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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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伯光见段泽涛没有反对自己叫他“老板”，就知道他是接纳自己进他的心腹圈子了，连忙拍着胸脯表忠心道：“老板，你放心好了，大笔款项的支出没有你的签字，谁也别想从我这里掏出钱去……”说着，见段泽涛也掏出一支烟来叼上，又连忙掏出打火机帮段泽涛点上火。

钱伯光本来不太抽烟的，但他口袋里却总带着烟和打火机，那都是专给领导用的，见段泽涛抽烟，他自己也把烟点上，其实却没有真吞进去，纯粹是吐烟圈玩，一下子办公室内烟雾缭绕起来。

书记管人事，市长管经济，市长的权力很大程度是体现在对财政一支笔的控制上，钱伯光的投靠无疑让段泽涛对山南政局的控制又多了一些筹码，他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正色道：“伯光，我今天找你来，是想谈谈增加教育、卫生基础事业投入的事情，你先拿个预算出来，看看如果要一年内完成对全市所有学校危房的改建需要多少钱？！另外如果全市教育工作者普调一级工资每年财政需要多拨多少钱下去？！”

钱伯光吃惊地睁大了眼睛，连忙道：“老板，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啊？！市财政虽然比以前宽裕了，但也填不了这无底洞啊，现在各行局都盯着市里的钱袋子了，哪个行业都重要，都要发展，这驭下之道，不患寡而患不均，要是一碗水不端平，下面那些行局都会闹腾起来，这事就是费力不讨好的事……”

段泽涛皱了皱眉头，摆了摆手，严肃道：“教育乃国家之本，再苦不能苦孩子，自然要重点扶持，这种事怎么能搞平均主义呢？！你别管那么多，先把预算搞出来，给孩子多建一间教室远比给那些官僚添一辆轿车有意义得多，当然前提是不会影响山南现在的经济发展……”

钱伯光见段泽涛如此坚持就不敢再说什么了，点头答应了就起身告辞回去准备预算去了，送走钱伯光，段泽涛又把杨映雪找来，和她谈起了准备增加教育、卫生基础事业投入的事。

杨映雪见段泽涛果然言而有信，自是大喜过望，娇笑道：“段市长，太好了，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自己当初在第一次市长办公会上的承诺，正准备和你说说这事呢……”

段泽涛呵呵笑道：“我怎么会忘呢，教育乃国之根本，发展经济固然重要，但是教育、卫生事业也不能拉下，好像我们上次对全市贫困学校的调研还没有完成，你准备一下，明天起我们就继续调研吧……”

段泽涛召见钱伯光和杨映雪的消息很快被有心人传到了元晨那儿，元晨气愤得拍案而起，阴沉着脸自语道：“这个段泽涛还真是不撞南墙不死心，既然你这市长不务正业，放着良好的经济发展势头不抓，那我这个书记就亲自来抓，我还不信离了你段泽涛，地球就不转了不成！”

于是山南市的官员都敏锐地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主抓经济工作的段市长这段时间天天带着美女副市长杨映雪到下面的贫困学校调研，倒是平时放手让段泽涛抓经济，从不插手政府事务的元晨频频地到城市改造二期工程的工地现场调研，又召集中标的房地产商们座谈，要求他们大干快上，加快建设山南新城的步伐……

段泽涛从各县的贫困学校调研回来，下面学校的恶劣条件让他感觉触目惊心，不少学生挤在摇摇欲坠的危房教室里上课，连个像样的课桌都没有，因为条件艰苦，没有老师愿意到偏远的山村小学去任职，好多山村学校就连校长在内只有几个老师，往往一个老师要上几个年级的所有课程……这种情景让段泽涛觉得十分痛心，更加坚定了他决定加大对教育事业投入的决心。

钱伯光很快把预算做出来了，要完成对全市所有学校危房的改建需要大约一亿八千万元，而全市教育工作者普调一级工资每年财政则需要多拨五千多万元，应该说以山南市目前的财政收入还是勉强能够承受的。

于是段泽涛把这份预算拿到了常委会上进行讨论，元晨见段泽涛如此固执己见，丝毫没把自己这个书记放在眼里，十分恼火，不等段泽涛说完，就用力一拍桌子打断了他的话道：“泽涛同志，你到底讲不讲组织程序？！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书记？！增加教育投入预算这么重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先在书记办公会上讨论，直接拿到常委会上来讨论，这是要将我的军吗？！”

