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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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就说得非常重了，在场的干部都变了脸色，廖启发和钟汉鼎的冷汗都下来了，魏长征也觉得自己再不说话不行了，要是江副部长把今天发生的一切汇报到中央去，那中央就该质疑他这个省委书记能否掌控西山省的局面了，他严厉地瞪了黄有成一眼，意思说看看你干的什么好事，别以为我平时对你干的那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觉得我是软弱无能，我这个一把手要收拾你还是很容易的，你最好收敛一点。

魏长征威严地咳嗽了一声，正准备说话，黄有成却先开口了，他故意做出十分愤慨地样子道：“是啊，这些人太不像话了！还有没有一点组织纪律性！启发秘书长，你马上给那些没来的人打电话，看他们到底在哪里？！要他们马上赶到省委大会议室来，否则全部给予行政记过处分！”

说着又转头对江副部长和魏长征笑道：“江部长，魏书记，下面这些干部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必须严肃处理，不过我们还是他们一个悔过的机会，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毕竟也不算是什么原则性错误嘛……”

不得不说黄有成这一手玩得很高明，既把自己给摘出来了，显示自己坚持原则，又间接地在为部下们说情，这种事情可大可小，说起来不算什么大错误，但江副部长真要追究起来，就算撤他们的职也不过分，但黄有成先提出来给予行政记过处分，江副部长要是还坚持要撤职，别人反而会觉得江副部长有些太较真，气量小了。

到时候会上的情形传出去，人们都会说他黄书记够意思，关键时候出来为部下说话，就是那些人真挨了处分，不但不会怨他，反而会对他感恩戴德，对他更加忠心，更加提高他的声望，可以说是一举两得，变坏事为好事了。

江副部长颇有深意地瞟了黄有成一眼，看来对这位其貌不扬的省委副书记要重新评价了，段泽涛遇到这样的对手只怕有得头疼了，但以他的身份，如果对西山省内部事务干涉太多，也会授人话柄，就转头看了看魏长征慢悠悠地道：“怎么处理是西山省内部的事情，我不干涉，看看魏书记是什么意见吧，毕竟你才是西山省的一把手嘛……”

很显然江副部长对魏长征放任自流的态度也有些不满，这话也是话里有话，意思你魏长征才是一把手，怎么能被副手牵着鼻子走呢？！他这也等于间接地帮了段泽涛的忙，在魏长征和黄有成之间埋下了一根刺。

第797章　黄有成的城府

果然魏长征被江副部长这么不软不硬地刺了一下，眉头就皱起来了，心中对黄有成的怨气就又涨了一分，但是他也不能全盘否定黄有成的意见，这样会给江副部长留下西山省委领导班子很不团结的印象，也会激化他和黄有成的矛盾，黄有成是西山省本土派的领头羊，他也不得不有所顾忌，而他如果完全同意黄有成的意见，又显得他这个省委书记没有主见，让外界觉得他真的被黄有成牵着鼻子走了。

“咳！咳！”魏长征大声咳嗽了几声，威严地扫视了全场一周，严厉道：“最近我感觉到在我们西山省的干部中出现了一股歪风邪气，有的同志自由散漫，拉帮结派，搞小团体，不和省委保持一致，今天的事就很说明问题……”

说到这里魏长征突然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声色俱厉道：“他们眼里根本没有组织，没有我这省委书记！这种歪风邪气如果不狠狠刹一刹，那是十分危险的！”

下面的干部都知道魏长征这些话其实是冲着黄有成去的，他们很少见这位省委书记发这么大的脾气，都感觉心头一凛，就都目光全投向坐在魏长征身边的黄有成，这就可以看出黄有成的城府了，他仿佛不知道魏长征这话是在针对他似的，眼观鼻鼻观心地坐在那里，嘴角还带着一丝微笑。

黄有成太了解魏有征了，他知道当这位省委书记发火的时候，就意味着自己已经触碰到了这位低调的省委一把手的底线了，这个时候如果自己要是跟他硬顶的话，将遭致魏长征的全力打压，这可是他承受不起的，别看魏长征平时比较低调，但他在宦海沉浮多年，手腕自是不缺的，而他又是一把手，真心要对付自己的话麻烦就大了，所以黄有成在这个时候只能选择装聋作哑。

