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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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员，真要完全捅穿了，必然会引发西山省的官场地震，这对刚发生了特大矿难事故的西山省无疑又是一场大灾难！

而且此事还牵扯到几年前国家对西山省煤矿资源整合的重大举措，如果段泽涛大张旗鼓地去调查此事，很容易被人攻击他是在试图否定国家方针政策，估计还没等他开始调查，上面的电话就要打下来了，魏长征那一关他也过不了，这位一心求稳的省委一把手肯定是不会允许段泽涛在西山省现在这种本就风雨飘摇的时候还搞这样的大动作，反而会使得段泽涛和魏长征好不容易融洽起来的关系再次出现裂痕。

就算段泽涛想查，估计也查不出什么名堂，一则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以黄有成的老奸巨猾，该补的漏洞早已补上了，要想轻易地获取一手证据估计很难，再则现在公安系统控制在宋致远手里，自己也完全插不上手，可以想见自己要展开调查会有多么艰难。

当然以段泽涛的性格，他肯定无法坐视罪恶在自己的眼皮下发生，也无法对这样的贪腐现象装聋作哑，但如今的段泽涛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冲动的毛头小伙了，他必须权衡怎样做才不会让此事影响西山省稳定发展的大局，怎样才能既惩治了贪腐又不至于造成官场地震，这实在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段泽涛陷入了沉思。

顾长建见段泽涛沉思不语，以为他也不愿管此事，就有些急了，惶恐不安道：“段省长，您可不能撒手不管啊，现在除了你，没有人能帮我了，对了，五台山那位神僧都说了，您就是我命中的贵人，您一定能帮我的！”

“啊，什么神僧？！还命中贵人？！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段泽涛皱了皱眉头，心说这顾长建不是惊吓过度失心疯了吧，怎么说话语无伦次的。

顾长建见段泽涛不信，更加着急了，赌咒发誓道：“段省长，我说的全是真的，如有半句假话让我不得好死！”就原原本本地把当初如何在五台山遇到那神秘老僧，那老僧的预言又是如何灵验的事详详细细地告诉了段泽涛。

段泽涛脑海里灵光一闪，在这世上曾有两位得道高人瞧破了他重生的秘密，班禅大师身份特殊，不可能四处走动，而释然大师则最喜云游天下，多半就是他了，连忙向顾长建追问那老僧的容貌，果然正是释然大师！

当日在山南霞霓山，释然大师就曾为段泽涛指点迷津，如今又得知这位世外高人的音讯，段泽涛就想着一定要抽空去五台山走一趟，再会一会这位得道高僧。

不过段泽涛却未能马上成行，因为他让周俊龙继续跟进警方对顾长建跳楼事件的调查，却得到汇报说，那几名黑恶势力份子在押解回公安局的路上，突然挣脱看守民警，畏罪潜逃了，而山原市公安局也仅仅是对几名当事民警给予了记过处分后就不了了之了。

段泽涛彻底震怒了，下定决心要对西山省公安系统进行整顿，不过宋致远任省公安厅厅长多年，西山省公安系统上上下下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干部，连省政法委书记安蔚鹏都被他架空了，自己要想插手进去也很不容易。

因为公安系统的特殊性，段泽涛这个常务副省长对于公安系统的干部任免并没有直接话语权，要想一下子撤换掉宋致远这位省公安厅厅长是不可能的，为今之计也只能像在长山市一样，扶植起一位像武战辉一样正直有能力的干部，与宋致远分庭抗礼，慢慢瓦解宋致远在省公安系统的势力。

所以段泽涛决定将原本计划的对省公安厅的调研时间提前，因为对省公安厅的情况不太熟悉，段泽涛让风劲波通知了省政法委书记安蔚鹏一起去省公安厅调研。

一路上，安蔚鹏言语中也对宋致远把持省公安系统，把西山省公安系统当做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的行为表达了强烈不满，段泽涛则是神情冷峻地听着安蔚鹏的抱怨，一言不发。

车队来到省公安厅，宋致远早已带着省公安厅领导班子成员在省公安厅气派威严的办公大楼前等候，见到段泽涛的专车到来，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快步上前帮段泽涛打开车门，姿态倒是放得很低。