段泽涛自然知道元晨心里不舒服，他之所以直接把这份预算直接拿到常委会来讨论，也是希望尽快把这个预算落实下去，所以也不气恼，呵呵笑道：“元书记，你忘了吗？上次从省城回来的路上我已经向你汇报过此事，是你自己说要上常委会讨论的啊……”

元晨倒是忘了这茬，一时语塞，心里更加恼怒了，挥挥手道：“那就议议吧，我提醒大家一句，目前山南市的主要任务还是发展经济，我们不能取得了一点点成绩就翘尾巴，盲目乐观，发展经济就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李牧见元晨和段泽涛起来争执，心中暗暗窃喜不已，干咳了两声，接话道：“我认为元书记的话很有道理，山南市这两年经济发展确实取得了不小的成绩，但和经济发达地区还是有不小的差距的，现在还是要集中精力抓经济，当然我不是说加大教育投入不应该，但还是要分清主次关系……”

元晨见李牧都站出来支持自己，心中一喜，示威性地瞟了段泽涛一眼，段泽涛自然知道李牧安的什么心，微微一笑道：“首先我要声明一点，发展经济和加大教育事业投入并不矛盾，按照这份预算，增加的投入也就两亿三千万左右，以山南目前的财政收入水平，还是能够承受的，而且教育发展了，才能为我们经济发展输送更多的优秀人才，我们的经济才能实现可持续发展……”

李牧立刻反驳道：“泽涛市长，话不是这么说，两亿三千万如果投入到经济发展中去，起到的作用可是立竿见影的，我不是说教育工作就不重要，但哪项工作不重要呢？！加大了教育事业的投入，其他象文化、农业、交通、水利等基础事业要不要加大投入呢，这就是个天文数字了……”

熊天照也跟着附和道：“是啊，一碗水不端平，下面的干部肯定会有意见，就拿提高教师工资标准来说吧，其他单位的同志工资也不高，是不是也该提一提啊，我们看问题要看全面，引发连锁反应就不太好了……”

阮经山也跟着发难道：“熊书记说的这个问题很现实，就拿公安战线的同志来说吧，工作没日每夜不说，还有可能有生命危险，但是工资标准却提不上来，办案经费也很紧张，也是时候该提一提了……”

李牧插话道：“还有退休的老同志，老干部，很多待遇都没有落实，老干办那边打报告想加几辆车，一直没有批下来，这些老干部都是为山南立下汗马功劳的，不能人走茶凉，这会让人寒心的，谁没有退休的时候……”李牧是打定主意要把水搅浑，就算段泽涛强势在常委会上通过了这份预算，也会成为众矢之的，他则落得做好人。

第352章　手腕

段泽涛此时的心情就像你正准备和一个软妹纸亲热时，凤姐突然跑进来搅局一样，既好气，又好笑，李牧等人蛰伏了一段时间，如今又不老实了，他们以为和元晨联合起来就能对付自己了，借此还可以挑拨自己和元晨之间的关系，自己如果不展现一下自己的力量，他们估计会蹦跶得更厉害，因此他也不说话，转头瞟了坐在自己旁边的谢建星一眼。

谢建星如今干劲正足，田继光被双规以后，段泽涛就推荐他做了常务副市长，自然要紧跟段泽涛了，见段泽涛看向自己，立刻站出来力挺段泽涛，“我同意段市长的意见，抓工作怎么能搞平均主义呢？国家不是也提倡要加大教育投入吗？我认为重点投入教育事业没有错！”

市纪委书记刘云川是孙相龙派来帮段泽涛的，自然也是站在段泽涛这边的，接话道：“我也同意段市长的意见，现在有的行局嘴巴上哭穷，暗地里却设小金库，日子过得滋润得很呢，下一步我们市纪委准备就这方面的问题重点查一查……”

统战部长杨丽华是杨映雪的姑姑，杨映雪天天在她耳边吹风的，也跟着表态道：“加大教育投入肯定是没错的，至于大家担心因此影响山南市的经济发展，我想段市长主抓经济工作，山南市能有现在的大好局面证明段市长的经济发展思路是正确的，他肯定有通盘的考虑……”