魏长征见黄有成选择了装聋作哑，也就没有再继续穷追猛打，毕竟黄有成代表着西山本土派的势力，打压过度势必会引起本土派的反弹，而他比较推崇平衡互制的执政理念，平时也喜欢研究帝王心术之类的书，总是有意无意地让部下之间保持权力平衡，甚至制造一些小摩擦，更有利于他掌控全局，新来的这个段泽涛年轻气盛，背景又硬，肯定不会甘心雌伏，他还需要用黄有成这头老狐狸来制衡他。

敲打黄有成一下就达到目的了，魏长征抬手看看手腕上的梅花表，转头对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省委秘书长廖启发道：“启发秘书长，你马上给那些没有到会的干部打电话，我给他们半个小时，限他们半个小时内赶到省委大会议室，半个小时还不到，就不要来了！”

说完又转头对江副部长笑道：“江部长，让你看笑话了，你看这样处理可好，听说江部长喜欢喝茶，上次有个老朋友送了我几两极品铁观音，一直没舍得喝，请江部长移步先去我办公室喝喝茶，过半个小时我们再过来……”

江副部长暗暗摇头，这种时候了魏长征还在和稀泥，看来外界评价魏长征守成有余，进取不足还真是没评价错，看来段泽涛要想争取到这位西山省委一把手的全力支持只怕不容易了，而没有一把手的全力支持，段泽涛要想整顿西山省的煤矿企业，建立新的安监秩序肯定会阻力重重。

但是魏长征和自己级别相同，论党内地位比自己只高不低，自己如果对西山省的内部事务指手画脚肯定会引起魏长征的不满，今天自己帮段泽涛也就只能帮到这里了，后面的路只能靠他自己走了，也就没有再抓住问题不放，挥挥手呵呵笑道：“魏书记处理得很妥当，也好，我正好去品品魏书记的好茶……”

此时在西山省最大的五星级酒店西山宾馆的一间豪华套房里，四名中年男子正围着自动麻将机打麻将，这四人正是本该在长山市山区的煤矿检查矿井安监工作的省公安厅厅长宋致远、安监局局长何显华、长山市市委书记董文水和省国资委主任范明华！

宋致远、何显华、董文水和范明华都是黄有成一手提拔起来的，算是黄有成心腹中的心腹，西山官场中人暗地里都称他们四人是黄有成手下的“四大金刚”，黄有成要办什么事根本不需要自己亲自出马，只要一个电话，“四大金刚”就抢着替他办了。

而宋致远、何显华、董文水和范明华四人身居要职，把持着西山省最有权力油水最足的几个热门厅局，又有黄有成为他们撑腰，平日里倨傲惯了，就是一般的副省长说话他们也不一定听招呼，所以才敢在段泽涛第一天上任就摆他一道。

四人中安监局局长何显华资历最浅，不久前落马的那位安监局局长是前任省长的人，何显华在黄有成的暗中指点下使了诡计借中央严查矿难事故的契机把前安监局局长拉下了马，自己成功上位，但安监局局长这个位子也不是那么好坐的，西山省煤矿众多，安监局作为主管部门油水自然不少，不过正因为如此，安监局局长这个位子也很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当何显华得知中央空降了一位主持省政府全面工作的常务副省长下来，心里就有些打鼓，中央空降干部下来说明中央对西山本土干部是有看法的，而这位主持省政府全面工作的常务副省长摆明是冲着整顿西山煤矿企业安全监管来的，自己屁股也不干净，又是通过见不光的手段上位的，难免有些底气不足，新官上任三把火，要是自己被这三把火烧到麻烦就大了。

所以他本来不想掺和此事，去挑战段泽涛的权威，只是碍于面子才被宋致远等三人硬拉了来打麻将，心里就有些惴惴不安，打牌的时候也有些心不在焉，老出错牌。

一不小心又放了个大炮，坐他对面的宋致远把牌一推，哈哈大笑道：“我又胡了！清一色加碰碰胡，给钱，给钱！”何显华沮丧地从包里拿出一叠厚厚的钞票，数都没数，用旁边的一个游标卡尺卡了一下，就直接扔了过去，嘟噜道：“老宋，你吃春药了，这么猛！”