但接下来听取省公安厅领导班子汇报的时候，段泽涛就感受到宋致远的跋扈了，他的工作汇报基本上是在唱赞歌，诸如破案率连续几年名列全国省市前茅，多少次获得公安部通报嘉奖等等，但是对于省公安系统的存在的问题却只字不提，而省公安厅其他领导班子成员基本上都是宋致远的应声虫，没人敢发表不同意见。

而接下来对省公安厅下辖各警种现场调研的时候，宋致远又开始大吐苦水，公安系统经费紧张啦，警队装备陈旧落后啦，总之说不完的客观原因，段泽涛听得直皱眉头，可是却很少发表意见，只是默默地听着汇报，倒是安蔚鹏有些不甘寂寞，指出了不少问题，语气十分严厉，但却完全被宋致远无视了，安蔚鹏训话的时候他却转头去和自己的部下说话，完全不把安蔚鹏放在眼里，气得安蔚鹏脑门青筋直跳。

调研结束后就到了午饭时间，上了饭桌，宋致远就摆出一副主人的姿态，招呼服务员上酒，段泽涛就说下午大家都还要工作就别喝酒了吧，宋致远却是大咧咧地道：“段省长，您是领导，工作上我要听您的，可现在是休息时间，到了我的地头，您还是听我的吧，上酒，上酒！今天要让段省长看看我们省公安厅同志们的战斗力！”

第860章　霹雳神探

段泽涛眼中闪过一道寒光，这个宋致远已经嚣张到了得意忘形的地步，一旁的安蔚鹏正准备板起脸训斥他几句，这时包厢门突然开了，一名身材挺拔配着二级警督警衔的年轻男子虎虎生风地走了进来。

这年轻男子，剑眉星目，国字脸，小平头，线条分明，英气逼人，腰杆挺得笔直，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段泽涛只觉眼前一亮，不由暗赞一声，好一个帅气硬汉！

宋致远见到那年轻男子，脸却阴沉下来，指着他怒斥道：“邱威，你干什么去了？！厅办公室没有通知你参加今天的会议吗？！还有没有一点组织纪律性啊？！”

一旁的安蔚鹏小声向段泽涛介绍道，这年轻男子叫邱威，是省公安厅刑侦局刑警大队的大队长，别看他年纪轻，可在全国公安系统都是大名鼎鼎的传奇人物，头顶光环无数，全国公安系统大比武冠军，全国公安系统射击冠军，全国自由搏击赛冠军，业务方面也十分过硬，屡破大案，荣立公安部一等功一次，二等功三次，家里的各种奖章、奖杯都快放不下了。

邱威有个外号叫“霹雳神探”，一是因为他破案速度快，不管多么棘手的案子到了他的手上，最多不超过三天准能破案，就说那起震惊全国的“3。12银行特大抢劫杀人案”吧，犯罪分子是一名流窜作案的惯犯，当过兵，拥有丰富的反侦察经验，来去如风，而且非常善于伪装，之前在全国好几个大城市都犯了案，但银行摄像头也仅拍摄到了他的模糊影像，根本无法锁定犯罪嫌疑人，各地警方出动了上千警力对他围追堵截，都没能把罪犯抓住。

这个案子也被全国公安系统视为奇耻大辱，被公安部列为当年头号挂牌督办案件，案发后公安部和西山省委都下了死命令，限期七天破案，当时没有一个人不说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只有邱威信心满满，他分析罪犯多次作案，都有向警方挑衅的行为，就判断罪犯一定十分自大，不会像一般犯罪分子一样作案后立刻向远方逃逸，而会在附近就地潜伏下来。

而罪犯年纪不大，应该有上网获取案件进展信息的习惯，就力排众议，没有像常规一样将大量警力布置在汽车站、火车站等场所，而是一方面对外发布虚假信息，称警方判断犯罪分子已经外逃，正准备派警力跨省追逃，以麻痹罪犯，另一方面却加派警力对作案现场附近的出租屋、网吧等场所进行暗查，调取附近网吧的监控录像，最后果然在附近一个网吧把罪犯抓获了，从案发到抓捕仅用了五十六小时。

另一个原因是邱威脾气火暴，像霹雳火一样，行事也比较喜欢特立独行，曾经有一位凶名赫赫连国际刑警都十分头疼的国际通缉犯流窜到西山省，邱威只用了不到四十八小时就把他给抓住了，被抓住后那国际通缉犯直喊不服，要求和邱威单独过招，邱威还真答应了，让同事们都先出去，把他和那凶狠的国际通缉犯单独关在一个房间，半个小时候，邱威毫发无损地出来了，那凶狠的国际通缉犯却被打断了十几根肋骨躺在地上直叫唤，为此邱威还背了处分。

