见谭志坚来真格的了，也一下子蒙了，拿出手机来要给蒋开放打电话求援，却被谭志坚一把抢过，“马大老板，对不起，按规定，在协助调查期间，你不能和外界联系！”

马万龙红着眼死死盯住谭志坚，咬牙切齿道：“姓谭的，你可想清楚了，得罪了我，你可没好果子吃！”

谭志坚不屑地瞟了马万龙一眼，冷笑道：“马大老板，只凭你威胁政府工作人员我就可以把你拘留！”说完不再理会他，对身后的民警一挥手道：“带走！”

据说常务副省长蒋开放在得知马万龙被抓后气得在办公室连摔了两个杯子，不过他也知道段泽涛是有名的软硬不吃，倒是没有给段泽涛打电话，直接跑去跟省长楚天雄发了一顿牢骚，说段泽涛狂妄自大，破坏招商引资，把省里的明星企业家马万龙给抓了。

结果楚天雄笑眯眯地听完他的闹骚，不轻不重地丢出一句，“不要过多地干涉下面的正常工作……”让蒋开放碰了个软钉子，也就不好再插手马万龙的事情了。

马万龙想着自己肯定马上就会被放出来，被拘留以后态度仍十分嚣张，根本不配合审讯，直到七天以后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被释放的迹象，甚至连个来看他的人没有，而谭志坚更告诉他，他的万龙地产公司已经因为违规操作被正式查封，账户被冻结，同时也被取消了继续参加步行街和商业广场项目的竞标资格，他才彻底慌了神，提出要见段泽涛。

考虑到马万龙可能掌握了一些山南市土地交易的黑幕，段泽涛还是决定见一见他，此时的马万龙已经没了往日的风光，双眼无神，胡子拉碴，一见到段泽涛就上前死死抓住他的胳膊，带着哭腔道：“段市长，我彻底服了！你放了我吧，我保证再也不和你作对了……”一旁的谭志坚吓了一跳，赶紧让看守的民警把马万龙拉开。

段泽涛瞟了马万龙一眼，摇了摇头道：“马万龙，看来你还是没搞清楚状况，这不是我和你的私人恩怨，也无所谓服不服的问题，从目前我们已经查实的证据，你的行为已经严重触犯了法律，只凭你违规经营，伪造土地买卖合同，意图侵吞国家财富，向政府工作人员行贿这几条我们就可以向法院提起公诉……”

“你也不要幻想有任何人会来救你，在党纪国法面前，任何后台和靠山都是渺小的，你现在的出路只有一条，就是向我们老实交待，争取立功表现，或许我可以向法院求情，对你从宽发落！”

马万龙颓然地坐倒在椅子上，面如死灰，他也是在商海政界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江湖，知道大势已去，想了想道：“能给我一支烟吗？”

段泽涛知道马万龙的心理防线已经崩溃，对一旁的谭志坚使了一个眼色，谭志坚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芙蓉王，递了一根给马万龙，又帮他点上火，马万龙叼着烟，剧烈地颤抖着，显然心里也正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可是却还是没有开口。

谭志坚和段泽涛交换了一个眼神，决定再加一把火，好言劝道：“马老板，你就别硬撑了，我可以给你透露一个消息，贾富贵并不是真的如外界所说是一氧化碳中毒死亡，而是被人谋杀的，凶手故意把那份合同留在现场就是想让我们查你！你被人给阴了！你要是硬挺着，对你没任何好处，只会便宜了在背后害你的人！”

马万龙听了这个令他惊诧万分的消息，双眼一下子睁大了，猛地跳了起来，激动地喊道：“我知道了，一定是狗日的李世庆干的！出事那天，我和贾富贵还碰了面，他把伪造的合同交给了我一份，只等他回去把国土局的档案给改了这份合同就正式生效了，我就把事先谈好的五十万好处费给了他……”

“贾富贵还告诉我，李世庆也找了他，想在南水河边上圈几块地，贾富贵觉得南水河边那几块地太烫手，李世庆这人又太黑，他就没有答应，李世庆就威胁他说要让他好看，这事之前，李世庆还找过我，让我退出步行街和商业广场项目竞标，我当然不肯答应，所以他就对我下手了，这样他既报复了贾富贵，又把我也拖下了水，一举两得，这事一定是他干的！你们快把他抓起来！”马万龙状若癫狂，歇斯底里地喊道。

段泽涛和谭志坚兴奋地交换了一个眼神，马万龙提供的线索十分重要，也给案件的侦破指明了方向，不过马万龙说出的只是他的推测，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这件事是李世庆做的，谭志坚让人给马万龙做了笔录，又让他在上面签了字，按了手印，才让人把马万龙押下去，继续收押。

“段市长，你看是不是立刻对李世庆采取监视措施！”谭志坚十分兴奋地搓着手道。

段泽涛想了想后，摇了摇头道：“还是暂时不要，万一被李世庆发现了，打草惊蛇就不好了，李世庆既然盯上了步行街和商业广场项目，他肯定不会就此罢休，还会继续冒头的，我们等他下次再冒头的时候再动手，对待这种披着合法外衣，而且后面有保护伞的黑恶势力头子，我们一定要掌握充足的证据才能一击致命，否则就可能功亏一篑……”

“我倒是觉得应该对其他几位参加步行街和商业广场项目的房地产商进行保护，李世庆既然能威胁马万龙，并不惜杀人来阻止马万龙和他竞争，说明他已经丧心病狂到了极点，我们一定要保护那些合法经营的投资者的安全……”

段泽涛回到办公室，既然他已经锁定了李世庆就是那双黑幕后的黑手，自然要想办法要让李世庆再次把手伸出来，好一刀斩断，于是他让方东明把谢建星找来，问起了步行街和商业广场项目招投标的事。

“现在通过资格复审的几家地产公司都已经向项目招投标管理办公室提交了自己的投标方案，只要通过了专家评审团的评审，下个月就会进入公开竞标的环节……”谢建星汇报道。

段泽涛想了想道：“招投标程序可能要调整一下，你通知几家竞标单位，我们会在一周后开始公开竞标……”

谢建星吃了一惊，有些犹豫道：“这不太合适吧，招投标程序是早就定好的，又已经向社会公布了，这样会不会有人讲闲话……”

段泽涛摆摆手道：“我自有这样做的原因，你只管按我说的去安排好了……”谢建星见段泽涛态度坚决，点了点头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此时，李世庆正端着一杯红酒站在“宏大大厦”顶层自己的豪华办公室里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旁鸟瞰着脚下的整个城市，他的身后站着正是他手下的四大金刚之一‘丧狗’！

“四爷，青龙哥打电话来说已经到地方了，还是四爷你的主意高啊，做掉贾富贵那个不长眼的家伙，又顺道把马万龙给弄进去了，现在在山南还有谁敢和四爷你斗！”

李世庆慢悠悠地品了一口红酒，得意地笑道：“我早和你们说了，出来混，不仅要够狠，还要学会用脑，不过我们也不能大意，谭志坚虽然‘二’，办起案来却是把好手，没准他已经盯上我们了，你们都尽量不要公开露面，青龙那边也转告他，没有必要，不要轻易和这边联系……”

‘丧狗’不以为然地道：“四爷，你也太小心了，公安局内有我们的人，他们说公安局已经给这个案子定了性，就是一氧化碳窒息死亡，马上就结案了，谭志坚再厉害也只是孤家寡人一个，能拿我们怎么样？！”

李世庆怒道：“我早和你们说了，小心无大错！谭志坚如今有段泽涛给他撑腰，公安局里已经有不少人被他拉拢过去了，你们要是再这么大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