第798章　集体罚站

宋致远今天赢了不少，面前已经摆了厚厚一叠近有一手指高的百元大钞，足有好几万，心情自然好得很，哈哈大笑道：“是你自己手气差，待会完事了，我安排你去谢有财的帝豪会所‘冲冲喜’，找个处女给你开苞，手气就旺了……”

一旁的董文水用手指点了点宋致远，调侃道：“老宋，露馅了吧，老实坦白，昨晚是不是去谢有财的帝豪会所‘冲喜’了？！”坐他对面的范明华笑道：“老董你这话就老帽了，我们宋厅手里握着全省大大小小的娱乐场所的命运，那些老板哪个不拼命巴结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还用上那种地方去找女人？！招招手就不知有多少美女上赶着送上门呢！”

宋致远赢了钱，被董文水和范明华调侃也不生气，只嘿嘿地笑，突然瞥见何显华一脸愁容，就诧异道：“老何，你今天不对劲啊，平时只要说打麻将你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今天怎么打牌老心不在焉的，遇到啥难事了？！”

他这么一说，董文水和范明华也都注意到何显华不对劲了，也诧异地问道：“是啊，老何你咋了，跟被霜打了似的，难道在西山还有啥事能难倒你何大局长吗？！”

何显华就有些犹豫地道：“我是觉得咱们今天这事是不是做得有点过了，好歹人家是中央空降的干部，又主持省政府全面工作，扶正当省长那也是迟早的事，胳膊终究扭不过大腿，咱们把他得罪狠了，他要给我们穿小鞋也很容易，毕竟我们也要归他管的！”

“而且这次送他来的是中组部的江副部长，咱们就算不给段泽涛面子，也该给江副部长面子啊，这么重要的干部见面会咱们都不去参加，要是让江副部长觉得我们不尊重他，记恨上咱们，那咱们就算混到头了！”

董文水和范明华对视了一眼，也有些担忧起来，他们不比宋致远，公安系统地位特殊，作为国家暴力机器，地方行政长官都会以拉拢和安抚为主，轻易不会乱动，而且公安系统属于直线管理，就算省委书记魏长征想要撤换宋致远也要先和公安部通气，底气自然十足，而他们和何显华则要在段泽涛的直接领导下工作，真要把顶头上司得罪狠了，铁了心要整治他们，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宋致远却笑了起来，撇撇嘴道：“老何啊，平时就数你精明，怎么这事你就没看明白呢，为什么中央不直接任命段泽涛任省长呢？！非得不尴不尬地整个常务副省长，主持省政府全面工作呢？！这说明中央对于段泽涛的任用也有疑虑，有不同意见的，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让他来西山省试试水，随时准备换人……”

“要是段泽涛也不能胜任这个位置，中央也不好再空降干部下来了，到时候谁接任省长的机会最大啊？！还不是咱们老板，到时候我们在西山省就真的可以横着走了！要不然老板这么谨慎的人，能让我们整这么一出？！再说，真要有什么事，老板也会为我们说话的，你就把心给放肚子里去吧！”

宋致远这么一说，何显华三人都有恍然大悟之感，范明华用力一拍大腿道：“对啊！还是老宋你看得透啊，是这么个理，这次我们一定要帮老板扳倒那个段泽涛，让老板上位，老板好，我们才好嘛！”

给三人这么一奉承，宋致远越发神气起来，得意地道：“而且我听说这个段泽涛曾经把江副部长的亲侄儿逼得流亡海外，江副部长的亲侄儿是谁啊？！那可是江老的亲儿子，段泽涛这傻帽敢动江老的儿子，那不是找死吗？！就算暂时不好动他，逮住机会还不得把他往死里整啊，所以我敢打包票，我们跟段泽涛作对，江副部长不但不会生气，还会很高兴，说不定还会因为这件事对我们几个留上心，搭上江副部长的线，以后咱们就是想不升官也难了！”

“哈哈！”四人都得意地笑了起来，仿佛看到了段泽涛被他们排挤得灰溜溜地下台，江副部长微笑着拍着他们的肩膀夸他们好样的情形。

就在这时，四人的手机都刺耳地响了起来，四人一看号码，见是省委办公室的电话，诧异地对视了一眼，赶紧站起来，各自走到房间的一角，按下了接听键。

接完电话，四人的脸色都变了，从不发火的省委书记魏长征在会场发飙了，后果很严重，也顾不上再互相交换想法，赶紧拿起放在椅子上的外衣就往外跑，一边跑还一边打电话，命令自己的专车司机赶紧把车开到酒店门口来接自己。