还有一次，一个政府高官的儿子在酒吧强奸了一位女服务员，警察把他带回公安局调查，他气焰还十分嚣张，指着警察的鼻子骂，说警察在他眼里连狗都不如，干警们都十分气愤，可是碍于他的背景又不好拿他怎么样，正好被邱威碰见了，上去就是啪啪两巴掌，把那公子哥的牙齿都打断了，鲜血直流，邱威为此又挨了处分。

而且邱威性格耿直高傲，不管面对多大的领导，他都从不会巴结逢迎，公安部一位副部长曾经看中了他的才干，想把他调到公安部去，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好事，他却当着很多人的面想都不想就拒绝了，搞得那副部长很是下不来台。

邱威这样的性格自然为宋致远所不喜，只是碍于邱威是西山省公安系统的一面旗帜，西山省公安厅所获得的那些荣誉有大半是靠邱威才挣来的，而且办案也确实有一套，宋致远才没有把他撤换掉，但每次见到他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本来邱威之所以会迟到，是因为他要去查一起重要的案子，之前已经向公安厅办公室请了假，宋致远也是知道的，但他见到邱威还是很不舒服，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邱威却像是早已习惯了，也不分辩，默不作声地走到一旁的饭桌上坐了下来，让服务员给他打了一碗米饭，狼吞虎咽起来，他为了查案，已经一天一夜粒米未进了，正饿着呢。

段泽涛自打看邱威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英气逼人的硬汉，刚才听了安蔚鹏的介绍，对这个特立独行刑警大队长就更加好奇了，这不正是自己要找的人吗？！

宋致远一看邱威这副模样却更是气不打一处出，火道：“你这是什么态度？！平时就目无领导，今天还有段省长在呢！我看你这刑警队长是不想干了？！”

段泽涛却呵呵笑着站了起来，摆摆手道：“致远同志，你就不要再批评邱威同志了，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是为了查案子连饭都顾不上吃了！这样一心为了工作的好同志应该表扬才是，要是我们公安系统的同志都像邱威同志一样为了工作废寝忘食，我相信西山省公安系统一定能再上一个台阶！”

说着段泽涛让服务员帮自己倒了一杯酒，走到邱威面前，呵呵笑道：“你就是邱威同志吧，听说你是公安部通令嘉奖的‘霹雳神探’，来，我敬你这个‘霹雳神探’一杯酒，辛苦了！”

邱威这时候已经三下两下扒完一碗米饭，对着服务员喊了一声：“服务员，麻烦你再给我添一碗饭！”这才放下碗，抹了一下满嘴油，站起来啪地给段泽涛敬了一个礼，大声道：“报告段省长，根据公安部颁布的三条禁令，人民警察在执行任务期间不能饮酒，请恕我不能从命！”

第861章　突破口

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心说这邱威也太不识抬举了吧，常务副省长亲自主动向他敬酒，他居然还拿架子不喝，真是不想干了啊？！要知道段泽涛可是连正厅级的省安监局局长何显华都给拿下了，何况你这个小小的公安厅刑警大队队长，宋致远嘴角却浮现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阴笑，让邱威这个愣头青去碰碰段泽涛这个煞神也好，待会就有好戏看了。

段泽涛却没有如众人猜想的那般勃然大怒，而是哈哈大笑起来，“邱威同志，是我错了，不该带头违反公安部的三条禁令，我向你道歉，服务员，麻烦你帮我换杯茶，我以茶代酒敬邱威同志！”

邱威眼中精光一闪，他无意官场沉浮，唯一的乐趣就是查案子，所以根本不屑于去迎合上面那些其实狗屁不懂却喜欢瞎指挥的高官，但眼前这位年轻的常务副省长和他以前遇到的那些高官还真有些不一样，让他感觉很意外。

宋致远一看段泽涛没发火，反而表扬了邱威，就皱了皱眉头，又开始横鼻子竖眼训斥起邱威来，“邱威，你太不像话了，段省长亲自给你敬酒，那是看得起你，你还推三阻四，眼里还有没有领导？！你给我出去，好好反省！”