党群副书记秦海山的发言比较简单，直截了当地道：“我支持泽涛同志的意见！”就继续耷拉着眼皮闭目养神了。

胡启东此时心里正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作为组织部长他是应该和市委书记元晨保持一致的，但是从个人情感角度他又更赞同段泽涛的意见，特别是他的妻子王曲曲一直还在山区支教，如果让王曲曲知道他居然在常委会上反对加大教育事业的投入，估计他的耳朵都会被王曲曲揪成猪八戒的招风耳，搞不好要和他断绝关系也不一定。

想到这里，胡启东也呵呵笑着表态道：“我也赞成泽涛同志的意见，教育乃国家之根本，在发展经济的同时重点加大对教育事业的投入是十分有必要的，当然元晨书记担心因此而影响山南经济发展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我想泽涛市长一定能很好地把握好这个度，毕竟搞经济泽涛市长是专家……”

常委会本来有十三名常委，田继光被双规后，谢建星顶了他的位子，但常委却空缺了一名，上面也一直没有表态是直接从现任副市长中提拔一位上来还是从省里空降一位新的常委副市长下来，本来段泽涛是向上面推荐了杨映雪顶上来的，可是却在新任省委组织部长孙常年那里卡住了。

于是常委就变成了十二位，而军分区司令员卫爱军一向是不怎么出席常委会的，所以今天出席的常委就只有十一位，段泽涛已经有了六票支持，占了大多数，这就意味着段泽涛加大教育事业投入的预算获得了通过。

元晨脸色变得很难看，用力一挥手道：“那就这样吧，但我提醒大家一句，如果山南的经济发展因此受到影响，你们这些投了赞成票的人是要负责任的！散会！”说完铁青着脸拂袖而去。

常委会上的消息一传出，教育系统的职工自是拍额称庆，连称遇到了一个好市长，而其他系统的行局就闹翻了天，第二天段泽涛的办公室前面就挤满了来汇报工作的各行局头头，全是来诉苦，要钱的，其中有不少其实是李牧等人暗中通知他们，来给段泽涛添乱的。

开始段泽涛还耐心向他们解释，今后随着市财政收入的增加，会逐步加大对各行业的投入，教育系统只是先行一步，后来被他们缠得烦了，干脆直接把市纪委书记刘云川叫了来，要他派纪委工作组去这些来哭穷的行局清查一下，有无私设小金库和挪用专项资金的情况，“先擦干净自己屁股上的屎，再来和我谈价钱……”这是段泽涛的原话。

如今的干部最怕的就是纪委，一见刘云川来了，就都不敢再说话了，一个个灰溜溜地回去了，打发走这帮要钱的行局头头，段泽涛办公室门口又来了一波新客人，他们是文化系统的一帮文人骚客艺术家，看他们的装扮就十分另类，有的蓄着大胡子，有的留着披肩长发，不休边幅，艺术范十足。

别小看了这一帮子文人骚客艺术家，他们在省内甚至全国都有很大的影响力，得罪了他们，能把你骂得遗臭万年，他们来找段泽涛自是来呼吁段泽涛重视文化事业，加大对文化事业的投入的，对待这些人，段泽涛就不能像对待那些行局头头们那样，呵斥一番了事了。

他先客客气气地把这群文人骚客艺术家请到了会议室，陪他们神侃一通，大谈了文化事业的重要性，然后又拿出自己这段时间到贫困山区小学拍回来的一些照片给他们看，再让谢冠球安排了一辆大巴车拖着这群文人骚客艺术家到那些贫困中小学转了一圈。

这群文人骚客艺术家都是十分多愁善感的，见到那些贫困中小学生的恶劣环境，一个个感叹不已，也不提要钱的事了，还纷纷表示要把自己的作品拿出来义卖，所得的款项全部捐出来改善那些贫困中小学生的条件。

这些人都还好打发，最难应付的是那群退了休的老干们，呵斥是肯定呵斥不得的，想和他们玩太极，玩忽悠，他们都是官场老油子，这一套比你玩得还溜，一个个吹胡子瞪眼，摆老资格，拄着拐棍把段泽涛堵在办公室，摆出一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姿态。