紧赶慢赶来到省委大会议室，却见会议室外站着一大群焦躁不安的正厅级干部，这些平时挺胸凸肚趾高气扬的高官们，如今却像是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低着头站在墙角罚站，省委秘书长廖启发像一尊门神一样满脸严肃地守在门口，宋致远四人刚到门口就被他拦住了。

“致远同志、显华同志、文水同志、明华同志，对不起，你们没有在半个小时赶到，所以不能进去！”廖启发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毫不给面子地道。

“廖秘书长，你就给个面子吧，我们四个紧赶慢赶才从长山市赶回来，你就通融一下吧，我们保证下不为例！”宋致远连忙陪笑道，廖启发的小舅子有次把人打成重伤被抓了，是宋致远出面摆平的，和廖启发还算有点交情。

廖启发向左右看了一下，压低嗓门道：“致远同志，不是我不帮你们，不让你们进去是魏书记亲自下的命令，我也没办法，你们做得也太过火了，段省长第一天上任，你们就来这么一出，这不是明摆着落人家的脸面吗，再说还有江部长呢，江部长都发火了，谁敢替你们求情啊？！”

这时会议室的大门突然开了，里面的干部见面会已经结束了，魏长征陪着江副部长率先走了出来，后面跟着段泽涛、黄有成和其他省委常委，宋致远他们赶紧欠着身子低着头退到一旁，偷偷用眼角眼巴巴地去瞟黄有成，想他出面帮自己四人说说好话。

第799章　生子当如段泽涛

魏长征和江副部长像是没看见那群集体罚站的厅级干部一样，谈笑着大步向门外走去，黄有成则偷偷朝宋致远他们四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稍安勿躁，也快步跟了上去。

江副部长提出要连夜赶回京城，魏长征嘴上自是极力挽留，心里其实也希望江副部长早点离开西山省，再让他待下去，还不知要惹出多少幺蛾子来呢，所以挽留了几句也就没有再勉强了。

“江部长，谢谢您！”段泽涛紧紧握住江副部长的手，心中虽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如何表达，今天如果不是江副部长，那自己的上任仪式就会在西山省成为一个笑话，虽然他自信一定能逐步树立起自己的威信，但过程却会艰难很多，这也让他看到了一个真正的老党员老干部公私分明的高尚情操，也为之前一直误解了江副部长感到惭愧。

“好好干！你会是一个优秀的干部！”江副部长深深地望了段泽涛一眼，用他温暖厚实的大手在段泽涛手背上轻轻拍了拍，话语依旧不多，却蕴含着他对段泽涛殷切的期许，让段泽涛心底又是一阵暖流涌动。

江副部长向众人挥挥手，上了自己的专车，又开始闭目养神了，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西山省的情况让他感到深深的担忧，面对如此复杂的情况段泽涛能打开局面吗？！

给江副部长开车的司机也是跟随江副部长多年的老人了，刚才他也在会场见到江副部长帮段泽涛说话，心中十分不解，终于忍不住问道：“老板，段泽涛把江少都给逼成这样了，您不跟他计较就够开明的了，怎么还帮他说话呢？！”

江副部长眼皮跳了跳，却依旧没有睁眼，过了良久，才长叹一口气道：“生子当如段泽涛啊！子龙和他比起来实在差得太远了，子龙会闹到今天这般田地，完全是因为他咎由自取，我们对他过于放纵，管教不严也有责任，我作为中组部的常务副部长，我的职责就是为国选才，为国储才，段泽涛的所作所为证明他是一名优秀的年轻干部，今天如果我不帮他说话，站在一旁看他的笑话，那就是公私不分，根本不配做一名党的干部！”

魏长征带领着省委常委们目送江副部长的专车远去，脸上的笑容就慢慢消失了，这时省委秘书长廖启发又上前小声请示道：“魏书记，那些迟到的干部都还在那里罚站呢，您看该怎么处理好呢？！”