一听宋致远这话，段泽涛突然脸色一变，收起笑容，严厉道：“致远同志，我看应该好好反省的是你！邱威同志坚持原则有什么错？！西山省公安系统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问题？！就是因为像邱威这样敢于坚持原则的同志太少了！上次的事情我还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已经抓住的犯罪嫌疑人还会跑了？！真的只是看守的民警疏忽大意了？！只怕未必吧？！从这件事就能看出西山省公安队伍建设很有问题！你这个公安厅长再不重视，迟早要出大问题的！”

宋致远被段泽涛训得面红耳赤，偏生又无从反驳，邱威看到一向针对自己的宋致远被段泽涛骂得头都不敢抬，心里就像大热天吃了冰激凌一样暗爽不已，看来这位年轻的常务副省长人不错啊，不像一般的领导喜欢打官腔，和气的时候一点架子没有，发起火来却像头凶猛的狮子一样，脾气倒是很对自己的胃口。

其他领导班子成员也瞧出味道不对了，今天段泽涛调研的时候一直没怎么说话，敢情是专门来敲打宋致远的啊，难道说西山省公安厅的风向要变了？！各人都动起了小心思。

从公安厅调研回来，段泽涛心情更加沉重了，公安厅的情况着实让人担忧，虽然发现了邱威这样一个干才算是意外之喜，但宋致远在公安厅经营多年，已经基本把西山公安系统经营成铁板一块了，自己要想改变这种状态着实不容易。

这时候他却突然接到了武战辉电话，说是在长山市发现了一起命案，有山民在一处悬崖底下的小河里发现了一具尸体，死亡的人正是那个失踪了的谢家坳村村长谢八平，山民向公安局报了案，恰巧那天是邓正方值班，他就去了现场，通过现场勘察，他认定这是一场凶杀案，准备按凶杀案来立案，后来谢东风得知了此事，却雷霆震怒，让刑警队接手了案子，下的结论却是失足坠落山崖摔死的。

邓正方觉得此案有些蹊跷，而谢东风的过激反应也有些反常，就向武战辉悄悄做了汇报，武战辉如今虽然在长山市的话语权大大增强了，也通过邓正方掌握了一部分公安力量，但如果他强势干预此案，很可能会激起谢东风的强烈反弹，也会使得他和董文水之间的矛盾突然激化，很可能会影响长山市的稳定发展大局，所以就只能向段泽涛求援了。

段泽涛立刻敏锐地意识到这起凶杀案很可能会是一个突破口，只要查清此案，很多问题就会明朗化了，同时他也感到武战辉在政治上越来越成熟了，完全能为自己在长山市独挡一面，这让他很欣慰。

而怎样查清此案呢，大张旗鼓的查很可能会打草惊蛇，而西山省公安系统掌控在宋致远手里，自己也很难指挥得动，这时他就第一个想到了邱威，这位刑警大队长是否真如外界传言的那么神，这起案子就可以当做试金石了。

想到这里，他立刻让武战辉带着邓正方赶到省城来向他详细汇报案情，挂了电话又把周俊龙叫了进来，让他通知邱威到自己的办公室来一趟。

邱威接到周俊龙的电话觉得很意外，段省长找自己这个刑警大队长有什么事？也不敢怠慢，放下电话就火急火燎地往省政府赶，走在庄严肃穆的省政府大楼里，和刑警大队里热火朝天，打打闹闹的气氛不同，这里的干部们都缩在办公室里不出来，就算是在路上偶尔遇到一个人，也只是冷冷地打量你一眼，就匆匆走开了，走廊上回荡着自己一个人的脚步声，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邱威突然有些紧张了，自己这是要去主持省政府全面工作的常务副省长呢。

来到常务副省长办公室，省部级领导的办公室都很大，而且分为里外两间，外间是给秘书坐的，门口摆了一线椅子，是专门给等候向领导汇报工作的人坐的，邱威进去的时候有几个厅局级干部正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排队等着向段泽涛汇报工作，邱威还是第一次来这么高层领导的办公室，也不知道是怎么个规矩，就有样学样地也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椅子不大，坐在上面有点像小学生等老师上课的感觉，邱威就更加紧张了。

这时周俊龙从里间办公室出来，见到在那里正襟危坐的邱威就笑了，连忙道：“邱威同志，你快跟我进去，段省长正等着你呢！”