带头的是山南市的第二任老专员刘太平，他是阮经山的岳父，今年已经快七十五了，资格老得吓人，身子骨却硬朗得很，这帮子老干部全是他发动来的。

“段市长年轻有为，搞得好大的手笔，教育系统一下子就增加了几亿的投入，我就不信偏偏挤不出钱来给老干办添几辆小车，我们革命了一辈子，到老了就没人问了，有个头疼脑热想上医院看看，派个车都派不到！这是哪门子道理，说明段市长眼里根本没有我们这群老不死的嘛！”刘太平暴跳如雷，声音隔几条走廊都能听得到，手中的拐棍都快指到段泽涛的鼻子尖了。

段泽涛也不恼怒，呵呵笑道：“老领导，是我们工作没做好，您反映的这个问题我马上给您解决……”说着就把谢冠球叫了进来，“谢秘书长，把我的那辆奥迪调给老干办给这些老领导们用，我就用政府办那辆旧桑塔纳好了，另外对下面的行局清查一下，看看有没有超规格用车的，有的话全部收上来调给老干办……”

这下那些老干部就不好闹了，段泽涛把自己的专车都腾出来了他们还能说什么，而且段泽涛要查下面行局的超规格用车，下面那些行局的头头们还不得恨死他们啊，那些行局的头头们自然不敢对他们怎么样，但他们的儿孙辈却是大多在这些行局里任职的，还不得被穿小鞋穿到欲哭无泪啊，只得连称不要了，下面的同志有下面同志的难处，还是我们这些老同志发扬一下风格算了。

这一切背后当然是李牧等人在后面搞小动作，本想着要看段泽涛的笑话，不想段泽涛年纪虽轻，手腕却玩得很熟，轻而易举地化解了他们的阴谋。

不过李牧等人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个机会，让元晨和段泽涛起了分歧，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明的不行，他们就来暗的，于是，山南市流言四起，说段泽涛和杨映雪关系暧昧，段泽涛是为了讨好杨映雪才会在杨映雪分管的教育系统加大投入，传得有板有眼，到后头越传越离谱，居然有人说亲眼看到段泽涛和杨映雪一起到酒店去开房云云。

段泽涛已经经历过一次谣言风波，倒是没放在心上，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但杨映雪终究是女性，脸皮薄，连她老公也不相信她，天天质问她，两人天天吵架，杨映雪背地里气得哭了好多回，见到段泽涛就有些尴尬，有意无意地开始刻意回避和段泽涛碰面。

自然又有不少告状信寄到省里，对于这种捕风捉影的事，省委书记石良当然不会信以为真，但是段泽涛在常委会上力压元晨强势通过加大教育事业投入预算的事他也听说了，不由皱起了眉头，市长比书记更强势，这无疑是有悖官场伦理的，这也让石良对山南的局面掌控颇为担心，单独把元晨叫到省里质询是怎么回事？！

元晨自然是大吐苦水，说段泽涛仗着在经济发展上取得了一点成绩，完全不把他这个书记放在眼里，在常委会上拉帮结派，搞小团体，石良的眉头就皱得更紧了……

第353章　孙常年的敲打

石良瞟了一眼仍在絮絮叨叨地诉苦的元晨，心里也有些火大，你堂堂一个市委书记一把手，连常委会的局面都控制不了，还好意思跑来诉苦不嫌丢人吗？！如果不是考虑到元晨的家世背景，他早就直言呵斥了，就有些不耐烦地挥手打断元晨的话道：“元晨同志，你作为一把手，不能驾驭常委会的局面，这让我对山南的领导班子很不放心啊，你也别诉苦了，说说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吧……”

元晨苦着脸道：“石书记，不是我无能，实在是段泽涛太霸道了，之前我为了山南的经济发展大局着想，一直忍气吞声，对政府那边的工作向来是十分支持的，没想到他却得寸进尺，我希望省委能够支持我，派一位能和市委保持一致的常委副市长下去，这样才能制衡段泽涛……”

石良想了想，就打电话把新任省委组织部长孙常年叫了过来，让元晨把山南的情况说了一遍，然后对孙常年道：“常年同志，你是组织部长，你怎么看？！”

孙常年正愁找不到机会整治段泽涛，就严肃道：“石书记，我认为山南的情况我们应该引起重视，党指挥政府这是我党的一贯原则，现在山南市政府不听党委招呼，自行其是，这是有悖组织原则的，很容易出乱子，而且有了一点成绩就翘尾巴，盲目自大，拉帮结派，搞小团体，这种歪风邪气不能惯，必须强力打压，我觉得元晨同志的要求可以考虑，派一位能和山南市委保持一致的常委副市长下去，更有利于山南市委掌控山南局面……”