“怎么办？！凉拌！让他们再站一站，好好反省反省！有胆子跟省委唱反调，罚他们站一会儿是便宜他们了！”魏长征没好气地怒道，又转头看了看分立两旁的段泽涛和黄有成，挥挥手道：“我们先去小会议室开常委会，看看怎么处分这帮胆大包天的家伙！”说完就率先转头向小会议室走去。

众人按排位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魏长征往椅背上一靠，挥挥手道：“今天的事情看似小事，影响却很坏，让江副部长对我们西山省留下了极其不好的印象，给我们西山省抹了黑，必须严肃处理，大家都议一议吧……”

今天迟到的那些干部大部分都是西山本地提拔的干部，瞎子都看出来了是黄有成有意要落段泽涛的面子，打压他的威信，这时候出来发言就意味着要得罪在西山省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黄有成，所以众常委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想发言。

魏长征皱了皱眉头，他在常委会上的话语权一直受到黄有成的挑战，他显然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就直接点了黄有成的名，“有成同志，你分管党群工作，今天迟到的干部有不少还是在你手上提拔起来的，你最有发言权，你说说你的意见吧……”

老奸巨猾的黄有成自然不会接招，微微一笑道：“今天迟到的干部都是政府那边管理的，今天这个会也主要是为了泽涛同志上任开的，我想还是泽涛同志最有发言权，就交给泽涛同志处理吧，我绝没有任何意见……”

黄有成轻轻一拨，等于把这个皮球又踢给了段泽涛，而且给段泽涛出了一个进退两难的难题，如果段泽涛主张从轻发落，就违背了刚才魏长征定的调子，会引起魏长征的不满，而如果段泽涛主张严惩，又会把下面那些干部给得罪狠了，以后更会处处和段泽涛对着干，工作就更不好开展了。

段泽涛想两头不得罪，唯一的办法就是学他踢皮球，以初到西山省不了解情况进行推脱，但这样又会给魏长征和其他常委们留下不敢任事的印象，让人看轻了。

果然段泽涛一开口，就说了，“刚才我在干部见面会上也说了，我初到西山省，不了解情况，年纪又轻，很多方面还得向大家学习，按说不该由我来发表意见……”

又是一个滑头！魏长征就皱起了眉头，其他常委也都露出了轻视的怪笑，谁知段泽涛话锋一转，突然加重语气道：“但是我到过这么多省份任职，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省委召开这么重要的会议，还有干部胆敢缺席！我非常同意魏书记的意见，这件事说明在我们西山省干部中有一股自由散漫的歪风邪气！必须好好整顿，严厉惩处！”

“至于具体怎么严厉惩处，我认为不需要讨论，我们管理干部一定要有章可循，按章办事，我不知道西山省委有没有关于干部参加重要会议迟到怎么处分的规定，有的话有没有真正认真执行过？！为什么还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这才是我们真正需要讨论和反思的！”

段泽涛此话一出，魏长征的眉毛就扬了扬，黄有成的眼皮也跳了跳，其他常委皆是心头一凛，这个年轻的常务副省长不简单啊，他先把魏长征的意见放在前面，表达了他对一把手的尊重，又表达了自己的观点，一针见血地指出了西山省存在的问题，而那些迟到的干部就算是有不满，也说不出什么，因为一切是按规定办的。

第800章　没有硝烟的战争

最后常委会决定对所有迟到的干部给予行政警告处分，并通报全省各级政府机关单位，同时在全省开展风纪整顿活动，由省政府纠风办牵头，对全省各级政府机关单位工作纪律、工作作风进行督察。

黄有成虽然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但是他有言在先，这件事就交给段泽涛处理他不参与意见，而段泽涛所提出的处分意见也是根据省委办公厅关于会议纪律的管理规定作出的，虽然之前从没有人真正认真执行过，但他的理由无疑是充分而无懈可击的，让常委们都十分信服，黄有成也就无话可说了。

可以想见，通过这次风纪整顿活动，全省的机关干部都会牢牢记住段泽涛这位新上任的常务副省长，对他尽快树立自己的威信十分有帮助。

不过段泽涛的强势也引起了省委书记魏长征的忌惮，魏长征当然不希望自己未来的搭档是个不按规矩出牌的家伙，一个黄有成就够让他头疼的了，如今又来了这么一个年轻又强势的搭档，自己在常委会上的话语权又被消弱了一些，魏长征心里自然不爽，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