那几名厅局级干部就愣住了，这个年轻的小警察是谁啊？！段省长为了见他居然让他们这些厅局级干部在外面候着？！这也太牛叉了吧！

第862章　心腹班底

邱威跟着周俊龙走进里间办公室的时候，段泽涛正在打电话，见到邱威进来就面无表情地指了指一旁的沙发，示意他坐下，完全没有了那天的爽朗和和气，邱威心里就更加紧张了，坐在沙发上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他是老烟枪了，习惯性地拿出香烟想抽，想了想又放下了。

段泽涛瞧在眼里暗暗好笑，这倒越发显出这位铮铮铁汉的可爱之处了，放下电话，他就突然大喝一声，“邱威同志，现在有一件十分棘手的凶杀案需要你去侦破，你有信心没有？！”

邱威一听说有案子查立马来了精神，“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干净利落地向段泽涛敬了一个礼，大声道：“有信心！保证完成任务！”

段泽涛嘴角就翘了起来，走到邱威面前，用力拍了拍他粗壮有力的臂膀，哈哈大笑道：“招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是为威武之将，邱威同志，你很不错！”

如果段泽涛直接去招揽邱威，以邱威特立独行的性格多半会比较抗拒，但给段泽涛这么一先抑后扬，就让这位心高气傲的霹雳神探服服帖帖了，而段泽涛亲切却不做作的举动也赢得了邱威的好感，让他感觉心里暖暖的，浑身充满了干劲。

这时候，武战辉带着邓正方也到了，段泽涛将他们互相介绍了，邓正方是认识邱威的，上前热切地同他握手道：“邱队，这个案子有你出马就好办了，肯定手到擒来！”

接着邓正方把案情详细介绍了一下，邱威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这个案子案情并不算复杂，只要稍有经验的干警都能发现其中的蹊跷，难就难在如何绕过长山市警方内部的干扰把案件查个水落石出，他有个习惯，一思考案情就喜欢抽烟，不知不觉就又把香烟拿出来叼上了，正准备点火，坐他旁边的邓正方连忙用脚轻轻地碰了他一下，他这才想起这是在常务副省长办公室呢，赶紧又把烟拿了下来。

段泽涛注意到他俩的小动作，再看邱威抽的居然是五元一包的大前门，就站起来走到办公桌旁从抽屉拿出两条中华烟，对茶几上一放，呵呵笑道：“烟瘾犯了吧，这两条烟你拿去抽吧！”

邱威不好意思地搓着手道：“哪好意思抽领导的烟啊，我还是抽我的大前门吧，劲大！”段泽涛用手指点了点邱威哈哈大笑道：“皇帝不差饿兵，以后要烟抽就到我这来拿！但是案子要是办不好，我可唯你是问哦！”

一旁的武战辉笑道：“老板，您可不能厚此薄彼啊，邱大队长有烟抽，您可不能忘了我们啊！”武战辉突然改口叫段泽涛“老板”，正是有向段泽涛投效的意思。

段泽涛也需要培养自己的班底，这屋内几人都是经过自己的初步考察入了自己眼的，就笑道：“好你个战辉，连你也来我这里打秋风啊！”返身又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两条中华烟，给武战辉和邓正方一人丢了一条，“全在这里了，这还是我离开京城时，我家夫人给我准备的，现在全给你们瓜分了！”

几条烟对于在座几人自然不算什么，但却一下把他们和段泽涛的距离拉近了，心里都暖暖的，现在的领导都是要下属上供，哪有领导给手下送烟的，这样的领导哪里找去？！

最后几人商议，由邱威秘密带人去长山市侦办此案，武战辉和邓正方在暗中协助，段泽涛收起笑容，对邱威和邓正方正色道：“我们的对手比我们想象中更加强大，你们侦办此案一定会阻力重重，这一点你们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但是困难再大，这个案子也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不管涉及到谁，都要一查到底！我们不仅要打苍蝇，也要打大老虎！有什么情况，你们直接向我汇报！”

邱威和邓正方连忙站了起来，啪地敬礼道：“保证完成任务！”

案情讨论得差不多了，段泽涛就让邱威和邓正方先走了，把武战辉单独留了下来，让他汇报长山市最近的经济发展情况。

武战辉信心满满地把长山市的情况做了汇报，有了段泽涛的支持，他如今已经基本把政府这边的局面控制住了，常委会上也不再是一边倒的局面，长山市作为“煤四条”推行的试点地级市，推行效果也非常好，并没有因为煤矿安全监管整顿影响经济发展，整体来说，还是稳中有升