石良点了点头，转头对元晨严肃道：“那你回去以后，报一个你属意的常委副市长人选上来，组织部考察一下，没有问题就这么定吧，不过我要强调一点，绝不能在常委会搞对立，还是要以团结为主，更不能影响山南市的经济发展大局，泽涛同志搞经济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有些气盛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是年轻干部嘛，孙部长，你单独找他谈下话，好好敲打敲打一下这小子，还是要以教育为主……”

元晨大喜过望，回去以后就把自己的心腹市委秘书长曾可凡作为常委副市长人选报了上去，孙常年同意了元晨申报的人选，并很快进入了组织程序。

曾可凡是市委秘书长，但是却不是常委，如今到政府任副市长，职务上只能算是平调，但能进常委班子，级别上也算是往上爬了半级，而元晨也等于在市政府这边安插了一颗钉子。

正式任命还没下来，但曾可凡将出任常委副市长的消息很快在山南官场传开了，这项人事变动看似平常，但明眼人却从中看出了蹊跷，省里同意了元晨推荐的人选出任市委常委，是不是意味着省里也对段泽涛在常委会上的强势表示不满呢？！让市委秘书长曾可凡到市政府去任常委副市长是不是一种制衡措施呢？！许多人心里都打起了小九九。

按照组织程序，曾可凡需要先到省委组织部谈话，然后由省委组织部派人送他到山南市上任，在常委会扩大会上宣布对他的任命，本来送一名常委副市长上任，派一名副部长去就足够了，孙常年却决定亲自出马，送曾可凡去上任，以表示省里对这次人事任命的重视，同时也正好借机敲打敲打段泽涛。

省委组织部长要来，元晨和段泽涛就带着四套班子成员早早地到高速公路出口去迎接，平时象这种场合，元晨和段泽涛总是并排站在一起，有说有笑，但自从上次常委会两人起了分歧以后，两人就不怎么说话了。

元晨瞟了落后自己半个身位的段泽涛一眼，见他面色如常，似乎并没有受任何的影响，见他转过头来，还朝他微笑了一下，元晨就有些尴尬，脸上一红，连忙偏过头去。

很快孙常年的专车就到了，孙常年从车上走了下来，热情地同迎上来的元晨握了手，但和段泽涛握手的时候却是触手即放，莫名其妙地丢下一句，“你就是段泽涛啊，你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贯耳啊……”说完就不再理会段泽涛，转头对元晨道：“元晨同志上我的车，直接去市委会议室……”

段泽涛就郁闷了，怎么这位新任省委组织部长也和省委书记石良一样，一来就给自己一个冷脸，而四大班子成员见到这一幕，心里也都泛起了嘀咕，难道说段泽涛要失势了？！李牧嘴角闪过一丝冷笑。

到了市委会议室，孙常年首先宣读了省委组织部关于任命曾可凡为山南市政府副市长，市委常委的任命文件，然后威严地扫视了会场一周后，严肃道：“省委任命曾可凡同志为山南市副市长，市委常委是为了加强山南的常委班子的力量，最近外面有一些传言，说山南市的常委班子有些不同结，我没有做深入调查，在此不发表评论……”

“但我在这里要特别强调一点，党指挥政府这是我党的一贯原则，对于不听党委招呼，自行其是，盲目自大，拉帮结派，搞小团体的歪风邪气，省委绝不姑息、纵容，将强力打压！”说着孙常年还有意无意地瞟了段泽涛一眼。

所有人都知道孙常年这番话是针对段泽涛来的，就齐齐把目光对准了段泽涛，段泽涛却仍是面色如常，仿佛不知道孙常年是在说他，孙常年见段泽涛如此沉得住气，心中也是一凛，看来这个段泽涛还真是不简单啊。

接下来元晨代表市委讲话，他先是威严地干咳了两声，会场变得鸦雀无声，元晨对这样的效果很满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这才缓缓地道：“我首先代表山南市委，坚决拥护省委关于让曾可凡同志出任山南市副市长，市委常委的英明决定，曾可凡同志我是了解的，是一位很有能力，很讲党性的干部，我相信他到政府那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